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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偲的拒绝是在墨静殊的意料之内。
她突然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李云偲的面前,此时的墨静殊不再是当初纤细未成年的孩童,十五岁的她散着青春少女独有的气质和魅力。
每一步的靠近都像是一种引诱。
她比从前更美了。
“你放心,你不同意,我便不妄动。”
李云偲拧着眉看着墨静殊。
眼前的墨静殊真的长大了。
“咳”一阵闷痛从胸口传来,李云偲拧紧了眉头。
一把将墨静殊推开。
“今日就如此吧。”
说着朝着边上的连营使了个眼色。
“墨小姐请。”
墨静殊看着李云偲,暗下了眉头,心里明明就知道,一旦告诉他自己的身份,他便会再次恢复从前冷淡的样子。
墨静殊哪怕有三世的记忆,此时也是看不透李云偲的,像从前一样,她一直都看不透他。
他心里是有她的,可是眼里却一直都有着对她的排斥,哪怕是说娶她的那个晚上,他的眼里都是散不去的犹豫。
到底是为什么?
墨静殊不知道。
甚至她知道,自己若是不逼他,就以自己现在的身份,他决计是不会想娶自己的。
错了两世,这一世她决不想错,哪怕他只能活几天,她也要和他在一起。
等到下了黄泉,他如果记起那一世的事,也会幸福的知道,他们曾经在一起过。
墨静殊想到这,心中像闷了块大石一样。
“云偲,我这次回来,只是为了等你来娶我。我想做你的云王妃。”
李云偲神情冷淡的坐在那里,视线是空的,像是听不到她说话一样。
连营只能再次朝着墨静殊作了个请字。
墨静殊深叹一口气。然后转过身离去。
她才走,屋子里就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爷!”
“本王没事。”
李云偲捂着胸口,墨静殊没有变,那双眼睛里永远只装着他一个人,他根本就不能装着看不到。
可是,墨静殊你可知道,本王能给你全世界,除了这个快要死去的我自己。
一阵闷痛传来,李云偲只觉一阵黑暗袭来。
墨静殊出了聚贤轩,系上面纱,雪还在下,她的神情很沉郁。
踩着雪,脑子里一直装着的全是李云偲,第一次见到时被他天人一样的身影吸引,后来在坤宁宫,被他直接从大殿上拉走。再接着发现自己腿上有伤,一个打横,就抱着自己。
若不是那时自己真的没有记忆,还真难相信,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种情是刻到灵魂里去的。
在现代的时候,要不是因为自己迫不得已嫁给成为植物人的李少棠,那一世,她和他也该会很幸福的一对吧。
李云偲有多么的难以说动,她太清楚了。
要做点什么,才能让他顺利的娶自己呢?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14、再见李慎偲
墨静殊一步一步的走着,突然记起李云偲刚才让她走时的神情。
在药王谷这么久,也不是白呆的。
不时,白色的身影如同飞一般的回到聚贤轩时,果然看到连营正扶着晕迷中的李云偲从侧门准备离开。
心头一紧。墨静殊猛然上前。
“墨小姐?”
墨静殊嗯了一声,随后扶着李云偲。
看着他苍白的脸,墨静殊像被人闷了一棍一样难受。
“他经常如此?”
连营摇头:“许久不曾了。”
墨静殊伸手,扶上他的脉。
心中郁结积在那,怕是刚刚吐了血吧。看着他发白的唇,墨静殊眉头一些,接着便是颤抖着手指送到李云偲的唇边,随后她一拧眉,指尖稍用力。
深色的血便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心头一阵,这个人还是如此的隐忍。
墨静殊抽了口凉气,心都疼了。
怪她,她只想着怎么逼迫他,却没有想过,逼迫他的后果是什么。
哽着喉,墨静殊伸手将他唇边的血拭去,接着将人死死的抱在了怀里。
明玥因为带了些药回府,所以出来的时候,她并没有跟着出来,一年前,墨静殊拜了药王为师,在治病中,学了不少本事,如今应对李云偲的毒虽无解,但是保他一时平安还是可以的。
扶着人回到了聚贤轩内,原是准备要一间上房的,可是连营却直接将人带去了后楼,那幢楼墨静殊很熟悉,正是当初两人站在顶楼阳台的那一幢,房间就是阳台边的那一间。
扶着李云偲躺平后,墨静殊便取出随身的银针。
接着便让连营在边上搭手,暖玉则是去取热水。
施针的时间比较长,花去了半个时辰,在这里一个时辰是现代的两个小时,也就是说,墨静殊给李云偲扎了一个小时的针,随后由着连营帮他洗去身上的汗毒。
房中,墨静殊沉着一张脸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茶。李云偲还在晕迷中。
“府上的人还在?”
连营愣了一下。
“天下无双是不是她下的?”
自半年前突然崛起的云殊山庄不停的在搜罗爷的事,连营他们知道这个山庄和爷撇不开关系,甚至有人传庄主就是李云偲。李云偲起初也让他们去查过云殊山庄,可是没有查到果然就算了,反倒是查出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其中最有意思就是这个山庄总是在云王府有事时,推波助澜的帮他们,特别喜欢为李云偲洗清名声。
按看剑的说法是,这个云殊山庄肯定是想有朝一日把结李云偲。毕竟李云偲到底是个皇爷,又是个手握重权的皇爷。把结他们倒也是情理之内的。
可谁知道,愣是过去了半年,也没有人打着云殊山庄的名号来主动联系他们。
更奇怪的是李云偲的反应,在看过云殊山庄的行事作风后,便再也没有提起过让他们去查这个山庄的事。
就在他们以为这云殊山庄应该不会找上他们的时候,一封拜贴加一张礼单直接送到了连营的手里。
上书聚贤楼一聚,礼单列有一批特造冷兵器。
于是便有了聚贤楼早上的相遇。
说起来,爷在回上京城后,三个月多都没有与墨静殊见过面,只让连营探过一次墨府,随后就如同世间没有这个人一样。
当李云偲突然接过他手里的伞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雪白的熟悉的背影是谁时。
爷已经站在了那人的边上。
要不是爷那一句话点破,就是他想破脑子也想不到,眼前的少女竟然就是云殊山庄的庄主。
眼下墨静殊没问名字,但她问的是谁,连营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慕容娇。
“是。”
墨静殊的眉头在连营回答问题后闪过浓浓的杀气。
这件事她虽没有查到前原后果。但是手中所有的证据都显示,给李云偲下毒的人,除了慕容娇,再无别人。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留着她?”
墨静殊的声音淡淡的,但是连营却听出里边浓浓的杀意。
“这世上暂时找不到更好的人来替爷抑制毒发。”
墨静殊没有说话,连营说的是事实。天下无双的名字不是白叫的,因为无双,所以无解。除了蜀北毒门的人来压抑这毒,又有谁敢说自己压的住?
当然药王谷除外,只是因为上官家的案子是诛九族的,所以有些裙带关系,虽没有被爆光,但药王谷向来也习惯低调,有这么好的理由隐世,就更不会管世间的人。
所以少有人知药王谷,更没有人知道怎么找到他们。
“好生照顾他,除了明玥师傅配的药,其他的药食你们小心些。我先走了。”
说着,墨静殊起身,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出了聚贤楼后,墨静殊直奔飞鹰堂。
飞鹰堂是近一年内崛起的镖局。
初建时是因为墨静殊须要自己的货运团队,后来又因为这个时代信息的闭塞,不得不兼顾起收集情报。
最早时投入花费了很多,一直亏损了近一年,最近才真正的发挥出它的存在价值。
也好在王傅婉的那坐矿山,墨静殊以前以为那矿山也就只是一个矿洞,后来才发现,底下竟然连接着边上的平地岩石下,全是矿。
得到王傅婉的来信时,墨静殊那时才恢复一点记忆,好在有了一点记忆,凭着现代的经营头脑。
她很快就建起了云殊山庄,做起了冷兵器生意。
在这样的时代,冷兵器生意,相当于现代的军火商。
且墨静殊又用的是现代的建物工艺,所造出来的冷冰器强过这个时代不知多少倍,价格开的高,产量初时根不上,也是卖的顺风顺水。
“庄主,这样做不好吧。”
萧璞有些为难。
“不好?比起当年他一个举动,牵连北城城郊三千多人受难,这算好的了。”
墨静殊想到李慎偲牙齿就冒酸。
萧璞是没有想到李慎偲竟然这么招主子嫌弃。虽还是觉得这样不好,但也只能听从命令。
两天后的一日上午,上京城的雪停了,这一天出了太阳,化着雪的天早是寒冷。
李慎偲下完早朝,骑着马带着兵就往城南渡口而去。
主城皇宫外的官道上,一家茶楼里,一袭白衣的女子坐在临窗边,目光平稳的落在出宫的主道上,当看到目标领着人往城南去的时候,面纱下的脸,钩起一抹冷笑。
近期朝中十分不稳定,城中突然出现很多私家贩卖兵器的店面,且这些兵器全部都在正常运营出售的范围内。
比如官制不私营的箭头大多是用在军队上的,尺寸大小都有要求的。私营的箭头多是猎人打猎用,头小多为重箭,不适用于战场。
可最近市面上出售的猎用箭头虽和之前卖的相似,可是真拿在手里才发现,这种箭是改良过后,并且是新的铸造工艺。
让朝廷畏惧的是,这箭好过现军用箭就算了,还是从南巢国进货回来的。
南巢是小国,临近谙尊南边,却也是因为兵器工艺方面厉害,所以两个悬殊虽大,却一直相安无事。
眼下,南巢的兵器已经练到这个地步了,朝廷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这天早上,竟然在城南渡口检验出一批非官制官用的箭头。要说有这事,一般都是在李云偲的管辖范围内,今天莫名的李云偲还没来上早朝,已经有三天了。
这事一出来,太后巴不得不让李云偲管,于是就这么落到他身上来了。
在这十二月的寒冬腊月里,是谁采购这样一批兵器入城,打的主意又是什么,李慎偲不知道也猜不出来。想着如果这事落到李云偲身上该多好,这样自己直接就可以暗中派人将这批东西截回府中待用了。
对于李慎偲来说,这批东西就像是他缺失了很久的剑,一把将这个天下虏获到自己手里的利器。
可惜的是李云偲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竟然没上朝旧疾发作,眼下这批东西是自己来管,要是在自己手理那丢了,那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说什么都是牵扯不清的。
想到这,李云偲的心头一股子火气全攒上来,那种帮别人看财物,自己却不能动的心情,真的很让人抓狂。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并没有注意到,一辆朴实的马车,正不紧不慢,不远不近的跟着他的队列。
墨静殊的手上有多少冷兵器?
只要矿山还在,那便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
送李云偲的那批,已经在运往泊罗的途中,飞鹰堂每日都紧跟着,李云偲打的是什么主意,她心里再清楚不过。
只是便宜了李家的军队。
墨君安那年被找回来后,就失了一条胳膊,虽然他并没有回上京城,依旧在泊罗,但是弃绒从笔,做起了军师来。
对于这件事,墨静殊很欣慰,至少不用直接上战场,这样倒不会再和谋反这类词关联在一起。
李慎偲来到码头后,直接下马,然后往着那艘运有箭头的船走去。
墨静殊坐在车内,翻着书,似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没多久,暖玉看到李慎偲寒着脸从船那边回来时,便道:“小姐,来了。”
墨静殊听罢,便撩开了车帘,正好对上突然看到她的李慎偲。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15、不如说是豪赌。
李慎偲看着墨静殊,从北城郊大渠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她了,墨惟庸说她没有回过墨府。因为府中有蕴月,所以也不敢大肆的寻找。
而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曾想,一年后,竟然就这般出现了。
“墨静殊?”
“慎王爷别来无恙。”
冷冰冰的声音一如从前,或者比起当年稚嫩的声音,此时的声音更为沉稳许多,便使着她的话也添加了更多的寒意。
“你。”
墨静殊一步一步的走到李慎偲的面前,他依旧一袭黑色的正袍,绣着银线的腾云图案。
“慎王一年多不见,竟是连话都不会说了吗?”
李慎偲咬了牙,这个女人从相识开始对他就是这样含针带刺。
“墨静殊,你不呆在墨府来这里做什么?”
墨静殊一挑眉,目光清冷的看着他,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船道:“听闻新近的货被扣押了,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一句话让李慎偲整张脸都黑了。
他不可置信的顺着墨静殊所指的方向看去。
“这是你进的货?”
墨静殊转头,视线回到李慎偲的身上。
“怎么,难道扣我货的就是慎王?”
李慎偲没有说话,一双深沉的眼死死的落在墨静殊的身上。
这一天虽出了太阳,可渡口临着河边,风忽忽的刮着。
李慎偲这一年多常见蕴月,都是私底下见的。每一次见她都只听到,墨静殊依旧下落不明的消息,也一次次的感觉蕴月越来越像墨静殊。
就在他觉得蕴月已经可以替代墨静殊的时候,墨静殊出现了。
当然,让蕴月代替墨静殊嫁去云王府,有两个目的,第一个就是让墨静殊脱离李云偲的保护伞,第二利用蕴月如墨静殊的相似在云王府做眼线。
当初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李慎偲一直怀疑墨静殊是不是随李云偲一起去了泊罗。
可是派了很多人,多方位的调查,最终的结果是,李云偲并没有带墨静殊出泊罗。别说墨静殊,随行的人中,连个女人都没有。
这很让李云偲惊讶。
于是墨静殊的消失就成了迷。
现在,她出现了,就这么站在他的面前,冷冷冰冰的,他一眼就认出她是墨静殊,而不是蕴月。
蕴月和她,到底是不一样的,以前学不像,现在怕是更学不像了。
“多年不见,不知本王是否有幸请墨小姐一叙?”
李慎偲打的主意很简单,既然这船上的货是你的,没错,就是我扣了你的,怎么样,你想要,就只能顺从我。
墨静殊面上一丝波澜也没有,就这么平稳的冷视着他。
“我与慎王不熟,慎王有什么事,直接说便是,不用玩这些心计。”
墨静殊依旧如当年那么,油盐不进。
三两句话,便立即将李慎偲惹炸了。
“墨静殊,这货你是不想要了吧。来人,本王怀疑此女冒充墨府小姐,并大量囤积武器,有不轨之意,将她拿下。”
“这货我想不想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慎王不想要吗?”
墨静殊雷打不动的站在那,目光清清浅浅的看着李慎偲,李慎偲拧眉,随后,突然一伸手,又制止了上前抓墨静殊的侍卫。
“找个地方聊聊?”
李慎偲万万没有想到,墨静殊竟然会主动找他聊。
狐疑的眸子看着她,眼中写满了不解。
墨静殊只是那么平静的看着他。
“慎王若是不愿意,就算了。”
说罢转身就要走,可刚转身,就感觉身后有东西靠近自己的手,一个旋身,步调沉稳而优雅的转了半个弧形,正好脱离李慎偲伸出欲抓住她的手。也正好将视线警告似的对上他。
“慎王是调戏未来的嫂子,上瘾了吗?”
一句话说的冷冰冰的,却是真正的刺激的李慎偲整个人都迸发出一阵又一阵寒气。
半空中什么也没拉住的手握成拳收回来,收到身后,微仰着头,冷冷的看着墨静殊。
“这一船的货与云王有关?”
墨静殊是没想到,李慎偲这次脑子倒是转的快。
“总归和慎王是无关的。”
墨静殊说这话时,十足挑衅的神色,而且这一字一句也真真实实的扎在了李慎偲的心头。
“是你的,便与本王有关。”
李慎偲说的笃定。
墨静殊冷冷的看着他:“李慎偲,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你且记住了。我墨静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