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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负有情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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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颖见他一路上吃个不停,反而觉得好笑。

    甚至怀疑他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坐在车上吃零食。

    还没到达牧场,从车里已经可以看到远方绿意盎然的小山头,在早晨和煦的阳光照射下显得清新闪亮。还有阵阵伴随着轻风而来的草芳泥香,让人忍不住想多吸几口气。

    薛颖向来喜欢那样的味道,下雨之前泥土里常会散发出这种属于大自然的味道。现在却愈来愈不容易闻到了。

    “真好……”她由衷地赞叹。

    “看!我没骗你吧!”程昱舒见她开心,也跟着欢喜起来。而且立刻非常逢迎地将吉普车的敞篷打开,让她吹风吹个够。

    果然,这个马屁拍得天时地利,薛颖马上就为他的体贴报以嫣然一笑。

    他乐得不住地傻笑。原来取悦美女也可以不花成本的……

    一到牧场,他见着那些散布在草地上的乳牛,就好像蜜蜂见了蜜似的,忙不迭跑过去对它们又拍又摸,嘘寒问暖,亲热得不得了。

    回过头去,只见薛颖懒懒地靠在围栏上看着四周。牧场的宁静平和与她脸上无争而飘忽的神采十分契合。

    山风呼呼的吹,一时将她系在头发上的丝巾吹落,只见一头长发霎时便如解脱似的随风扬起——

    仿佛她也要飞了……

    程昱舒心里一震,没来由的害怕起来,唯恐她也会随风而去一般。

    “薛颖……”他跑到她的面前,握住了她的手。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怎么了?”她从风中觉醒,脸上渐渐回复以往恬淡的神态。

    “我怕你会给风吹跑了。”

    “那也没什么不好。”她微微一笑,然后慢慢抽回她的手。

    他终于忍不住问她:“薛颖,你总是有很多心事,到底为什么不开心呢?”

    “……”她不答,缓缓转身走开。

    程昱舒最气她这个样子,什么事都不说,把所有的心事闷在心里,不让他靠近、不让他分担、故意疏离他,好像她的喜怒哀乐都与他无关似的。

    他在她的眼里就这么没有分量吗?他既生气又泄气。

    好个薛颖,真是没有义气。不想理她了!

    他一个人酝酿了半天闷火。不过,临出发之前好像说好今天要当她的导游,如果让她一个人四处乱走实在不好意思。

    也幸亏他天生耐不住寂寞,忍不了几分钟的沉默场面,又主动与她攀谈起来。带她看这看那的,又带她去喝牧场里最最新鲜的牛奶。

    “真好喝!”薛颖终于眉开眼笑。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人在牧场绕了一大圈后,就坐在草地上休息用餐。正吃着,一位牧场的管理员急急朝他们走来。“小程,“比丽”有点不对劲,你最好过去看看。”

    “我马上来。”程昱舒立刻跳起来。

    ““比丽”?”薛颖大感疑惑。

    “我的宝贝,它快生了。”他连忙拉着薛颖一块儿快步往牛舍走去。

    一进牛舍,薛颖就看见一只母牛趴在稻草堆上。

    程昱舒蹲下来推推那头母牛,口中软硬兼施地哄着它,希望它站起来。可是它只是无精打采地低呜了两声,一动也不动。

    “它不肯站起来,这下可麻烦了。”那管理员摊摊手。“看来它快要生了。”

    程昱舒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走到旁边卷起袖子,洗了手。然后贴着地趴着,将手伸进母牛子宫里触诊。

    半晌,才抽回手坐在地上。

    “比预产期早了好几天。”他皱皱眉。“而且我发现里面是一只“大牛”,不是“小牛”。我得赶快把它拖出来才行。”

    “我去准备两桶热水。”管理员匆匆出去。

    他开始动手整理一些必备器具。薛颖站在一旁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

    “你怕不怕见血?怕的话就出去走走,待会儿再进来。”

    她摇摇头。“我不怕。”

    “那你留下来帮我,我需要有人帮我递递东西。”他迅速概要地对她交代一些注意事项。

    薛颖儿他一脸专注严肃的神情,忍不住想:这与平时嬉皮笑脸的昱舒是同一个人吗?

    过了一会儿,一切准备就绪。管理员负责按住牛颈,薛颖负责递东西,程昱舒深吸一口气之后,就开始动手。

    这是她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她有点紧张,却不害怕。也许是因为她对这些牵涉到医疗方面的过程并不陌生,而那些瓶瓶罐罐、刀剪针线又让她想起一些往事……

    “感谢上帝!”当程昱舒花了将近两个钟头,终于把小牛拖出来的时候,大伙才如释重负。

    三个人之中,薛颖最是兴奋,小牛一下地,她就跟着七手八脚地帮忙擦拭胞衣血水。然后眼看着小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鼻尖在母牛身上摩来摩去,最后钻到牛肚子底下吃起奶来。

    她忍不住让这幅属于大自然的奥妙及生命的真实感深深震撼住,感动得久久不能自己。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对程昱舒说——

    “你真棒!”她看着他,以一种很尊敬肯定的神情。

    程昱舒本来正低头收拾善后,忽然听她这么说,一时愣了愣,抬起头见她说得诚恳,脸上不免交错一些明明很得意骄傲、又想故作谦虚的表情。

    他干咳了一声,正经八百地说:“谢谢你的赞美,不过我只是做我该做的工作而已。”说完连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挺行的。”

    “自大。”她失笑地拿起抹布扔他。

    两人相望了一会儿。那一刻,不需要言语也能分享彼此的心情。

    顿时他又觉得信心满满。

    “大部分的女人看到血就会尖叫。没想到你例外,而且非常冷静,简直就像个专业的助手一样,令我很意外。”他带着薛颖洗了手,然后出去走走、透透气。“你一点都不怕吗?还是你有类似的经验?”

    刚才薛颖镇定沉稳的表现倒比一个护士还像护士,这是他的感觉。

    “天赋异秉吧!”她只是微笑带过,不想提自己的害怕经验。

    又是那种敷衍式的微笑!程昱舒无奈,但又不得不习惯她反覆无常的脾气。

    ※※※

    真快!转眼之间一天又这样将要匆匆过去。

    她独自倚在围栏上看着夕阳西下,完全没注意到程昱舒在一旁静静凝视着她。

    她总是让人觉得像幅画、或是雕像之类,那种不太真实、没有生气的东西。为什么呢?他想。刚才在牛舍里鲜活的她,转眼又不便见。

    是否因为她的眼神总是落在远处,所以让眼前的她变得只像一副空壳?她在看什么?对面的山头吗?那有什么好看的,山的背后不就是另一座山,难道她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像他这么大的个子,成天在她回前晃来晃去,她却好像视若无睹似的。

    他愈想愈呕。

    “哎哟!我的腰……真受不了……手都麻了……”他站在牧场上甩甩手、伸伸腰,口中还不停的发出一些类似呻吟的声音,试图引起她的注意力。

    浑身酸痛是他趴在地上,跟那头赖在母牛肚子里不肯出来的小牛拉锯所留下的后遗症。

    “啊!”她忽然轻呼一声。原来是让栏上的铁丝刺伤了食指,一滴血马上从伤口里渗出。

    “我看看。”程昱舒比她还紧张,立刻握着她的手探视。“我的研究室里有碘酒和纱布,我带你去处理一下。痛不痛?”

    薛颖抽回手来。“不用了,也没什么要紧。”她说着就把食指放进嘴里吸两下,算是消毒。

    “那怎么行!”程昱舒硬是要拉着她去研究室。“你知道这种锈铁最容易感染破伤风菌,千万不能马虎。”又责备她。“你还放在嘴里,很好吃吗?”

    薛颖作声不得,只好乖乖听“兽医”的话。

    程昱舒替薛颖仔细处理了伤口之后,还是不放心。“我替你打一针抗破伤风素,好不好?”他试探性的问。

    “你干脆把我的手剁下来岂不更好。”她冷冷地说。

    “只是轻轻扎一针就好。”他还想再感化她。“你知道破伤风……”

    “啰嗦!”薛颖甩了手出去。

    啰嗦?从小到大,他被人骂“啰嗦”还是头一次,以前姑妈只会埋怨他老像个哑巴似的不吭声。

    他叹了一口气,只得由她。以前他对付那些病牛病马,它们哪里知道什么好歹,还不都是来硬的。如今碰上这种像薛颖这种不合作的病人,他不知道除了替她祷告、祝她好运之外,还能怎样?

    希望她与破伤风菌八字不合才好。

    ※※※

    在回程的路上他们又谈起稍早替母牛接生的事。

    “我记得有一次我替一只母猫接生,那才好笑。”他笑说。“你信不信那只猫的女主人见了那种场面,当场就在我面前昏了过去,害得我一阵手忙脚乱,不知要先救哪一个。”

    “真的?”她笑。

    “骗你干么!所以我本来还有些担心你的,怕你也会吓昏过去,没想到你居然一点也不怕!改天我一定要带你去看恐怖片,试试你到底有多大胆!”他说。

    “我不看恐怖片的!”

    “原来你也会害怕嘛!”他拍拍胸脯。“不过没关系,我让你靠,不用怕。”

    “无聊!”她白了他一眼。“我干么为了要满足你的大男人气概,而把自己吓得半死。”

    的确。

    “话不能那么说,如果我是女人的话,我倒还希望三不五时能有个人可以靠靠,又舒服又不用花钱,你说是不是?”他看薛颖一脸不置可否的淡漠表情,便故意挖苦她:“当然啦!像你这种立志要拿十大杰出女青年的人,又另当别论。”

    “神经!”她别过头去不睬他。

    曾经也有个属于自己的温暖怀抱可以倚靠,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甚至叫她留恋至今。不似今日什么都要靠自己,多么累……

    就算是现在,有时睡梦中仍会不自觉地伸手朝身旁探去。

    然后扑了个空,醒来。

    向梦中看去,梦亦无人……

    ※※※

    第二天一早,薛颖正在家里看报吃早餐,程昱舒又跑来了。

    “你没事吧!”他一见面就没头没脑的问。

    “找我有什么事?”薛颖不明究理。

    “你的手指啊!”他索性抓了薛颖的手,翻来覆去地检查她的伤口,一会儿又摸摸她的额头。“有没有发烧?”

    “你一大早还不去上班,在这儿发什么神经!”薛颖夺了手回来。

    “我担心了一个晚上,连觉都没睡好,心想万一你真的染上了破伤风,那我不是要去切腹自杀了?我这样为你牵肠挂肚的,你还骂我神经!”他恨恨的说。“真是够没良心了。”

    他的话听起来似乎单纯平淡,但似乎又很深情亲厚。她呆了呆,一时之间倒不知如河应对。

    “你别胡说八道了。”她避重就轻。“吃了早餐没?”

    程昱舒摇摇头。

    “我还要赶去八里呢!没时间吃了。”他转身要走。“我先走了。”

    “等等!”薛颖唤住他,一面匆匆将餐桌上三明治装了袋,然后交给他。“带到车上吃吧!”

    他讪笑。“我吃了你的早点,那你怎么办?”

    “我又不赶时间,再弄一份就是了。”她笑。“你快走吧!”

    晚上,程昱舒从诊所回来,又跑来她家打转。

    “薛颖,你看。”他伸出一只食指,一只才着绷带的食指。“这下我们俩可是同病相怜了。”

    看他的神情,好像一点也不为受伤而难过,反而挺兴奋似的。

    因为他那根指头包得实在有些夸张,所以薛颖忍不住怀疑地捏捏看。“是真的还是假的?”

    “哇!啊啊啊……”他大叫。“受伤就受伤,我骗你干么!流了很多血呢,你还捏!”

    “喔!”看他叫得那么凄惨,就姑且相信是真的好了。“你怎么弄的?”

    “晚上看诊时被一只狗咬的。”又很夸耀地说:“可是我马上就替自己打了一针狂犬病的血清,这样就不会有问题了。”

    薛颖听得出来,他还记着昨天她受了伤却不肯打针的事。

    “我没看过有人被狗咬了还能这么得意的。”她故意装不懂。“居然还拿着指头到处现实!”

    “我哪有得意!”他哇哇乱叫。“我是要告诉你,虽然为了一个小伤口而打一针,看起来好像有点小题大作,但事实上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步骤。就像昨天,如果你肯让我帮你打一针,我根本不用为你担心一整天。”

    “你确定你打了一针就不会有事吗?也许那只咬你的狗偏偏带的不是狂犬病而是其他新的传染病呢?”她没好气地挖苦他。“我前天看了一卷录影带,正好提到某个人被一只野猴子咬伤,而那只野猴子带有一种很特别、很厉害的病菌,只要感染到,八成就活不了了。更厉害的是这种病菌可以透过飞沫传染。结果一传十、十传百,有许多人都因此得了相同的病,到后来美国卫生单位不得不动用武力将整个小镇的人强制隔离封锁起来,不准出入,直到研究出可以抵抗病菌的血清为止。有些在里面但还没有被感染的人,不甘坐以待毙,就想开车闯关逃出来,结果直升机啊、坦克车啊,就追了出来。干脆砰!砰!两声把他们全给炸死了,一了百了。”

    “这是什么故事!”他皱皱眉。“难不成你认为我也该被隔离起来?”

    “不。”她看着他。“我认为最保险的方法就是彷照以前中世纪的人对付女巫的方法,把你绑起来烧死算了。”

    他被吓呆了。这像天使会说的话吗?更何况他是好心专程过来为她做意外受伤后的正确处理示范。没想到,从头到尾,她不但没有表示一点慰问之意,还说要把他绑起来烧死,多么冷酷无情的女人!

    程昱舒从此梦醒,开始相信薛颖跟一般的女人没什么两样,虽然平时不轻易开口,但绝不代表她很好惹。他吞了一口口水,又忙将那只缠得像根棒棒糖的手指藏到背后,装出一副怯弱胆小的模样说:“你放了我吧!”

    她忍俊不禁。

    瞧他那耍宝的样子。

    ※※※

    有天晚上,郑家胜故意躲在薛颖住的大厦停车场里等她。他见薛颖的司机驾车离去后,趁着她在等电梯上楼时从暗处冒了出来,将她拦住。

    “薛颖小姐!”

    薛颖被他的出现吓了一跳,差点惊叫起来。

    是他!她的心脏狂跳了好一阵子,仍然无法平息下来。

    多年前她曾在暗巷遭色狼攻击,后来虽然及时获救,但她一直没办法真正地忘掉,所以直到今天,她对那些黑暗的地方、猥琐的男人,总有善莫名的恐惧。

    “你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做什么?”她沉了脸。

    “嘿嘿!是这样的……”他流里流气地搓着双手。“我本来也想去公司找你的,可是去了几次都吃了闭门羹,老见不着你,所以只好在这儿等你了。”

    “你找我做什么?”

    “就是关于我表哥留给我的房子……”他故意称傅维恒为表哥,以加深他们的关系。“我也不要求太多,不如就先赎回一幢给我好了,再不然折现也行。我保证以后我绝不……”

    “没有以后了。”薛颖打断他的话。“那两幢房子既然是留给你的,就跟我无关,你自已好自为之吧!”她转身要进电梯。

    “你想走!没这么容易!”郑家胜十分粗鲁地将她一把拉住,恶狠狠地说。“我看你才要好自为之呢!你凭什么独吞傅家的财产,凭什么当傅氏企业的董事长?你以为傅维恒随随便便给我两幢房子,就可以摆平我吗?我告诉你,你少作梦了,老子不像傅维恒这么好骗。”他一边加重手劲,一边继续恐吓她。“你最好安安分分照我的话去做,否则你看我怎么修理你!”

    “放开我,放开我!”薛颖被他狰狞的面孔,吓得哭了起来。“放开我——”

    她一放声大叫,郑家胜也慌了,连忙想捂住她的嘴。

    “不许叫,不许叫!”

    两人拉拉扯扯着,忽然有一辆车驶进停车场,稳稳停在他们两人前面,一时之间,吉普车左右两个又亮又刺眼的车灯,照得郑家胜连眼睛都睁不开,只得松手遮挡眼前的强光。

    “喂!你干什么?”他喝骂。

    吉普车的主人怒气狂焰地冲下车。“我还没问你想干什么呢,你倒先考起我来了?”

    薛颖发现来人是程昱舒,乘机脱逃,连忙躲到他身后,委屈地哭了起来。

    程昱舒哪受得了薛颖被人欺侮?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前去就给郑家胜一顿好打。

    “喂,别打我住手——好痛呀!”其实郑家胜连流氓都称不上,充其量只是个只会叫嚣却手脚无力的无赖罢了。今天运气不好,碰上成天都跟四只脚的动物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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