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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将军救了王妃的性命,本王特来敬将军一杯,以表谢意。”优雅的举起手中的酒杯,不等顾拜说些什么,就仰头一饮而尽。几个动作一气呵成,配上英俊的相貌和冷冽的眸子。上官皎皎觉得自己看见的不是真人,而是画中神,歌中仙。
原先和顾拜说笑的臣子自觉得退下,不管他知不知道为何将军会救了王妃,此地已经不再适合他久留了。
“哪里哪里,小事而已。比起王爷对下官的照顾,简直就是九牛一毛。”顾拜不再似之前在王府中的唯唯诺诺,回以手中的酒,同样也是一饮而尽。
“的确,比起当年你在我身后死缠烂打,你如今的恩情不算什么。不过,我可不想你,只知道名利,不知道人情。”说完,玉可卿就拉着她,再度的离开了。
似乎是被说道以前的事情,顾拜有些失神;没有恭送两人,反而是站在原地,眸子深沉。
上官皎皎一边走着,一边却觉的事情十分的好笑。这个冷酷的王爷说了什么,人情,他竟然也懂得人情吗?自己早前还在鹿州之时,就听说玉王是个冷漠无比、六亲不认的冰冷王爷;此刻竟说别人不懂得人情。对比他以前的臭名远扬,这话在她看来真的是讽刺又讽刺。
宴会此刻还未到重点,自然还是一副无比热闹的景象。还没有跨进宫门,丝竹之声就已经传到了她的耳中。守门的太监声音尖利,让她不由自主的想捂住耳朵。
“玉王、王妃到!”
宫殿内的文武百官皆起身行礼,他却视若无物一般,拉着上官皎皎的手,径直走到了两人的座位之上。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和内宫宫眷,她一路低着头,不敢多看。
主位上的辰帝原本还因为玉可卿而头疼着,先前关押老四,玉可卿免不了的大闹一场;此刻看见玉可卿竟然如此亲密的拉着上官皎皎的手走了进来,而上官也是一副娇羞之态。心里的怒火和无奈瞬间减轻了许多,连带着自己的头也没有那么的痛了。
顾拜紧随两人其后,也落了座。
众人皆到齐了,宴会进入重点。
太监高声地宣读着繁文缛节,终于,辰帝开始讲了重点。
“大周自我国开国以来,就骚扰不断,先皇曾说,要是谁能平了次乱,必定要重重赏赐,现在,玉王和顾将军配合得当,让周国一时没有还击之力,迎来我大姜数十年的和平,理当重重有赏。。。。。。。。”
其他人的封赏无不是加官进爵、金银财宝。顾拜,也少不得那些俗物。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封地千里
可是给玉可卿的赏赐,却在人群之中引起了轩然大波。辰帝经历太多,显得有些中气不足;但是声音还是响彻了整个殿内。
玉可卿,竟然被辰帝赐了千里的土地,独立管辖;那块封地上官皎皎原也是听说过的,叫平陵,就在鹿州附近,占地一千二百余亩,土地肥沃,植被茂盛,是不可多得的好地方。辰帝言语中的意思,就是让玉可卿自己出去,占地为王了。
众人皆是十分惊奇,这不就是相当于让玉可卿在大姜国土之内化了一个小国,自己做主人吗?
太子脸色巨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定了定神,他才眼神示意站在自己是身旁的尚书杨大人。杨大人立马起身,向辰帝奏请:“陛下,王爷虽然退敌有功,但是赐地千里,乃是大事;于情于理,不合祖宗的规矩啊!。。。。。。。”
辰帝脸色一黑,目光狠利:“规矩,是人定的;朕今日做的大姜的天子,论功行赏,有何不可?况且,众人皆是加官进爵,玉王身为皇室,除了封地千里,朕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别的赏赐?”
假意思量半晌,辰帝再道:“既然杨大人认为不合规矩,那么大人有什么好的建议,不妨说与朕听!”
杨大人一时也未知法子,只得低下头来;朝着太子处示意求救。
太子当然不会蠢到引火自焚,撇过头去,看都不在多看杨大人一眼。
“既然杨大人没什么好主意,不妨朕替你说。如今普天之下,唯一能够配得上玉王的封赏的,就是我大姜的太子之位。可是太子现在位上有人,且无德行之失;难道众卿家要朕为了封赏玉王殿下,而无辜废了太子之位吗?”看出太子和杨大人的小动作,辰帝有些不满。
杨大人一时哑口无言,太子闻言又羞又怒,一张俊脸已经扭曲到变形,可是如今场合限制,他什么都做不了,只得恨恨的瞪了一眼杨大人,提醒他说该说的话,做该做的事。
场下原本还准备随着杨大人一起劝谏辰帝的人都安静了,辰帝的意思已然明了,个人又何必自找麻烦呢!看了看周围几乎没人愿意和自己一道进谏,杨大人有些心虚;此刻他已经是骑虎难下,只能自求多福了。
偷偷的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杨大人磕头道:“臣绝无此意,太子一向恭顺孝敬,是大姜储君的不二人选,陛下明鉴啊!”
眼神犀利的扫了眼脸色不佳的太子和瑟瑟发抖的杨大人,辰帝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如此,事情就这么定下了。杨大人好好享受宴会罢!”
闻言,杨大人和太子都长呼一口气,放松下来。用微微发颤的指尖拭去额头上的冷汗,太子眼里对玉可卿的恨意更加的浓烈了。
玉可卿没有出去谢恩,反倒是拿起桌上的酒壶,自斟自饮起来。他有些无奈:难道那个男人以为给他权力,地位,封地千里,就能够缓解两人之间的关系吗?他难道以为这些金银珠宝就能够弥补他对他,对他母妃的伤害吗?
辰帝望着肚子喝闷酒的玉可卿,眸子中的光华瞬间散去。转而看着玉可卿身边的上官皎皎,才算是勉强打起精神来。
“皎皎,现在可适应了京都的环境?”言语间十分的温柔,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儿女一般,辰帝询问着上官皎皎。
闻言,上官皎皎彬彬有礼的起身答道:“承蒙父皇挂念,皎皎来京已经数日,早能够适应京都的环境。”
声音不大,却很响亮;辰帝觉得自己好像又看见了之前大殿之上那个能言善辩,胆大妄为的女子,只不过此刻的她,却愈发得温柔。
“如此便好,早日的安顿下来,能和可卿有个孩子,朕这辈子就算是无憾了。呵呵呵。。。。”
言语之中带着一丝祈求的韵味,她知道,这话不仅是说给她听,更加是说给玉可卿听的。颔首略带娇羞的行了礼,上官皎皎再次回到玉可卿身边坐下。
顾拜的座位安排在两人的对面桌上,她有意无意间,总是能发现对面的男人一直在打量着自己。那眼神,很不友善,却也没有杀气,只是来回的打量着,似乎是想把她看穿一般。倘若不是人多眼杂,玉可卿又在身边,顾拜这般的轻浮,实在是惹得上官皎皎像冲上去给他两个巴掌。
喝了杯冷酒醒了醒神,上官皎皎一记眼刀射了过去,算是对顾拜的警告。
她还是不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整个晚上,都心绪不宁的。玉可卿也看出来了,只不过,此时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不能够照顾她的感受。
顾拜,同样也看出来她的不自在,可他不是个温柔的人,找到了她的劣势,反而变本加厉,更加的臭不要脸起来。
无奈之下,上官皎皎只得把自己的注意力转到玉可卿那里去。
今晚的他,很不一样;明明处在这样欢乐的场合,身上的冷气却更加甚于从前。望着身旁一杯接着一杯喝酒的男子,上官皎皎有些心疼,却更加无奈。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原本清澈冷冽的眼神之中,现在遍布着血丝和浑浊。来之前就想过他今日不会那么的欢乐,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落寞。犹豫半晌,最后她只得将自己的双手,轻轻的覆与玉可卿冰冷的大手之上。
酒过三巡,玉可卿有些微醉。眼神迷离间,竟然将自己靠在了上官皎皎身上。他人很高,靠下来,也是很大一团。上官皎皎原本就很小巧的身子,此刻更加的娇小了。使出吃奶的力气撑起浑身酒气的男人,她有些无奈。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儿,只不过对象是玉可卿,事情就变了性质,两人周围的人,包括顾拜,五一不是露出了对上官皎皎有些崇拜的眼神。搡了搡倒在自己身上的高大男子,却全无反应。
周围的宫人见了,免不得偷偷的议论一番。
两位斟酒的宫女儿站在不远处说道:“你瞧,那鹿州的小姐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之术,竟然让天下女子都求之不得的玉王殿下都对她那般的亲近。”
“唉,你小声点儿,人家生的和玉王一般好看的容貌,自然得青睐些;只可惜了我没有这个福分能够站在玉王殿下这样优秀的男子身边。。。。。”
另一名姑娘说道,声音中还带着一些很明显的酸气儿。
这让坐在两个姑娘前面的她不仅有些想笑:两人要是真的要相守一生,看来要面对的不利因素还真的是挺多的。抛开自己的杂念,她知道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让他好好的。
找了跟前的宫人带路,她将玉可卿扶了起来准备找一处殿宇歇息,让他醒醒酒,也让自己少些负担。
那宫人带着两人来到一处较为僻静无人的偏殿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担忧玉可卿醉的太深;上官皎皎只好挽起袖子,将他放到在床榻之上,然后自己打了水来。拧好毛巾温柔的给玉可卿擦拭着。
他皮肤白净光洁,摸着手感很好。虽然双眼紧闭,但长而浓密的睫毛却忽闪忽闪的,让人不能忽视;高挺的鼻梁,鲜红的薄唇;虽然呼吸之间带着酒气,然这样的男人却更加的吸引女人。
对于他的颜,上官皎皎简直爱不释手。长得这么大,活了两辈子;她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有如此的机会给了她,不趁机好好的多看两眼,多玩两下,简直对不起上天给她的这个机会。伸手刮了刮玉可卿高挺的鼻梁,摸了摸饱满的额头,她心里觉得这个样子可以让她自由抚摸的他煞是可爱。
突然,男子纤长的睫毛像是有了生命力一般;竟然触到了她的手指;绒绒的触感吓得她赶紧将自己的手指收回。
原来,玉可卿醒了。
“你竟然如此喜爱我的脸吗?王妃!”讪讪的笑着,明显是发现了她的意图。
“哪里有?不过是。。。。不过是这里有些污迹罢了。”这种小孩子犯错了被抓包的感觉很是不好,她不想承认自己的小心思;伸手用力的搓了下玉可卿的额头,她才觉得自己好像是扳回一城。
殿内忽然有风卷起,卷起了软榻边的纱帘,一股冰冷的杀气向二人袭来。
玉可卿忽然翻身坐起,将她一把揽入怀中。
“都出来吧!别惊扰了本王和王妃的雅兴。”
七八名黑衣蒙面的双手陡然现身,将二人围个密不透风。
上官皎皎一惊,这样的杀气,自己这个没有武功的人都能够感觉的出来。想必,这些人定然有备而来。玉可卿虽然武功高强,但此时醉酒未醒再带上自己这个拖油瓶,势必会力不从心。不想自己拖累别人,她速运转自己的大脑,想着脱身的法子。如今她没有选择,如果非要动起手来,自己舍了性命也不能让他们伤害玉可卿;不然势必会连累整个上官家的。打定了决心,她坐直了身子,随时准备着战斗。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浑身紧绷,玉可卿以为她害怕的紧;遂低下头,想要说些让她安心的话儿来。不料,上官皎皎却抢先一步,趁着他低头的时候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此刻你醉了酒,恐怕久留会有危险;待会儿我向着他们冲过去,你一定要抓住机会;快点儿跑到人多的地方去,知道吗?”
他有些吃惊,这个女人,竟然想牺牲自己来保护他吗?
“放心,不会有事的。”会心一笑,玉可卿在她耳边幽幽的说道。有些气恼他不听自己的话,上官皎皎紧皱着一张小脸儿。
“果真自不量力,既然请了你们天刀门的人来,就快点儿动手吧!不要耽误了他花了那么多的银子。”
他竟然知道这些人是来杀他的吗?而且,似乎还知道是谁派来的!”
一名黑衣人先发制人,快速的冲了过来。利刃只对着玉可卿的面门,眼神狠利,动作飞速。看起来削铁如泥,不在话下。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刺杀
面对敌人如此猛烈地攻势,玉可卿却纹丝不动;长剑擦过上官皎皎的长发,直接指向他的脖颈处。一偏头,两根纤长的手指就精准的夹住剑身,动作快速而不露痕迹。稍稍使力,男子的身子就不受控制的往前倾倒;他有些慌神,想要抽回长剑,但是使劲全力,那剑还是纹丝不动地在玉可卿的手指间。
忽地,玉可卿指尖一个用力翻转,“吭”的一声,尖利的长剑就变成了两截。黑衣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竟然如同折柳一般就轻易地将自己百年的寒铁剑折断了吗?
反观玉可卿,邪邪的冷笑着:“怎得,只有这般不堪的武器也敢来?天刀门果然是要倒了吗?”
竟然还在说笑,上官皎皎看着他;心中五味陈杂,自己虽说鼓起勇气准备决一死战,但面对真刀真枪,心里还是畏惧的。而他,居然还在说笑吗?
天刀门,江湖上一等的杀手组织;只要你有银子,就没有到不了手的人头。江湖之上,人人闻风丧胆;要是遇见了,不求生还,只求全尸。只可惜,今日他们要杀的人是玉可卿;见人杀人的战神,见鬼杀鬼的妖孽。
杀手们显然是精细训练过的,见势不妙,七八人立马聚集起来,准备开战。黑衣人知道今日自己怕是走不掉了,索性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试图肉搏,困住玉可卿好让其他人趁机上前。举着自己的短剑,直扑玉可卿的面门。
那黑衣人像恶狼一般,面目狰狞;吓得上官皎皎不自觉地向玉可卿怀里躲了躲。电光火石之间,玉可卿一扬手,残破的剑尖就破空而出。
“啊啊啊。。。。。。”惨叫连连,黑衣人翻倒在地,单手捂住自己的伤口在地上打滚,黑衣人被剑削断了的手臂混着滚烫的血液溅到了另外几人脚边儿,吓得他们直往后退了几步。那断手还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残剑,看着似乎还有许多的不甘心。过了许久,野兽般的嚎叫才渐渐散去,黑衣人在地上缓缓地抽搐了几下断了气儿。许是感应到自己主人生命的消失,那只断手也没了生机;只留下发黑的鲜血,还在慢慢的流淌着、浸湿了地板。
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同伴残死,那几个剩下的黑衣人快速的起了剑阵,准备同玉可卿决一死战。玉可卿邪魅一笑,将上官皎皎用力推到榻上的角落里;自己飞身出去,站在了人堆之间。
宽大的袖子一挥舞,架在他周围的长剑立刻弹了开来;抢过身边一人的武器,与几名杀手展开了冷漠的厮杀。
那些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一举一动,都是投注了自己的内力在里面的。杀戮场周围的地板被强劲的力道震得碎开,玉可卿却游走在几人之间,不露痕迹。速度堪比猎豹,实在是非常人能够做得到。殿中鲜血四溅,到处飞舞着断臂残肢。
上官皎皎看着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正在与人争斗的玉可卿;脑中闪过一丝恐惧。战况急速转变,很快,她就明白这不是一场别人的刺杀行动,而是一场杀戮,一场他们主动为玉可卿制造的杀戮。
对面的男子依旧优雅邪魅,完全不像是一个如此残忍的杀人狂魔。脸上的表情极其淡然,似乎自己所做的不过就是踩死几只过路的蚂蚁。
前世今生,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场景。空气中充斥着浓厚的血腥味儿,黏腻的血浆不断向她袭来。原本华丽的宫服现在已经是血迹斑斑,让人嫌弃。从前她只觉得生老病死,乃是人生的必经之路;如今,前一刻还活生生的人后一刻就变成一堆残肢,面目狰狞的死亡。这些场景让她觉得自己仿佛深处噩梦一般,久久不能正常呼吸。
黑衣人仿佛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一拨人死光,下一拨人立马冲上来。似乎立志杀不死玉可卿,也要耗光他的体力。无休止的杀戮中,玉可卿变得有些狂燥起来;一招一式中带着深深地戾气,像是被困多年的魔鬼要散尽自己的仇恨一般狠利。
渐渐的,黑衣人越来越少;而玉可卿,却杀意未泯。
片刻之后,那些黑衣人已经所剩无几;唯有一两个,还在地上匍匐着朝门外爬去,试图逃命。随手捡起一把短剑朝着二人的方向掷去,两人瞬间一命呜呼。
望着遍地的尸体和站在尸体之间的他,上官皎皎只觉得浑身发冷。自己竟然还傻到要救他,如今她一条性命也不过就是在他的弹指一挥间罢了,自己竟然还好笑的要救他吗?
忽然,一股寒凉之气袭入她的单薄的后背,一股大力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