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秤砣-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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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胸,手术,关胸,简单几个字不足以概括手术中剪刀与止血钳交错和随时相伴的危险,他是时时与危机互搏的赛手,只为争得几秒钟的先机,然而有时即使占尽先机,仍然会面对失败,代价往往是生命。
苏留白带着口罩和术帽,汗水顺着帽沿淌下,身旁护士眼疾手快地为他擦干,他置若罔闻,全神贯注在术野中。
手术一直持续到了夜间,期间病人几次出现心跳暂停,病危通知书下了几次,而苏留白就如同沙场上的将军般从容镇定,指挥得当,三十岁的年纪晋升副主任不是浪得虚名。
等到病人生命体征平稳后,避开家属,他迈着疲惫的脚步走出手术室,从手术室回到办公室,这条路他已经走了不知多少回,每一回都觉的空虚和孤独,他能救得了别人的命,却不能掌控自己的人生。
拿上手机,没有一通未接。揣上钥匙,猛然想起自己已是有家不能回。
开出毕海准备的那辆车驶向公路,两边不断闪烁的霓虹灯拍打在玻璃上,他想了想,在下一条街拐弯,又到了那家酒吧。
姜尚武翘着二郎腿,皱眉头瞪他,“我们很熟吗?”
苏留白尴尬一笑,“我想喝口水。”
“我是你的奴才?还是这儿是你家餐厅!?”姜尚武大声说。惹来身边几人侧目。
“别生气,我就是坐坐,等会就走。”苏留白忙摆手安抚。
姜尚武臭着脸,还是端给他一杯水,“喝完赶紧走,看你就不痛快。”
苏留白点头答应,坐到他对面,“你们刚才在排练?”
姜尚武点点头,马上就是前五十强的比赛,他这几天明显感到自己的紧张,苏留白不着痕迹地讨好,“你这么优秀,没问题的。”
“谁知道呢,”姜尚武瞪他,“你到底干什么来了?”
苏留白两手一摊,“有点累,歇一歇。”
“感情这还是你的旅店啊。”
苏留白无奈地笑了笑,“让我呆会儿吧。”
“你不是跟管平安如胶似漆的么,怎么,真让一个老男人给横刀夺爱了?”
苏留白心头一缩,低下头去,“那人已经病入膏肓了,我自然没道理也没资格去争风吃醋的,但我心里就是有些不舒服,也说不好是怎么回事。”
姜尚武斜斜看他,怪声怪气道:“抱一下这就受不了啦,要是让你看见她躺在别人床上,还不自杀了事。苏留白,你忘了你还不是她丈夫呢,她说过要嫁给你的话么?没有吧,不嫁给你就有可能出现在其他男人的床上,还是你以为有了孩子就算保险?呵,别天真了,你这想法和那些未婚生子想要嫁入豪门的女明星有什么不同。说到底还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
苏留白沉默了良久,低声说:“你不劝我离开她?”
“……”姜尚武向台上等着他的乐队人员打了个招呼,回头对他笑了笑,“表面上看她现在和你我已经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了,可实际未必如此,你们到底谁离开谁不行,还不能下定论呢。别像个娘们似的自怨自艾了。”
姜尚武说完跑上了舞台,弹起吉他时专注的神情与刚才判若两人,苏留白微微笑着听他唱起一首年少岁月时响遍大街小巷的摇滚曲。
青春留给我们的,除了伤痛,更多是美好。
苏留白想起那个迷醉的夜里管平安冰冷而瑟瑟发抖的身体,想起在医院她摘下他送给她的项链时颤抖的手和那一闪而过不舍的目光,忽然想见她的冲动让他有了不顾一切的勇气。
姜尚武余光看见苏留白站起身向出口奋力跑去,他轻轻收回目光,唱到那句“把青春献给我生命里最美丽的姑娘”,泪光微闪。
昨晚,毕海飞一般载着苏留白的那条路上,苏留白以同样的速度前行,可心里只觉得太慢太慢。
终于到了那间别墅,他按响喇叭催促开门,等门打开,驶进,停车,熄火。动作一气呵成,迫不及待地跑进门去,环视一圈,只看见长长餐桌上饭菜被扣在银色的器皿中,却不见一个人影。
早上见过的佣人听见声响匆匆走了出来,笑着说:“小姐等你也不见你回来,最后来让念乐先吃,自己上楼去了。”
“那念乐呢?”
“吃完也回房间了。”
苏留白觉得自己好像吃了蜜一样,想了想,走上楼去,先去看了儿子,见他房间空着,便来到管平安门前轻轻敲门,半天没人应声,他也有耐心,继续敲,直到门被猛地拽开,露出管平安满脸的不耐。
不等她开口,苏留白抢先说:“从中午开始做了一起手术,出来后天都黑了,我到姜尚武那儿坐了一会儿,跟他说点话就回来了,其实我一直在等你给我打电话,却忘了你是多别扭的一个人,以后晚回家我会通知你,即使回不来也让你知道我在哪里。”
管平安呆愣住了,胸腔中不知名的怒火好像被他几句话扑灭,只剩下几缕青烟。她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尚武跟你说什么了?”
“啊,”苏留白认真地想了会,“他让我死死缠着你。”
“……”管平安飞出个白眼,向旁边一闪,“进来吧。”
苏留白如蒙恩赦,快活地走到正在书桌上写着什么的苏念乐身旁,问他在干什么,苏念乐老实地回答到:“写字。”
苏留白向他本子上一瞧,看见格子本上几页都是管平安的打字头的笔迹,揉了揉孩子的后脑勺,抬头向管平安说:“今天这么有空?”
管平安斜靠在床边,膝盖放着笔记本电脑,此时她戴着无框眼镜正敲敲打打,将苏留白问话自动忽略。
苏留白知道她为了等自己还没吃饭,于是揉着肚子装作饿狼似的要求管平安同他一起下楼,管平安仍旧不搭理,苏留白不知哪里来的胆子,将她膝上电脑挪了位置,强行拉着她下床下楼,临走叮嘱看热闹的苏念乐,“好好写。”
管平安直到坐到桌边,手上拿着筷子,脸色仍旧很臭,苏留白咧着嘴将盖子打开,夸张地闻了闻,笑:“这么多好吃的,我一个人吃太浪费了。”
管平安不置可否,夹着筷子开吃,她吃饭的动作虽称不上粗鲁,但也绝非优雅,看似细嚼慢咽间,一碗饭已经空了。
她放下筷子,出于礼貌没有马上离桌,而是看着苏留白吃饭。苏留白刻意慢下动作,直到她脸上的不耐已经懒得掩饰,他撂下碗。
“这是谁的房子?”他问。
管平安看他一眼,“怎么?有想法?”
苏留白摇头点头口橙汁,然后说:“那能告诉我房主是男是女?”
“男的。”她痛快地回答。
苏留白瞳孔一缩,干声笑笑,又回到那个问题,“今晚我住哪?”
“你说呢?”管平安说完就上楼了。


☆、29

晚间,苏留白拿着昨晚住的房间中的浴袍再次敲响管平安的门,在她皱起眉头的片刻,飞快闪进门中,然后大摇大摆地寻找浴室,将自己洗得白白净净,如同侍寝的少女般挂上羞怯的表情,管平安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你们男人眼里是不是只有那事。”这句话是个肯定句。
苏留白对这话一万个不同意,“我眼里只有你,跟那事。”
管平安飞给他个白眼,“今晚我很忙,你回房睡。”
苏留白不吭声,讪笑着爬到被子里,“你忙你的,我可以等。”
他毫不掩饰地将眼里的欲望呈给她看,管平安有些无奈,“随你。”  
苏留白侧着身体,一手撑住头,默默打量她专注的神情。他执着,耍怪也只是为了多留在她身边一会儿,即使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爱情会令人失去清醒和理智,他早就昏头了。
管平安扭了扭头,将笔记本挪到床边,回头一看,苏留白早已睡熟了,细密而狭长的睫毛留下一片暗影,皱眉,嘴轻轻抿着,身体依然维持侧卧的姿势,好像在梦里跟谁在战斗似的。管平安的视线就这样静止了。
苏留白白皙的娃娃脸与曾经的少年别无二致,自欺欺人的本事也大幅长进,上学放学的路上他总是默默跟在她身后,甚至她与程明勾肩搭背地找姜尚武去酒吧他也会跟着,默默地埋着头,目光只留意自己的鞋。
隔着很远的距离,他不张望,也跟不丢,只要一抬头或者她一回头,他们的视线就能交融,但这种交融从来没有发生,她太爱自己,他太在意脚下她走过的路。
管乐上班很晚,从不在意流言,母女几乎只有在早上匆匆见上一面,然后各自分开。
即使她爱管乐,仍旧像个孤儿般长大,因为好像只有她生活在流言的世界里并从不肯承认自己对他人的眼光在意极了。
管平安为自己的懦弱而痛苦。而这痛苦让她成为一个看似冷漠的人。
她对苏留白冷漠,因为在他身上她看不见未来和希望,这是一个同样被畸形怨毒的情感禁锢的少年,他们无法分担各自的痛苦,更无法抚慰对方,只能将这种痛苦乘以二,那才是看不见的深渊。
管平安伸手将苏留白的眼镜摘下放到床边,然后也让自己侧躺,以便更近距离地观察苏留白平凡而惬意的五官。
他不是让人惊艳的男人,神情中总带着沉稳和不可动摇的温柔,但这温柔也是有限度和温度的,她知道他对许多不公平坦然处之,也知道他发起火来同样令人恐惧。
她从来没告诉他,以后也不会告诉他,从管家去往美国的路上,她因为见到一对父子而临时改变了行程。
华发苍老的父亲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脸上放心的笑容在儿子转过身后立刻变成了担忧和不舍,老人脸上那份挚真的情感瞬间凝结,那一刻,她想到了他。
苏留白这个少年,以为自己看透沧桑和未来的那种少年独有的单纯,会通过自己的孩子变成什么模样,她很好奇,也忽然不舍和惦念。
在管家的三年,她喜欢上一个称作叔叔的人,接受命运而成为他的妻子变成了她人生的全部,但结局总是这样不圆满。
那些甚至刻意讨好的日子,她惭愧地以为自己忘记了千里之外的自己的孩子,而这一刻,短暂而漫长的人生旅途又将是孤身一人的时候,她又想起他和他们,带着愧疚和牵挂。
她改道飞回这座城市,决定将自己的人生归回原位,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但这责任里不包含苏留白。
她爱不起他。
管平安不愿自己像个外星来客似的接受众人的洗礼,她偷偷来到他的学校,打听到他已去了本市最大的医院实习。
门卫老人对苏留白这个在医大比明星还出名的学生所知甚多,在他滔滔不绝的嘴里她听说了那个学生如何带着孩子上学,如何起早贪黑地打工,每年竟然还能拖着疲惫的身体拿到奖学金……
管平安恍恍惚惚走出校门,来到那所体型庞大的医院,医院里人来人往,每个人都迈着匆匆的脚步,带着一张麻木仓皇的脸。只有她,不知道何去何从。
“我他妈的杀了你。”一声怒喝,让步履匆匆的行人停了下来,随着他们好奇的目光看去,管平安刹那见到了那张熟悉的脸。苏留白被面前高大壮硕的男子猛推了一把,向后退了几步才停住,只听见那人喊道:“我救不救关你屁事,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今天他要死也死在你们这儿,是你们杀的他。”
“你说,他到底是不是你儿子?”苏留白没有恐惧,淡然地将歪斜的眼镜扶正,镜片下一双眼睛平静地望着男人。
男人冷笑,“是又怎么样,我没本事救,有本事你找他妈去啊。”他看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嘴一撇,继续说道:“他妈傍了大款,有都是钱,她都不管我管什么。”男子说完,坐在墙边的椅子上,点了一支烟。
苏留白问道烟草的味道,皱着眉说:“如果你再不签字我就报警了,还有,这里不需抽烟。”说着,一把将男子嘴里叼着的烟按灭扔进了垃圾桶中,男子一愣,怒张了眼睛,脸上的横肉耸动间就扑了上去,他硕大的拳头在半空中落下,目标直指穿着洁白的大褂的苏留白,苏留白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围观人群蓦然一阵骚动,但无人上前阻拦。倒在地上的苏留白感到口腔中的腥甜,伸手摸着嘴角一看,果然已经流血。
“你到底签不签字?”他挣扎地站起来,依旧问那个男人,男人目光阴冷,“不签。”
苏留白微微一笑,“这个世上我最恨放弃孩子的父母。”说完,他将白大褂脱下整齐地叠在脚边的空地上,下一刻人猛地冲向男子,他动作迅疾勇猛,气势强悍,男子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他撞倒,苏留白骑在他身上,拳头狠命砸了下去……
这是谁,管平安看着骑在他人身上舞动拳头的男子,不敢相信这是她记忆里那个因为她被罚感到愤恨,却只感偷偷将那老师自行车放气的文弱的少年。然而下一刻,他果然还是他,纵然气势如虹,毕竟是文弱的书生,男子短暂的劣势被迅速扭转,他翻身骑在苏留白的身上,与苏留白花拳绣腿不同的铁拳头猛砸了下去,苏留白脸上身上瞬间就开了花。
依然没人肯出手,看热闹的人却越来越多,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令人厌恶的生动起来,管平安不能漠视这种单方面的殴打,她环视四周,在脚落里打碎玻璃抬出一个消防桶来,铁质地消防桶重量不清,她不得不的两手搬起,吃力地撑开人群来到纠缠中两人的身旁猛地冲彪悍的男人砸了下去,那人应声而倒,重重地压在苏留白的身上。
苏留白费力地推动他沉重的身体将自己移出,他知道有人帮了自己,但此时地上只有轻轻晃动的消防桶。
周围的人群面目依旧丑恶,他们将苏留白团团围住开始嘘寒问暖,但苏留白满心不悦,他们将那人的去向遮挡然后扶起他,这种帮助他只嫌太多。
趋吉避害是人的本能和天性,勇于助人的人都是克服了这种天性的拥有强大的灵魂为肉体提供支撑,他和她都一再告诉自己,人本该是这样的。
管平安逃了,她害怕被拘留在说不清真相的地方面对不肯听真相的人,她更害怕以这样的形象同他见面,像那个被痛苦勒紧脖子难以呼吸的夜晚。
回到仍属于那个夜晚的房子,空气中洒满灰尘,窗外月光下,树影张牙舞爪摇晃的影子落在墙壁,好像无声惊悚的影片。她没有开灯,怕让人知道自己回来,怕他闻讯找来,换了干净的被单,她窝在床上墙壁上的影子回忆着过往,沉沉进入梦乡,竟然一夜无梦。
第二天,她揣着一张入学通知书飞往美国。
那张通知书是她在管家唯一的成就。
飞机上她手里一直握着一张照片,直到照片被死死攥紧的手浸湿扭曲,她才猛然回神放开,露出那张微微泛黄的照片,里面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的皮肤上带着不健康的青紫。
孩子正张大嘴哭号,或许已经预知与他的人生有着莫大牵扯的某人将会将他抛弃,苏留白说他最恨放弃孩子的父母,她何尝不恨这样的自己,又怎么能带着这幅嘴脸出现。
然而在某些时候,爱恨都不再重要,她就这样平静地看着苏留白的深沉的睡着,轻轻发出的鼾声也不讨厌,她管平安甚至想如果两个人就这样过完一辈子也不算冤枉,可她心里混乱的思绪和沸腾的情感总在纠缠撕裂,无比嚣张地叫嚣着它们的存在。
她慢慢伸出手指,顺着苏留白脸颊的曲线轻轻刮。他睫毛微动,没有睁开,她却惊诧地缩回手,如同每次克制自己放松的警惕。
谁知她手指刚离开他的脸颊,苏留白的眼睛却开睁了,他炙烫的目光逼视她的懦弱,那只大上一号的手瞬间握住她的,巨大的力量使她不能回避退缩,她慌乱地想要缩回自己冷硬的外壳中,他不肯放,步步紧逼向她靠近,直到贴上她冷涩的身体,苏留白翻身压制住她,手臂弯曲地拄在她的两侧,管平安被他死死地压在身下,竟然感到一丝恐惧。


☆、30

“放开我。”她语气冰冷。却不能吓退苏留白。
“你这样对我若即若离,到底在怕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你对我有哪怕有那么一丝的喜欢都值得我去死!我求求你,不要每次忽然想要靠近我的时候就远远躲开,等你十年,爱你半生,不求你非要对我有所愧疚和回报,只求你好好看我一眼,认真地问问你的心行么?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让你有安全感,你告诉我,告诉我行不行?”
管平安无法与他逼人的目光对视,习惯性地,她又想逃,挣扎扭过头不去看他的脸,苏留白此刻在巨大的时光洪流中激荡,那些没日没夜不敢被人看破的盼望,失望绝望无望的等待,难道只能换来她半年无所谓的承诺,甚至短短的半年都不肯完完全全地给他。
苏留白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你明明知道我每天都会等你,可和管东鸣在一起的时候你有没有想到那盏一直为你留的灯?你知不知我也会伤心难过,我的心也会碎成一片一片!呵,”苏留白笑,“不会是不是,如果你有一点想起过我,怎么会让我好几天联系不上你,让我等你十年!”
她瞪圆了眼睛看他激动的表情。
终于说出来了,从管东鸣出现后她的不对劲让他感受无力的慌乱和终要失去的恐惧,他无法在这种紧张惶恐的困境里摆脱,只要留在身边就好,即使不爱他,他这样鸵鸟地卑微地想着,可为什么她还要来撩拨这个连自己都可怜的自己。
“我从来没有让你等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几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她的认知和学识不能帮助自己摆脱这种境况,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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