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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不反对?
田慧珠又捻了捻念珠:“你大哥要是有什么进展,过来告诉我声,不要给他知道。”顾玉笙不敢当面反抗“哦”了声。田慧珠点了点头,一伸手从身边的茶几上取了个大红锦缎盒子,朝顾玉笙面前一退:“回去吧。”田慧珠私房丰厚,手上的都是好东西,所以顾玉笙一看见锦盒就心花怒放,不过面孔上一点也不敢露出痕迹,先立起身谢过田慧珠才接过锦盒就退了出去。
金玲看着顾玉笙下楼,这才自家进房过来叫了声:“小姐。”田慧珠抬头对她看了眼,轻轻叹了口气:“你也听见了?”说这眼圈就是一红。金玲递了块手绢上去:“小姐,以前的事也不好怪你的,大少爷现在不明白,将来会明白的。好在大少爷终于有喜欢的小姑娘了,要是林家不愿意,我们在后面帮着解释明白,林家既然是有文化的人家,总是讲道理的。”
田慧珠叹了口气:“到底是,哪里肯委屈女儿做填房。”金玲听见这句就笑了:“小姐,都三十年代了,哪里还有填房续弦的说法啊,何况前头的大少奶奶没留下孩子,林小姐嫁进来和初婚的分别也不大,没事的。田慧珠还是皱紧眉头:“总归是我以前对不起他。”
顾墨笙从前的妻子唐喜若是田慧珠姐姐田智珠的女儿,和顾墨笙同年。唐喜若幼年丧母,父亲很快继娶,田慧珠可怜外甥女儿,怕她叫继母虐待了去,就将她接到身边抚养,所以唐喜若和顾墨笙可以讲是青梅竹马。
不过顾墨笙长到十五岁就叫顾云飞送去了德国留学,四五年没有回国,直到二十岁那年忽然接着电报说是田慧珠重病,当时就向教授请假回国。
顾墨笙回到山西才知道上当,田慧珠身体一点毛病没有,不但没有毛病,还春风满面,顾墨笙哭笑不得,同田慧珠讲他正面临毕业论文,要立刻赶回去。哪里知道田慧珠当场板了面孔,提出条件要顾墨笙娶了唐喜若,并且要把唐喜若一起带回德国,要不然顾墨笙也别想回去了。
顾墨笙虽然同唐喜若一块儿长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顾墨笙同唐喜若就是不对脾气,如果拿她当妹妹看也就算了,要娶她做妻子,顾墨笙一想就头疼。而那时候清朝叫国民/政/府推翻没几年,虽然/政/府讲了婚姻自由,可是很大程度上还是奉从父母之命,顾墨笙那时候年纪刚刚二十岁,叫父母联手逼着不得不屈服。
但是顾墨笙也提出了条件,结婚可以,但是不能带唐喜若去德国,既然唐喜若嫁给了他,作为他的妻子,就该替他在父母面前尽孝。田慧珠还不死心,倒是唐喜若还明白点儿,亲自来劝了田慧珠,这才叫田慧珠答应。
顾墨笙和唐喜若结婚以后才知道,为什么田慧珠不惜以自家重病为幌子也要哄他回来,逼他结婚的原因。
原来唐喜若的继母黄多慈看上了唐喜若生母田智珠的陪嫁,撺掇了唐喜若之父唐崇要把唐喜若嫁给她娘家侄子冯科。那个冯科年纪轻轻,吃喝嫖赌抽,无所不为,把好端端一个姑娘嫁给这么个东西,嫁过去没几天只怕就要给吃得骨头也不剩,就是唐崇舍得,田慧珠也舍不得。
只不过现在虽然是民国,父母之命还是有点用的,要阻止唐崇和黄多慈胡乱把唐喜若糟/蹋了。只有假托田智珠的遗言,讲田智珠临死时把唐喜若许配给了顾墨笙。一来唐喜若是田慧珠从小看到大的,品行也算得上端正纯良,而来顾家是军/商两界都有势力,就是唐崇再糊涂也不敢和顾家叫板。
至于顾墨笙和唐喜若,田慧珠以为虽然结婚是忽然了点,但是他们两个青梅竹马又不是没有感情基础,时间长也就好了,这才有田慧珠提出的要顾墨笙把唐喜若一起带回去的话。只是田慧珠没想到,顾墨笙脾气刚强,对唐喜若又没有什么男女之情,一直拿她当妹妹看的,所以就是在新婚之夜。两个人也是各睡一个房间。
顾墨笙在家只耽搁了三天就回了德国,又过了三年,拿到了博士学位才回的国。回国之后的顾墨笙和唐喜若依旧是相处冷淡,虽有些兄妹之情可是毫无夫妻情义,依旧不曾同房。
和顾墨笙不同,唐喜若是真的拿顾墨笙当丈夫看的,看他对自己礼貌是有,可是毫无感情,她身体本来就不太好,积郁成疾,不久就得了肺结核。
肺结核是要传染的,所以到了这个时候,就是顾墨笙不和唐喜若分房,顾云飞和田慧珠也不敢叫顾墨笙和唐喜若接近,也不敢把唐喜若留在家里,就把唐喜若送去了杭州的一个疗养院,以为杭州山清水秀的,对唐喜若休养生息有好处。
唐喜若在疗养院住了一年多,虽然有医生看护日夜照顾,可是病势日渐沉重,不到一年就病入膏肓,到了最后,唐喜若一个二十多岁的女郎,瘦得好像骷髅一样,看见的人没有不怕的。
唐喜若弥留的时候田慧珠去看她,唐喜若挣扎着问田慧珠,为什么顾墨笙就是不喜欢她,一点机会也不肯给她,哪怕做过一天正式的夫妻,她也能死得瞑目。讲完这句唐喜若就咽了气。田慧珠叫唐喜若临终遗言说得心如刀绞,后悔不该硬把她和顾墨笙凑做一对。
哪里晓得唐崇晓得唐喜若病故,就趁着顾家给唐喜若办丧事的时候上门滋事,讲唐喜若虽然嫁给了顾墨笙,因为没有留下子女,所以嫁妆应该还给娘家。又污蔑田慧珠之所以叫顾墨笙娶唐喜若,是为了唐喜若的嫁妆,唐喜若是叫他们害死的云云。
田慧珠本来就伤心,再叫唐崇一气,在灵堂上昏了过去,这才将唐崇吓退。
经过这么一场变故,田慧珠自觉对不起顾墨笙和唐喜若,这才潜心向佛,只是她和顾墨笙之间的母子关系经此一事却是回不到从前了。
☆、第44章
到如今唐喜若去世也有七八年了,顾墨笙的两个弟弟顾碧笙,顾云笙两个都已经娶妻生子。顾云笙娶了顾云飞一个部下的妹妹,两个人已经有了一子一女,而顾碧笙却是娶了个金发碧眼的法兰西女郎,家里开着酒庄,顾碧笙就被岳父大人留在法国。
只有顾墨笙依旧是孤家寡人。顾云飞和田慧珠两个怎么不着急,因为唐喜若例子在前,倒是都不敢逼他再成家,只敢把看好的小姑娘带回家来制造机会让他们见一面。
要说顾墨笙,虽然不好说生得英俊潇洒,可是有风度有气派,倒也吸引了几个小姑娘,气质也不乏出身相貌都好的,可是顾墨笙好象生了铁石心肠一样,全不看在眼中。
田慧珠暗自发急,更加后悔当年不该自作主张把顾墨笙和唐喜若凑成一对,害了唐喜若不算还害了自家儿子。现在晓得顾墨笙看上个林嫮生,不要说林嫮生出身,自家还是大学生,就是林嫮生是普通市民出身,小姑娘本人一字不识,田慧珠也肯成全。
虽然林嫮生从前和顾玉笙来过家里几次,但是因为田慧珠因为顾墨笙和唐喜若的事本来就很少下楼,顾玉笙又不是田慧珠所生,所以她带同学来家,田慧珠就没亲自下楼招呼,只叫佣人们好好服侍。现在从顾玉笙口中晓得顾墨笙看上了林嫮生,晓得家里的佣人们见过她,所以第二天就让金玲叫了两个女佣人上来问。
听见佣人讲林嫮生这个小姑娘又漂亮又嗲,为人还礼貌客气,田慧珠不但不开心倒是更加发愁,转头对金玲讲:“小姑娘条件这么好,追求她的人肯定不少,她怎么能看上墨笙呢,就是小姑娘自家喜欢,她父母也不一定肯答应的。”
倒是金玲劝她说:“听三小姐说,大少爷明天要请林先生一家吃饭,还叫了三小姐做陪客。不如等三小姐回来夫人问问她?”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田慧珠也只好点头答应。
又说章丽娟从林开愚处晓得顾墨笙反过来请他们一家吃饭,怕林嫮生尴尬,还请了顾玉笙做陪客后,再联系到顾墨笙从前的行为就觉得顾墨笙为人大方周到,倒是对顾墨笙多了分好感。可是林嫮生的脾气多少有些娇惯,不要看见顾玉笙就给人家脸色看,就把林嫮生叫过来教导几句,总是劝她,做人要灵活一点,再不喜欢顾玉笙,当着她哥哥的面也不好给人家脸色看的,何况顾墨笙刚刚为林家出过大力。
林嫮生咕哝了句:“假使她给我脸色看呢?”她讲得轻,章丽娟没听清楚,就又问了句:“侬讲啥?”林嫮生笑着抱了章丽娟的手臂讲:“晓得了。晓得了。她对我笑么,我还能对她板面孔啊。我是姆妈你教的呀,怎么可能这么没礼貌呢。”这句就是在讲,假使顾玉笙对她客客气气,那她自然也会客客气气地,没讲出来的半句是,假使顾玉笙给她脸色看么,也不好怪她了。
章丽娟听见这句话哭笑不得,点了点林嫮生额头:“侬啊,全是侬爸爸宠得侬,一点亏也不肯吃。”林嫮生娇滴滴地哼了声,正要讲话,就看见阿珍笑嘻嘻进来:“太太,小姐,陆先生来了。”
林嫮生看见阿珍笑得这样就觉得奇怪,陆凌桓是林家常客,几乎两三天就要往林家走一趟,没什么稀奇的,没什么理由叫阿珍笑得这样开心啊。
等陆凌桓进门,林嫮生就晓得阿珍为啥笑得面孔上都有光,原来陆凌桓拎了只篮子,篮子里装了只雪雪白的小狗,两只圆滚滚的黑眼睛水汪汪地看牢林嫮生,头顶的长毛扎两个小辫子,还打了个黑色的蝴蝶结,小爪子搭了篮子边细声细气地叫了两声,看见林嫮生看它,又叫了两声,长着长毛的尾巴也开始摇,一副讨人喜欢的样子。
林嫮生顾不得和章丽娟再发嗲,抛下章丽娟就跑到陆凌桓面前,小心翼翼地从篮子里把小狗抱起来。这只狗体型小到林嫮生两只手就可以捧起来,可是身上的毛又细又密又长,把小狗短短的四肢都挡住了。
小狗的脾气非常好,林嫮生把它抱起来也不叫,还伸出粉红的小舌头舔林嫮生的手,逗得林嫮生直笑:“你不要乱舔,不要舔了呀,痒的啦。阿哥,这只狗介漂亮,你从什么地方买来的?”
陆凌桓看见林嫮生喜欢就笑了:“我就晓得你会喜欢。这是只马尔济斯,它妈妈得过威斯敏斯特比赛玩具犬组的冠军,去年怀孕时我就和他主人打了招呼,帮我留一只,刚刚半岁,你不要看它毛长,不掉毛的。”
威斯敏斯特全犬种比赛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877年,就是一战期间都不曾停止比赛。比赛细分到更犬组、运动犬、工作犬组、玩具犬组、猎犬组、畜牧犬组进行比赛,选出分组冠军,再进行决赛,从中选出全场冠军犬来。别说全场总冠军身价千倍,就是得过分组冠军的也是身价百倍,它们的后代也是一犬难求。而这只马尔济斯的妈妈既然得过玩具犬组冠军,那么陆凌桓能搞一只小狗来,花费的金钱还是小事,心力和时间更是不菲。
林嫮生完全没想到这点,正是满心欢喜地把狗放在地上,自家退开一段距离逗它,那只马尔济斯犬显然非常喜欢林嫮生,迈着小短腿朝林嫮生跑,雪白的长毛拖在地板上,它体型又小,简直像一只雪球滚过来,引得林嫮生眉花眼笑地抱在怀里:“阿哥,谢谢侬。”
陆凌桓得着林嫮生这句谢谢就满足了,笑着摸了摸马尔济斯犬的头:“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林嫮生把小狗举到眼前,笑吟吟地讲:“我们这么白就叫煤球吧。好不好呀。”马尔济斯犬好象没什么意见一样地摇了摇尾巴,汪汪了两声。林嫮生点了点它的鼻子:“既然你同意了,那我们就叫煤球,好不好。”煤球又细声细气地叫了两声,还甩了甩尾巴,
陆凌桓笑着揉了揉林嫮生的头发:“这名字倒是保证不和人重复的。”林嫮生还得意洋洋地讲:“阿哥,你看它眼睛鼻子都墨墨黑的,多像煤球呀。”陆凌桓点头:“倒是的。”一转头看见章丽娟坐在一边,这才反应过来:“师母。”因为看看章丽娟面孔上没什么笑容,以为章丽娟不喜欢狗,连忙解释:“师母,你放心,马尔济斯长不大的,最多最多一尺多点,不掉毛也不爱叫,不烦人的。”
章丽娟扯了扯嘴角终于笑了:“凌桓,侬就由得伊作好了。一只白狗叫煤球,也就侬会认为她讲得对了。”陆凌桓就笑:“嫮生讲得也有道理,煤球的眼睛鼻子都是黑的,比喻得夸张一点而已。”他这黑白颠倒的本事叫章丽娟又想叹气了。
陆凌桓的心思真是懂点人事的都明白,偏偏林嫮生只小鬼,要讲她和陆凌桓亲近吧,看见只小狗就能把送狗的人抛在一边不理。要讲她对陆凌桓没什么吧,阿哥阿哥地喊。要是没顾墨笙这个人,总数里说林嫮生还不算大,刚刚十八,反应迟钝点也正常,章丽娟倒是有点静观其变的心思。可是现在忽然冒了个顾墨笙出来,叫章丽娟觉得如果不同陆凌桓讲明白,把他蒙在鼓里的话,多少有点对不起他。
章丽娟想了想,终于决定把顾墨笙的事告诉陆凌桓:“凌桓,侬今天来得蛮巧,假使侬明朝来,就要走空了。”
陆凌桓毫无防备地问:“可是先生师母明天要出去?”章丽娟就做个若无其事地样子讲:“是啊,顾墨笙顾先生请侬老师和我,还有嫮生要去金门大酒店吃饭,顾先生也太客气了,当时是他想办法摆平了《新闻报》的新闻,本来应该是我和侬先生请伊吃饭,谢谢伊的,没想到反而要伊请客,实在叫人过意不去。”
陆凌桓的一只手本来搭在煤球身上,听见章丽娟这几句,手上就加了点力气。煤球才六月大,体格小,骨架也嫩,叫陆凌桓压得痛了,往林嫮生怀里一窜,转过身呲着牙对陆凌桓叫,一副要咬下去的样子,林嫮生还帮煤球:“阿哥,侬做啥呀。”
叫林嫮生说了这句,陆凌桓就反应过,缩回手对林嫮生讲:“对不起,我手重。”想了想,终于加着小心地问林嫮生:“嫮生,你和顾先生很熟吗?以前倒是没听你提过。”
林嫮生再也没想到陆凌桓会问她这句,想起自家瞒着陆凌桓的事,顿时有些心虚,低头摸着煤球头顶毛,雪白粉嫩的手指伸在煤球的白毛里,远远的看过去,倒像是林嫮生的手指更白一点。
陆凌桓看见林嫮生不响,心已经往下沉,也实在是这几年来陆凌桓让林嫮生是让惯的,一看见她不响,虽然自家心思沉重,还是忍不住要安慰她:“嫮生,阿哥不是要管你,你不想说就不用说,没关系的。”
听见陆凌桓这句话,林嫮生不但没开心起来,眉头反而皱得更加紧了,陆凌桓这个态度,总让她觉着有哪里是不对的。
☆、第45章
人多多少少总有点预感,陆凌桓又是一颗心都放在林嫮生身上的,在她不肯说的时候已经觉得有点异样了,等他说了不问,林嫮生反而皱起眉头来,陆凌桓更有点后悔,就摸了摸还在对他呲牙咧嘴的煤球:“煤球现在可以吃点肉泥了,不要放盐,不然眼睛周围发红就不漂亮了。”林嫮生有点无精打采地哦了声。
陆凌桓看出林嫮生兴趣不高,继续同她讲:“虽然煤球是不掉毛的,可是毛长,总归会带着地上的灰尘什么的,每天还是要梳梳毛的,最好一个礼拜汰趟浴,侬以后要忙了。”林嫮生终于抬头对着陆凌桓笑了笑:“晓得了,阿哥。”
看见林嫮生终于笑了,陆凌桓也松了口气:“好了,我是特地帮你送煤球来的,现在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林嫮生看陆凌桓真的要走,自然而然地问:“阿哥,侬不留下吃饭吗?”
听见林嫮生这句,陆凌桓面孔上终于笑开,伸手要去摸她的头发:“下趟吧,阿哥公司里还有事。”陆凌桓的手刚刚伸过来林嫮生就开始叫:“哎呀,侬刚刚摸过狗,不要乱摸呀!坏人!”一边抱了煤球起身躲开。叫林嫮生说了句坏人,陆凌桓笑得更开心,转头又同章丽娟打了声招呼,就起身向外走去,林嫮生跟了他背后送到门口,陆凌桓还朝她摆了摆手才上车离开。
林嫮生抱了煤球刚刚回到客厅,就看见章丽娟端端正正地坐在当中的沙发上,有点摸不清头脑地走到章丽娟身边:“姆妈,谁惹你不高兴了?”章丽娟瞟了眼林嫮生,下巴朝身边的沙发点了点,林嫮生就坐了过来。
章丽娟看了看抱着狗的女儿,叹了口气,问她:“囡囡啊,侬觉得凌桓是啥样的人?”
在今天以前,章丽娟只晓得陆凌桓对林嫮生好,周到体贴,碰着事都肯让她,可今朝看下来,陆凌桓这个样子多少叫她不安心。明明是打算问一问顾墨笙的事,不要说陆凌桓是摆明了喜欢林嫮生的,就是一般的师兄师妹,看见有个男人对自家师妹有心思,问上一句两句也正常。偏偏这个陆凌桓啊,一看见嫮生皱眉头就怕她不高兴开软挡,依着章丽娟的阅历来看,这表现也把自家的姿态放太低了,叫她有些讲不出的感觉。
林嫮生到底缺乏阅历,想得没章丽娟多,反而认为章丽娟还是对陆凌桓的家庭环境有偏见,正要讲话,煤球就在她身上放了股热水。林嫮生一下子就跳起来,把煤球高高地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