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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看到差不多了，这里的鲜花品种多。”秦九道。
“是啊，近日里我便得了一个四月。这四月啊，最是难培育的，我也就得了一盆罢了。”拂柳微微笑道，而后一旁的小婢女立刻帮拂柳斟茶。拂柳捻起一块差点，轻轻掀开薄纱，咬了一口，然后又放了下来。
秦九听到这句话，直接就愣住了，四月？一共有两盆的四月，他们有一盆。还有一盆不是给了那暮羽吗？怎么到了圣女那里？暮羽进献的？不对啊，那暮羽说是他的爱人喜欢的。而且他们是永远都无法在一起的。
这么一想，似乎都明白了一些。秦九不禁摇头，凤辛揽住秦九看着秦九微笑。而后传音道：“若是昭阳知道他们的圣女早就不是干净的了，你猜会如何？”
“肯定很有趣。”秦九传音道。
“二位感情真好。”拂柳轻声道。
“新婚燕尔。”凤辛直接道，这是凤辛到现在的第一句话，却将那拂柳直接堵住。
拂柳端起茶杯的手顿了一下，而后再次放下，看着二人，下方的手却是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秦九观察着一旁的小婢女，发现那婢女似乎有些害怕这个圣女，手不禁抖了抖，而且看那个样子，若不是有外人在，怕是要立刻跪下了。但是似乎知道现在跪下，对那圣女是不好的，所以硬撑着。
秦九不得不感叹一番，这小婢女的敬业。不过想来，也是准备祭天大典结束之后，就可以彻底解放了吧。所以能捱过去便捱过去。观察完小婢女，秦九再次看向那圣女，面容说实话，若不是圣女这光芒的加持，这女子的面容只能算是姣好。但是看着其面上那般精致的妆容，便说明，这个人对容貌极为看中。
极为看中容貌的人，或许会嫉妒他人。所以……秦九哭笑不得，人家盯上凤辛，还欲要杀自己，归根究底，竟然是因为容貌。这也是太奇怪了吧，这个女子也是真有意思。
又随意聊了一些，基本上是那圣女再说，二人接话，有时便沉默不语。那圣女似乎也不觉得尴尬，依旧慢吞吞的喝着茶，吃着差点，等着那位不知道还来不来的城主。
就在这时，那小婢女突然起身，出了包间。过了一会儿之后，便回来了，面容有些不好，看着那圣女便立刻行大礼道：“圣女慈悲，随我们来的人，现在走了。”
“怎么会走了呢，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拂柳轻声道。
“还能有什么急事，估计是看着要选新圣女了，所以怠慢了罢了。”小婢女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倒是看的秦九目瞪口呆。这戏演的，比以前遇到的那个商柔好多了。
“不可胡说。”拂柳立刻轻斥道。
秦九一看，自己要再不说话，这个戏可就演不下去了。他们得配合演戏，才好让计划顺利实施。
“有些过分了。”秦九道。
“无妨的，反正祭天大典也就几日的时间了。”说到最后，语气有些落寞，甚至是有些强忍眼泪的悲伤之敢。
“可是圣女，我们出来了，若是没有人送，那圣女……”小婢女知道什么该说完，什么该留下想象的空间。圣女出行，却只有她和婢女二人，不免引起猜测。尤其是在这敏感的时刻，祭天大典就快要开始了。
“我们送吧，你去租辆马车。”秦九道。
“如此，真的是多谢了，否则可能会引来有些人的猜测。”拂柳满含感激道。
“无妨，没什么大事。再说了，圣女都要祭天了，为了万民祈福。我们这点小事算什么呢。”秦九故意道。
拂柳笑容僵在脸上，而后立刻恢复了过来。小婢女已经去租马车了，这次倒是快，很快便回来了。拂柳在二人看不到的地方，瞪了一眼小环。这样的速度不是太奇怪了一些吗？但是回首看道两人并没有什么疑惑，这才安下了心。
秦九和凤辛起身，小环也扶着拂柳起身，四人一前一后出了这包间里面。茶楼外便有马车在等，秦九和那圣女坐在了车内，凤辛和小环赶车。小环指路，凤辛驱使着马，很快马便奔跑了起来。
“你的夫君很不错呢。”拂柳笑道。
“是啊，认识多年了。”秦九淡笑道。
“其实，我也想与普通人一般，结婚生子。”拂柳语气有些落寞道。
“圣女万万不可如此说，圣女是为万民祈福的，圣女的是大爱，怎么能有小情呢。”秦九立刻道。
拂柳暗自咬牙，只觉这女子实在是讨厌至极。以往对付的那些女子全部加起来，都没有眼前这个讨厌。而且这个讨厌的女子，还长了一张她十分讨厌的脸。
“只是说笑罢了，我知道我自己的使命。”拂柳道。
“哦，那就好。”秦九淡淡道。
“你们相处如何，是不是也有些小打小闹？”拂柳道。“不瞒你说，我身为圣女一直都没有什么朋友，过几日我便要祭天大典了，我与你也是有缘，可惜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是九卿，那是我夫君清风。”秦九笑着道。
“清风，真是个好名字。”拂柳轻笑，丝毫不觉得此举有任何不妥。“我是拂柳。”
秦九点点头道：“人如其名，弱柳扶风。”
“那我们便是朋友了，说话随意一些吧。”拂柳轻笑着道。
“好啊，拂柳。”秦九道。“拂柳你打算何时离开呢？我与夫君过两日就要走了。准备去祭天大典。”
“我也是过两日走，去祭天大典的。要不我们一起吧，在最后的时间里，也希望可以和你们一起走。你们是我的朋友，我第一个认识的朋友。”拂柳满含期待道。
“可以啊，我们一起走。”秦九道。“只是圣女已经有自己的仪仗吧，我们跟着似乎对圣女名声不好。不如就在朝天台会和好了。”
“倒是也可以。到时过来找我吧，我想与你和清风说说话。”拂柳道。
“一言为定。”秦九道。
说着说着，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掀开门帘，凤辛将秦九抱了下去。而后二人便站在一边，拂柳走出来之后，见凤辛没有要扶的意思，当下便只能比较困难的从马车上下去。小环扶着，有些不稳，摇摇晃晃的。拂柳回头看去的时候，发现那二人根本就没有看她，当下咬了牙，跃下了马车。怒火已经升腾到极点。但是面容却很是平静。
“既然将圣女送了回来，我们也算完成了任务。就此告辞。”秦九说罢，便拉着凤辛离开了。
“好，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拂柳道。
“好。”
待二人走后，立刻有人上前，将马车送走。小环扶着拂柳回到了城主府，一路之上端着的都是圣女的架子，没有开口说半句话。待一直回了住处，拂柳立刻甩开手走了进去。小环随即进去，然后将房门关上。
“圣女息怒，事情按照圣女的期望的发展。”小环立刻恭声道。
拂柳坐了下来，细细想想也是，便也就将怒气压了下来。
“圣女，我们两日后离开吗？”小环问道。
“不，我们提前走，到时候去那里我好……”拂柳突然闭了口，看向了小环，然后道：“我们先走，否则城主要起疑了。”
小环怔愣道：“是。”刚刚是什么没有说完吗。
“我要休息了，你去找城主，让他准备准备。”拂柳道。
“是，圣女。”
拂柳挥挥手，那小环立刻退了下去。
☆、第三百八十九章
两日后，秦九和凤辛启程了。朝天台是一个地方，就是举行祭祀大典的地方，那个地方不在一个城里面，而是独立存在的。每二十年这里会被打开一次，最干净澄澈的圣女会被献祭给神，神来护佑昭阳的平安。现在终于快到了二十年的年限，朝天台会被再次打开，圣女将会祭天。
路上花了两日的时间，很快他们便到了地方。到了地方才发现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这里是一片比较空旷的地方，现在布满了无数顶帐篷。其中非常显眼的便是最前方的那个最大的帐篷，因为那帐篷四周有许多身穿白纱的女子，而且四周只有一个小帐篷的存在。
秦九和凤辛这边刚下飞行器走过来，那边立刻就有三个人迎了上来。最前面的是那个拂柳的婢女小环，小环身后是两个身穿白色纱裙的女子。
“二位终于到了，随我去里面吧，那个小帐篷是给圣女给二位准备的。”小环道。
“有劳了。”秦九道。
小环前面领路，秦九和凤辛随着她一起向前走去。路上还看到了那名青年男子，青年男子看到二人着实诧异的紧，但是由于前面的是圣女的婢女，所以也不敢说些什么。一路畅通无阻，二人到了圣女的帐篷内。
拂柳早早的便在等着，今日的拂柳有所不同，妆容更加精致，身上的衣裙也十分不错。可这是平常的时候，要到祭天的时候，是要干干净净的，所以只能身穿薄纱，面上不能有一丝脂粉的存在。
“你们来了。”拂柳笑着迎接道。
秦九和凤辛二人施了一礼，然后便坐了下来。
“倒是抱歉了，原本是想着与你们一道来的，但是没办法，只能先来了。”拂柳的语气更加落寞，说了这句话之后，眼眶不由得有些泛红，“没想到刚认识你们，又要失去你们了。”拂柳说罢，看了一眼凤辛，可凤辛一直都盯着秦九。
“圣女为了大爱，我等佩服。”秦九认真道。
凤辛差点笑出声，但是及时收敛了神色，倒是无人看见。
“旁边的帐篷是为了你们搭建的，你们好好休息，今晚，我让小环准备了一下，到时候九卿清风，你们必须要过来。”拂柳难得俏皮道。
秦九立刻忙不迭的点头道：“好，我们一定来。”
又闲聊了几句，凤辛和秦九出了帐篷，进入到了被搭建的帐篷里面。也不管那圣女如何，凤辛直接布下了数层阵法。待检查一圈之后，确认没有问题，二人便进去了小世界之中。
妖玥坐在桃花树下，但是却被圈进了小院子里。茅草屋也建造好了，搭配着这附近的景色，实在是美不胜收。茅草屋里面的房间就有五个，完全住得下所有人。另外院子里面有些空，地精他们喜欢放东西的灵棺，也被月羲和凤辛直接改造了一番。冰魄也被重新凿过。
冰魄制成了两个小床，一大一小，正好给小八和小冰。至于灵棺，分成了三份。秦九而已出了一部分力，将灵棺改造了一番。地精给做了一个窝，就放在小院子里，两边都是美丽的花朵，窝内还留了一处地方，是地精的私密地方，也是给其放瓶瓶罐罐使用的。通天的则在地精的旁边，一样大小的窝，里面被铺满了柔软的垫子。龙女的，是被吊起来的一个小窝。里面也是铺了松软的垫子，还有空的地方，就在小床的旁边，专门给龙女用来储物的。
妖玥煮茶，月羲却是不在这里，看了一眼之后，发现月羲正在摘灵果。秦九和凤辛便坐了下来，妖玥递过去两杯茶，然后看着秦九道：“你让我看到那个茶点我看了。是一种秘药，男子吃了，会对女子产生好感。就是一种梦幻的感觉，那女子身上应该有那香味。只是你发现了，所以凤辛没有吃。”
“那圣女拂柳倒是吃了好几次，每次吃完都看看凤辛，我还觉得奇怪呢，原来是这个原因。”秦九道。
“那种东西，我可以看的出来，那个圣女是自己蠢，还是当我们蠢。”凤辛摇摇头道。
“你错了，那是因为你们比她高阶。你换一个同等阶的或是低等阶的试试。”妖玥道。“你们藏了修为，她不知道罢了。”
“幸亏是藏了修为。”秦九道。“今晚约了我们，估计是一不做二不休，想动手了。”
“明日便是祭天大典了。”凤辛道，“按照得来的消息，圣女需要在进入朝天台，而后在昭阳大殿祈福三日，最后投身祭台里面。这才算是完成，而圣女完成之后，便有人领着新的圣女走来，走进去。再次祈福之后，朝天台会再次被锁住，等到二十年之后会再次开启。”
“这个昭阳与那个琉璃界面太像，像到我有些惧，又有些厌恶。”月羲洗完了灵果，端了回来。
“到时候想办法混进去看看，到时候将那东西毁了，我们再走。”凤辛道。“这种东西本就不应该存在，竟然祭祀活人。”
秦九也是点了点头，“毁了再走，但是要小心，不到万不得已，我还是不想被一整个界面的人追杀。”说道最后，便想到了那个场景，也是有些惧。
“吃了这个。”妖玥说着，拿出了两颗丹药，这是今天炼制的。“用了雪玉盏。”
秦九已经淡然了，那颗小的也开始打花苞了，大的长得也不错。用就用吧，这是这丹药为何要用雪玉盏，而且要他们服下去。接过丹药，先吃了下去之后，秦九再问：“解毒的？”
“那茶点上的毒素既然可以用到，那么估计她还有后招。之所以让你们吃这个，也是一个保险。这丹药对人身体无害，算是一道防护吧。”妖玥道。
秦九点了点头，谁知道今晚上会有什么，若是真的是什么厉害的毒，现在吃这丹药，也算是防护住了。凤辛也吞服了下去，丹药微苦，却十分清凉。
秦九啃着灵果，而后拿了两个，一个给通天，一个给了地精。小八和小冰近日来总是嗜睡，按照妖玥所说，估计是冰果吃多了。龙女认真的修炼，认真的去炼制幻灵桃花，现下已经存了不少。给妖玥十瓶的时候，也不觉得肉疼了。地精啃着灵果，眼睛眯了起来，秦九笑着不由自主的便揉了揉地精的头。
通天蹭到凤辛身边，凤辛直接将其抱起放在了桌子上。通天感慨道：“还是凤主人好。”
“小九也好。”凤辛道。
通天吭哧咬了一口，而后看着几人道：“主人，你们刚刚是在说琉璃界面吗？我的第一任主人带我去过那个界面呢，那个界面的琉璃石是制造幻境最好的材料。只是琉璃界面崩碎了，琉璃也没有了。不过我的第一任主人说，蹦碎了也好，那个地方的人都是有病之人。”
“你的第一任主人是对的，确实有病。”妖玥道。
“因为女子是被特殊教养大的，所以祭祀之后，留下的骨头会被磨成粉末用来记载他们这二十年来发生的一些事情。这样才是彻底完成祭祀，意为向上天传达他们的生活。”通天道。“据说这样的东西，可以存留许久，除非被毁，否则可以完整保存的。”
“也就是说祈福的那里，是可以看到这些记载的。”秦九道。但是总觉得有些阴森森的。
“祈福就是读那些记载。”通天道。“上达天听一般，将所有的事情说给神听。一般祭祀的时间是三天，我的第一任主人说，他们都读不完，所以就读离的最近的那些。”
秦九摇摇头，这琉璃界面的人估计是疯子。
“不过琉璃界面如果还在的话，他们记载的东西是最详细的。因为我的第一任主人说，似乎从人神开始，人们开始出现，琉璃界面便就有了那样的习俗。若是哪一日可以找到那些记载，就可以知道当初发生了些什么。”通天接着道。
“详细记载了。”月羲皱着眉道，“若这昭阳和琉璃界面真的有什么关系的话，说不定，我们失去的东西，可以在那里找回来。”
“习俗相同，不代表就是同一个地方。当年琉璃界面蹦碎，我们是亲眼看到的。”妖玥道。
“不排除有些人活了下来。”月羲坚持己见道。
“但是那些记载呢，应该会随着界面蹦碎而被毁吧。”妖玥道。
“到时候进去看看，便都知道了。”凤辛打断二人道。“虽说捧着那记载看着有些发憷。”
“到时候我们亲自去看，一切问题便都迎刃而解了。”秦九道。“不过我倒是私心希望，真的和琉璃界面有关，这样说不定你们忘记的那些就可以记起来了。记起来之后，便不会再有执念，可以洒脱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月羲苦笑，他还是太过于执着了。
妖玥道：“那便进去看看吧，到时候大家分头行动，争取多看一些。”
“多看一些？”秦九皱着眉，似乎很不情愿。那东西，实在是不想多砰。众人被秦九的表情逗笑，笑声不止。
……
是夜。
小环准时来请，秦九和凤辛也准时赴约。去了圣女的帐篷内，帐篷的桌子上面，已经摆满了美味佳肴。三人依次坐下之后，小环给三个人斟酒，秦九看了一眼那酒之后，便与凤辛对视了一眼。拂柳轻笑着，与秦九随意聊着，不时的看向凤辛一眼。
酒过三巡，秦九和凤辛撑着头，拂柳立刻让小环离开。小环躬身离开之后，拂柳起身轻笑道：“为了免得人打扰，我布下阵法。”说罢，便布下阵法，而后重新坐回了酒桌。
“九卿，你怎么了？”拂柳状似关心的问道。
“有些疼。”秦九皱眉。
凤辛立刻撑着，看着秦九道：“怎么了？能驱使元力祛除吗？”
秦九摇了摇头。
凤辛十分担忧道：“那我们回去吧。”
拂柳立刻道：“今夜也是我的最后一夜了，私心希望你们能多陪我一会儿。”
凤辛有些歉意道：“可是小九有些不舒服。”
“这样吧，让九卿在我的床榻休息，你再陪我一会儿可以吗？我最后一夜的时间了。”拂柳低低道。
凤辛点了点头，将秦九搀扶起，而后将其扶到了里面的床榻之上。秦九倒了下去，凤辛确认其没事之后，便回了桌子。
床铺一动，秦九立刻睁开双目，双眸明亮。紧接着便立刻布下阵法，床铺移动，一个女子突然出现，正是小环。小环见秦九醒着，刚要大叫，便立刻被秦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