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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冬天她来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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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四哥笑了笑,还是对着毒龙讲话,“那就烦请龙哥带上九龙冠,对方说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免得出岔子。”
“你当我是第一天做生意?”毒龙似有不悦,将雪茄甩在了桌上的烟灰缸内,“以前虽说活没干成,但提成我可没少你的,老四,我这样的卖家,你提着灯笼都未必找得着吧?还给我上起课来了?”
“小弟不敢,”四哥虚笑着,两手绞在一起,掩饰着渐起的紧张,“小弟只是代为传话。”
“有些人刚上道,不懂规矩,你把自己跟他们比?哪还混什么?”毒龙不客气道,“干脆回家抱孙子吧。”
“是小弟失礼了,”四哥笑道,倒了杯茶给毒龙,“我给龙哥赔罪。”
“我只是好心提醒,用不着这么一板一眼,咱们兄弟再有微词,那也是杯子里的风浪,盖上盖子也就歇了,”毒龙伸手盖住茶杯,“我刚进了批货,你挑几件喜欢的,自己留着,再挑几件作为样本,找买家的时候给对方验货。”
毒龙说完,朝“鸭舌帽”挥了挥手,“鸭舌帽”领会,随即转到内室,抱出一个提包出来,径直放到桌子上,拉链一扯,一大包的玉石露了出来,有马蹄形玉箍和勾云形玉佩等,有些上面还垢着刚挖掘出来未被清除的湿土,大大小小至少有上百件。
四哥看得眼睛都直了:“龙哥,你的人真没的说。”
毒龙挑出一件鸡骨白方形的玉璧递给四哥,伸出十根手指道:“就这个小东西,两把手的价都拿不下来,老四,你尽心,哥也不亏待你。”
四哥接过来,塞进怀里的内兜里,摸着一提包脆生生的翡翠玉:“谢谢龙哥,听说过,经您手的物件,都是上等的好货。”
“那是因为我的货源,别人都比不上,七彩簪能叫南韩人跪下来叫爷爷抢着买,至于世上人人仰慕的九龙……”
毒龙的话还没讲完,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紧促的脚步声。
四哥愣在一旁,迎着毒龙怒视的目光:“不是我。”
“快走。”毒龙一把将提包拉链锁好,塞给了“鸭舌帽”,然后起身去前面的抽屉里掏枪,没等到他摸到枪,陈牧和王韶峰已经踹开门闯了进来,毒龙怒骂,“我…操。”
陈牧厉声道:“警察!”
四哥看到陈牧的枪口,吓得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蹲在地上抱住了头,靠着窗口的金明则直接拔出匕首直冲而来。
王韶峰对陈牧道:“交给我!”
王韶峰和金明激烈胶战时,陈牧利索地将四哥和毒龙拷在了桌子腿上,几乎没来得及思考,便闯进了内室,第四个人已经不见了,落地窗被人从外面上了锁,有人从这里钻窗户逃了出去,走进了茂密的红瑞木林内。
陈牧“啪啪”几拳头下去,将两页玻璃砸成了几瓣,然后不顾流血的手,猫起腰钻了出去,姹紫嫣红的红瑞木重三叠四,辉映着墨色的夜,像一片暗红色的血海。
两眼一抹黑的丛林内,陈牧磕磕碰碰,靠着虚匮的手电筒光,寻找着可能出现的目标,灯光被林木层层拦截,可视范围有限,他索性关了手电筒,靠着听觉辨着对方,既然以他的体能要走出丛林都是个难题,那对方也好不到哪儿去。
果然,关闭手电筒不久,他就听到了前面传来了深重不均的脚步声,吃力而凌乱。
陈牧打开手电筒,照向前方:“站住!”
前面的影子跑得更快了,陈牧在后面追赶着,和对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几乎伸手可及时,忽然停了手,他们不知何时来到了一块峭壁处,对方就踩在山崖的边沿上,陈牧若再往前多走一步,很可能把对方吓到失足落崖。
但对方似乎并没有领他的情,更没有因为他停下而跟着站住,而是如履平地一样,大步一迈,纵身跳下,陈牧反应神速,他猛地跃起,“嘭”地一声往前卧倒,两手抓住对方的脚踝,硬是把对方从死亡线上抓了回来。

对方被他一扯,重心失衡,跟他一起摔倒了地上,皮包飞了出去,砸在一颗大树上,又重重地掉落在地。
“你这是以身谢罪,还是用命一拨?”陈牧看着背对着趴着一动不动的人,忽然说道,“杜靓妮小姐?”
杜靓妮笑着站了起来,拍着身上的土:“是陈警官啊,早知道我就不用跑了。”
杜靓妮说着去捡皮包,被陈牧拦在了身前。
陈牧望着地上的皮包,目光幽沉:“肯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你是毒龙什么人?上线还是领导?”
“听不懂陈警官在说什么,”杜靓妮淡淡地笑,“我来买木材,忽然听他们说有人抢劫,我就跑了……”
陈牧打开皮包,果然看到里面的东西已经被偷龙转凤调包了,换成了普通的木材样板。
杜靓妮摊着手:“陈警官,我可以走了?”
“杜小姐,你好像忘了,嫌疑人这三个字,”陈牧抬起一只手,横在她面前,“你可以不回答,除非你把指纹烧残了,再或者把赃物毁尸灭迹了,我只要找到一件,就知道杜小姐是不是信口雌黄了。”
“陈警官不用这样吧,是多巴不得我是犯罪分子?”杜靓妮“切”了一声,“凉薄啊,有了新人,旧人就彻底忘了。”
这句话提醒了陈牧,他忽然一把掐住杜靓妮的脖子:“她在哪儿?”
杜靓妮因为窒息而咳喘着:“陈牧你神经病吧?我怎么知道她在哪儿,我都这么久没见她了,她死了活着跟我有毛关系?”
陈牧手劲骤然一紧,险些把杜靓妮掐晕过去:“她要死了,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杜靓妮忽然心口犯疼,指着受伤的地方道:“你以为我骗你,它会骗你吗?”
陈牧猛地松开了她,一拳打在了杜靓妮身边的一棵皮色艳丽的小红瑞木上,小树晃了一下,又缓缓恢复原状。
杜靓妮摸着酥疼的脖颈:“她怎么了……”
陈牧冷笑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的意思,恰在此时,他的手机响了,王韶峰打来了电话。
陈牧刚接通,就听到王韶峰激动地说:“老大,快去西岭河,方小姐在那儿。”



☆、第62章 秘密破晓

方琛在西岭河的消息,是王韶峰从打给毒龙的一个电话里听到的,对方把接电话的王韶峰当成了毒龙,催促他赶紧把货处理了,带着钱款去西岭河集合,还说等他们安全撤离后,会送一份大礼给陈牧。
陈牧并不确定这一消息的真实来源,是对方说漏了嘴,还是请君入瓮候着他?但事关方琛的生死,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会义无反顾。
王韶峰回过神,觉出不对味,让陈牧三思,等市局的人来了再一起动身,但陈牧已经等不及了,他把杜靓妮一起交给了王韶峰,让王韶峰自行联系陆军的人接应,而后只身一人,租了一辆摩托车,赶去了西岭河。
西岭河位于延吉市依兰镇西部十公里的地方,布尔哈通河与海兰江汇流处,同属图们江支流,河宽八十多米,水深两百余米,因为尚未开发,被人们称为野生河。
河岸有一片红河滩,河水日积月累地侵润着岸边的盐碱地,在不断的涤荡与积沉中,里面的盐碱成分逐年渗透和浸润,因而造就了宛若朝霞的自然奇观,在这片绵延百余里的滩涂上,密簇的碱蓬草如同沙漠里的仙人掌,疯狂成长着。 
每年的七八月份,是西岭河涨潮退潮期,潮汐类型为混合潮型,有些日子出现两次满潮和两次干潮,但潮差相差较大,涨潮和落潮过程的时间也不等。
陈牧查过了,今天是七月十一号,满朝的时间为早上六点二十分和十八点二十分,干潮的时间为十二点二十分和次日零点二十分。
摩托车在红河滩寸步难行,他走了没多远,就把车和鞋子丢在了岸边的沙土路上,然后赤脚下了松软的沙滩地,经过之处,均留下两排整齐的脚印。
也不知走了多久,陈牧手搭成凉棚望向远方,环顾着望不到头的河水,寻找着方琛的影子。
周围清风拂面,草叶飞舞,却不见半个人影。
是被耍了吗?
天微微亮起,随着涨潮的哗哗水声,陈牧的心一点一点地悬了起来。
她会在哪儿呢?
惊动对方就惊动吧,打草惊蛇,只要蛇肯动,都要比阒寂无声好。
陈牧望着茫茫河水,放声高喊:“方琛!”
然而回应他的仍只有无尽的水声,陈牧溟茫地看着渐渐升起的太阳,似乎已经溃不成军。
“陈……牧……”
就在他颓唐不已的时候,他忽然听到碱蓬草的那边传来了低低的声音,咕噜咕噜地像是被水泡过一样。
陈牧连忙朝前面狂奔,拨开连片的碱蓬草,然后看到了不远处的方琛。
她被绑在了一根木桩上,因为涨潮的缘故,水已经淹到了她的胸前,并不断灌进她的口中,她看着陈牧,一边吐水,一边试图和他讲话。
“陈牧……”
陈牧衣服都没脱,直接扑了过去,朝方琛的身边游去:“别怕,我来了。”
等他来到方琛的身边,摸到她泡在水下的手时,才发现她全身被捆,每一处都打了死结,而枪支在水里完全失效,根本发挥不了作用。
陈牧屏住气,一个猛子钻进了水底。
他用手解,用牙咬……颇费了一番工夫,却一个扣子都解不开,在他的延误战机中,方琛渐渐被水淹没……
她含混不清地说:“你……走……”
“要走一块走,要死一块死!别说话,仰起头……”
陈牧憋着气又钻了进去,一脚一脚地踹在木桩子,凌晨清冷的水涌进他的耳朵,口腔和眼睛,几乎能随时撑破他的身体,但他全然不顾,精疲力竭地施着力。
良久,那根坚硬如铁的木桩子慢慢朝一边倾斜过去。
植根河岸深处的木桩子,竟然被他踢歪了。
陈牧钻出水面,擦着她脸颊的水,吻了吻她被泡得发白的唇:“乖,用力,吸一大口气。”
方琛冰冷的脸上满是水珠,不知是冲来的河水,还是流出的眼泪,她听话地凝望着天空,然后大大地吸了口气。
陈牧再次没入水中,连脚踹着,方琛因为柱子歪斜,整个人倒在了水中,大口大口地喝着咸腥的河水,仅有的意识渐渐被汹涌的河水冲散,模糊不清,身体像被放进了高压蒸笼里,透不过一丝的气息。
当方琛不由自主地往下沉没时,陈牧抱着木桩子把她托出了水面,放到了河滩上,像她之前在吴懋村救他那样,挤压着她的胸腔,看着她吐出一口有一口的污水。
陈牧一字一顿道:”我在呢,别怕……”
半天,她睁着疲悴的眼睛,咳呛着:“你来……了……”
陈牧把她抱在怀里,温热的唇暖着她冷丝丝的额头:“我说过,还要回来娶你呢。”
“我其实不怕……我只是……觉得如果现在死了……会很遗憾,”她的眼泪扑簌簌地流着,“陈牧,你走好不好?”
“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陈牧捏着她的脸颊,“以后有我在,我会陪着你,不让你受那么多苦。”
“我不想……”
“你是我的老百姓,就该我来护着,你还是我没过门的妻子,现在让我走,是让我无情无义天打雷劈吗?”
方琛低着头,看向小腹处那一捆用防水塑料包罩着的红色鞭炮样的东西,紧紧缠在她的身上,上面接满了密密麻麻的线头,最粗的分别为红黄蓝三色线,还有一块显示倒计时时间的芯片。
她身上的东西叫□□装置,上面的三分钟时间骇心动目,方琛从没想到,死亡来临的那一刻,自己会这么怕,怕跟他天人相隔,永远也见不着,怕他会难过,要又一次承受失去亲人的熟悉感觉。
方琛更怕陈牧跟她一起走了,他还那么年轻,还有没实现的理想和抱负……
陈牧摸着上面的蓝色线路,难得一见的轻松,毒龙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不过肯把方琛还给他,他已经很感激了。
他吻去她眼角的泪,指着蓝色的电线逗笑着:“要么我们试试这根?方琛同学,若是失败了,咱们也算实行火葬了。”
她不说话,只是哭。
陈牧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轻轻地转到了另一边,让她的目光从□□上移开:“欣赏一下美景吧,等会儿好了我叫你。”
她望着远方随风而动的碱蓬草,抽泣着:“陈牧……我不想你死……”
“我可以不死,”陈牧将线头缠在自己的手指上,“除非你好好活着,嫁我做老婆,我肯定舍不得死了。”
陈牧两手一扥,蓝色的线头拉伸一截后忽然断了。
他紧紧地抱着方琛,等待着世界末日的降临。
然而时间定格后,线头滋啦一声,没有掀起任何火化,反而像是启动了某个开关,红色的小盒子跳动了一下,清晰地传来了两个人的声音。
陌生男人的声音:“喜欢这里吗?这儿有一屋子的文物,有没有让你想起家里的味道,还有你的……爸爸?”
方琛惊恐的声音:“你是谁啊?”
男人的声音:“跟仇人的儿子谈恋爱,是不是很刺激?”
原来不是□□,而是录音机,或者说是另一重的□□更合适,方琛陡然从陈牧的怀里抽身而出,她扯着余下的两根线,手剧烈地抖着。
陈牧看着她:“如果你不想听,就关了。”
她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松开了另外两根电线……陈牧早该知道了,不是吗?
方琛的眼泪缓缓滑出,她听着录音机里流淌的声音,那些字像一颗颗图钉,扎进了她的耳膜中,然后生根发芽,孕育出更多的刺来。
男人的声音:“你说如果他知道是你那不成器的老爸亲手开枪打死了他的英雄老爹,会是什么感受?”
方琛没再回话,也或许是觉得再回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录音机里,只剩下男人的声音响着。
“为什么要回来呢?不回来不就没事了?”
“你是真的爱他,还是可怜他弥补他?”
“你肯为他去死吗?你猜,他肯不肯为你死?”
“你比你爸强多了,你爸杀人,你偷心,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袁淼小姐!”
“跟他做……”
没等听完,陈牧忽然扯断了手里的红线,骤然关上了录音机。
不用听了,他见过那个名字,在看袁进龙卷宗的时候发现的,知道他的独生女名叫袁淼,两岁时袁进龙和老婆离婚,女儿跟着妻子生活,十岁时跟妈妈去了国外。
关乎袁淼的去向,卷宗上只标了欧洲两个字。
陈牧像是忽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脑子活络了许多,他想起了很多事,想起出事的那天,他在校门口看到警车驶过,听说他的爸爸头部中枪,脑袋被削去了半个,跟着去了医院,大人们都没敢给他看一眼。
他的妈妈随后没来得及留下遗言,就离他而去了,一夜之间,他的世界崩塌了,变得一无所有……
害得他家破人亡的袁进龙,却是方琛的亲生爸爸。
他还想起了方琛提到过新西兰,想起她每次说到父亲的欲言又止,想起她坚持去国外结婚,想起方琛跟他亲热后的不安……她问他会不会爱她一辈子,即便是她变了。
原来不是变心,而是变了身份……
曾几何时,她给过他无数条线索,哪怕追查其中一个,他也不该知道得这么晚,轮得到一个偏执的精神病人去揭开属于他和她的谜底……
陈牧望着天边早已升起的旭日,又大又圆,日光鲜亮而炫彩,刺得他眼睛发酸,直想流泪……
他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他感觉自己的七情六欲在一点点地抽离掉,脑子一片空白……
他手按着红沙滩想起来,但两条腿像在打架……他被自己绊了一跤,双膝重重地跪到了地上。
方琛面如土色,刚刚拉着陈牧衣角的手还停在原处,嘴角微微抽搐着……
这时,背对着她的陈牧鼓着气说道:“先回家吧。”

☆、第63章 路途引爆案

陈牧借了五道湾派出所同行几百块钱,修好了浸水的手机,确认完王韶峰押着毒龙和杜靓妮已经上了路,随后才买了两张票,和方琛搭上了回瑨州的火车。
火车上,他蜷跔在靠窗的位置动也没动,偶尔瞪着血红的眼睛望着窗外闪过黄灿灿的庄稼地,邻座本属于方琛的位置,空空如也。
方琛一个人来到了抽烟处,像第一次坐火车来沈阳,看到葛三假扮的“眼镜男”消失的地方一样,在两节车厢的过道上,她从一位大叔那儿求来了一根烟,别扭地抽着,一半咳出,一半吸进肚子里。
动作虽然有些生疏,但大烟鬼身上那种独特的□□,却也拿捏得分毫不差。
“姑娘,遇到烦心事了?”蹲在一旁的大叔问她,“人啊,年轻就是资本,日子长着呢,没有过不去的坎,回到家好好睡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好心的陌生人,摇着头哭:“好不了了。”
晚上十一点二十分,火车到达瑨州。
陈牧拿着一个简易的黑色塑料袋下了车,里面装着他和方琛换下的湿衣服,走出车厢出口时,他缓下了脚步,站到了一旁,寂然地看着络绎不绝的人从车内出来,直到方琛出现,才跟在她的后面,继续朝前走着。
方琛在拥挤的人群中被裹挟着一步步往出站口处挪去,她低着头,余光望着旁边的玻璃广告橱窗,从不断窜动的行人中,辩着身后陈牧的身影。
他两手插在衣服口袋里,表情平静,目光柔和,全然看不出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思想异动。
方琛的大脑绞成了一团乱麻,一边无边无垠地乱想着,一边偷偷地抹眼泪,连小幺在前面朝她挥手都没注意到。
小幺一脸的着急:“方琛,老大呢?”
“这儿呢,”没等方琛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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