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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静殊知道外关已经被破了。在李慎偲出现,说出李少棠时,她就知道,自己可能帮倒忙了。
历史真的再次回来了。她成了谙尊最大的敌人。
“如果我不参与进来,蜀都就不会。”
李云偲打断墨静殊的话。
“只是时间的问题,与你无关。”
天涯海角,与君誓 50、我和她就能两清了吧
“可是。”
李云偲轻轻的凑到墨静殊的边上,脸颊贴着她的小脸。
“没有可是。”
说罢,轻啄了下她的唇。
墨静殊目光迷惘的看着李云偲,心像被一团又一团柔棉棉的东西包裹住了一样。很温暖,很舒适的感觉。
“再睡一会。”
李云偲合着衣,侧躺在她的边上,轻轻的替她拉了拉被子。
两人的距离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温度。
墨静殊的身体还是很虚,在李云偲的注视下,闭了眼,很快就睡了过去。
李云偲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也不敢怎么动,想抱她,怕触碰到她的伤口。想到那天夜里的经历。
李云偲再次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唇。
“静殊,谢谢你。”
在那样的情况下,没有放弃这一切。
墨静殊没有听到他的话,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李云偲却是万分珍重的贴着她。
墨静殊清醒过来后,由着明玥照料着,伤口愈合的不快,但是也没有太大的异常。
李云偲在屋中的软榻睡了好几日,几乎是天天守在墨静殊的床边,什么也不错,只是看着她。
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一样。
墨静殊醒来的次数并不多,清醒的时间也不够长。
但是一睁眼就能看到李云偲。偶尔也能看到一点点大的小婴儿。
墨静殊因为早产又加大出血,所以并没有亲自喂养孩子。
但是还是记起来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孩子的名字。
这天屋外的雪还在细细的飘着,墨静殊终于能坐起来了,她靠着软枕,小包子躺在她的边上,由着大红色极软的绸缎包裹着。
半个多月,小包子的脸包比正常的婴儿要白上许多。
初时,墨静殊看到孩子的时候就很担心,李云偲一直以来身体并不怎么好,而她在怀孕期间身体也并不怎么好。
所以看到孩子有一点异常,便会害怕他会不会也有不好。
好在经明玥检查,再加慕容青华的保证,孩子虽先天不足,但是绝对没有问题。
纤细的手掌轻轻的抚着小包子一鼓一鼓的下巴。墨静殊的眼光温柔到了极点。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李云偲手中拿着的是明玥方送来的药汁。而屋中的桌上却是插有一枝盛放中的梅。
墨静殊不解的看着他。
李云偲笑。
“李灼华。”
灼华。墨静殊对上李云偲的眸子。这名字取的并没有太大的深意,但是却深得墨静殊的心。
遂低头,轻轻的唤着小包子。
“灼华,娘亲的灼儿。”
李云偲坐到边上,勺了药汁,吹了吹,凑到墨静殊的面前。
“殊儿吃药。”
墨静殊一愣,扑哧就笑了。苦涩的药,入口却也没有那么的苦了。
“我以为,你会取一个更有深意的名字。”
李云偲难得轻松的看着她,所有的一切慢慢的与那一世的李云偲变的一模一样。
墨静殊有点愰神。
李云偲皱了下眉头。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轻轻的拭去她嘴角残留的药汁。递上蜂蜜水,又送上了一勺。
“我的云偲是个心系天下的英雄,所以他的儿子,应该也是个盖世大英雄。而盖世大英雄都有一个很响亮的名字。对不对?”
李云偲有点严肃的看着墨静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轻笑了一声,而后收了笑意。
“你怨我吗?”
墨静殊见他又认真了起来,立即摇头。
“怎么会?我喜欢看你做自己想做的事。也喜欢陪着你做你喜欢做的事。”
墨静殊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无比的认真,潋滟的眸子里闪着明晃晃的光芒。
李云偲想伸手抱她,可是她还太虚弱,不能有大动作。终伸手,轻轻的碰了碰她的鼻子。有点无奈,又有点宠腻。
“快点好起来。”
轻轻的一个吻落在墨静殊的唇上。
然后在小包子即将要哭出声来之前,将他抱了起来。
而这时,外边算着小包子快饿的绘云正好走了进来,顺势就将小包子接了过去。
墨静殊有些疲倦。
李云偲在她的边上,抱着她,将她放平了躺下。
“云殊山庄的事,暖玉和我说了。”
李云偲并没有什么反应,靠在她的边上,如这些日子以来做的最多的一件事,侧着身子躺在她的边上。
“嗯。”
真是没想到,日日夜夜的守着,消息还是传了过来。
“上京城,是不是出事了。”
墨静殊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这件事。
李云偲依旧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见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墨静殊也没有过多的反应。
暖玉前两天来到她的边上,说陶宇芊让她传句话。李云偲暗中将云殊山庄的所有资产全部转到了王傅婉的名下。
飞鹰堂没有动静。
问墨静殊,这件事这么做是否妥当。
所有人都知道,墨静殊建立云殊山庄最大的原因是为了李云偲,可是这云殊山庄的主子到底是墨静殊,而不是李云偲,所以李云偲这样的安排下来,陶宇芊并没有立即执行,而是一直想着法子的想联系上墨静殊。
墨静殊听到这消息时,便在猜李云偲这么做的背后是什么原因。她直接让暖玉告诉陶宇芊,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听从李云偲的安排。
想了两天,她才真正的想明白这件事背后可能存在的原因。
“泊桑和云逸。”
“放心,他们不会有事。”
李云偲将脑袋窝在墨静殊的肩头。墨静殊尽量的去忽略他眼下的青黑,但是还是很心疼。
伸手将他的手臂抱到怀里。
“嗯,我信你。”
慕容青华接到手中的密信时,来来回回在书房里走了好几个圈。
小蝶端了暖茶在屋外的房檐下,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小姐,茶要凉了。”
边上的仆人小心的提醒着。
温小蝶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洁白的手半握成拳,正要敲下去,门由内而开。
慕容青华看着门外一脸错愕的温小蝶,心不由自主的顿了一下。
温小蝶是个很温和很温和的女子。墨静殊在的时候,总有意的撮合两个人。慕容青华并没有排斥的心理。
他对墨静殊的感情说不上来要归于哪一类。但是在看着这些日子,李云偲对她那般细致的照顾,再加两人间毫无间隙的互动,慕容青华算是看的清清楚楚,明白有些东西,他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也不会再从她的身上得到了。
“有事?”
这个世界上,喜欢一个人是很苦涩的事情,例如他喜欢着墨静殊的时候,又例如小蝶看他时的神情。
“没,没事。只是煮了茶。”
小蝶赶紧低下头,有些不大敢直视他。这些日子,慕容青华对她的态度转变了很多,她不确定这样是好还是不好。但是只要是有一点希望,她也不想放弃。
墨静殊说,喜欢就要努力去争取。
小蝶抬起头,目光璀璨的看着慕容青华。
“你要尝一下吗?”
慕容青华只是看着温小蝶,他并不反感她的存在。距离喜欢还有些遥远,但是他心底明白,这个女子于他是不一样的。与任何人事物都无关,就是不一样。纯粹的不一样。至于为什么,他暂时还不想深究。
“好。”
说罢,直接将茶水抬起,随后喝罢,放落杯子。
“我还有事,天凉,注意保暖,不要着凉。送小姐回房。”
“是,家主。”
很赶时间?温小蝶有一点点的失落,就像这只没有放平整的杯子。
但是又有一点点的开心,因为这杯子里的茶如愿的去了它该去的地方。
深吸一口气,缩了缩被冻的有点僵的手。看着一院的雪,还真是冷啊。
当她转身的时候,突然看到一边的屋子上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她愣了一下,也没太在意。
慕容青华拿着信并没有直接去客栈,而是在城中转了好几圈。
最后确定没有人跟着的情况,才去了客栈的方向。
李云偲看着这封没有署名的信,眉头皱的有些厉害。
“你说这封信会是谁写的?”
慕容青华询问着李云偲。李云偲将信放落,想了很久。摇了摇头。没有头绪。
“那他的目的呢?”
李云偲看了一眼墨静殊所在的房间。
“会是她吗?”
慕容青华也意识到他的动作。
“之前在云府的时候,有一批人就在暗中盯着蕴月。还有一批人一直想着要刺杀蕴月。这两批人明显不是同一拨人。查了很久,也没有答案。说不准到底是有什么目地。”
李云偲说罢,紧皱着眉头。
“皇爷,那本书有下落了。只是传说中的两种药引,却是极难寻。”
李云偲动了动眼角,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身上的毒还有能解开的那一天。
看着那屋中的光亮,李云偲知道,他没有资格退缩。
“一切就拜托慕容先生了。”
慕容青华轻轻的笑了一下。
“她救了我一命,我救你一命,你是她唯一的幸福,还清这批情债,或许,我和她就能两清了吧。”
李云偲没有说话。自己的女人有多美好,他再清楚不过。
“这封信,我觉得可以给她看一下,或许,她会有不同的看法。”
这是慕容青华离开时,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天涯海角,与君誓 51、主子,会不会有诈
李云偲终是没有将信交给墨静殊,而是叫来了连营,破浪。
长风是在前一天的傍晚来到的蜀都。
对于信上的内容,三个人都很沉默。
“这里不安全,爷和王妃还是带着小主子早早撤离比较妥当。”
连营考虑事情,永远是将主子们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的。
“不论情况如何,末将都听从爷的派遣。”
破浪比较没有太多的想法。
“此时,末将同意连营的看法。”
长风在李云偲的注视下,说出自己的意见。
李云偲沉了一口气,心中的答案也是显而易见的。只是在这个时候,离开蜀都何其难。
先不说墨静殊的身体吃不消就是接下来去往哪里都是个极大的问题。
“看剑那边还有多久?”
“至少二十天。”
长风是匆匆赶过来的,而看剑不同。但两人在出发时,就已经做过完整的规划。
“尽全力保蜀都,实在保不了,就从水路退。城内也要做好妥善的安排。对方虽说不至于屠城,但是伤亡是避免不了的。所以适时的让城主带着人投降是伤害降底最少的方法。”
“爷。”
连营皱着眉,很担心的看着李云偲。
他之所以会担心,实在是在李云偲的字典里,他从未看到过所谓的投降是什么。
爷一向高傲,这一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李云偲知道连营在想什么。
“谙尊的气数早在父皇的手里就断的差不多了,本王一直抱着多活一天,便多撑一天的想法,死守着,守了这么多年,本王已经无法用更重要的东西来与这苟延残喘交换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才能将伤害降到最底。军人死在战争中是荣誉,可是平民死在战争中,那是罪孽。皇家的罪孽够深重了,”
三人谁都不再说话,李云偲将手中的信,塞到抽屉里,而后说了些事务后,三人就散了。
墨静殊是个嫌不下来的人。李云偲也是,而这一次两人莫名的很有默契。
除了上次说过一次上京城的事后,谁都没有再提过一句相关的话题。
墨静殊醒的时候,李云偲就坐在她的边上。陪着她,带着孩子。
灼华醒来在的时候,两个人一般都是很忙碌的。
等到将灼华搞定后,墨静殊往往都是精疲力尽,李云偲就在边上哄她入睡。
墨静殊的下半身还没有恢复,大部份的时间,只能在床上呆着。
月子是一个月,躺过一个月,她的身体状况并没有好太多。人清醒的时间和正常人差不了太多,可是腿脚却还是没有知觉的。
这种感觉,让墨静殊有一点点的紧张。
可是好在李云偲在她身边,明玥说只是因为气血的不足,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状况,再仔细的养养就好了。
墨静殊也就不再强求什么,冬天的蜀北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在下雪的,气温也是一天冷过一天。院里的人也越来越多。
云殊山庄之前,墨静殊从悦春楼带回来的舞悦等人也被接来了这个客栈。
舞悦常常会在院外求见,可是出于某些原因,并没有人放她进来。
当墨静殊发现慕容青华之前送来的那封信时,已经是十一月底,即将到年关。
信上的字迹她再熟悉不过了,当初要不是因为那一纸信,她也不会去找慕容娇,更不会知道接下来的事。
所以对于这个人的身份,墨静殊也是十分好奇的。
“这个人并不像是坏人,但是也不见得是好人。”
墨静殊自言自语着。
李云偲将她手中的信取了下来。
“这些事,有我,就够了。”
李云偲的意思再明确不过,可是墨静殊又哪里是那般乖巧的人。
“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之前,不要想太多。好吗?”
李云偲又怎么不知道她的性子呢?
伸手,将人打横了打起来,往着屋里走。
墨静殊靠在他的怀里。不再说话。
两个人之间,好像发生过什么,又好像没有发生过什么。
墨静殊是个很有诚信的人,她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她记起来了一件事,就是她曾答应过慕容娇要嫁慕容青华或白珏的事。
孩子的早产,使这件事,完全变成了不可能。
但是她知道,她必须要见一次慕容娇,这个女人的身上还有很多的东西须要去弄。
听到李云偲的撤退计划时,是在李云偲再次倒下,醒不过来的时候。
墨静殊知道,在李云偲没有突发这个状况的时候,这件事还有可行的可能性。可是现在,慕容青华给出的答案是,李云偲的生命只能够他们折腾一个多月。
所以撤退的事情变得没有他所计划的那么简单。
没有找到解李云偲身上毒的两味药引,墨静殊是不可能再离开蜀都了。
这一段时间,两人亲密的相处,让墨静殊越发的明白,没有李云偲,她的活着就是毫无意义的。
对于她而言,她是个相信有来生,相信这个世界非常大的人。
所以对于无法把控的未来,她觉得这一世能抓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因为谁知道死后的世界是怎么样的。谁知道她是不是能再次见到李云偲?
所以墨静殊坐着轮椅出现在慕容娇面前的时候,很坚定的告诉慕容娇,人她不会嫁,但是让她换个交换目的。只要告诉她琼花露在哪里,她都会照做。
慕容娇笑的很猖狂。
“墨静殊,你以为我让你在这两个人中选一个人是没有原因的吗?”
墨静殊皱眉,死死的看着眼前面色如鬼一样苍白的慕容娇。
“他的时间不多了。天蛊慕容已经有些眉目了,这琼花露是他唯一的机会。慕容娇,哪怕是用的我命去换,我也愿意。这样说,你是否愿意将它的下落告诉我呢?”
这是墨静殊做的最坏的打算。如果两个人必须死一个,她愿意是先离开的那一个,因为她不确定,真的有地府的存在,她也是要先去早早的等着他的。
“墨静殊,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这一次墨静殊敢保证,她是真不懂,可慕容娇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再不好好的想一想,似乎真的有些不妥一样。
天蛊和琼花露。脑中瞬间有个想法一闪而过。
“你别告诉我,琼花露在北冥宣那里!”
慕容娇再次笑了。笑的苍白而猖狂。
“不,他只是这世间唯一知道琼花露所在的人罢了。”
得到了答案,墨静殊便没有继续再呆在慕容娇那里。
看着墨静殊离去的背影,慕容娇苍白的脸上落下泪来,这次再也没有任何接近那个人的筹码了。
墨静殊,希望你能救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