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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啊?”
“……没什么,多少钱?”
殷时修给双双煌煌买玩具买了很多,对某些高档玩具的品牌也有所了解。
瞄了眼这玩具车的牌子……
只怕没个小两万,搞不回来。
“没多少钱。”
殷时修瞥了单明朗一眼,
“晚点我把钱打给你。”
“小舅,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给弟弟妹妹买玩具,你还给我钱……那我是不是应该把以前你给我们买的玩具钱还给你啊?”
“不用你还,你妈都还了。”
殷时修淡淡道,把单明朗噎个半死。
“你要是还我钱,我立马就把车子给退了。”
“那你就去退吧。”
“……”
单明朗一张脸憋的通红,瞪着殷时修,气的鼻子直哼哼的出气。
一双大眼就这么瞪着殷时修……
殷时修见他这神色的确有点难看,不由轻笑了声,
“好了,和你开个玩笑。”
单明朗听了这话,眉头蹙了一下,“哼”了一声,
“我就说嘛!我眼光这么好,双双煌煌这么喜欢,你一准儿不舍得让我退掉。”
“不过明朗,你现在还没毕业,给双双煌煌买这么贵的东西,不合适。”
“好好好,下次不买了。我这不是想着他们生日要到了,我又没办法参加,才想着提前送他们个大礼嘛。”
单明朗说着,把双双抱到小车的副驾驶位。
“嘻嘻!”
双双摸摸车头,又摸摸车门,冲着单明朗就是一声,
“谢谢狼哥哥!”
“是郎,不是狼……哥哥很温油的,不是狼。”
“温油……嘿嘿嘿……”
小家伙上了车,单明朗把小车的车尾架往上一拉,拉出一道安全控制横杠,
“扶着这个,车子就离不开咱们掌控,这设计好的很。”
说着单明朗便推着小车,殷时修轻轻摇头,二十岁的人了,跟三岁孩子似得。
他抬起步子跟上,走到单明朗边上,问了句,
“他们生日,你怎么没法参加?”
“我们中文系搞了个对外交流活动,去海外传播中国古诗词文化,教授说我英语好,交流能力强,人长的又帅,形象这么好,必须得去带队啊!就这样,一去三个月,我哭都来不及。”
“教授让你去,你就去,这么乖?”
“这不是……我自个儿也想出去玩儿嘛,你可别和我妈说,不然她又要说我心野。”
心野……
殷时修不由扬了下眉,
“你真的只去三个月?”
单明朗心一惊……而后忙笑道,
“可不是!”
“……”
“出去玩一下也好,和你外公说了么?他要是知道你是出去传播中国文化,应该很高兴吧?”
“我看外公没什么反应,但外婆倒是激动了一把,诶……这恐怕就是武人和文人的区别呀!”
武人和文人……
这样想来,
“挺好的,你哥进了部队后就一心要当个军人,你呢,随你父亲,温雅却也是心中不羁,用笔写天下。”
“有时候我就在想啊,我和我哥真是出生在了一个好的家庭,一个好的时代。”
“爸妈从不强求我们要做什么,要成为什么,将来想从事的职业,只要是我们喜欢的就行,没有生存和挣钱的压力。”
殷时修微微勾唇,对单明朗的说法不置可否。
单明朗和单明旭的性子是完全随了单慕南,把理想和追求看的比一切都重。
不过儿子要比父亲来的更幸福,即便单明朗和单明旭一分钱不挣,父母留给他们的,够他们安稳度过这一生了。
“咦,小舅,我小舅妈呢?”
“一会儿过来。”
“哦!我推着双双和煌煌再往前走走,小舅,你跟着啊!”
“慢点儿,别带他们玩的太疯了。”
殷时修说着,单明朗已经推着车子应声走远了。
白天慢慢拉长,六点左右,天还是亮的。
一个好的时代,一个好的家庭……
他的这一双儿女,还有那个尚未出生的小宝,将来会不会也像明朗明旭一样……
越来越有自己的主张和想法,慢慢的,离他和小萌越来越远?
“想什么呢?杵这儿发着呆?”
殷时修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陡然已经陷入了万千思绪中。
苏小萌在后面慢吞吞的踱着步子跟上来,他也没有察觉。
远远的,她就看到殷时修站在树下,前面单明朗已经推着小车子走了很远。
抬手就拍了他一下,见殷时修肩膀抖了一下,不由觉得好笑!
“不是吧?你被我吓着了?哈哈!”
殷时修伸手就把苏小萌搂进怀里,轻轻揉着她的小肩膀,跳开了话题,
“刚才你姑奶奶和你说什么了?”
苏小萌耸耸肩,
“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说谢谢我,没把郭彤做的事情告诉二老,放了郭彤一马。”
“你姑奶奶是不是觉得你就是个人间天使?这么善良好说话?”
殷时修低头,轻声打趣。
“你讽刺我……”
“哈哈!”
苏小萌没怎么理会他的讽刺,搂过他的腰,淡淡道,
“郭彤和殷博文的婚礼定在了七月十五号诶……”
“……”
殷时修低头看向苏小萌,见小丫头一脸坏笑,反应过来后不由捏了下她的鼻子,
“你该不会以为七月十五号是俩小家伙生日,就可以不用参加他们婚礼了吧?”
“那我肯定以我儿子闺女的生日为重啊!”
“你想的美!”
“啊!那,那双双煌煌生日怎么办啊?”
苏小萌忙扯住殷时修的手,正色问道。
殷时修伸手把她重新拉进怀里,
“到时候就找个借口,提前离席,带着双双煌煌溜外头去!”
苏小萌伸手就戳了一下殷时修的腰肉,
“你简直坏死了!”
“小舅,小舅妈,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呢!”
“……”
“……”
————
月底,苏成济去医院取了腿上的钢板。
下地没两天就嚷着要找个好的地方开花店。
殷时修把这事给揽了下来,到了六月中旬,开车带着苏成济和白思弦去了三环内二环外的一个废弃大厂房前。
苏成济当时就懵了,看着废弃厂房外,杂草丛生,一片荒芜。
“我说女婿啊,你丈人我想开个花店,你这是要让我开荒啊?”
殷时修轻笑,让跟着一起过来的助理把厂房的门打开。
有些出乎苏成济意料的是,厂房门打开,里面倒是空空旷旷的,没有他想象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厂子原来是个棉纺工厂,厂子外头上千亩都是棉花田。后来这工厂老板搞了点地下生意,跑路后,厂子就废弃了。”
“……”
“上千亩棉花种植地在马路另一边,被政+府收走,和房地产商合资建了一个中型住宅社区供外国人侨居。”
“至于马路这边的小厂房外头连着的枯地,因为面积不大,卡的不上不下,而地质过于松软,也不适合建高楼。即便这块地处在二三环的位置,可旁人看不到利益。”
殷时修淡淡说着,一旁的助理站在边上。
往常同一般的合作人一起看地,总裁也不会说这么多,大多数都是由他们来做介绍。
为此,在生意场上,殷时修也是有名的惜字如金。
当然,如果是不一般的合作人,就另当别论了。
“说来也巧,去年你们应下小萌说要来北京住的时候,这块地正好在拍卖,热度也不高,我顺手就给拍下来。”
“就想着……爸,开个花店有什么意思?开一片花田怎么样?”
“……”
苏成济拳头微微攥紧,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脸上没有太多岁月痕迹,俊气又硬朗的面孔让人很难和花啊草啊的联系在一起。
这俊气又硬朗的面孔,又时时嬉皮笑脸的样子……
这会儿突然紧绷着脸,沉默的都有些吓人。
一旁的白思弦这会儿脸上的表情,也是不知怎么形容,她看着这少说六七百坪的废厂房,还有外头连带的空旷枯地……
她不是傻子,这可是寸土寸金的北京城,什么热度不高……她不信。
在这座城里,任何空置土地都能惹得各类开发商眼睛闪闪发亮。
丈夫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想种出一片自己的花田。
她陪他走过全国各地大大小小的种植园,参加过多到数不清的花展……
“你还真就是个园丁,这辈子就抠死在了这花花草草上是吧?”
每回见他在花花草草前垂涎到走不动路时,她都会这样打趣。
然后苏成济就忙双手一伸,想要比出天地般宽阔的空间,认真道,
“这种花就跟养小孩一样,从一颗小小的种子,发出一截短短的脆弱的幼苗,然后风吹啊,雨打过,长出它的花径花叶,最后在属于她绽放的季节肆意张扬。”
“花季一过,再优雅谢幕。”
白思弦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苏成济如此执着于一方花田的原因。
每个人,他都有自己钟爱的事物,在旁人看来,他们所钟爱的平凡无奇,甚至让人觉得没有意义。
于他们自己而言,却是他们终其一生想要与之相伴的。
白思弦喜欢这样别于旁人的丈夫。
他谈论起胸腔里这一方小天地时,那神采奕奕,浑身放光的样子,她总是很着迷。
若真想种一片花田,也不是难事,只要苏成济回苏家村就成。
像苏家大哥那样,用自己名下的田亩和当时三爷爷给他的土地,做个自己的蔬菜种植基地。
白思弦像苏成济提过,结果苏成济却是一脸震惊的看着白思弦,
“老婆,你傻啦?这花田种的再好,那也就起个观赏性作用,家里田亩用来种花,农村里头给谁看啊?”
“……”
“再说了,你被我从一线大都市给拉到成都,这还不够,再把你们娘俩拉到农村去养?”
“……”
“咱家啊,我一个农村人就够了,你们娘俩可精贵着哩!”
白思弦想想,道理好像也有,便也没再提这茬儿了。
他们的经济条件摆在这,要在城市里给苏成济弄一片花田种植区,根本不现实。
“把厂房拆了,建一个室内温室种植园,外头划出田亩,算了一下,可能也就十来亩地的样子。”
殷时修手一边指划着,嘴一边说着,
“多了可能也弄不好,这附近没有水源,这灌溉问题……初期先靠人工,种的好的话,可以供应一些比较大的连锁花店。”
“如果能做的下去,就搞机器灌溉,人工辅助,走精品种植,爸,您觉得怎么样?”
殷时修轻轻勾唇,回头问苏成济。
只见苏成济站在那,也不回应也不说话,就是眼泪爬了一脸,一滴一滴往下掉。
一大男人站这儿,激动无措的浑身发抖。
人只有亲身体会过,才能明白——
深埋在胸腔里的那个只能成为梦的梦想,被打开了一条缝隙时的那种浑身战栗,心脏几乎都要跳出嗓子口般的感觉。
殷时修见苏成济哭,愣了一下,忙看向白思弦,一脸的疑惑。
白思弦抿了抿唇,郑重的看向殷时修,
“说实话,你这手笔太大了,我知道你千亿身家摆在那儿,这点也算什么,可我们夫妻俩就只是普通老百姓。”
“时修,你的好意我们心领,只是——”
苏成济忙抹了一下脸,大概自己也觉得自己哭的怪丢人的。
笑道,
“嗯嗯,老婆说的对,小殷,这心意我领了,你晓得我现在站在这,是什么感觉么?”
“……”
苏成济吸吸鼻子,大声道,
“我站这啊,看着这空旷的土地,就像是能看到大片大片的花田!五颜六色的,然后好多人搁这儿拍照!”
“……”
“我觉得这辈子已经死而无憾了。”
苏成济手一伸拍殷时修肩膀上,
“你说我苏成济上辈子是干了什么好事,这辈子既能娶上这么个好女人,又能攀上你这么个好女婿?哈哈哈!”
白思弦瞪了苏成济一眼,
“什么死而无憾!会不会说话?”
苏成济转身把妻子抱个满怀,这会儿,真的是高兴坏了,
“可不是死而无憾?”
白思弦抬手就用手肘捅了他一下。
“爸,妈,你们先别急着拒绝。”
“啊?”
“先听我把话说完怎么样?”
“你说,你说!”
苏成济说的爽朗,但估计这会儿自己说了啥,待会儿殷时修又要说啥,他反正是听不进了。
第324章 我死了,她是第一继承人
苏成济说的爽朗,但估计这会儿自己说了啥,待会儿殷时修又要说啥,他是听不进了。
整个人就沉浸在了梦想已然实现的世界里。
白思弦见他现在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一直傻笑着,不由觉得怪丢人的,伸手拧了一下他的手臂,
“智障啊?”
殷时修轻笑,“我们先出去吧,厂房里空气不好。”
几人从厂房里出来。
六月中旬,天气慢慢转热,但还没到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步。
天气很好,一抬头,天空蓝的很,云也白。
几人找了一块高地,助理从车上拿了几块垫子铺上。
殷时修看着这厂房道,
“统共近千坪的地,成交价四千五百万。后期投个几百万,应该可以搞得很不错了。”
苏成济就是个农村人,虽然也在北京打过工,生活在成都市里,但根在农村,打小也是在农村长大。
殷时修这么张口千万,闭口百万,说的轻巧,听得苏成济是心惊肉跳,直咽口水。
“在北京开个花店不难,除了门面比成都贵一点儿,其他方面可以说没什么差别。”
“恩。”
苏成济应了声。
“可爸,咱到底也是大男人啊,是吧?”
殷时修侧首看向苏成济。
“这不是废话么,咱肯定得是大男人啊!”
苏成济一脸正色。
殷时修面带轻笑,主动伸手勾住苏成济肩膀,指着这片土地,
“爸,你想想,这废弃的荒芜之地,花个几年时间在你手上蜕变成你脑海里的那幅画面,那是怎样的成就感?”
殷时修话里是满满的*意味,只见苏成济盯着这厂房,眼睛都直了。
“您是喜欢种花,又不是喜欢卖花,当个花店老板和当个花园园主……您想想看……”
“……”
“你想种什么就种什么,想怎么种就怎么种,只要花种的好,还可以发展园艺,花田甚至可以成为摄影基地,五千万听着大,其实苦功夫下去,收效是很快的。”
“真的?”
苏成济忙问。
白思弦忙拍了一下苏成济的手臂,
“真你个头啊?”
“……”
苏成济被殷时修的迷魂汤灌的一愣一愣的,但她还是清醒的。
“真要搞这么个东西,至少要有两三年的亏损投入,这些都让你女婿给你垫?如果你最终弄不成功,这几千万说打水漂就是打水漂了!”
苏成济被妻子这么一说,立马清醒过来,点点头,
“对,对对。”
殷时修轻笑了一下,对白思弦道,
“妈,就如你说的好了,亏损个两三年供爸来做种植试验,如果种植不成功,前期投入全部打水漂,但土地产权还是我的,说几千万打水漂那是大了。”
“用一千万让爸做个尝试,我觉得完全没问题。”
白思弦白了他一眼,
“我当然知道你没问题,可你没有必要为我们夫妻俩投入这么多,我们夫妻俩还不起你。”
“如果这么计较的话,应该是我还不起你们。”
“……”
“你们辛辛苦苦将小萌养大成人,结果就被我这么带走了……你们就她这一个女儿,我从你们这拿走了这样一个无价之宝,你们也没有要我还什么,不是么?”
“这怎么能一样?”
白思弦无语。
殷时修淡淡道,
“我再给你们算一笔账。”
“……”
“如果小萌身价千亿,她要给爸爸买一块儿地,让他种花,你们收不收?”
“……”
白思弦顿了一下,心知要是应下,估摸着就掉进了殷时修话里的陷阱。
可……
“那当然得手嘞!那是我闺女,我能不收嘛!”
苏成济手一摊,很是理所当然道。
白思弦闭了闭眼,真想把苏成济这嘴给缝起来!
该说话的时候不说,不该说话的时候,一张嘴跑的比谁都快!
“对,她是你们闺女,所以你们肯定会收,现在呢,你们闺女和我结了婚,我的一半财产都是她的。”
“……”
“将来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她就是第一继承人。”
说至此,殷时修的目光有些悠远。
白思弦和苏成济一下子都沉默了下来。
“等小宝出生后,我们就去英国,假期的时候小萌也许会回来,可我也得让你们做个心理准备,她想从事翻译这一块儿,前期至少要有三到五年的积累阶段。”
“假期不会很长,也就是说……她不会经常回来。”
殷时修这边话刚说完,白思弦就把头转了过去,不想让人看到她夺眶而出的眼泪。
这会儿,就连苏成济都因着女婿的这句话,心中一痛。
“人都会慢慢变老,人越老,便把子女看的越重,我也为人父,我也明白这个道理。”
白思弦抹了一下眼泪。
“所以我希望爸妈不要再把小萌看的太重,而是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爸今年才四十几,妈,您也年轻着。”
“……”
“别想着不可能,就让爸放手去做一把,这就是爸一直想做的事情,不是么?”
白思弦这半辈子都被人夸能说会道,可到了殷时修这儿,却是连连被说服。
苏成济看着面前破旧的厂房,双手捂住了脸……
殷时修拍拍苏成济的背,
“这点风险,做女婿的,还是担得起。”
————
晚间,殷时修和苏爸爸苏妈妈一起回了家。
小萌早早就和阿素一块儿把饭菜弄好了。
苏爸爸这一进门,就闻到一阵又一阵饭菜香味隔着饭厅和客厅的装饰墙扑来。
馋的苏爸爸嘴里是不自觉分泌口水。
这边换了鞋子,远远的便见到了苏小萌在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