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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段日子里,苏洛宁的肚子也是一天天地大了起来,不过现在她倒是没有整日在床上躺着休息了,陆英说如今她的胎象跟上平稳,肚子里的孩子也强壮得很,不必再这般养着了。
正好这段日子司空澈也借口生病不上朝,两个人倒是难得地朝夕相处起来,从日升到日落,一整日的时间全都在一块儿,竟也丝毫不觉得厌烦。
只是近来,这从各地送来的信却是越发地多了,苏洛宁捏着手中的信,对司空澈道:“估计苏芊雅快要动手了。”说到这里,苏洛宁不由笑了一下,“她能忍这么久也是不容易,要换了以前的她定是忍不住的,可是如今有太子殿下在她身边教导,她倒果真长进了不少。”
司空澈闻言亦是含笑道:“怎么听起来你倒是有几分高兴?”
“对手总是要强一些才好玩不是吗?太弱了总是有些兴趣寥寥。”
“若是你这番话被苏芊雅听到了,却不知她会是个什么感受。”
但是这次苏芊雅的确是很难忍,日子过去了这许久,苏洛宁和司空澈先等来的不是苏芊雅发难的消息,而是太子妃早产的事情。
此时暮春已过,初夏来临,众人都已经换上了轻薄的夏衫,听到太子妃早产的消息时,司空澈正坐在床前给苏洛宁揉腿。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两人都没有太过惊讶,他们心里早已清楚,在时常受到那样的惊吓之后,早产是很有可能的事情,想必这件事住在太子府的太医也已经知晓了。
而此时的太子府已经乱成了一团,那太医虽然料到太子妃有可能会早产,但是真到了这一天还是有些措手不及。这早产可不是一件小事,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这整个太医院是提前做好了准备,严阵以待的,只是他们心里也都是没有底啊,这生孩子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呢?
这个时候,皇后也已经赶到了太子府,见得司空景和苏芊雅正在外满站着,不由开口问道:“里面情况怎么样了?”
司空景却是摇头,“儿臣不知。”他的确是不知,只能听得里面薛涵泠的喊叫声。
他更是不知薛涵泠这喊叫声却是有故意而为的成分在里面,有关于这一点那薛夫人一早就嘱咐过自己的女儿了,喊得越撕心裂肺,男人的愧疚和疼惜就越多,也就能博得司空景越多的宠爱,所以这个时候的薛涵泠是卯足了劲儿来喊。
却是一旁的嬷嬷看不下去,道:“太子妃先省着点力气,别这般喊,您这般喊下去,力气都用光了,等会儿生孩子的时候就没力了,到时候大人和孩子都危险。”
听到那嬷嬷这样说,薛涵泠这才稍稍收敛了一些。
这时候站在外面的皇后,对司空景和苏芊雅道:“行了,你们两个先在这里等着吧,本宫进去看看。”
看着皇后进去房间,苏芊雅不由抬手抚上司空景的胳膊,轻声道:“殿下不用担心,会没事的。”她跟司空景相处这么长时间,虽然他现在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她也看得出司空景是有些紧张的,只不过他在尽力压制罢了。
司空景此时的确有些心慌意乱,虽然他不喜欢薛涵泠,但是她肚子坏的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跟自己血肉相连,他当然是不希望这个孩子出事,此时听得里面薛涵泠这般喊,心中也是忐忑不安。
司空景转头看了苏芊雅一眼,然后抬手覆上她的手,苏芊雅不由心中一震,他的手心里竟满是冷汗,自己自嫁给他之后,就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看来他对这个孩子的确是很在意。
想到这里,苏芊雅心中更是有些酸涩,这些日子自己的确是想了一些办法来试图博得太子殿下的好感,她知道自己比起薛涵泠的优势在哪里,自己有一张漂亮的脸,比她懂得进退有度。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倒也颇有成效,只要太子殿下在府里的时间大半是跟自己一起度过的,而在这些日子里,自己对殿下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苏芊雅此时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喜欢上了太子殿下,跟当初对司空澈的一见钟情不同,这一次她是在慢慢的相处中对太子殿下日久生情。
然而,意识到这件事只会让苏芊雅更加难受,特别是今日,让自己看着另一个女人为自己的夫君生下孩子,这种感觉实在是……很不好受。
就在苏芊雅这般想着的时候,皇后却是从里面走了出来,面色凝重地对司空景道:“景儿,你最好要有个准备,这生孩子本来就是一件极危险的事情,如今太子妃又是早产,更是险上加险。”
“泠儿的状况很不好吗?”
皇后闻言摇头,“目前来说还没有什么大问题,关键是一会儿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状况。”说到这里,皇后不由皱眉道:“可惜那天和医馆的肖大夫又是个从不上门出诊的,他是林老先生的嫡传弟子,如今林老先生出外云游,不知所踪,要是能请到他来,那自然是最好的,只是听说那天和医馆从来都不破不上门问诊的规矩的。”
苏芊雅听到皇后提起那林老先生,眸中不由一动,“倒也不是从来没有破过,之前妾身父亲的一位姨娘小产命危,那位林老先生就上门来医治了。还有,妾身上次回去苏府,听得妾身的父亲和母亲说,之前澈王妃动了胎气,那天和医馆的肖大夫也是亲自去了澈王府给澈王妃诊脉的,他更是派了一个女徒弟住在澈王府,时时守在澈王妃的身边。所以,这规矩也并非是破不得。”
苏芊雅打从内心里来说当然也不希望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地生下来,可是这些事情都是太子殿下也知道了,索性自己先说出来,也在皇后面前显得大度一点。
“果真如此?”皇后不可置信地看着苏芊雅,关于那个女大夫的事情她是知道,但是她没想到苏洛宁就连林老先生都请得动。
“千真万确。”
“可那林老先生是出了名的犟脾气,当初本宫几次三番想请他入宫做太医,他都是拒绝了,怎么会为了澈王妃这般屡次破了天和医馆的规矩?”
苏芊雅闻言摇头,“这个妾身就不知道了,当初林老先生来苏府给姨娘医治的时候,娘亲也曾问过二姐这个问题,但是二姐只说是机缘巧合之下认识的,别的也不愿多说什么。”
机缘巧合之下认识的?若仅仅是认识,天和医馆就不会屡次为了苏洛宁坏了规矩,那位林老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也知晓,若不是特别深的交情,他断不会这样做。
但是现在也不是深究这些的事情,听到苏芊雅说这些,皇后心里倒是有了些欣喜,本来还发愁怎么才能把肖大夫给请过来呢,如今看来,只要苏洛宁肯出马就行了。
于是皇后转而看着司空景道:“景儿,你去一趟澈王府,拜托澈王妃,请她出面帮忙把肖大夫给请过来。那天和医馆就是专门给妇人看病的,有了肖大夫过来,想必太子妃跟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司空景闻言却是沉声道:“何必这么麻烦,下一道旨让他过来就是了,难道他还敢抗旨不遵不成?”让自己去求苏洛宁和司空澈?自己还真就拉不下这个面子。
“瞧你说得这般简单,如果真的是下一道旨意就能成的事情,母后还用得着让你去拜托澈王妃吗?你可知道那天和医馆在百姓心中是个什么样的地位吗?光是林老先生悬壶济世的美名,我们皇家就强迫他不得,如果你不想被你父皇知晓的话,就千万不用用强迫的手段。”
这最后一句,可以算得上是警告了。
苏芊雅见司空景不大情愿的样子,心中的几番念头不由闪过,细细思量了一下,苏芊雅这才开口道:“不如,让妾身去求我二姐吧,我们终究是姐妹,或者澈王妃能看在妾身的面子上帮这个忙呢。”
皇后闻言,面上不由露出欣慰的神色,“好,还是你识大体,你去吧。”
苏芊雅告别了司空景,也便是朝着澈王府去了,其实她心里明白,以自己跟苏洛宁的关系,苏洛宁是一定不会答应自己的。而且她还知道,太子妃之所以这般早产就是因为澈王殿下在背后使阴招,故意吓太子妃,这前因嘛,自然是太子妃先挑的头,是她先给苏洛宁下了药,这件事情自己已经听太子殿下说过了。
但是,就算自己失败而归,太子妃也怪不到自己的头上来,毕竟太子和太子妃跟司空澈和苏洛宁积怨已久,并非自己一己之力可以化解,自己大可以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苏芊雅在去澈王妃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等到自己回去太子府的是偶,该用怎样的说辞应付皇后娘娘。
可是等她到了澈王府,却被澈王妃的下人告知,澈王妃动了胎气,现在情况很危急,澈王和澈王妃此时是什么人都不见的。就这样,苏芊雅连他们的面都没见着,就这么被打发回来了。
而太子府这里,太子妃已经喊得撕心裂肺,这一次却并无任何装假,是真的。
“怎么样?苏洛宁怎么说?”司空景见得苏芊雅回来,连忙上前问道。
苏芊雅却是摇头,“我没有见到澈王和澈王妃人。”
司空景一愣,“为什么?”
“我一进去,澈王妃的下人就说澈王妃动了胎气,情况很严重,澈王和澈王妃概不见客,然后……然后我就回来了。”
苏芊雅这厢正给司空景说着,皇后也从太子妃的房间里走出来了,“怎么回事儿?本宫刚刚听见你说什么澈王妃动了胎气?”
“是,澈王府的下人们是这样回妾身的,所以,妾身无奈之下就回来了。”
皇后闻言立刻紧张地道:“那澈王妃的情况怎么样?肚子里的孩子呢?没事吧?”本来就一心焦急的皇后,此时更加着急了,这算是怎么回事儿,今个是什么不吉的日子吗?太子妃早产,澈王妃又动了胎气,两人都是情况危急,这可怎么是好。
不同于皇后,司空景是丝毫不相信苏洛宁是真的动了胎气的,想必他们是提前知道了要去澈王府找他们的消息,所以故意找了个借口避而不见,毕竟在这种耍赖的事情上,司空澈可是老手了。之前让他去永州的事情,他不也是用装病这一招躲过了吗?
此时房间内太子妃的叫声越发凄厉,皇后也顾不上跟司空景和苏芊雅二人多说,便又是转身走了进去。
而苏芊雅则是紧紧握着司空景的手道:“殿下别担心,所有太医院的太医都过来这里了,母后也带来了宫里最有经验的嬷嬷,一切都是准备妥当了的,太子妃姐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会有事的。”
司空景听得苏芊雅这样说,面前的表情也不由柔和了几分,这种事情,他的确是需要有一个人站在自己身边给自己安慰。
因为太子妃这是早产,自然是比平常临产的妇人要难得多,好在太医用宫里珍贵的药材不时给她补着力气,倒也不至于昏厥过去,但是这痛苦却也是比平常临产的妇人痛苦得多了。
这种情形,对于屋内和屋外的人无疑都是一种煎熬,每一刻仿佛都被无限拉长了一般。
也不知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那房内终于响起孩子啼哭的声音……
第218章 先天不足(二更)
司空景听到这声婴儿的啼哭,整人顿时浑身一震,却又瞬间呆愣在那里,动弹不得,好像被人定住了一样。一旁的苏芊雅见他这样,心中却是不由地难受起来,如今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了,她跟太子只见就多了一层永远无法分解的关系,而自己……有什么呢?
自己嫁给了太子殿下这么久,却仍是清白之身,这样的话说出去,任是谁都不会相信的吧?
不多时,便见得皇后从那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的怀里正抱着那个刚出生的孩子,皇后见得太子这般呆愣的模样,不由失笑道:“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快过来看一眼你这刚出世的孩子啊。”
司空景此时仍是有些朦朦胧胧地走上前去,看了一眼那孩子,看起来那么小,皱皱巴巴的,可是那小小的身体里却流着自己的血,司空景看着这孩子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感受,只是下意识地问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皇后笑着道:“是男孩儿,嫡长孙。”
司空景闻言也便没有再说别的什么了,皇后却是道:“走吧,别在这里站着了,孩子刚生出来见不得风的。”这产房里血气重,也是呆不得,便是抱着那刚出生的孩子去了旁边早已准备好的一个房间。
那孩子被皇后抱在怀里,不停地啼哭着,声音却显得有些纤弱,司空景不由皱眉道:“这孩子的哭声好像……有些弱。”
皇后看着怀中的婴儿,低声道:“他是早产,身子自然比不得那些足月出生的孩子,以后养养就好了。”其实不光是早产,太子妃之前屡屡受到惊吓,对于腹中孩子也是有着很大的影响的,这孩子先天不足,以后怕是要精心养护着才行了。
“他为什么一直哭?”司空景又是问道。
“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不哭才坏事呢。”
听到皇后这样说,司空澈也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那襁褓中的孩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皇后见他如此,却是道:“你去看看太子妃吧,为了生下这个孩子,她也是吃了不少的苦,这个时候嬷嬷们应该已经给她收拾干净了。”
“是。”司空景应了一声,便出门去了,苏芊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一片苦涩。
皇后此时却是用深沉的目光盯着苏芊雅看,直看得苏芊雅心头一紧,手心里也开始冒冷汗,“母后……”
“这孩子是景儿的嫡长子,也是皇上的嫡长孙,金贵无比,本宫不希望看到有任何人妄图伤害他。”打从一开始,自己就看得出来这个苏芊雅不是个普通的女子,真要比起手腕来,那太子妃未必是这个女人的对手,她们两个同为景儿的女人,她们两个之间怎么争斗,那是她们两个的事情,但是万万不能波及到自己的孙子。
皇后这话无疑是在提前警告苏芊雅了,苏芊雅心中猛地一酸,却是赶忙低头应了一声是。
今日太子妃是受了苦,可是她得到了一个孩子,她跟太子殿下的孩子,而刚刚自己站在产房外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在受苦呢?现在这孩子刚生下来,皇后娘娘就来警告自己了,难道自己看起来真的像那种会伤害一个孩子的女人吗?
“若是以后让本宫知道你有什么对这孩子不轨的行为,本宫定不会轻饶了你。”
“妾身不敢。”苏芊雅暗忍了心中的酸苦道。
而这厢司空景已经走到太子妃产房的门口,正看到一个侍女端了染了血的水盆出去,那一盆还散发着血腥味的水看在司空景的眼里,心内到底也涌出了些怜惜的情感来。
此时室内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了,太医正坐在太子妃的床边为她行针,见得司空景进来,正要起身行礼,却是被司空景给抬手阻止,那太医也就没有再行礼,兀自坐在那里给太子妃行针。
“殿下……”此时薛涵泠已经力气殆尽,只能虚弱地唤出这两个字,司空景便是在薛涵泠的身边坐下,抬手轻抚着她那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声音是之前从未有过的轻柔,“辛苦你了。”
对于从未享受过司空景半丝柔情的薛涵泠来说,这个时刻简直像是做梦般的幸福,眼泪慢慢地就流了出来,这并不是她故意要在司空景的面前做戏,而是真情实意的。
“殿下见过我们的孩子了吗?是个男孩儿,殿下喜欢他吗?”还好,还好,自己生下的一个男孩儿,总算是保住了嫡长孙的位置,让澈王妃肚子里的那个没有机会抢了去。
这个时候,侍女正好端了刚熬好的汤药过来,司空景便是顺势接过轻声道:“我来吧。”说着,便是用汤匙舀了汤药喂到太子妃的嘴边。
对于这种汹涌而来的柔情,太子妃也是禁不住汹涌了眼泪,司空景见状不由轻声道:“哭什么?你跟孩子这不都好好的吗?”
薛涵泠这时候算是确定自己母亲之前跟自己说的那些话是正确的了,无论是任何男人,在见证了一个女人辛辛苦苦为他生下孩子之后,心中总是会有怜爱之心的,此刻的太子殿下跟之前自己认识的那个简直是判若两人。
“殿下我刚刚真是怕死了,我还以为我要死了。”这个时候不示弱博得太子的怜爱,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呢。
司空景果然腾出一只手握着她的手柔声道:“不要怕,都过去了,没事了。”
一旁正在给太子妃行针的太医这时候却是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太子妃这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片刻之后,那太医才是收针,随后站起身来,对着司空景恭敬地道:“太子殿下,如今太子妃已经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刚才生产之时,亏血过多,接下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