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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晴空万里,却与时景末的阴郁心情全然相反着,只余微薄的绵绵细雨。
整夜未眠的时景末,像个幽灵一样地飘到了学校里,但凡想起了正校长那一张永垂不朽的满面笑容,她与一块僵硬的木头没有区别。
世原高中的高二年级一共有八个班级,平均每一个班级都有五十名左右的学生,按照以往的惯例来说,班级的分配是由去一年的总成绩依循名次而顺序排成的。
由此可见,作为一个成绩优上的学生,从高等的一班莫名其妙的被转到了吊车尾的八班,就如同是被打入了冷宫,凄凉的寒风吹得人心一片儿、一片儿,冷飕飕的。
全身无力的时景末拖着沉重不堪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挪磨到了高二八班的教室门外,连想要欣赏一下这个新教室的丁点儿念头也没有,生活中往往就会有一些倒霉事儿不是出于个人的自作自受,而是毫无先兆就从天降下的一堆烦恼,却又束手无策地没有解决问题的余力。
吵杂的议论声,随着时景末的出现而加倍响起!——
时景末跟随在高二八班的班主任身后一同走进教室里,这个班级显然乱得比菜市场也就好上了那么一点点?
“咳、咳、咳!——”班主任假意的咳了几声,底下的跳蚤们给了她点面子稍作安静了一些,她便接着说道,“这位是从一班转过来的新同学,请向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叫时景末,请多关照。”站在一旁的时景末,她简短地报出了自家姓名,一眼望尽的教室里似乎有一个灼眼的目光正聚集在她的身上,正是刺眼得像一棵仙人掌的复灰燃。
“呃?”真是有够省的!时景末的冷漠使班主任又叹天又摇头的,这不又是一个问题学生嘛!亏着正校长还说是什么成绩优越的佳品,她就知道那个老狐狸丢给她的准没有好事儿!班主任在心里碎碎念了一番,“那么我们热烈欢迎新同学的加入,时景末同学就坐在——?”
班主任失声了,目前的教室里就只剩了一个空的座位,而这个仅剩下的空座位实则是被一个极其麻烦的人物霸占住只为了用作搁脚丫子而已,可她一点都不想招惹到在这个班级、这个学校里的任何一个富家子女!一脸的无可奈何,不只是愣站着半响的时景末一个人看出来了,整个三年八班的在座全体都看透了班主任的想法而在暗地里大为取笑着。
“那个,时景末同学想要坐在哪里呢,不如你自己挑选一下好吗?”
“哦,好的。”
挑?还能挑什么?这么大的教室里不就只剩下靠窗的那一个空位子吗?时景末呆板的应出一声,她瞄了一眼所谓的班主任是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瘦小模样。
“老师!——正好在我前面有一个空的座位,可以让新同学坐在我的前面!”一个声音响起,众人的目光聚集到了一个高个儿的男生身上,那人正是复灰燃。
语一出,惊讶的何止是班主任,全班上的人都暗呼了一阵儿,那个向来是凶神恶煞的家伙竟然会一反常态起来,而且主动地待人友善?
“那、那么就非常感谢复灰燃同学的热心帮助了?”班主任的心里也是一跳一跳的,猜想这绝对是不怀好意的恶整吧,免不了地暗自为新来的同学祈祷一句,请多保重。
他会这么好心?时景末瞥了复灰燃一眼,然后便跨出了第一个步伐,她不是对他的举止没有感到意外,而是早就做好了相应的心理准备了,自上次的事情就已经与他结下了矛盾的梁子,他会整她当然不奇怪了!
几个步子之间,时景末走到复灰燃的面前,她望着他大发慈悲地挪开了两条修直的长腿,一脸的施恩行善且又不求回报的美德情怀。
谁知,时景末并没有如复灰燃所预期中的坐下座位,而是——
“吱!——吱!——”一阵尖锐的声音响起!
什么声音?在讲台前,正要打开书本准备开始讲课的班主任,她的手僵住了,再抬起头来一看,只见时景末正在硬生生地拖动着桌椅,一直挪动到距离复灰燃远远的另一边去。
“吱!——吱!——”又一阵尖锐的声音响起!
整个教室里的人全部都在目瞪口呆地盯着时景末的动作,桌脚的铝合金与地面的摩擦声由于全班的鸦雀无声而显得更是异常的刺耳响亮!
“你这是什么意思?”看看她在干嘛啊!复灰燃极为不满地出声质问道,他被时景末的行为气得一下子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形就像是一根顶天柱似的。
“……”时景末只管搬动着手上的桌椅,并没有理会他的问话,开什么玩笑?明知道他会整她,她还会傻乎乎地跳入陷阱里自投罗网?
“说话啊!”复灰燃提高了音量对时景末喊出一声来,他好心好意地给她这个初来乍到的让出了自己的佳座,她倒好,丝毫不抱有一点儿的感恩之心也就算了,竟然还满脸嫌弃地搬着他的桌椅给跑得远远儿的!
全班人都安静得毫不作声,反而一个一个的都期待着接下去会有什么趣味的事情发生,最好能搞出点爆火的热闹来,在这枯燥的闲余里让大家都乐上一乐。
“叫你回话听见了没有,哑巴了吗!”已经不止是丢不丢面子的问题了,面对时景末大半天的不理不睬,复灰燃不顾在场众人一道道的炯炯目光,他径直的大步迈到她的面前,非得要向她问出个究竟不可!
一走到时景末面前的复灰燃就挥出拳头砸向了她的桌子上,可恶!难道她以为在他复灰燃的身上,是有带着超强化细菌体系的传染性异形病毒吗!
“砰!——”顿时,在教室里就发出了一声的巨响。
复灰燃的一拳之力就把桌子震得响当当的,却仍然换不到时景末的任何一句对白。
又是什么声音?假装着视若无睹而翻阅着手中书本的班主任,苦着一张脸的她倍感吃力地干咳着一串又一串的,暗示着眼前的这两个不太平的家伙,现在是在上课时间啊!
“……”时景末别过脸,没有半点想理会他的意思,任由复灰燃在大庭广众之下的胡闹着,可她就是这样的性子,在她不愿意说话的时候,谁妄想逼死她都没用。
“咳、咳!……咳、咳、咳!……”在没有人搭理的讲台上,这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咳声,只显得某个人的病情似乎是已经渐入膏肓了。
哮喘?咳到现在?有话就不能直接说吗?一直在座位上闷声不响的时景末,她接收到班主任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恳求眼神,还水汪汪的。
气氛的僵持之下,时景末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复灰燃,不想与他正面交谈的她只好伸出手来指了一下自己胸前的校徽,对他示意现在是上课时间,要有什么事情就等到下课之后再说。
“嗯?……”面前的复灰燃纳闷了一下,他想了一下,随后才想通了时景末对他比划出来的动作是在暗示什么意思,他这才稍微解气地揣着上扬的嘴角,乖乖地回到他的座位上去了。
“咦?咦!咦!!——”在场众人的声声惊讶都从问号变成了感叹号,那个大家都不敢去随便招惹的恐怖家伙,居然会进化变成一只乖乖听话的温顺小绵羊?真的是太神奇了!
时景末一如往常的无视掉了周围的各种杂音,在她拿出书本的时候才想到了一个超大号的问题,随后便无力地趴倒在了桌子上了,一丁点儿想要认真听课的气力也没有,那正是因为她此时此刻才想到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每一个班级的教学进度都是完全不同的啊!
“唉——!”
讲台上的班主任深叹一声,看着刚一转到班级里就光明正大地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时景末,再看着刚一闹完事儿还能高翘着脚丫子晃悠的复灰燃,班主任的心中仰天地大吼了一下,然后才抖着手指头翻开了书本的页面,唯一庆幸的是她终于可以开始讲课了……
午休的时间里,时景末快步地走入教学底楼的阶梯间,却在经过转角的杂物堆放区时,仍是被身后紧跟过来的人一把挡住了去路!
时景末在心底暗咒一句,在整个上午的每一节下课时间里,她都已经非常识相地躲到女厕所去,想要好好的冷静一下来避开碰撞的火星了,这个野兽还想怎样啊!
“聪明的,就自动把桌椅全部原模原样地搬回原位去!”复灰燃丢出一句道,对她,他只用嘴说的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笑话!学校的桌椅是从你家搬来的吗!”时景末嘲讽一声,看着挡在她身前的高个体型,结实得就像是一幢实体肉墙似的。
“废话!我让给你的当然原本就是我的!”复灰燃不甘示弱的反驳道,他瞪着眼前不知感恩图报的时景末,他给她的客气,她倒当成是天上掉下的福气了?
“那你不是也已经故作大方的说是要让给我坐了吗!”时景末想要绕过他的身子,于是便迈开脚步,作势向旁边的空档穿过去。
“给我听仔细了!我当时说的是让你坐在我前面的位置,可从来没有说过是让你把桌椅整个儿抬走!”复灰燃只是挪转了身子,连他的脚下动都没过动一下,照样将她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好啊!既然你这么舍不得,就把你那稀罕的桌椅给统统拿回去吧!我现在就去原来的教室里搬一套桌椅过来,这样就欠不着你了吧!”说着,时景末转身到相反的方向去,宁愿多绕几栋楼的路程,也懒得再见到他。
“哦?你去吧!你去每拿一套桌椅,只要一走进八班教室,我就当场砸烂一套,敢或不敢,你去试试就知道了!”复灰燃慢悠悠的说道,这一下他倒是没有急着挡住她的去路了。
“什、什么?”时景末停下了离去的脚步,她狐疑着自己耳边听到的几句话语,怎么会有人好意思面色不改地说出这种话来?
“我只说最后的一遍,搬回原位!”见到她的止步,复灰燃得势地飘然到时景末的面前去,一脸笑意不掩的他已经明摆着不允许她的任何拒绝。
☆、第三章 双斗
她实在太低估他了!
时景末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蛮横的家伙,此刻的复灰燃何止是一个‘像’字,根本就是完完全全的一个——纯种野兽!
“唉——!”
可是一想到奖学金的她就忍不住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奖学金的名额她不想失去,拿了奖学金却不给个交代的后果她也担当不起,只有这个是她绝不能轻言放弃的,时景末非常清楚一笔学费对她而言的重要性,如此一来的所有杂事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你在叹气什么啊?让我猜猜,是什么事情教你这么失望呢?”复灰燃靠近到时景末的身前,望着她满面愁容的样子,大方的他也不想再对她早上的小小无礼而过多地计较什么了。
“你干什么!”他的亲密动作吓了她一大跳!回过神来的时景末快速地向一旁闪去,慌忙地躲开了复灰燃对她靠得很近很近的脸庞。
“怎么?早上的时候,你不是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直接向我表白了,现在才来玩害羞这一套,装什么啊?”复灰燃感到好笑地问道,瞧着时景末整个身子都向后倾斜着的僵硬画面,他倒也觉得挺有趣的。
“你胡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做过那种事情了!”时景末瞪向他一眼,越是看着复灰燃的一张笑脸就越是让人有够不爽的,特别是还笑得那么的阳光灿烂!
“做了又不承认?早上,你对我指着你自己胸前的心口位置,不就是分明在对我说,我已经在你的心里了,你已经离不开我了!”复灰燃说出这一段话的时候,完全的是脸不红、气不喘、心不跳的小人得瑟样儿,“更何况,上次在天台上的时候,你还跟我相互的交换了校徽,不就摆明着是爱我爱到了情深似海的地步了!”
“当然不是了!我指的根本就不是那种意思!当时我只是在告诉你,不要在上课的时间里闹事罢了!”时景末又气又急地大声向复灰燃反驳道,这个下流的胚子居然故意扭曲掉别人的意思,真是佩服他还能恬不知耻地说得出口来,“还有!我的校徽不是和你交换的,是你硬抢过去的!”
“哦?那你干嘛还要戴在身上啊?你现在身上戴着的,可是我的校徽呢!”复灰燃斜着眼角看向她,他的表情就好像时景末说的和做的是两回事情,一副她在口是心非似的样子。
“这还用问吗!不戴校徽是要被扣掉个人操行分的,而且还进出不了学校的大门啊!”时景末咬牙切齿地答道,一字一句都嚼得十分清楚。
“真是个不错的借口呢!虽说我的校徽是多少人想要还要不到的,现在嘛,就勉勉强强的给你吧,当作是壮举之下的小小鼓励,也不枉费你特地的为了我而转来三年八班,说起来我是应该给你一点奖赏的。”复灰燃感到赞赏的笑道,顺便是激励性质一般的为她拍起了几下小手。
“懒得理你!我不想再和你谈论这种无聊的话题了!”小小鼓励?他以为她是他家里叼来袜子的小狗吗!时景末别过脸去,她用后脑勺对着身旁的复灰燃说道,“既然你现在有时间的话,我想和你说一下关于补习的事情,怎么样?”
“补习?”补习?补什么习?复灰燃反问道,他想起在上次的时候,出现在天台的时景末就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所以说,我是来——”刚想说出重点的时景末,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又被复灰燃给出声打断了?到底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补习!这个借口确实是更好啊,足够的光明正大嘛!”说着,复灰燃贴近到时景末的面前,他望着她的双眸星光,邪气地压低了嗓音说道,“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来补习好了,看看我们今天可以学到什么有益身心的事情吧,亲爱的补习老师?”
心中的火炎升起!听了那几句话的时景末,她是彻底的被燃烧了!
难得的,经过了几日的时间消化,好不容易在时景末的心头上已经降温了不少的火苗种子,又再一次地被这个狂妄的野兽——给瞬间地引爆了!
“先学学挨揍,如何!”
“你以为你是第几个碰到了我的脸,却还没趴在我脚底下的人?”
当已经竖起了拳头的时景末正向着他的一张笑脸上挥过去的同时,复灰燃一把擒住了时景末高举起的手腕,仍是面带着满满的笑容!
“趴下的人,不是被我踩在脚底下,就是被我压在下半身之下,你呢——你想挑哪一种?”
“我挑一个标准答案,就是打倒你!”
“回答错误!”
就在时景末挥起了另一只拳头的时候,复灰燃就已经抢先一步地捉住了她的手腕,两只手都被他擒拿住的她紧接着就是抬起了自己的膝盖,用力地踢向了他的两跨之间!
“才怪!”
“又答错了!惩罚加倍!”
复灰燃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意图,早已换成了用他的一只手来扣住她的两只手腕,空出的左手就迅速地抵挡住了她的□□攻势,难不成她以为上一回在顶楼天台里大意受到了一击的他,真的是废物一个?
“你!放手!把手拿开!——”
“拿开?拿到哪里去?”
眼下,无能再作出反抗的时景末只能眼巴巴地用眼睛瞪着他,而复灰燃露出了一丝狡猾的诡笑,下身正抵压在她的大腿部位的手掌,意图不轨地向着上方慢慢的移动了!
“啊!——”
惊觉的时景末冷颤了一下,她拼命地踢动着双腿可仍是是甩不开黏在她大腿上的那一只坏手,而复灰燃却是惬意地欣赏着她的一连串挣扎,特别是在她发出颤抖的那几下反应,立即就令他身上的各个神经都兴奋起来了!
“啊!——不要!——”预警着自己双腿间的禁区之地即将要被侵犯到,一时情急的时景末越发强烈地反抗起来!
胡乱挣动的时景末竟然脚下一滑,不知怎么的就向一旁摔了过去!
眼看着时景末就要倒向身后的一堆坚硬的杂物上,复灰燃连忙就扑了上去!
“喂?你!小心!——”
“哐——!哐——!哐——!”
两个人的耳边,同时都响起了零落的物体正在相互地发出碰撞的声音!
这个小意外,使得他们都一块摔倒在了身后的杂物堆上,特别是旁边的两张坏掉的椅子也受不住突来的重力而倾斜倒地,再加上复灰燃的个子本就比较高大,导致地上的两个人都摔得不轻!
“唔嚇——!”率先落地的复灰燃闷哼一声,他的后背传来了七零八落的疼痛感!
“呃?”趴倒在他身上的时景末感到莫名地望着身下的复灰燃,奇怪的一点就是在她的身上没有任何的疼痛出现?
“触感不错呢!”复灰燃苦中作乐地感受着自己胸前的两团柔软,还不忘顺带的磨蹭几下!
“你?——放手!”时景末愣了一下,下一秒才意识到复灰燃口中所指是的什么,狂叫道!
复灰燃又笑又痛地享受着她整个人倒在他身上的剧烈扭动,然后赶在身体的欲望爆发之前才松开了手,不甘不愿地将身前的时景末放开掉,只怕再多出个几分钟他就会控制不住的想要她了!
“下流!活该!”一逃开他的身边就马上躲得远远的,护住自己胸部的时景末倍感不悦地向复灰燃咒骂道。
“哈!你说我下流的话,我不否认,你说我活该的话,未免也太没有良心了吧?”在地上坐起身来的复灰燃,他揉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痛感还没有减退。
“装什么可怜啊!要不是你、我会摔倒吗!”话虽如此,时景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