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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让我呆在你的身边。”
墨静殊死死的纠住他的衣襟。李云偲唇抿的很紧,任谁都不会告诉她,他在她的身边,只会拖垮她的身体。就算说了,她也不会在意吧。也正是这样,所以李云偲更不会和她说这太多太多的原因。
只是抱着她。
“北海的日出很美,一会带你去看日出。”
李云偲静静的引开了话题。
墨静殊顿在了那里,好不容易股起的勇气,好不容易问出了口。她知道,这一次过后,她不会再问这个问题。
天涯海角,与君誓 32、瞎说什么大实话
寒冷的风不停的吹着,越靠近营地,风就越大。
贫瘠的土地全是层层的黄土以及枯黄的野草,不远处的浪声一阵又一阵,是轻柔的。
李云偲下了马车,直接将马车里的墨静殊抱了下来。
踩着颗粒状的沙砾,墨静殊难得乖巧的窝在他的怀里,李云偲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
“冷吗?”
墨静殊摇了摇头。将脑袋靠在他胸口的位置,身体莫名的感觉无比的疲倦。
李云偲看着她精神越发的不好,心中明白是什么原因,可是让他放手,似乎又做不到。
低头,轻轻的在她的额边落下一吻。那一刻的目光温柔致极。
如果不是上次被白珏下了死蛊,这药蛊倒是说取出来就取出来了,可是因为中过死蛊,一旦将药蛊取出来,墨静殊的身体便会吃不消的。所以两人最终还是要分开着,可这一切,李云偲是无法和墨静殊说的。
只能万般怜惜的将人裹在怀里。甚至很后悔初醒来时那么冲动的伤害了她。
“静殊。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让我放不下心的,只有你。”
李云偲看着遥远的海平面,天和地,黑色的潮水。冰冷冷的风。
墨静殊诧异的抬头,正好看到李云偲低头,认真到极点的眸子与自己对上。
那一刻,整个天地都失去了颜色。墨静殊就这么看着他。眼睛睁的大大的,很想确定,他刚才说的话,是真实说过的。
“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活下去。即使我不在你的边上,也要好好的好吗?”
李云偲的声音低沉沉的,夹着一些祈求一般的语调。墨静殊抿住了唇,只是这么看着他。
见她半响没有反应,李云偲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抱着她席地而坐。
小心的用披风将两人裹着,稍调整了下两个人的姿势,正好是墨静殊一睁眼就能看到海平面的方向。
“黎明前的黑暗是整个黑夜最为黑暗的时刻。走在黑暗中,只要心中有那么一丝对光明的期盼,那么总能看到最耀眼的阳光。静殊,你便是我在这最为黑暗的世界里,唯一的曙光。”
李云偲静静的说着,墨静殊只是听着,心中百味沉杂。
自李云偲清醒,后来到两人分开,她一直都无法把控好自己的心。
这一刻,她才真正的明白,是李云偲把她想像的太坚强,其实她一点都不坚强。可以称得上懦弱。
伸手,环到李云偲的脖子处。整个人都依偎在他的怀里。
“对于我而言,你又何尝不是我生命中唯一的阳光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是那般的清幽。
“静殊,静殊,静殊。”
李云偲一遍一遍的念着她的名字,好似要将这个名字做为符号一样,死死的刻在心底。
墨静殊微微一笑,眼角却是无尽的忧伤,挡在她和李云偲之间的到底是什么?墨静殊始终还是没有答案。
可是她知道,李云偲的心中是有她的。这一点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
“等到北堂的战事平了,我们就隐姓埋名,找个春暖花开的地方一起呆着好吗?”
墨静殊仰着头,看着李云偲。
李云偲的眸中闪过一丝的不忍,随后弯着嘴角,柔和的笑。
“种上丁香花,再种上梅花,桂花就种在窗前的院里。”
他的声音开始漂远起来,墨静殊半睁着眼,实在想就这么清醒着。终于在她即将晕迷前,就见天边一道微光徐徐升起。
接着便是越发明亮的光朝着整片大地铺洒而来。
“日出,可真美。”
她淡淡的说着,李云偲轻轻的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低头吻上她的额角。
“你就是我生命中,这唯一最美的曙光。”
墨静殊轻轻的笑,随后闭上了眼睛,沉沉的晕迷了去。
李云偲脸上的笑意,瞬间被一股凝重代替。他紧紧的将人抱在怀里,低头的瞬间,一道闪光自他的眼角闪过,随后没入怀中抱着人儿的颈窝。
李云偲在入营前,将墨静殊抱回了她所在的马车。
离开的时候,与问月交待,若是她再有不好,便到城中兵器行对面的茶楼。
话没有说透,但是问月却看的清楚,云皇爷确实有苦衷,在来之前,问月是十分气愤的,比墨静殊更想问清这事情中的来龙去脉,可是真真看到这人,才明白,什么话也问不出来,就是信任着,信任着他有他不得不的苦衷。
李云偲轻手轻脚的将墨静殊安置到马车内,每一个动作都透出对她无比的在意。
可就是这样的人,越是让人又气,又无从下手。
现在好容易说出这么一条,问月知道,这已经是极限了。
点了头,看了一眼飞鸟,飞鸟便驾了马车,一行人与李云偲告别,然后往着蜀都大城门而去。
这一走他们走的很慢很慢,比起来的时候还要慢,因为来的时候,还怕赶不上李云偲,后来又说去看日出,怕赶不上日出,所以行的并不是算太慢,可眼下,里边的主子睡的昏天暗地,且这一天又没有什么大事。
所以车子就慢的好像是步行一样。
离了李云偲,墨静殊体内的药蛊慢慢的安定了下来。
那毒蛊实在太过霸道,影响起来,这药蛊连一丝细微的动静也没有,这也是墨静殊完全不知道这事的另一个原因。
在进城门前,马车经过一片荒芜却林立无数高直的柏林。
墨静殊便是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她悠悠的睁开眼,随后看着周围安静的一切,静静的闭上眼睛,似乎只是做了一个很美丽的梦一样。
弯起的嘴角,流着泪的眼角格外令人心疼。
从营地回来后,第三天的下午,墨静殊如往常一样,上午坐在院里晒晒太阳,偶尔绣绣花,下午坐在屋里的窗边,太阳还没落下去,手中拿着本册子。类似游记的书籍,是明玥出了一次云王爷的诊,带回来的。
当一支箭突兀的钉到窗栏上的时候,绘风吓的惊叫了一声,院里的飞鸟一闪身就飞了出去,飞鱼则抽了剑守到窗边,戒备的看着四周。
墨静殊的反应迟钝了很多,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都没有什么感觉了,就站了起来。
走到窗边,才发现那支箭上系了东西。
“主子,我来。”
飞鱼感觉边上没了危险,就见墨静殊要取那箭上的东西,赶紧上前,将上边的东西取了下来。
是张帛书。
字体是墨静殊从未见过的。
内容很简洁。
只写了几行字。
但是却让墨静殊一下子就死死的捏着那东西。
紧接着将东西揣到怀里,对着飞鱼道:“备车,我要去慕容府。”
飞鱼不解,墨静殊却是一脸的坚持。
“是。”
慕容青华不在府里,墨静殊便在管家的带领下进了内院,内院里,温小蝶正在缝着什么,远远的能看到她手中扯着深青色的布匹。
接着墨静殊便了然。有些替她担心,又希望她能如愿以偿。
“小蝶。”
“静殊?”
温小蝶下意识的将东西放到桌上,一副和她没关系的样子,逗笑了墨静殊,可她也没点破,假装看不到。
“你怎么来了?”
温小蝶看墨静殊显得精神了些的样子,却也不敢怠慢,赶紧上前将人扶到桌边。
“过来有些事情,可是慕容不在,所以就过来看看你。”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刚进来时,在府外看到有顶轿子,是怎么回事?”
墨静殊不解的看着温小蝶。温小蝶想了想道:“你说的是大门外小亭里的那顶么?”
“嗯,就是那顶。”
温小蝶笑了下说:“那是白家公子娶亲的轿子,也是好笑,停那好些日子了,硬说什么小姐在这府里,不是我说,这府中除去吖环,也就我一个女子。哪里有什么他们口中的小姐。你说好笑不好笑。”
墨静殊这才记起来,似乎是有这么档子事。这些日子自己有心结,所以将很多事都没有放在心上。
这听着温小蝶一说,还真记起来慕容次府上慕容青华这来要人的事。
“确实好笑。不过,你怎么就知道来人不是娶你的呢?”
墨静殊玩笑的打趣着她。温小蝶脸颊一白。
“他们要娶的可是慕容家的小姐,我不是。”
看温小蝶如此紧张,墨静殊知道这玩笑过头了。赶紧按住她的手。
“对,对,你是慕容家夫人。怎么会是慕容小姐。”
温小蝶只听到后半句,点头。“就是,我怎么会是慕容小姐。”
说罢,这才意识到有什么问题一样。
这一回想,才记起来墨静殊前两句说了什么,接着脸从白一下子转成了红。
“静殊,瞎说什么!羞不羞人。”
墨静殊笑。
自从那次与李云偲见过一面后,墨静殊的心态就真的好了许多。正如问月所安排一样,当自己往着兵器行走的时候,她便总带自己去那家隐于市井中的茶楼,在外人看来,她是在喝茶,其实。那里有一扇特别的窗,一打开,正好能看到李云偲在蜀都办公的地方。
了却相思苦,墨静殊也没在更多的奢求。
“是,是,瞎说什么大实话。”
墨静殊笑着说。
温小蝶更是羞的一张脸通红。
而这时,管家来报,慕容青华回来了。
天涯海角,与君誓 33、好像一点都不怕死一样
墨静殊看着温小蝶道:“加油,我先去忙了。”
对着墨静殊真诚的鼓励,温小蝶羞涩的低头,嗯了一声。
墨静殊便走了。
慕容青华远远的便看到墨静殊步调依旧沉稳的向他走来,样子变化和上次见到的时候有些大,想着明玥在边上照顾着,确实要好很多。却不知道中间还有李云偲这件事。
墨静殊提出要见慕容娇的时候,慕容青华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多问。
慕容娇并没有关在慕容主宅里,而是关在了慕容族禁地的一处小楼里。
小楼是前人修的,早期是休闲的小院,后来又改做其他用,时间一长,人物变迁到现在,不过是个废宅子。
可这废宅子的周边却是危机重重,当初慕容青华入禁地找蛊王的时候,不小心发现的,所以这机关也只有他知道。
原因还得归结到那本记录了整个禁地所有机关的地图。
慕容青华怕慕容娇逃出去,还特意加了些机关,并派了人手在这守着。以确保万无一失。
两人来到院子的时候,慕容娇正巧在院子里。慕容青华走在前边,墨静殊稍稍落在了后边。
被关久了的慕容娇再也无法装着正常的样子,看到慕容青华便道:“青华哥哥,你堂堂慕容家家主,怎么能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何况我还是你的妹妹。”
不同于平时给人的感觉,那模样要多惹人怜就有多惹人怜。
听到慕容娇这般弱示的样子让墨静殊有点接受不良,一个没忍住竟是笑出声来。
接着便走到慕容青华的边上,看着里边脸色有些变化的慕容娇。
慕容娇咬着牙,僵着脸,看着并行的两个人,最后目光死死的盯着墨静殊的腹部。
“许久不见,慕容小姐变化还真是大。”
慕容娇冷冷的看着墨静殊。
“呵,你不也一样?”
边说着,还边用怨毒的目光看着墨静殊。
墨静殊却没有多说什么,看着他,寻思着有关那件事,要怎么开口比较好。
来的路上,墨静殊将自己接到的信件的事和慕容青华讲了。
慕容青华有些诧异。
这其中的原因有很多,比如这信件是谁发过来的。飞鸟后来并没有抓到那个射箭的人,就连影子都没有看到,这件事足已说明,这个人一直盯着神府,对墨静殊的身份是知晓的,但是知道多少,这就不知道了。
更重要的是,这个人到底是敌是友,他们不知道,也不敢肯定。
可是帛书里的内容,他们却不得不调查,对方不仅知道这些事,还知道慕容娇在他们手里。更是直接让墨静殊来找慕容娇,以确认那帛书中内容的真实性。
就这样看来,似乎这个人不是坏人,至少不是敌人,但是他背后有什么阴谋的话,那是敌是友就真说不清楚。慕容青华不敢过早的下定义。
“慕容娇,我今天来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慕容娇装不下去,嗤了一声后,走到边上的桌子边坐了下来,然后再不敢两人。
意思很明白,不想理会墨静殊。
可墨静殊也不恼。
“我问你,白珏是不是就是北冥宣。”
墨静殊这话一出,慕容娇手里的杯子就掉了出来,其应该已经回答了墨静殊想要的答案。
接着以她这样的反应,墨静殊突然记起来之前在船上她不愿意上岸的样子。想了想继续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白珏很不爽,或者是得罪了他的事?”
慕容娇吞了口口水,然后取了另一只杯子,倒了杯水,目光死死的落在水杯之上。
“关你什么事。”
看她口气已经完全变了,墨静殊便知道,有转机。
想了想笑了,“自然是不关我的事,但是却关你的事啊。”
墨静殊想着,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语调越轻松,慕容娇只怕就越发的紧张。
果然,当墨静殊坐到慕容娇的对面时,她已经连着喝了三杯水。随后目光死死的看着墨静殊,这样子才和墨静殊所认识的慕容娇对的上号。
“你到底想说什么?”
慕容娇也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
墨静殊见她问了,也不想再卖关子。
“不想说什么,只是想恭喜你一声,白珏的花轿停在慕容主宅外快半个月了。你父亲连八字都替你们合好了。说这连着下半年每天都是黄道吉日,只要慕容一个松口,确认你在慕容主宅,就是抢,也要把你抢上花轿,白夫人,你到底是姓白,还是姓北呢?”
她说完,目光悠悠哉哉的看着慕容娇,暗中却一直在观察着她的动向。
慕容娇脸上的表情是怨毒的,一直没有什么变动,但是握着杯子的手,却一直的在不断的用力。
好似要将杯子捏碎一样。
这更加确认墨静殊之前的猜想,她手中有北宣冥所在意的东西,或者说是忌惮的东西。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就是先机,在和北冥宣地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突破前的先机。
“你们不会将我交出去的。”
慕容娇一字一句说的肯定。
墨静殊很适时的,弯起一边的嘴角笑了。随后看向了慕容青华。
慕容青华接到她的暗视。
“你在府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交不交是迟早的事,如果你想不开,我也不介意将你放出去。”
“墨静殊,你说话不算数。”
墨静殊一挑眉:“你现在是在慕容府,你要是在我神府里,这话还能成立。”
意思很明显,当初我答应你的事,是你在我的地盘,现在你又不在我的地盘,我可说不上话。
慕容娇气的牙痒痒。目光不停的在这两人之间来回的转。
说实话,要不是无意中知道那些事,当初也不会那么小心的算计着盗了船出海,也就不会遇到海盗,更不会上了墨静殊这条贼船,可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关在这里,虽说闷了点,可是到底是有条命在的。慕容青华他们的对手是谁,她心里一清二楚。
至于是否会赢,她不知道,原本是想着他们关自己,发现没有什么用,久了就会放了自己。却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出。
“答应你们可以,但是你们要放我走。”
慕容娇不是会吃亏的人。
墨静殊冷笑一声。
“你当我们是慈善家么?慕容娇,你若一早老实点,说不定现在就不会还陷在蜀都,在你身上还有这么多的疑点没有解开前,确认你完全无用前,你想都不用想离开。你没得选择。”
慕容娇失算了,她咬着牙,目光死死的看着墨静殊,似乎恨不得上去打她。
可是墨静殊却稳稳当当的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