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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同谋-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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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屋里有很多的衣服,一年四季,各季各款都有,清一色的纯白,都是她平时穿的料子。

    不用说,这是李云偲为她准备的。墨静殊随意的拿了套衣服就套了起来。

    回到屋里时,吖环都退下了。

    墨静殊走到矮榻边,从袖里取了只瓶子,打开瓶子,一阵浓浓的薄荷散了一屋子。

    “咳。”

    李云偲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墨静殊立即拉着他的手掌,不敢太接近,只是以指尖轻轻的托着他的手背,用指甲在他的手心写道:“爷的针已经施完了,我备了些菜,爷先吃些,再休息吧。”

    李云偲方醒,并没有什么力气,所以也没来及收回手,且也没有排斥这哑娘的触碰,或许是因为,她是大夫吧。

    想到这,李云偲也就释然了。

    “嗯。”

    李云偲的话,向来不多,轻嗯了声,便是同意了。

    墨静殊松开手,退到了一边,看着李云偲披上外衣,然后习惯的往着桌边走,若不是知道他眼睛不好,真的很难发现,他已经看不见的事实。

    墨静殊看着李云偲拿着筷子,她立即上前,替他布菜。

    才吃第一口,李云偲就停了下来。

    墨静殊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不会不合味口吧,她尝过的,不咸不淡,不难吃,当然也不会太好吃。

上穷碧落,下黄泉 13、都不曾知道他在演戏。

    李云偲的动作不够连惯,眸子依旧没有焦距,墨静殊只是这么紧张的看着他的脸,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收了筷子下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有汤吗?”

    李云偲的声音很平淡,只是那平淡的声音里有些许无法让人感觉到的颤抖。

    墨静殊愣了一下,然后急急的取了边上的汤碗,或许是过于紧张,手不小心碰到边上的勺子,“啪”的一声,勺子摔成了数片。

    墨静殊惊的一时忘了动作。

    “哑娘的眼睛也不好吗?”

    李云偲的声音很淡然,没有一丝的调笑,只是很淡然。

    听到墨静殊的耳中,却是一股无形的压力。鼻子微酸,想应,不能说话,摇头,他看不见。心里那种难受让她的视线一下子就模糊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李云偲伸出手。

    墨静殊愣了一下,然后将盛好的汤放到他的面前,取了另外的勺子放到他的手里。

    可是李云偲接过勺子后,就换到另一只手上,左手的手依旧伸在她的面前。

    “以前因为看的见,所以话少些。你不会说话,不说,本王便不知道你的想法,你可以告诉本王。”

    墨静殊愣愣的看着李云偲,完全无法思考,也查觉不到李云偲的异常,出于本能,她伸出手,轻托他的手背,以指尖在他的掌心写道:“眼睛能看到,刚才有些紧张,明玥交待要伺候好爷,一时紧张,将勺子打碎了。望皇爷恕罪。”

    李云偲没有收回手,而是继续道:“这菜是哑娘做的吧。”

    墨静殊没有想到李云偲会这般警醒,也是,他向来很能查觉身边的异常,伸手,在他的掌心写道:“是,做的不好,望爷海涵。”

    “不会,本王很喜欢。若是可以,哑娘便住下来吧,两府走动多了,会引人怀疑。”

    墨静殊很惊讶,心里有些疼痛。可是她来不及想更多的原因,只是麻痹着自己。将自己现在的一切都抛出脑外,只想着能呆在他的身边就可以了。

    现在他主动提出来,那么她没有理由拒绝,而且他的理由也很正当。

    墨静殊没有多想,因为她不敢多想。

    “好。”

    李云偲终于收回了手,静静的喝汤。

    墨静殊红着眼圈看着他安安静静的吃饭,偶尔会替他布菜。

    这种陪伴的感觉让她完全忘记自己在李云偲的面前,只是一个大夫。

    李云偲这一顿,难得吃的比较多。

    扶着他入寝的时候,李云偲坐在那里,似乎并没有要入睡的意思,墨静殊不想离开,可是这会也不得不离开。

    但是就算她不走,李云偲也不知道吧,站在那里,尽量让自己变成一盏灯,一张桌子,一个不会动的物件,一个能挨着他,看着他的物件。

    李云偲习惯性的摸出一本书,拿在手里后顿了下,然后记起自己看不见,墨静殊看着他落寞的坐在那,手指摩擦着手页。

    墨静殊很想上前,拿起他的书,一字一句的读给他听,可是自己却不能这样。长长的指紧握成拳,随后又松开。来来回回很多次,墨静殊才平稳下自己的情绪。

    “哑娘,你还在吗?”

    李云偲突然的话语让墨静殊惊讶的抬头看向他,随后快步走过去。

    看着他伸出的手,墨静殊本能的接过他的手背,在他的掌心写着:“我在。爷有事吗?”

    李云偲放落手中的书,墨静殊拿了靠枕放到他的身后。李云偲的面上闪过一丝的隐忍,眸子半敛间,沉向更深的黑暗。

    “没事,只是还没有习惯。”

    没有习惯看不见,没有习惯明明是你吧,却要装不知道。

    李云偲的话让墨静殊的心抽疼了一下,看着他很痛苦的样子,只以为他是不习惯看不见,在她心里,李云偲该是很骄傲的人。

    确实,在李云偲中天下无双以前,他的骄傲使他的性子洒脱,从不将任何事放在心上。

    后来中了毒以后,他的骄傲便慢慢的藏在了心底,如今他唯一的骄傲是,能感觉到她,骄傲他即使这般了,她依旧愿意留在他的身边。

    看剑、破浪、连营、长风在很久以前就跟着他了,明玥来施针时,看剑都会守在他的边上,而这个哑娘。

    太多的破绽了。

    李云偲袖下的手死死的掐着,强忍着将人拉入怀的冲动。

    墨静殊看着他收回的手,再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咬了咬牙。终是什么也没有说的站在边上。

    “天色不早了,去休息吧。”

    李云偲说着,然后将后背的枕头取了出来。墨静殊想上前帮他,却发现,他能将自己照顾好。

    心中莫名的空虚着。

    然后咬了唇默默的离开。

    李云偲听到门关起来的声音后,手抓着衣襟,随后一阵猛烈的咳嗽。

    墨静殊才出房门,并没有离去,听到他咳嗽的声音,泪一点一滴的流出来,随后无助的蹲到门边,紧紧的环抱着自己,哭泣的声音并没有传出去,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手腕,心痛的厉害,想着手腕上的疼重一点,心就不会那么疼了,可是感觉到口中的腥甜加着泪水的咸涩,都没有感觉心会好受一些。

    看剑在她出房门的时候走近了些,看着她那般样子,终于忍不住走了过来。

    “这是明玥师傅给的安神香,她交待过,要在房中点燃。”

    说着将她箱子里的药拿了出来,然后放到她的面前。

    墨静殊仰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看剑,看剑偏着头,然后转身离去。

    这只是安神香吗?

    墨静殊不知道这其中的原由,只当是和昨天一样的迷香,想着放他一个人在屋子里,她真的不放心。

    在药王谷的时候,因为治疗脑中的淤血,药王给她服过很多的迷药和麻药,所在以这些药物上,她早就产生了一定的抗体,一般的迷药对她而言并没有多大的用处,所以这会也不必吃什么保持清醒的药。

    感激的看一眼看剑后,站起来,擦了擦泪水,敲了敲门。

    屋里边的李云偲自然是听到屋外看剑说过的话,嘴角勾了抹苦笑,昨天夜里,看来昨天并不是他的幻觉。

    对于墨静殊,李云偲真的感觉自己特别的失败,每一次将她推离,她却总能再次站到自己的面前。

    心中的喜悦是无法抑制的,痛苦也是随着这喜悦共同滋生的。

    “进来吧。”

    既然总要痛苦,那么能减少一些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他自然是愿意的。

    墨静殊因为哭的时间过久,所以鼻音有点重,但是怕他感觉出异常,还是小心亦亦的呼吸着。

    屋子里安静及了。

    当安神香慢慢的飘了一屋子时,李云偲已然晕迷在了床上。

    墨静殊小心的走到他的边上,费力的将人移平整,再将他长长的发顺到一边,看着他安稳的睡颜,墨静殊的泪再次滴落下来,情不自禁的,附身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李云偲伸出手来的时候,墨静殊惊呼了一声。

    随后在紧张中,她终于嗅到空气中那股淡淡的味道。再回想起明玥给她喝的药。

    心中有些奇异的感觉,香中有催青以及制幻的成份,而她来时喝过的药里有助孕的成份。当时她没有想起来。

    这会倒是一片清明,是明玥的主意,还是看剑他们的想法?

    墨静殊来不及细想,明明原本是要晕迷的人,此时正压在自己的身上。

    他向来自制,也庆幸自己的自制。此时才能保持仅有的清醒。

    吻轻轻的落在她的唇上,碾压间,慢慢的加深这个吻。

    “静殊,是你吗?”

    李云偲的声音夹着浓浓的怀疑,还有莫名的迷惘。他确实是迷惘的,并不能百分之一百的确认这人真的是墨静殊。又确定除了她,不会再是别人。

    或者自己真的中毒已深了,自己所想的清醒,早已经不复存在。

    “嗯。”

    看着他失神又迷惘的样子,墨静殊只当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毕竟这药里有制幻的成份。在她看来,李云偲是真的已经没有清醒意识了。

    所以她不必在演戏。

    看着李云偲弯弯着唇的笑,墨静殊心头有些哽咽。

    在她演戏的时候,他在演,现在她不必演戏了,他依旧在演。而她不管是在演戏的时候,还是清醒的时候,都不曾知道他在演戏。

    紧紧的将人抱在怀里,像抱着全世界一样。

    “睡吧。”

    李云偲终是舍不得,只是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

    墨静殊愣在他宽阔的怀里,然后反手,紧紧的抱着他。耳朵贴着他胸口的位置。

    随后扯开他的衣襟。

    “梦中为什么也要留下遗憾呢?”

    她的声音沙碰而破碎,震碎了李云偲最后的清醒。

    是梦吗?

    李云偲分不清了,戏演到一定的程度,谁还会在意什么是真实?

    旖旎的灯光下,芙蓉帐内,人影交叠。

    慕容青华站在院子里,在遇到墨静殊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她心里是有人的,随着她来到上京城后,他更加的清楚一件事,她心里的那个人,比她的命还重要。

    知道一件事和接受一件事是完全不同的概念,看着清冷的月华,慕容青华眉心紧蹙。

上穷碧落,下黄泉 14、院里的桂花开了吗?

    李云偲慵懒把玩着一缕发丝,怀里的墨静殊呼吸平稳的沉睡着。

    两个多月不见,她整个人都瘦了好大一圈。落在她腰际的手不足一握,闲着的手,松了发丝,指尖轻轻的从她的眉心往下抚摸,满满的全是依依不舍。

    凑到她的辱边,吻轻轻的落到她的唇角上,终还是选择了继续躺下去。身体真的快支撑不住了吧,这次真不是想演戏,握着她腰肢的手想用些力气,试图抓住些什么,可是力气怎么也使不上来。终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墨静殊醒来的时候,屋外的阳光已经照到床角边了,想到昨天夜里的事,她猛然一惊,接着就感觉到自己正被人紧紧的抱着。

    一回头,就见李云偲沉睡中的侧颜,墨静殊几乎是立即就伸手扶上了他的脉搏,听了好一会,除了身体较昨天虚弱些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常。

    接着想也没有想立即起床,才披上衣物,就听屋外传来些许的声音。

    墨静殊微惊,立即往门外走,一开门,就看到邀月正守在外。

    “主子,热水备好了。”

    墨静殊脸微红,看向不知名处,看剑瞥了视线,全当看不见。

    之后好些日子,墨静殊都没有再有过那天夜里的失控。

    李云偲醒来后,一切都很安静,安静的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样。

    看剑如实禀报蕴月的异常,李云偲便连这云澈轩也不出了。

    所有的事务全部搬来了云澈轩,墨静殊的静沁轩也似乎搬来了云澈轩一般。

    李云偲在书桌前处理事务时,她便在另一边,穿针引线,偶尔抬头看一眼那人认真的书写着什么的样子。

    每看一次,她便会失神一会。

    日子就这么轻悄悄的过着。

    谙尊的国事几乎全部都会送来云澈轩,墨静殊听着看剑、破浪轮着为李云偲读折子。

    李云偲每每听罢,先是简单的分析这折子的深意,随后又简单的说些谙尊朝中的人事物,最终再说出相对应的解决方法。

    声音不大不小,空灵而轻盈,说的多了,声音里便会带着几分沙哑的厚实感,如同天籁之音。

    邀月很少说话,与墨静殊的交流大多也是打着手势。

    李云偲和墨静殊都不是什么有时间概念的人,在忙起来的时候,两人都是很容易忘记生活细节的人。

    比如说好了,她会为李云偲备三餐,可是经常忙到午时后,才记起来,午膳还没有准备。

    眼下她不再为自己个人着想了,李云偲不能这么饿着,所以她要求邀月一定要定时的唤她。

    经三天才将这习惯磨合完整。让李云偲在准点有饭吃。

    这天吃饭的时候,墨静殊像平时一样,替李云偲盛了碗汤,将勺子放到他的手里时,突然发现他的指腹有个红红的针眼。

    她愣了一下,也没有多想。

    下午的时候她看到看剑时道:“送来的竹简在给他前,先交给我吧。”

    看剑不解,也没有多问,后来李云偲过手的竹简都是经过她仔细检查才给他的。

    在第一场雨水降临的那一天,墨静殊给李云偲做的衣裳终于做好。

    看着那人坐在那,墨静殊想着要怎么将衣服给他。

    最终邀月出了主意,就当是从外城寄回来的。

    为了使此事看起来逼真,墨静殊还特意写了封信。

    写信的时候,屋外的雨水正淅淅沥沥的下着。

    李云偲这天并没有太多的事做,因为看不见,看剑去梅庄寻来很多的竹简,这是些古老的书,大多都是将文字篆刻在竹片上的。所以即使看不见,只要能摸的出来,也是能看的。

    墨静殊已经开始接受他的眼睛真的看不见了这件事,不再像初时那样,看一次就难过一次。

    看不见的李云偲总是安静的。

    他坐在那,以姆指指腹由着竹简一路向下,那速度快的可以用一指一行来形容。

    墨静殊看的有些呆愣,李云偲其实并没有在摸书中的内容,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屋中女子的身上,这些日子过的很平静,平静美好的让他不舍得打破这份宁静。前几天她不在屋中时,他去过她所坐的位置,原本是想知道她在做什么,于是摸了一下,却不想被针刺到了指尖,后来被她发现指尖有伤时,她竟以为那伤是被竹简刺到的,接着他所有要过手的竹简,她都会先过一遍手。想到这,有点好笑,在他的面前,她总是很粗心,很大意,好似他完全就没有多余的心眼一样。

    李云偲忍着笑意,这些竹简都放了很多年,梅庄里定期都有人去护理,怎么可能会有伤人的尖刺。

    不过这样的误解也好过让她知道自己已经察觉到了些什么的好。

    听着那边的叹息,李云偲指尖微动,十四次,今天的第十四次叹息。到底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呢?

    “哑娘,院里的桂花开了吗?”

    李云偲旁观不下去了。放落竹简,墨静殊愣了下,放落手中的笔,往着院子看去。

    这院里的景致处处都很精细,花的种类很多,树的种类也有很多,还有一片湖,湖中开始长出许多的荷叶。

    就在那湖边倒真长了好几株矮矮的桂花树。

    只是这会下着雨,根本看不清外边的景象。

    于是走到李云偲的边上,他们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只要她站在他的边上超过三秒没有动作,他就会伸出手掌。

    然后墨静殊会托起他的手掌,然后用指尖在他的手心里写字。

    “外面下了雨,桂花树种在湖边,看不清楚有没有开花。”

    李云偲淡然的神情,“下雨了,扶本王去院中走走罢。”

    墨静殊很诧异,很想说,你的身体不好,这三月天的雨还夹了寒,很容易染上风寒,可是这人掌心都不张开了,站起来就往院里走。

    任性的很难得。

    拿了伞,接过边上看剑取来的氅衣,披在他的肩上细致的打上结,然后将油纸伞撑开来。

    好在这雨下的并不大,这院里的路也修的很好,细细的鹅卵石拼出精致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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