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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说燕署喜欢林然,为什么你还不放弃呢,你到底在期盼些什么,你这个疯子!燕署就让你那么喜欢吗,喜欢到放弃自尊与人格?”
“我不想要爱他了。真的不想爱了。”
……
将那些纸条一一收好。
男人的拳头缓缓握紧。
忽然手机的屏幕亮起。
男人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他紧绷的神经一松,连忙按了接听。
“喂,姒漪。”
“燕署……我想跟你说说话。”
“你在哪里?”
“你不必找我,接下里都是我要对你说的话,告诉你这些事后,我们之间希望一笔勾销。”
“绝不!你告诉我,你在哪里?”
“你找不到我的。燕署,我要离开,已经下定决心了。你找不到我的。”
那边,女人轻声咳嗽了一下,继续说道:“燕署,我喜欢你,喜欢了你很多年,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喜欢你已经成了我的本能。有一段时间,我很迷惘,看不清自己的内心。那段时间我也害了你。
林然死得挺惨,被严正侮辱了,又被他威胁。她不想受这侮辱跳楼自杀了。但严正他犯了强。奸罪是无疑的。他已经入狱了。
我的身体你也不用担心,想必你已经看过化验单了。是少了一颗肾,但我死不了,就是……操劳不得。这颗肾是在追寻为你开脱的证据时,被严正毁掉的。再加上一年的□□,我想,我都还你了。
最后,好好照顾自己,我没什么好求你的,只希望你能不要为难我的家人。”
音落,对方挂了电话。
燕署连忙回拨过去。
可是很快被挂断,再拨再挂,这样来回三个后,他便再也联系不上她。
男人红着眼眶,几乎急疯了。
他立马打电话给下属,要他调出凌姒漪电话信号最后出现的位置。
他一定要找回她。
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了断不了的,他不允许就这样断了。
好不容易两人的温情才刚刚开始,怎么可以就这样消失!他要把她找到。
他要让她知道他很爱她,愿意为了她付出生命,愿意给她爱和幸福。
他要她好好的、快乐的,生活在有自己的下半辈子里。
她没有的,他给她,她缺少的,他补偿她。
只是,求求她,可不可以不要就这样轻易地丢下他?
第63章 凌姒漪X燕署5
其实凌姒漪哪也没去。
在走到车站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 撕了车票; 转而买了一张旅游景点的票,去了一座岛; 又上了岛上的山。
灵秀山上有一个寺庙,很灵的。
她坐在游览车上,心比周围吹来过的风还轻。
手机,在和燕署打完电话后就丢进了海里。
她想; 这一次来,她就不走了。
以前爸爸在这买了一座很小的带院子的屋子。
她打算在这住下来。
过过田园生活。
今天已经是来这的第三天,她打算去山上拜拜佛静静心。
女人穿着素雅的衣服,背着素雅的包; 一路爬上了最高的山顶。
只不过别人花一个小时; 她因为身体的原因得花两三个小时罢了。
但是,她安慰自己; 心诚则灵。
从外门一直跪拜到内门。
她每一下都结结实实地将脑袋磕在了地上。
她自认为心里有罪,并且罪无可赦; 只能在这寻求一片安宁。
吃过斋饭; 住持从外门走来。
凌姒漪碰见,做了双手合十的手势,微微颔首。
住持面善; 也回了个礼。
“施主好些日子没来了。”
“住持您还记得我。”凌姒漪笑了笑。
“施主年幼至今; 二十四载,每逢春分之日必然来我寺祈福,我都记住了。”接着住持顿了顿; “方想问,施主此次来,是有何想求。”
“但求心安理得。”
“可是家事?”
“不,是情。事。”
“施主看上去身体虚弱,不妨坐下让本僧为您开导开导。”
“谢谢住持。”
两个人相互作揖一起进了寺院里。
灵秀寺有一株十分华美的樱花树。
山下已经残花,山上的才刚刚新出花蕊。
树下有石桌石椅,年代久远,上面被雨水冲刷,凹凸不平,还有青苔长出。
凌姒漪坐下,苍白的脸色在呼吸了这里新鲜的空气后,好转了一些。
“住持,你用佛家的语言开解一下我,让我放下一段感情吧。”
“这……”住持笑笑,“佛家有云‘一切皆为虚幻’,爱情很美好,但它是虚幻的,摸不到,但人能感受到。很多人会为了得到这段美好,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最后得到的是恶果,也依旧憧憬。施主,你相不相信这是虚幻的?”
“我……”
“佛家又有云‘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住持,这个意思,是不是只要我不再妄想得到一个人,我就能远离痛苦。”
“是了,施主。不过这一切都主要看你的心是如何的,佛家可以感化一个人,可以说服一个人。但是那人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谢谢住持。”
“不必客气,施主,我见你面色有恙,可否让我为你把脉?”
把脉?
凌姒漪知道,住持本事大,但没想到还有这等本事。
她微笑着伸出手。
住持放了手指上去。
大概一分钟后,住持展开笑颜。
“施主啊,是喜脉。”
“啊。”
凌姒漪一愣,看向自己的肚子,有些不能做出反应。
“虽然这个孩子的诞生不知是喜是优,但总归是要恭喜你的。施主,你成为一名母亲了。”可没过一会儿,住持面露担忧,“只不过你身体不好,也不知道吃不吃得消。”
“我……”凌姒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住持拍拍她的肩膀。
女人勉勉强强一笑,心中五味陈杂。
……
回到自己的小房子时,恍若隔世。
凌姒漪洗了澡,换了身衣服,趁着天还早,便起身去了县城的一家医院。
医院不大,但是样样齐全。
她先交了化验单又去做了检查。
大概在外边等了半个小时,里边的医生便叫她进去了。
医生是个四五十岁的妇人,很有气质,看到凌姒漪的时候笑得也很温和。
“恭喜啊,孩子已经7周了。”
凌姒漪坐在对面,她的手指轻轻揉搓着自己的棉裙,眉目间微微带点儿迷惘。
她心头很乱,见医生是过来人似的便问她。
“医生,流产疼么?”
“啊,你要打掉?”医生微微蹙眉,往外看了看也没看到她的家人。
“孩子……没有爸爸了。”
“原来是这样……”医生面容上染起一丝怜悯,“那你有其他的家人吗,手术需要监护人签字。”
“我的家人,不在这里。”
“凌小姐是这样的,有些我也要你说明。”医生正色,“你的身体其实也不适合孕育这个孩子,你缺少了一颗肾,在怀孕后期势必会影响你的身体。但这点也不算是很严重的问题,比较严重的是,你若是打掉这一胎,恐怕以后很难再怀孕。我想你需要考虑清楚。”
显然没有想到会这样,凌姒漪咬住唇,红了眼圈:“医生……我没有这个孩子,以后是真的很难怀上孩子了吗。”
医生点点头,郑重其事:“是的。所以希望你考虑清楚。如果你确定要打掉孩子,联系一下家人,如果手术上有问题,还需要他们签字。如果你要这个孩子也是再好不过的事。”
“医生,那我想再考虑一下。”她下不了决心。
“嗯。”
出了医院。
凌姒漪站在站台上,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始终不敢相信,她有孩子了……
公交车到来,她迈开脚步站上去。
此刻正好是学生们放学的时间。
等到她上去的时候,原本坐在位置上的一个小姑娘,看到她的脸色不是很好,连忙站起来把位置让给了她。
原本,凌姒漪也以为对方只是单纯的让位置,她便说了声谢谢。
谁知那小姑娘傻傻笑笑,一个劲地说没事,然后凑向了站在一旁,拉着扶手的高冷的少年。
少年瞥了她一眼,继续目光朝向那面。
但是凌姒漪关注到,那男生的手,在车子急刹车的时候,总会虚扶住女生。
女生倒进他的怀里的时候,他的眉眼也十分柔和,甚至还会看着她的脑袋笑。
凌姒漪忽然就想起了十年前,那一条条乘公交回家的放学之路。
她的少年,似乎也会这样。
只不过那时候她的喜欢太收敛,而他也不愿意再表露自己的内心太多。
但是这个少年能和燕署无缝隙重合的身影告诉她,或许……在她没看见的时候,燕署也是这样宠溺地看着自己吧。
但是女人又很快自我否定了。
“凌姒漪,想什么呢。不要再动妄想,你们不可能了。从此以后他是他,你是你。”
可是话一说完,她的目光就挪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怎么能呢,不可能了吧。
她不想打掉孩子,所以他们之间的联系不会少了。
——
繁华的都市里。
高空云层飘过,仿佛与云层平行的商业楼里,站着一抹高挺的身影。
他望着外边的风景,而身后站着刚进来的下属。
未等他开口,下属递上来了一张报告放在桌子上,然后报告之前上司要自己调查的事。
“总裁,我想夫人并没有出国与走出华城。”
“可是她家人给的消息,她买了去H市的车票。”
为了离开他,她没坐飞机,没坐动车火车,宁愿去坐最苦最累的大巴。
以前去哪都是专车接送,所以,燕署很好奇,她习不习惯挤在大巴里长途奔跑。
可是又不禁心疼了。
如果她受累了该怎么办。
她的肚子里还有孩子。
一想到他们有孩子了,燕署的眉眼又变得柔和了许多。
在他回家后不久,医院打来电话说,他们有一项单子没取。
在身体检查的时候,检查出凌姒漪怀孕了。
孩子已经一个月大了。
他是多么期盼有这个孩子。
但是医生也告知了他,怀上这个孩子不是很容易。要好好保护孩子和孕妇。
他自然要保护好凌姒漪。
她为了他,身体都出现了大问题。
他若是再伤害她,那就不是一个人了。
他的姒漪,他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总裁,确实没在附近几个城市发现夫人的身影,而且找手机信号的时候,是消失在一个山里。”
“什么山。”
“灵秀山。”
男人暗暗忖着这个山名。
忽然记起来,很早的时候自己也去过那。
那时候两家一起出去旅游。
凌姒漪因为后妈的事情和她父亲大吵了一架。
她气得离家出走。
一个人买了船票去了灵秀山。
而他不放心她,偷偷跟着去了。
那时候两人年纪也不大,都刚刚上初一吧。
后来她发现了他的踪影。
他也就没躲下去,跟着她坐轮渡、爬高山一起上了灵秀寺。
那时候她穿着灰色的禅服,披散的长发里夹着几根辫子,模样又可爱,又美好。
他抵挡不住内心的瘙痒,将她抵在了樱花树下亲。
虽然后来她干脆甩了他一巴掌,气得哭着跑掉了。
可那滋味是真真的好。
让他在无数个日夜里辗转反侧,瘙痒难耐,想要亲她,不顾一切的亲她。
灵秀山。
他要去那把她给找回来。
——
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隔壁家的儿媳妇一看凌姒漪在药店买了叶酸等孕期吃的东西。
一下子便有风言风语传出来了。
很多人都说,凌姒漪未婚先孕,在外边养了个野男人。
这地方不比外边的城市,大家还是相对保守的。
又见凌姒漪孤身一人,便有人说她是在家里被赶出来了。
凌姒漪本来就不是这边的人,这下子,大家都觉得她不是好女孩,可能会带坏这边的风气。
于是……
卖菜的阿伯故意给她缺斤少两。
卖水果的见她不会挑,都挑不新鲜不甜的给她。
走在路上也总是有人对她指指点点的。
不过这些凌姒漪都不在乎。
她在网上找了份兼职,除了偶尔购买必需品之外,也不太出去跟人交集。
这天,灵秀山下的小镇上下了一场大雨。
五点开始,雨声啪啪作响。
雨滴声将人们送入夜晚。
在二楼阳台上开着电脑的凌姒漪,偏头望下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不远处的一辆豪车,旁边站了一个撑伞的男人。
那个身影……
心间大动。
凌姒漪起身,毫不犹豫地关紧了窗户。
然后靠在窗户上,看着房间的景象,目光渐渐黯淡。
没想到,他还是找过来了……
其实她一直知道,只要自己没离开华城,燕署总是能将自己找到。
只是没想到那么快。
门外的雨依旧哗哗作响。
凌姒漪不曾动作半分,自窗户关上后就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
她不想面对他。
她告诉自己无数次,他们之间就这样了。
但是不是的,燕署一出现,她就无可奈何地又开始伤心起来。
前尘往事一一从眼中飘过。
她放不下,还要与自己为难。活该这样。
大概两个人,一个屋里,一个屋外,不吵不闹,一起呆了三个小时。
最后,窗户再一次打开了。
凌姒漪看着依旧屹立在雨里的男人。
“不走?”
“不走。”
“为什么。”
“走了,你就不是我的了。”
“我本来就不是你的。”女人轻笑一声,揉搓着一旁摘下来的花瓣。这个小细节却看得出她很紧张。
“那我是你的。”
“我才不要。”末了,女人淡淡地笑了一声,“燕署,走吧。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我一定要带你回去。我的女人,应该在我们的家里,享受着有我的生活,她时刻被我宠着、爱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谁都可以欺负她。”
凌姒漪笑了笑,再一次关了窗户。
他爱这样,就这样吧。
于是,那一夜,一人在屋里,一人在屋外,两个人都没睡。
一个为屋外雨里的人担心,一个为屋里怕踢被子的担心。
直到天微微亮,凌姒漪熬不住才睡去。
接下来几天,男人都站在她家外面,像是一座石像,不来不走。
而镇里的人都发现了他的存在。
有人路过问了男人一句,怎么一直站在这家门口不走。
男人说了句,我在求媳妇原谅。
是以大家伙都发现了,原来人凌姒漪是有老公的,那么也就不是未婚先孕了。
看男人一连站外边几天,好心人给送好多东西。
凌姒漪也一直狠着心没跟他面对面说话。只无聊的时候,与他隔窗相望。
不过这种日子并不是很多,也并不是一直下去的。
一个礼拜后,凌姒漪就没看见男人了。
出门时,没看到车,也没看到人,心里又空又无奈。
最后觉得这样也好。
彼此都互相放过,他们之间也都一笔勾销。
他努力过了,自己没接受,那么他心里也不会再有任何希冀。
而她也觉得自己很努力地要摆脱这种局面,终于摆脱了,要高兴才是。
可她还是对着那个位置默默流泪。
但是凌姒漪没有多花心思在这上面。还是先去买晚上的菜了。
——
回家的路上,小弄堂里安静的很。
不时,后边传来脚步声。
女人一愣,转回身去看,却发现没有任何身影。
她觉得奇怪。
心里莫名以为是燕署,就有点气。
觉得脚步接近了,她气得不行,转过身,刚要说一句燕署你发什么疯。
身后的人突然袭击上来,一手捂住她的鼻子,一手钳制住她。
凌姒漪看着面前的严正,吓得眼睛瞪圆了。
她的嘴巴和鼻子被对方捂住。
想要挣扎,可是力气却在流逝,不一会儿,除了意识还有些清醒,手脚皆已经无力。
她手中的菜掉到了地上,严正将她半抱半拉,拉进了一辆黑车里。
……
再醒的时候,已经黄昏了。
而凌姒漪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空旷的码头。
自己被绑住手脚在一个很粗的柱子前。
严正没对她做什么,但是他拿着刀在一旁玩弄着。
看见她醒过来,男人轻笑:“老朋友,好久不见了。对不起啊,再见得用这种粗鲁的方式,可是没办法,你男人把你保护得太好。”
凌姒漪的嘴巴被胶带黏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一边发声,一边动了动自己的双手,是很死的死结,至少是自己解不开的那种。
严正走过来,用匕首的面轻轻滑过她的脸。
“待会呢,我们做个游戏。我和燕署呢,赌命。我赢了,你就跟他一起去死,我输了……呵,我不可能输的。”
凌姒漪用凶狠的眼神看着他。
严正笑笑。
“当初呢,我被你这一副小白莲的模样给骗了。后来才知道你的厉害。所谓蛇蝎美人最为致命,不知道这尝起来的味道会是怎样的。”他的匕首轻轻划开了她衣服前的纽扣。
凌姒漪有些不淡定了,顿时激烈地挣扎起来。
“唉唉唉,可别动,说不动这利器快,刺入你的心脏也是很可能的。”
凌姒漪的眼神充满了怨恨。
严正疯狂地笑开来,“我就喜欢你这样子。”
他正欲挑第二颗纽扣,那边码头的入口处已经疾驰而来一辆跑车,车子轰轰作响。
男的女的,目光皆被吸引。
跑车停下,曾在凌姒漪心中的盖世英雄便走下来了。
而来的燕署,显然没能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会被绑在一处,同时她的手脚也都被勒得血色浸出。
男人那一双眼睛像是染红了一样,此刻只想将严正千刀万剐。
严正将凌姒漪嘴上的胶带撕开。
女人来不及呼痛,就叫出了那存在自己心里千百转回的名字:“燕署,救我!”
“别怕,我在。”男人也在极力克制自己,要自己冷静。
“既然过来了,我们做个了断吧。”
严正指了指他的车。
男人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