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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不怪他吗?”刘碧婷真是火大,但今天的确是很特殊的日子,又有那么多上流社会的宾客,要是发火大闹,那场面就真的太难看了。
几个人便在黎浩东的建议下,去了宴会厅旁边的一间准备室,是可以给宾客单独说话的地方。
李潇潇也在这时正式介绍给了刘碧婷。
楚意没有跟随,刘碧婷只是拉着她的手对她遗憾:“我会好好跟黎浩南说的。”
楚意就是有再大的火,还不敢马上跟刘碧婷翻脸,只是恨恨看着李潇潇,转脸对刘碧婷讨好:“刘姨,我相信你。”
李潇潇从来没有想到,自己醒来后面对的第一位长辈,是黎浩南的母亲,而且看得出,她并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与黎浩南之前跟她说的完全不符。
而三个人单独在房间说话的时候,黎浩南便把过程简单说了一遍,最后提到了李潇潇的家世。
“我记得潇潇跟我说过,她的家产由海外一家投资机构代管,至于经营情况怎么样,这三年来她一直生病都没有去关注。不过潇潇提到过A国海外华侨城,正是他们家的产业。”
“真的吗?“
“那个海外华侨城是你们家的产业?“
一听说李潇潇并不是像舒心一样的穷酸女人,刘碧婷的脸色也慢慢阴转晴,马上拉着轮椅上的女孩子的手:
“你们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有这些事,潇潇竟然为了阿南,放弃安全绳,让自己掉下悬崖,算是救了我们家阿南,自己却坐了轮椅,阿姨真是好感动。”
说罢,刘碧婷假装抹了把感动的泪,弄得李潇潇反而不知所措起来。
她没有记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过华侨城是他们家产业的事,但刘碧婷对她前后态度的转变令她有些不能适应。
之前看到刘碧婷对自己可是非常讨厌的样子,她身边的年轻女孩大概又是黎浩南的另一个仰慕者,看自己跟看仇人似的。
更重要的是,李潇潇总觉得来到宴会厅内,有一双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睛,让她感觉很不舒服,直觉那双眼睛对她有着不怀好意,但她却不知道,究竟是谁对自己不利。
三个人到后来就相谈甚欢,最后刘碧婷还道,希望李潇潇早点恢复健康。
再回到宴会厅后,所有人都把目光齐聚在了三个人的身上,刘碧婷逢人便讲:“这位李潇潇小姐是一个品德高尚的姑娘,阿南能找到她也算是服气,一开始真是我误会她了。”
大家见寿星佬态度转变,也都对李潇潇投去了或羡慕,或嫉妒,或恨恨的目光。
因为对那些女人们来说,李潇潇可以嫁给黎浩南,绝对是让很多女人都心碎的事。
李潇潇则在刘碧婷的介绍下,仍然摆脱不掉有被人盯视的恐惧感,黎浩南在人群中搜寻着舒心的身影,但令他失望的是,他并没有看到她,甚至连楚秦也不在。
他们是离开了吗?
黎浩南的心中有深深失望,即使不能拥有她,能不时看到她,也是好的吧。
她若知道自己和李潇潇的关系更近一步的公之于众了,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如果她表现地很难过,是不是代表她真的很在意呢?
“阿南。”轮椅上的李潇潇对黎浩南轻唤。
“什么?”
“我觉得好闷,我想出去透透气,你推我出去好不好?”
“闷吗?好吧。”黎浩南知道李潇潇一定是因为自己坐轮椅而感到压力大,所以一边推着她往外面走,一边对她道:“你不会一直坐轮椅的,我保证,你会很快站起来走路。”
黎浩南这么说着,已经把李潇潇推到了宴会厅外面。
这儿比较宽敞,没有那么多人,真的感觉空气好了许多。
“现在感觉怎么样?”
“恩,好多了。”
两个人站在空旷处说着话。
“阿南,今天是你母亲生日,你不在她身边,不太好吧?不如我们一会儿还是进去吧。”
一想到黎浩南带自己来的目的,再加上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李潇潇不想他被人认为不孝,所以这样道。
“没事的,你现在行动不方便,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黎浩南体贴道,李潇潇抿了抿唇,扯出一个笑来,心中却是不安着,她不知道那种不安来自哪里,总觉得黎浩南对自己这么好实在是不应该,觉得亏欠他太多。
就算当初如黎浩南所说,是自己救了他,但他用三年的时间来守护自己,让自己苏醒,他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根本没必要承诺一辈子,要和自己在一起。
最主要是,她想不起来,自己曾经深爱过他。
“其实我现在手上还是有力气的,我可以自己转动轮椅,不需要人来帮我,不如你先回宴会厅,我再透透气,一会儿我自己再回去就好。”
李潇潇不想连累黎浩南不去招呼客人在这儿陪自己,所以她这样说。
黎浩南还在犹豫,李潇潇已经用手在把他往宴会厅的方向推:“你去吧,真的没关系,你要是一直在这儿陪我,反而让我觉得压力大,你明白吗?”
李潇潇望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男子,目光带着哀哀,令黎浩南不得不相信她的话。
“好吧,那你一会儿一定要记得回到宴会厅,不要去别处,我怕找不到你。”
“我知道了,我不会走太远的。”
黎浩南便几步一回头,朝宴会厅走去,而李潇潇则坐在轮椅上鼓励他,让他快点进去。
黎浩南终于消失在宴会大厅门口,李潇潇也大大松了口气,她不想去在意自己心中的担心是什么,努力要去忘掉有人窥视自己的恐惧感。
双手扶在轮椅上,望着大厅处人来人往发呆。
…………
南宫谨带着黎娇来到宴会厅的时候,人已经到得差不多了,能远远听到有人在宴会厅里讲话。
黎娇虽然按照南宫谨的要求,把手挂在他的胳膊上,让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重量都放在他身上,但那种不适感还是存在的。
这种不适让她感觉很是别扭,一直别扭到两个人进了宴会厅,远远看到了主席台上讲话的人时,黎娇整个人都惊呆了。
“大哥?!”黎娇不禁低呼出声,她是练武之人,视力本来就比一般人好,更何况黎浩东是陪她一起长大的亲大哥,她岂有不认识的道理?
她只知道陪南宫谨来出席活动,但没有想到南宫谨竟然和黎家有生意上的往来,这真的不是她想到的。
黎娇的低呼声虽然淹没在扩音器发出的讲话声里,但在她身边的南宫谨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他便回头追问:“阿娇,你有家人在这儿吗?谁是你大哥?”
能来这种场合的可都是有钱有势的人,而黎娇的资料显示,她是从小生活在福利院的,也就是说,她是无父无母的,怎么会钻出个大哥来?
南宫谨的问话让黎娇自知失言,所以她马上掩饰道:“不,我眼花了,以为我大哥在这儿。”
“是吗?这样也能看走眼?”南宫谨有些半信半疑,但他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放开黎娇道:“你去自助区取食物吧,顺便给我带点,我去和老朋友们打声招呼。”
黎娇没有反对,她甚至想着,一会儿给南宫谨取了食物,她就先一步离开,她不在意南宫谨有没有女伴,反正他的女人缘超级好,就算是没有她陪,他一会儿也能勾搭一个回来。
但她却是不想和黎家人有过多接触的,更何况今天是那个取代自己母亲地位的女人的生日,她又岂会愿意在这儿多待呢?没有搞破坏已是她够宽容。
黎娇这么想着,便提起黑色的晚礼服裙角,朝自助餐区走去。
她的动作够麻利,一会儿就替南宫谨取好了食物,就在她打算转身将食物送去给南宫谨时,她看到有人朝自己走来。
这张脸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大概有大半年没有见到的。
“大哥?”黎娇不禁脱口而出,黎浩东仍是一身深灰色西装,五官线条硬朗,给人一种很霸气,冷酷的感觉。
他现在是黎氏的执行总裁,的确是要有够强大的气场才能管理好一个公司。
“阿娇,真没想到你会来,是想通了吗?”
黎浩东的表情似笑非笑,似欣慰,又似带了些嘲讽。
黎娇没有心思去猜测黎浩东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在她看来,这个大哥从小就心思内敛,绝不是常人能猜到的。
“我还有事,就不耽误大哥的时间了。”
黎娇端着食物盘便要朝人群中的南宫谨走去。
“你先等等,刚才跟你在一起的男士是南宫家的老板吧,是他吗?”
黎浩东拦住她的去路问。
“你什么意思?”黎娇看看把自己拦下的大哥,似乎嗅到了一些不寻常的气味。
“没什么,想不到你会和他的关系这样好,那不如让大哥替你说媒,让你们俩……”
黎浩东难得露出一种很欣慰的表情,似乎觉得黎娇这样做是很懂事的表现。
但黎娇却马上沉了脸:“你误会了,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关系。”
“那没关系,我可以问问他意见,看他是否愿意和我们黎家结亲,反正南宫和我们家也正在做生意,不是吗?”
“大哥,我想你不会如愿的。”
黎娇仍然冷冷道,她知道自己的大哥在想什么,他自己的婚姻就是商界联姻,他想把她也拖下水吗?她不会让他如愿的。
她爱着的那个人是南宫宇,他已经死了,她不会再嫁给任何不是他的男人。
黎浩东没想到黎娇的反应会是如此冷淡,不过想想这才是她该有的反应吧,如果她欣喜地答应,那才是有鬼了。
黎娇将食物餐盘递到了南宫谨的手上,脸色却还没有好起来。
南宫谨接过餐盘,看到里面都是比较合乎他口味的菜,不由心花怒放,他觉得这是黎娇在意自己的表现。
“阿娇,你对我真好。”南宫谨由衷道,但黎娇脸色不太好,她有些不耐地朝四周看着,发现刘碧婷在人群中与别的贵妇人交谈甚欢,这更让她觉得刺眼得很。
“你慢慢吃吧,我出去透透气。”
黎娇说完,冷漠地转身,根本不搭理南宫谨刚才说的话,而不远处,黎浩东正在观察着两个人的互动,唇角一直微微上翘着。
在他看来,黎娇果真是和以前不太一样的,她愿意替南宫谨拿食物,让对方感到高兴,已经说明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
所以,黎浩东觉得让黎家和南宫家结亲也是迟早的事。
黎娇在经过黎浩东的时候,刻意在他的耳边道:“如果还想我认你这个大哥,就别在他面前说出我们的关系,否则我会永远不回黎家。”
黎浩东一边听黎娇说着这番话,一边观察她的脸色,她的眼中透出一股坚定,并没有看他。
黎浩东相信她能说到做到,如果她这次再玩失踪,恐怕他就真失去这个妹妹了。
“好吧,我同意了。”黎浩东双手举过肩膀,算是做了投降的姿势。
黎娇仍然是面无表情,朝大门外面走去,她没有再注意大厅的情况。
等到了外面后,她便从随身的手袋里拿出了电话打给了南宫谨,说自己先回房间了,叫南宫谨不必再等她。
“喂,你是我的女伴,现在舞会还没有开始,你叫我……”
南宫谨还想再挽留,对方已挂断了电话。
黎娇就是这么酷,老板的电话她也敢挂。
第102章 我看你根本就没失忆
南宫谨气得想摔电话,黎浩东却举着红酒杯走到了他面前:“南宫总裁,欢迎你来家母的生日宴。”
“原来是黎大老板,客气了。”南宫谨很快收起了怒火,和黎浩东寒暄起来。
“南宫老板是一个人来的吗?我记得每位佳宾都有带女伴吧?您的女伴呢?”黎浩东故意左右看了看问。
“呃,她好像有些不舒服,所以先回酒店房间了。”
“原来是这样,我就记得刚才南宫总裁身边的女伴挺不错的,很漂亮。”
“谢谢夸奖,就是这女人啊,实在有些……”南宫谨听到有人夸黎娇漂亮,便也高兴起来,和黎浩东聊了起来。
两个人这一聊就收不住场,一直从女人聊到做生意,再聊到投资,大有种相见恨晚,相谈甚欢的感觉……
……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潇潇终于觉得四周都太冷清,她也该回去了,于是打算双手扶在轮上,把轮椅转回宴会厅。
就在这时,她感觉身后有人一下蒙住了她的嘴,同时以极快的方式朝前推去,李潇潇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和惊慌。
是谁蒙住了她的嘴,把她往前推着,目的是什么?
待那人停下来后,李潇潇发现自己已经被推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这里一个人也没有,然后她听到了一个陌生人的脚步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也让她看清楚了对方的脸。
那人的脸色非常不郁,一双眼更是阴沉地可怕,让李潇潇不由心生恐惧,就是这双眼,一直在窥视着她,让她从一进那宴会厅就感觉到了。
“你是谁?”
李潇潇声音都有些发抖,恐惧感越来越浓。
“呵呵,李潇潇小姐,你可真健忘呢,连我都不记得了吗?“
“我……我失忆了,所以什么也不记得了,你究竟是谁?“
李潇潇知道,对方一定是认得自己的,否则不会这么准确地叫出自己的名字,只是想不起来他究竟是谁。
那男子听到她说失忆了,脸上微微变了变,有些吃惊道:“你说的真的假的?难道不是你为了逃避而故意这么说的吗?
李潇潇,三年前你是答应了要帮我做成这件事,结果你竟然让那个人还活着,你应该知道规矩吧?“
“我……我真不懂你在说什么?我……”
李潇潇本能地拒绝着那男子说的那些话,她听不懂,也不想听懂。
“还敢装疯卖傻,我看你根本就没失忆,那么很好,我会送你去另一个世界的。”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一把亮晃晃的匕首,李潇潇一见那凶器,心中更是警铃大作,眼睛瞪得大大的,开始继续为自己辩解:
“我真的是失忆了,我没有骗你,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你们究竟要我做什么?”
“失忆了更好,就没有人知道那件事了,呵呵。”
男人狞笑着,朝李潇潇逼近,而他要做的,就是用匕首将她结果了,那样就没人知道发生在李潇潇身上的秘密了。
李潇潇看着男子的匕首离自己越来越近,本能的她便想要起身逃跑。
谁也不会想到,她这样一个很久没有用脚走路的植物人,在这样危急的时刻,竟然从轮椅上迅速站了起来,并且转身就跑。
一边跑,李潇潇还在一边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长裙拖在地上,阻碍了她走路,但是她不在乎,现在是逃命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李潇潇不顾一切朝前跑,前面便是一道门,那可怕男子没想到坐着轮椅的人也能说跑就跑,赶紧追了过去。
李潇潇拉开那道镶有玻璃的双扇门,还没有看清楚门内是什么,便急急跨了出去,却因为收势不住,直接跌了下去。
原来这里竟然就是酒店通往附一楼的楼梯。
李潇潇因为跑得太急,推开门也没有看是不是楼梯,就直直冲了出去,结果可想而知。
只听一声惨叫,李潇潇因为惯性,直接由楼梯处滚落到了下面,而追她的歹徒也跟着来到了楼梯处,居高临下看着已摔晕在了楼梯下的女子,正要打算下去给她补刀时,却听到了身后有脚步声。
男子不敢再行凶,沿着附一楼逃走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推开了那道通往附一楼楼梯的玻璃门,然后看到了摔晕在楼梯下的女子。
舒心第一时间认出了那女子是谁,她不就是今晚所有女人都羡慕嫉妒恨的对象吗?黎浩南宣布要结婚的对象,她怎么会摔下楼梯的?
舒心本来是去往卫生间的,但她听到了李潇潇摔下楼梯时发出的那一声惨叫,寻着声音,舒心看到了李潇潇坐的轮椅,就在离惨叫声不远的拐角处,她又继续朝前走,然后看到了那扇玻璃门。
舒心推开玻璃门,见到了楼梯下早已摔得额角破了皮,正在不断流血的李潇潇。
她狠狠吃了一惊,不明白一个坐轮椅的人怎么会和轮椅分离,摔到了这么远的楼梯下面的。
舒心赶紧踩着高跟鞋,往楼梯下跑,想要查看女人的情况,而她跑得太急,差点儿崴了自己的脚。
当她刚走到李潇潇的身边时,楼梯上面的玻璃门再次被人推开,有人惊叫着李潇潇的名字,从楼梯上冲了下来。
当来人看清是舒心在李潇潇身边时,不禁大叫起来:“舒心,你都干了些什么?”
声音又惊又怒,舒心却是一头雾水。
她干了什么?她什么也没有干啊。
最后赶来的人正是黎浩南。
他在宴会厅里转了一圈儿后,注意力一直放在门口,却始终不见李潇潇回转,又过了几分钟,他觉得有些不安起来。
毕竟李潇潇还算伤残人士,就算她能自己把自己推回宴会厅,他还是觉得不妥,所以他决定去外面把她找回来。
但令黎浩南没想到的是,当他来到两个人说话的地方时,李潇潇却不在原地,黎浩南就有些急了,于是四处寻找,然后便远远的看到了空空的轮椅。
黎浩南就更紧张了,李潇潇走路不方便,一直靠的是轮椅,她什么时候离开了轮椅,又是谁帮她离开的呢?
黎浩南经过空轮椅,继续朝前走,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从玻璃门后传来,于是他推开了那道门。
想不到推开门后看到楼梯,再看到楼梯下,摔得一脸是血的李潇潇,还有正朝李潇潇走去的舒心。
黎浩南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无措的舒心,虽然现场的情况十分的明显,但他如何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他不信,可是他又不得不信。
此时的李潇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