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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倒也是托了皇后娘娘的福,才抓到这个恶魔。”那丁大人适时也拍起了马屁来,“皇后娘娘您才刚回同州,所以不知道,这段时间这个恶魔可是把同州闹得人心惶惶的,个个都知道有一个吃人肉和人血的恶魔,很多人连门都不敢出了,如今总算是逮到他了,这同州的百姓终于可以松口气,过安稳的日子了。”
苏洛宁微微点头,“抓到了就好,不过,查出他的身份了吗?”苏洛宁还是很不解,这个人一身高强的武艺,却沦落到这种地步,为什么要吃人肉喝人血呢?
“这个……查不到。”
苏洛宁看了一眼被绑在那里耷拉着脑袋,乱发把整张脸都遮得很严实的男人,微微叹了一口气道:“罢了,我回去了。”
就在苏洛宁转身的一瞬间,被绑在那里的‘野人’突然开口说话了,“我没有杀人。”
这声音很低,带着一些沙哑,却成功地让所有人都顿住了,苏洛宁下意识地转身看向牢房之中被绑在那里的‘野人’,只见他此时已经抬起头,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看,他的一张脸脏得厉害,根本辨不清本来面貌,但是那双眼睛却是熠熠生辉,紧紧地盯着苏洛宁。
“你刚刚说什么?”苏洛宁以为自己听错了,便又问了一遍。
“我没有杀人。”那人又是重复了一遍。
一旁的丁大人此时也是愣住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现在是什么个状况,原来这个‘野人’是会说话的,可是为什么之前无论对他怎么用刑,他就是一个字都不肯说,自己还以为他是个哑巴,可原来他竟然是会说话的。
而此时苏洛宁亦是隔着牢房的栏杆,看着那‘野人’质问道:“可是那些人指认你咬了他们,并且喝了他们的血。”
“我没有杀人。”那人又是重复了这么一句。
那丁大人听闻此时,却是对苏洛宁道:“皇后娘娘不要被他骗了,他这不过是为自己开脱罢了,有证人指认就是他,不可能错的。”
“可是他们指认的是他咬伤了他们,喝了他们的血,但是并没有指认他杀了他们不是吗?”如果这个人说的是真的,那还真的不能判处他绞刑。
“但是……既然他咬伤了人,还喝了人血,那吃人肉的事情就没有什么好质疑的了吧?他这样的人不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的。那些被他杀了吃了肉的人都已经死了,自然没有办法站出来指认他了。”这位丁大人现在是认定了这个‘野人’吃了人肉。
苏洛宁听到丁大人这样说,却是不由笑了,“平常丁大人都是这么断案的吗?你刚刚说的那些都是你自己猜测的,并没有真凭实据是不是?断案是讲究人证物证,现在人证是证明了他有伤人的事实,可并没有能证实他有杀人的事实,如果他真的没有杀人,而你就这么判了他绞刑,那岂不是杀了一条无辜的性命,那丁大人你也是杀人嫌犯了。”
丁大人此时当然是听出了苏洛宁话里隐藏的意思,他心中暗自想着,现在皇后娘娘明显是向着这个‘野人’的,如果自己跟她作对的话,那自己有什么好处呢?
这般一想,那丁大人也是离开道:“对,皇后娘娘说的是,我们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这个‘野人’的确是杀了人,那依皇后娘娘的意思……这个‘野人’我们该如何去处理呢?放了吗?”
“丁大人,我……”苏洛宁说到这里却是叹了一口气,忍住了下面要说的话,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个丁大人是故意跟自己装傻,还是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的,真不知道他这个知州大人究竟是怎么当的,这样的事情难道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吗?
“既然这个人有杀人的嫌疑,那自然是要去找证据,如果能证明他的确杀了人,自然是要处死他的,但是在找到足够的证据之前,是不能杀他的,这叫草菅人命懂吗?”
“那……这……还要绑着吗?”其实这位丁大人未尝不知道苏洛宁说的这些道理,但是他现在不是要捧着苏洛宁吗?自然不敢擅自做决定,什么事情都听苏洛宁的。
“你先把牢房的门打开吧,我来问他几句。”方才这‘野人’突然开口,也是把苏洛宁给吓了一跳,她之前也以为这个野人是不会说话的,却原来他会说话,那他之前为什么一直都不开口,别人冤枉他杀人,他也不为自己辩解?这个人太奇怪了。
那狱卒听到苏洛宁要打开牢房的门,不由抬眸看了丁大人一眼,大人之前不是吩咐过吗?这个人的武功极高,不能让人轻易进去的。
那丁大人见狱卒看自己,也是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这种时候,当然得听皇后娘娘的了,她想要进去,就让她进去呗。
牢房门打开,苏洛宁缓步走了进去。那人就这么被架在那里,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样子,但是苏洛宁心里却很清楚,这个人是十分危险的。
要知道,澈给自己配的那些暗卫个个都是高手,普通的人,根本就对付不了,就连武林高手也对付不了他们,可是这个人去能以一己之力,对付三个暗卫,那他的武功可见是极高的。
“你叫什么名字?”苏洛宁试探着问道。
良久之后,那人才有了回音,“我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苏洛宁不由皱眉,没有名字是什么意思?
第383章 隽王到来
“我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那‘野人’眼睛盯着苏洛宁这般说道。
这话的确是值得推敲了,苏洛宁闻言暗自在心中思忖了一番,这才开口问道:“你说你不知道的意思是……你不记得了,还是你本来就没有名字?”
“我不记得了。”
这么说来,他就是失忆了?
“那也就是说,你不仅记不得自己的名字,也记不得自己的身世来历了?”
见得他点头,苏洛宁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一个身份不明却武功高强的人……能拥有这般深厚内力的人应该不是普通人吧?难道是江湖中人?如果江湖中有这样一位高手失踪的话,应该会有一些消息传出来的吧?
“既然你什么都不记得,那你怎么确定自己没有杀人?你又是怎么会到了那山上的?”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到那山上的,我一醒来的时候就在那里,醒来之前的事情我全都不记得,醒来之后……我确实没有杀过人。”
“那你为什么要攻击那些人,还咬他们,喝他们的血?”这岂不是太不正常吗?
听到苏洛宁这样问,那‘野人’又是半晌没有应话,之后才沉沉开口道:“我没有杀人。”
苏洛宁见这个人的确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自己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也便作罢,只对一旁的丁大人道:“你还是尽量找一找他的亲人吧,至于这杀人的罪名……还得有证据才行,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能草菅人命,好好查一查吧。”
“是,下官明白。”
丁大人这般应着,心中却是连连叫苦,那几个谋反的就够让自己提心吊胆的了,现在还要去查这个疑似吃人的‘恶魔’,最近几天自己是别想闲着了,可是明天萱儿就要回门了,自己这个做父亲怎么着也要在府里陪着啊。
出了牢房的大门,苏洛宁转身对那丁大人道:“大人就不用多送了,你忙自己的去吧。”
“那……下官恭送皇后娘娘。”
眼看着苏洛宁上了马车,那丁大人这才是垮下脸来,皇后娘娘这回乡省亲一趟,可真是给自己找了不少的事情来做……
苏洛宁回到苏府之后,径直去了苏绮蔓的房间去看苏绮蔓,而苏夫人从昨天出事开始就一直守在苏绮蔓的床前了,看到苏洛宁进来,有是忍不住地抹泪。
“姐姐她怎么样了?”苏洛宁问话的同时,看了一眼仍旧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苏绮蔓。
“还没醒,不过身上倒是没有昨晚那般烫了。”
苏洛宁点了点头,扶着苏夫人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轻声道:“我知道母亲很担心姐姐,但是您自己的身子也要紧,从昨天晚上开始您都没怎么吃饭,我方才进来的时候,已经让外间的侍女去吩咐厨房给您弄点吃的,不管多少,总得吃一点,别到时候姐姐的伤还没有好,您自己的身子又垮了。”
苏夫人闻言鼻子一酸,握着苏洛宁的手,道:“宁儿,这次绮蔓害得你身陷险境,你不仅没有怪她,还帮着劝你父亲,母亲心中也是觉得有些愧对于你。但是,娘没办法,你姐姐已经被你父亲给打成这个样子了,娘怎么忍心舍下她一人。”
“我知道,母亲您不必这般说,宁儿都明白的。”这件事苏绮蔓的确是做得太过,如果父亲这次没有惩罚苏绮蔓的话,自己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是如今父亲都已经把苏绮蔓给打成这个样子了,自己也不必再说什么了。
苏夫人轻轻拍了一下苏洛宁的手,道:“是我跟你父亲把绮蔓给宠坏了,但是事到如今,又不能重新再来一遍,就算把孩子打成这个样子,又有什么用呢?”说到这里,苏夫人抬眸看着苏洛宁,道:“我现在担心的是你姐姐铁了心要回京嫁给那个柳彦哲,不肯留在同州啊。”难不成还要再打一次吗?
“母亲先不要担心这些,一切都等姐姐醒了再说吧,我们再好好商量商量。”不过,苏洛宁看着,苏绮蔓这次的决心的确是够坚决的,被父亲打成了那个样子都没有松口,这都有些不像之前自己认识的那个苏绮蔓了。
到了当天傍晚时分,苏绮蔓终于幽幽转醒,苏夫人这才算是大大松了一口气,但是苏绮蔓醒来之后只一个劲儿地喊疼,又是让苏夫人心疼不已。
尽管是沉着脸,但苏之牧到底也来看望苏绮蔓了,不过苏绮蔓看到自己的父亲却是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目光,看来在祠堂里的那一顿板子真的把她给打怕了,现在连看苏之牧一眼都不敢了。
见所有人都不吭声,苏老爷子先是开了口,语气很是有些无奈,“绮蔓,这一次你父亲的确是把你给打重了,但是你自己心里知道自己做错了吗?”
苏绮蔓闻言眼眶不由一红,然后低声道:“我知道自己错了。”继而又是抬眸看向站在自己床前的苏洛宁,道:“宁儿,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差点害了你,姐姐对不起你,一直都在给你找麻烦。不过你要相信,我也不想的,我只是想要让爹娘同意带我一起回京去,我没有想到有人会利用我的出走去要挟你,如果我知道的话,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躲着不出来的。”
有关于这一点,苏绮蔓也很是内疚,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会突然冒出来一帮什么绑匪,如今想起来她自己又何尝不后怕呢?
苏洛宁俯身温和着声音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这只是意外而已。”
而一旁的苏老爷子却是道:“宁儿的事情我们暂且不提,绮蔓,你如果想要一起回京城去,你大可以好好跟我们说,为何要做出这种事情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不仅劳烦你谢伯父他们操心,甚至惊动了官府,在整个城里恨不得翻天覆地了找你,结果你只是故意躲起来了,你让你谢伯父他们心里怎么想?如今闹得满城皆知,别人私下里少不了要议论我们苏家,议论你的。事情是你做错了,所以你父亲惩罚你是有道理的,但是他这次的确也是下手太重了,我已经说过他了。不过,绮蔓,你自己心里也要清楚,你自己错在了哪里。”
苏绮蔓趴在那里,轻咬了下唇,也没有出声。
见她不吭声,苏老爷子在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然后出声道:“算了,你好好养伤吧,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办,你也跟你爹娘好好商量一下。”
说完这些话之后,苏老爷子便是转身离开了,而苏洛宁亦是告辞了苏之牧他们,跟着苏老爷子一起出了房间。
这时候,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苏之牧、苏夫人和苏绮蔓。
苏之牧看了一眼苏绮蔓,略微缓和了一下脸色,开口道:“昨天我下手的确是有些重了,但是绮蔓,你也应该明白,你自己做错了什么。”
苏绮蔓现在心里还是很介意昨天在祠堂被打的事情的,所以语气里多少带着些怨气,“是,绮蔓明白,绮蔓做了罪不可恕的事情,就算被父亲您给打死,那也是应该的。”
“我知道你如今心里有气,怪我下手太重,但是你自己做出这错事也不小。还有那柳彦哲的事情……你不知道你……”
苏之牧还要说下去,却是被苏夫人给拦住了,“好了,老爷,看在绮蔓已经伤成这样的份儿上,你就别再多说什么,先让绮蔓好好养伤吧。”她真是怕这父女俩一言不合又吵起来。
苏之牧听到苏夫人这样说,也就止住了自己的话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苏绮蔓这么一伤,肯定是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了,这段时间也足够他们商量这苏绮蔓到底是留还是走。
但是苏洛宁却没有办法在同州呆那么长时间了,她毕竟是一国之母,就算是圣旨特许回乡省亲,到底也不能在同州待上许久的时日。
三日之后,司空澈派来押送谋逆反贼的便是快马加鞭地来到了同州,而出乎苏洛宁预料的是,司空澈派来的这个人竟然是司空隽,就押送这几个鸣瑶阁的人而已,应该不用让当朝隽王殿下亲自过来吧。
不过在见到司空隽之后,苏洛宁倒是有些明白司空澈为什么要派他过来了。
“这是澈让我带着你的信。”苏府的后花园中,司空隽把手中的信递给了苏洛宁。
苏洛宁并没有立刻拆开来看,而是含笑看着司空隽道:“他有跟你说吗?那几个女子都是懂得媚术的,隽王殿下可得早作准备才是啊。”
司空隽闻言亦是淡淡一笑,“说起来,澈之所以让我过来,是不是就是因为我心智过坚啊?”其实司空隽也不是很理解司空澈为什么要让他来做这件事情。
“走吧,房间我已经让人给你收拾好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等到晚上,我再替你接风洗尘。”
“好。”
待司空隽在客房安置下之后,苏洛宁这才对寄雨道:“你找个人去谢府跟夏儿说一声,就说隽王殿下来了,晚上我要给他接风,就说这么多,别的不用多说。”
寄雨闻言不由一笑,道:“明白了。”
苏洛宁心中暗想,估计这丫头定是等不到晚上,不一会儿就会跑来的。
苏洛宁回到房间之后,刚看了一会儿书,就听到外面有侍女轻声通报:“小姐,成小姐来了。”
听闻这话,苏洛宁不由和寄雨对视了一眼,两人相视而笑,苏洛宁道:“看吧,我就知道这丫头忍不住的。”
继而,只听得苏洛宁扬声对外面的侍女道:“请成小姐进来吧。”
片刻之后,成悠夏就已经快步走了进来,这厢刚刚踏进门口,就急急忙忙地开口问道:“隽王殿下真的来了啊?苏姐姐你该不会是故意捉弄我的吧?”
苏洛宁放下手中的书,从软榻上起身走向成悠夏,口中笑着道:“你知道我是捉弄你的,你还来?”
“啊?苏姐姐,你真的是捉弄我的啊?”听到苏洛宁的话,成悠夏不由丧气道。
此时苏洛宁已然走到了成悠夏的身边,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道:“骗你的,隽王殿下真的来了,现在就在苏府的客房里休息呢,估计现在正睡着呢。”
“真的?隽王殿下真的来了?”原本一心失落的成悠夏,此时听到苏洛宁说这样的话,又是开心了起来,不由拉着苏洛宁的胳膊再次确认。
苏洛宁肯定地点头,“是真的,不信你可以找府里的下人们问问看,很多人都看到司空隽了。”
“啊,他竟然真的来这里了……”成悠夏已经离开京城这些日子了,情窦初开的她,头一次离开自己的心上人这么久,心中自然是想念得很,如今听到他已经近在眼前的消息,心里的那种小雀跃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那脸上的神情都比平常多了几分神采飞扬的感觉。
“不对啊,他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皇上要他来接苏姐姐你回去的?”反正肯定不是来看自己的就是了。
“不是跟你说了吗?在山上抓住了几个意图谋反的逆贼,皇上让他过来把这几个逆贼给押回京城审问。”
“啊,这样啊。”不管怎么说,能见到隽王殿下就是高兴的,只是她知道这个时候司空隽在休息,也不敢去打扰他,只在苏洛宁的房间里等着,但是话明显比平常少了很多。
看着成悠夏坐在那里,心不在焉的模样,苏洛宁不由浅浅一笑,这丫头算是一偿相思之苦了。眼睛瞥到方才被她放置在桌上的那封信,苏洛宁眸光不由浮现了柔柔的暖意,他在等着自己回去呢。
……
“小姐,隽王殿下已经起身了。”
这是苏洛宁特意吩咐的,司空隽一起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