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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新药情绪稳定很多,产生幻觉的次数少了一些,不过变得沉闷了许多,一天基本上都不说话。”
“他妻子还在他身边吗?”
“每天都会来看他一下,按你说的我没有让两人见面。”
“好,麻烦您多留意一下他妻子,还有向她自然的透露一下杨浦仁产生幻觉的那个女人是他母亲。”
“好,这两天我会找时间给她说的。”
“嗯,麻烦您了。我周末会去医院一趟。”
“好的。”
挂了电话后,我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月林姐,杨浦仁近半年的搜索记录我已经发给你了。”
“好,辛苦了。”说完挂了电话。
“一大早就在忙吗?”一个慵懒而磁性的声音传来。
我抬头看他,笑了笑。“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四点吧。”
“不是早上的飞机吗,怎么改签了?”
“想早点见到你。”虞昔一笑。
我低头一笑,“现在才十点不再睡会吗?”
“不了,已经睡好了。”
“那你洗漱完下来吧,我把早餐给你热一下。”
“嗯。”
餐桌上。我静静地看着他细嚼慢咽地吃着早餐,终于明白什么叫秀色可餐。
“不是明天才开学吗,怎么就开始忙了?”
“还是杨浦仁的事,周末我还要去趟杭州。”
“哦,他好些了吗?”
“嗯,精神上的疾病不仅需要药物治疗,要想根治必须还要从心理着手。所以我想快点找到他的病结。”
“嗯,不过你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
“我知道,对了,你明天要回法国吧。”
“嗯,一方面是有场慈善晚宴邀请我过去,另一方面我也想去看看外公外婆。”
我点了点头,“代我向两位长辈问好。”
“上次打电话外公外婆还说想见见你呢。”
“我还没准备好呢。”我不由一笑,“你不觉得我们太快了吗?虽然我认识你很久,但满打满算你才认识我五个月,我们在一起也才十天。”
“十天吗?我怎么感觉在一起了好久。”虞昔一笑,“如果你觉得太快了,我们就慢一点。”
我笑了笑,“嗯。中式早餐还习惯吗?”
虞昔点点头一笑,“我也不挑食的。”
“是,你不挑食,你喜欢吃零食。”我不由一笑,起身倒了两杯果汁,递给他。
“就像你说的你对我很了解,我也该好好了解一下你。”虞昔接过果汁喝了一口说道。
我抿了一口橙汁,抬头看着他。“你想了解什么?”
“只要是你的都可以。”
“嗯。”我想了想说道,“我嘛,净身高168,体重98。”
“这么瘦。”
“还好啦,我一直有在健身,所以身体很健康的。生日10月30日,B型血。就这些吧。”
虞昔不由一笑,“你大学呢?”
“大学。”我想了想说道,“大一我加入了学生会,后来做了部长,再后来就做了会长,最大的好处就是认识很多非常优秀的人。还有就是,因为我们家是袜子加工的,所以大学四年我们寝室的袜子都是我承包的。”
虞昔一笑,随即说道。“那天在五星级酒店碰到你大学的学姐,你对犯罪心理也很感兴趣吗?”
我不由一笑,“你还记得啊,也没有啦。就是大一的时候我们参加了一场比赛,是曲戈想参加的,为了和李余莘多一点接触的机会,因为人数不够,她就拉上了崔挚。我们四个都是大一的,而且都不是犯罪心理专业的,所以当初所有人都觉得我们第一轮就淘汰了,连我们自己都没想到最后我们居然拿了冠军,还有奖金。所以我们就拿着奖金吃了一顿大餐。后来学姐他们有时候会在模拟犯罪现场调查时叫上我。”
“看来你在大学里也是风云人物呢。”
“我才不是呢,我很低调的,曲戈才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她家世又好,长得又漂亮,性格又很开朗,什么都能玩得来,当初有多少人想追她呢。”
“你并不比她差啊。”
我不由一笑。“说来也奇怪,我当时没留意,现在一想我大学除了崔挚好像真的没人追我了,这么说我应该好好感谢他,给我省去很多麻烦呢。”
虞昔笑了笑,“别人都想要众星捧月,也只有你这样想了。”
“你不知道我是极为讨厌处理这样的事的,高中的时候有同学追我,我都拒绝了,他还是穷追不舍,害得我躲了他一个学期,整个心力憔悴。”
虞昔不由笑出声,“为什么啊?”
“因为崔挚啊,我和他比了三年,那个时候他及其傲慢清高,特别看不起女生,所以每次考试我都要争第一,真的很辛苦的,不过你不知道在公布成绩的时候看他的表情心里有多爽。”
“虽然你从未爱过他,但他在你生命里也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记吧。”
“如果没有他,可能我也不会做的那么好,有时候我在想如果许景韵没有自杀,崔挚也就不会喜欢我,我也不会去学心理学,那么现在的我们会怎么样呢,不过遇到了你,现在我已经不想这些了。”我一笑看他吃的差不多了便起身。“我去看资料了。”
虞昔擦了擦嘴,伸手拉住了她。
我低头疑惑地看着他,“干嘛?”看着他眉眼间的笑意我嘴角不由上扬,伸手捧起他精致的脸在他唇上重重一亲。
“我爱你。”
我一笑,低头又轻轻亲了几下。“好啦,我真的要去了,明天就开学了。”
虞昔笑着点点头。见她走去客厅便起身把碗和盘子端到厨房,收拾好后来到客厅躺在赵月林一旁的沙发上玩着手机。
等赵月林看完杨浦仁电脑里的文件资料已经一点多了。
我抬头看着躺在沙发上的虞昔不由微微一笑,只见他手机拿在手里早已睡着了。
我走到他身边把手机轻轻放到桌子上,这时虞昔伸手抱住我的腰。“你醒啦,要是困的话就上去睡吧,不用陪我的。”
虞昔睁开眼,“几点了?”
“一点半了。”
虞昔坐了起来,“我们去吃午饭吧。”
“好,我去换身衣服,你洗个脸清醒一下。”
“嗯。”
我换好衣服看到虞昔拿着车钥匙含笑看着我。
“很漂亮。”
“我只是换了身衣服,涂了口红,你会不会太夸张啊。”我不由一笑。
虞昔走上前在她脸上一吻。“你在我心里随时随刻都是明艳动人的。”
“谢谢。”我笑弯了腰,“走吧。对了,吃完饭我们回我公寓一趟吧,明天小尹就要去学校了,我想回去看看他东西收拾好了没。”
“嗯,好。”
吃过饭时间尚早,于是虞昔提议去看电影。
“一直说去看电影都没看成,不如现在去吧。”
“可是,万一你被人认出来了怎么办?”
“没事的,我带口罩就好啦。”
我不由一笑,“这样更明显好不好。”
“那就我们两个一起带这样就不奇怪了。”
“好啦,走吧。”
买好票后,我们在影院门口等着下一场。
“你想要吗?那个玩偶。”
我顺着虞昔的视线看去,看到两个小孩围在一台娃娃机那里,不由笑了笑,“都可以啊。”
“我帮你抓。”虞昔兴致勃勃地走到娃娃机面前投了币。
看着他眼底的兴奋我笑着摇了摇头,站在一旁等他。
就在快要成功的那一刻娃娃掉了。虞昔眯起眼,“再来一次。”
看着他被激起的好胜心,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一次,两次,娃娃好像和他玩开玩笑般一次次失败。
“我试试看。”我走到娃娃机面前轻轻动了动着摇控仪,几秒后一个兔子玩偶就成功抓起。
虞昔愣了一下,“怎么会?”
我拉他到娃娃机前,“我来教你。”伸手握住他的手,“这样,动作要轻一点,一定要准。好了。”又一只玩偶被抓起。
“哇,姐姐好厉害。”一旁的孩子雀跃地说道。
我笑了笑看了一眼虞昔,把刚刚抓到的玩偶送给了他们。
“谢谢姐姐。”
“那,我们现在给哥哥加油好不好?”
“嗯嗯,哥哥加油。”
虞昔弯腰一丝不苟地盯着娃娃,手里轻轻动了动摇控仪。
“成功啦,哥哥也好厉害。”
虞昔一笑,眼睛弯成一道月牙,把娃娃递给她。“我成功了。”
我接过笑着点点头。
“你怎么会这么厉害啊。”虞昔和她走到椅子前坐下。
“我弟每次看到娃娃机都都走不动,为了哄他我都不知道玩了多少次了,自然就百发百中了。你第一次玩,已经很厉害了。”
“你弟弟很喜欢这些吗?”
“那个小鬼,一次两次是图新鲜,后面啊纯属是折腾我,有一次他非说把娃娃机里的所有娃娃抓完才肯走,害得我累的半死,最后他把每只娃娃五块钱一个买了,最后工作人员都过来了,我只好抱起他就跑。简直人小鬼大一个。”
“我觉得他很聪明啊,那么小的孩子就已经有商业头脑了。”
我不禁一笑,“你知道吗,他现在啊把继承我爸的工厂为目标,说什么让全世界都穿我们家的袜子,我爸就给他封了个世界袜王的称号,他整天乐滋滋的,简直太逗了。”
“这么说我倒挺想见见你弟弟的,我可以给他投资。”
我不由一笑,“那他一定会把你当做坐上宾一样巴结的,哈哈哈。”
虞昔也不由笑了起来。
看完电影后,虞昔便开车送她回公寓。
车上。
我看着陌生的号码,“+963,学姐?”想到会是沈欣立刻接通了电话。“喂?”
“小尾巴。”
“学姐,终于联系上你了,你还好吗?”
“嗯,我还好。”
听着她的声音我不由皱了皱眉,“你受伤了?”
“没事啦,只是擦伤。我哥那边就麻烦你说一声了。”
“沈嘉哥这次真的很生气,说你要是不联系他他就亲自去找你。”
“没事的,你就跟他说我马上就回国了,到时候我亲自去和他解释。”
“我。好吧,我会和他说的,你早点回来,还有不要再消失了我可不想天天心惊胆战的给大使馆打电话。”
“知道了,对了,我在这遇到,算了,回去再给你说吧,谢谢你哦,小尾巴。”
我放下手机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你学姐还好吗?”
“伤势应该不是很重,只是她哥哥那边。不管了,我给他打个电话。”说完拨通了沈嘉的电话。
“喂,沈嘉哥,是我赵月林。”
“沈欣呢。”
“我联系上她了,她说马上就回国了,等回来了她会亲自给你解释的。”
“马上,马上是多久,一周,一个月还是一年。这丫头真是,她在那边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沈嘉哥,你不用担心,学姐她很好。”
“那就好,麻烦你了月林。”
“没事。”我抿了抿唇,“沈嘉哥,你也知道学姐是个正直善良的人,她有时候是有点任性,但在她心中想要守护的东西一定会拼尽全力的。”
“哎,我知道,这丫头就是好强了。行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我放下手机后,不禁想起学姐。
沈欣的爸爸是个缉毒警察,常年在云南边境工作,她和她哥哥在她妈妈的照顾下长大,直到沈欣十四岁那年,她妈妈被贩毒分子报复杀害。沈欣一直无法原谅她父亲,她说除非她爸爸不再做缉毒警察,后来她爸爸答应了她,在最后一次执行任务时,遭遇了埋伏,永远没有回来。在沈欣最痛苦无助的时候夏杭陪在她身边,开解她鼓励她。那时的夏杭就像十五岁的沈欣的救命稻草,让她活了下来。
在知道夏杭闪婚,沈欣非常平静,平静到所有人都觉得她已经非常坚强了,直到她出了车祸,在她醒来的时候,她对赵月林说。
“月林,你知道吗,在我快要死的时候,我有种要解脱的感觉,一直以来我都明白有些东西不属于我的,再强求也强求不得,如果当初我没有任性的让爸爸回来,他也就不会去执行最后一次任务,那样我就不会孤注一掷地爱上夏杭,我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我失去的不仅是夏杭,是想要活下去的沈欣。”
我靠在虞昔肩上伸手抱着他。“你说,这个世界上是幸福的人多,还是不幸的人多。”
“幸福的人多。”
我抬头看着他眼底的坚定,我的心也慢慢温暖起来,松开他缓缓一笑。“嗯,我相信你。走吧,时间不早了。”
“嗯。”
☆、第 17 章
M大,赵月林办公室。
“哈喽,赵大美女。”
我抬头看着眼前穿着性感短裙,踩着八厘米细高跟,妆容精致的女人不由愣了几秒。“你相亲去啦?打扮成这样。”
“拜托,姐姐才刚从迪拜回来,喏,给你带回来的礼物。”曲戈一笑坐在她办公室的软椅上。
我笑了笑,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瓶限量版的香水。“玩的好吗?”
“没意思,除了跑车就是跑车,到处金碧辉煌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多有钱。我还是喜欢帝都的feel ,踏实,除了雾霾。”
我不由一笑,“旅游这件事本来就是看人的,你还非要和他去。”
曲戈一笑,“不过呢,Steven倒是挺有收获的。”
“不是吧,他又找到男朋友了?”
“Bingo!”曲戈打了个响指。“你什么时候下班,我们去吃饭。”
“走吧,你都过来了哪敢让大小姐再等啊。”我一笑起身拿起包。
“虞昔不会介意我拉你走吧。”
“他回巴黎了。”
“也是,哎,你说你要是嫁给他,是不是也成法国国籍了。”
“还没想过,不过我还不打算换国籍,走啦,一会就赶上下课大潮了。”
“嗯。”曲戈挽起她的胳膊一同走出了办公室。
周六,杭州某医院。
“杨先生,这几天还好吗?”
杨浦仁看着她淡淡点了点头。
“听说你女儿回来看你了。”我仔细看着他沉默的眼底出现波动。“她叫什么名字?”
“秀毓。”
“秀毓,你叫她毓儿吗?”
杨浦仁眼底难得出现笑意点了点头。
我微微一笑,“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
“赵医生。”
“嗯?”
“我会好的,对吧?”
“当然,你会好的,然后和你女儿团聚。”说完我轻轻离开了。
杨浦仁家。
叮咚,叮咚。门轻轻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个清秀的小女孩淡淡地看着她。
“你是毓儿吧,我叫赵月林,是你爸爸杨浦仁的心理医生,你妈妈在吗?”我微笑着看着她。
杨秀毓眼睛眨了几下,淡淡说道。“我妈妈去医院了,你进来吧。”
我微微一愣,随她走了进去,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有一种不同于同龄人的沉稳。
“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我听李医生说到过你的名字,网上有你的照片。”
“哦,这么说你百度了我,对吧。”我微微一笑。
“他们说你很厉害。”杨秀毓低着头淡淡说道。
“我的病人我一定尽全力治好他的,但是我也需要毓儿的帮助可以吗?”
杨秀毓抬头看了她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毓儿为什么不喜欢妈妈了呢?”
杨秀毓沉默了几秒,轻声说道,“我没有不喜欢妈妈。”
“毓儿今年多大了?”
“十一。”
“十一岁,那毓儿一定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对吧。”我看着她紧握的双手,话题一转,“妈妈是不是生病了,要吃很多药。”
杨秀毓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是不是自从妈妈开始吃药以来就变了很多,经常会控制不住发火,心烦意乱,头痛,恶心,失眠。”
杨秀毓微微点了点头。
看着自己的推测一一应验我不禁深呼了一口气,轻声对她说道。“妈妈快回来了,为了避免妈妈生气我先走了,毓儿好好在家。”
“姐姐慢走。”
我走到门口转身看着她。“毓儿,如果姐姐为了真相伤害到了你,对不起,我真的不想这样的。”说完推开门离开了。
楼下。
我站在阴凉处,看着远处蓝的反光的天空。
“学姐,你说当真相和善意冲突时,你会选择什么?”
“真相,因为它是客观存在的,为了善意而隐瞒只会伤害更多的人。况且我是记者,追寻的不就是真相吗。”
我缓缓闭上眼,再睁开眼时眼底不再犹豫。
“杨太太,我是赵月林。”我看着慢慢走到楼下的王轻雪上前说道。
王轻雪眼底闪了闪,“你是赵医生,你怎么在这?”
“我想和你谈一谈可以吗,关于杨先生的病情。”
“我还有事,改天吧。”
我看着正要走的王轻雪,轻轻开口道。“杨太太可以看一下这个吗?”
王轻雪回头看着她从包里拿出来的一张纸,瞬间脸白了。“你,我不懂赵医生什么意思?”
我淡淡一笑,“你是药剂师,应该知道上面的药物是什么吧,我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王轻雪紧紧盯着她,沉默了一会缓缓点了点头。
附近一家饮品店。我看着王轻雪脸上清冷的神情,轻轻开口。“你知道杨先生的病因吗?”
“李医生不是说了吗,是因为他母亲。”
“你觉得呢?”
“你才是我老公的心理医生,不是吗?”
我淡淡一笑,“是,所以我才想来告诉你,我发现杨先生母亲突然离世只是诱因。”我看着她放大的瞳孔,不由加重的呼吸声随即说道。“你服用抗抑郁药物已经两年了吧。因为你职业的原因你一直都是自己拿药的对吧。所以有些药品是没有记录的。”
“你调查我!就算我有抑郁症,只要我不开口,就算是你是医生也没有资格过问。”
“洋地黄苷类。”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是药剂师,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药品剂量的多少对人影响有多大。杨先生母亲的药物一直都是你负责的,你明明知道她不能服用强心类药物,却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