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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往上升好几级的。
而殷明意此时却是把目光放在了李大人的身上,扬声道:“吕兄谦虚,不肯把自己的良策说出来,那李大人却是一定知晓的,不知我等能否有这个荣幸受教。”
其他人一想也是,这奏折在上呈太子殿下之前,一定要经过李大人的手筛选的,那李大人一定知道吕择言的奏折上写了什么。
那李大人一听,面上也是带着笑容,夸奖似地拍着吕择言的肩膀道:“择言啊,你就别谦虚了,你那个治水的办法的确是好,我当初看到的时候,就知道太子殿下一定会满意的。”
“那大人就跟我们也说说吧。”
这李大人一想,反正现在说出来也没什么关系,既然吕择言自己不好意思说,那自己便替他说了,以后他也会感念自己的。
吕择言见李大人欲说出来,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殷明意,然后连忙道:“大人,还是不要说了吧,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旁边的人一听这话,心中却有些纳闷的,吕择言可不像是这么谦虚的人啊,方才回来的时候还一副全天下我最了不起的样子,怎么现在却又像害怕别人知道似的。
殷明意见状眸中暗暗闪过嘲讽之意,开口道:“吕兄你就别再谦虚了,我们只是好奇想知道是什么治水的办法而已。”
“是啊,现在说出来又没有什么,难道你还怕别人偷了你的去啊,如今太子殿下都已经选定了你的办法了,别人再偷也没用了。”
一个‘偷’字让吕择言尴尬地顿住了,而一旁的李大人也是开口道:“是啊,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也没有必要谦虚了,皇上都已经派你去绍州治水了,这个方法迟早都会公开的,现在说出来也没什么关系。”说着,那李大人便是把吕择言在奏折上写下的治水之策当着众人的面说了。
可是还未等那李大人说完,殷明意就打断了他的话,“李大人,请等一下,我觉得这件事情里似乎有什么误会,这个治水之策分明是我想出来的,怎么就成了吕兄的了?”
周围众人一听这话不由惊了一下,然后面面相觑起来,这……现在是个什么状况?殷明意的意思是,吕择言偷了他的治水之策?
而李大人下意识地想起了自己昨日看过吕择言这治水之策时的感受,当时他看过之后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治水之策不是吕择言写的,但那个时候他也没有多想,难道说……他这个治水之策真的是偷了殷明意的?倒是很有这个可能。
在李大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殷明意已经拿来了自己早已写好的奏折打开给在场的所有人看,口中道:“这是我前几日就写下的治水之策,一直都搁在我的桌上没有动,昨天吕择言的奏折被李大人驳回之后,他正好看到我正在看这治水之策,就跟我聊了一会儿,然后今日这治水之策竟就成了他的了,这不是偷是什么。”说到这里,殷明意冷眸盯着那吕择言道:“你身为一个读书人竟然做得出这种龌龊下作的事情来,真是枉为读书人,更是玷污了翰林院这块地方。”
那吕择言听闻殷明意这样说,立刻反驳道:“殷明意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偷过你的治水之策了,这根本就是我写的,是你抄了我的。”
殷明意冷哼一声,道:“我抄你的?我抄了你的又有什么用?”
殷明意这话说得含糊,但是旁边的人却都是听懂了,就算殷明意抄了吕择言的,李大人也不会呈到太子殿下的面前,甚至连看都不会看一眼,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如此说来,殷明意的确没有必要去抄吕择言的奏折。
而且不说其他的,就单从这两个人的才华来看,殷明意确实要比吕择言更可能写出这样的治水之策来。
只听得殷明意语带气愤地道:“绍州是我的故乡,我熬尽心思写出来的治水之策,竟是被你这样的无耻之人盗用,实在是可恨。”
吕择言被殷明意这般说的,面子上过不去,面上憋得通红,“没有证据,你在这里乱说什么?你空口白牙就能诬陷我偷了你治水的办法吗?”
“你怎么知道我没证据?”殷明意却是缓下了声音,目光冷淡地看着吕择言。
吕择言一听这话,心中顿时震了一下,手心里也开始冒出了冷汗,难道殷明意真的有证据?不,不可能的,当初他也跟自己说了,他的那治水之策除了自己跟他再也没有别人看过了,知道真相的只有自己跟他两个人,不可能有什么证据的。
“那你就把证据拿出来啊。”吕择言这时候有些有恃无恐了,就算闹到太子殿下那里,太子殿下也不会向着殷明意的,谁让他是澈王那边的人呢呢。
殷明意冷笑一声,“我会拿出证据的,但不是在这里,我要在太子殿下的面前揭露你。”
而此时那李大人见得殷明意语气如此强硬,已经猜出这殷明意说的是真的了,吕择言这个人他也是看得明白,在翰林院根本就没有沉下心来做事,一心想着升官进阶。而殷明意这个人的确是有真材实料的,他这个状元是名至实归,当初他参加春闱考试的文章,自己也看过了,写得很是精彩。
如果不是因为太子殿下和澈王殿下的关系如此紧张……这位李大人心里还是很可惜殷明意的,他也不想这样对待殷明意,但是身为朝堂,他也是身不由己,若不审时度势,他自己也会遭殃。
第234章 故意为之(二更)
如今事实已经基本能猜出来了,但是这位李大人也不想闹到太子殿下那里去,若真是闹大了,自己只怕也是难逃干系。在心中暗自思索了一番,这位李大人便是扬声对一旁的众人道:“行了,都散了吧。”然后便是看向殷明意和吕择言,道:“你们两个跟我来。”这件事还是私下里解决比较好。
殷明意却是道:“大人,我知道你是好心想帮我们说和,但是这件事情我是觉不能让步的,这不是普通的小事,他这行为就是偷窃,在翰林院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我们整个翰林院的耻辱,我要求面见太子殿下,我们到太子殿下面前把这一切都说清楚。”说到这里,殷明意故意挑眉看向那吕择言,“你敢吗?你敢在太子殿下跟我当场对质吗?”
吕择言的目光扫过周围的人,见所有人都在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自己,当真是感到骑虎难下,如果自己这个时候不敢直面迎上的话,不就证明殷明意说的话全是真的了吗?可是刚刚殷明意的话……他说他有证据,这话究竟是真的,还是故意吓唬自己。
殷明意见吕择言犹豫,便是开口拿话激他,“怎么?不敢了吗?害怕在太子殿下的面前,你偷我治水之策的事情被揭穿吗?”
吕择言现在是进退两难,若是自己不敢应殷明意的话,那大家都会以为是自己偷了殷明意的计策,可如果自己应了殷明意的话,同他一起去见太子殿下,他要是真的拿出什么证据来,自己岂不是也要完。
“吕侍书你该不会真的不敢吧?这治水之策果真是你偷来的?”这个时候旁观的一人这般出声道。他这一出声,其他人也都跟着起哄,毕竟大家也都不喜欢这个凡事都喜欢出风头的吕择言,简直是要削尖了脑袋要往上爬,如今看得他落难,众人心中当然也是怀抱着要看笑话的心情。
被殷明意这么一激,再加上其他人看笑话的姿态,那吕择言胸中赌起了一口气,开口道:“好,我有什么不敢跟你对质的?我根本没有偷你的计策,是你自己在含血喷人。”谅他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刚刚说那话不过是在装腔作势罢了,想让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露怯,自己才不上他的当,如果有证据的话他早就拿出来了,根本不会再这里跟自己费什么口舌。
既然吕择言都这样说了,在场又有这么多人做见证,他还能说什么呢。
这时候听得殷明意道:“好,既然如此,那他们现在就去面见太子殿下把事情说清楚。”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吕择言也没有退路了,在场有这么多人看着,就算自己不跟殷明意去,那这消息明日势必也会在整个朝堂上下传开,自己以后也不要再做人了。
不过看着殷明意这般笃定沉稳的样子,他的心里还真有些打鼓,难道说这个殷明意真有什么证据,可是这种事情除非别人亲眼看到了,否则哪里来的证据呢?那呈给太子殿下的奏折,也是自己重新誊写了一遍的,是自己的笔迹,没有什么地方能够证明那奏折上的治水之策是出自殷明意之手。
怀着这般紧张忐忑的心情,吕择言便是和殷明意一起随着李大人去御书房请求面见太子殿下。
而此时,御书房里,司空景正召了朝中几位大臣商议有关于治理洪水的事情,而那本奏折也正在被这几位大臣传阅,得到了一致的称赞。
就在这个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太监,对着坐在那里的司空景道:“太子殿下,翰林院的李大学士来了,还带来了吕侍书和殷编修,说是有事情要求见太子殿下。”
听了这话,不仅司空景讶异了一下,就连这些大臣们都是很好奇,因为他们刚刚看过的奏折正是出自翰林院的吕侍书之手,而那位殷编修呢,又是今年科考的状元,这两个人一起过来是什么意思?
“让他们进来吧。”这司空景也是猜不透他们这是何意,殷明意?那李学士怎么会带他过来,他可是司空澈那边的人。
就在司空景暗自猜测的时候,那李大学士已经带着殷明意和吕择言走了进来,三人俱是向着坐在那里的司空景行了一礼,然后又是跟那几位大臣见了礼。
司空景这才开口问道:“是有什么事情吗?”刚刚不是才让那吕择言回去吗?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又回来了?
“这个……”李学士也有些为难,不知该怎么开口,便是看向一旁的殷明意,“既然这件事是你提出来的,那就由你来说吧。”
司空景闻言微微皱眉,他们这到底是在说什么?
殷明意倒也没有推辞,转眸看了一眼其中以为大臣手中拿着的奏折,这才朝着司空景拱手道:“太子殿下明鉴,吕侍书递给太子殿下的这篇治水之策本是下官所想,是他偷抄了去,占为己有。这行为实在是有损一个读书人的气节,所以下官才要在太子殿下面前揭发这件事,不叫卑劣之人得逞。”
那几位大臣一听此言,顿时惊讶不已,有人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写着治水之策的奏折,这竟然是抄来的?
那吕择言也是赶紧上前对司空景拱了手道:“太子殿下,殷编修这话纯属含血喷人,他根本就没写出什么治水之策,他不过是看我得到太子殿下的赏识,心里妒忌,故意诬陷于我。”
司空景此时当然是希望吕择言说的话是真的了,如果这治水之策是殷明意所写的,那自己还真有些不好办了。
但是当着这几位大臣的面,自己也不好太过偏袒谁,只是看着那殷明意道:“既然你说吕侍书抄了你治水之策,你可有什么证据吗?”
殷明意这时便是把自己手中拿着奏折举过头顶,道:“请太子殿下先看过我几日之前写下的治水之策。”
一旁的太监见状连忙上前接过奏折,然后转身递到司空景的手中,司空景略略一看,这上面写的治理洪水的办法的确跟吕择言的一模一样,司空景皱着眉头又把吕择言的奏折拿来跟殷明意的放在一起看了看,竟是一字一句都一模一样,除了笔迹不一样之外,其他都是一模一样的。
半晌之后,司空景才抬起头来看着殷明意,道:“这两个奏折上的内容的确是一模一样,一个字都不差,可这也不说明吕侍书就真的抄了你的,你说你的奏折是几日前就写好了的,可这也只是你说的,没有人能够证明。所以,吕侍书刚刚说的话也很有可能,你是故意在陷害他。”
那吕择言听了司空景这话,心里顿时放松了不少,听太子话里的意思明显是偏向自己的,有太子殿下站在自己这边,自己难道还怕他殷明意吗?
而这个时候,殷明意却是气定神闲地开口道:“下官的证据就是这一字不差的两本奏折。”
这里在场的所有人听闻此言都是疑惑不解,证据就是这两本奏折,这是什么意思?
“殷编修,你且来说说看这两本一字不差的奏折怎么就成了证据?”司空景也搞不清楚殷明意这是什么意思,不过看他这样子倒好像是胸有成竹。
“不知道太子殿下可有注意到奏折里出现了一处地名,叫‘瑁阳’。其实那个‘瑁’字本来应该是茂盛的茂,但因为下官已逝的父亲名字里有这个茂盛的‘茂’字,所以下官为了避父亲的名讳,所以才故意写成了玳瑁的‘瑁’,如果太子殿下不信的话,一查绍州的地图便知。而且吏部那里也留有下官的家世档案,太子殿下尽可以去查看下官父亲的名字里是否带有‘茂’字。”
而此时,司空景的案前正好放着一幅绘制的绍州的地图,因为刚刚他们进来之前,司空景正在跟这几位大臣商讨治理洪水的事情,所以绍州的地图自然是少不得要看的,此时正好省了麻烦再派人去取了,司空景用眼睛仔细在地图上搜寻了一下,果然找到了一个极小地名,茂阳,如果不仔细找的话还真找不到。司空景又是看了看眼前的这两份奏折,果然上面写的都是‘瑁’阳。
这个时候只见得殷明意转头看向一旁的吕择言,含笑问道:“难道吕侍书父母长辈的名讳里也有带‘茂’字的吗?”
吕择言听到殷明意这样说,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当然没有。此时就算自己说谎,别人也能很轻易就能查得出来,也显得太刻意了。
殷明意见他不说话,又是淡淡道:“吕侍书,下一次再抄别人东西的时候,记得先研究透彻了再抄,别再这么匆匆忙忙的,连自己抄了什么都不知道。”
吕择言听闻此言当即又羞又恼,当时自己听得殷明意语气笃定地说,只要他这个治国之策能被太子殿下看到,太子殿下一定会满意,会给他升官,自己心里的渴望就萌动起来了,当时也怕被人发现匆匆抄了就走,生怕夜长梦多,誊写了一遍之后就呈到了李大人的面前,哪里有机会去好好研究。
其实他之前自己写治理洪水的办法的时候,也看过很多次绍州的地图,但对这个茂阳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的,所以当时誊写的时候,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一个错误。
见得吕择言哑口无言,司空景的脸色便是沉了下来,毕竟任是谁被别人骗了,心里都不会太好受,而且还是在这么样大的问题上。最最关键的是,他这治水的办法竟是剽窃了殷明意的,如今当着这众位大臣的面,自己也是无法说什么。
司空景心中暗恼,这个吕择言也真是的,抄了殷明意的奏折,都不会仔细看一下吗?连地名都搞错了都不知道。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司空景冷眸看着站在那里的眼神慌乱的吕择言。
“我……下官……”可是他嗫嚅了半天也找不出一个好的理由来,真相如何已经很明显了。
司空景这才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行了,你不用说了,侍书你也不用做了,降为孔目吧,另外罚俸三个月,以示惩戒。”
话音落下,吕择言如遭雷劈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降为孔目?!自己一下子从一个正九品的侍书降为了连品级都没有的孔目,这如何能让自己接受?
站在他身边的那位李大人,见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连忙拉了他的衣袖,低声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谢恩。”
吕择言这才赶紧跪了下来,对着司空景叩了头道:“谢太子殿下开恩。”
司空景冷眸看着他,道:“行了,退下去吧。”
李大人正要带了殷明意和吕择言离开,其中一位大人开口道:“既然这治水之策是殷编修写的,不如就让他留下来跟我们一起讨论一下吧,刚才不是正好有几个地方没有弄懂吗?正好可以让殷编修给我们讲解一番。”
司空景闻言看了殷明意一眼,这才道:“那殷编修你就留下来一起讨论吧。”
殷明意正是求之不得,因为他跟这些大臣不一样,他毕竟是在绍州长大的,所以对绍州的一切地形都很熟悉,这些东西在一纸奏折上是说不清楚的,只能当着地图仔细说明。
而正因为殷明意这般详细的解说,这些大臣们也都笃定那治水之策的确是他写出来了,不然他不可能这般熟悉,而且还说出了很多奏折上没有写到的东西,言谈之间更是对这绍州的一切都是了如指掌。
看着面前这个侃侃而谈的俊朗男子,这几位大臣心中不由暗自感叹,难怪大家对今年的新科状元如此关注,人家不仅有才华,长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