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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冬天她来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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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赶早不赶晚,”陆军拍着他的肩说,“上点心。”
“陆老师,我有件事还想求你帮个忙……”陈牧喝了口茶,很认真地想了想说,“我想借点钱……”
陆军马上去摸皮夹子:“要多少?”
“这点恐怕不够……”跟陆军,不用难以启齿,陈牧直接说道,“五万!”
“回头把你的卡号发给我,我找时间把钱打给你,”陆军并没多问,干脆地说道,“没事就早点回去吧,别让人家等太久了。”
“那我走了,回头再联系。”陈牧拿起档案袋,转身朝马路对面走去。
陈牧很快走到对面,钻进了车内,把档案袋放进了车门夹板里,对方琛道:“等急了吧?”
“没有,”她淡淡地笑了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说完了?”
“嗯,”陈牧伸过手,帮她系上安全带,捋了捋她耳边的发,轻轻挂在耳后,“困了就睡会吧,我开慢点。”
“不用,”她坐直了身体,揉着眼睛道,“你不用管我,就按正常速度走,我不困了。”
陈牧笑了笑,没再坚持,挂挡开车离开。

☆、第52章 与世沉浮

回到伏流乡后,陈牧一边等市局的消息,一边同步跟进,查阅着袁进龙等人的资料,原本以为最差也能发现一鳞半爪,没想到反反复复看了不下二十遍,还是宝山空回。
而除了这件棘手的事,余下的便是如之前的萧寥,无尽无休的例行文物古迹巡查,以及其他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例如谁家的宅基地过了界,延伸到了古迹保护地,谁家的猪拱坏了保护植物,哪个村民在自家地里挖到了文物不上报,哪个老赖又在集市上以假乱真地兜售假文物等。
杜靓妮原本住进了瑨州市人民医院,但伤势恢复了还算好,一个星期后就出院了,陈牧几乎每天都会抽时间出看她。
直到几天前听她说要延吉出差,他才没再往市区跑。
忽然从追查毒龙的事件里抽离出来,陈牧浑身的不舒服,一清闲下来,便急忙托了巴希尔找人去了阿依莎家里,找她的父亲替王韶峰提亲。
也许是有宗亲说情因素的存在,阿依莎的爹不像以前那么顽固了,让出了多天来的第一步,首次让王韶峰进了家门。
几个人秉烛夜谈了一晚上,最后阿依莎的爹提出和王韶峰约法三章。
一是希望他将来在伏流乡定居,在云来县本地发展,以后不再想着回兰州老家,二是生活习惯,他要入乡随俗,尽可能的跟阿依莎保持一致。
三相对简单些,也是王韶峰一直以来就在做的,那就是保证对阿依莎好,若是这三条意见能接受,就让他们处朋友,等明年开春找个日子,把婚结了。
王韶峰一句废话没说,全部答应了下来。
“这跟入赘差不多,你真不打算跟家人说一声?”陈牧和王韶峰从阿依莎家里出来,隐忧地问,“还是跟叔叔阿姨说一声吧。”
这里对王韶峰来说,不仅有阿依莎,还有他的工作和使命,其实看似有两条路选择,实际哪里又有的选呢?
不过老家还有个妹妹,可以帮忙照顾父母,这是他唯一可以欣慰的地方,而他,这辈子都只能亏欠两位老人了。
王韶峰强笑了下,问陈牧:“老大,你想过离开这儿吗?”
陈牧对王韶峰的问题始料未及,他想过离开这儿吗?想过,刚来的时候几乎夜夜失眠,恨不得天一亮就能接到市局的调令。
把那身刑警服还给他,能让他官复原职,重新拿着枪冲在第一线,可以直面残忍的场面,可以甄别人心的险恶,但那时候希望又最渺茫,而现在呢?
他早已熟悉了这里的一砖一瓦,熟悉这里的山山水水,至少最近的几年,他已经很少或是没有再想过这个问题了。
若不是那次在莲花石窟给陆军打电话时对方提起,他甚至都有些忘了,他曾是个优秀刑警,破过惊心动魄的大案子……
这么想来,习惯真是个可怕又神奇的东西,潜移默化中让你适应一件事,一个工作,一个人……直到对过往的一切渐渐模糊,不再特别想起。
何况,他的记忆本来就不好……
陈牧没能回答王韶峰,只是淡淡地说道:“走吧。”
王韶峰跟在他身后,幽忧地说道:“老大,你想过跟方小姐去大理吗?”
以他的能力,出去找份维持生计的工作,倒也不是难事。
陈牧没直接回答,只是反问他:“阿依莎跟这身警服,选哪个?”
王韶峰抓挠着头,阿依莎对他很重要,但有没有超过这份警服,这个问题他倒没想过:“我不知道……”
陈牧迈着大步往前走,语气依然如故:“我也一样。”
不过至少还有两三月的时间,他不用去面对这个问题,这么多年在伏流乡,别的本事没学到,倒学会一招处世哲学:得过且过。
而回来的这些天,方琛几乎足不出户,就待在自己小黑屋做七彩簪的软化工作,修复工作求质不求量,其实想求也求不来,只能慢工出细活。
她忙了大半个月,只修好了绿色簪子的小边头部,这么算起来,四支簪子全修好,怎么也要一两年时间了。
这工作她肯定是完成不了啦,只能尽量去多做一些,尽可能为下一任接班人减少负担。
从早上九点到晚上十点,除了中间两顿饭,她几乎一刻没歇,直到做了酸性测试,需要几个小时后再换药水时,她才从修复室走了出来。
而此时厨房里还放着一大份锅包肉,那是赵平特意嘱托老李做给方琛的夜宵加班餐,老李做好怕凉了,还在上面包了两层毛巾。
又给方琛留了张小纸条:“趁热吃,不要加热,变软后就不好吃了,吃不完放着,我明天来了处理”,然后才下班走人。
方琛揭开锅包肉尝了一块,酸酸甜甜还有些脆嫩,很典型的当地小食做法。
赵平像父兄,总怕她冷着饿着,这个月刚入六月,温度高了不少,已经可以穿单衣了,她来的时候拿的衣服不多,于是赵平特别提出让阿依莎带她去县城买新衣服。
老李虽然跟她没那么多话,但饮食上得了赵平真传,经常开小炤给她,大家这么照顾她,有时会让方琛百感交集,毕竟她向来一定会离开,这份热忱她是一定会辜负了……她最近总觉得抱歉。
吃了几片锅包肉,方琛把剩下的包回原来的样子,留下给赵平明天吃,然后抽时间去洗了衣服冲了澡,又看了一会儿书,正准备先躺一会儿,忽然接到了陈牧的信息。
“我去找你?”
这么多天了,陈牧还是第一次主动提到来找她。
那次在小旅馆亲近后,按说在各自心里,对方已经是恋人了吧?年轻男女干柴烈火,哪有不喜欢腻在一起的?
尽管陈牧已经过了这个年龄段,她也比大多数同龄女孩成熟,但再怎样也不想和心里的他离得太远。
她的要求也不高,只是想每天能见一面,一起散散步,哪怕是从他们办公处到博物馆这段路都行。
但他和她都太忙了,特别是他,工作刚缓下来还要忙王韶峰和杜靓妮的事,所以十几分钟的路似乎把他隔成了比异地恋还要遥远的恋人,她有时半个月都见不到他的人,心里难免会有些失落。
她偶尔会同情杜靓妮,和陈牧谈恋爱,确实是一项严肃的考验,但她比杜靓妮好的一点是在与她是在寂寞中长大的孩子,很知道自娱自乐,所以这个问题就没那么突出了。
但想他的心思却是愈加浓厚了,有工作做着还好,工作停下的时候,一个小时能翻十来遍的手机,就是想看他有没有和自己联系。
作为现代女性,特别又是受过西方文化熏陶的方琛来说,她有时会厌恶自己,太过挂念他,是否是不自立的表现?
但她又认为,女性的崛起或是女权主义的实质含义,从来都不是以泯灭真实情感为代价的。
在感情方面,她选择遵循自己的内心。
其实阿依莎说过晚上来陪她的,方琛摇动片刻,给阿依莎发了条微信:“今晚有人陪我。”
她没骗阿依莎,是不想避讳和陈牧的关系,因为这没什么不能见人,她没跟阿依莎说太细,是因为还不清楚陈牧来找她的具体意思……
她怕是自己误会了。
而聪明如阿依莎,大概早从王韶峰那里查实了军情,所以发了一串表情符回方琛,外加一句简单的话:“姐,这段日子,你会记一辈子的。”
她蹙鼻,还在思索着阿依莎的话,大门口就传来了忽高忽低的敲门声。
方琛抑压着内心的欣喜,调匀了呼吸,几乎忘了陈牧也有博物馆钥匙这回事,披上针织外套走去开门。
刚打开大门,穿着黑色衬衣的陈牧就已经如期而至了。
他刚洗过澡,身上还散发着沐浴液的清香。
陈牧没有立即进来,而是怀着狡黠的笑,打量着方琛。
方琛抓着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他不主动进来,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良久,他就这么看着她,就像赏着天上孤冷的星。
还是方琛先忍不住,忽然想起他有钥匙的事:“你不是有钥匙吗?”
“不一样的,你肯开门,我才有进去的意义,”他笑着问,“我可以进去了?”
她门都打开了,还能是拒之门外的意思吗?
方琛羞羞地点头:“进……”
她忽然止了声,因为话还未说完,便看到他冲了进来,一把关上门,紧紧地抱住了她。
轻凉的唇侵越过来,贴紧她甜软的唇,缠磨热吻着。
她毫无防备,蓦忽间双臂僵呆在空中,随之被他顺势抵在门后,手从后面扯住她的长裙睡衣,一把拽下。
没等她说话,陈牧的头又埋进她细润的颈窝,温眸在黑夜里闪着清辉。
“你喝酒了?”她没有闻到一丝酒味,只是看着陈牧一连串的动作,似乎有几分醉眼,“没有的吧?”
陈牧低声笑了笑,手摩触着她的背:“自打认识你之后,我就没一天清醒过。”


☆、第53章 短时迷爱(一)

院里的大灯亮着,明晃晃的光照得她毫发毕现,若不是他还挡在身前,为她遮去了大半的光,方琛一定羞得无地自容。
他火热的舌一路顺着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胸腹吻来,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陈牧半蹲着,久久地抱着她,指着她的小腹道:“以后,这儿还会有我们的孩子。”
一旦心里有了一个人,便会想得很长远,想跟她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陈牧,我很想你……”
方琛抿着微微刺痛的唇,摸着他沉下的头,低声呢喃道,她不是做作的人,但也说不出那么直接的话,她只会说想念的字眼。
但她知道,他明白的,明白她想说什么,甚至明白她不想说什么。
“为什么会有种做梦的感觉?”
因为从未想过拥有,或者说一直以来,从不曾拥有过什么重要的东西,现在忽然有了他,所以才会有种不切实的感觉吧?
“过会儿你就知道了,这不是梦!”
陈牧动作一滞,径自起身把她拦腰抱了起来,然后朝她的房间走去。
走进房间的那一刻,刚从黑暗里出来的他被迎上的淡白灯光闪了一下眼睛,但这并不让他感到眩晕,反而倍感温馨。
他将方琛轻轻放在床上,而后温柔地脱去她的鞋子,手握着她精巧的脚踝,余光瞄到她构造简单的梳妆台。
镜子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葫芦形状的紫色玻璃花瓶,里面放着一支半干的玫瑰花,桌子后面的白墙铺了新墙纸,是几张云图的素描,看上去很像云来县的天空。
旁边的半透明窗户上映着她若有若无的影子,如同精心描摹的幻象。
方琛身上有种魔力,总能为单调的生活调配出最绚丽的色彩,而他自己除了井井有条,余下的生活便是一张黑白照,只有内容,没有颜色。
而此刻跟她在一起,他则如荒漠里一条干涸的溪流,急于一场大雨的浇灌,这些不全是男欢女爱所带给人的快慰。
而是因为有了她,才有了这种仪式感的忘情恣意,这让他的生命丰厚很多。
陈牧松开了她,两手拉住自己肩部的衣服一扯,直接从头顶摘下了套头衫,宛如刀刻的肌肉线条壁垒分明,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他把衣服甩到一旁,俯身把她掩在身下,轻轻吻着她娇媚的弯眉,一手抓住她的小腿,弯曲后折到腰后,一手揉摩着她细嫩的腰骨。
她虽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但仍是不轻松,手紧紧地抓着他的双臂,碎言碎地说着:“测试……等会要换……”
他低头吻住她的眼角,柔声道:“换什么?”
“换……修……复……用的药水……”
他缓急交替着,捞起她的身子:“多久?”
“一个……”她咬着唇,软软地抱住他的颈,“小时……”
“还早,”他一本正经地说道,“事情要一件件做,先专心做好眼前的。”
若不是唇被侵占着,方琛说不定都要笑了,陈牧把这事说的正二八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呢。
但其实对她来说也不是非要不可,但陈牧不这么想,他认为见面是一回事,但事情该做,一样不能少。
他说的事情,自然是跟她才能做的事。
一个小时后,陈牧准点完成了任务,大汗淋漓地松开她,翻身到内侧眯眼睡去。
方琛看他睡着了,轻缓地下了床,窸窸窣窣地穿好衣服,准备去工作室。
刚打开门,便被轻手轻脚跟上来的陈牧拥住了腰。
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沉声道:“一起去。”
测试没什么好看的,他明天还要早起,她心疼地说:“你先睡吧。”
“等会儿一起睡,”陈牧说着捡起椅子上的外套披在身上,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口罩戴上,跟着她走了出去,“我去看看你工作的地方。”
“没什么好看的。”她笑道,都是些冷冰冰的器物,他在伏流乡带待么久了,更应该习以为常了吧,“都是你见过的。”
陈牧推着她出去:“你在的时候没见过。”
认识这么久,除了在窗外瞄过几眼,他还没亲临过她的办公室,进去后还发现,似乎跟以前进法医室差不多。
不大的空间内堆满了杂物,到处都是瓶瓶罐罐,大大小小的仪器,只不过残破的尸块换成了破损的文物而已。
她的工作简单机械,就像是不停循环的程序运行,软化金属、清洗去污、油泥取模、铸造制作、雕塑成型、砂纸打磨、局部粘接、填充修补、上色做旧……检查错漏,直到看不到修补痕迹。
几十道工序一一进行后,一件器皿的修复工作才算大致完成,而虽然有些工序有机器辅助,但大多时候都要人工处理,工作量极大。
就像现在四根七彩簪,最快的一根也不过刚做到取模,其余两根刚去了污,剩下的一根则刚软化,从强酸换到弱酸,原本是很简单的工序,但因为簪子的部件极其的精细,所以上起来药水也要比做一般的化学测试更谨慎。
方琛换上了白大褂和手套,花了几十分钟才换好药水,而等待观察药水反应的过程中,她又用环氧树脂调配固化剂,做了一份粘合剂,涂在其中一个簪子的断裂面,进行粘结。
工作过程中,她连口大气都不敢出,必须连贯而成,以防第二次损坏,不好再矫形。
做完最后一步时,方琛才轻轻呼了口气。
她转过头,望了望默默站在身后的陈牧,还以为他睡着了呢,却看到他雷打不动,目光定定地望着她。
看她放下手里的细刷,又摘下手套,他才迎了过去,望着浸泡在烧瓶里的簪子,原本紫色的流光融在纯白的酸溶液里,像涂了唇彩的萤火虫。
他有些好奇地问道:“这就行了?”
她点点头:“暂时先这样。”
“这工作做久了会厌吗?”
刚问完,他就意识到自己问得愚蠢了些,既然是她视为生命的职业,又何来的厌呢?就如同他曾经的工作一样,若是有人问他,他一样会觉得蠢。
他笑笑:“不用回答了。”
“难得陈警官不难为人了。”
她也跟着笑了,很自觉地钻进他怀里,像飘摇的小船终于寻到了一处温暖的港湾,有些乏倦的身子顿时弛缓很多。
他低头看着两人投在地上的斜影,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圈得更紧了些,头悄悄一歪,两个影子随即合成了一个,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
他低头嗅着她的发,漫不经意地扯闲篇:“为什么想做修复师?”
她微愣着,身子不由一紧,差点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
“怎么了?”
他注意到她的反应。
她低着头,应该是在笑,但听到陈牧耳中却又像是哭声:“我得想想。”
陈牧用手指托起她的下巴,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才放了心,再次把她紧拥在怀里:“还以为有人哭鼻子了。”
她的脸还埋在他的怀里,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荡在他的胸口,像是要涌进他心底去。
“我小时候看过很多文物,各种各样的,金器,银器,瓷器,书籍……很美,很神秘……”
那个只属于她和爸爸的老家小屋,曾是她儿时最重要的乐园之一,也是她文物修复启蒙的开始。
记得小时候爸爸曾经问她,长大了想做什么,她童言无忌地说做修复师,把屋子里所有损坏的文物修好送给爸爸。
爸爸听了很自豪,骄傲有个孝顺有心的女儿,她还记得爸爸那时候把她举得高高,说等着看她的作品。
父女俩曾经笑得比最正的骄阳还灿烂,只是那时候她不知道,里面的文物并不属于爸爸,更不知道还是偷来的。
而如今,她竟要和陈牧一起回忆这段往事吗?
陈牧看她沉默良久,脱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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