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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明玥这下已然是查不出来。所以也就不原再深纠了。
看一眼外边的天色,李云偲想了想,将人抱了起来,往着客栈的方向而去。
这一整天,他都跟着墨静殊,所以知道她住在哪里。
抱着人直接由着店门而进,他也不怕,反正在她的身边还有那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男子。
加上夜色深,所以小二也没仔细看。
李云偲直接抱了墨静殊回到屋里。
将人放到床上后,用小二送来的心,仔细的替她稍微的擦洗了一翻,然后自己也做过洗漱。半合着衣,躺在墨静殊的边上,目光轻柔的看着怀里沉睡着的女人。
时不时的收紧手臂将人抱在怀里。
夜里有风吹进屋中,李云偲从床上起来,走到窗边,原本是要关窗的,但是经过书桌的时候,他看到了桌上的几本书。
那些古老的书籍在夜色下,散着陈旧的气息。
李云偲将窗轻轻的掩上,然后走到书桌边,床上的墨静殊还在睡,他便点了盏豆大的灯。将那书翻阅了起来。
翻了好半响,李云偲都没有弄明白,墨静殊怎么会突然看这类的书籍,就在他不明所以的时候,目光突然被低下的一张纸吸引了。
齐鸣。
李云偲紧拧着眉,看向床的方向。齐鸣只存在于传说之中,虽然在这些事情爆发的时候,他曾经有想过,是不是有人想利用齐鸣而做一些逆天的事情,但是总感觉这东西过于飘渺。
现在,它就在他的面前。这字是墨静殊写的,他认得她的字。
齐鸣,开启天地之光,可逆天行运。
空俭一直藏着不说的事,就是这个吧。
李云偲的唇紧敏着,随后将纸还有书全部放回了原样。
吹灭了灯,走到墨静殊的床边,黑暗中,女人温和而绝色的容颜是那么的令人着迷。
李云偲低首,轻轻的将吻落到墨静殊的额头。
随后便趁着夜色,匆匆离去。
墨静殊一夜好眠,醒来时,只见自己是在客栈里,再看自己衣衫都被整理过,便以为是哑娘伺候的,也没有多想。
看一眼窗外,感觉屋子里有点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最后墨静殊也懒的再想,毕竟这一天,她还有很多的事要做,那几本书铁定是首要的。
哑娘在她醒来后,没多久就送来了洗漱的水。
早餐是在屋子里吃的,哑娘亲手熬的粥,只是普通的放了些药材的白粥,比起桂花粥缺了很多。
但是在外边,也没那么多的要求。
吃过饭后,墨静殊也没急着回大营,反正在哪看书不是看,大营里还不如这客栈。
莫云卿来的时候,墨静殊刚坐下。
“你昨天晚上怎么提前回了?”
莫云卿记得哑娘让他一起去买东西的时候,墨静殊还坐在树下,等到他们来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
回到客栈里,屋里的灯都灭了。
“困了就先回了。”
墨静殊也没起疑,毕竟莫云卿也单独离开过,便以为是她睡着了,哑娘直接送她回了客栈。
“哦。”
莫云卿也没多问,如昨天傍晚一样,在另一边的小桌处,看着书。
墨静殊见他安静,特意多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也在看有关星象的书。
“你怎么也看这类的书?”
墨静殊问完就有点后悔,这莫云卿是敌是友她都还没弄清,这齐鸣的事是不想透出去的。
“昨天在书斋里看到,好奇就挑了些,怎么你也在看这类的书?”
墨静殊尴尬的偏过头,嗯了一声就没有再多言。
两个人就这么继续在屋子里耗着。
墨静殊所看的这些书全部都是非常深奥的学文,她看起来很吃力,所以也十分的投入。
当莫云卿凑到她边上的时候,她也没有注意到什么。
直到莫云卿突然道:“这里,不是这样的。”
墨静殊对着书在纸上画着星象图,突然被边上的人打断,吓的一滴墨掉到了纸上,黑色的墨瞬间晕染开来,墨静殊拧着眉看着莫云卿,莫云卿却拿了笔,走到另一边,也不理会她,直接在纸上重新画了起来。
边画还边指着书上相应的文字描述。
“这里,你看写的是在这个位置。”
墨静殊一时之间有点懵,就连莫云卿在画什么,她都是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她也没有怒,反正被莫云卿笔下的图惊了一下。
看着那图上的一笔一笔落墨,墨静殊有点愣神,又看了看莫云卿。
“莫云卿,你怎么会懂这些?”
要知道,她可是看了一本很完整的入门教科书的,而莫云卿之前明明是在花楼里,要说他琴棋书画好,墨静殊一点也不奇怪,可是这天文。他也这么懂,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
“书上学的,还有就是,感觉这些东西很像下棋。”
墨静殊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那张纸,只是上边全是黑色的点点。别说棋了,完全就没有一点点的章法。
“我不明白,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说星象像棋盘墨静殊实在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莫云卿微微一笑,执着笔。
墨静殊这才注意到莫云卿执笔的手。
这手势,怎么看都有些似曾相识。
在哪里见过?
墨静殊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只能用目光继续打探莫云卿,可是越看,越觉得奇怪,这个人身上散着很浓的,熟悉的感觉,但是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像谁,而且,墨静殊可以肯定,这种感觉并不是李云偲给她的感觉。
“你看,这下就像了吧。”
莫云卿画好之后,将纸送到了墨静殊的面前。
墨静殊愣了一下。
看着那一条一条的横竖线,细细密密的在纸上勾勒出一张巨大的网。
莫云卿说的没有错,这棋格一画出来,那些黑色的点点每一颗都能恰到好处的呆在某一处。
“这,太神奇了。”
墨静殊不由的赞叹。
莫云卿也跟着笑道:“确实好神奇。”
墨静殊看了一眼莫云卿,莫云卿依旧一脸的旦然,这种感觉让墨静殊差点就完全忘了,这个人身上所有的可疑。
这也没有办法,因为他在这星象上所表现出来的天赋,实在不是常人所能追逐的上的。
于是墨静殊赶紧又翻了一页。
“这张!”
莫云卿看了看,随后又取了张纸,墨静殊看着他认真执笔落画的样子,那神情竟是真的和李云偲出落的一模一样。
当年她在工部的时候,时常会看到工作中的李云偲,就在后来修大渠的时候,也是常常能看到李云偲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只是那时候的李云偲重病在身,总带着一股子的文弱书生气。
莫云卿微瘦,脸色也很苍白,加上身上的药味,真的和记忆中的那个人完全的吻合。
只是除了他拿笔的姿势。
是的,他拿笔的姿势是和李云偲所不一样的。这一点墨静殊完全能够肯定,也是这样,墨静殊才能完全的肯定,这个人,不是李云偲。
细水长流,凡情归平 20、大人的意思,我只是服从。
没过多久,莫云卿长舒一口气。
“好了,你看,是不是还是很像?”
墨静殊目光移到那张纸上。看着那纵横交错的网格线,墨静殊整个人都惊呆了。莫云卿在棋艺方面真的是个天才。
“你那天,为什么要输给我。”
墨静殊呢喃完,目光就下意识的死死的看着莫云卿了。
莫云卿明显顿了一下,然后拧了下眉下。
“没有为什么,就是输了。”
莫云卿的话说的诚意十足,但是墨静殊就是觉得他没有正视她的问题。
“你的棋下的并不差。”
莫云卿好半响才回了这句话。墨静殊愣了一下,然后咳了一声。她从来不觉得自己的棋艺好。
毕竟她赢过的人,比她输过的人少太多了。
或者是和她下棋的都是高人吧。
细细数来,李云偲算是第一位,上官沐阳是第二位,李博偲,还有空俭,哪一个不是压她压的死死的。
这会又出来一个莫云卿。墨静殊有些沮丧。实在是这五个人里,有三个人的下棋套路都很像,而且都是高了不止她一点,十盘九输!所以墨静殊会怀疑人生,这一点也不奇怪。
墨静殊叹口气,目光落到那本书上边,脑中闪过一个疑点,但很快就被她忽视了。
因为她发现她竟然也有点看的明白这星象图了。
别说,这些星象真的像一盘大棋,仔细的看,确实能看出很多的端倪。
墨静殊画着,画着,也能找出一点点的感觉,但是像莫云卿那样,看过就能一步不错的将这棋盘画完整,她是完全没办法做到了。
常常一处要想很久。
而莫云卿则是很淡然的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看那些和墨静殊手中的书完全不在一个档次的几近皮毛的读物。
向别人请教似乎并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可是这个人如果是莫云卿,而请教的人是墨静殊。那就没这么容易了。
倒不是墨静殊拉不下脸,只是觉得,莫云卿的身份还不确定,这么和他讨论这种事总感觉像是在考试作弊一样,充满了罪恶感。
倒是莫云卿,总是像后脑勺也长了眼一样,总能很恰当的回转过头,看到正在纠结成伤的墨静殊死皱着眉,一副要和那书拼命的样子。拍了拍衣摆,站起来,走到她的边上,偏着头看一眼那文字,再看一眼墨静殊画的图。
伸长的手指点到那书上,再落到棋盘上。
“这里写的意思不是很对,你再琢磨一下。”
墨静殊通常是先吓了一跳,然后便立即看向他指的地方。然后仔细的看,看了半响,通常确实能看出点门道,但是好几次都是看不出来的。
于是莫云卿就会单手敛在身后,另一只说指着那书,翻一些其他的资料给她,让她去找那句话上的某个字的意思,等到她看明白了,再让她回过头来结合图上这句话的意思。接着让墨静殊自己去更错。
墨静殊被他的指导引得紧张无比,认真起来也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们这样的相处,似曾相似。
等到很久以后,墨静殊反应过来时,所有的事却又已经成了定局。
时间就在墨静殊研究古书的过程中磨过去了半个月。
等到白珏和修一并到津都城,墨静殊才恍然,自己在这客栈一住竟是半个月。
“你半个月就在这里和这个小白脸混在一起?”
白珏的嘴巴向来很利,所以直接抛出这么句话,墨静殊一点也不生气,很平淡的扫了他一眼。
“与你何干!”
墨静殊此时才发现,她与这白珏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这句话了,可也正是这句话才是最重要的。
与自己不能成为朋友,不能成为敌人,不能成为亲人,也不能成为爱人的人,与你是没有一点关系的。别人没有权力管你在做什么,你也没有权力干涉别人的人生。
对于墨静殊的冷淡,白珏气的想抽剑,可是边上修冷冷的散着寒气,倒也没有指定的针对谁。
可也足以起到震慑白珏的作用,毕竟修的功夫是真的好,这几个人联起手来,也不一定能拿的下修。
所以白珏还是有些忌惮着修的。
墨静殊看着修,“灼儿,还好吗?”
“大人亲自照料,自然不会差。”
修的话平平淡淡没有什么情感,那种陌生疏离的样子就像墨静殊初次见他一样,这让墨静殊有点感伤,又有点奇怪,还有点不习惯。可是她心里明白,这是她和修最正确的关系。
随之想到他话里的意思,眉头挑起。
“不会差,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说完也不等修说话,然后越过他,往屋外走,走的时候,还不忘对着屋中的莫云卿道:“阿卿,把书带上,回军营。”
经过半个月的相处,墨静殊已经和莫云卿形成了一种默契,莫云卿的云淡风轻让墨静殊深知,这个人于她而言,顶多就是庆王的一双眼睛,而她的身上,最缺的就不是眼睛,毕竟她知道的东西也是很有限的,莫云卿向庆王那边汇报,也就汇报吧,她也没什么东西是能藏着的。毕竟就拿这书来说,莫云卿比她懂多了。
就算有一天真的能算出齐鸣的时候,墨静殊再打赌,那个人一定是莫云卿,不会是她。
她是能谱出棋谱了,可是在这方面没有人家那么好的天赋,这东西真强求不来。
所以她已经是半放弃状态,能学多少是多少,而人家莫云卿还是倾囊相教,她还能怎么样。
做朋友是最好的选择,她不想叫他云卿,因为云是那个人特定的字,所以墨静殊最终选择叫莫云卿阿卿。
莫云卿听到墨静殊的话,便抱了书,跟了出去,连看也不看一眼站在屋中气压深沉的两个人。
修看着莫云卿离开的背影,死死的皱着眉头,他可是完完全全记着那天晚上他和莫云卿两人间发生过的人。
“这个人是你们的人?”
修看着白珏,白珏皱了眉。
“谁知道呢?”
看着敌人不爽,自己就会很爽这种事虽然幼稚,但是却是完全有道理的。就像现在的白珏。
修冷冷的看着白珏的背影,紧咬着牙关,也不知道这个人哪来的兴奋。他要是知道墨静殊和李云偲根本就没有断,会是什么样的情形?会比他好过些吗?
修沉了口气,然后大步的出了客栈。
回军营的时间是下午,墨静殊反常的让莫云卿和哑娘全坐在了车中,修被指派去了当马夫。
反正他本该就是做这个的。
墨静殊一点罪恶感也没有,想到灼华,对着空宅的那帮人,墨静殊的恨意就会升到最顶点。
一大帮的人,为了控制她一个女人,押一个孩子。没有一个英雄好汉。都是垃圾。
当然墨静殊肯定不会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来,可是墨静殊突然发现自己的情绪好像变了,暴躁了很多,这种感觉很奥妙,毕竟她总感觉自己是很冷静的那种人,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这么的容易带上个人的情绪。到底,这是怎么了?
墨静殊沉眉了。
但是想了很久,又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反而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回到大营时,小玉儿早早就在营地等着了。
就连许久不见的庆王爷都在外边等着。
墨静殊心里奇怪,但也没有多问,回了大营,洗了一身的倦怠,然后坐到办公桌前,看着那堆的像山一样的公务,墨静殊便明白庆王站在大营门口笑的一脸褶子一样的神情到底是为什么了。
墨静殊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这也算是她份内的事。
可是一到点,哑娘没进来,反倒是修进来了。
“哑娘说,你该吃药了。”
说着,他把药放到了墨静殊的边上。
墨静殊看了一眼那药,连着喝这药已经喝了半个月多,墨静殊自然也发现这药里含有安眠的成份。
“这次回去的那么突然,是为什么?”
墨静殊的问题很直接。
修的目光始终落在不远处的烛火上,没有什么焦距。
“无可奉告。”
墨静殊拧眉,冷冷的看着修。
“我的身体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反倒是好了很多,能说说,为什么突然管起我的作息来了吗?”
修紧抿着唇,没有说话的意思。
墨静殊也不怎么样,就这么和他干耗着。
修等了很久,墨静殊很明白的告诉他她要答案。
“大人的意思,我只是服从。请掌门喝药。”
墨静殊拧眉,果然,最后还是拿空俭来压她。
“蝉鸣是不是你们从南巢抢来的?”
墨静殊试探的看着修,修的表情一直都没有什么变化,墨静殊就一直看着他。
“掌门今天的问题特别多。”
墨静殊拧眉,死死的看着修。
“回答了,我就喝药。”
墨静殊看着修。
“得罪了。”
修说罢,一个闪身逼到墨静殊的身后,速度快的一点时间都不给墨静殊反应,已经将人制作,宽大的手掌捏了她的下巴,直接就将药往着墨静殊的嘴里灌。
墨静殊是吓到了,也是惊到了。修还是第一次这样明目张胆的对她不敬,这种感觉真的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细水长流,凡情归平 21、活着的星星会发光
等到药灌完,烛火下,修那双漆墨的眼珠子,突然微微闪了闪,接着恢复到原状,恢复到原状的修一下子闪开,好像做了不得了的事一样,连碗都直接摔在了地上。
墨静殊咳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修的失常。
“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