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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悄跟在那惜菡的身后,看着她径直进了楼上的雅间,这厢正欲推门进去,却听得楼梯口紧接着传来了脚步声,他下意识地转身伸手推开了对面雅间的门,瞬间闪身躲了进去。
还好对面雅间里并没有客人,苏之牧透过门缝往外看,那从楼梯口走过来的可不正是晟王世子司空宇吗?不出意料地,他亦是推门进了对面的雅间。
而此时的司空宇早已知道苏之牧尾随他们来了这茶楼,所以他一进到雅间里便是跟那惜菡打得火热,那惜菡已经决定放弃苏之牧,要牢牢攀住司空宇了,所以也更加卖力起来,极尽挑逗之能事。
司空宇不禁在心里暗骂一声:靠,这女人果然有几分功夫,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难怪搞得那苏之牧对她百依百顺的呢,手段真是不低。
眼看着那惜菡已经把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了,司空宇暗道:这苏之牧怎么还不进来,在外面搞什么呢?这眼看着自己身上的火真要起来了。
就像是应了司空宇心里的话一般,这时候只听得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司空宇举目看去,而惜菡也是迷蒙着一双眼睛从司空宇的怀中抬起头来,这一看不当紧,那推门进来的人可不正是苏之牧。
惜菡被吓得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瞬间从司空宇的怀里直起身子来,直愣愣地看着站在那里脸色铁青的苏之牧,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是她脸上那春情尚未完全消褪,看得苏之牧怒火中烧,死死地盯着她怒骂道:“你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不是说去买布料裁衣裳吗?怎么着?你是要趴到别的男人怀里去裁是不是?”
现下这种情况已经不用再多说什么了,这段时间她不知道背着自己干了多少龌龊事儿呢,自己还把她当成宝一样,甚至跟自己家里人闹翻,气得父亲他老人家把自己赶出府去,自己竟都是为了这样一个不堪的女人!
惜菡见目前的情势已经这样了,事情已经败露,自己是再无望进苏宅的大门了,自己只有紧紧抓住晟王世子了,索性跟苏之牧撕破脸罢了。
“苏老爷,你何至于这样诬陷我?我一早就跟您说了,我虽然是青楼女子,您拿银子赎了我,但我却是一个年轻轻的女子,不可能一辈子都跟您的,只要我拿了赎身的银子给您,您就放我走的。前几日,我们不都已经说好了吗?不管做牛做马,我都会把赎身的银子还给您的,但我现在……真的不能再伺候您了,我的心不在您那里,您何苦要留着这个躯壳呢?我心里已经……”那惜菡说着,便是含羞带怯地看向身旁的司空宇,那眼神真个是情意绵绵。
而这厢苏之牧已经被惜菡这变脸的功夫给惊呆了,这女人昨天还偎在自己怀里,说她对自己如何真心呢,今日就全盘否认,完全颠倒事实了,而且还说得这般煞有介事,让人不佩服都不行啊。
苏之牧指着那惜菡,怒声道:“你……真是狡辩!当初你让我给你赎身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你对我真心的,这一辈子都跟定我了,还说不管做牛做马都要报答我,你现在这样说完全就是颠倒事实。”
惜菡却是十分委屈道:“苏老爷,就算你再怎么不肯放手,你能占着我的身子,还能占着我的心吗?您放了我好不好?”
“我真是瞎了眼,怎么就看上了你这样一个女人,当初把你带回家的时候,宁儿就提醒过我,我偏不相信,直到雁儿找过来戳破你跟……”苏之牧的目光扫向悠哉悠哉坐在那里的司空宇,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但是对方毕竟是晟王世子,他也不敢真的怎么样,只继续隐忍道:“直到雁儿在我面前戳破你的丑事,我都还不相信,你说你对得起我吗?”
那惜菡听着听着,眼睛里却落下泪来,“苏老爷,就算您不想放我自由之身,也不能这般诬陷我,我跟你不过是银钱两讫的关系,您替我赎身,我很感激您,可您当初也是答应过我的,只要我想要离开,您就会放我走的,我都已经答应您了,不管怎么样,当初您替我赎身的银子我会还给您的,而且这段时间我也尽心尽力伺候您了,您就看在我这般尽心尽力的份儿上,放我一马吧。”
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在这厢声泪俱下,一个年老好色的男人在那厢怒目而视,任谁看了大约都会同情美人儿吧?
第119章 字据赎身
苏之牧在进来之前早已想到,他跟惜菡是非翻脸不可的,但是没想到她竟是说出这种颠倒黑白的话来,好像自己是一个强占了她的恶霸似的。要知道,他苏之牧之前有的是银子,比她更年轻漂亮的女子他身边也不是没有,当初他之所以为她赎身并给她在外面置了宅子,就是看中了她的温柔体贴,以及对自己的情意,真心想要跟她好好过的。
却万万没想到如今她却突然改口这样说,这让自己情何以堪?自己选中的女子竟是这样一个无情无义之人!满口谎言却仍是面不改色,真是叫人齿寒。
“果真是唱作俱佳,感人肺腑,能把谎言说到如此逼真的地步,你也算是了不起了。如今能让我看破你的真面目也是我的幸运,也省得我拼得跟家里撕破脸把你接入苏宅后,再发现你的真面目要来得好多了。”
听到这里,一直闲闲坐在那里没有出声的司空宇不由笑着开口道:“所以说,苏老爷应该感谢我才对。”
一句话让房间里的其他两个人都愣住了,苏之牧是不明所以,而那惜菡心中却觉得这话似乎有些不对劲,他这是在说反话,还是说真的?难道他相信苏之牧刚刚说的话而不信自己的?
苏之牧此时一心气恼也不管司空宇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径自看着那惜菡道:“好,别的我也都不跟你计较了,既然你刚刚都已经说要把赎身的银子还给我了,那就还吧,不过在还赎银之前,先把我之前给你买的东西全都还给我吧。”
说着苏之牧便是抬眼看向那惜菡头上的珠钗首饰,嘴角勾起讽刺一笑,开口道:“你现在该不会又要说你身上戴的这些都是你自己买的吧?你连赎身的银子都没有,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些首饰?”
站在那里的惜菡听闻此言,眸中几欲喷火,这些首饰都是自己陪他这个老头子换来的,对着这样一个老头子撒娇卖嗔,伺候周到,难道这不是自己应得的吗?如今再让自己还回去也太不讲理了吧?他就算去青楼也得付银子呢,感情这段时间自己是白做了?
但是这样的话,她当着司空宇的面是不能说的,她还要在司空宇面前装善良娇弱呢。就算心里再怎么咒骂不愤,惜菡的面上却仍是保持娇弱可怜的神情。
“如果能用这些换来我的自由,那我心甘情愿。”说着,便是抬手解去身上所有的首饰,珠钗步摇、耳坠玉镯等等一一都取下放在手边的桌子上。
但是这每取一件,她都感觉到自己的心仿佛在滴血,说实话,她跟了苏之牧的这段时间,苏之牧的确在她的身上花了不少的银子,衣衫首饰什么的,他以前手里有银子的时候,也从来都是不吝惜的,比青楼里的其他客人大方多了,这也是当初她选上苏之牧的重要原因。
虽然取下这些首饰很心痛,但是她想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自己不在世子殿下面前表现得贞洁烈妇一点,他怎么可能把自己留在他的身边,这个司空宇可没有苏之牧那么好应付,不是自己花言巧语两句就能搞定的。
苏之牧看着她冷冷一笑,“虽然身上的衣裳也是我给你买的,不过就送给你算了,毕竟你也在我面前卖力表演了那么久。但是赎身银的事情,你得给我写一个字据,毕竟空口无凭,你这么会说谎,说不定出了这个茶楼的门儿你就给我赖掉了,还是写一张字据比较好。”
惜菡一听他还要字据,顿时要晕厥过去,这个老头子以前甜言蜜语说得怪好听,这一下就翻脸不认人了,还要自己当场写字据,那么多银子哪,自己拿什么还他?再说了,自己在他身边伺候了这许多时候,就连清白之身都给了她,难道还不能抵消那些赎身的银子吗?
苏之牧也不管她是如何想的,径直唤了小厮上来,吩咐道:“去拿笔墨纸砚来。”
那小厮看着这屋里的情形呆愣了片刻,这才应声离去,却听到身后苏之牧又是开口唤住了他,“哦对了,再给我拿一块布来,我走的时候得把桌上的这些东西都收走。”
小厮看了一眼被放置在桌上的钗环首饰,满心的都是疑惑,但也只是微微点头,转身走了出去,他一走到楼下,便径直走到那掌柜的身边小声道:“掌柜的,您猜我在楼上那个雅间里看到谁了?”
“谁啊。”那掌柜的一心只打着算盘算账,心不在焉地应道。
“是苏老爷啊。”
“苏老爷?”掌柜的手中算盘顿时停住,转头看向那小厮道:“苏之牧啊?”
“是啊。”
“在那个……雅间?”
“对啊。”
“天啊,这可真是一出好戏。”
他还道被那女人戴绿帽子的人是谁呢,原来是苏家老爷苏之牧啊,怪不得有传闻说苏老爷因为一个青楼女子跟苏家整个闹翻,被苏老太爷给赶出来了,原来都是真的啊。不过这下苏老爷可真够悲催了,简直就是人财两失啊。
那小厮匆匆跟掌柜说了几句,便端着笔墨纸砚走上了楼上的雅间,进到里面,三人都在沉默着,气氛肃静而尴尬。
“您要的笔墨纸砚。”
“嗯,你先下去吧。”
那小厮点了点头,便是转身离开,还未等他走出门口,就听得身后传出苏之牧的声音,“快写吧,写完了这一纸字据,我就会离开,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我光是站在这里看着你就觉得恶心。”
听到苏之牧这样口出恶言,惜菡也没多余的心思跟他计较了,她现在满心忐忑地在意着司空宇的态度,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都安稳地坐在那里好像是一副局外人的模样,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替自己说过一句话,他这是什么反应?难道自己做戏做得还不够像?
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自己刚刚也的确在世子的面前承认了自己要还苏之牧赎身银的事情,这个时候再反悔,恐怕世子心中会对自己生出不好的想法。也罢,写就写吧,难道世子连这点银子都没有吗?自己只要跟了世子殿下,哪里还在乎这点银子?总比跟着这个老头子好多了。
但是下笔的每一个字都撕痛惜菡的心啊,这花白白的银子啊,以后就要这么给出去了。
惜菡写好之后把字据递给苏之牧,“好了吧?苏老爷,这下你能放我走了吧?”
苏之牧冷哼一声,“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委屈,假的就是假的,你再怎么狡辩也不会成为真的。”说着,他的眼睛转而看向始终坐在那里的司空宇,道:“世子殿下,这女人实在是如蛇蝎之人,这是我最后给你的忠告,趁着还不晚,世子殿下还是尽早摆脱她吧,省得最后弄得跟我一个下场。”
虽然口中说是忠告,但是多少带着怨愤的味道,一双眼睛也是喷着怒火看向司空宇。
司空宇却并不在意,含笑看着苏之牧拿了字据和首饰离开。
见苏之牧终于走了,那惜菡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接着整个人就软下来偎在司空宇的身上,“世子殿下,这下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我再也不用委身在那苏老爷的身边了。”
司空宇淡淡一笑,道:“是啊,从今天你就是自由之身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多好啊。”自己也算是完成了司空澈的嘱托,可以摆脱这个吸人血的女人了,正好他也是厌倦了她。
他想摆脱,可那惜菡却觉得他们才刚刚开始呢,现在她已经跟苏之牧撕破了脸,就只能牢牢抓住司空宇了。
说着却见她双眸含水,盈盈魅惑地抬头看向司空宇,整个人几乎已经趴在了他的身子上,口中软软唤着:“殿下……”这声音几乎要把人的骨头都给唤酥了。
手下也极尽挑逗,一只手像一条滑不溜秋的鱼儿一样滑进了司空宇的衣衫内,司空宇被她撩拨得呼吸不由沉了起来,但此时他却实在没心情跟这个女人在这里发生点什么。
当即就伸手推开了身上黏着的女子,起身快步走出了雅间。
惜菡猛地被司空宇推下身来,一时间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只能愣怔在那里,等了一会儿,见司空宇仍旧没回来,惜菡不禁忐忑起来,世子殿下这突然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难道他是因为苏之牧刚刚说的那些话而不高兴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突然涌上一阵恐惧,该不会连世子殿下也要抛弃自己,那自己可真就没有活路了。但随即她又连忙安慰自己,不会的,事情不至于会这么糟糕的,世子殿下说不定突然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却说司空宇这厢疾步出了茶楼,径直骑了马,去了自己的小别院。越过前厅中庭,一路走进后院,远远看去,就见一女子素发垂肩,在院中暖阳下绣着一个花架,说不尽的娴雅动人。
司空宇心中一热,脚下更是加快了几分,那女子听闻声音抬起头来,见是司空宇,连忙起身行礼,“世子殿下……”
而那司空宇却是一句话都不说,上前拦腰把她抱起,径直就进了隔壁的房间。
他甚至都来不及把女子抱进内室的床榻,目光所及之处有一张红木书桌,他一把扫落桌上的物什,只听得一阵叮铛作响,紧接着就把怀中的女子放了上去,他也没甚耐心,一把扯开女子的衣衫,露出雪白的肌肤来。
肤白萤雪,衬在身下红木的书桌,更是魅惑炫目,司空宇身上已是着了火,此时更是添了一把柴,便也顾不得其他,径自覆身上去。
女子见他如此,却什么都不问,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任他在这书桌上了要了她。
事毕,司空宇从她身上退了下来,弯身从地上捡起女子的衣服来给她覆上,可那衣服已经被司空宇在急切之中撕得不成样子了。
司空宇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道:“你等着。”说完之后,便见他从里间拿了干净的衣服出来,竟是作势要替女子穿上,女子慌忙伸手接过衣服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但说完,也只是拿了衣服扭扭捏捏地低着头不肯穿,司空宇不由一笑,“在我面前还有什么好遮的,你全身上下我有哪一处没看过?”
女子面上更红,心下一横,抓了衣服遮住自己的身子,就快步进了里间,换好衣服之后这才缓缓走出。
出来却是见司空宇只把衣服斜斜搭在身上,也不穿好,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殿下,你这样会着凉的……”说着,就是走过去,半跪在地上帮司空宇扣好衣服。
司空宇也不吭声,任由她为自己整理衣服,只是抬起一只手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殿下今天要在这里用午膳吗?如果要的话,我去吩咐……”
“不在这里吃了,我还有事。”
说着,就见司空宇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已经整整齐齐的衣服,然后便是起身站了起来,那女子亦是随着站起身来。但见司空宇勾唇一笑,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才笑着道:“那我就先走了。”
“嗯,王爷慢走。”
女子站在门口目送着司空宇离开,眼神里藏着深深的落寞,他还是这样来去匆匆……
却说司空宇这厢出了小别院的门,就径直去了澈王府把已经解决了惜菡的消息去告诉司空澈和苏洛宁,正好也可以在澈王府里蹭上一顿饭,这澈王府的厨子可比一般别家的强多了,谁让司空澈那个人挑剔得很哪。
“王爷,晟王世子来了,现下在前厅里坐着呢。”
一旁正在浇花的苏洛宁闻言,缓缓露出一笑,道:“应该是父亲那件事差不多了。”
司空澈伸手揽住苏洛宁的纤腰亦是含笑道:“走,我们听听他怎么说。”
“好啊。”她是真想听听,父亲知道了那惜菡的真面目之后是个什么反应。
待他们夫妻两个见到司空宇,他便是把今天在茶楼里发生的事情跟他们细说了。
“我听你父亲话里的意思,好像是你妹妹看到了我跟惜菡在一起,还去你父亲跟惜菡住的宅子里去大闹了一场。”
苏洛宁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司空宇一眼,“苏雪雁可不像是会做出这等冲动事情的人,她明知道这样可能会得罪父亲,也这样去做了,说明……”
“说明什么?”司空宇不解地看着苏洛宁。
“说明她并不是因为父亲而生气,而是因为那个惜菡而吃醋了呗。”真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爱好,竟这么喜欢到处沾花惹草,这一身的风流债迟早都得给还了,他这样做,怕是上天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