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秤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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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丙乾眼睛一亮,哈哈大笑道:“难得大孙女儿这么关心爷爷,那大孙女说说爷爷该吃点啥呢?”
“叶老爷子身边卧虎藏龙的,管某怎好出丑。”她淡淡纠正叶丙乾的称呼。
叶丙乾没听明白似的依然满口大孙女,乖孙女地叫着。叫的诡异的空气中凭添几分无奈和尴尬。
管平安伸手打太极,将话题推来推去就是不认这个称呼。两人一番对话中,叶丙乾渐渐感到口干舌燥,管平安却已经优雅地吃光了一份牛排,甚至喝光了半瓶红酒,将衣领上餐巾取下,环顾其他人面前几乎未动的食物,不再耐心与叶丙乾东拉西扯。
“我吃好了,我要的东西什么时候才能给我?”她问道。
“没看见爷爷还没吃完饭,不要着急。”叶致远冲她回道。
“都说客随主便,在叶家,这四个字可贯彻的真好啊。”管平安继续揶揄。
叶丙乾倒是对那些西式餐点没多大兴趣,纵然他面前的牛排煎的再熟。
“既然吃完了,就跟我这个老头子上去玩会儿。?”他说着,动身站了起来。
管平安也不想在这个气氛中待下去,便玩味地看着他一脸兴冲冲的表情,“老爷子要玩什么?”
“围棋。”
“不会。”
“象棋。”
“也不会。”
叶丙乾拧着花白的眉,问:“那你会什么。”
管平安认真地想了会儿,“哈梭。”
“哈什么?”
“……跳棋?”
叶丙乾笑了笑, “这个好,那玩意我看你表姐小时候玩过,应该不难。”他转头问叶致远:“你们家有跳棋没。”
叶致远摇头说不知道,叶丙乾白了他一眼:“你们家有什么都不知道,我看那哪天你自己丢了也不稀奇。”
叶致远黯然地低下头,叶丙乾见儿子垂头丧气的样,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骂道:“废物一个。”
叶致远头垂得更低,叶丙乾这时却忽然感到一阵兴奋,要看见这个桀骜不驯的儿子被制的服服的,可真不易啊。
文华忙站起身来,“有的有的,细雨和微澜以前玩过的都让收起来了,我这就去找。”
她慌张的好像急于讨好婆婆的儿媳,提起叶微澜,众人再次陷入诡异的处境中,叶细雨含恨望着管平安,“妈你别动,我去找。”
叶细雨不一会儿拿着一副跳棋摔在桌上,管平安瞥了一眼,见那副跳子保存的很好,但无可奈何地显现出沉腐的气息。她心思不笨,却很少玩过这些,何况也没人跟她一起玩耍,等到大了,更看不上这些东西。
要说她是初生牛犊,叶丙乾就是看惯风雨的老油条,“下棋如打仗,大同小异,自古如此。”
管平安手里握着棋子,虽然眼看自己的家就要被再一次霸占,但她已习惯不到最后绝不放弃。
不一会儿,叶丙乾高兴地嚷道:“我又赢了”,胡须兴奋的都要翘上天去的模样,像个老顽童。
管平安无所谓地扔下棋子,说:“估计他们胃口也不会好,这时候应该吃完了,我去找他。”
她会答应来到叶家最先决的条件,便是拿回管乐当年从不离身的小提琴,那把小提琴虽不名贵,但是是她母亲的母亲,也就是管乐的母亲小时送给她的唯一的东西,它早就从一把琴的象形化作了她对母亲的眷恋,每每想起,总会惆怅。她总是提起这把琴,但始终没能鼓起勇气拿回。
“再好的琴,没人动它它就失去了价值,但再差劲的人,一旦跌入悬崖却没有人因为他的坏而拉他一把,谁又能知道这个人最后能不能改好呢,有人说人和动物的区别在于人类懂得学习,懂得发明和创造,可我还想加一句,这个世上,人虽然强大,却也最脆弱,所以只有人才显珍贵,因为只有他们能将自己的脆弱转换为绝对的力量,而这力量,更源于人的厚重情感。”
“每个人都是由孩子慢慢长大,他们不懂但善于学习,做了错事,也会知道歉疚并改正,而给他改正的机会,才是人最珍贵之处。”
叶丙乾突如其来的话沧桑而深沉,他满是褶子的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和殷殷期盼,管平安心中忽然一痛,她忽然想到自己二十几年孤独的人生,如果有这个老人的陪伴,她是不是就不会总是感到孤单。
孤独是活生生的枷锁,禁锢着她的心灵,让她变得执拗和自卑。
叶家宽阔的房子,处处显得温馨,期间自有文华的辛劳,但她总忍不住比较,如果是管乐在,会是什么景象。
她随性洒脱,大概会笑一笑,然后让这里成为一个梦幻的世界,她总是有这种力量。
但更多的,管平安在这些无意义的想象中,不能忘记一直折磨她的荒芜残忍的梦境。她开始讲述文华一直不肯公开于世的秘密。
“我妈是孤零零自己躺在医院中去世的,那天我在叶家门口跪了一个晚上,只想完成她生前最后一个心愿,见他一眼。凌晨的时候,忘记了几点,我接到医院电话,通知我我妈她已经去了。她最终还是没能等到那个男人。
我一路跑下山去,跑的时候连太阳升起都没看见,您知道那天的阳光有多灿烂么。”管平安凄然一笑,“之后我很久都不敢进医院,即使是发烧40度浑身如同火炉似的都不敢去,因为我怕去了就会看见我妈孤单地躺在病床上,浑身盖着白布的样子。”
管平安眼中隐隐泛着水光,一把将叶丙乾过界的棋子抓起,然后摊开手,让它们掉落在棋盘上,发出噼啪的声响,“我在这世上除她以外一无所有,没想到她最后会变成数不清的梦境让我彻夜惊醒,她走后,我把她的骨灰洒进大海,希望能让她的灵魂真正自由,然而她大概只能漂流在某处暗无天日的地方,永远地等待那天的黎明。”她又发出低沉而尖锐的笑声:“其实,我只是买不起墓地,又不愿意让她一直留在那个囚禁她半生的房子里。”
“就这样,行尸走肉地过了三个月,公安局催我去办死亡证明,我迷茫地办理各种手续,最后手中唯一剩下一张纸,我将那张纸烧成灰同样洒进大海,您知道我拿回那把琴后会怎么做?对了,烧了它,让它找到我妈,让我妈在这个世上的所有存在的证明通通消失,这样当那些在乎她的人猛然回首的时候,最终会发现他什么都没有——他们会知道自己丢了什么,且他们从未能拥有她。人的占有欲不能得到满足的强烈的空虚感,也会变成折磨的道具。”
“知道肇事者是叶微澜这件事一点都不难,他们销毁了监控录像,安排了替罪羔羊,所有口径保持一致,却没想到一点,”管平安目光空洞,恍如高僧坐定,“事发的时候,一个高中生手中恰巧拿着照相机,将这一切记录下来,而那个学生和我一个班级,他在得知凶手变成一个男人后偷偷找到我并将照片和交卷一起交给我。他当时肯定以为我会像福尔摩斯那样找出真凶,可我却当着他的面将照片毁了,理由很简单,因为我刹那间就意识到办理死亡证明那天,见到叶夫人出现在警局是个不是巧合的巧合。”
叶丙乾看着洒落的棋子愁眉不语,管平安有些不忍,“其实我没想过报仇,不然也不会将照片烧掉,只是我想不到一个救叶微澜的,过我自己这一关的借口。”
叶丙乾陷入久久的沉默中,这个洞穿世事的老者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刺激得手足无措。
良久,他慢慢张嘴,说:“可是,她毕竟是你……”
“她什么都不是!”管平安尖锐地打断他的话,“她什么都不是。不管您想说什么,都请您住口,至少不要在今天,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
管平安眼圈泛红,面对叶丙乾恭敬地鞠了一躬,转身开门离开。
叶丙乾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14

管平安打开门时,发现叶致远站在门口,不知已经站了多久,他眼眶发红,眼中含着巨大的悲伤,手中拿着的小提琴盒在微微颤抖。
管平安漠然接过,轻描淡写地转身,“其实我很想问你,究竟有没有爱过她。以她能力完全可以站在众人瞩目的舞台,可她选择隐没在人海,虽然,她的人生走向终点之前并不忧郁。但她心里的洞是我如何努力都填不上的。”
管平安将叶致远抛到后面,独自沿着走廊前行,而叶致远此时好像已将忘记了尚躺在医院中濒临死亡的娇纵的女儿。他靠在门边,逐渐陷入一种混沌里面,懊悔沮丧前所未有地袭来,深深的无力感让他眼前一黑,几乎又要昏厥过去。他伸出手扶住一旁的门框,陷入深沉的无力之中。
忽然,他听见不远处小提琴盒落地的声音。闻声看去,走廊里,管平安双手僵在半空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琴躺在脚下,余音仍在□□。
管平安沿着来时的路走,却看到了来时不曾看到的光景。她目光的焦点汇聚在一幅挂在墙壁的全家福上,画面场景正是叶家厅堂,叶致远,文华端坐在沙发上,身后是三个相貌的子女。
三个!管平安的心被巨石撞击碾压般惊愕在原地,双眼也因巨大的震撼而睁大。她许久许久地僵立,甚至由于惊恐,想要逃离的脚步也只能怯怯喏喏地后退几步,人已经靠在对面的墙壁,手却还是那个姿势。
她人生的漫漫长路,路上荆棘密布,却也曾有过几束阳光。因为它的短暂,因为它的逝去,才更显得弥足珍贵。
闻声看去,走廊里,管平安双手僵在半空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琴躺在脚下,余音仍在□□。
“你怎么了?”叶致远追上问她。
管平安听到他的声音,慢镜头回放般缓缓转过头,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照片,问:“他是谁?”
叶致远当然知道墙上挂着什么,他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回答:“我和文华的大儿子,很早就死了。”
他没多说,因为下意识认为她不会感兴趣,可看她的表情却又不是如此,所以又补充到“他叫向阳,四年前死在美国,枪杀。”
伤痛的回忆只能带来伤痛,叶致远黯然感伤,不明白自己造了什么孽,怎么会失去一个又一个。
走廊的两个人,一个沉浸在疼痛的海洋,一个流连在窒息的过往。慢慢地,管平安勾起唇,却像要哭出来般念叨,“向阳,叶——向阳。”
良久,她无力地合上双眼,深深地吸了口气,捡起掉落的琴盒向着楼梯走去,远远望着,竟有几分步履蹒跚。
叶致远一向精明,不然不会创下这份家业,他觉得自己沉浸在伤痛中似乎忽略了许多重要的事情,震惊之下又掩盖着多少真实。他看着管平安的目光若有所思,但她毕竟渐渐脱离了他的视线。
管平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叶家的,直到听见汽车引擎的启动声,她才如梦中惊醒,小提琴出现在余光中,熟悉的轮廓瞬间变得模糊起来……
开车驶出叶家,倒车镜里看见叶家诸人站在门口,好像她是无比尊贵的客人。
第二天,阳光照常升起,管平安在租的公寓中被手机铃音惊醒,她睁开眼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曾睡过去。
按下手机,毕海张牙舞爪的声音立马响起,“今天一早,有人在苏念乐上学的路上将他劫走,苏医生受了轻伤,现在正赶去医院的路上。”
管平安愣了愣,明白叶致远这头狮子终于清醒,她淡定地揉揉眉间,说“知道了,你什么不要做。”
毕海那头沉默了片刻,立即说:“什么也不做不是你性格啊,你不让我把孩子抢回来?还是去了一趟叶家得到什么好处了?”
“你只管照办,别让我重复第二次,毕海!”管平安一手揉着眉心,感到头痛欲裂。
挂了电话,坐在床上失神一阵,缓缓起身洗漱,随便穿了一身衣裳,将头发高高扎起,才不紧不慢地开车向医院赶去。
苏留白早已经赶到,他站在科室外不得而入,因为白院长挡在他的面前,白廷身后,还站着几名黑色西装的精装男子。
“院长,你这么做是犯法的。”苏留白叹了口气。
“也许吧。”白廷淡淡说道。
“不管怎么说,让我先看看儿子。”他请求。
白廷摇头,“念乐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孙子,我不会伤害他,但如果伤害他一分却能拯救一条性命,就算你报警抓我,我也要去做。这是我作为一名医生的良知,你忘了,我却不能忘。”
自从上次苏留白拒绝儿子捐献骨髓,院里同事对他的意见像海浪般快要将他淹没,可他一句话都不解释,直到看见白廷失望的目光,想起这么多年他付诸在苏念乐身上的不比自己少的感情,无奈地叹了口气,“老师,我并没有忘记作为医生的良知和责任,只是我太了解她的母亲,你们,你们都被骗了。”
“什么意思?”白廷一愣,急忙问道。
到了这个地步,苏留白只好将一切解释清楚,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病房内一声尖利的哭泣打断,他侧耳听的分明,是文华的声音。这时候,苏留白知道,他已经不必解释了。
一名穿着大褂的医生皱着眉走到疑惑的白廷身旁,说:“不对劲啊,院中,报告结果显示相似度百分之五十,苏念乐不能移植骨髓给叶微澜。”
白廷惊讶地看向苏留白,苏留白苦笑着点头。
远处,叶致远脚步凌乱地走了过来,手中还牵着苏念乐,他漂浮的目光看向苏留白,郑重地问:“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苏留白接过儿子,将他抱在怀里,“我儿子自小和我在一起,身上有什么痕迹我自然一清二楚,当知道他的DNA图谱竟与叶小姐相同,我就觉得不对劲,于是偷偷带他去了另外一家医院做了测试,结果你们都知道了,可究竟是谁要做这个恶作剧,除了他母亲,我想不出。可我也很想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什么,于是一边偷偷给基因库发信息让他们继续找寻配对者,一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果然,这件事情处处都有平安的痕迹。我对你们的关系大概也猜出一点,或许这就是她的目的,让你,让叶夫人,尝一尝绝望中出现希望,唯一的希望又落空的更加深刻的绝望。” 
听了苏留白的话,叶致远感到一阵窒息,呼出的气收不回,收回后吐不出,五内翻江倒海般滚荡,他想管平安的目的确实达到了,眼前昏暗的世界他再找不出一丝光明。
程英赶了出来,作为叶细雨的男友,他觉得自己有责任架住未来岳父的肩膀,以免他像叶夫人般晕厥过去。
“伯父。”他叫道。
叶致远身体微微一晃,好像瞬间老了几十岁,挺直的背弯了下去,负重难言的苦楚让他紧紧皱着眉。 
他轻轻摆手,“我没事。”
叶致远觉得自己的声音漂浮在无氧的空气中,变成一道道电磁波隔空回射到脑海,激起阵阵疼痛。
程英还是察觉出他少有的脆弱,上前扶住他的手臂,“我扶你您去休息一下吧。”
叶致远微不可查地点点头,转身不忘握住白廷的手,嘴角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让白院长做了这个坏人,叶某实在抱歉。”
白廷看着他苍白的脸和无神的双眼,心中暗暗叹息,“叶先生,这是我该做的。”
叶致远脚下发软,幸亏程英搀扶才不致倒地。
“对不起,叶先生,我替平安向你道歉。”苏留白说道。
叶致远没有转过身,只是挥了挥手,却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苏留白垂下眼,一时间觉得他可恨而又可怜。
苏念乐在父亲怀里,头却一直看向别处。感受到怀里苏念乐的动作,他缓缓转过身去,原来不知什么时候,管平安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静静地看着那个越加苍老的身影。
他不想对她的行为横加指责,毕竟哪个人敢说自己的一生中不曾伤害到别人,即使是在不经意间。
“你看到了,满意了?”
管平安没有说话,抬手抚摸苏念乐还有些婴儿肥的圓滚的脸蛋,目光近乎呆滞地看着他,似乎想要透过他的脸看见谁。
“既然自己也不好受,又何苦呢。”
“其实我还可以做的更完美,让你一丝怀疑都没有。”
“我知道,但你还是选择一种不伤害念乐的方式,管平安,其实你不适合做个复仇者,你的心太软。”
管平安娓娓一笑,将苏念乐抱了起来,“如果我明知道这会让他们难受还不去做,我可能会疯的。”
叶致远坐在文华的床边,看着这个几乎完美的女人变得十分憔悴,这些时间,就连睡梦中也擎着眉,不曾放松。他不敢去到女儿的面前再一次打击她,而他心里对自己的承诺,等她痊愈后就押着她自首的想法也烟消云散,就这样吧,让她为自己的错误买单,即使这惩罚过于沉重。
他此时十分后悔,原本对待子女严厉的自己,因为儿子的死亡而变得放纵起来,她们各自长大,性情孑然不同。二女儿最像自己,严谨聪慧,眼中少有动容,少有悲喜,唯有三女儿,因文华生她时难产差点丧命,平日最是宠爱的无法无天,逐日养成了娇纵放肆的恶习。他少在家中,见到的都是她伪装的可心模样,等发觉她的真实性情,不由对文华一阵发火,但也因那时儿子刚去,叶微澜又表现出一幅伤心听话的样来安慰自己,叶致远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昨日,管平安走后,他忍着满腔怒火走到文华面前,冷冷质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华惊在当场,她以为当初的事情做的天衣无缝,管平安不救女儿只是恨她没有成全管乐临死前最后的心愿,还有那张断绝关系的同意书。可听见叶致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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