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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离一说话,大家便望向她。
“我想我也可以离开了。”若离说道。若离给人总是淡淡的清凉,若春风若秋雨,巧笑倩兮,不华不媚,甚是好看。
“你要去哪?”五百忍不住开口问。
“若离,你怎么想走?”小阿姨也忍不住同时问道。
若离就站立在原处,却仿佛已经和众人相隔了千里,“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倦了。后会有期吧。”说完转身推门离去。
宝贝看见了,立马追了出去。
五百抬了抬脚,终究放下了。
小熊斜坐在椅子上,依旧毫不在意的样子,他瞄了眼那个叫做少倾的新来家伙,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坐起身来,唰的打开画满桃花的扇子,轻轻摇着站起来往外走去。
***
这只龙女诞生时,一切都很平静,只是龙女手持着一块名唤“永恒”的玉佩。
龙巫掌门说,此女怕是前缘未了。
这个龙女天生便聪明懂事,给自己取名嘤嘤嘤,留在龙巫宫静心修炼,与众人同门师兄姐妹保持距离,并不亲热。
不久后,龙巫宫一人来寻,此人长相玲珑精致,虽是小辈,却吐字不凡,掌门喜爱,便答应了请求,唤了同期而生的几名年幼弟子出来,让她认亲。
嘤嘤嘤第一次看见冰炎时,心里便由衷地想要亲近此人。
她觉得她似乎跟这个人很熟、很熟。
她从未有过这种感情,就连她掌门大师父,她也毫无亲近之感。
冰炎看着嘤嘤嘤腰间悬挂的玉佩,那极好看的眸子慢慢落在嘤嘤嘤的脸上。容颜虽然变换,眉目间的熟悉□□尚存,冰炎对嘤嘤嘤说道:“玉佩是否有刻字?”
嘤嘤嘤疑惑,点点头,“刻有一‘艾’字,你怎么知道有刻字?”
冰炎微微一笑,“玉佩上有刻字不是很正常吗?”
嘤嘤嘤见被戏耍了,顿时涨红了脸,瞪着冰炎,“你这个坏蛋!”
冰炎笑:“那坏蛋就走了啊。”说罢转身就要走。
“你等等!”嘤嘤嘤喊出声,然后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有些委屈巴巴盯着比她高半个肩头的冰炎。
“那你愿意跟我走吗?”
嘤嘤嘤呆了呆,看见冰炎要走,赶紧上前几步,抓住了冰炎的裙边,随后她的小手便被冰炎牵在了手里。
冰炎的手很软,有些小茧子,却很舒服,很有安全感。嘤嘤嘤这么想。她想要跟着冰炎永远永远在一起。
龙巫宫外。
一个身着华丽月白袍的男子孤身站立于山巅,他那双狭长的波光流转的桃花眼,默默地注视着两道丽影走出宫门,越上飞兽而去。
他手中的桃扇微微顿了一顿,手中的玉骨描金扇渐渐碎裂,一点点掉落下万丈山崖,无声无息。
随后他毫不在意般,躺回在山顶上不知何时就存在的躺椅上,华丽的音线独自懊恼,“毫无人性啊!臭老炎!死老炎!”
作者有话要说:'势力'冰炎:来集合了,直接点我进团
'势力'鞋鞋:老炎么么哒!
'势力'冰炎:快来集合了啊,神石旁边。
然而再也没有冰炎说“滚”字了。
PS:就快要写完了。后面会写很多人的单独番外。O(∩_∩)O
☆、花儿X果儿
花儿遇到果儿的时候是在云麓仙居某个地方。
那时候她还年幼,成天就想着逃课跑出去玩。她还没学会漂浮术,没办法飞起来,于是逃课的范围还是只能在云麓仙居里。不过仙居足够广阔,她还没有探索完全,于是索性也就还没有想要离开仙居的心思。
那天天很晴朗,她又成功躲开了夫子那枯燥无味的“云麓心法基础”,跑到了云麓仙境的大门口。
这里她前些日子偷偷摸摸跟在师兄师姐后面然后发现的。
飞往仙居和仙境来回的大鸟很听话的背着她飞了过去,她紧紧揪着鸟儿的羽毛,心里既紧张又害怕。她见过不少人从那边受了重伤回来,也有不少人凯旋而归。她年纪尚幼,功法也弱,若是遇到什么危险,怕是得交代了性命。
但是她一向好奇,除了夫子,她是没有怕过什么人,也没机会见过那些小画册上的山海怪物。
脚踏到地面的时候,她还有些恍惚。落脚地是一个高高的云台,向下望去是看不见底的云海。这是她看习惯了的,所以她不怕,而且她知道她没办法掉下去,因为所有的台子都被下了禁制,没人失足掉下去过。
云台后方是一个悬空的阶梯,阶梯的装饰花纹还是仙居里的那样,阶梯尽头却是一团扭曲的像是气流的东西。那东西像是一个祭品一般,不断地旋转、扭曲,像一个漩涡。
!
花儿猛地顿住了脚步,此刻她才发现,她和这个漩涡只有一步之遥,若是她没有及时停住,下一步她就已经踏了进去!
不知怎的,刚刚她差一点就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差一点被那漩涡吸引了进去。
花儿心有怯怯焉拍了拍胸口,正想要离远点,这时漩涡里忽然跌撞出来一个少年模样的人来,对方也是不妨外面有人,来不及收势就一把冲着她撞了过去。
“哎哟!”花儿脑壳磕在了坚硬的阶梯上,她第一次有些恼怒仙居为什么要用这么坚硬的石头做台阶。也幸好她底子好,竟然没有给磕晕过去。“起开,压死老娘了!”花儿推了推身上沉重的少年,没好气地说道。
“啊,对不起对不起!”那少年赶紧从她身上跳了起来,想了想,又觉得不妥,赶紧把花儿扶了起来。
花儿摸了摸后脑勺,嘀咕着怕是没磕坏,然后就摸着觉得头上黏糊糊的。她心尖一抖,哆嗦着把手拿下来看,妈呀,一手的血。
她天不怕地不怕不过是因为没吃过苦没受过累,她哪见过血呀!咻的一下,花儿给吓晕过去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花儿只觉得全身都在摇晃。她在剧烈的摇晃中,还抬手摸了摸自己脑勺,发现裹了绷带,于是又默默地放下了手。
忽然,她意识到什么不对,一骨碌坐起身来,“咚”的一声,一头撞在了木板上。
她,貌似,大概,被夫子抓住关小黑屋了?为什么小黑屋这么晃啊。
她敲了敲木板,木板很给脸的响了两声。
“夫子?我关了多久了啊?快到时间了没?”花儿蹲在黑暗的小箱子里,边问边企图找一找有没有什么缝隙之类的偷瞧两眼。
过了一会儿,箱子的摇晃停了,又过了一会儿,箱子被打开了。
花儿抬头望去,吓了一跳,竟然不是夫子,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你你你!你谁!”花儿吓得惊叫起来,仙居里没有她不认识的人,这个人是谁,竟然跑来了夫子的小黑屋!
“你就是被我徒弟伤到了的小姑娘吧?”男人露出微笑,看着箱子里浑身金灿灿装扮的小女孩。
“你徒弟?”花儿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就看见隔几步站着的那个把她撞飞的某个人。顿时,花儿脸黑了。
“我给你喂了活络散,给你上了药,应该会很快就恢复了。”男人说道,“但是……”他突然有些尴尬地把他徒弟拽了过来,“但是这小子在仙居把你弄伤了,怕闹出事,就把你带到地面上来了,还叫了我过来帮你治疗,其实我也只能用药……”
啥啥啥?花儿一脸懵逼。她这时候才注意到,箱子外面不是夫子堆满小黑屋箱子的豪华大殿,而是又一个小箱子?
“我们现在在马车……”男人看懂了花儿的疑惑,开口解释道。
哦,这就是马车啊。花儿心想。不对!她在想什么!是这俩人把她拐跑了啊!
“嗯,你养伤这段期间,就让我这乖徒弟好好照顾你好了。”男人拍了拍花儿那裹得乱七八糟的头,笑了笑,然后就一闪没人影了。
然后,然后花儿和那个少年无语对视了好久。
少年年纪看起来似乎还要比花儿小一点,但是那老成的气质却容易让人忽视他的年龄。
“我……”
“老娘……”
忽然两人突然开口。
花儿瞪着对面的小少年,气哼哼道:“你知不知道,你把我拐到地上来,怕是仙居要找你麻烦!”
小少年闷闷地说道:“我看见你脑袋流了好多血……我怕你忽然死了……所以……”后面的声音小得成了蚊子嗡嗡。
“你说什么?”花儿那白晃晃的小胳膊叉着腰,瞪着对面的人。
小少年干脆不说话了。
花儿几经交涉没有达成目的,泄气的坐回了箱子里。她怕死没死成也要被闷死。
小少年见她又蹲了回去,于是乖乖地把箱子盖子给花儿也盖上了。
花儿:……
然后接着箱子又开始抖了起来。
***
这两天,花儿都是在马车上蹲着。
据她和小少年所不多的对话中,她知道了对方叫果儿,是天机营的人。
然后话题就此打住,继续重复着每日的颠簸。
大概也没过几天,他们就到了一处山头,大概是哪儿花儿根本就不知晓,她还没有出过云麓仙居的大门。
这几日,果儿帮她换了好几次药,似乎她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因为一直没有沾水的缘故,导致头发糊成了一团,混着干涸的血味,又腥又脏。
来到山腰上,这里有一处空地,有一间小屋,外面还有个冒着白烟的大水池。
花儿看见有水了,她一头就往水里冲。结果被果儿给拉住了领子。
“你伤口没好全之前,不准沾水。”果儿一板一眼地说道。
花儿挣扎着:“我不要,我就要洗澡洗头!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这个臭人…贩子!”
果儿皱了皱眉,那小脸当时就拉了下来,一个后颈就把人给撂倒了提着进了屋去。
他看着全脸都花成一团脏乎乎的花儿,想到他们刚见面的时候,花儿脸还没糊住的时候那白白净净的小脸蛋。云麓仙居的人都长得很好看,即便还是小孩子,就已经能够见到他们长大之后的绝代风貌。
他想了想,去接了盆水,又去拿了干净的布来,一点一点帮花儿脸上的泥灰血渍擦干净。
第二天花儿醒来的时候,精神奕奕,一点也没有被敲晕的不适。但是经过这次的教训之后,她变得听话了一点,就那么一点。反正看着实在不行的要求,她就赶紧放弃,再也不敢闹腾了,就怕这小混蛋又给她来一手刀。
果儿正在院子里练刀,小小的一个人,握着的刀比他人还长。
花儿翻了个白眼,端了个木凳子来门口坐着,看人家玩刀,看着看着,倒也觉得有趣,凑上去想要借来玩几下。
果儿考虑了一下,把刀递给了她。花儿接过刀,拿在手里握着,心里嚯的一下。这刀比她还长。她看着果儿玩还不觉得有什么,自己拿着这样长的刀,怎么拿怎么别扭。
云麓仙居的武功心法均不是以武为长,多是使用术法。花儿一般能拿到的武器也就是短短的小杖子,长刀拿着本就别扭,更别说挥舞起来,那抖动呼啸而过的风差点把她给带着甩出去。
好在果儿及时止住了这一惨剧的发生,花儿讪讪地把刀还给原主,拍了拍手掌不存在的泥灰。
“你若是想学长刀,我也可以教你。”果儿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半大不小的毛孩子,说得一脸郑重。
花儿瞅了瞅刀,又瞅了瞅面前的小少年,还没说话,果儿又加了一句:“只要你听话,好好把头上的伤养好……”
“可以呀!”花儿爽快地答应下来。
一天后花儿就后悔了。
练武比在仙居学心法还要苦哇!但是果儿这个臭家伙,一旦答应下来的事情就绝对不能反悔,她觉得她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欺骗!
但是!再难的事情也难不倒她花儿呀,尤其是在逃课上,她可是逃出了相当水平的!
于是第二天早上,果儿来叫她起床练习扎马步的时候,花儿就开始抱着头嗷嗷叫喊头疼。
“头疼……”花儿捂着脑袋,满眼泪花,“是不是昨天练马步伤口给累到了?”
果儿一见花儿疼成那样,只是喃喃一句“扎马步怎么会伤到头”然后就赶紧妥协了。
果儿还是对自己答应的事情没有做到而耿耿于怀,于是嘱咐花儿好一些的话就在门口坐着看着他练刀。
花儿满口答应,睡了一个大懒觉才慢慢地起床,摸到堂屋的门口小凳上坐下来。
当然果儿已经练了一大早上了。
地上的生活不比仙居,就连学习也不是那么讨厌,毕竟花儿她想学一学了,招招手,果儿就会放下手里的刀,过来给她讲解。她再也不用担心有人逼着她坐在课堂里听老夫子解释一些什么心法基础啊,凝气概论啊之类干巴巴的玩意儿。况且,果儿的脾性太好摸了,花儿早已经晓得如何不违背果儿的原则又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是,好景不长,花儿的伤口——好了。
花儿终于有机会把快要发霉的自己给洗了个干干净净,恢复到原来一身金光闪闪的样子。
果儿要送她回云麓仙居,花儿当然不干了!这一次,果儿竟然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把花儿一掌敲晕带走。
之后的生活大概也是那样,果儿带着花儿四处闯荡,杀妖灭魔,随后两人自然而然成婚。
直到……
花儿没有盼来她期望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果儿忽然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再也找不见了。就如花儿内心隐隐所知晓的却不愿承认的那样,果儿怕是……没有对她动过真情。
她哭着又笑着,寻遍了大荒,找遍了太古铜门,她一遍一遍的扒着太古铜门下堆积的无人认领的尸体,期待着果儿怕是被突然征入大军,来不及给她留下一句话……
直到冰炎派人把一身落魄的花儿领回了淡定。
花儿后来会生气,却也收敛了很多,她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不知不觉地走到不知道的地方去,很久都找不到回势力驻地的路。她在寻找什么,她怕是忘了。
那天在桃溪山脚,她被突然出现的敌对偷袭。这些年在果儿的保护下,她过得太懒散,武功荒废的不少,再者面对一群强敌,她一个落单的娇弱云麓,哪里逃得过去,慌乱之下,她便想朝桃溪水潭那边的妖魔洞里去躲一躲。
只是天不遂人意,她腹部重伤,但终究逃进了洞里。那群人见她逃进了妖魔洞,便就止住了脚步。
花儿扶着受伤的小腹,努力靠在阴冷不平的石墙上,她的血越来越多,她没有想要喝药,也没有想要止血,她只是在想,若是没有当初,岂非更好。
作者有话要说:小银才不承认写的水……_(:зゝ∠)_
☆、霜染X寸草
“小女子将离,九黎天虞岛冰心堂人士,大荒之内欲寻有缘人托付终身。”
天下告示栏里忽然新张贴的一栏很快淹没在了窄窄的栏框里。
“在下寸草,中原太古铜门天机营人士,天下莽莽,自荐有缘人可托付终身。”
很快,天下告示栏又有一张纸条淹没在了如浪涛般拥挤的张贴栏中。
寸草和将离相遇互相知晓对方的存在早已不是此时此刻。
但也是这时这刻,两人才走到了一起。
但是两人也都明白,这不过是一次逢场作戏。
将离乃是当今圣上之女,即便是庶女,那也是当朝公主。以寸草的能力和身份,万万是没有机会与公主成亲的。只可惜将离犯了包庇背叛者的重罪,被当今圣上削了公主头衔,贬为平民,流落江湖。
她是罪人,所以必须安安分分结婚生子,以此来安圣上的心,表示她再也不会翻出一朵浪花来。所以她嫁的人必须普普通通,也同样安安分分。
虽然出乎她的意料,寸草回应了她的招亲布告,但是寸草也正好符合她的要求。
老实,普通,赤诚。
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
将离看着面前单纯健硕的青年,心中有些不忍于欺骗,便说道:“咱们好聚好散,你要明白的。我只是随便找一个人成亲罢了。大概,会伤了你的心。”
“嗯。没关系的。”青年颇为腼腆地笑了笑,俊气的面孔富有朝气。
婚礼举行得很顺利,周围观礼的都是两人的朋友,有共同的,也有不同的。
将离看着寸草笨拙地行着仪式,寸草身边寥寥无几的朋友,她心里忍不住一笑,大概,她算是捡了块宝。
将离之后换名霜染,自此天下大荒,再无将离。
寸草比她小,她便待他如弟弟。婚后两人相敬如宾,从无越矩。
寸草总是跟在霜染身后,跟着霜染东奔西跑,霜染也并不张扬,除了参与杀妖除魔的任务,便是漫天闲逛,寸草一直都跟着她,陪她看西湖雨夜,或飞檐走壁演武堂房梁,或登缥缈峰望旭日东升,云海滚滚;或到西海幻境赏万丈雪崖。
寸草知道霜染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但是他也并不会对此有其他想法。他只是很喜欢呆在这个安静的女子身边,默默地陪伴便是他所能给得起的温柔。
他喜欢听她一本正经的给他讲道理,让他不要学坏,要成为一个正直的人,为家国而勤学苦练。也喜欢她偶尔靠在他肩头,看着剑圣居的日暮夕阳。还喜欢她跟一群朋友疯魔的时候,捉弄别人的小聪明。喜欢她为了势力里的人与外人一怒冲冠的张扬。喜欢她……最终毫不犹豫的和离,那种无拘无束的洒脱……
他知道,她离开,是为他好。
他说他不要什么功名利禄,不要什么征战沙场,不追求杀伐江湖。
霜染只是微笑,犹若山涧一株幽兰,她只说道,你我本就姐弟相称,即便你不追求这些,怕是我也不同意的。
一开始就注定的结局,他很清楚,只是,他和她在一起这一段时间,他全都忘了罢了。
一袭忘川裙袍、斗笠,霜染选择和寸草和离之后,便是这身打扮。一张斗笠,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