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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耍赖了！”
叶嘉树一本正经地望着他道出这四个字，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模样，让陆奈哭笑不得。陆奈把自己的纸条塞进了瓶子里，放进了盒子。
其实，陆奈在叶嘉树提笔写的时候，就看到了她写的东西。
希望明天的我们会比今天更好。
——叶嘉树
2008年9月25日
☆、我这不就是去书店买本字帖练字吗？（上）
晚上回去的时候，叶嘉树刚推出她的单车，她的后座椅便被人坐了，她偏着脑袋只能看到一双长腿。
当她侧着身子看着陆奈似笑非笑，亮晶晶的眼眸时，她蹙眉问道：“你干嘛？”
“载我回去呗！”
陆奈厚颜无耻地提着建议，叶嘉树看了眼单车棚，又问他：“你车呢？”
“我车钥匙丢了。”
他理直气壮地应她，叶嘉树半信半疑：“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你也知道的，我记性不好，都不知道丢了多少次了。”
陆奈见她还在打量自己，又心虚地坐在后座椅往前挪了两步，催促道：“走了。”
于是乎，落在后头的晏清和瞿南风便看到陆奈拽着叶嘉树的书包，被叶嘉树载走了。
“陆奈，你又放我鸽子！”
晏清气愤地喊道，瞿南风用肘戳了戳晏清，调侃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习惯就好了。”
晏清看着瞿南风也要走，连忙喊道：“你也放我鸽子吗？”
瞿南风转过身，朝他耸耸肩，道：“我可没答应和你去网吧，你自个去乐呵吧。拜拜！”
“瞿南风！”
晏清郁闷地推着自己的自行车，愤愤道：“不去就不去了，我回家！”
语文课上，老师刘洋在台上念着：“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这是李商隐……”
叶嘉树低着头看书，一旁的陆奈用胳膊推了推她的胳膊，叶嘉树淡淡看他一眼，陆奈在演算纸上写了一行字，快速地递到她面前。
叶嘉树低头看到他龙飞凤舞地写着：放学陪我去一趟书店？
叶嘉树狐疑偏头看着他满脸的期待，把演算纸又丢给他。陆奈见叶嘉树不回应自己，连忙低着头，偏着脑袋压低声音问：“去不去啊？晚上一起回家！”
叶嘉树瞥了眼讲台，见老师朝他们丢来的余光，她低声道：“认真听课。”
“你答应我了，我就听课！”
晏清看到越来越近的刘洋，朝身后开小差的陆奈示意。陆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理他，继续追问不为所动的叶嘉树。
此时，刘洋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陆奈面前，当刘洋的手摸向演算纸时，陆奈头也没抬，毫不客气地拿回自己的演算纸。
他不满地低声说：“晏清，干什么？认真听你的……”
当陆奈抬眼看到刘洋时，陆奈最后的话噎在嘴里，刘洋抢过演算纸，看着上面的字，不轻不重念着演算纸上的话：“放学陪我去一趟书店？”
全班爆笑，陆奈尴尬地附和笑了笑。刘洋道：“陆奈同学，上课要专心听课，还有，你的字也该练练了！”
“老师，我这不就是去书店买本字帖练字吗？要不，老师，你给我推荐一本呗？”
陆奈朝刘洋没心没肺地一笑，行径乖张，却让刘洋生不起气来。
刘洋把演算纸丢在他本子上，道：“坐下吧。”
陆奈坐下去，在刘洋转过去时，他又扣了扣叶嘉树的桌子，执着地问她，叶嘉树头疼地瞥了眼老师，低声道：“知道了，听课。”
陆奈这才满意地放过她，嗯，偷偷摸摸地拿出了自己的物理习题。
叶嘉树瞥了眼他，没有多少意外。他总是在语文课和政治课上干别的事，为此刘洋和老张都不知道喊他去喝了多少次茶了。不过，叶嘉树懒得管他，反正他的语文一言难尽，无力回天。
放学时，贺颜拿着习题朝陆奈走去：“陆奈，我上物理课有个题目不是很懂，你能不能教教我？”
“我没空！”
贺颜看着还在收书包的叶嘉树，试探问：“那，嘉树你能给我讲讲习题吗？”
“她也没空！”
陆奈此刻已经收回了书包，直接帮叶嘉树拒绝了贺颜，又朝前面正在收书的晏清道：“喂，晏清，贺颜找你请教物理题。那我先走了！”
陆奈说完，看了眼墨迹的叶嘉树，一把拉着她的胳膊催促道：“赶紧走了！”
陆奈经过可怜看着他的贺颜时，对她道：“我们先走了。”
贺颜就这么幽怨地看着陆奈拽着叶嘉树离开，晏清虽然不满陆奈的行径，不过他好歹也是学霸。他心里默默鄙夷了一把陆奈，好脾气地喊了贺颜两声，问：“贺颜同学，你要问什么？”
“哦。”
贺颜反应慢了半拍，把书递过去，指了指做记号的地方：“这里。”
“这个很简单。”
晏清拿出一只笔，在演算纸上给她教着，贺颜一直心不在焉。
不一会儿，瞿南风不耐地走进来，问：“晏清，你走不走啊？”
“你先走吧，我等会儿。”
晏清头也没抬，眼睛一直盯着物理书。瞿南风看着他在热心地教贺颜，不满地说：“谁稀罕等你！”
叶嘉树被陆奈拽出去时，陆奈问她：“今天骑车了没？”
“骑了。”
叶嘉树应他，他拉着她来到自己自行车处，道：“算了，你今天别骑了，我载你去。明天早上我去你家楼下接你。”
叶嘉树看着他掏出钥匙，问：“你车钥匙找到了啊？”
陆奈推出钥匙，朝她道：“我钥匙什么时候……嗯，我车钥匙被晏清那家伙拿走了，今天才给我呢。”
叶嘉树半信半疑，被他拉上座椅，然后离开学校。
自行车不快不慢地穿梭在校园，街道上。树遮住了大片光泽，在地上映出阴影。一丝微风拂面，赶走了夏日残留下来的炽热。
当贺颜颓丧着脸回到家时，贺爸爸看着她没精打采的模样，不禁担忧问：“小颜，怎么了？学校学习压力太大了？”
贺颜摇摇头，瞥了眼餐桌，懒懒道：“晚饭我不想吃了。”
“这怎么行呢？多少吃一点啊！”
贺爸爸担忧地跟过去，贺颜却是一把把门关上了。
☆、我这不就是去书店买本字帖练字吗？（下）
两人去的是学校不远处的小书店。叶嘉树去了字帖处看，而陆奈则直接去找书店老板。
当叶嘉树拿了字帖过去时，陆奈狐疑问：“你买字帖干什么？”
“你不是要练字吗？”
叶嘉树反问他，真诚的眼眸让他都不好说他上课都是骗老师的，他心虚地接过，道：“谢谢啊。”
两人走出了书店，陆奈又把手里提着的书递给了叶嘉树。叶嘉树狐疑地接过，问：“这是什么？”
叶嘉树拿出来，一看，是《天龙八部》。叶嘉树惊喜地望着他，他眼珠一转，朝她道：“这是别人送我的。反正我也不怎么喜欢看，就送你了。”
叶嘉树狐疑问：“别人把书送到书店里让你拿？”
“不是我们学校的。说了你也不认识。你要是不要就算了。”
陆奈说罢，作势要把书抢回来，叶嘉树连忙道：“知道了，我不问了，谢谢你。”
“不过，你可不能上课看。不然影响你学习了，到时候又来怪我了！”
叶嘉树把书抱在胸前，朝他戏谑道：“你以为我是你啊，上课干别的。”
陆奈傻傻地摸了摸后脑勺，朝她莞尔一笑，又示意说道：“你把书放包里呗。”
陆奈说完，叶嘉树这才把手里的书塞进包里。陆奈坐上自行车，朝身后的人喊道：“坐好了！”
“走吧。”
叶嘉树揪着陆奈的书包带着，陆奈瞥了一眼，突然喊了一声：“抓紧了！”
陆奈突然加速转弯，叶嘉树有些没坐稳，措手不及的颠簸让她下意识抱住了他的腰。陆奈低低看了眼抱着他腰的手，勾了勾唇角，风吹拂他的发梢，勾搭上他细长的睫毛，在他眼底漫出流光溢彩来。
当陆奈把自行车停到一家餐厅时，叶嘉树狐疑地下车问：“来这里干嘛？”
陆奈再一次朝她恣意妄为地笑着说：“我给你买书，你不是该请我吃饭？”
“……”
叶嘉树无语地看着他，拉开书包拉链朝他道：“那我把书还给你！”
“别啊，我请你。我爸妈出去了，不回家吃饭，你忍心看着我回家饿死啊！”
陆奈阻止她，说得可怜兮兮，叶嘉树淡漠说道：“忍心。”
“叶嘉树！”
不过叶嘉树虽然嘴上拒绝他，还是和他一起去了餐厅，反正她妈妈也不在家，她一个人也不知道吃什么。
他貌似总会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陪在她身边。
…………………………………………
陆妈妈把菜端上桌，对还在看报纸的陆爸爸说：“吃饭了。”
陆妈妈见陆爸爸眼光瞟了瞟门口，对他道：“儿子晚上说和同学一起吃饭，不回来了。”
陆爸爸接过陆妈妈手里的饭，朝她不满地说道：“我什么时候等他了？”
“我又没说你在等他，只是告诉你一声。”
陆妈妈的解释，换来陆爸爸冷哼一声，陆妈妈又道：“所以，你以后没事别再骂我儿子了，现在好了，儿子都不愿意回家吃饭了！”
“……”
叶嘉树回去时，叶妈妈还没有回家，她洗完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一张书签夹在了新书里。在她从笔袋里看到陆奈一个月前神经兮兮地从她手里抢走林伯郴送她的笔，塞给她的旧笔时，不禁好笑。
她把笔拿了出来，原本想在演算纸上写个字，却发现笔压根没有墨。这家伙，还真是把她的新笔换走了。
就在叶嘉树在心里默默埋怨陆奈，顺便换了一只新的笔芯时，搁在桌上的手机震了震。她拿出来按开，是陆奈。
——叶嘉树，明天早上记得等我，我六点五十去接你。
叶嘉树想了想，飞快打了几个字过去。
——陆奈，上次你拿你的旧笔换走了我的新笔，还是没墨的。
一会儿，陆奈又来了短信。
——我的笔可比你那只人送的强。那支笔从小学就跟着我，经过了那么多考试竞赛，可谓是幸运之笔，你都不知道这支笔对我有多重要。晏清找我要我都没舍得给他呢，便宜你了。
叶嘉树看到他发来的消息，几乎可以想象他要是当面说这些会有多得瑟。她低低笑了笑，打了一排字过去。
——既然那么重要，那我明天还给你。
——不要。送出去的东西，再还回来，我多丢人啊！要不，你送我一只你写过的？
叶嘉树又笑了笑，听得门外的动静，她妈探出头朝她道：“嘉嘉，吃晚饭了吗？”
“吃了。”她回叶妈妈时顺便低头对着手机发了几个字。
——我妈回来了，不和你说了，我要看书了。
“吃的什么啊？”
“吃的饭。”
叶嘉树回应叶妈妈时，低头做题。
叶妈妈又问道：“是和同学吗？”
“嗯，我和陆奈一起吃的，他爸妈今天也不在家。”
叶嘉树平静地说完，叶妈妈便给她掩上门出去了。
叶嘉树又打开手机看陆奈发来的消息。
——知道了，早点睡，晚安。
叶嘉树把手机放在一旁，埋头做数学题。
陆奈看着手里从叶嘉树那里抢来的黑色钢笔，丑死了。他默默地嫌弃着，发泄似的把演算纸涂黑了。他看到笔尾上贴的叶嘉树的名字，他伸出食指，在上面扣了扣，只是粘的有些紧，他只能扯下一半。他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贴名字的重新覆盖在上面，这才满意地把笔丢进抽屉里。
第二天早上，叶嘉树下去时，陆奈已经在等她了，手里还提着早餐。
叶嘉树上了车，陆奈便把手里的早餐和保温杯塞给她，叶嘉树狐疑问：“这是什么？”
“我妈做的早餐，给你的。”
叶嘉树接过热乎乎的三明治，还有保温杯，狐疑问：“那你呢？”
“我在家吃过了！我妈做多了，放着也是浪费。你放心吃吧，我是不会反悔抢回来的。”
陆奈踩着自行车，身后的叶嘉树半信半疑地嗯了一声，咬了一口还热乎的三明治。陆妈妈的厨艺一向很好，陆奈这家伙还真是有一个圆满的家庭。
……………………………………
小剧场：
陆奈晚上吃完饭，和陆妈妈说：“妈，明天起，早餐多做一份呗。”
陆妈妈狐疑地打量着自己高大的儿子，狐疑问：“怎么，你每天早上还会饿吗？”
陆奈连忙点头：“嗯，所以我想多弄点，等饿的时候吃。”
陆妈妈不同意，道：“早餐放久了就凉了，你还是去买点零食吧。”
“没事，学校有微波炉，我觉得老妈做的最好吃！”
陆奈夸赞得陆妈妈连连点头，应下来。
到第二天清晨，陆奈迅敏地吃了早餐，又麻利地装了一份，甚至还用保温杯倒了一杯温牛奶，陆妈妈狐疑：“儿子，你什么时候开始喝牛奶了？”
陆奈讪讪笑了笑，道：“学习要多补补，太累了。我先走了。”
陆奈一溜烟就走了，陆妈妈狐疑地喊道：“急什么，你早餐都没吃完？！”
可是陆奈早就推着他的自行车，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我不喜欢他
时间还在继续，窗外的树早就换上了一层黄色，风一吹，就落了一地金黄。
叶嘉树和瞿南风拿着长扫把在校园走道里扫树叶。扫树叶的时候，叶嘉树也不知道瞿南风为何一个人突然消失了。她不在意，也不计较，一个人低头扫地。
她低着头看到了一双白色的板鞋，再往上是一双修长的腿，在往上，是一张好看的脸，贺颜。
贺颜，她听瞿南风说过，和陆奈，晏清是从幼儿园起的同学。不过，她们两个貌似没有太多的交集。
第一次说上话，是在医务室。后来问陆奈题目被拒绝，然后又来问她，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陆奈便给她拒绝了。所以，其实她们真的不熟。
贺颜站在叶嘉树的面前，挡着了去路，叶嘉树不明所以地蹙着眉头，贺颜亲昵换了一声：“嘉树。”
叶嘉树没有应贺颜，她从来不是一个容易熟络的人，贺颜又问：“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叶嘉树淡淡地应贺颜。叶嘉树虽然不喜主动搭理人，却也不会太过拒绝人。
“你喜欢陆奈吗？”
贺颜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叶嘉树有些错愕，贺颜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你喜欢陆奈吗？”
贺颜的语气，连带着她的面容都带着严谨的认真。
“不喜欢。”
叶嘉树淡淡地回应贺颜，想把人打发走。
贺颜听了，一愣过后连眉眼都噙满笑意。贺颜像如释重负般笑逐颜开，叶嘉树不可否认，她真诚笑起来的模样很好看。
叶嘉树想着她问完也该走了，哪知贺颜又继续说道：“我喜欢陆奈。”
叶嘉树原本要继续拿扫把扫地的手一滞，抬眼再望向贺颜时，贺颜又道：“嘉树，我是第一个认识陆奈，也是第一个先喜欢他的人。你可以不要喜欢他吗？”
突如其来的宣示，不知所以。从天而降的疑问，云里雾里。
叶嘉树当时不明白贺颜话里的意思，淡淡地说道：“我不喜欢他。”
叶嘉树看着贺颜得到她的回答后开心地如一个得到新年愿望的孩子般离开，可是她并没有承诺什么。
我不喜欢他。
我现在不喜欢他。可是以后呢？没有发生的事，谁又知道呢？
叶嘉树的确不明白突然冒出来的贺颜。不过她挺羡慕的，羡慕坦诚的贺颜，羡慕贺颜喜欢人的感觉。
喜欢这个东西，对她而言，有些陌生。
叶嘉树胡思乱想，呆愣之际，瞿南风已经拿着扫把跑回来了，颓着脸幽幽问：“贺颜来和你说什么了？”
“……”
“你们什么时候那么熟络了？”
瞿南风明明自己苦着脸自身难保，还有空八卦别人。叶嘉树看出瞿南风要哭不哭的脸，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瞿南风听得叶嘉树的话，把刚刚她好奇的事全抛在了脑后，沮丧着脸道：“又砸了！”
叶嘉树淡淡看了她一眼，见她要哭的模样，不禁问：“你、你怎么了？”
瞿南风苦哈哈道：“我又退步了。我妈要是知道了，看来以后我是不能追剧，也不能看小说了！”
面对瞿南风的吐苦水，叶嘉树没有做声，她记得，晏清不止一次让她不要上课玩手机看小说。奈何，瞿南风和前坐的赵易安是一丘之貉，整天混在一块看小说。
“对了，嘉嘉，你不去看看你的成绩吗？”
瞿南风突然又问叶嘉树，她刚刚看到成绩榜上自己那第371名，吓得悲伤逆流成河，没有给叶嘉树看成绩。
叶嘉树把树叶扫在了一起，朝她道：“不看了，反正老师到时候也会说的。”
叶嘉树说完，瞿南风又一次悲伤起来，不满地说：“嘉嘉，我看你也看小说啊，为什么你成绩还那么好？”
“嘉嘉又不是你，才不会和你一样不克制自己。”
冷不丁泼下的冷水，是晏清。
晏清过来，对瞿南风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这次考试又考砸了？我说了让你上课别玩手机。以前，你至少知道自己脑子笨，会学习。现在倒好，是自我放弃了吗？”
瞿南风看到晏清念起经来，把扫把丢下，双手盖着耳朵，难以忍受，她对叶嘉树道：“嘉嘉，我先走了。这里……陆奈，你帮我收拾下！”
瞿南风也不等陆奈答应，看着继续如教导主任般朝她训斥的晏清，她朝前头跑去，而晏清跟着她，似乎要把瞿南风的这个坏毛病给强制性改了才好。
陆奈从地上捡起扫把，好奇问叶嘉树：“他们怎么了？”
叶嘉树摇头，失笑地解释：“南风考砸了，好像又跌了。”
陆奈不以为意，看着不远处越来越远的两道背影，欠抽地点评：“瞿南风从开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