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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没让人进来,就和那吖环说了句:“慎王不在。”
听人不在,蕴月立即回了轿子,脸早就羞了个通红,未出阁的女子贸然上男子家的门,还是小叔子家的侧门,虽说她不是真的墨静殊,可被人撞破,总是难堪的。
她走的急,没有发现边上刚刚第一个说话的人已经出了人群,吹了声哨子,就将手中的纸条绑到那鸟的腿上,接着鸟就飞去了南城,便是墨静殊看到的那张纸条。
蕴月才回到墨家,墨家小姐上慎王府侧门的事立即就在上京城传遍了。
说什么的都有,传的最为广泛的就是墨家小姐即将及笄,先皇赐婚的事又被翻了出来。
这墨家小姐怕是不愿嫁云皇爷,这才相上了慎王,只可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被慎王府的人挡了下来。
李云偲坐在书房里,桌上的书堆成了山,在听到连营的话后,也不禁放落了书,目光透过窗,看向外边那幢高楼。
这个年注定不太平。
墨静殊打了个哈欠,也没回信,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感觉,上了床,对着外边的暖玉说了声,别来打扰,就蒙头大睡了过去。
李少棠是新一任,被委任调查南城渡口案件的人。
一来李少棠的父亲是太后的人,这批东西过于敏感,太后不可能让李慎偲碰了后,再让李云偲也搅合进来,或许是自知自己玩不过李云偲,输不要仅,就怕这批东西落到他的手里。
所以断是不能让他来查的。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21、一生一世,一双人。
大理寺立场不明,但是从案发开始就极尽在争取这个案件。
太后自然是想尽了办法阻止的,招了兵部总督入宫,商议后以这批丢失的货比较特殊,涉及国防安全,这才将事划到兵部总督那。
事落到兵部还不算完,总督亲自查案是不可能的,接着有两个人是够资历接按此案的,一个是墨惟庸,另一个人是李慎偲的外公。案子好不容易争取来了,随便给他们两人中的一个去查,这事还是竹篮打水。
最后想来也只有李少棠是最好的,一来是自家人,入兵部也不算久,破了这个案子,功劳是大的,能晋升。不破也没事,毕竟资历在那摆着,又有太后顶着。谁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万利无一害。
李少棠接到案件后,立即将卷宗一项一项的看,看完后,结论是,和没看没有什么区别。
于是开始盘问当天慎王带到渡口的侍卫。侍卫都是一早对好了口供的,完全没有什么用。
李少棠从大理司出来的时候很头痛,这个案子涉及到李慎偲,李慎偲是王爷,皇帝的哥哥。稍处理不好,在朝堂上都很不好交待。
可这案子什么信息都没有,这船从哪来,没有,登记的船员资料假的。船上兵器的记号没有。李慎偲到达渡口时,船起火的目击者只有船员和带去的侍卫。
船员失踪了,侍卫一口咬定,从船上下来,没一会,那船就突然着火了。
结果只有两个,一是船员事先将箭换成了石头,接着放火烧了船,潜水逃走了。可有个问题就是时间不够,要换掉那么多的箭是不可能的。且仔细的在水里找过了,里边真的没有箭。
二是,慎王抓了船员,运走了箭,烧了船。
就结果来看,第二条更合情合理。
这也是李慎偲被关大理寺的原因。
现在李慎偲一口咬定,船不是他烧的,除非他们找到船员,或者找到那批变成石头的。否则就要状告兵部藐视皇族。
人已经关了,现在的结果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船就是李慎偲放火烧的。
这样,只李慎偲一人受难,大家都相安无事,一切步入正轨。
难道李慎偲真的是被冤枉的?
拿着卷宗,李少棠停下了步子,一回身,又进了大理寺。
“这件案子现在是归兵部管,所以将疑犯带去兵部很正常。”
大理寺卿一张国字脸,板着生硬的表情,一双眼睛锐利的看着李少棠道:“疑犯身份特殊,是为皇族,全国仅大理寺有关压皇族的权力。”
李少棠拧眉,目光死死的和大理寺卿对着。
“大人已经取走了卷宗,这件事本官也算是完成了份内的事,大人若想提审疑犯,走正规渠道即可,我大理寺绝不徇私枉法。”
难怪做到大理寺卿一职,这人果真是油盐不进的主。
李少棠自知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最后只好冷哼了一声离开。
李少棠没有去提审李慎偲,他是个聪明人,手上没有好的线索前,决不会去见李慎偲。
既然从卷宗还有现有的证人这问不到什么,明天就去渡口考查一下好了。
墨静殊一觉睡到了傍晚。
醒来时,天依旧是冷的,好在屋里有地龙,不至于冻。
没一会就有人进到了屋里。
“小姐。”
墨静殊彼时已经穿好了衣服,看了眼暖玉,她的边上跟了个年纪不大,但是很清秀的吖头。
“人都安排妥了?”
“没,等小姐安排呢。”
墨静殊点了下头,便一路随着暖玉往主厅走。
安排完这些人后,天已经黑了下来。
墨静殊正想着要做点什么的时候,看门的家仆进来,说有位将士找扮的人上门拜访。
就在墨静殊还在想着会是谁的时候,看剑已经走了进来。
“看剑!”
“墨小姐。”
回来已经好几天,但一直都没有在李云偲的边上看到看剑,也不好过问,这飞鹰堂虽消息多,可是有些消息却是打听不到的,比较看剑自一年前去了泊罗,便长留在了那边驻营。
谙尊人才的稀缺墨静殊是知道的,加上墨君安的受伤,能打仗的真的不多。
所以看剑会被留在泊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况且他一直身上也是有军衔的。
看剑向墨静殊解释完自己才从泊罗回来的事情后,才说起芳如的事。
当初墨静殊不带芳如主要是因为芳如年纪太小,一路南上,路途不知远近,且当时再去大营接人也不方便。所以才会安排看剑收留。
起了这个心思起,墨静殊就没想再将芳如留在身边自己用的打算。
按照上一世的轨迹,芳如正是这一年出嫁的。芳如大她半岁,古代人成年本来就好,有甚者14岁就已经嫁人了。
所以15岁嫁人并不奇怪。
“芳如现在在哪里呢?”
“在回上京的路上,快则三天,慢则五天。”
看剑对芳如也是真心一片,墨静殊原本就看出来了,此时就更明白,芳如嫁给他远比嫁给下人要好太多倍。
“芳如自小跟着我,我待她情如姐妹,从未低看过她,我对你的要求不多,娶芳如过门,是正妻,且一生一世,一双人。”
墨静殊的表情无比的认真。
在这个世界,男人的三妻四妾太正常了,就墨惟庸在府外都有两个外室,只是一直无所出,所以没有接进府里。说起来,再过一段时间,墨府就会不一样了。
不过这也和她无关了。
现在墨君安不再是大将军,这谋反的罪,墨家是犯不上了,所以墨家一家的身家性命也就无忧。
既然如此,那墨静殊也没什么好关注他们的。
可跟在自己身边的这几个人,她是真希望能让她们有个好的归宿。
自己,墨静殊知道,身为皇爷,李云偲这样的摄政王,不可能只有一个妃,也知道在李云偲迎娶正妃后,不到三个月就又娶了侧妃,是以冲喜的事。
她不是不在意,只是有些事,她改变不了。
既然选择了要呆在李云偲的身边,她就必须要做好这个准备。
“我答应你。”
看剑想也没想就应了下来。他是个武夫,志在沙场,从前没有想过会喜欢上一个女人,既然喜欢上了就一定是正妻,娶一个比娶几个要撇脱的多。他是个怕麻烦的人。
对于看剑这么直接的应答,墨静殊很满意。因为眼前的男人是武将,武将生来重诺言,他既然今日答应了便是不会有假的。
“那芳如回来后,你便送她回我这,到时我希望三媒六聘,八抬大轿送妹妹云芳如出阁。”
看剑道了声谢,接着留了封信下来,就走了。
墨静殊看着手中的信,字是很熟悉的字体。
李云偲的字是真的很耐看,越看越好看的类型。
墨静殊将信拆开,里边的内容不多,重点是告诉她南城渡口的案子,兵部的人现在接手了。而接手的人是李少棠,让她小心些,别让李少棠抓到把柄。
对于李少棠插手这件案子,墨静殊确实很惊讶。
脑中快速的想着有关李少棠的信息。
李少棠外型沉稳端庄,一个男人用端庄来形容是很不容易的,他的气质是内敛的,却又不文弱。李少棠就是这样的人。
再结合现代时,墨静殊对李少棠的了解,这个人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立即派了人去飞鹰堂,召来飞鹰堂上京城的堂主。
上京城飞鹰堂的堂主是问月夫婿的弟弟,二十四岁的青年,名字叫陶醉芊。江湖上有个武力排行榜,他在前十位。
“主子。”
陶醉芊行了个礼,墨静殊其实是很不习惯的,但是无奈自己年纪小,如果不走这种形式上的东西,很容易失权。也就不阻止了。
“渡口的事交到李少棠手里了,另外再仔细的查一下,过关的文件是不是全部销毁了。”
说到过关文件,陶醉芊愣怔了一下。
“主子不说,我倒是忘了,有一纸在南城渡口驿站没取回来,晚上我就安排人去取。”
墨静殊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已经有人送给我了,我已经将它销了,以后别再出现这样的错误。”
陶醉芊听罢,立即应是。
头上已经有虚汗了,这事确实处理不妥当。
“那批货?”
“继续埋着。等到我想到怎么处理时,再运过去。”
墨静殊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很淡然。
不管是任何的谋划,都不可能一次过境,坑李慎偲不过是个开始,谁也预料不到接下来事情的发展方向,墨静殊也不着急,此时她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有着墨小姐和慎王的传闻力度还不够,我希望明天全上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陶醉芊有点不解,这事他可是尽全力去做了,怎么还不够?
只见墨静殊在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是落在桌上的一方信纸之上。
墨静殊想到李云偲写过来的信,竟然对这件事只字未提,心里有些不舒服。
是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墨静殊揣摩不了。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22、将计就直,直接大方承认。
李少棠这天来到南城渡口的时候,穿的是便装,身边没有带人。
他并没有直接去事发之地,而是站的老远的地方朝着四周看。
南城的渡口不大,边上有很多住户,这些住户多是靠打渔或是搬运过活的。
李少棠四下里看了许久,最后把目光定在了一个很不显眼的角落里,那里有一团墨影,走过去才发现,那是一个用破布将自己裹严实了的乞丐。
李少棠蹲在那,递了些钱给那个乞丐,然后站在那不知和乞丐说了些什么。
没多久后,李少棠就沉着一张脸转身离开了。
飞鹰堂的人在李少棠走后,也没敢立即去找那乞丐,等到线人报李少棠真的走远后,才上前直接将乞丐绑走了。
谁知道,绑到半道,人又将那乞丐放了回去,因为李少棠又回来了。
李少棠的回来让所有飞鹰堂的人都懵了。
好在飞鹰堂的眼线多。
李少棠在看到乞丐还在原来的位置后,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突然对着边上的人说了句什么,那同样平民打扮的人点着头时的样子,才发现,也是便衣。飞鹰堂的人立刻就感觉掉到了陷阱里。
李少棠这个人不简单,太不简单了,好在在抓那乞丐的时候,他们已经问到了他和李少棠的说话内容。
也不再管这里的事,陶醉芊不傻,立即就将所有飞鹰堂暴露的人全部撤离。还撤离的干干净净。
想着那乞丐说的话,陶醉芊便有些沉闷,那乞丐倒是老实,直接说的是,那天和黑衣大人一起的还有个穿白衣服挂着面纱的少女,因为隔的远,只看清那女子个子高挑,瘦瘦的,穿着白色的衣服,虽没看清面容,但整个人就像个仙女一样。船烧起来后,那女的就先走了。一再肯定那船确实是自己着的火。
墨静殊听着陶醉芊的话,目光一直都没什么变化,只是心中终于明白为什么李云偲特意写封信来告诉自己李少棠接手了这案子。李少棠不止像自己想的那么不简单,那是真不简单。
照这样看,李少棠心计那不是一般的深沉。
再想到自己最近在上京城散出的谣言,墨静殊立即反应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眼下,李少棠只要不傻,一定会猜到那天出现在渡口的人是自己。很明显,李少棠是真的不傻。
果然,如墨静殊所料,李少棠在离开渡口后,正在想着这个白衣女子是谁时,就听到边上有人说到昨天早上第一才女墨家小姐从侧门进慎王府的事。
李少棠听到的时候,死死的皱了下眉头,紧接眼中便是道不完的深沉。
那个出现在码头的人是墨静殊的事在李少棠的心里直接就下了定论。
他一路走到主城官道上,在分岔口的位置停了下来,左边是大理寺,右边是墨府。
是去大理寺,还是去墨府?
而墨静殊此时已经在前往主城的道路上,在那件事发生之前,她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蕴月的存在。
想到这,推了推帘子,暖玉立即加快了驾车的速度。
终于她赶在了李少棠进墨府前,将人拦截了下来。
“李大哥?”
墨静殊掀开了车帘子,装作诧异的看着朝着墨府前行的李少棠。
李少棠的眉头在看到墨静殊的那一瞬间拧了一下,随即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的看着他。
“静殊妹妹,好巧。”
墨静殊从马车上下来,因为马车是从城南过来的,怕车子又出现什么蛛丝马迹让李少棠抓着,便向边上的暖玉使了个眼色,暖玉很聪明,正好边上有家云殊山庄的产业,亮了下不大明显的牌子,那店里的小二,立即将马车牵了去。
“巧吗?我家住这里,我在这很正常,只是李大哥,怎么会出现在这?”
墨静殊不解的眼神看着李少棠,李少棠面上并没有异常,引了路,两人往着边上的街道上走着。
谙尊这两年的民风相较起以往更为开化,这样年轻男女走在街上,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所以两人也没有什么避讳。
“静殊妹妹说的倒是,是我客套了。今天来本就是要去墨府的。”
墨静殊假装诧异的看着李少棠道:“哦?找父亲吗?可这会还没下朝呢。”
李少棠还没有到能上早朝的级别,所以这会正是上朝的时间,他可以在外边。
而说找墨惟庸也并不是不可能,毕竟两个人同在一个部门。
“不,我是来找你的。”
对于李少棠的直白,墨静殊有些不知所措,这样的李少棠让她看不懂,他心计深沉,有一万种开场,有一万种引她话语中错误的方法,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
这让墨静殊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看这个人,更不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找我?是为何事呢?”
墨静殊问的真诚。
李少棠停了下来,目光落在墨静殊的面上。
“能问一个问题吗?”
李少棠的表情十分严肃,墨静殊想着,他会问什么问题,可不管他要问什么问题,墨静殊都觉得此时要保持高度的冷静。
“嗯,你说。”
墨静殊很淡定。
李少棠依旧严肃:“你嫁给云皇爷,是因为先皇的赐婚,还是自愿?”
墨静殊傻了,她以为退一万步,李少棠也只不过是问,那一天的早上,她在哪里,做了什么。怎么突然就问了这么个与所有事都没有一点关系的问题呢?
“有区别吗?”
对于李少棠这种套路深深,深几许的人,墨静殊自然不会傻白甜的立即回答他的问题。
李少棠眼神微微垂了一下,然后又看着墨静殊道:“对于我来说,有区别。”
墨静殊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的会一会李少棠,便指了指边上的茶铺道:“李大哥用早膳了吗?”
李少棠自然是没有的,一个晚上好不容易想了这么个引蛇出洞的方法,一大早天一亮就等着城门开就奔去了南城渡口,哪有时间吃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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