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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别再……”
“呼嚇……呼嚇……你……”
“我……我没事的……所以你——你、你脸上的一大片血迹是!”
刚想询问一句的时景末,可一见到回过头来的复灰燃,竟然发现他一脸都是鲜红的血迹,吓得她硬是僵掉了!
“血?哦,这些血不是我的,被溅到了我身上的而已。”
“不是你的?只是被溅到的?”
紧裹着身上衣物的时景末呆呆地望着他的一身红色,只见复灰燃又一把地抓起了洪轫的头颅,她还以为他要继续动手就正想上前阻止的时候,他却只是在其的耳边低声了几句,然后便将手里的头颅给甩去一边了。
“复……复灰燃,停手吧,我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也是,已经全都没有了还手的力气,再打下去也是乏味的很。”
在一群倒地哀叫的众目之下,复灰燃拽上了地上的两个背包,然后便护着时景末的身子一同走出了这个幽暗的巷子。
“先回我家去好了,你这一副模样儿会把阿婆吓坏的吧?”
“嗯,可你刚才和他说什么了?”
“你的身体还好吗?”复灰燃不答反问着,他只是将她身上有着几处破裂的校服重新收紧了一下,也没注意到他自己身上的校服同样是早已破得不像料子了。
“没事。”时景末缓慢地走动着,她的手腕、脚腕由于被那几个人踩踏在地上良久,到现在还泛疼着。
“没事?”
“等、等等!慢……”
“怎么,你还想留下来陪他们?”
“不是!你走、走慢一点,我的脚……”
“脚怎么了?脚走不了就让我来背——!”拉上她的手就一走不回头的复灰燃闻声望去,他发现时景末的手腕、脚腕上都是被踩踏过的伤口,比他想象的更加严重的多,他立马就松开了手打算跑回巷子里再去算个清账,“看来,还是应该再去找他们几个玩上一会儿才对!”
“复灰燃!别去了!你回来!你、你背我回去吧!”
“什么?”
“呃,我是说我现在全身都疼着,而且走路也不太方便,你与其去做一些无聊的事情,还不如陪我回去吧。”时景末改口了一下说道,奢想着复灰燃最好是没有听到在她口中一时嘴快的细小字眼。
“陪?你刚才分明说的是‘背’字!”
“这个,因、因为脚腕有一点——哇啊!”拐着脚的时景末本想再说些什么的,谁知竟被跨步而回的复灰燃给一手拦腰地抱了起来!
“安静!”
“你干什么?我……”
“你先休息一会儿,我留意一下附近有没有着经过的计程车……”
时景末的第一反应是想要抗拒的,但是在这一刻的她实在是有一点累了,闭上了眼睛轻靠在复灰燃胸前的感觉很安稳,她选择暂时性地将自己的繁琐思绪放空了……
待到他们的步伐渐渐行远,一直隐藏在巷子里的最深处里有一个轻盈的脚步缓缓现身了,他望着眼下众人的瘫倒在地,感到十分厌烦的看向了另一边去。
“五个人都打不过一个人,而且那女的也没有抓到手,我真想问问我会给你们钱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没脑子又没拳头的废物们?”
“咳咳……他……复……复灰燃……本来就又高又壮的……还很能打……而且力气猛得像个怪物一样……你没有看到他刚才的那一副样子……根本就不正常……”
“闭嘴!算了,反正我也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了,趁着我还没有发火之前,滚吧?”
“复……复灰燃……刚才让我带一句话给你……”
满面微笑的复斯言提着步子走到了躺地的洪轨身前,眼神淡悠悠地望着他脸上的鼻青眼肿,就像是在欣赏着一幅佳作似的。
“哦?说说看,他说什么了?”
“他说——”
☆、第二十章 首画
“你真的没事了吗?”在计程车的后座里,复灰燃担忧地重复询问着身边人的身体情况。
“没事。”时景末呆板地丢出了简短的一句,显得把复灰燃的关心当成了空气,只因为他的问话已经重复问了太多遍了。
“你现在还觉得有哪里痛吗?”
“没事。”
“你身上的伤口怎么样了?”
“没事。”
“你——”
“你什么你啊?你自己才是有事的人吧!”
时景末,她望向了身边比自己更为狼狈的复灰燃一眼,明明他的现状比她还要糟糕的,竟然还能有心情来管她的有事没事?
“知道担心我了哦?”
“真亏你还笑得出来?”
“你板着小脸做什么哦?”
“好不容易熬到了高三,要是由于打架闹事被退学就太可笑了。”
“照这么个意思,你还觉得我打错了?”
“没错,我就觉得你刚才不应该和他们动手!”
“不动手?像你一样的等死吗?”
复灰燃一把抹去了残留在自己脸上的血渍,他早在动手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时景末一定会于事后对他屡屡说教的,就像是现在的这样子。
“那也好过了你做着一个人对抗着五个人的蠢事来,形势上根本就没有胜算可言!”
“在我眼里就是对付了五只蟑螂而已,有什么好算不算的,而且你当时的情况危急,我还哪能袖手旁观得住啊?”
“要是我说,你就应该先一个人逃走,等到自己安全了之后再去报个警就行了。”
“然后替你收尸吗?”
“不用替我收尸,在那之后都是听天由命的事情,用不着你再多管些什么了。”
“就只会空口说白话,刚才被那几个家伙压倒在地上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你嚣张了?”
“没错,刚才的我确实没有还手的能力了,所以即使我今晚死在那里,那就是我的命,我也会自己承担一切的后果。”
“你——唔!”
面对眼前这一个不知感恩又翻脸无情的时景末,复灰燃感到了一阵的痛处,他突然就仰天哀呼着,害得身旁的她也连带的紧张起来了!
“你、你怎么了?”
“唔……疼……”
“疼?你不是没有怎么受伤的吗?”
“唔……很疼……”
“哪里?哪里被伤到了,严不严重?”
“我……我没有被那几个人联手打死……反倒是要被你活活的给气死了……我……我当然是心疼啊!哈哈哈!——”复灰燃望着她的小脸儿变得焦急的样子来,他的痛苦表情就瞬间的乐了开怀。
“你居然还开着这种无聊的玩笑!”
可时景末听他这么一提,方才在巷子里复灰燃以寡敌众的种种画面又重现到她的眼中了,虽然处理方式与她的想法有所不同,但是一思及他的挺身而出,这让她的态度不由得有一些软化了。
“对了,复灰燃,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问这个啊?刚才,在我回到图书馆一拿到手机就去校门口找你了,但是没有看到你在就以为你是真的一个人先走了,可当时的我总感觉有一些的不太对劲,想要打电话给你又手机没有电了,就在我一直犹豫不决的时候,对面街上有一个大婶向我走过来问我是不是在找着一个女高中生,然后就说她有看到一个女高中生刚刚从校门口走出来就被几个男生强行地拖到后街去了,之后我就立刻过去找你了。”复灰燃将来龙去脉向她细述着,也万分地庆幸着时景末的有惊无险。
“是这样子……”
“我有问了那个大婶,在看到那种危急的状况怎么不马上去报警的,结果反倒是被她给喝斥了一顿,还说什么要不是看在我一副急着找人的模样,她才不会插手过来多嘴一句的?”
“那也算是正常的吧,一来人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二来现在的高中生普遍都是难教又难管的样子,一般人自然就不会愿意去招惹麻烦了。”
“你的脑袋没问题吧?那种眼睁睁看着你被一帮男生强行拖走的人,你还说得她有理了?”
“不是有理、没理的问题,而是事情的本身就和人家扯不上半点关系,即便是那个大婶没有去报警,而我又碰巧的横死街头了,那也是怪不到她的头上什么,更何况出于她给你的线索不是也已经及时的令你赶过来救到我了吗?”
“所以嘛!我就是因为懂你的意思才手下留情的啊,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们几个呢,像那些家伙也只有钱和拳头这两样东西能够制服得了,更何况出于事件突然也就只能随手给一点儿颜色让他们收敛收敛就是了。”
“我没有注意到那方面,原来洪轨一直都对之前的事情怀恨在心,再加上你一出现之后就对他毫无理由的一阵暴打,如今他想要伺机报复我也不是有多奇怪的事情,却只是碍于你的关系才强忍到现在的吧?”
“之前的事情是什么,你和洪轨是什么关系?”
复灰燃收起了笑脸,他的眉头略微的锁紧了一些,在时景末的口气中看似是一段‘匪浅’的关系让他感到十分的不悦了。
“什么关系也没有,只是在之前发生过一次小摩擦而已。”
“说来听听。”
“没什么好说的。”
“可是我想听!关于你的事情我都想知道。”
时景末望了他一眼,车里的昏暗光线让她只看得清楚在复灰燃嘴角边的一处淤伤,想着一路上到现在,她似乎也没有听到过他喊出个半句的疼字。
“……之前有一次,洪轨想要约我,我拒绝了之后他就耍无赖,于是我就动手吓唬他了。”
“我有方法让他自动退学,我来做,怎么样?”
“然后呢,一个个看不顺眼的,就一个个让他们都退学吗?”
“这样不是挺好的?”
“什么都不用做,你只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就好。”
“你——”
“我说呢!我就瞧着你们两个人怎么这么眼熟的啊!——”
就在他们的谈论之间,前面正开着车的司机突然地就插进话来了,后座里的复灰燃和时景末两个人同时的转过头去,对眼前人都露出了一副毫不认识的样子,对方便谈起了在前些日子里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夜晚。
“嗯?”
“谁啊?”
“你们不记得了?上一次也是大晚上的时候,就是你们两个人全身湿淋淋的上了我的车啊!”
“哦咧?我想起来了,你不就那一天晚上的司机大叔嘛!”
“这下子想起来了吧!刚才我还以为碰到的是被仇家追杀的黑道大哥才没敢跟你们搭话的,这位姑娘,你的男朋友很猛哦,上一次他为了你还恐吓着我不给开车就要动手砸了车子的!”
“他不是我的——”
“大叔我们挺有缘分的呢,你总是在晚上还要出来开工的吗?”
“习惯了,讨个生计呗!”
时景末的一句否认没能窜出嘴边来,复灰燃已经抢先一句熟络的闲聊起来,而眼前的这个大叔正巧就是前日里的跳水事件之后,两人所搭乘的一辆计程车上的司机。
“可我说啊,你们小两口儿是怎么搞的啊?我第一次载你们的时候,你们两个人就在搞着跳河殉情了,等我今天第二次载到你们的时候,你们两个人又是变成了一副你劈我砍的对打仗势,我就纳闷了,怎么现在的年轻人就非得要玩得这么激情吗?”
“哈哈哈!——”
“呃……”
闻言后,一边是爆笑不停的复灰燃,另一边是无语到底的时景末,前面又是一个喋喋不休的大叔话唠,顿时在车子里的气氛变得有够格调的,直见身旁的他都大半天了还是一副笑得人仰马翻的模样,她越发不爽的真想要把他给一脚踹下车去……
回到复灰燃的家里之后,他一进屋就找出医药箱丢到了时景末的手上,接着什么也没多说就匆匆倒在了另一旁的沙发里睡下了。
“复灰燃,你怎么不回卧室里,干嘛也睡在沙发上?”
“嗯……”
“复灰燃,我看你的脸上好像也有点淤伤,要不要也擦一点药再睡下?”
“嗯……”
客厅里,时景末打开了手上的医药箱子后,她对着躺在沙发里的复灰燃问出一句,见他只是迷迷糊糊地回应了她一声,她觉得他有些怪怪的。
“复灰燃,你睡着了吗?”
“嗯……”
“那让我先帮你清理一下脸上的淤伤吧,不然伤口会感染的。”他已经这么累了吗?时景末用药棉蘸上消毒剂,正想帮复灰燃清理他脸上的伤口时,却发现他的手骨上已经烂掉了一大片,“奇怪?你的手上怎么会这么严重的,难道——!”
时景末松开了手上的药棉,她忽然想到些什么,连忙将躺在床上的复灰燃给迅速地掀开了他的上衣,她看到他的上半身有着多处的淤伤之外,有些淤青已经发紫变肿了。
“复灰燃!你先醒醒!你……你的身上好烫?什么时候开始发高烧的?……”
“嗯……没、没事……让我睡一会儿……就没事了……”
“可是你——!”
想来也是,哪怕他体型再高、再大,但要一个人敌对五个人怎么可能会一点都没受伤的!时景末只得先快速地将复灰燃身上皮肤破损了的伤口进行消毒、上药,然后又在医药箱里找出了退烧药让他吃下去,她守在他的身边就怕有什么异样的发生便随时准备着前往到医院去,而这样的一守就是一夜……
“嗯……”
“嗯?复灰燃,你醒了吗?”
倚靠在沙发旁边,只是闭目养神着的时景末听见沙发上的一声低吟,她睁开眼睛一看还以为是复灰燃醒了,结果只是睡梦中的呢喃。
一夜未眠的时景末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时间,她伸手再次探了一下复灰燃的额头,温和的触感表示他的高烧已经退了,她则也放下心来了。
“嗯……”
“复灰燃?……”当她犹豫着自己是否也睡上一小会儿的时候,时景末在不经意间地看见了复灰燃显露在外的锁骨,她记得他每回都会把上衣的前三个纽扣大大的敞开来的,就好像是他时刻地准备着被人强爆似的?
复灰燃的颈线挺直得非常诱人,古铜色的皮肤细腻且色泽均匀,时景末望着眼前正是酣然于梦的面貌,半掩的衬衫□□着他的古铜色肌肤,起伏有律的胸膛伴随着他的低微呼吸,他的纤长睫毛就像是两面半月弯弯的弧扇,仿佛只需要微微的颤动就可以打开他的那一双黑色之瞳,她莫名地被他的睡颜震慑住了。
“好……好美……”
以前,为什么没有发现呢?轻叹出一声的时景末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的面容,原来复灰燃的容貌真的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甚是好看,只是她一直以来从未有认真地去注意过他罢了。
画吗……要画吗……
时景末回想起了先前在餐厅里的那一次,她曾对复灰燃说过自己是不会画‘人’的,可是现在的她却有了一种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的欲念使得她好想好想要拿起一支笔来,迫不及待的在纸面上细细地刻画下眼前的这一幕容颜。
“吱哫!——吱哫!——”
时景末如同是着魔了一般,从身旁的背包里拿出了纸笔的她无法再停下自己的手来,指尖上的挥动一笔一划地描绘着眼中的景象,停不下来。
“咯嗒!——”一直到她放下了手中的铅笔,时景末痴望着自己一手所画出的素描图像,此刻的她有些分不清楚了,令她着迷的究竟是什么?
“画完了?”
“呃?复灰燃!”
“让我看看!”
“你、你一直都是醒着的?”
“你说呢?”
突然就一下子睁开眼睛的复灰燃,他一伸手就抽出了时景末手中的画纸,便细细地欣赏起来了,其实他在刚才被她触摸额头体温的时候就已经醒过来了,他的心里也有一点好奇着她在他熟睡间会做些什么事情来才一直装睡的,想不到她还真的做出了让他预料之外又意想之中的举动来了。
“哇哦!很漂亮的嘛!”
“你是在夸你自己吧?”
“这是当然的!早说了让你画我嘛,又不会问你收模特费的!”
“等等!先别说这个,你的身体现在还有没有哪里舒服的,昨天晚上你发高烧了知道吗?”
“是吗,难怪我觉得身体像是被火烧似的,这么说昨晚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的?”
“我只是让你吃了退烧药和清理了一下伤口,正想着要是等到天亮你的情况还没见好转的话,我就准备要叫救护车了。”
“哈,没那么严重吧?”
沙发上的复灰燃坐起了身子,他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几处伤口都有着清理和上药的痕迹,想必都是时景末的作为,要知道她可不是一个会随便帮人擦药服侍的性子,他想到这里就免不了的窃喜一番。
“你才是的!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为什么不早点直接说出来还装着没事人的样子?”
“这一点的小伤,过个两天就没事了。”
“是吗?我倒是挺想知道的,昨晚上是谁一直嗡嗡叫疼得像一只蚊子似的?”
“喂喂喂?你再这么大惊小怪的,我会以为你是在心疼我哦?”
“说到底,你是因为我的关系才搭上了这一件倒霉事情,我自然是不想你缺胳膊断腿了。”
“嘿嘿,你过来。”
“干什么?”
复灰燃将手中的画纸放在一旁的茶几上,他向她勾了勾手指,像是在叫着自家的爱犬般的轻唤着,身旁的时景末犹豫了一下才靠近过去,不知他想要做些什么。
“你脸上的黑眼圈这么深,是不是昨晚一直守着我,没怎么睡过吧?”
“有睡过,睡得不沉而已。”
时景末任由着他的指腹轻轻地抚过了她略微肿起的眼袋边,经过了一夜休息的他似乎精神恢复了不少,只有她仍是一脸的疲累难掩。
“为什么,突然地愿意画我了?”
“因为你长得帅?”
“这还用得着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