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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是幸川雪找你来救我的?”
“是啊,虽然我本以为被骗的几率占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就是了,什么时候你们的关系变得这么要好了?”
“也算不上什么要好吧?”
“要不然,按照她的那副高傲脾气,你认为幸川雪有可能会好心地去帮你求救吗?”
“只能说是相互帮助吧,既然明显是与她无关的事情就没必要牵扯到她,而她嘛,大概是不想欠下我的人情,以免日后在我的面前说话不够大声了吧,只不过我以为她会先去找的应该是老师或者教导主任。”
“那你这话的意思就是在你心里的理想人选,居然还轮不上是我啊!”
“没错,以后要是再碰到这种事情,还是找老师来出面处理才比较妥当。”时景末认真思考地说道,她看着眼前的野兽正要爆发起来前,她把心底话吐露了出来,“我不想,连你也被卷入乱七八糟的麻烦事里。”
“你——你这种真心话,应该要最先讲出来才对嘛!”
时景末笑看着眼前的复灰燃恢复成了一只乖乖狗的可爱模样来,谁能想到复灰燃发怒的时候就和丛林里的野兽没多大的区别。
“怎么了,突然安静下来,还在为了刚才的事情烦心?”
“不是。”
时景末说不出口的,并不是校网上那种芝麻绿豆的事儿,因为她真正在意的事情,已经被整个学校都知道了。
“那是为了什么?”
“没什么。”
怎么可能没什么!复灰燃见她脸上没有了表情,就大致的猜到了时景末的想法,他也收敛了自己的玩乐口气,不忍她深陷一个人的烦恼中。
“关于网上的事情,我想你不用管了。”
“别担心,我不会让你退学的。”复灰燃保证道,他见她偏转了侧脸,光从时景末的眼神里便能看出她的忧虑一定不是为了那种杂碎的事情。
“我的事情,由我自己处理就可以了。”
“你的处理就是不处理?”
“我不想你插手这件事情。”
“这不单单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可别忘了,首先被发到校网上的照片里都是你和我两个人的合照!”
“你注意到了?”
“你指哪一方面?”
“一来,发在校网上的照片里有一些拍摄角度很隐蔽,显然是有心人在暗地里跟踪拍下的,也就可以排除照片并不是由我本人自拍出来的,否则就不应该笨的也一同摆放到网上,而且在每个帖子下面多半都随附着谩骂的回帖,我没有必要为了炫耀或出名而自找麻烦;二来,校网上流传的大量亲密照片几乎全都是真假不明的,猜测大多数都是PS做假的,由于数量很多的关系,单凭一个人而且是一个要白天准时上学、晚上要熬夜啃书的高三年级学生是不可能在紧凑的几天时间内完成的,我也没有多余的钱去花在那种无聊的事情上;三来,我既不是名门望族、也不是家世显赫,自然不会愿意在校网上曝光自己家里的私事惹得一身狼藉?所以依照以上的几点,我已经去找教导主任谈过了,她也愿意相信我并不是制造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那自然也就不用担心关于退学的问题了。”
“嗯……”
听着她口中字字珠玑的同时,复灰燃的脑细胞也在快速地运转着,他回想到之前由于他与时景末的照片被摆上网,因为量大且帖子不断增加的关系,他才认为在那种恶性循环的套路下,与其寻做着不停删帖的无效之举,不如用鱼目混珠的方法来以假乱真更来得一劳永逸的多,在当时就是那样子认为的。
“复灰燃?”
“嗯……”
原本,被真假难辨的混乱局面已经随着事件的不明不白变得渐渐地不了了之了,可是,突发其来了关于时景末家境的一篇报导,再一次让她成为了众矢之的,无可幸免地被认定了前后发生的一系列所有事情都是她的一人所为。
“复灰燃?复灰燃?你有在听吗?”
“有、有啊!”
就在时景末滔滔不绝的一阵儿里,低垂着眼眸的复灰燃只是静默地站在一旁,没有发出一声半响的论点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了。
“是不是我说得太多、太啰嗦了,让你觉得烦了?”
“不是啦!我只是看你平常不管闲事的呆呆样儿,原来你还挺精灵的嘛!”
复灰燃一方面为时景末的小脑瓜子拍手叫好,一方面又从她的只字片语里听出了令她黯然失色的所在,而他思虑的问题是在于校方的处事态度,按理说应该早已经察觉到近日里发生的各个事件了,可他们并没有采取任何的制止行动,也就是说?
“只不过,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好像有一些说不通的地方。”
“是什么?”
“先不说你和我的照片被摆在了网上,接着是几乎全校学生的照片也不论真假地都被摆到了网上,后来,竟然连我的私事也被一并的公开了出来,如果对方只是针对我就不用这么曲折的绕弯子了,让我猜不出造成这些麻烦的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目的,总觉得事情有一些的奇怪。”
“不用奇怪了,想也知道是谁做的了。”
闻言,时景末瞄了他一眼,从复灰燃的眼色里准确无误地读出了他的心声,也已经知道他在话语中所指的是哪一个人了。
“你……是说复斯言?”
“这件事情是出在本校里的,整个学校除了他之外,没有人会、也没有人敢来惹上我。”
“可我不这么认为。”时景末摇头,就如她先前对复斯言说过的那样,她相信他不是整件事情下真正的幕后黑手。
“你这么肯定吗?听你的口气倒是比我这个做兄弟的,还要了解他嘛!”复灰燃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一下子贴近到时景末的面前去,死盯着她。
“不是的。”
“那是什么!”
“你先往旁边退一点!”
“不退!你快点说清楚!”
“什么事情都没有!”
“骗人!”
时景末被复灰燃逼近了墙壁上,身后没有了退路的她蹲下了身子,可他也同时性地低下了身段环住她,害得她只好侧过脸去,扭着脖子对他说话。
“他向我承认了关于一开始的照片事情是他做的,但之后的事情与他无关。”
“所以你相信他了?”
“是的,我相信照片的事情是他做的恶作剧,而之后的事情或许真的不是他做的。”
“是吗?你和他什么时候见面的?你们见过几次面了?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哪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说着,复灰燃的脸色一变,他伸手就抓住她的下颚,五指的力道十分明确地告诉了时景末,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开玩笑的好心情。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那为什么你要帮着他说话?”
“因为他是你的哥哥,所以我选择相信他的人格。”时景末有些哽咽地说道,她当然可以分辨得出复灰燃的玩笑和动怒,特别是在他的眼角纹变得深长的时候,“我只是觉得他那个人做事情,似乎也有着他的一套原则,如果复斯言真的有心要伤害你,他早就把你的事情公布出来了,既然他没有说,那我的事情也应该不是他说的。”
听到了一句勉强合格的回答,没有消气的复灰燃小力地松开了手劲,他发现时景末还真有让他轻易上火的本事。
“你以为他是不想说吗?他是不敢说罢了,他——!”
“你的手在流血?!”
抚着自己下颚的时景末,才在不经易地发现复灰燃收回的手上有一块伤口正在流血,她抓起他的手一看,应该是方才受的伤。
“是啊,在流血,你现在才看见啊?”
“你有受伤就不能早点出个声吗?”
“我受伤了!现在呢,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过来上药!”
时景末站起身来,她牵着他的手住旁边的药柜走去,从里面找到消炎棉和红药水,然后便帮复灰燃小心地抹了上去。
“听说,用人的口水也有消毒的作用。”看着时景末为自己细心上药的面容,嘴角弯起的复灰燃又亮起了坏笑一声。
“那么,你是想让我舔完你手上的伤口和药水,之后就直接去医院里洗胃吗?”时景末停顿了手上的动作,僵硬地望着已经抹上药水的伤口,表示对复灰燃提出的偏方十分质疑。
“哈哈!——”
复灰燃不得不承认,一牵扯到时景末的事情,总让他的心情起伏变成很大,好的时候令他飘飘飞起,不好的时候又让他发狂到了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他看着仍在清理伤口的她,随后回头朝着窗外望去,一双黑瞳中却闪出了一道凛利,试问这种酸甜的美妙滋味怎么能让人一舍而去呢……
显然的,事情已经到了令人倍感厌烦的程度,虽然知道是复斯言一手惹出来的祸端,他也不认为自己一空二白地找过去就能有个了断了,于是,借口去洗手间的复灰燃便让时景末先行回到教室里去,他转而前往了校长室的大楼。
“不是说你很忙的,也没见你身上的肥肉少个几块?”
“你看不出来吗,我这种叫做过度劳累下的虚胖啊!”
没有打个招呼就闯进门的复灰燃在一旁的空座上斜躺下,只见正校长慌慌张张地把两个大号的餐盒给塞进了抽屉里,还不忘抽出几张纸巾赶快擦了他的满嘴油渍。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懒得过来问你。”
“哦?是什么事情?”
正校长拿着纸巾擦拭嘴角的手微微地停顿了一下,心里在估量着复灰燃的口中所指,多种的可能性在他的肚子里翻过一回,虽然他也早就准备了万全的应对。
“你应该很清楚我与复斯言的关系,为什么他会突然转校到这里来?”
“原因是很简单的,可我似乎并没有义务要回答你的问题。”
“作为交换,我会帮你解决掉最近发生在学校里的一切麻烦事儿。”
“似乎麻烦事儿的本身也是因你而起的吧,男主角?”
复灰燃冷嗤一声,眼前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老狐狸,明明就在等着他站出来做葱头,巴不得他赶紧地把事情了了,还在摆着高架子!
“一点儿小事就闹腾得整个学校都鸡飞狗跳的,难道还打算这样子耗下去等到开了董事会上再一起交流一下个人感想?”
“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比我这个做校长的还要更重视学校风纪,真是让我要感动流涕了!”
“少啰嗦,要说就快!”
“其实嘛,关于复斯言的事情……”正校长娓娓道来,之所以会把他的近况告诉了复灰燃,那也是因为复斯言留在本校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第三十六章 各自的追寻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的。”正校长十分有效率地用三言两语来简述完毕了,此刻的他在心里真正担忧的是被藏于抽屉里的三文鱼奶酪意面被搁置了太久而窜味,那就太令人心疼了。
“就只是这样吗?”复灰燃琢磨了一下,暗地里将事端的前后进行了一番对比,然后他又开口问道,“还有一件事情,关于时景末——”
“我只答应了,回答你一个问题。”
“有吗?”
一个互视的眼神,各自的心里都有着不同的思量,双方似是满腹的心知肚明又故意地欲盖弥彰着什么,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
“一转眼,才短短的几个月时间,想不到你的成绩居然能提升得这么快?”正校长高赞了一句,让他也忍不住惊叹了人的潜力真是无穷无尽!
“开玩笑吧?这不是早已经在你的预料之中了吗?”
“不不不,准确的来说,应该算是在我的预料之中——又意想之外吧。”
“哦?”半信半疑的复灰燃冷笑了一声,端倪着眼前这个老狐狸说的话最多也就只能相信一半的一半,那么,在其口中的意想之外的事情究竟是指……
晚上,复灰燃与时景末两个人在咖啡屋里的补习结束,他如常的陪她走到了公交站牌处,等到亲眼见她上了公交车之后,他却转往了另一个相反的方向。
此时,在网吧里上网的洪轨对着屏幕上的血腥游戏打得火热,一直到了口袋空空的时候才意犹未尽地起身离开,本以为有不小的酬劳在等着自己,却在事发之后一直都不见复斯言再有任何的动静,真是枉费了先前的一片苦心,如今什么好处也没捞着儿!
“咦?”可能是天太黑的关系,刚走出网吧的洪轨纳闷了一下,他回了回头,看见身后没有半个人才觉得自己是不是游戏打得太多而精神恍惚了,哪知刚转过头来的他就被人揍上了一拳头,“谁?谁啊!”
“砰!”
“是哪个混蛋啊!”
“砰!”
“竟然敢偷袭老子!没长眼的,不要命了是不是啊!”洪轨破口大骂了起来,不止是因为脸上的疼痛,而是这种黑夜里被人袭击的恐惧更令人惊慌无措。
“砰!”
“咳、咳咳!别打了!”
“砰!”
“咳咳!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砰!——”
没有半字的回应,有的只是一击又一击的重拳,一直到被打趴于地的洪轨不再张嘴吵闹,整个巷口变得安静了,复灰燃才在昏暗的月光下现出了身子。
“是什么人,有差别吗?”
“复、复灰燃?!”洪轨惊讶地喊出声来,竟然被复灰燃找上门来了,不可否认的一点就是对他真的感觉挺后怕的,特别是之前屡屡为了时景末的事情被他莫名其妙的暴打,想想就让自己竖起寒毛,“你干什么!为什么又无端端地打我!”
“无端?你最近那么勤快地在背后做了一堆的事情,当然要给你‘应得的打赏’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他已经全部知道了?惊恐的洪轨打算耍赖到底,虽不知复灰燃是怎么查到一切事情都是经自己的手做的,难道说会是复斯言告诉他的吗,不对啊,他们两个人不是不和的吗,否则自己哪有可能捞得到油水?
“你不承认不要紧,要让你开口的方式也有很多种,难得我有了一点的空闲来奉陪你?”
“别、别再打了!我认了!我全认了!”
“你说你承认什么了?我可听不清楚呢!”
“就、就是发在学校网站上的照片和帖子、散布在网上的那一篇报道、还有打印出来发在学校里的传单纸——”洪轨见复灰燃的凶恶样子,天知道眼前这个混账的拳头有多重,他真的挨不住皮肉痛了,接着又不忘把责任都抛到复斯言的身上去,转口说道,“可那些事情,全部都是复斯言让我做的!我只是拿他一点钱才听他办事的啊!”
“哦,你知道吗?”
“什、什么?”
洪轨战战栗栗地问着,待到眼前的复灰燃靠近到自己的面前,却看清了他的脸上居然也有着殴斗过的伤口,还沾染着似是新鲜的血渍斑斑?
“你连做一只狗,都做的不标准。”
“狗?”
“不对,正确的来讲,应该是你连做一只狗的资格——也没有。”
“你、你居然说我是一条狗?!”
“作为一只有一点儿水准的狗——所应该具备的,既不是尖锐的爪牙、也不是强壮的身体、更加不是一颗忠诚的心,而是……”复灰燃低眼看着洪轨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想想是浪费了自己的口舌,懒洋洋地说道,“算了,反正也是你没有的东西。”
“既然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也全认了,你应该可以放我走了吧!”
“你承认了就会放你走的,我什么时候说过?”
“那、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洪轨感到憋屈得不的了,想起来他次次挨到复灰燃的拳头都不是为与自己的正面冲突,每一回都是与那个煞星的时景末有关系!
“别一脸破罐子破摔的表情?你就那么讨厌被当作狗吗?”
“反正我做也做了!你想怎么样都随便你了!”
“看在我与你的往日里那一丁点的‘交情’份上吧,就不浪费力气跟你追究先前的糟七糟八了,而今天晚上我也不是专程来找你出气的。”
“那你刚才又?”又对他毒打一顿!随之,受到了复灰燃的一记白眼,洪轨吓得没敢说下去,只能把苦水吞入自己的肚子里。
“我是特意来介绍给你一个好差事的。”
“好差事?”
洪轨只感到毛骨悚然,特别是复灰燃在兜里掏手的动作,也不知他会从裤兜里拿出什么东西来折磨自己,让人背脊一阵冷意直起!
“拿去,这是给你的。”
“为什么?为什么给我这么多的钱?”洪轨见到复灰燃脸上的微微笑容,神情里却没有一丝的温柔情感,这让他对于眼前的诱人钱财是又想拿又不敢拿!
“你只要公开承认,一切的事情都是你做的就行了。”
“这、这样一来,那我不就成了全校的公敌?”虽是这样子说,洪轨也自知他早就已经在学校臭名昭彰了,说穿了也不怕再多加上这一丁点儿的小渣子了。
“事情本来就是你做的,由你出面也正是理所应当的,况且,就凭你在学校的深厚资历,能有几个人敢来招惹您这位大爷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做的那些都只是针对时景末一个人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和我无关啊!”
“凭你这一副肮脏的身骨,还想挑肥拣瘦的?”不提时景末还好,一听洪轨提到了紧要的三个字眼,复灰燃就莫名的上火,“或者,你也可以选择让我来行侠仗义地揭发你的恶行?”
“但是在复斯言那边,我也不好向他交代了啊!”
“你刚刚才出卖了他,还谈什么交代?”见洪轨还是犹豫不决的样子,复灰燃半是胁迫地说道,“要是他找上你的话,我允许你把事情推到我的身上,这样行了吧?”
“这……好、好吧。”洪轨点头了,其实他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