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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静殊转过身,看着李云偲。
“那你快乐吗?”
李云偲停下了步子,雨滴滴的打在伞上,他就这么看着墨静殊。
面色温和,看不出什么太大的情绪。揣摩不通透那眸子深处的幽深。
“你快乐吗?”
墨静殊没料到半响,他倒是反手把问题又抛了回来。笑笑。
“你这皮球踢的挺好的。愚钝的人该不会这样回答别人的问题。”
“那,愚钝的人会怎么回答?”
“定是直言,快乐,或不快乐。”
“所以你是快乐还是不快乐?”
李云偲定定的看着墨静殊。
墨静殊弯了唇角,眼弯成一弧月牙。“快乐啊。人生就该及时行乐。你说对不对?”
“嗯,有道理。”
李云偲推了轮椅继续前行,将车子停到了一处商贩前。
这是个卖莲蓬的小贩商。
“这莲蓬怎么买?”
看着李云偲认真的与那商人采买,墨静殊有些晃神。脑中有很多奇怪的念头,可哪一条都不怎么成形,最终在李云偲将几枝饱满的莲蓬送到墨静殊的怀里。
“我们再往前走走,那里的荷花开的极好。”
墨静殊这才明白过来,这人是带自己来赏荷来了。
荷,中通外直,不蔓不枝。
“你看这河中那么多的莲蓬,为什么要掏钱去买。”
墨静殊笑看着那满塘的莲蓬,笑看着李云偲。
李云偲坐在边上的亭子里,伞在另一则,他剥着那买来的莲蓬,去了翠嫩的芯,送到墨静殊的面前。
“不同的人,有不同存在意义,何必省这一分钱?”
墨静殊是很爱莲蓬的,想来李云偲是知道的,才会特意买了来当赏荷的小食。
咬一口莲子,青甜而生脆。
“好吃。”
李云偲伸手,将风吃凌乱了的发,帮她别到耳后。宠腻的看着她。
“好吃就好。”
遂又递了一颗。
墨静殊吃的欢喜,脑中到底是将所有的事全抛了出云。只当是寻常的夫妻偷得浮生半日闲。
雨势渐渐的小了,远远一片荷花尽头,半弧的彩虹挂在那里。如浓墨重彩的画卷。
“你看,好美的彩虹。”
李云偲走到墨静殊的身后,坐下,长臂横过她的肩,将人揽在怀里,埋首于她的发间,嗅着她的发香。
“再美,哪里有你美呢?”
墨静殊略为羞涩,咳了一声,缩了缩身子靠着身后的人更为亲近。
“你,越发的不正经,犹如纨绔。”
李云偲低沉沉的笑,厚重的气息透过轻柔的发冲进她的颈窝里,痒痒的。
“我要是早些有那现代的记忆,这会只怕真的会是个纨绔的古代王爷。我若真是个纨绔的王爷,不知小娘子还敢嫁与本王?”
温热的气息喷洒着她的感官,脸颊越发的绯色,美若芙蓉。
“现在后悔还可来的及?”
“这世间,唯一不曾有的便是后悔药。”
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吻落到她的唇角。
“虽然不该说,但是我还是想和你说,小殊,毒林的事,再来一遍,我不希望你为我涉险。”
李云偲的声音闷闷的,很低沉,墨静殊愣了愣,心知,他是压抑了好些天,才说出来的。
伸手,细长的指尖贴着他微凉的面颊。
“再来一万遍,我也不会选择离开。”
这是她对他的坚持,就如同他对她的执着,一模一样。谁也不让谁半分。
“小殊,我舍不得,舍不得看着你为我受伤,这里,很难受。”
拉着她的手,贴着他的胸口。
感受着李云偲稳健而快速的心跳,墨静殊很是惊讶,这事过去也是有好些天了,虽然她睡了好些天,但是不曾想,对于李云偲而言,还有这么大的影响。
“答应我,真的不要再这般为难自己,我舍不得。”
墨静殊感觉身后的人有些颤抖。
心中的弦被拨动了下,墨静殊反手抓着李云偲宽厚的手掌。
“云偲,夫妻之间,荣辱与共,我不屑苟且是一个原因,最大的原因是,这世间,若是没有你,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李云偲顿在了那里,虽然他总是知道墨静殊的感情是平淡却决绝的,却没有想到会是这般执着。
“呵。”
闷声笑,是啊,怕死就是不是他的小殊了。
“呀。”
墨静殊皱眉,看着边上弯笑着眉眼的李云偲。
“你咬我做什么。”
李云偲收了笑,认真的看着墨静殊。
“我想将你拆吃入腹。”
墨静殊愣,眨了眨眼。
嘟了唇,“真是没有想到,纨绔的王爷还好食人肉。果真是有祸国乱世的潜质。”
李云偲再度笑。
“华夏五千年,却是少闻有男人祸国,小娘子这般绝色,才真真是一笑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之姿,食你之肉,也算是替天行道。”
墨静殊怒,小拳头挥到李云偲的胸口。
“替什么天,行什么道,你才祸国。哼,不理你了。”
墨静殊偏了头,一脸傲娇。
李云偲再度闷笑出声。
紧紧的将人拥在怀里。心中于那毒森出来的后怕,终于散了出来。
墨静殊潋滟的眸子,一片清明的看着天边慢慢消失殆尽的虹。
“其实我很庆幸那时自己去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好像没有说过一样,直接就消散在了风里。
重新来过,是爱 46、原本,事情真的不是这样的
长寿面在众人一起热闹的欢吵中,进行了。
墨静殊原本以为面应该是很简单的一道食物,做起来才发现,有关于食物这种东西还真是特别的须要天赋。
李云偲似乎对任何事都有很强的天赋感,唯独这件事,两个人出奇的有默契。
“主子,你和爷还是在边上坐着好么?”
暖玉一脸无奈的看着两个十分努力,十分认真的人揉着面,最后拉出来的面,就是会断成一截一截的两个人,看的无比不可思议,纠结的那种感觉是不能自主而产生的。
无法说出的嫌弃,变成一种恳求。
“哈?哈哈。”
墨静殊看着再次断掉的面,笑的有些无力、尴尬、沮丧。
李云偲转过头,表情认真而严肃,伸出手,很自然的就摸了摸墨静殊的额头,是想安慰来着吧。
墨静殊却是没有感觉到那份安慰。看着他面前那堆同样不堪的成果!更沮丧了。想要吃他亲手做出的面,看来是不可能了。
看着墨静殊更加沮丧的样子。
边上的暖玉心中瞬间好像做错了什么一样。干笑着。
“主,主子,没,没事的!这面还能吃。”
墨静殊抑头,脸上的期待是那么的明显。暖玉霎那间后悔开口了,那堆面真的能吃?
果然挖着坑埋了自己啊。
“真的?”
“嗯,真的。”
暖玉继续安抚,主子这个样子还真是少见啊。不过好让人想怜惜。
“那,我们继续吧。”
星星眼的看着李云偲。
“啊!主子,沾上面粉了!爷,带主子去修整修整。”
暖玉在李云偲那种对着墨静殊永远有求必应的情况发生之前,打断了李云偲点头的动作,直接将两人推了出去。
墨静殊笑了。李云偲见她笑了,也笑了。
这种偶尔的卖萌,小殊好像又变成了那个当初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单纯而直白的样子。
轮椅停在了院子里,雨洗过的树,青新的如同抛光打蜡一样,干净的让人耳目一新。
走到墨静殊的面前,手掌托过墨静殊沾了面粉的脸。掏了帕子,仔细的擦了擦。
墨静殊睁着潋滟的眸子,绯红着脸,看着李云偲。心跳很快,很快。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果然很难控制一些东西的变化,比如心跳。
“唔。”猝不及防的吻,拉回墨静殊神游的思绪。李云偲对她亲密的举动,总是这么的不分时间场合。应该适应,应该不会那么的激动。可是心跳总是会一下子跳的特别,特别的快。
喜欢,为什么,喜欢。真的很喜欢他的吻。
墨静殊的脸越来越红。不敢看这近在咫尺的脸,闭上那潋滟的眸,忘记呼吸。
“小殊。”
松开怀里通红着脸的人儿,李云偲就这么看着墨静殊,声音沙哑而低沉。
“什,什么事。”
墨静殊低着头,掩饰着自己难以平静的心情。
“没什么。”
李云偲站起来,走到墨静殊的身后,推了轮椅就走。
墨静殊一下子回过神来,不安在心底蔓延。可是很快又被自己强制的压下来,不愿多想,也不愿深想。
傍晚的聚餐如同热闹的派队。
人虽然并不齐,但是在珑城的大家都来了。
于是墨静殊收到了很多很多的礼物。这种感觉让墨静殊有一种很幸福的感觉。
如暖玉所说,而确实是能吃的,就是卖相不大好。可是墨静殊却觉得这是最好吃的面。至少是经历了这么长的人生过后,吃过的最美味的面。
破浪提来的酒送上来时,众人已经吃了个半饱。
邀月跪在墨静殊的面前。
半垂着首。墨静殊知道她的意思,伸出手,将人扶起来,可邀月却不敢面对她。
“我同意,很早就同意的。”
邀月抬头,眼框是通红的。墨静殊微微的笑着,李云偲在边上,将墨静殊另一只放在椅边的手,握在掌心里。
“主,主子我。”
“这是很开心的事,你们过的好,我才会更加的放心。日子定下来了吗?”
邀月摇头,眼泪已经开始往下掉了,当初被墨静殊直接赶去云府的事,一直都是邀月心底的一道伤,那件事,确实是她做错了,自作了聪明。
而墨静殊是真的没有怪她,还以那样的理由送她到云府。墨静殊的用心,她是懂得的。也真是因为懂得了,才更加的觉得愧疚。
“选个日子,好好的,娶我的妹妹过门。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无论如何,在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不许拥有第二个女人。你做的到吗?”
当初看剑娶芳如的时候,墨静殊提的也是这个要求。其实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这一点是过于苛求的,但是墨静殊觉得有她坚决的必要。
破浪是点着头应下了的。墨静殊才笑着擦去邀月眼角的泪水。
“傻姑娘,哭什么。一哭都变丑了,被嫌弃了,我还得想法了挣了银两养你。”
“噗。主子!”
听着墨静殊半玩笑的话,邀月知道,墨静殊是真的从不曾生过自己的气。一时间失了平日里的分寸,直接扑进了墨静殊的身上。
墨静殊拍了她的背,安抚。
温馨的生日宴就这么结束。
李云偲推着异常安静的墨静殊回到自己的屋里。
这一夜墨静殊喝的不算多,但就她的酒量而言,也不少。
有关于墨静墨的酒品,李云偲是不敢有什么期待的。目光时时不敢离开她的身影,那种害怕她突然就做出什么事来的举动很明显。
洗漱过后,墨静殊很安静的躺在了床上。李云偲也梳洗好,并在她的边上,才敢松口气。
“嗝。”
墨静殊无力的靠在李云偲的怀里。
“真是像做梦一样的生日。”
墨静殊叹息一样的话语揭开了她这半宿安静的原因。
李云偲回过神,闷笑了两声,长臂揽在她的腰间,将人贴近自己。没有一丝的间隙。
“以后,每一年的生日,我都陪你。”
墨静殊仰头看着李云偲。
“真的能到明年吗?”
李云偲的神情不变,直视着墨静殊。点头。
墨静殊心中却有些不安的。绝尘的离去让本来有的那一点点的,解琼花露之毒的希望消失。
虽然所有人都不说,但是正是因为没有人去提这件事,墨静殊才敢肯定,他们的消失和那些黑衣人是有很大的关系的。
仰起头,淡色的唇印上李云偲不厚也不薄的唇。漱完口的唇上是淡淡的咸味。
不等她细品,李云偲扣着她的发髻,长驱直入的加深了这个吻。
“索要生日礼物吗?”
认真而严肃,低深而醇厚的嗓音在这个时候让墨静殊有种,李云偲好似在这断时间突然成熟了很多,更加让她喜欢的变化。
反应到他话语里的意思时,推开人,已经是不现实的可能了。
李云偲算不上温柔,也不粗暴的动作让墨静殊没有一丝的法抗能力。
“小殊,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的。”
墨静殊弯了唇角,软在李云偲用深情而建筑的情网之中。深信不疑。
人到底是失踪了。
墨静殊很平静的起床,穿衣,下床。
应该是早晨天初亮时离去的吧。
墨静殊看着整洁而空荡的房间。弯了弯嘴角,却是怎么也弯不出上扬的弧度。最终索性压下了嘴角。
“主子。”
暖玉上前,替了绘风的差事。
“抱灼儿过来。”
灼华正在午睡,柔软而粉嫩的小脸泛着淡淡的红色,健康的样子很讨喜。
墨静殊伸手将人抱在怀里。心却依旧空的厉害。
“主子。”
暖玉欲说什么,可是在墨静殊似乎一点反应也没有的模样下,将话全吞了回去。
“我没事。”
好半响,暖玉才听到不轻不浅,但是如同幻听了一样的一句话。
真的没事吗?
暖玉皱着眉头。
夜芸来的时候,墨静殊坐在书桌前,什么也没做,支着脑袋,另一只手轻轻的扶在摇篮上,画面是很温馨的,除了那双深的如同无底洞一样没有焦距的眸子。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问题。
“有事?”
视线没有往夜芸那边云。
夜芸走到窗边,一下子跳上窗框,占了墨静殊的视线。
“嗯,有事,来接你去解毒。”
墨静殊朱唇微动,目光终于有了焦距。
“这是离开的条件?”
夜芸没有说话,墨静殊扫了她一眼,那看陌生人一样的目光让夜芸有点挂不住,但是这种事情,也不是故意隐瞒。
“什么时候走?”
夜芸的沉默没有改变太多的东西。
有些事,墨静殊知道,只要她开口,打破沙锅问到底,总是会有答案的。可是有些事,你知道了答案,也不会改变事情的轨迹。于是不如装做不知道。
可是总是很不爽的。
“你随意。”
夜芸笑着,依旧没心没肺的样子。墨静殊却是再也无法真的与她如同从前那般亲近。
有些人,有些事,是没有办法理解和释怀的。
“那就下午吧。”
夜芸点头,从窗框上下来,离开的时候,明明一只脚已经踏出了门槛,可是小小的身影还是顿在了那里。
“其实,原本,事情真的不是这样的。”
“嗤。”
墨静殊朱唇微动。
重新来过,是爱 47、来日方长
阳光被乌云遮着,盛夏里莫名的阴天。
墨静殊一袭华丽而暗沉的衣袍,手掌大小的圆形美玉为饰,小碎玉坠子在她行走间敲击出轻脆的声响。
“主子,要出去?”
暖玉从屋中赶出来的时候,墨静殊从墙上取下配剑,别到腰间,似乎又变成了两年前珑城云殊山庄第一庄主的气势。
她将配剑挂好,应了一声,没有多话,就往外走。
那冰冷而阴沉的样子,完全就能看出,她的心情有多么的糟糕与失常。
“主子,等我。”
“不用。”
简单的两个字,断了暖玉的步伐。
暖玉怔在那,看着墨静殊纤细而高佻的背影,总感觉有什么事在发生一些变化。
墨静殊从府中走出来以后,顺着街道,一路往着昨日走过的路线,一步一步缓慢前行。
目光扫着那些陌生的场景,那个人在的时候,街上并没有现在这么多的人,可是她却感觉全世界都是被挤满的。而现在,雨过天晴,街上人多了,可就是缺了那一个人,世界却是空荡而寂静的可怕。
墨静殊咬紧了唇,顿下了步子,低着头,长发半挽,散开的发垂下,遮了她的面目,使人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
暖玉还是跟着了,远远的看着墨静殊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好似被全世界所抛弃一样。
还是往下走了,墨静殊一路走着昨日走过的风景,重温着昨日的一切,明明所有的东西都是一样的,明明所有的都在,可是他却不在。
这时墨静殊才真正明白,那人确实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墨静殊一掌拍到凉亭的柱子上。
心中的愤怒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