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军阀之挣不脱-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半晌不吭声的秦墨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带着细微的颤抖:“什么时候的事?”
“一两年了。”
秦墨的手开始发抖,手腕上的银色十字架微微晃动。他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突然支着额头笑起来,越笑越狂,笑着笑着突然落下泪来。
刘向善和一众姑娘都看呆了。楚明玉笑着说:“老刘,你的好日子到了。”这两年他一直让地方领事注意漂上岸的尸体,却没想过阿真可能真的还活着。
秦墨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钞票给柳眉:“结账,剩下的你自己留着。”
刘向善目瞪口呆:“三爷果然大方。”
楚明玉和林榆雁也站起来。楚明玉拍了拍他的肩:“走吧,以后给你的是这个的十倍。”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请收藏Y(^_^)Y

☆、第十一章

刘向善老家在上海边上的小渔村里,紧挨靠着黄浦江,雨水多了,就闹洪灾,雨水少了,河水就枯竭。这一片全是沼泽,房屋破败,百姓穷苦。上头当官的也不愿来管。
这天阳光正好,院子里晒着豆子和蕻菜。院里摆了张小桌子,旁边坐着两个人。一个是老妇人,脸上的皱纹镌刻风霜,眼睛浑浊。另一个是位年轻姑娘,白净脸,柳眉杏眼。她的头发很长,松松编了个麻花辫垂在胸口,看上去清秀温婉。
“二丫,有人找你呢。”姑娘回头,看到干爹领着几个陌生人过来。最前面的是个中年人,穿着大褂,脸上挂着奉承殷切的笑容。后面是三个青年,她还没来得及看,其中一个跑到她面前:“阿真!阿真!”青年的头发理得很短,穿着皮衣和靴子,兴高采烈打量她:“老天保佑,你没事,真好。”
她皱起眉头,脑中隐隐闪过什么,但是抓不住,只是觉得这青年很熟悉。刘向善和她干爹从屋里拿出几个凳子,在旁说:“几位大人坐,姑娘救起来的时候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两年老头的腿脚是越来越不好,全靠姑娘给人写书信维持生计。”
那青年在她身边坐下,笑道:“阿真,我林榆雁啊。你记得起来不?”
阿真柔柔一笑,抱歉地摇头。另外两人也坐下,一人穿着西装,另一人穿着风衣。穿着风衣的人也看过来,他的五官精致柔和,但眉眼冷峻英气,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和肃杀。她一抖,心中突然掠过一丝冰凉的恐惧,连忙低下头。
楚明玉从怀里摸出一叠钞票:“真真多谢二老把阿真救起来。回去之后,我们会请全国最好的大夫给她看病。”
老汉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他象征性地推了两下,颤抖着手把钱收下。秦墨站起来,走到阿真面前,想去牵她的手。阿真看着他,不知怎么的,心里越来越慌。她站起来后退两步,攥住老妇人的手,颤着声音说:“娘……”
老头急忙过去说:“姑娘,这是你家里人,来接你回家的。”
阿真摇着头后退,她一看到眼前的风衣人就很害怕,这种害怕是刻在骨子里的,就算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身体还在警告她,眼前这个人很危险。
秦墨一僵,慢慢收回手。林榆雁拍了拍阿真的肩膀:“阿真,你别怕。我保证把你治好,国内治不好就去国外。你看看你,”他拿起她的手腕,“怎么搞的,都成骷髅了。”
自在火车站分别,他和阿真就没再见过。阿真给他的电报他没收到,当时正被自家老头子关□□呢。沈洛的事情他也不清楚,他是华东军的人,沈家人当然不会把闹婚的事告诉他。
老妇人颤颤巍巍说:“闺女,是娘家人,还是婆家人啊?”
楚明玉心里奇怪,这老妇人为什么会问这个话。林榆雁笑道:“老人家说什么呢,阿真还没结婚呢。”
老妇人正要说话,被老头喝了一句,立刻闭嘴了。老头子笑道:“我这婆娘就喜欢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各位大人看笑话了。大人们要不要吃个饭再走?”
秦墨站着不动,刘向善道:“不必,这就走了,三爷还有事。”
阿真缩在林榆雁身边,林榆雁拍着她的背安抚。快走到小汽车了,身后传来老妇人的叫声:“二丫啊……身子很差的,你们别伤着她……”
楚明玉笑着回道:“好嘞大妈,您就放心吧。”
阿真回到秦公馆后一直坐立不安,秦墨一靠近她她就止不住哆嗦。林榆雁翻着联系本:“我大哥认识个很好的脑科大夫,明天叫他过来。”
“不用。”秦墨握着阿真冰凉的手说,“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过去那么狼狈不堪,也许是老天爷垂怜他,给他这个机会重新开始。
秦墨领阿真到她原来的房间,温声说:“这是你的房间。”阿真小心翼翼打量,苍白的手摸着桌子,手背上浮着细细的青筋。秦墨站在她身后,不由伸手覆盖在她手上。阿真一惊,急忙要抽出来。秦墨握紧她的手,柔声说:“阿真,别这样。”他把手腕抬起来,十字架轻轻晃动,他笑道:“瞧,这是你给我的。”
阿真摸了摸十字架,又摸了摸手链。秦墨定定看着她的侧脸,目光温柔:“这也是你的,现在戴在我手里,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阿真愣了两秒,从他手里挣脱出来:“你出去吧,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她也不明白,眼前的青年俊美又温柔,但她看到他就很害怕,怎么都挡不住。
阿真的身体很消瘦,苍白得不正常。她总是会头痛,饭也吃得很少。秦墨让人换着花样给她做饭,她会勉强吃一些,却也不多。她对别人都很温柔,但依旧排斥秦墨,只要他在身边就变得沉默寡言。秦墨一靠近她,她就不由自主发抖。她头痛时就会睡觉,只有这时秦墨才可以靠她近些。
这天晚上秦墨回到秦公馆,问道:“阿真呢?”
老妈子帮他脱披风:“姑娘一下午都在小后院呢。”
小后院是秦公馆最偏僻破落的地方,野草丛生,屋檐下挂着蜘蛛网,角落里堆着发霉的木材。最显眼的是十八口大缸,其中有两口缸的缸壁破了。秦墨走到小后院,阿真跪在破缸面前,苍白的手慢慢摸着裂口,背影瘦削孱弱。
他走到阿真身后。阿真头抵着缸,皱着眉头回忆:“我肯定来过这……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他抱起她,她的身体很轻,依旧在发抖。他说:“别想了。”
阿真抱住头,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好痛啊……”
她的头痛病时不时犯一次,每一次都疼得浑身冒汗。秦墨请中医来看,中医开了安神的药方,又让她静养一段时间。秦墨为了不让她无聊,会让林榆雁和楚明玉来陪她说笑。他自己也会提早回秦公馆。
明明已经磨掉了不少棱角,但看到她和林榆雁玩闹时露出的笑容,秦墨心里还是像针扎一样难受。她对所有人都那么善良,除了他。他想起曾经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的少女,眉眼温和带笑,声音轻柔:“少爷。”
那些岁月蕴着池塘朦朦胧胧的水汽,挟着葡萄架上藤蔓的清香,少年还不懂权势地位尔虞我诈,楚明玉嬉皮笑脸嗑着瓜子,林榆雁一惊一乍吓唬阿真。阿真回头看向秦墨,目光温柔缱绻。秦墨笑笑,继续看书。
秦墨和林榆雁一前一后走到秦公馆门口,秦墨淡淡说:“你以后不用来了。”
林榆雁低下头:“是,师长。”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请收藏+_+

☆、第十二章

阿真的头痛病没有减轻,秦墨又找了个西医。西医做了简单的检查,皱着眉头说:“病人的情况不好说,秦师长,您什么时候有空,带她到医院做个全方面的检查。”
秦墨公务繁忙,让楚明玉带阿真去医院。这天下午开完军事大会,他给院长打了个电话,院长说在做最后一个检查,半个时辰后就会有结果。他心神不宁,决定还是去医院陪着。
阿真躺在单人病房里,楚明玉在旁边削苹果,两人说说笑笑。阿真看到走进来的秦墨,突然瞳孔张大,目光涣散:“饶……绕过我吧……”她抓着楚明玉的手臂,整个人仿佛魔怔一样,“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秦墨僵住。楚明玉回头看他。秦墨刚从会上下来,穿着军装,蹬着亮皮长靴,披风还没卸下。阿真从床上摔下来,楚明玉赶紧去扶,阿真抱着他的手臂,像沉河的人抱着仅有的浮木,声嘶力竭:“你别走,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没事,阿真。”楚明玉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这时医院主任从外面进来,他看了看秦墨,欲言又止。秦墨冷声说:“怎么了?”
“秦小姐的身体不太好……”医院主任看了秦墨一眼,小声问,“秦小姐是不是小产过?”
病房里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没有。
“有过。”阿真的声音打破死寂,她目光涣散,“阿娘救我上来之后,跟我说,流血了,孩子没了。” 她把手放在肚子上,轻轻地说,“流了好多血,孩子保不住。”
“那就是了。”医生迟疑地说,“秦师长,还有些病情,出去说吧。”
秦墨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嗯”了一声,机械地跟着医生出去,高大的背影微微一晃,仿佛下一刻就会轰然倒塌。
医生指着报告上的图片跟他详细解说,最后说:“……上海的医院可能会有办法。”秦墨点点头。
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秦墨靠着墙,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他十六岁参军,从清贵少爷走到铁血军阀,政界的腥风血雨和战场的枪林弹雨没让他掉过一滴眼泪。但此时,雪白的墙壁,冰冷的大理石地板,明亮到刺眼的日光灯。年轻的军官坐在地上,压抑的呜咽声像只受伤的野兽。
他手握生杀大权,却保不住自己的孩子。
三天后,秦墨把手上的公务交给手下,带着阿真到上海第一人民医院。阿真不愿他接近,秦墨无法,于是叫上楚明玉。之前的检查上说,阿真脑子里长了个肿瘤,压迫到了脑神经,所以会出现幻觉和头痛。
阿真在医院呆了两天,做了全面的脑部检查。主治医生拿着报告单摇头,皱起的眉头可以夹死一打苍蝇:“……就算请最好的大夫,按照现在的医疗条件,手术的成功率大概是五五开。而且,”他看了看秦墨的神色,“姑娘的身体很差,各机能好像到……极限了。”
秦墨沉默了一下,问:“如果不做手术呢?”
“如果不做手术,姑娘脑袋里的肿瘤会越来越大,应该活不过……半年。”
秦墨听完医生的讨论会,回到病房。阿真穿着蓝白相间的病服趴在窗户口,阳光洒在她身上,苍白的脸颊,瘦削的身体,好像一晃神就会消失在光里。
秦墨走到她身后,双手搭在窗户上,把她环在自己的地盘,这样便安心一些。他勉强笑道:“在看什么?”
阿真一僵,没有说话。她没有幻觉时就很安静。秦墨也不说话。窗外的大树都抽出新芽,七彩的泡泡在空中飞扬,暖风吹过,泡泡被带向远处。秦墨见她眼中带着向往,柔声说:“想玩吗?我带你去逛百货。”
阿真沉默了半天,最后轻轻点头。秦墨从小不喜欢上街,人多,吵闹。但是阿真很喜欢,秦墨不出去,她也不能出去。上海新起了很多百货公司,有一家就在医院旁边。柜台上摆着各种舶来品,琳琅满目,眼花缭乱。
秦墨不懂这些,楚明玉又不在。只要是阿真多看了一眼的玩意儿,他都让副官买下来。阿真看着手中稀奇古怪的戒指,摘下来说:“你喜欢的话给自己买就好。”
秦墨伸出腕子在她眼前一晃,笑道:“我有了,不用别的。”
阿真摸着他手上一圈一圈的项链和手链,心里既熟悉又陌生:“这真的是我给你的吗?”
“是啊。”秦墨看着手腕,一一解释,“这十字架项链是你从教堂求来的,希望我平安健康。这个是锁情链,你送给我,是因为你喜欢我,想和我永远不分离。”秦三爷大言不惭,谎话情话随口就来,好像忘了这是自己从人家抽屉拿的,欺负她全然不记得了,只能照单全收。
阿真脸上飞起红云,喃喃道:“我以前那么喜欢你么?那为什么现在……嗯,我为什么会掉江里?”
秦墨心里钝钝生疼,他伸手想抚摸她的脸。阿真一惊,后退两步。秦墨收回手,深吸一口气:“因为我做错了很多事,伤害了你……对不起,阿真。”
你原本可以有美好的生活,是我放不开手。但如果所有事从头来过,我依然会做出一样的选择。秦墨苦笑:“你这么好,怎么就遇上我了呢?”
世人都是如此,无情的,多情的,真心的,虚假的,你想逃开我,我又放不开你。本来是没有缘分的,各走各的相安无事,却一定要死缠烂打,缠着缠着一辈子就过去了。一世的恩怨情仇,谁又说得清。
阿真突然问:“我脚脖子上的链子,是你给我的吗?”
那脚链是飞云寺的住持送给秦墨的,那时候秦墨还很小,听他叽叽咕咕说了什么,也没在意,回家就塞抽屉了。
后来的某一天,有个人跪在他面前说:“阿真会好好服侍少爷,一辈子忠心耿耿。”她那时还那么小,说话都是奶里奶气的。他突然想起飞云寺主持送他的脚链,就扔给阿真:“戴上。”
一辈子忠心耿耿。好,我信你。
主持那日唧唧咕咕的话今日却意外想起来,秦墨看着阿真,目光灼灼:“拴住今生,系住来世。没有今生,来世相约。”那时他还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只是听到“一辈子”就随手给了,一切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请收藏+_+

☆、尾声
阿真一愣,两人默默走出百货公司。突然一声枪响,秦墨立刻把阿真拉到柱子后面,手已经掏枪上膛,砰!外面发出一声惨叫,阿真整个人都傻了。秦墨一推她:“往里面跑,快!”他刚说完,目光一凝,迅速和阿真换了个位置,背朝外面。
副官吼道:“长官!”
秦墨身体晃了晃,躲到柱子后,咬牙勉强道:“阿真,听话,走。”
阿真怔怔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跑。秦墨一愣,突然笑了,心里发苦。跑真快,真是一点牵挂都没有。他回头看着街上,凤眸凌厉起来。
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前仆后继,弹药充足。秦墨借着地势反击,可奈不住对方人多势众,他出门只带了两管子弹,现在都用完了。刚刚那颗子弹打在他右肩,他的整条右臂都麻木了,视野因为失血过多而模糊。只要再一炷香,他只能任人宰割。
砰!又是一枪,旁边的木箱多了一个洞,徐徐冒烟。他咬了咬牙,找准敌人的位置,就势一滚,猛扑过去,顺势抽出匕首,一刀封喉。街上又响起奔跑声,秦墨苦笑。来人边跑边喊:“秦师长!”
他们怎么来了?秦墨已经看不清东西了,他闭上眼睛,有个人跑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脸说:“秦墨,你别死!”那人的手很小,凉凉的。秦墨笑了,他想去握,但是抬不起手。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阿真和楚明玉站在外面。阿真脸色苍白,手脚冰凉。楚明玉安慰她:“别担心,师长吉人自有天相。”
阿真神情恍惚:“如果不是我……”
楚明玉说:“如果不是你打电话过来,师长现在就没命了。”
手术室的灯灭了,门打开,医生和护士推着秦墨出来。秦墨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没有血色,黑亮的发丝散在枕头上。卸下军装的他看上去比平时年轻了许多。秦墨看着阿真,勉强笑道:“谢谢你。”又对楚明玉说,“医院里闷得慌,你带她出去逛逛,多带些人。”
楚明玉心想,秦师长大概是不想让阿真看到他虚弱的样子,于是恭恭敬敬领命。阿真曾在上海生活过两年,做生意东奔西走,偶尔见到什么风景,脑子里老有画面一闪而过,但总是抓不住。
她跟着感觉往前走,楚明玉笑道:“你去哪儿?这么有目标?”
阿真摇摇头,继续往前走,人越来越少,风越来越大。身后有个士兵说:“这么大的风,要临水了吧?”
黄浦江,水波滚滚东去,水声雄伟。阿真在江边站了很久。
秦墨的情况不算好,因为失血过多,右眼失明。两人回去时,他右眼包着纱布,冷着脸看报告。阿真脑子里的肿瘤要切掉,有一定的危险。
身边递过来一杯茶,秦墨随手接过,一抿,味道很熟悉,但好像好多年没喝到了。他回头,阿真站在他身边。他怔了良久,目光渐深:“你……”
阿真微微一笑:“少爷。”
秦墨攥着报告的手一紧:“你都想起来了?”
阿真点点头,走到窗边,安安静静站着。她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目光迷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秦墨也沉默了,他看完报告,又拿过总部传过来的战报。
玲玲,玲玲。阿真走过来,把床头的文件摆放整齐,又续上茶。好像每一天都是这样,他们从来没分开过。
秦墨张了张嘴,声音干涩:“美国的医生半个月之后到,给你做手术。手术很快的,你别害怕。”
阿真目光平静,她淡淡一笑:“会死吗?”
秦墨握住她的手,不知是对她说,还是对自己说:“我不会让你死的。”
阿真笑道:“人都会死的,早一点,晚一点,没什么关系。”
秦墨眼中微光摇晃,他叹道:“阿真,你还怨我吗?”
阿真摇了摇头。怨,如何怨,她这条命原本就是秦家给的。但一想起曾经的种种,如何不怨呢。她看着秦墨,他已和少时全然不同,这般敬她爱她,她如何再说出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