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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静殊没有料到他会醒过来。
一时之间激动的再次落下泪来。颤抖的贴着他。
“云偲。”
竟是没有更多的语言。
听到她哽咽而颤抖的声音,李云偲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惊讶的看着墨静殊。
“小殊?真的是你吗?”
墨静殊哭的像个泪人一样,想着自己这一路走来看到的那些东西,心狠狠的纠痛着。
“嗯,是我。我来找你了。”
李云偲在听到她的话言后,多想伸手将这个女人死死的按入怀里,可是他却不能动,晕迷过去的前一刻,自己的处境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在记录着时间的香料散尽的时候,他撑着最后的力气往着涯顶攀登,可是瘴气突然变得越发的浓重,节省着的丹药只剩了一颗,他忍着痛苦,撑着爬了一半,最后忍不住吃下了最后一颗药。在药效完全消散的时候,他便停在了这个天然的三角之地,那种再也出不去的绝望将他包裹,最令他痛苦的是,他救不了她。
想到这里,心中的不甘再多也抵挡不了那昏昏的睡意。
在他以为永远都见不到墨静殊的时候,她出现了,就在他的面前。
这个女人就是他寻了两世,好不容易在一起的女人。
“这个。给你!”
墨静殊拿出袖子里的药,直接塞进了李云偲的口中。
李云偲来不及询问,药已经入了喉,灌了铅一样的身体慢慢的开始复苏,力量缓慢的回到他的掌中。
时间不多,这里多呆一秒都是危险。
所以墨静殊冷静的非常快,她从来就不是那种拿命开玩笑的人。
两个人没有更多的交流,李云偲恢复了以后,拿了匕首再次攀登起来,而墨静殊没有助力的武器,只能借力攀在李云偲的身上,手中的木杆则在李云偲向上攀的时候固定在李云偲之前留下的缝隙中。
两人就这样互力着向上攀爬。
也不知花了多长的时候,两个人才爬到了涯顶。
李云偲一上涯顶,就将墨静殊紧紧的抱在怀里。全身的颤抖诉说着他这一刻所释放出的全部恐惧。
“小殊。”
墨静殊死死的依在李云偲的怀里。感受着这份沉着与平静。
“云偲。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爱你。”
墨静殊鼻音十分的重,这一刻,在经历过生死以后,墨静殊的脑子非常的混乱,但是她知道,有些东西,她必须要说出来,在和绝尘他们分离时,那种强烈要进来寻找他的欲望就足以证明,她对他,是割舍不开的爱恋。
如果到死,她都没有告诉过他,她是爱他的,墨静殊觉得就是死,她也死的不甘心。
李云偲愣在了那里。
“嗯。我知道。”
在很久以前,她也对他说过,那时,她说:“不,我不要听你说,我喜欢你,我爱你,我只要你。我要你活着!我要你娶我。我们一起好好的过日子,然后有自己的孩子,给他们取名字,看着他们成长。”
那时,他对她的回应是“静殊,我能给你全世界,却不能给你这个快要死去的我自己!你知道吗?”
现在,李云偲紧紧的将人抱在怀里。
“小殊,我知道。我爱你。”
重新来过,是爱 44、能,能把你送给我吗?
墨静殊紧紧的贴着李云偲的胸口,感觉着他加快的心跳,这一刻,她似乎已经忘了,两个人还在这瘴气冲天的毒林里。不,在毒林里又怎么样。只要是和他在一起,哪怕是在地狱,她也是甘之如饴。
“我爱你,我们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过日子,我们有灼华,我们还会有其他的孩子,我们一起看着他们慢慢的长大,然后一起慢慢的变老。”
李云偲的声音平稳而深情。墨静殊哽咽的应答。
两个人在悬崖边并没有呆太久,稍作休整后,再次出发。
从林子到外而并不是多么简单的事情。
而且谁也不知道外边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形。那些黑衣人并不好对付,他们在林中耽搁了到少一天多的时间。
绝尘他们应付的过来吗?如果没有应付过来,他们又将面临什么?
墨静殊不知道,但是这一刻,死死的拉着她手掌的男人就在他的边上,他是那么的高大,是那么的让她感觉可依赖。好像下一秒,就算天踏了,她都可以安安心心的呆在他的身边一样。
随着越来越靠近林边,墨静殊的脑子也越来越不清醒。
她知道,应该是那颗药丸的后效降临了。
墨静殊的晕迷非常的突然,突然的没有给李云偲半点准备时间,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整个人都贴倒在他紧拉着他的手臂上。
那种倾倒的方式带着一种源于骨子里不愿与这个人分开的执着。
李云偲在她倒地前,紧紧的将人揽在怀里,抱起前,伸手将她凌乱的发整到耳后,路出那张苍白,沾了些许脏污的小脸,想也没有想,从怀中掏出一张帕子。帕子上绣着一朵丁香花。那是她亲于给他做衣服时,一并放在衣服里。
作为一个王爷,随身带着帕子是很奇怪的事,但是他却是一直都带着,哪怕是没有有关于她的记忆时,都是将东西放在了袖兜里。
洁白的帕子,轻轻的将墨静殊脸上的脏污擦拭干净,想低头亲她,却是怕自己的唇再次让这美丽的小脸染上血污。
于是轻轻的靠近,在将近碰到的地方停留了一会。
将手帕收入怀中,手上稍用力,女人纤细而瘦弱的身子就这么直接蜷缩在了他的怀里。
“小殊,对不起。总是不能更好的照顾你。”
喃喃的自语慢慢的消散在这漆黑如墨一样的林子里。
出来的速度并不算快,但是再一次看到阳光的时候,李云偲紧绷着的神经也不自然的放松了好几分。
怀里的墨静殊一直处于晕迷的状态,没有清醒过一次。
不懂医术的他,在能感觉到她的心跳、体温都算稳定的情况下,也只能咬紧牙关,尽最大的努力,最快的速度出林子。
之前就听墨静殊说过林外的事。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林外并没有他的人,也没有云王府的人。倒是有一批黑衣人守在那里。
看那些人的架式,李云偲知道,他是逃不过的。
不过好在,绝尘在。
绝尘坐在那群黑衣人围着的中间。
李云偲很担心墨静殊,自然不会和这些人硬碰硬,现在又看到绝尘在,所以李云偲明白,他躲不过去。
“云王爷!”
黑衣人见到抱着墨静殊出来的李云偲时,非常恭敬的上前。
李云偲看了那人的装扮,看一眼绝尘,没有做任何的询问。很平淡的说了句:“走吧。”
他的平淡和淡漠让绝尘睁开眼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很快便也了解到,这个人,知道的东西,比自己所想像的要多一些。
再算他的命盘,绝尘发现,如同上一次在长街茶楼那次算得的结果一模一样。
什么也算不出来。这两个人的命盘已经不在这个命定之数上。
心中有些沉重,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墨静殊再次醒来的时候,阳光非常的明媚,熟悉的屋子,熟悉的帐子,还有熟悉的摆设,这一切一切熟悉的光景,让她有种做了一场梦一样的错觉。
好似自己从海上回来,一觉中,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自己出城去毒林,在毒林里寻找到李云偲,又与李云偲一并从毒林中往外走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如同上一世突然醒来,全部都不曾发生过一样的错觉。
“主子,你终于醒了!”
绘风丢下手里还未拧干的帕子赶到床边。
墨静殊挣扎着要起来。
“主子,你的伤还未好,夜大夫说你还得休养几日才能动。”
墨静殊听罢,倒是乖乖的不动了。潋滟的眸子四下里张望着,好似在找寻着什么一样。
这时绘风才反应过来一样的一拍手道:“主子,你是在找爷吗?爷也才醒来没多时,你等着,我这便去唤他。”
说着又是一溜烟的冲了出去。
墨静殊怔怔的躺在那里,目光有点呆滞,嘴角泛过一丝的轻笑。原来,不是做梦。
想到那人没事,墨静殊醒来时紧绷着的心也松懈了好几分。这一放松,全身的感官好似都活过来了一样,每一次都开始叫嚣着疼痛。
这一遭确是吃了很大的苦头,真是想不到清灵子的那一颗药会有那么强的药力。
而这,是不是也说明着,他们身后的力量有多么的强大?
墨静殊正在胡思乱想时,李云偲推门而入,急步走到床边,一伸手,便将手背落到了那呆滞着小脸的人儿的额头上。
“小殊,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渴吗,饿吗?”
李云偲一连着问了一大串,听的边上的绘风也回过神来,更是让床上躺着的墨静殊半响说不出话来。
等反应过来时,抿了唇,闷笑着出声。因为身子太弱,这一笑,又扯着几处的伤痛来,猛的咳了好几声。
李云偲听到她的咏声,立即皱了眉头,挨近几分,干脆坐了下来,担忧的看着她。
“你,你怎么了?”
看李云偲如此紧张的模样,墨静殊这才隐了笑,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我,我没事。”
李云偲听罢,眉头依旧锁着,显然并不相信。
“真的?”
墨静殊见他如此小心,便十分认真的点点头。
“真的。”
李云偲的面色这才好看了几分。
而这时,听闻墨静殊醒来的夜芸也赶了过来。
“静静!静静!!”
夜芸一如即往的来势汹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熊孩子,哪有半点为医者的沉着与冷静。
一把将李云偲推到一边,坐到她的床边,执了她的手腕便开始断起脉来。
于是这一忙,又是小半天。
等到确定忙完了,众人散去,李云偲才再次坐到床边,拿着绘风递来的帕子,轻轻的替墨静殊擦着汗渍,这会已经六月九日,正是夏日炎炎之时。
“对了,绝尘他们没事吧。”
墨静殊终于有时间去过问那些事情。
李云偲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显然也是作好了要与她讲的准备。
这一讲,便是小半天的时间。
看着床上已经露出疲惫色的墨静殊,李云偲温柔的执着她的手。
“睡一会吧。”
墨静殊虽然很不想睡,但是耐不住那种困意袭来。来不及点头,已然晕晕睡去。
看着她静静的睡着,李云偲轻轻的将她的发丝理到一边,看着她因晕迷又消瘦了好几分的小脸。
低头,轻轻的落下一吻。
再次醒来的时候,墨静殊已然能坐了起来,灼华早早就抱到了屋里。
一家三口,坐在屋中,看着莫名的幸福。谁也没有主动提前那些烦心都烦心不完的事。
绘云和绘风守在院子里,看着屋内的热闹,会心一笑。
六月十一日那一天,晴朗了好几日的珑城竟是下起了雨来,在这样的夏天,下着蒙蒙的细雨总是感觉与季节有种说不清的伪和感。
李云偲一早醒来,却并没有起床,而是半卧在床边,看着边上沉沉睡着的墨静殊。
轻轻的将人捞在怀里,养了两日,墨静殊的脸色也没有之前那么难看了。
这张那么多年都没有多少变化的容颜,总是那般倾城妍丽。
好似怎么看也看不够。
“唔”墨静殊轻声喃喃,随后幽幽醒来,关开着透气的窗外是淅淅沥沥雨落下的声音。
初醒来的人儿有些迷蒙的样子,半响清醒过来,才惊叫了声:“下雨了?”
李云偲放低了声音应了句,然后将人往怀里拉了拉。墨静殊无骨一样靠在他的怀里。也不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的靠在那里。
“生日快乐。”
李云偲话语间,低下头,在她的额前落下一个吻。
墨静殊愣了一下,然后想起什么来一样,在枕边模了模,然后掏出一只小荷包,然后从荷包里取出一枚指环来。
然后仰着头,潋滟的眸子干净的像水洗过一样,明亮而晶莹。
“李先生,今天是我的生日,能,能把你送给我吗?”
李云偲看着她,面上并没有什么波动,目光就这么深沉沉的看着墨静殊。
墨静殊被他看的脸色开始慢慢的泛红。目光也有些躲闪。
李云偲伸手,将那即将躲闪下去的小脸托了起来,四目相对。
重新来过,是爱 45、替什么天,行什么道,你才祸国
“呵。”
轻笑一声,继续道:“一直都是你的。不算生日礼物。”
说罢,伸手,将那执了一枚指环的手紧紧的握到掌心里。
低头,吻住那如同罂粟一样,吸引着他的唇。
耳鬓厮磨间,墨静殊双夹绯红,如同落英一样美的梦幻。
“今日你想怎么过,我便全程陪着你。做什么都可以。”
认真而深沉的眸子看着墨静殊微喘的小脸。
墨静殊胸口微微起伏,声音沙哑而清明。
“真,真的?”
李云偲微微笑着点头。
“那,那你陪我一起做长寿面吧。我一直很想像珑城寻常人家里的人一样,在生日的这天,和家人一起吃一碗众人一起做的长寿面。”
“依你。”
李云偲说罢,引着人起床。
因为外边下着雨,墨静殊的腿脚在醒来时,又不行了,所以这会还得坐着轮椅。
李云偲撑了把伞在椅子后边,一只手推着轮椅。
“爷,这是去哪,要备车吗?”
连营见两人要出门的样子,赶上前来寻问。
李云偲微微停了下步子,“不,不用备车,我们只是出去走走。很快就回来。”
连营不放心,见李云偲又往外走,追了两步。
“爷,末将叫人跟着?”
“不用了。”
朗朗的声音在雨声里显得格外醇厚而低沉。
“是,爷。”
目送着一身白衣撑了红纸伞,推着一袭绛红色衣衫的墨静殊出了宅门。
连营也没追上去,手头上的事情有很多,陶醉芊那边昨日传来的信息,还没有及时处理,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上京城里的大事。
想到这些,连营又想起后宅偏房里的女子,这女人的来历不简单,王妃将人带回来,安置在那也没过多的交待,还是要与李云偲说上一说,再行处置。
事情多如牛毛,可是两位主子,就这么悠闲的撑了把伞出街了。
不过想来这些日子的事情,连营也不敢事事劳烦主子们拿主意。
毕竟有些事,他们能直接做主的,也就做了。反正爷早就有脱手的意思。
“连营在担心什么?”
出了宅子,雨不大,青石板的街面,冲洗的很干净,墨静殊偏着头看李云偲。
“没什么。”
李云偲依照事实而答。
墨静殊也不多问,这两日,她不是没有发现,宅子里处处都很安静,安静的透出一股子奇怪的气息。
绝尘他们五个人好像凭空的消失了一样,她不曾在宅子里见过他们,也不曾听身边的人说起过他们,就好像他们未曾出现过一样,诡谲的很。
但是李云偲也不主动提起这些事,飞鹰堂的人全调去了上京城,她手边正是缺人用的时候,所以也无处去询问。
有心想管,可是身边有个人依靠着。想到这,也就懒散了。
多动一下脑子都不大愿意。
“我们这是去哪?”
看着这一路越走越远,不像是去主街的道,墨静殊有些好奇。
李云偲也不正面回答,笑了笑。
“别急,一会到了,就知道了。”
他的嗓音低沉沉的,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那还有多远呢?”
墨静殊找着话题。
“不远了。就在前边。”
虽是下着雨的天,环城河边,撑了大伞卖着小物件的商贩并没有收摊子,夹了朦胧的烟雨,看着那宽宽的河面,墨静殊的心情也跟着雀跃了些。
“你这是准备效仿西湖烟雨,唱一首,青城山下白素贞?”
墨静殊远远的看着那河面,玩笑的说着。
李云偲闷声笑了笑。
“你是那貌美善良的白家娘子,我可不是那愚钝不通变的许世林。”
墨静殊被他的话逗笑。
“谁说那许世林愚钝不通变,我倒觉这样的人活着最是轻松,因为不懂,所以也就不必去明白那么许多。多好。”
李云偲笑,“有些人活着愚钝些,确实更容易快乐。”
墨静殊转过身,看着李云偲。
“那你快乐吗?”
李云偲停下了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