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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他没事的,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你只要记着,他受的苦难都是值得的,不久之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娶你过门了。”
“可是这代价也太大了,明朗少将军给打成重伤,将军和将军夫人也而一定又生气又伤心,少将军的名声也都给毁了,人家肯定都以为他是真的……喜欢男人。”
苏洛宁闻言,抬手轻抚苏雪彤的长发,“彤儿,你要知道,有得必有失,对于赵明朗来说,他想要跟你成亲,这已经算是最简便的办法了。以后等你嫁到将军府之后,努力地补偿他就是了。至于欺骗什么的……这只能算是一种手段。赵明朗的名声你是不用担心的,你应该为此感到高兴才对啊,这样一来,大家都知道他喜欢男人,也是应付将军和将军夫人,不用让赵明朗纳妾的一个好借口。”简直一劳永逸,算起来,应该是大赚啊。
苏雪彤闻言点点头,之后却又是叹了一口气,道:“明明在这件事情里,得到最多的是我,可是偏偏只有我什么都没有付出。”以自己的身份要嫁给明朗少将军本来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还让明朗少将军为了自己受这样的皮肉之苦,更要承受外面那些人的流言蜚语,自己何德何能?
“等事情成功之后,你跟赵明朗好好过日子,就是对他最好的回报了。”
而皇宫之中,趁着苏洛宁不在的时候,司空澈去了太后那里,毕竟这种事情,宁儿不在场会更好一些。
“太后,皇上来了。”
听到宫女的禀报,太后却是没有理会,兀自半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而那宫女见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确信太后是听见了自己的通报的,因为刚刚她睁了一下眼睛。但是太后听到之后却又不应声,那自己该怎么去回禀呢?
这宫女也没能纠结多久,司空澈就已经自己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倚在榻上的太后,司空澈对殿内的所有宫人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那些个宫人陆续退下。
很快,这偌大的宫殿之中就只剩下了他们母子二人。
靠在软榻上的太后就好像不知道司空澈已经进来了一样,兀自闭着眼睛养神,而司空澈亦是沉默了片刻,之后才沉声开口道:“母后考虑好了吗?究竟什么时候动身出宫?”
“哀家为什么要出宫?哀家是皇上你的母后,是这后宫里的太后,哀家理应住在皇宫之内,为什么要出宫去?”太后说话的声音缓慢,但是音调却是上扬,仿佛每一个字都格外加重了语气。
然而,自始至终她的眼睛就没有睁开过,靠在那软榻之上,很安适闲舒的模样。
“理由,朕之前已经跟母后说过了,母后您已经不止一次计划杀了宁儿了,若是按照律法,你此刻应该已经在大牢里了。朕之所以没有戳破,那是还给母后您留着面子。但是,在您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朕不可能再让母后您在皇宫里呆着了,希望母后您在寺庙里静心礼佛,扫去心中污垢,回归质朴本真。”
“好一个心中污垢。”太后终于睁开了眼睛,冷笑了一声,“那苏洛宁又岂是一个内心干净纯洁的人?她能掌控苏家的生意这么多年,她的手上能是干净的吗?”
“可她最起码没有要杀了母后您,可是您已经不止一次对她动手了。母后,朕记得,在上次你给宁儿赐下毒酒的时候,朕就已经警告过您了,而您却无视了朕的警告,又在同州安排下来了那样的事情来陷害宁儿,就像是当初的鸢妃一样对吗?”
听到最后一句,太后却是变了脸色,“哀家可没有冤枉鸢妃,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可是鸢妃有那样的下场,您也有很大的功劳不是吗?”
“澈儿,你是在为了鸢妃而怪我吗?我知道你从小就跟鸢妃亲近,但是她出事了能怪我吗?她跟人私通生下孩子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我一点都没冤枉她。”
“好了,以前的事情朕不想再提了,人都已经死了,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鸢妃怎么样,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但是宁儿,朕不能允许母后您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未免我们母子之间闹得太难看,母后您还是自己出宫入庙修行去吧。”
“哀家说过了,哀家是这宫里的太后,哀家哪儿都不去。哀家不想走,难道皇上您还要派人强行把哀家给拖走吗?皇上你落下一个不孝的罪名,你是不怕,但是皇后却要背上一个蛇蝎毒后的名声,你说她心里受不受得了。”
听到太后说这样的话,司空澈却是冷笑了一声,“母后果真是有恃无恐,好,如果您真的不想出宫去修行,那朕也就不逼你。修行这种事情,只要心诚,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既然母后不想出宫去的话,那便在寝宫里修行就是了。不过,这修行需要的就是安静,母后这宫里的宫人大多都要撤掉,只留下几个随身伺候的就行了。”
太后没有想到司空澈还有后招,不禁怒瞪着他道:“皇上,你真是被苏洛宁那个妖女给迷惑住了,她究竟对你做了什么,竟然让你全然不顾母子之情,把哀家给软禁在这寝宫之中?”
“妖女?”司空澈好笑地摇了摇头,“朕不过是独爱她一人,你们就以为她是妖女,对我施了法,朕只是除了她不会爱上别人而已,哪有什么妖法?这天底下有多少女子都希望自己的夫君能一心一意只爱自己一个人,也包括母后你,当初母后嫁给父皇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一刻这么想过吗?可是朕真的只爱宁儿一个人了,你们却都认为这是不正常的,是宁儿对我使了什么手段。哪有那么复杂,我就是只喜欢她一人而已。”
看着太后愤愤不平的神色,司空澈沉声道:“母后与其问宁儿对我做了什么,不如问问你自己都做了什么,朕对您已经很容忍了。”
看出司空澈是下了决心要这样做了,太后的神色之中出现了慌乱的迹象,“皇上,澈儿,你不能这样做,若是这件事传出去了,不止是你,就连苏洛宁都会被天下人诟病的,你一定能想到别人会怎么议论她。”
“母后请放心,这个消息不会被传出去的。”说到这里,司空澈抬眸看着太后,压低了声音道:“因为,这里整个会被隔离开来,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轻易靠近。母后您,就在这里好好沉下心来,修行礼佛吧,佛经念得多了,有些道理自然也就通了,也算能寥寥赎一下您身上的罪孽。”
第404章 雪雁婚事(二更)
言至于此,太后是真的慌了,“澈儿,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你的母妃!你这是不孝!”
可司空澈终究没有再说什么,深深看了太后一眼之后,便是转身走出殿外。
“来人!”
随着司空澈扬声一唤,立刻有侍卫上前,只听得司空澈吩咐道:“从此刻开始,你们就给朕守在太后的寝宫之外,除了太后的贴身侍女之外,任何人都不能随便进出,包括太后,明白吗?”
包括太后?皇上的意思是……要把太后给软禁在这寝宫之中?!那侍卫顿时被惊到了,那可是太后,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啊,皇上怎么会?
“是,卑职明白。”虽然不知道皇上和太后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皇上既然已经下了命令了,自己就得遵守。
“你们先在这里守着,等会儿会有人来安排你们的。”
“是,卑职知道了。”
说完这些,司空澈就迈步走出了太后的寝宫,而那些侍卫也遵照司空澈的吩咐,很快把整个寝宫给围了起来。
那些宫女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却已经被挡在正殿的外面了,一时间这些人都小声议论起来。她们猜测着,估计是皇上和太后发生了什么矛盾,至于具体是什么矛盾,她们就不得而知了。
……
苏洛宁在苏府里吃罢午饭之后,便是乘了马车回宫。回到皇宫之后,她并没有立刻回寝宫,而是先去了御书房。
“里面有大臣在吗?”苏洛宁低声问了守在御书房门外的侍卫。
“回皇后娘娘的话,只有皇上一人在里面。”
听到侍卫这样说,苏洛宁才推门御书房的大门,迈步走了进去。
里面只有司空澈一个人,听得外面的动静,他放下手中的朱砂笔,抬眸看向苏洛宁,继而淡淡一笑,抬手招她过来。
“岳父和岳母他们都还好吗?”
苏洛宁走到司空澈的身边,微微点了一下头,下一刻她整个人就被司空澈拉到膝盖上坐下。苏洛宁都已经习惯了,所以也便老老实实地在司空澈的怀里呆着,目光放在桌上放得那一摞奏折上,轻声问道:“这些都是没批的?”
司空澈亦是看了一眼,淡淡回道:“已经批过了。”
苏洛宁点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司空澈此时却是轻然开了口,“母后不同意出宫清修,我让人把她的寝宫给守起来了,这样一来,她也等于是在皇宫里修行了。”
苏洛宁闻言沉默了片刻,这才开口道:“其实不必做到如此地步的,你知道,我能应付得来。”
司空澈拉过苏洛宁的手,轻然握在自己的掌中,“但是我不想你有任何危险,母后她已经走火入魔了。清净修行对她自己来说也有好处,这么多年,母后的身上早已背负了无数的罪孽,如果她能一个人想明白了也好。”
苏洛宁闻言,轻轻点头,并没有去问,司空澈口中所说的’罪孽究竟是什么。
这个时候,司空澈伸手撩起一缕苏洛宁的发丝,转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今天下早朝的时候,隽跟我说起,舞阳要带着无名去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寺庙,看看能不能让他想起些什么。”
苏洛宁放松了身体,舒服地窝在司空澈的怀里,然后抬眸看着司空澈,问道:“澈,你说,无名真实的身份会是什么?”
“他不仅武功高强,行动之处还时时吐露出他长久以来积累下来的良好教养,这样的人不可能是出身于普通人家,只是至今还没有听说,有哪家的公子失踪不见。”
“是啊,殷伯母也写信给她的那些个师兄问过了,江湖上也没有这样一号人,感觉有些奇怪啊。”
“希望舞阳他们的方法能奏效,这一次能让无名想起些什么吧,这个人身上的疑问太多了。”
……
“今天庙里的香客没有当天的多。”舞阳公主扫视了一下周围,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一旁的司空隽闻言淡淡道:“那也没有办法,只能这样了。”因为不放心他们,所以司空隽这次也跟着一起来了。
而此时舞阳公主却是看向了站在她身旁的无名,此时的无名身穿天青色春绸长衫,腰间以同色锦带相束,配以翠色清透的玉佩,头发以玉冠束起,长身而立,气质卓然。跟那天自己见到他相差无几,这让舞阳公主的脸上更红了几分。
司空隽看着眼前的无名,却是在心中暗道:如果舞阳公主当日见到的无名果真是这样的打扮,那能让舞阳公主动心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虽说明朗的长相也很出众,但是他跟舞阳公主两人还是太相熟了,两人之间更像是兄妹,而非是有情人。再加上这无名对舞阳公主英雄救美,那舞阳公主的一颗芳心便是落在了他的身上,虽然久寻不着,可也从未放弃。
“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尹老前辈手里拿着一个竹篓,轻轻拍了拍,里面立刻就有了声响,这声音不由让舞阳公主起了鸡皮疙瘩,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开始吧。”无名沉声道。
他们现在站的地方正是寺庙的后院,当日舞阳公主跟着自己的皇嫂一起来上香,皇嫂在前面礼佛,而她觉得无聊,便是独自一人来到后院禅房的地方,可是在走过一处竹林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地,就突然窜出来了一条青蛇,舞阳公主最怕这种东西了,当即连动也不敢动,还好当初有人经过,把蛇赶走,救了她,那个人就是无名,只不过当时他走得匆忙,舞阳公主都没有来得及问他的名字。
舞阳公主此时已经走在当初的那条小径上,而尹老前辈则打开了竹篓,放出里面的青蛇,这让舞阳公主心中又是一紧。不过很快,跟他们之前商量好的一样,无名从旁边的拱门处出现,用手中的剑挑走了那条小蛇。
“多谢公子相救。”这也是当初舞阳公主跟无名说的第一句话。
当时的无名说的是:小姐不必客气。
可是此时的无名却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舞阳公主见状连忙问道:“无名,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你那天穿的是一身浅黄的衣服是不是?”无名这般问着,可是仍旧没有睁开眼睛。
听到无名这话,舞阳公主差一点叫出声来,“是的,就是一身浅黄色的衣服,你想起来看了?!”
然而无名却没有继续往下说了,只是兀自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可是舞阳公主到底是沉不住气,还想问些什么,但是被走上前来的尹老前辈给阻止了,只见得尹老前辈把舞阳给拉到一旁,然后轻声道:“你先别打扰他,给他时间让他好好想一想,也许他很快能想起来的,看这样子,他一定是想起了什么。”
司空隽此时亦是沉眸看着那无名,一句话都没有说,对于无名的身份,他自然也很好奇,无名对他来说实在是很神秘,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揭开这个谜底了。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半晌之后,无名终于睁开了眼睛,舞阳公主连忙走到他身边去,急声问道:“你想起什么了?除了我当天穿的衣服,你还想起其他的了吗?”
“我想起来,那天我好像是来这里见一个人,我跟他说了话,但是说什么我怎么都想不起来,甚至那个人的脸都很模糊。”他自己努力回想了半天,可还是徒劳无功,那天自己在这寺庙里究竟要见什么人呢?很明显那个人并不是一个和尚。
“那我呢,你想起我了吗?当天你救我的经过你想起来了吗?”舞阳公主自然是很在乎这个。
无名微微点了点头,“是,我想起来了,那天在这里救了你。不过也只是一些画面闪过罢了,别的什么都没想起来。”
无名很是失落,本来他对这次寺庙之行也抱着很大的希望的,可是现在看来,却是收效甚微,自己能想起来的也只是当时救了舞阳公主的情形,可是想起这些却对明确自己的身份没有任何一点帮助。
然而,尹老前辈看起来却很高兴,此时不由抬手拍了一下无名的肩膀,安慰道:“你不用太失望,虽然还不能确认,但是你今天能想起这些事情,也应该是跟我对你进行了行针治疗有关系的,所以我想着,只要继续下去,一定能让你回想起所有的事情的。今天这一趟,也算是有了不小的收获,最起来你能想起一些来了不是吗?时间长了,其他的自然也都能想起来。”
只是有些可惜,他们所能知道的有关于无名的事情就只有这一件,否则的话,可以像今天这样不断地让无名做一些他以前做过的事情,那肯定能帮助他尽快恢复记忆。
司空隽倒也说不上有多失望,他本来也没指望,这一下子就能让无名恢复所有的记忆,于是此时他只是轻声开口道:“无名,既然已经来了,你便在这庙里四处走走吧,说不定走到哪处熟悉的地方,你还能想起别的什么来。”
无名此时心情有些复杂,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便是踱步走开了,舞阳亦是快步跟了上去,然而无名却是转头对她道:“请公主暂时回避一下可以吗?我想一个人静静地回想一下。”
舞阳公主顿时有些尴尬,不由也立刻装作无所谓地应道:“好啊,你自己慢慢转,不要逼迫自己,能想出来更好,想不出来也罢,我们慢慢试就是了。”
无名朝着舞阳公主礼貌性地微一点头,这才是继续往前走,而舞阳公主站在原地不由叹了一口气。
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尹老前辈亦是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
无名把整个寺庙都转了一遍,他们这才启程回无隽王府,而无名也没有再想起别的事情来,但是有一件事他是很确定的,那就是他在那庙里见了一个人,两人说了话,但是究竟说了什么,还有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他就是想不起来,脑袋里一片模糊。
在回去隽王府的这一路上,舞阳公主的神情看起来都很是失落,然而她的这种失落跟无名的不一样,无名的失落是因为他自己什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有想起来,而舞阳公主的失落是因为无名虽然想起了自己跟他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可是他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这一路上,他甚至都再没有提过一句。
在找寻无名的这许多时间里,舞阳公主已经把当日的情形回想过无数遍,甚至连无名当时脸上的表情她都记得一清二楚,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