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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句话说的好,人不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李云偲用偷来的灯笼做了一盏灯,虽然看不出来是什么形状,但是墨静殊却觉得,这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灯。
“将就将就吧。”
看着成品,李云偲紧拧着眉头,按理说一个工部出来的才子,不应该做不出一盏漂亮的花灯啊。可是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残酷的让李云偲自己都不想接受,可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对不起眼前的墨静殊了。
而墨静殊却是摇着头说:“很漂亮,我很喜欢!谢谢你,云偲。”
李云偲挑眉,有些不明白她的审美观去哪里了。
看她高兴,也没再多言,拿出纸笔,摆平放,然后道:“写吧。”
墨静殊眨了眨眼睛,看着李云偲,然后想到自己要想的字。
脑中很纠结,好一会才道:“愿望被人看到,听说就实现不了。”
李云偲有些尴尬,这事他还真不知道。咳了一声。
“我在边上等你。”
说罢站了起来。
墨静殊看着他转过身去,然后看着他走远。确定他看不到的时候才立即执笔。
在他从新买的书上撕下来的空白页上写道:心悦于君,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云偲。静殊。
写好后,她立即将纸条折了起来,并不忘朝着李云偲所在的方向看去,好在那人真的没有过来,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一棵开满粉紫色花树边。
从前没发现,上京城的丁香树居然这么多。
不过,丁香花一簇一簇的,真好看。
墨静殊莫名的就笑了。随后将手中的纸条放到那摇曳的火烛之下。
“我写好了,你帮我放到河里吧。”
飘摇兮,情难自禁 22、为什么要丢周桐语下水
李云偲闻言,步调沉着的朝着墨静殊走来。
看一眼少女手中的花灯,接了过来,然后两人走到河边,因为河提有点高,所以墨静殊下不去。
只能看着李云偲下去,然后没多久,灯就随着河水飘向了远放。
不同于刚出门那会,水上的灯多如繁星,这会河面上,只有这一盏灯。因为隔的远了,李云偲也看不清那灯的模样。
这才觉得那灯也不是那么的不入眼。到底是出自自己的手。紧了紧从灯中抽出的纸条,李云偲回到岸上。
“回了吧。”
看着灯已经飘出了自己的视线,墨静殊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次两人没再牵手。
隔了一点点的距离,却是并行着的。
“为什么要丢周桐语下水?”
墨静殊不确定李云偲是在帮她出气。
“打钟淑珍的脸。”
钟淑珍是太后的名讳。
墨静殊虽然已经料到他并不可能只是因为她才那样对周桐语,可是真听到这样的答应还是有点失望。
“还有,她不该招惹你。”
所幸李云偲补了后半句。
墨静殊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喜怒无常,可是关乎到李云偲就什么都控制不住了一样。
“这样不会不好吗?”
墨静殊很担心,毕竟当朝太后无论如何都是皇帝的生母。
相较于墨静殊的担心,李云偲就坦荡了许多。
“比如?”
墨静殊没想到李云偲会抛皮球,把问题又抛了回来。
“我也不知道,对朝中的事,我不是太懂,只是按照直觉来问。”
李云偲点头。
“你很诚实。”
墨静殊低头,淡笑,却不知道他这话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
“到家了。”
墨静殊闻言,一抬头,就看到云王府三个烫金的大字。
有那么一瞬间的愣怔,但是更多的却是满满的温暖。
家。他的家。他说到家了。
出于责任,便直接将她当作自己的家人了吗?
不管怎么样,墨静殊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很好。
“主院的边上是附院,已经收拾出来了。”
李云偲进到院中,侍卫将门关上。走不了几步,就碰到了问月和芳如。
“小姐!”
“小姐,你没事吧。”
上太后船的时候,芳如和问月都没有跟上,所以也不知道后边是什么情况,只是听看剑说遇了水匪,所以很担心。
墨静殊被两人拉着像在检查一样的东看西看,很不自在,便道:“没事,好好的呢。”
等两人确定墨静殊真的没事后,墨静殊一回头,原本站在边上的男人早就不见了。
“小姐,我煮了粥,是你最喜欢的桂花粥。去尝尝。”
芳如献宝一样的拉着墨静殊。
墨静殊无奈,只好跟着她往着李云偲所说的附院里。
意外的,院子上挂的牌匾写着三个十分熟悉的字眼。静沁轩。
“小姐,很意外吧,我和问月姐姐刚进去的时候,还以为回家了呢。真的好像啊。”
芳如很得意,因为墨静殊的表情和她初次进院时的是一样。
墨静殊回神,看着芳如,然后半信将疑的进院。
确实很像,每隅都很像。
特别是在这样朦胧的晚上,就更像了。
他说的家,竟然不止是字面上的意思。
墨静殊笑了。
李云偲在回到自己的院中时,摊开手中的纸条。
纸条上写了四个字。国泰民安。
看着半截的纸,李云偲笑了,这个少女在一盏灯里放两个愿望,该说她不够诚心,还是要说她过于贪心呢?
想到那错过的半张纸,李云偲脸上的笑凝结了。
胸口一阵闷意袭来。接着整个人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好在边上的看剑眼急手快,将人扶住。
“爷!”
只惜那人已经面色苍白的脱了力气,动了动唇,连发声的力气都没有。
看剑和破浪只能一人一边将人扶回了屋,另一边长风驭着轻功去到外院的客房云找慕容娇。
慕容娇来的很快,进到屋里后,只留了看剑一个人守着。另三个人全赶到了屋外。
长风和破浪还有连营三人站在院中,不过片刻就各自离去。
多年形成的习惯让他们知道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事是什么。
晚上水匪的事一定不是偶然,当时看剑一直在云王爷的身边,所以大概的知道李云偲给出的讯息。
那个讯息直指太后。
有了讯息,接下来的事就不用多说了。
只要顺藤摸瓜就好。只是希望在明天天明前,能查到有用的资料,不然到时爷的处境将十分危险。
墨静殊回到院里,芳如将盛好粥的碗递到墨静殊的手里。
墨静殊刚接过来,莫名的碗就摔到了地上。
“嘭”的一声吓的墨静殊一愣,心也跟着提紧了,拧着眉头,看着那四分五裂的碗片,心里莫名的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边上的芳如也吓了一跳,立即道:“碎碎平安,碎碎平安,小姐你别动,我去找东西来收拾下,你可千万别动。”
看着芳如远去的背影,墨静殊深沉的看向外面的天。
不知自己的心神不宁源于何处。
难道是因为李云偲离开的时候没有打招呼?
也是,他并不象是那样没有礼貌的人。
只是为什么匆匆离开,是因为有事吗?
墨静殊越想,心越乱。
“小姐?”
问月摇了摇墨静殊,墨静殊回过神来,茫然的看着问月道:“怎么了?有事?”
问月拧着眉头道:“小姐,你没事吧,我喊你半天了。”
墨静殊眨了眨眼睛,看一眼脚下,那破碎的碗不知何时已经收拾好了。
“小姐?”
问月看着墨静殊再次愣怔的脸。
墨静殊摇了摇头:“我没事,许是今天太累了吧。”
问月没有说什么,想了想道:“许是吧,要不早些洗洗睡觉?”
“也好。”
匆匆洗漱过后,粥也没吃,墨静殊就躺在了床上,可是怎么睡都睡不着。
脑子里的东西很多,但又没有一点头绪。
最后索性起身,披了衣服往着李云偲的院子走,想着去借几本书来看。
慕容娇不是没有见过李云偲毒发的样子,只是这次的毒发间距上次的时间短了很多。
难道是因为上次落水吗?
看着床上已经恢复正常面色的李云偲,慕容娇沉思了。
“咚咚”院门突然被敲响,慕容娇皱眉,看剑立即准备去开门。
慕容娇叹口气,心知李云偲是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的,便道:“我去吧,爷已经没事了。正好顺便回去。”
看剑点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就那么淡淡的看着别处。
慕容娇知道他们都不愿意看见她,要不是因为她能压制李云偲身体里的毒素,自己怕是早就被他们千刀万剐了。
垂着眉眼,慕容娇走到院门口,打开门,门内门外的两个人都愣了。
墨静殊记得慕容娇,虽不知道她在府里是怎么样的存在,但是却知道,她是个大夫。
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慕容娇冷着脸,看着眼前绝美的少女同样冰冷着一张脸向自己点头。
“爷已经睡了,请姑娘自重。”
慕容娇说完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就这么堵在那。
墨静殊蹙眉,一双清冷的大眼睛看着慕容娇。
“我不是来找皇爷的,只是想借两本书。而且,我自不自重,与你无关。”
说完墨静殊就往院里走。
走到慕容娇的面前时,冷冷的道:“请让路,谢谢。”
不是墨静殊有意跋扈,只是她记得李云偲说过,本王的人,可不是随意任人欺凌的。
慕容娇没有想到眼前的少女竟然会这么不要脸,什么借书,书有皇爷好看?想到这,她便是从骨子里看不起墨静殊。
一时不查,墨静殊已经进到了院中。
墨静殊确实只是想来拿两本书的,所以直接进了暖阁。
出来时,没有想到慕容娇竟然还在。
墨静殊也没理会她,拿了书就走了。
慕容娇看着墨静殊离云的背影,愣在了原地。难道在她的眼里,皇爷还不如那几本书好看?
不,她真的不是来找李云偲的?
不会的,她一定只是为了装装样子,这样的女人太多了。
慕容娇越想越纠结,恨不能把墨静殊踢出去。
墨静殊从李云偲的院子出来时,原本燥动的心终于安宁了许多。
他没事就好。
抱着手,看了几页便有了困意。
李云偲醒来的时候。是寅时末,天已经开始亮了。
而长风,破浪,连营也已经回来了。
他们将查到的资料统一交给了李云偲。
李云偲拿着那些资料逐一翻看。
意想不到的东西比较多,想到自己这残破的身体,这些人的倒戈倒也在情理之中。
可惜,他李云偲从来就不是容易被欺负的主。
既然都喜欢参一脚,那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拟一份水渠的财报出来,越快越好。”
“爷,修水渠要的数目不小,是从国库出吗?”
李云偲将手上的名单往桌上一甩,目光清凌凌的看着那些名字,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看剑知道了。这就通知户部张大人拟单子去。”
“记得避开陈尚书。”
“是,爷。”
飘摇兮,情难自禁 23、皇爷早就知道这些事?
清明过后的上京城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升温着,阳光透出的暖意落到屋子里,好似能将整个冬天所堆积在湿意全部都蒸发了去一样。
墨静殊习惯早起,可天气一热,亮的也早了起来。
看了眼屋外已经有些明媚的阳光,那种隔世的感觉特别明显,不觉重生已经将近一个月了。
想先帝是正月初五仙逝,这一年正巧闰四月,先帝仙逝三月满自己去守孝三天,醒来便是四月初八那日,不觉现在已经是闰四月初七了。明天正好是一个月。
一个月发生的事太多了。多到已经无法去想那一世的这一年还发生过什么事,因为她发现,所有的事似乎和那时的大休结果相近,可是很多细节上的东西都发生了变化。
想着又惦记起昨天夜里御林军的事,虽然李云偲说没事,可是墨静殊却并不那么认为。
太后这般安排是有她的深意在内的。无非就是想夺兵权。
谙尊的兵权分了五个大的模块。
一个是皇权总军令,统领谙尊所有的军事权力,墨静殊的爷爷告诉过她,这个令一般是放在皇帝那的。一般人谁也碰不了。
第二个就是军机处总军令,和皇权总军令的极别是一样的,只是分成了两个令牌,正常也是放在皇帝那的。但是墨静殊经昨天晚上的事后,突然记起一件事,那就是爷爷过世前曾无意的说起过一句话,他说:“皇上也不知道把军机处的总军令分给谁了。”
现在想起来,墨静殊便明白这块令牌一定不在皇帝那里,但是在不在李云偲那,墨静殊不能肯定,但可以肯定的是不在李慎偲那,因为他要是有那个,就不会做那么多无用功的坏事。
接下来的三块军令是分为,镇国军,御林军,亲军三大系。
镇国军在墨家,御林军看样子是在李云偲着,亲军是后宫凤印掌着的,肯定是在太后那。
墨静殊想,如果她是太后,也会想尽办法从李云偲那夺走御林军令吧。
这样一来,那军机处总军令也不在她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李云偲,想想他对太后那股嚣张的劲,就是傻子也应该看的出来了吧。
墨静殊想到这里,担惊受怕的情绪才好了许多。
因为工部的事解决了,所以墨静殊也没必要再呆在云王府。
用过早膳,她便将昨天晚上的书抱去李云偲的云珺阁。
上次来的匆匆,她并没有细看李云偲所住的院子,这一看才发现他院子外的那块门匾字迹看着特别眼熟,竟是上官文睿的笔迹。
珺美玉也,君子如玉。倒符合李云偲的气质。
进到暖阁书房时,墨静殊傻了眼。
而里边的人在看到墨静殊时也愣在了那里。
“起了?”
李云偲从一堆摊开的图纸中间走出来。两边的人也纷纷让位出来。
墨静殊只认识几个在工部见过的人,其他的都不认识,不过看那些拿着算盘的,实在是不像是工部的人,倒像是户部的。
再看一眼李云偲。
“不上早朝么?”
是的,墨静殊没想到会碰到他,还想着,还完书,就直接找看剑送她去工部尚书府,借董夫人送她回墨家。
这场景实在是太意外。
“告了病假。”
“病假?”
墨静殊瞬间脸色苍白,立即用目光检查眼前的人,是否有异样。
李云偲咳了一声道:“没事,正好人手不足,静殊愿意留下来帮忙吗?”
墨静殊听他说没事,瞧着他确实没什么事一样,这才放心,想了想自己也没什么事,然后点头。
“可以。”
见她点头,李云偲立即道:“来这边。”
说罢,拉着墨静殊穿过人群走到自己刚坐的位置边,将她安置好,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这里,只要有名字的,就把相对应的资料整理出来交给破浪。”
李云偲说完就转身继续忙去了。
墨静殊有些茫然,看着那张写着水匪案牵连录,再看那一串的名字。墨静殊就傻了眼。
心中有猜想,但也不确定,便对着名字在一堆山一样的资料里找起那些有名字的文件。
找到的第一本是户部底下一个西城守令的官员。掌管的是西城户籍。很小的官,墨静殊看了李云偲一眼。
“虽然时间比较紧,不过你要是好奇,也可以翻开看看。”
李云偲像后背长了眼一样,头也没回的道。
墨静殊有点尴尬,想了想,还是翻开看了。
谁知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一叠资料里记着的竟然全是这个官员的出行录,更要命的是见了什么人,收了多少钱,做了什么事。一清二楚。
这哪是资料,分明是犯罪档案。
吞了口口水,看了李云偲一眼,只觉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强大了。
最后墨静殊还是决定再看一眼。
于是翻开了最后一页。
果然最后一页记录的是这个官员前几天接见了一个大他一级的官员,而那个官员的名字就在那份水匪案牵连录的第二个。
收了多少钱,奉了什么命。一清二楚。
“皇爷早就知道这些事?”
“不知道。”
没有解释,只有回答,也是,要是知道,这事应该就不会发生了。
那现在是做什么?
墨静殊虽然好奇,但最终她决定选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