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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不良妃-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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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澈王府中,司空澈却是十分紧张地看着身侧的苏洛宁,今日陆英说的话还在他耳边回响,心中仍是有些余悸,今日宁儿差一点就滑胎了。此时他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只时时刻刻注意着苏洛宁的动静,生恐再发生什么事情。

    只听得一声轻叹自苏洛宁口中发出,司空澈像是被惊到了一般,连忙轻声询问道:“怎么了?是肚子不舒服吗?”

    苏洛宁这才睁开眼睛,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司空澈连忙紧张地道:“你别动,陆英不是说了吗?你得躺着静养。”

    苏洛宁无奈,“可是你在这边一直盯着我,我也睡不着啊。”

    “我这不不放心吗?你也不让我去请那肖大夫过来。”听陆英的意思,宁儿这情况挺蹊跷的,她也是无法判断,只能让她的师父那位肖大夫来给宁儿诊脉看看。

    “天都已经那么晚了,你还去打扰人家干什么?陆英不是说胎象已经稳住了吗?明日再去请肖大夫过来也不晚。”他啊,就是紧张过头了。

    苏洛宁说到这里,不由看了司空澈一眼,道:“其实我这个时候倒是有些担心岚晴,你说今日是她跟殷明意的洞房花烛夜,她能克服自己心里的阴影吗?”

    司空澈想了想,却是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太容易,那些事情在她心里埋藏了那多年了,不是说忘就能给忘掉的。不过,只要殷明意有耐心的话,这迟早不是问题。”

    苏洛宁闻言,不禁在心中暗想,这上天给岚晴的苦难已经够多的了,以后就别再折磨她,让她跟殷明意好好的吧。

    “不过我是真的没想到那个詹濮沉会喜欢上岚晴,而且还到了要抢亲的地步。他给我的感觉很阴郁,却也很沉稳,这样的人做事一般都会很谨慎,应该是不会做出抢亲这种事情的,可是他今日却是这般明目张胆地在大街上抢亲,也真是够扎眼的了。”

    对于这件事,司空澈也很意外,他猜到詹濮沉是喜欢岚晴的,却没有想到他会做出抢亲这种事情来,毕竟他在京城呆着的这段日子,一直都是很低调的。

    “好了,别多想了,赶紧休息吧,你不能这样熬夜的。”司空澈伸手遮上苏洛宁的眼睛,轻声道。

    苏洛宁无奈,只得闭上了眼睛,含笑道:“知道了,那你也别再这么盯着我看了,否则我睡不着的。”

    ……

    次日,这一大清早,天和医馆的门刚一开,那肖大夫就是被请去了澈王府,其实今日就算司空澈不派人去请他的话,他也是要过来一趟的,要是澈王府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有个什么好歹的话,那等师父回来了,也少不了要责怪自己的。

    “肖大夫请。”

    侍女把肖先生给带进了房内,走进内室之中,见得司空澈正陪着苏洛宁坐着。司空澈见得肖大夫进来,也便是站起身来朝着那肖大夫拱手行了个礼,道:“一大早的,打扰肖大夫了。”

    “澈王殿下哪里的话,我与澈王妃已非一日两日的交情,哪里谈得上,打扰不打扰的话。”一边说着,那肖大夫一边便是在苏洛宁的床边坐下,伸手为她仔细探了脉象。

    而那陆英也是在一旁看着,等待着他师父诊出的结果。

    片刻之后,只见那肖大夫的眉头微微蹙起,看起来有些担忧的模样,陆英心中不由一紧,难道澈王妃的情况不大好,可是自己刚起床的时候就来给澈王妃诊过脉,胎象并未有什么异常啊,果真是自己医术不精,探不出来其中的玄机吗?

    那肖大夫一边为苏洛宁诊着脉,一边对那陆英道:“陆英,你且跟我把昨日王妃动胎气前后的事情跟我细细说一遍,记住,要细细地说,一点小处也不要漏掉。”

    “是。”

    陆英便是把昨日她们到了殷府之后的事情一一跟肖大夫细说了,没有丝毫的遗漏。

    听得陆英说完,肖大夫也是收回了给苏洛宁诊脉的手,见他如此,苏洛宁便是开口问道:“肖叔叔,我肚子的孩子怎么样了?”刚刚看得他皱眉头的样子,自己心里也不由地有些紧张。

    肖大夫见得苏洛宁这般有些紧张的样子,不由缓缓舒展开了眉头,然后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道:“不用担心,你腹中的胎儿现在还未有什么大碍。”

    “还未?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以后会出问题?”

    “瞧你这话问的,有我在,我会叫你腹中的孩子的出问题吗?不过,还好发现得及时,要是再晚了,只怕我也是回天无力了。”说到这里,肖大夫的脸上也浮现出凝重的神色来。

    陆英闻言不由心中一紧,连忙跪在肖大夫的面前,道:“是徒儿学艺不精,给师父丢人了,还差一点害得澈王妃腹中胎儿不保,请师父责罚。”师父说的这些,自己日日给澈王妃诊脉,却竟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真是无能。

    只见那肖大夫抬手扶起陆英,开口道:“这倒也算不得你的错,是那背后之人用心太过阴险,刻意蒙蔽了你,叫你察觉不得。”

    背后之人,司空澈一听这话,便知内有玄机,难道是有人故意还宁儿和她肚子的孩子?是谁竟这么大胆,连宁儿和自己的孩子都敢动。

    “肖先生这话是何意,难道是有人故意要害宁儿和本王的孩子吗?”

    “正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有人故意给澈王妃下药了,我知道有一种药叫芮香,可以浸透人体内,是一种昂贵的滑胎之药,古时用于给贵族中的女子滑胎之用,现在已经很少见了。这种药的好处就是可以直接透过母体侵入腹中的胎儿,使母体无碍,而胎儿渐弱,从而胎死腹中。我刚刚给澈王妃诊了脉,她的身体的确是无恙,但是腹中胎儿却是孱弱,跟用了这种药之后的特点很像。所以,我想着,澈王妃就算不是中了这种药,应该也是跟这差不多的一种药。”

    苏洛宁闻言不由抬手覆上自己的肚子,凉凉一笑道:“这个人还真是处心积虑,为了害我肚子的孩子真是煞费苦心。”是啊,自己的身体很好,一点异样都看出来,当然也很难去怀疑肚子的孩子是不是有了什么问题,能在不知不觉中就杀了自己肚子的孩子,这个人的心可真是够歹毒的啊。

    肖大夫转眸看到站在那里面色颓丧的陆英,不由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其实你诊不出来,这也不怪你,终究是你的经验太少了,我瞧着这个药下的剂量应该是很少,一次一点点,变化也很小,就是故意让人诊不出区别来。我呢,是因为行医这么多年,多大的孩子应该有怎样的脉象,我心里都有个大概,所以才判断得出澈王妃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有些不太正常。”

    陆英犹是很沮丧,“可是,澈王妃每日经手任何东西,我都要一一检查过的,我竟丝毫一样也没有发现。”他们究竟是在哪里下的毒呢?

    “这个……可能是那人很谨慎吧,不过他这么一日一点点,应该是澈王妃每日都要接触的东西。”说着,那肖大夫便是看向了司空澈,道:“可以让我检查一下整个院子吗?”

    “当然。”司空澈自然是希望肖大夫能找出那人究竟是在什么地方下的毒。

    肖大夫这厢一件一件东西地细细检查着,司空澈则是把苏洛宁给扶到了客房里歇着,苏洛宁扶着司空澈的手缓缓躺下,却是纳闷地道:“你觉得会是谁想要害死我肚子的孩子?”

    “如果你问任何一个人这个问题,他们都会说是……太子妃。”

    苏洛宁闻言点头,“其实方才我听得肖叔叔那样说的时候,我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个人也是太子妃,但是,真的是她吗?”

    司空澈沉吟了一下,“这还得去查。”是不是太子妃,现在还不好下结论。

    苏洛宁听到司空澈这样说,不由抚着自己的肚子,道:“孩子啊孩子,你这还没出生呢,就这么多人惦记着要害你了,真是可怜。所以说,人要懂得自强知道吗?他们越是要害你,你就越要强给他们看,活蹦乱跳地生出来让他们看看,气死他们。”

    听得苏洛宁这样说,司空澈不由一笑,亦是对着苏洛宁的肚子道:“你娘说得对,你要争气啊。”

    但是这个苦,爹也不会让你白白受了的,是谁要害你,爹会让他百倍地偿还给你!


第209章 故意下药

    肖大夫子在院子里整整呆了一个上午,把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检查了一遍,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他心中也是纳闷,那人究竟把药下在哪里了呢?自己都把这里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了,为何什么都没有发现?

    “师父,您说会不会是下药之人经过昨天之后,怕自己暴露,所以把药给收起来了,把痕迹也都给擦掉了,所以我们就查不出来……?”陆英环顾了一下屋子,心中暗自想着,既然是日日下药,那下药之人必定是王府中人,经过昨日那一番折腾之后,府里的人都知道王妃她动了胎气,那个人应该是害怕经此一遭会被人发现,所以才悄悄抹去了痕迹。

    肖大夫闻言微微皱眉,“你说的也不是不可能,如今我已经把整个房间每个角落都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遍,确实没有任何异常,也许是那人察觉到苗头不对,已然收手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没有办法继续往下查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样办?”陆英问道。

    却听得那肖大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什么都查不出,我们还是先跟澈王殿下去说一下吧。”若是此人就此收手也便罢了,若是他再继续……只能让陆英越发地谨慎仔细一些了。

    说完这话,肖大夫便是带着陆英走出房间,欲向司空澈复命,迈步走出房门,一阵花香随风袭来,肖大夫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院中那些开得娇艳的花朵儿,不禁道:“这王府的花开得当真是好。”

    一旁的陆英闻言,应声道:“是啊,王妃自从怀有身孕之后,王爷不许她出去到处乱走,她闷得无聊时,多喜欢侍弄这些花草。”王妃跟自己说,她从小就跟在她祖父身边学习生意之道,鲜少有这般闲暇悠然的时候,倒也觉得欣然。

    肖大夫闻言,眼眸微动,不由缓步走向那些开得正好的花儿,口中道:“我倒是忘了,这花儿还没检查过。”那芮香正是一种香料,透过气味儿入体,侵弱腹内胎儿。

    陆英看着自己的师父神色严肃地低下头去嗅闻每一朵花儿,心中亦是一紧,难道那药正是藏在花中的?

    ……

    司空澈正在客房里陪着苏洛宁闲聊,一个侍女却是在外面通报道:“王爷,王妃,肖大夫求见。”

    司空澈闻言和苏洛宁对视一眼,这是查得有结果了吗?

    “请他进来。”

    “是。”

    侍女侧身恭请肖大夫进入室内,“肖大夫请。”

    只见那肖大夫带着陆英缓步走了进来,司空澈也便是从苏洛宁的床边站了起来,看着那肖大夫道:“可是查出什么了?”

    “是,查出来了。那下药之人当真是用心,他把药下在了花儿内。他把那芮香碾成粉末,洒在花心之中,那粉末看起来就像是花粉,就算是懂得医术之人也很难分辨得出来,我也是因为多年之前曾经见过芮香,闻过它的味道,所以才能分辨得出来。”

    苏洛宁闻言不由一笑,“也是难为他了,为了害我肚子里的孩子,竟是这般煞费苦心。谁又能想到有人会把药撒在花儿上呢?”

    “之前我猜测那人是每天下一点药,但是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王爷和王妃院子里的那些花儿,里面都被撒了药粉,看来是有人一次撒上去的。虽然香味儿不浓,但是院子里有那么多花儿,每日这般闻着,伤害也是不小的。”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然陆英也不可能诊不出澈王妃脉象的不正常,那人用这个办法就是想要悄无声息地杀死澈王府肚子里的孩子。

    听得肖大夫这么说,司空澈便是不由想到一件事,自己这府里的下人都是自己精心挑选过的,都是在这澈王府呆了许多年了。至于母后之前悄悄塞进来的那些人,自己已经把他们尽数打发走了,如果要怀疑的话,他首先怀疑的倒果真有一个人。

    “寄雨,你去跟外面的侍女说,让她把府里的花匠叫过来。”

    听得司空澈这样一说,苏洛宁便是知道司空澈是什么意思了,他在怀疑那个花匠。

    在苏洛宁嫁进澈王府之前,这王府里是没有花儿的,因为司空澈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东西,后来是因为苏洛宁喜欢,司空澈便从外面找了一个花匠来,让他在澈王府里种上的各色的花儿。如今那药粉是撒在花儿里的,而且这个花匠还是个新来的,首先怀疑的必然是他。

    那花匠被带过来的时候,犹自有些懵,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只知道昨天王妃回来的时候似乎是动了胎气,今日一大早又是请了大夫过来,不过此刻叫自己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王爷,王妃。”不管怎么样,像是给司空澈和苏洛宁行了礼。

    接着就听得司空澈用清冷的声音道:“昨日王妃动了胎气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此刻叫你过来,是想听听看,你想说什么。”

    “啊?”那花匠闻言顿时抬头诧异地看着司空澈,一双眼睛里满是不解,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妃动了胎气,自己能说什么?

    “刚刚肖大夫在我们院子的花圃里发现了可以致使妇人滑胎的药粉,而且是每一朵花上都有。每一朵花儿,光是在那里撒下药粉就好多时吧,除了你这个花匠,还能有谁站在那里那么长时间而不被人怀疑呢?”

    那花匠闻言顿时吓得跪在地上直磕头,声音中也带着颤抖,“王爷,您就是再借给小的几个胆儿,小的也不敢做出这等事情啊,这件事这的不是小的做的,小的可是发誓。”

    看着这花匠的反应,倒也不像是假的,司空澈不禁皱眉,“可是除了宁儿,跟那些花儿接触最多的就是你。”

    这个时候,苏洛宁却是想起了一件事,“我记得前些日子院中的花圃曾经翻修过,原来的那些花儿被你挪走了,这些花儿是不久之前新种上的对吧?”当时他还来问自己都喜欢哪种花儿?

    花匠听到这里,眼睛里却是不由露出一丝紧张之色,“是……原来的那些花儿长得不好,被小的挪去了后花园里,这批花儿是小的在外面新买的……”

    司空澈和苏洛宁是何等懂得察言观色的人,自然是看出来这花匠的不自然,只听得司空澈沉冷了声音道:“本王听你这话里似乎别有隐情啊,你最好自己说出来,若是等到本王自己去查,你的下场就不会太好了。这件事是事关我皇家子嗣的大事,你若是有一丝一毫的隐瞒,那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听得司空澈这样一说,那花匠自然是吓得不行,连忙交代道:“王爷,小的说,小的全说。小的是在中间贪图了一点钱财,但是这件事跟王妃动了胎气的事情没有一点关系啊。”

    “有没有关系,你说了才能知道。”司空澈沉声道。

    那花匠连忙紧张地开口道:“是这样的,前段日子,小的在花市里碰到了一个人,他说他手里有一批品种很好的花儿,他知道我在澈王府里做花匠,想让我在他那里多买一些,这样他能给我比别人家便宜一些的价格,让我在其中……赚一些银子。”说到这里,花匠不由抬眸看着司空澈道:“王爷,小的确实是贪了一些钱财的,但是却绝对没有做任何伤害王妃的事情啊,小的说的话句句属实。”

    “我记得这批花儿种进来的时候,我应该是刚被诊出有喜不久吧?时间竟会这样巧合?是不是也太巧了点。”半靠在床上的苏洛宁如此喃喃道。

    那花匠一听这话,又是在地上磕头道:“小的真的没有在那花儿上动手脚,我是被冤枉了。”

    司空澈见他如此,不由不耐地皱起眉头道:“谁冤枉你了?你先消停一会儿,你还记得那个卖给你花儿的人长什么样儿吗?你还能找到他吗?”

    那花匠闻言不由摇头,“自从我从他手里买了那批花儿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他了。”当时自己还很纳闷,这个人是怎么了?怎么做一次生意就不做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以前也没见过他,以后也没再见过他,但是他却知道你在澈王府里做花匠?”

    “知道小的在澈王府里做花匠并不难,花市里的人大都是认识的,彼此也闲聊……这么一说,那个人倒真是有些奇怪,之前从来没有在花市里见过……”出现一下就又消失了。

    说到这里,司空澈他们也都明白,这个花匠是被人利用了,那个人不过是用银子引得这花匠上钩,从而达到把他的花送到澈王府的目的,所以说,那些花在被带进澈王府的时候,已经被人撒上了药粉。

    “行了,你先下去吧。”

    那花匠闻言不由暗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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