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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吃早餐吧,我妈做的可好吃了,人多,热闹一点!”
* * * * * *
☆、揭纱
作者有话要说:余思桐出了事,小赵到处奔走找出姚宗亚,在宗亚的画展上,悠悦及时化解了即将触发的骚乱……“如妹,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关心和照顾,每次见你,我真的很开心啊!这是我一点点心意,留个纪念吧!”赵玲珑拿出一对刺绣,呈现在万银如面前,工艺非常精美。
“赵姐,您还有如此本事,看,多么栩栩如生啊!”万银如赞叹着。
“您女儿也到了婚嫁年龄,了表我的心意,穷人家,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希望她许个好人家,幸福地生活!”赵玲珑两眼湿润。
“太感谢您了!可是,唉!那孩子,很是固执,一心挂念的就是裴羿哲,可是他已经不在了,悠悦这一生,就准备守着他的魂吗!喔!听悦儿说你好像认识裴羿哲是吗?”万银如记起女儿的话。
“呃,悦儿跟您说了,是啊,这个孩子我以前认识的,唉,很久以前的事了,他没怎么变,照片里跟他从小一模一样啊!”赵玲珑心头忽然一阵剧痛。
“您怎么会认识他的呢?什么时候的事啊?”万银如继续探问。
“那时候他还小,我住上海的那些年认识他的,他是我邻居的小孩!”
“您很疼爱他吧!”万银如看得出,赵玲珑对这个孩子的感情不一般。
“呃,羿哲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我也没留下一男半女,所以,拿他当自己的儿子一样!他从小最喜欢吃我做的糖羔,吃得满嘴都是,我就拿他口袋里的手绢给他擦,那条白手绢啊,上面有我绣的两只小熊猫,他可喜欢了,硬是不准我用那条手绢给他擦,怕弄脏了!”赵玲珑笑得很心痛,那是万银如不可能知道的感觉!她继续说:“现在不可能这样了,见一面都不可以,我仿佛在回忆我的前世,时间把我们拉得好远,他永远的离开了我!”赵玲珑胸口涌出一阵悲凉,冷唆唆的浸湿了双眼。
“唉!人已经不在了,再伤心也与事无补,对别人的孩子你都有如此怜惜,您的善良与爱心真的让我感动!羿哲倘若地下有知,一定会很惜福的!”
赵玲珑的视线去了未知的远方,而这种情境,正是万银如触碰不到的。
停留片刻,万银如回到自己家中,手捧着那对刺绣千头万绪,沈先生进房门,万银如都没有察觉。
“我的太太,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想我们家悦儿啊,你看,赵姐把这对东西送给悦儿,是想让她做嫁妆的!可是我们悦儿,哪有这个福份啊!”
“留着吧,也许会有用的!哦,今天我炖了汤,下午的时候,你给赵玲珑送点过去吧!”
“好,她是该补补身子的!”
下午时分,万银如又去了一趟。轻扣赵玲珑的大门,没人应声,轻推一下,反锁上了。
“这么早,就睡了?”万银如想着。叫了几声,还是无人答应。
“她一个人,去了哪里啊?屋里灯是开的啊!不会是?”万银如想起早上赵玲珑的神色,不免担心起来,她马上给先生打了电话。
“老公,快过来,出事儿了!”
撞开门,看见赵玲珑晕在里面,沈先生抱起赵玲珑奔往医院。
“她服了大量安眠药,正在洗胃,幸亏你们来得及时,要不然,她就没救了!”医生对他们说。
“天哪,怎么会这样?”万银如惶恐万分。
“你别紧张,已经抢救过来了!”沈先生安慰太太。
“她怎么这么想不开啊,我真是大意啊我!”
醒来的赵玲珑痛苦不堪,她再也不想硬撑下去,当着众人的面痛苦流涕。
“赵姐,您到底是怎么了?”
“我的儿子啊,我的儿子,妈想过来陪你,可我两眼一睁,又回来了,妈对不起你啊!”
“儿子,谁是您儿子啊?”万银如一头雾水。
“裴羿哲,我的儿子!年轻轻就这么去了,我知道您女儿对他的感情,所以将那对刺绣送给她,希望她过得快乐,幸福,不要再牵挂我的儿子了,他有妈去陪他,他不会寂寞的!”赵玲珑哭诉着,声泪俱下。
“天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家夫妇将赵玲珑送回家中,赵玲珑透露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我有一个双胞胎的姐妹,我真名叫尹晓玲,事先,我并不知情,我一直以为,我家就我一个独生女儿,我嫁到裴家,我的丈夫羿哲的父亲对我们母子万般体贴和照顾。我们还有至交,就是姚文渊他们一家,我们过着快乐平静的生活。
偶尔的一天,我父亲叫我回家一趟,说要给我一个惊喜,我怀着好奇和兴奋的心情回到老家,我看到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我惊讶极了,得知她是我的双胞胎姐姐尹霜玲我是百感交集。她没有告诉家里的是,她是黑道费零的女人,在她失踪的这些年里,她被费零的父亲收养,长大后嫁给了费零。她的生活是幸福的,他们是青梅竹马,有着深厚的感情。可是有一天,仇家追杀,她全家人只有我姐姐一人逃了出来,恰巧的是,我父亲遇到她在巷子门口好不狼狈,在那脏兮兮的充满污浊的脸上,我父亲看到了一张与我相似的脸孔,父亲的心顿时纷乱,激动而紧张,当时便决定带她回家,从浴室出来的人儿活脱又一个尹晓玲。通过进一步证实后,父母又惊又喜,问她为何如此窘迫,她怕连累父母,乱编了一堆谎言。我当然没有任何顾虑,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想出门带她买些衣物,她死也不肯,后来,在我的逼迫下,她道出了实情,天大的危机等待着我们。
我不可能不出门,因为家里有儿子和丈夫等着我回去,我不想他们为我担心更不想有意外的连累,所以没有告诉他们这件事。我给姐姐留了封信,上面有我家的地址,如果我没有意外,二天之内我会给她消息,如果没有消息,请我姐姐勿必回我家替我照顾他们。我很小心的回程,谁知天不如人愿,仇家把我当做姐姐绑了回去。那年,羿哲十岁,他今年应该26岁了。后来,仇家逼问我一些关于黑道的秘密,我不是姐姐当然什么都不知道,我想如果是姐姐她也什么都不会说。他们把我整得很惨,我几乎死掉。最后,他们留下我最后一口气,让我终生受病重折磨。我爬到街上,希望有人会救我一命,我被一些好心人抬到了医院,捡回的一条命,我祈求医生替我整容,苟活于人世,只想安安静静,经不起任何风波,还奢望还能见到我的儿子和丈夫,不相认也满足了。谁知我的羿哲啊!”尹晓玲呜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万银如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竟是这样过来的,一切都有了解释,她的身体受伤,落下病根,原来是被……
“赵姐,真苦了你了!”如果羿哲这孩子活着,咱们就是亲家了呀!
她们双眉紧锁,万银如替尹晓玲轻拭泪痕,沈先生一言不发做在沙发上,吸着嘴里的香烟吐纳伤感。
* * * * * *
香港那边,病房里的人照常出入。日月轮回,唯一不变的,是躺在床上纹丝不动的余思桐,吴妈总是握着小姐的手,不停地小声对她说话,可她的大脑处于休眠,外界的一切似乎都无她无关。小赵为打听宗亚的下落,忙于奔走,一次在街边不小心听到陌路人传出他有发布会的消息,便不留余力地向目的地找去。
“姚宗亚!你还记得我吗?”小赵的大声叫嚷又令全场停止骚动。
正聚集在一起的宗亚、悠悦、曼晴他们都奇怪的看着这个人。悠悦脑子一闪,便问:“你是小赵吗?余小姐身边的小赵?”悠悦本是开心的,因为想起了余思桐,但见小赵发红的脸上有些怒色,觉得事情不对,走到他面前,小赵也没有反感的意思,悠悦问:“你今天是有什么事吗?余小姐呢?没一起来啊!”
“小姐,小姐她……”也许是悠悦的表现太谦卑,小赵的语气变得柔软了。
“来这里说话!”悠悦将小赵带入一个房间,与姚宗亚相对示意,他跟了进去。
“是不是余小姐在找宗亚,找不着,急着叫你来?”悠悦继续问他,却见小赵的眼神直盯着宗亚。
“好吧,你是有话跟宗亚说吧,那我出去了!”悠悦看了宗亚一眼, 轻声地离开,暗想无疑是于思桐有所相关,心中快慰,很想宗亚快点找到自己的幸福,虽说思桐有自闭症,但相信大家可以改变她。
待悠悦出了房门后,两人一直对视着,宗亚突然发问:“小赵,到底出什么事了?”宗亚已经对小赵的“卖关子”弄得不耐烦了。
“哼,这句话问得好啊!”小赵冷笑着。
“你说不说,不说我出去了!”宗亚准备拉开房门。
“你小子到底有没有良心!她是出了事儿,出了很大的事儿!”小赵拽着宗亚的衣服来回撕扯痛愤的说。
“那你快说呀?”宗亚也急了,瞪着的眼球儿就快掉下来。
“思桐被车撞了,不是植物人也是失去记忆,她变不回原来的思桐了,为的,就是找到你,你可好,躲到这儿来发财来了,你叫她以后怎么办?”
“什么?思桐被车撞?什么时候的事?”宗亚有些震惊。
“你像是在做梦吧,你在这儿逍遥快活,把一个生命垂危的人扔在那儿,我如果不找你,你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想起来就寒心,她从来不跟别人多说一个字,唯独对你例外,你就是她的生命啊,她没有了你,等于扼杀了她自己,你懂吗!”
“我……”宗亚刚说一个字,就被小赵打断。
“你即使有千万个理由,在这个当儿上,你也该去看看她吧!”小赵痛心地请求。
“好,我去就是!”宗亚意识到在这件事上,他或多或少是有责任的。
小赵长吁了一口气,总算是为小姐做了点什么。
* * * * * *
☆、几多欢笑几多愁
作者有话要说:正当羿哲伤势渐渐恢复之时,余思桐却陷入了生命的危机,姚宗亚揣着复杂的心情两头奔忙,悠悦得知赵阿姨的真实身份后……裴羿哲终于渡过危险期,被送往美国进行易容及植皮手术,整个过程复杂而漫长,裴羿哲渐渐恢复知觉,睁开眼晴,眼前的一切使他的大脑回放一幕幕片段,他看到自己的身体被纱布纠缠着,右手打着点滴,他就快抓狂了,冲动的吼声变得嘶哑,他只能乱扔东西以示发泄。医护人员赶来,他被强行注射镇定剂,全身乏力的他摊倒在病床上,滚烫的热泪浸湿了纱布,他真的生不如死。
刘皓川刚去买些东西回来他便醒了,看到兄弟回到这个世界,他欣喜若狂。
“兄弟,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别动,千万别动你脸上的纱布!”
刘皓川暂时没有告诉他被易容的事,怕他接受不了,等伤口全部愈合,他应该会慢慢接受全新的自己吧!
“皓川,我这是在哪里?”
“这里是美国,局长希望你能不受任何影响好好养伤,这里的设备先进一流,对你的伤势有很大帮助!”
“悠悦她好吗?”裴羿哲惦念心中的挚爱。
“她很好,影楼重新营业,该回来的都回来了,生活很平静!”
“宗亚陪着她吗?”
“是的,宗亚没有回香港,在附近买了房子,守着她,但只限于朋友的关系,悠悦心里全是你,容不下别人!我和曼晴常去看她,只是最近我人在美国,曼晴就说我已经回局里了,脱不开身。”
“嗯,很好!谢谢你!”
“你的声音……”皓川觉得羿哲的声带出了问题。
“可能被呛伤了!无所谓了,反正面目全非,不差这一点!”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不要这么消极,你放心,我跟你保证,你的人生,还是跟以前一样精彩!”皓川期待着他早日康复。
“跟以前一样?怎么可能一样呢?”
“好了,不要再说这样的话,相信老天留你在人间一定有他的道理!”
是啊,他必须脱离原本属于自己的轨道,活生生的把自己推上另一条,都不知道会不会失去重心,会不会不小心跌落在这茫然浩瀚的宇宙中,任其将他碎成轻尘!”
* * * * * *
皓川对羿哲进行着无微不致的照料,而这时,宗亚则出现在余思桐的病床边。他手捧一束溢恬凝香的粉色百合,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迎接他的那阵阵凄凉的空气,瞬间将芬芳稀释,他看到那个沉睡中的余思桐,无声的静躺在一片洁白中,此时的白,竟是那样刺目。余思桐的手臂上已经千疮百孔,针扎的地方,只留下血液曾经过的痕迹,淤淤的、凝成一块一块儿的,久久不肯散去。她的头被纱布实实的包裹着,身上也有些许地方被缠绕着,此时他觉得这些束缚很讨厌,让他看不清她的样子。她的脸被氧气罩挤压着,宗亚透过它感觉思桐的呼吸,丝丝的、微微的一点呼吸。他不敢走近,怯怯的,怕惊扰到她,影响到她身体的正常节拍。
“你想靠近她吗?”吴妈看了他很久,终于开口说话。
“我……”宗亚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放心的走过来吧,不管你怎么样,她都不会有感觉!”吴妈的话,催人泪下。
“思桐她,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宗亚呆呆地看着思桐。
“也许,永远也不可能醒过来了,怎么,你有话对她说吗?!”吴妈已然双泪齐下。
“怎么可能?”宗亚的眼晴瞪得晶亮,眼里忽然有了流体。
“你是她的奇迹吗!”说完这话,吴妈出去了。宗亚迟钝的眨了一下眼,眼角边多了一点温热。
宗亚小心的靠近,触及到她冰冷的手,没有一丝体温,他想到思桐为他做的一切,为他固执的做出这样的牺牲,自己的思绪却从来不曾在她身上停留,心底的愧疚,无法形容。
“傻瓜!为我这样的人,值得吗?”宗亚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触摸她的手,而她的手,却是这样没有生气。
“你平日都怎么过呢?画画?发呆?想念我!可我都不曾知道啊,也许知道,但从来不曾在意,我很可恨是不是?那时候,你一定很无助!可是思桐,你知道吗!你的内心世界,我觉得我永远都无法走进,因为你的心,不会属于任何生命,或许,你只愿意活在自己的生命里,可以不需要别人参与!思桐,我在跟你说话,我是姚宗亚,你听得到吗!”宗亚希望将她从沉睡中唤醒,可思桐一如既往,毫不动容。
“思桐,你一定要醒过来,我答应你,只要你醒过来,我会时常陪在你身边,陪你做你想做的事,好吗?思桐!思桐!”宗亚还在不停尝试着。
许久,吴妈端着一盆清水,轻轻放在桌上说:“好了,姚先生,小姐要休息了,你想说什么,大概也说完了,如果您愿意的话,改天再来看她吧!”吴妈开始下逐客令了。
“那好,我改天再来!”宗亚低声回答。
出了医院的大门,宗亚满脑子都是思桐的影子,如果她不再醒来,宗亚将在愧责中挣扎一辈子。他命令自己,一定要竭尽全力让她苏醒。
这些日子,宗亚留在香港,抽了好些空闲去思桐那儿看望,虽然每次都是自言自语,但只有这样,他的心里才觉好受一些。
* * * * * *
交春季节,阳光变得慵懒,在姚宗亚家里的阳台上,一堆人围坐在一起闲话家常。
“悠悦,那个女人什么来历啊?你总是回答得很含糊啊!”曼晴问到。
“是啊悠悦,有什么不能告诉我们的?”皓川也说。
“你们不要小题大作嘛,好了好了,告诉你们,她以前是昌龙身边的女人!”
“什么?我们没有听错吧,你怎么收留他的人?”三人齐呼。
“她其实很可怜的啊,而且,我被绑架的那次,她对我有过施饭之恩的,要不然,我怎么会认识她,又怎么会跟她打招呼呢?”
“总之我不放心啊!”宗亚着急地说。
“你们也看见了,她的表现并没有什么异样啊!而且她很懂得人□□故,她在黑道混过,有一种很难得的成熟呢!”
“总之你小心一点,我们这里有个人,分外紧张!”曼晴弦外有音。
悠悦看了宗亚一眼,长期以来,他的关心,他的关注,她怎么可能收不到呢!只是,她心里那个结,没人可以解开。她总觉得与羿哲这段未了的缘份,还有继续一样。虽然她知道是无稽之谈,但她就是在等待那一天。
“你们别乱操心了,我们这段时间天天忙得不可开交,就今天轻闲一些,被你们抓到这里聊天,你们要是有时间想这些,不如来我店里帮帮忙吧?”
“悠悦啊,我们一有空就想到你耶,我们这么关心你,牵挂你,就还这样说,真是不近人情耶!”曼晴另有所指。
“别说我了,说说你们吧,曼晴,最近工作怎么样?”悠悦转移话题。
“唉,那个死经理啊,一天到晚粘着我,一会儿说带我去打高尔夫,一会儿又说去参加什么音乐会,被他烦死了!”曼晴故意引起皓川的醋意。
“啊,他想死啊,他不知道你有个好“能干”的男朋友吗?”悠悦随她的话继续逗皓川。
“是啊,他不知道你是我女朋友吗?要不要我去“亮个相”,再给他一个“见面礼”啊!”皓川正中下怀。
“你紧张啊,紧张就对我好点啊,整天工作工作,你们都是工作狂啦!”曼晴噘起小嘴,不高兴的样子。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