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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末复燃时-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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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高中毕业之后去美国留学的事情,我希望您能准许我的一个附加请求。”
“兄长们亦是如此,为什么你认为你能凭空的提出更多要求,也就自然没有了附加的说法吧?不过——”复彻扬着嘴边惯有的一面暖笑,他端起了手边的一杯清茶小啄半口,继续地说道,“……听闻你近来在学校里有着令人称奇的表现,那么也就暂且先听你一说吧?”
“我希望,能够再多带一个人过去。”
“谁?”
“时景末。”
“这个名字……就是之前在警察局外面的那一晚,那个女孩?”复彻说想起了,赶着在车子发动之前急追上来帮着复灰燃作出解释的女孩模样,便是那夜的一面之缘。
“当作陪读也好、助手也好、与我报读的学校不同也不要紧,我希望她能够陪我一起去美国。”复灰燃其实早就在心里有着这个想法了,只是先前复彻一直不在国内又难于联系,才会把事情拖延至今。
“不同的学校?”
“美术学院。”
“美术学院?试问报读那种学校的她,能对你派上多大的用处?”
在一个普通商人的眼里,老实说就比方是一幅画吧,如果一幅画的本身并没有实际的商品价值,那么就算这一幅画再有多么的美丽,也和一张废用的草纸没有区别。
“她的存在,就是对我最大的用处。”
“算算你们认识多久了?一百天、两百天、还是一年?”
“一百年、两百年、还是一千年,那样就真的可以看清楚或者是了解透任何的一个人了吗?”
人的心,想要真正的看个一清二楚或者是从头到尾地了解透彻的话,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那是因为——人心的不圆满是与生俱来的。
“你就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吗?”
“怀疑什么?”
“万一,她是我故意安排到你的身边,用来监视你、操纵你的怎么办呢?”复彻用着平和的语气说着危险的话语,至少他以为复灰燃的回答会比较费时。
“那又怎么样?”复灰燃反问道,其一,他没有兴趣回答假设性的问题,其二,就算是真的,他也是真的不在乎。
“真的无所谓吗?”
“她的身份?成绩?样貌?还是企图?任何的一项,都不构成理由。”
遭人非议的□□的孩子的身份?随时都会掉落下滑的虚表成绩?还是一场车祸或一把手术刀就能轻易摧毁的样貌?为了微薄的奖学金而接近他又或者是更加繁琐的其他企图?要多少就能有多少的理由,那些废话根本就不值一提。
“那么说说看,你选择她的理由是什么?”
“就是她,如此而已。”
“现在年少轻狂的你们能够维持多少的片刻激情呢?”
“万一,真的发生了感情淡却的情况,我也会确保她完成学业一直到独立生活为止,更何况根本就不会有那一天的来临。”
因为在那一天的来临之前,他会——
时景末的身影在脑海中现入又现出,复灰燃收回了自己一闪而过的凛色眼神,恢复了在复彻面前一如常态的表情。
“凭你的几句话,就要我做一个亏本的买卖吗?”
“在她身上的所有投资,日后她必定会连本带利的还出来,我也一样。”
“这种说法,是不是也太没有可信度了呢?”
复彻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身高与自己相仿了的复灰燃,表面上他的样子像是在讲着他一定要买下某个玩具并且谁也不给碰的意思,实际上他从来都没有对哪一个玩具产生过分毫的贪恋。
“确实——所以我才更会不断地向着定下的目标前进,而她就是我的动力。”
“那她的父母也同意了?”
“她早已经没有家人了,严格的说来她现在除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复灰燃坦白以道,那些事情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而且如果父亲已经有所知晓了时景末的事情,那么也就不再需要他多费口舌了。
“这么重大的责任,听起来更像是一个沉重的包袱,怕是你未必负担得起了?”
“万物相衡,承担着包袱的人更能体会到与之相等的自身力量,从而变得更加的强大。”
复灰燃不是一个会做白工的人,今天来到此地的他并不困扰于是否有把握能说服父亲,因为真正令他担忧的则是另一项不安的因素。 
“哦?……”
“您找我来只是听我说话的话,我的话说完了。”
“每一个人的机会,都应该由自己去争取。”复灰燃的韧性难免让复彻也感到好奇心蹿出了,毕竟要知道在此之前的他从未主动性地提出过任何的要求。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复灰燃听出了复彻的言中之意,就是要时景末亲自上门拜访,虽然他有顾虑的也不是他们二人的碰面问题。
“来吧,把她带来复家庄园见一面吧……”
复家庄园……
那个地方,已经好久没有回去过了……
——回想着那一天对话内容的复灰燃,而走神了。
“复灰燃?复灰燃?”
“嗯……嗯?什、什么事情?!”
注意到时景末手里拿着的圆珠笔在他手背上敲了几下,复灰燃才一下子的反应过来,看见了她的一脸莫名。
“复灰燃,怎么了,你是不是有点累了?”
“没啦、没啦,我是在计算公式啊。”
“做语文试卷还要计算公式?”
时景末有些郁闷地看向他,又有意地瞄了一下他面前的试卷,也不知道复灰燃的脑子里在想着些什么事情而那么出神?
“咳、咳!我就是在练习怎么一心两用啊,你看看都被你打断了啦!”
“找借口也拜托你找个好听一点的,算了,去吧、去吧!”
“哪儿去?”
见时景末对自己挥了挥手,就像是在赶着一只烦人的臭苍蝇似的样子,复灰燃纳闷她这算是什么意思?
“回房间去睡一会儿吧,两个小时之后我再叫醒你。”
“呜——好感动……”
“你——你又干什么?!”
手拿着数学笔记本坐在沙发上轻声背读着的时景末,冷不防地就被一旁的复灰燃给整个人抱了起来,竟是顺势地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你对我这么好,当然要好好地回报给你了!”
“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在下个月的正式高考结束之前——不会再做了吗!”
“那种话谁会当真啊?”
“你!——”
就在时景末正想掀了桌子的一刻,嘴上油滑的复灰燃也只是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并没有做出过分的坏企图。
“开玩笑的啦,明知道你万事都以学习为主,我不会让你产生困扰的。”
“也……也不是……”
时景末本想解释一下的,想想复灰燃说的话也没有什么错的,但是她总觉得有什么话想说出来,可没能来得及说出口。
“在背什么?”
“数学公式。”
“那些基本的公式,你不是早就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吗?”
“要是不经常复习一下的话,过不了多久就会全部忘掉的。”
尽管时景末已经对所有的基础公式都倒背如流了,但她仍是习惯性地做着例行的周月复习,再加上有的时候一空闲下来就会想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那都是拜复灰燃所赐。
“那好,我也来和你一起做复习吧!”
“你这个样子,能做得好复习才怪了!”
继续着这种暧昧的姿势,哪儿能有半点认真学习的样子?时景末很是紧张地感受着复灰燃不规不矩下,在她的颈边落下了一记记的亲吻。 
“你有在看着笔记,不也就等于我也有在看着笔记的嘛!”
“等人类的大脑有了共享功能之后吗,不要闹了啦!”
“就这样……”
“什么?”
听见他的声音一下变得无力了起来,时景末侧过了脸看向复灰燃显得有些昏沉的脸色,他是在为了高考的事情而担忧吗?
“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
“复灰燃?”
“一小会儿……一小会儿……”闭上了眼皮的复灰燃小声地嘀咕了几句,天天啃书没怎么合过眼的他便小睡了过去。
“这么快就已经睡着了吗?”时景末试着回头唤了他一声也没见有反应,真不知对眼下的别扭姿势该是怎么办?
“嗯……”
“复灰燃……”
“嗯……”
规律的吐纳声微微传来,时景末也放下了手上的书本,她让自己的上半身略微地倾斜下来,轻靠在了复灰燃的胸膛上,聆听着他的心跳声。
“其实……我也有考虑了很多……”
“嗯……”
“发现到了……不管是去美国又或是其他的地方……我都……想和你一起……”
“嗯……”
“所以……只愿上天能让我贪婪一次……一次就好……实现我的痴心妄想……拥有你……”
怎么会在这样的一个他,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呢?无论是外在、还是内在,包括了他的所有优点和他的全部缺点,他简直就像是为了她才量身定造出来的一样,更犹如是上天赐予在她生命中最美好的一份礼物,而她也只要拥有了他一个人就此无憾了。
“三……”
“嗯?在说梦话了吗?”
“三……三年了……”
“是啊,已经三年了啊……” 
时景末微笑着,全是因为有了复灰燃才会让她这么自然而放松地流露着这样的表情,她忍不住伸手轻抚着他的黑发,好柔软……


☆、第五十八章 一眼三年

一转眼,已经三年了吗?
第一年
还记得在升上高中的第一天,她非常的不开心,只因为她落榜了,一直都在学业上付出了全部的她却没有考上自己理想中的重点高中。
她被一片看不见的灰暗给包围住了,没有兴趣去参加什么新生演讲会、没有兴趣去交往什么新同学新朋友、更加没有兴趣去集中什么一星半点的注意力到极为重要的第一节堂课上。
开学的第一天下来,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顶着一片空白的思绪熬到了放学之后,她一个人来到教学大楼的天台上,漫无目的地静待着夜幕的降临。
明明在模拟考试上的成绩已经是远远高于了平均的达标线,却在正式的考试之中极大差距地落下败笔,本以为一定可以考上如期填报的第一志愿,最终变成了遥遥无期。
同龄人全部都是一半欢喜、一半忧愁地投入了其父母怀抱中尽情的一诉衷肠,她选择回到了一间空无四壁的木板房里,躺在地板上望着低矮的天花板和布满了裂缝的透薄墙壁,忽略掉从隔壁周遭传出来的各种吵杂声,让所有的俗事忧饶都随着昏暗的灯光渐渐淡去。
过去的事情,全部都在这个黑色的夜里浮现了出来,母亲的惨剧、收容所的生活、独立的艰难、努力念书却毫无收获的眼前,全身心都感到疲惫了的她……想死了。
眼中的泪水不知为何而落下,痴痴地望着黑夜的时景末好像看见了一种未知的东西,正在不断地吸引着她,让她——
鬼……影?!
那仅为一瞬间的影像,完全地夺走了她毫无意识的空白感,被吓住了的她连着快速回拢了的思绪,竟神智清醒了……
孤独吗?不,她一直都是孤独的。
寂寞吗?不,习惯了孤独的她从未感到过寂寞。
孤独与寂寞是不相同的,即便她至今以来都是独自的一个人,也不曾为自己感到过自卑与自怜,更不需要他人的施舍冷饭来作为一种慰藉。
高中生活的乏而无味,对她来说就像是喝着白开水一样,平淡的日子更能令到她有安全感,唯有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却让她感到了意外的一丝乐趣——那一道视线的存在。
不记得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总会有着那样的一道视线,自学校的各处角落向她追寻而至,然后紧随于她的身后,每一天的每一天都是如此。 
起初时,她只以为又是哪一个闲着没事干的猥琐男在搞偷窥了,她想着若是还不知死活地上来找茬就拿来当个靶子出气个够,毕竟常日里被堆积在繁重学习下的压力也不会太少量。
抱着这种歪念头等着出气筒自动上门的她,却发现日日都追随在她身上的那一道视线,并不像是其他蚊虫、苍蝇般的冒着傻气冲上来,高挂着谈情说爱的烂腔儿满是令人反胃。
所以,由于对方并没有进一步地实质侵犯到她的行为举止,她也就相对的没有过度地劳师动众了,因为嫌麻烦。
第二年
多久了?
时日慢慢的远去了,至于那一道视线的存在,与其说她已经不会觉得反感,倒不如说是渐渐变得习惯了。
在时间的驱使下,一直都被那一道视线所追随着的她,也不禁地将注意力锁定在了对方的身上,虽然也只是微微余光。
他是谁,那一道视线的来源,无论是面貌、声音、身份都一无所知,她确定自己与他是完全的陌生人关系,她对他一点点的印象也没有,就连一个字的交谈也没有过,为什么他会长期的如此注视着她?
没有答案,奇怪的是尽管她有着诸多的各种疑问,她也没有打算过要去找他解开谜题的想法,在她的潜意识里不太愿意去打破眼下的这一种平衡状态,或许她也已经默认了他那一道视线的无形存在。
不得不承认的是她自己也感觉自己有一点的变态了,一般的人都会很讨厌被不认识的人那样子看待着的吧,她却是本人也倍感意外的接受了。
甚至是在偶尔的时候也会想着,等到哪一天的那一道视线消失了之后,说不定她反而还会感到一些的失落了?
其实,之所以会察觉到那一道视线的存在是理所当然的,凡在视野范围内的正视与余光都是共通的,端看注意力如何将个人眼中的焦点区分开来罢了。
也正因为是余光,所以她也没有办法去非常清楚地看到他的整个容貌,能够印入眼帘的只是一个稀微的轮廓,这样也好,本来她与他就不需要过多的相识与相知。
随着日子的一天一天过去,他的视线里尽是她的身影,而她的余光里也同样有着他的影子,这样的情况维持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第三年
打破了平静的那一天,来临了。
为了奖学金一事,她迫于生计困扰而被安排去为一个赞助学校资金的有钱人家的笨蛋儿子辅导功课,不是没有拒绝的余地,而是做与不做就这么简单。
复灰燃——
是他啊,原来是他啊,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正面直视了他的脸,长久以来的视线追逐一直到如今的相互对视,那是一种全然的陌生却又非常的熟悉。
他……他喜欢她?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她……她厌恶他!极度地厌恶着他!他的全部!
在那一双清澈如水的黑色瞳孔里,已经明确地表露了他对她的欣喜之意,所以他就以为她也会同样的钟情于他,把自己的心也一并交给他了?
不,当然不,纵使她与他之间有着昔日里那一段难言又难语的过去,也一样不会减少了她对他的厌恶之感。
富裕的家境、优越的生活、阳光的笑容都令她对他的厌恶感持续增剧着,因为那些都是她自身所没有的。
深知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内心阴暗的人,再加上又是出于嫉妒的心理,每当站在了他的面前时,出身贫寒的她就更是感受到了巨大的自卑与自恶。
她的贫穷是真实的,本是应得的奖学金被冠上了偷抢拐骗的伪名,不会再为了自己所遇到的不平与不公而感到愤恨难解,那些在她的眼中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也不打算去浪费掉宝贵的每分每秒花在一个无用的笨蛋身上,原本是那样想着的她却出乎意料地仅在一瞬之间就改变了自己的决定,只因为她想折磨他。
她以打碎自己的梦来打碎他的梦的方式,那些在现实中的不满和遭遇到的困苦,她任意妄为地将全部的愤怒之火都宣泄在了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的他的身上。
她故意地刁难他、作弄他、耍着他玩、甚至是千方百计地恶整他,每天看着他像个笨蛋一样的围着她打转,每天布置了各种各样堆积如山的功课作业给他,每天发现他的心被她更多一点、更多一点的吞食着,想当然的,难道真以为是为了让他有朝一日成为国材栋梁吗?
那些都只不过是单纯的泄愤,好让她扭曲的心理得到了满足,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时而化作了野兽、又温顺乖巧的时而化作了羔羊,她的心情真是无比的顺畅,毫无疑问的一点就是——她与他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是快乐着的。
快乐?
她还会感到快乐吗?自从母亲离逝之后,早已经感觉不到的快乐又或者是悲伤的情绪了,淡无的生活就如同是静止的一池湖水,平静的同时也足够的安稳。
只要不向湖水中撒落着停不下的雨滴,只要不让一颗颗的珠水流落在湖面上,只要不引出一波又接连一波的碧光粼粼,只要他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中的话,那么她就会一直枯燥又安全地像一个行尸走肉般的活下去了。
人心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可怕到就连自己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心,已经严密地一层一层包裹了起来,藏到了一个任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不让别人有挖掘出来的机会,更加不会被悄悄地偷走,却不见了。
——啊,终究还是被他连皮带肉的切割走了,一个没有了心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还能活下去,但她仍是活着的,为什么没有死去呢,原来,他也把他的心切割下来给了她……
“时景末?”
“嗯……”
“时景末?时景末?”
“嗯?……”
侧躺在沙发上的时景末眨了几下略微模糊的眼皮,起身后发现自己身上多出了一张毛毯,她猜想是复灰燃为她盖上的。
“不是你让我在两个钟头之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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