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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去陪陪你?”
“别!不要让我影响你们的心情,大过年的。”顾中敏笑起来,不久语气就是哽咽的,“我只想一个人好好呆着,想清楚,自己有多么的失败。”
“你别这样。”
“真的,我不怪我爸妈,不怪李峻,也不怪李峻家的太后,我只怪我自己,太失败。真的,真的很失败。”
“你住在哪里?我去看你。”
“别过来。”顾中敏语气认真,“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傻事,不会吃药,不会割脉,不会跳楼。真的。”
顾中敏喝着酒,酒入愁肠愁更愁。
朦朦胧胧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李峻。
“电视剧的情节,巧遇,都发生在我身上了。怎么你也在啊?”
“中云给我打电话,我跟了你好久。”
“我没事啊。”顾中敏笑着举杯,“我很好。”
李峻目光深沉:“你不好。”
顾中敏低喃:“就算不好,也终究会过去的。”
李峻没再说话,两人安安静静地喝酒。
酒过几巡,两人都有些醉意。李峻结了账:“走吧。”
“你走吧,我还要喝呢。”
李峻没说话,把她的腰一揽,半抱半拉地出了小酒吧。
两人最后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到附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房,不久就有了肢体纠缠,接下来,便像还是夫妻那样,接吻,做爱。
第二天,两人同时醒来,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顾中敏翻身,逃开他习惯性的搂抱,静静看着窗外的蓝天。
天气不错,天空是浅浅的蓝,有一点点轻轻的云。
两人沉默许久,李峻开口:“这样不是挺好的?”
“嗯,挺好的。”顾中敏笑,却没有回身,“两个人在一起,有些感情,在一个没有任何事情打扰的封闭的空间里,什么都很好。问题是呀,两个人总不能一直活在封闭的空间里啊。一旦走出去,门外面又是另外一个世界了。”
李峻沉默了。
“我曾经有一个很恶毒的想法,嗯,你要听吗?”顾中敏终于转身看他,他点头。她轻轻说:“我以前想过,我们可以暂时分开,等你妈不在了,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她笑,“可是,不行啊,你妈现在才50多,怎么也要再活20年吧。20年后,谁知道是什么样的世界了呢?可能,20年后,我已经不爱你了,也可能,20年后,你已经忘掉我了。”
“所以,我还是放弃那样愚蠢的想法了。就果断一些吧,对大家都好。”
顾中敏笑着:“我祝福你,用力祝福你,但是,如果你没有我以后真的很幸福,千万不要告诉我。”
顾中敏轻轻起身,阳光下她的身体仍然那样高挑挺拔,皮肤依然那样紧实细致,有了变化的,只是她的心境。她索索的穿衣,不再说话。
李峻认真看着她的动作,好像这些琐碎的细节,将永远不再属于自己。
两个人打开门,一前一后踏出了房间,外面的细微的声浪瞬间映入耳帘。是的,门外面真的是一个不一样的世界了。
第73章 章七十三
有句俗话,没有那么大的头,就不要带那么大的帽。意思就是,没有那样的能力,就别去干那样的事情。写这个故事期间,对这句话深有体会。这个故事从顾中敏的21岁,一直写到38岁,横跨17年,虽然有些年份以简单几笔带过,但总的而言,还是一个很长的人生经历,真正去写,真是有些难度。所以,对于懒惰的散漫的不思考的不修文的重点是能力非常有限的我来说,这个故事真是要命。也因为实在写得艰辛,我曾经推翻原稿,试图重新来过,却发现效果也没有太好。后来,我只得听之任之。最后,这个篇幅不长,跨度不小的故事,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过程中要感谢两个人,首先是自己,起码保持一个基本的文品,就算制造出来的是垃圾,也要做成垃圾的成品,不能半途而废;另外要感谢hua,你是这个故事唯一的忠诚的读者了!每一章,都是hua的留言和我的回复,说不定有人会以为hua是我的小马甲呢。如果hua对故事感到失望,我渴求能得到你的理解。我想我和你一样,认为中敏是可爱的,也值得更好的生活,只是我把事情弄糟了。如果不考虑“不切实际”的问题的话,我想我会在以后再更新一个后续的。
作为消遣型写手,我想我接下来我还是会不负责任地继续开坑。欢迎有兴趣的朋友有空关注一下,至于什么时候写,写些什么内容,那就让心情来决定吧。谢谢每一个坚持看到这一章的朋友,你们果然是有耐心的。我写来图开心,你们看来图开心,大家开心就好!晚安,好梦!
顾中敏(上)
六月,我去了美国一趟。
我本不想去,罗根直接把我的行李箱翻出来,把衣服塞了进去。
我制止:“罗根,我不想去,真的。”
罗根抱拳看我:“顾中敏,我不希望你在我心目中是个懦夫。”
我苦笑,弯腰准备把行李箱的衣服拿出来:“罗根,你不知道,我之前不是没有努力过。”
“为什么之前愿意努力,现在不愿意?”
我抬头:“因为,已经没有必要。”
我还是去了。为什么会被说服?
或许,是心里还存着一点半点希望吧。
也或许,根源在于,我真的,还爱着那个人。
正如罗根说,为了孩子丢掉婚姻,蠢死了。
这趟美国之行,除了罗根,无人知道我的目的。
我对父母说,我去美国出差。
临行前接到李峻的电话:“你去美国?去多久?”
我嗯了一声:“说不定的。”
李峻怏怏地挂了电话。
罗根介绍的医生doctor lin,是他的前妻。这是后来才知道的。
五十几岁的年纪,却有着四十左右的容貌。她什么都没说,先让我去做检查。
过了几天,我惴惴不安地等她宣布结果。虽然,我已经做好最坏打算。
她从镜片后打量我,许久:“你是他女朋友?”
我两秒才反应过来:“哦,不是,他是我的上司。”
她点头:“哦。”
doctor lin的治疗方案历时半年。她很严肃:“期间,拒绝任何sex。”
我几乎失笑:“好。”
她想了想:“你知道,你的年纪,再加上你的病史,我只能尽力而为。”
“我知道。”
治疗的期间,很无聊。
我偶尔跟父母联系。
李峻来过几次电话,我百般掩饰:“玩得挺开心的,不回去了。”
有一次,他提到他母亲重感冒,心情沉重。
我当时刚做完子宫检查,在病床上咬牙,却逞强:“那你好好照顾她吧。”
我知道,他对我失望了。但是,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在做什么,以免,他更失望。
更多的时候,我是和doctor lin在一起聊天。
她看上去很严肃,但内里其实很细腻。
有一次她甚至提起:“罗根不错,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
“不,您不知道,我跟他,可以是上下属,可以是朋友,可以是兄妹,却不是……”
她低头:“这,不知道是你的损失,或者他的损失。”
我笑了:“会是你的损失吗?”
她摇头:“不。”
我知道,每一段故事,都有不足为外人道的隐情。
李峻最后给我打电话:“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
“好,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想了想:“找我有什么用,上个床,吃个早餐,然后再分开?”
李峻安静了三秒。
忽然罗根欣喜大叫:“中敏,快来看。”是窗边的兰花开了。
李峻语气忽然很冷:“是罗根?”
我甚至不想解释些什么:“是。”
“我明白了。”他挂掉了电话。
doctor lin最后点点我的病历本:“或许,你可以,去试试了。”
我竟然没有欣喜,点点头。
“或许,让那个男人,跟你一起回来,试一试人工的方式。”
我还是点点头,不做解释。
回到家里,所有家具都染上了薄薄的尘。
我疲倦极了,只想沉沉睡去。
是的,我完成了一次为孩子而去的旅行。
但是,结束旅程之后,我仍然不知道,有没有收获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那个人,还在原地等我,等我问他要一个孩子吗?
我见不到李峻。
打他的手机,永远转接到他的秘书那里。
秘书很有礼貌:“李总现在在度假,吩咐了不接电话,真抱歉。”
我终于在第三次打忍不住发飙:“你告诉你的李总,我是他老婆!”
秘书愣了一下:“我会把您的来电信息传达给李总的。”
李峻终究没有回电话。
我决定,亲自到他的公司去看他是不是真的去了加拿大。
看到的只是卢杰:“嫂子。”
“他去了哪里?”我知道他是工作狂,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去度假。
卢杰无奈:“他扔下一句话,公司让我全权负责,他就走了。”
我想,也许是真的了。
我生气,我愤怒,但是我知道,这一切,是我咎由自取。
我天天在李峻公司等他。我不信,他真的从此不回来。
漫长的等待,差点让我以为我会抑郁而死。
身体每一处都痛,包括我的子宫。
我发誓,我给我自己,也给李峻最后一次机会。
就做最后一次努力,我等他!
等待了一个月零三天,我终于等到了他。
晚上7点几,办公室很安静,只有IT部几个人在加班。
他拖着很小的行李箱,直接进了办公室。
甚至,没有看到坐在茶水间,啃着苏打饼干的我。
我扔下饼干袋,直接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我砰的一声关了门,他低头翻资料,吓了一跳。
我把门反锁,直接走了过去。
他站在原地,一副“你在发疯”的姿态。
我什么都没说,直接伸手去拉他的皮带。
他钳住了我:“你干什么?”
我没说话,用力去拉扯他的皮带,想要解开他的裤扣。
他用力抓住我的手:“你在发什么疯?”
“我没疯。不,也许我是疯了。”
我没有停止动作:“做完,我就走。”
他不敢置信:“你到底怎么了?”
“做完!我就走!”我忽然崩溃,“你是不是不行了你?!”
“顾中敏,你真的疯了。”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李峻把我送回了我的小公寓,他把我丢在沙发,自己脱掉外套,坐在一旁。
我停止歇斯底里。
许久,他开口:“你怎么了,是不是,罗根怎么了?”
我本来想掐死他,但忽然又甜蜜得想死。是的,这个男人,在吃醋,因为,他还爱我。
我扑了过去,想亲他。
他把我抱开:“我们谈谈。”
我眼睛发亮:“不谈,要么,就做。”
他很生气,把大衣一带,出了门。
我笑,笑着笑着忽然有了泪。
顾中敏(下)
第二天,我正好眠。客厅有丁丁当当的声音。
我披起晨袍,心里知道是他,搬进这里不久,他就是偷偷配了钥匙的。
只是不知道,他一早来到,到底在做什么。
“你做什么?”我靠在房门,看他收拾着客厅的东西。
他头也不抬:“收拾东西,搬回家。“
我笑了,本不想带着讥笑的:“没记错的话,我们离婚了。”
他放下手边的杂志,几步走到我面前,逼近我的鼻尖:“别惹我生气。”
“我只是陈述事实。”
“顾中敏,我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迁就你!”
“我没让你迁就我。”我拨拨头发,“我还要睡呢,不送。”
他忽然捏了我的下巴,给了我一个惩罚性的吻。
“真好兴致,我还没刷牙呢。”我还笑,“要上床吗?”
他扛起我:“告诉你,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把我抛到大床上,很粗野地拉扯我的睡衣。
我有点想笑,似乎,我阴谋得逞?
我开始了惴惴不安的等待。
排卵期内,我们前后做了四次。我在等待,一个几率很小的奇迹。
他让我搬回去。我拒绝了。我甚至躲到了肖肖那里,连手机也不开。
我知道,他一定很生气。但是,对不起,我宁愿我自己一个人失望,绝望。
肖肖说:“你这个笨女人。”
我承认,我就是一个笨女人。一个脑子转不过弯的笨女人。
有人说,你们可以找人代孕啊。天知道,那不是我想要的。
那样的话,那个孩子和菲儿一样,都不能让我真正拥有做母亲的骄傲。
想到那个孩子,我也想哭,跟着李峻的母亲,她会开心吗?
或许,把她带回李家,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一个月,我的月经没有来。我有点心跳加速。
又过了一个星期,月经还是没有来。
肖肖催促我去做检查。
我手脚冰冷:“再等等,再等等。我经期一向不太准。”
我真的不敢,太早知道那个结果。
快两个月了,我决定去买验孕棒。
在柜台流连时,我小腹忽然有点疼。熟悉的疼痛,我诅咒一声。
月经来了。
我去卫生间检查,果然有浅浅的血迹。
别玩了,顾中敏。我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准备收拾东西回家,肖肖问:“下一步怎么打算?”
“没有打算。”
肖肖无奈,只能鼓励地笑笑。
我忽然一阵天昏地旋,然后就是止不住的干呕。
肖肖和丈夫一起把我送到了医院。
检查结果不是胃病作怪,不是食物中毒,而是我怀孕了。
我不相信:“我刚来月经了。”
医生很严肃:“那是怀孕初期的出血。”
我很紧张,开始相信奇迹已经发生:“那会影响孩子吗?”
“我刚才给你开了安胎针。”医生面无表情,“好好养胎,没事的。”
“好好养胎,没事的。”医生的话一直在我脑海里盘旋。
我忽然想起什么,打给doctor lin。她睡意很浓,应该在睡觉。
“lin,我有了。但是,有出血。怎么办?”我手足无措。
她忽然很精神:“看来我的医术还是可以的。”
我们一直讨论养胎方法,不管越洋电话费是多么的贵。
我最后想到一个问题。我要告诉他吗?
“必须告诉!”肖肖很认真。
“如果,如果……”
“没有如果。”肖肖握紧我的手,“结果会是好的,相信我!”
“要不,等孩子平安出生以后,我再告诉他?”
肖肖忽然冲我一笑,很温暖的笑:“敏,别怕。真的,别怕。”
我回到公寓,抚摸着小腹,给他打电话。
一遍,嘟嘟嘟。两遍,嘟嘟嘟。第三遍,通了。
“你在哪里?”
他语气有些冷淡:“出差。”
“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你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也没有跟我报备。”
我笑,为这个小心眼的男人:“我在家。你回来以后,来找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
“你回来再说。”
他还是来找我了,我就知道。他风尘仆仆,外套往沙发一扔,坐了下来。
我安静着,他也安静着。
我回房拿出病历本,递给他。
他的表情忽然很严肃,没有打开。
我鼓励他:“你自己看看。”
他眼神有些惶恐:“你,哪里不舒服?”
我笑了:“你看啊。”
李峻(上)
我看着面前的女子,也许是很漂亮,但自己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连对美女基本的审美心态都没有。
女子浅笑嫣然,小小的瓜子脸表情多变。我不小心又走神,那个女人是最爱一边讽刺别人的小瓜子脸一边嚷嚷着自己也要去整容把脸变小的。
“李先生,听说最近上了一部电影。我朋友都说不错的,你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去看一下吧。”
我想,这女孩真年轻,才多少岁,24?自己已经40了,跟这样的女孩子合适吗?
“合适合适,怎么不合适?”妈跟着我走进书房,絮絮叨叨,“你真是的,怎么不一起去看看电影?”
“妈,人家才多大,我多大?”
妈笑:“年轻才好呀。妈盼孙子,盼了多少年?”
我心里浮上了浓重的无力感。我坐在电脑桌前,打开电脑,屏保一角是那个女人肆无忌惮的笑容。
妈也看到了,马上不高兴:“你还在想着她?”
我沉默了很久,语气很淡:“妈,是不是,一个孙子,比我的幸福更重要?”眼角忽然有点湿润,太不中用了,都是个半老男人了。
妈也沉默了。
“我知道,我立马找个女人,生个孩子。行了吧。”我站起来,“是,今天那女孩不错,年轻,好养孩子。生吧生吧。”我觉得人生真讽刺,“生完了,我就走了,我去找阿敏,你养着孩子吧,行吧。”
我打电话给她,她说要去美国。
“去美国做什么?”
她不说。我心里很难受,是,我是没用,受不住压力跟她离了。但是我心里也不好受,为什么她做什么事情再也不跟我说,我不再重要了吗?离了,就只能跟她维持身体上的关系,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彼此坦诚了吗?
我逼问:“去美国做什么?”
她啪一声挂了电话。
之前相亲的女孩叫什么来着,对,丹丹。
今天发现丹丹身材不错,看着瘦,其实丰满。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们已经躺在同一张床上面了。
我是豁出去了,还是为自己对那个女人的背叛找个理由?我决定,真的生个孩子,完成一个该死的任务。然后,找到那个女人,再也不分开。
丹丹并不如表现的那样单纯,至少,从她的表情来看,不像。
我忽然不想继续进行下去,推开她:“我要打个电话。”
电话接通了,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没说两句,电话那端却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是罗根。
她也承认了。我挂了电话,那个该死的女人。
我忽然对世界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