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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翻我的书包!”
他忙指着郭帅,大叫了一声。
郭帅头上的黄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染成了黑色,痞气虽重,但郭帅长得并不差。
郭彤生的好看,郭帅是她的弟弟,自然也差不到哪儿去。
他淡淡抬眼侧首望向一脸愤慨和焦急的殷俊杰……
这孩子就是被自己绑上了车,也没见他露出这么慌张激动的神情。
他把手上这牛皮袋里的文件随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眼里透着淡淡的笑意,
“我真是没有想到,你身上竟然还兜着这么个玩意儿……”
郭帅的食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似是在斟酌着什么,那食指的指甲有点长,里头有一层污浊。
“你这小孩儿……可是真不简单。”
公安厅厅长武荣和盛德集团一起参与黑道交易的罪证,自武荣还未当上公安厅厅长之前便已经和黑道有所勾结……
这样的罪证,只要一经公开,武荣面临的恐怕只有一个“死”字。
武厅长好不容易得到一切权力名誉和财产,只怕都要付诸东流了……
现在,这东西竟是落到了他手上。
郭帅嘴角轻轻扯了起来。
自郭彤死后,郭帅便消沉了好一阵,他和郭彤的关系向来亲密,郭彤替殷时青一家顶了所有罪名,他却帮不了郭彤一丝一毫。
不仅如此,他心里的害怕更甚,很怕郭彤死后,殷时青这一家会紧追不舍,斩草除根……
后来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殷时青一家并没有对他做什么,与其说是没有对他做什么,更像是有人在护着他似得……
郭帅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本就是不走正道的人,一旦放开了胆子便又回到了老路上,谁知这一不小心就欠下了一笔巨款。
潦倒而绝望的郭帅,无法认同,同样一无是处的殷博文,凭什么就能踩着这些人的尸体继续高枕无忧?
让郭帅动了邪恶念头的便是苏季芳的死。
他要钱,也要殷博文付出点代价,不然……这社会未免也太不公平。
只因他有一个手段多端,有着强大政治背景的父亲?
如今……
郭帅的视线淡淡的落在这深棕色的牛皮袋上,连上天都在帮他。
殷俊杰看郭帅的表情,便知道这人的心思念头已经动到了这牛皮袋里的东西上!
不行,这是他要交给四奶奶的东西,就算不是四奶奶拿到,也一定要是被一个好人拿到!
这么想着,殷俊杰爬起来便要去抢回自己的东西。
郭帅蓦地起身,把文件收进自己怀里,在殷俊杰冲上来想抢的时候抬手一推,便将他推回到*上。
“殷俊杰,你不会觉得你一个小孩子能从我手里抢些什么吧?”
“你不是要钱嘛?!你打电话给我爷爷也好,给我爸爸也好,他们会给你钱的!我的东西,你不要碰!”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发现了一个更有趣的玩法。”
“……”
“比起你,我觉得这份文件可能更有价值。”
“那,那是假的!你拿了也没用!”
“假的,你还这么激动?咦,话说你这小孩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今年多大?”
郭帅对殷俊杰还是很好奇,可能是真的想不明白殷俊杰的书包里怎么会有武荣的犯罪罪证。
“……”
殷俊杰心下是真的心急如焚。
这东西落在郭帅手上,郭帅若是想着用这东西来找爷爷或者爸爸要钱,那他不就白偷了?
“看你小子的表情……再想想你这个点会一个人跑出小区……”
郭帅不笨,这眼珠子一转,蓦地扯了下嘴角,
“你上车的时候去的那个地方……如果我没记错,好像就是你四奶奶住的地方。”
“……你是要把东西拿给你四奶奶?”
“把公安厅厅长的东西拿给苏小萌……这我就搞不懂了……为什么?”
殷俊杰眉头紧紧皱着,
“管你什么事!你快点还给我!”
“殷俊杰,我一开始说过我不会伤害你,但现在情况有变,如果接下来你不肯配合我,那我……”
郭帅说至此,语气一下子就变得危险起来……
殷俊杰忙咽了咽口水,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郭帅手里的东西,心知想要从一个成年男人手里把东西给抢过来,希望着实渺茫。
可……
就这么让郭帅拿走了……
“你要把这东西给谁?”
“谁最需要它,我就给谁。”
“我!我最需要它!”
“……”
郭帅眸子眯起,对上殷俊杰一本正经的眼,炯炯有神的双眼对他没有丝毫惧意,
“你?”
“对,你说,你要多少钱,或者你还想要什么,我买这东西!”
殷俊杰抬头挺胸,站在*上倒是比郭帅的个头要高上一点。
“你有钱?”
“我,我今天可能没有钱,但我……我能赊账么?你给我时间,我一定能想办法筹到你想要的钱。”
郭帅看着殷俊杰,眼里竟是划过一抹羡慕……
“我知道,你能筹到钱,你父亲也好,你爷爷也好,甚至是你的太爷爷也好,还有你的四奶奶……你看,你一出生就什么都有了。”
“……”
“你以前很讨厌我姐姐吧?”
郭帅环胸看着殷俊杰。
“……讨厌,就是因为她,我爸爸妈妈才离婚的,我能不讨厌她么?”
“你该讨厌的人是你爸爸。你们这种孩子,是不会理解我姐和我有多羡慕你们这些一出生便什么都有了的人。”
“……我也讨厌我爸爸。”
“……”
殷俊杰深吸口气,
“我真的可以帮你筹到钱,你要多少你说。”
郭帅笑笑,这个一身痞气的青年,下巴上冒着青色的胡茬,此刻望向殷俊杰的表情却没了平日里的不耐和气愤。
“你回家吧,这东西我不会给你爷爷或者你爸爸。”
“……”
“你可以坦白你偷了这东西,也可以装无辜,反正你不说,我不说,也没人知道我是从你这拿来的这东西。”
殷俊杰皱眉,更是看不懂郭帅这人了。
郭帅拿着牛皮袋轻轻敲了敲殷俊杰的头,
“我走后你再走。”
殷俊杰看着郭帅就这么离开了旅馆房间,手里拿着那份棕红色的牛皮文件袋……
小心脏“咚咚咚”的加速跳着,一张俊俏的小脸,此时没了血色。
殷俊杰懊恼着,他应该先看里面的内容才是!哪怕看不懂,能记住一点就记住一点……
最需要这东西的人……
谁?
殷俊杰灰突突的打了车回了家。
拿了爷爷的东西,殷俊杰心下自然也是忐忑不已的,但是他回家后,家里没有任何异常。
殷时青还没有发现他抽屉里的文件不见了。
。。。。。。。。。。。。。。。。。。。。。。。。。。。。。。。。。。。。。。。。
隔日,北京公安厅,郭帅进了公安厅的大厅,到了接待处便对小警员道,
“我找你们厅长。”
“你是谁?有预约么?”
“我姓郭,你告诉你们厅长,我这里有他想要的东西,看他自己决定要不要见我。”
郭帅的语气依旧痞的很,小警员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总觉得这样的人物,他们看守所里倒是多得是。
不过印象中看守所里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是主动到公安厅来找人的。
小警员见郭帅这么信誓旦旦的,便让郭帅在一旁稍作等待,她则打电话到厅长办公室……
这边办公室电话还没接通,小警员正当厅长不在办公室,那边白思东便从大厅外进来了。
一身笔挺的警服,头上的警帽也戴的极为周整。
白思东走到前台出,小警员忙道,
“白厅,那边那人找你,说他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问你见不见……”
郭帅正低头玩着手机,白思东视线投过去,看到郭帅,倒是丝毫不觉得陌生,这脑子里立刻便浮现了他的名字和资料。
郭彤的弟弟。
白思东对小警员道,
“见,让他进来。”
说罢,白思东便上了楼进了厅长办公室。
小警员走到郭帅跟前,“郭先生,您好,我们厅长在办公室,我领您过去就成。”
郭帅唇得意的扬起,他就知道,做贼心虚的人,肯定一下子就能想到他手里握着的是什么……
跟着小警员上了楼,站在厅长办公室前。
敲了门,郭帅便走了进去。
厅长办公室空间不算大,东西摆放的有点杂,办公桌的后头有一个屏风,屏风后头有一块白板,上面是很多刑事案件整理出来的线索条目。
白思东在屏风后头,手里拿着的正是苏季芳的案子。
他看着白板上苏季芳死亡的照片……
郭帅进来了,白思东并没有回头,正要开口招呼一声,倒没想到郭帅的性子要比他急上许多,
“武厅长,您这待客之道也未免太差了吧?”
武厅长?
白思东这眸子微微眯了一下,而后轻笑了一声。
这人……是来找武荣的?
但是这人却并不知道公安厅的厅长早已不是武荣,而是他白思东?
刚才楼下警员说这人手里有武荣想要的东西……武荣想要的东西……
这倒是有趣了。
白思东唇角轻扯了一下,双手插在裤袋里,丝毫没有要从屏风后头出来的意思。
“有什么话,开门见山的说吧,找我什么事?”
他淡淡问,依旧没有回头。
第627章 你手上的名牌,份量沉重吧?(修)
“有什么话,开门见山的说吧,找我什么事?”
他淡淡问,依旧没有回头。
郭帅大概觉得自己手上握有的材料分量足够重,进了局长办公室底气也相当的足。
毕竟于他这样不务正业,常常会做些不合规矩事情的人来说,公安局这样的地方还是主动的离远些好。
他见人还在屏风后头,只露出那高于屏风的脖子和脑袋,嘴角轻扯,心下冷哼着。
周正的大盖帽,一身警服,穿着光鲜,整天威风凛凛的样子,其实呢?
身居高位,背地里做的勾当却是比他们这些小混混还要来的狂妄嚣张!
知法犯法,应是罪加一等,吃着国家公粮,披着公务员的羊皮,内里呢?
此时的郭帅,打心底里对身居高位的这人嗤之以鼻。
这一秒,你还不把我放在眼里,只怕下一分钟,你要跪下来求我!
“盛德集团已经倒闭,涉黑交易被公诸于众,集团总裁施盛德被您毙命。”
“……”
“知道您底细的人死了,您如今是不是觉得万事大吉,高枕无忧了?”
底细?
白思东眸子眯起,心头热血翻涌,莫不是自己一直在找的东西,今天有人特地给他送过来了?
“哦,不对,您和盛德集团一起涉黑走私,一直以来都做着黑社会集团的保护伞的事,已经不只是施盛德知道了,虽然我很好奇,这样的罪证是怎么会落到殷时青家里……”
“不过,事情的发展总是这么出乎意料。兜兜转转的……只怕您是死都不会想到,您心惊胆战着的这份罪证竟然落到了我手上。”
郭帅约莫是站的累了,又似乎是觉得自己受到的礼遇应该更高些。
见这人还淡定的站在屏风后头,郭帅便径自绕到办公桌后往局长的皮椅子上一靠,双腿叠着,小腿悠悠的晃着。
更是得寸进尺的随手翻起白思东桌上的文件……
趾高气昂的目光轻率的扫着台面上的东西,最后落在那块标着人身份的玻璃牌子上,稳稳的立在桌子正前方。
方才进来的时候,他倒是没在意到这精致干净的玻璃牌子。
他颇玩味儿的勾起唇角,而后伸手直接将牌子拿了过来,一边拿着还一边感慨道,
“这么一块牌子得多少钱?武荣先生做这么多年做的勾当应该足以让你用一个水晶名牌了吧……”
郭帅将写了名字的牌子正面面向自己,满脸不屑的想要嘲讽的念上一念这名牌上的名字,神情却在刹那间僵硬住——白思东?!
不太关心时事的常人,的确对在职的公干人员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更别提像郭帅这样一贯无所事事,到处乱混的人。
他只知道武荣是身在这个官位的人,而从殷俊杰手里拿到的那份材料里面对武荣的称呼也全都是武局长。
郭帅心下已然万分笃定,甚至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怀疑,来之前,自然也不可能查一下武荣是否还继续在任。
白……思东……
是谁?
郭帅咽了下口水,他意识到自己正犯下了一个无法弥补的大错!
忙要起身,肩膀却被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道稳稳的压了下来,白思东双手压着他的肩膀,声音近距离的在他耳边幽幽响起,
“水晶名牌我还真用不起,不过我想不管什么材质做的名牌,此刻郭先生应该都觉得份量沉重吧?”
“你,你……你不是武荣!”
“我只听人说你要找局长,还真不知道你要找的是武荣。”
“你……”
郭帅眉头皱紧,只觉得耳边响起的每一个字音都夹着森森的寒意,让他背脊一阵阵发麻。
他明明一进门就表明了自己要找的人是武荣,这个叫白思东的男人怎会不知道?
“既然来了,就不要白跑这一趟了,把方才说的话,说明白些吧……”
“我……”
郭帅哆哆嗦嗦的……
白思东做刑警不是一天两天,多年的经验让他只一眼便能看出郭帅这样的人是个什么脾性。
当初郭彤的案子,是经他手处理的,和郭彤有关的人,他都做过详细的调查。
这个郭帅是个很具有典型性的混混。
一个自以为自己终有一天能够出人头地,却终其一生恐怕都不能了解自己为什么永远都达不成目的。
郭帅手里拿着武荣的把柄便已经飘飘然,半点谨慎性都没有的进了这间办公室。
这样的人……
自是不可能有出息。
和他姐姐郭彤有相似之处,却要比郭彤来的更加弱智低级。
“你手上关于武荣的罪证,可不只是武荣感兴趣,我这个刚上任的新官也很感兴趣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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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
苏小萌愣是没想到,千般担心万般担心双双和煌煌去幼儿园后会出问题,结果还真是出了问题。
开园第一天下午三点多些时候,小萌便被牡丹幼儿园的园长给叫到了幼儿园。
司机开着车,这一路上,苏小萌不禁在想,开园第一天就因为孩子闯祸而被叫到幼儿园的家长,恐怕全北京城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这么想着,到了幼儿园园长办公室,苏小萌“惊喜”的发现,这样的家长竟不只她一个!
只是……
先到的家长正是被煌太子狠揍了一顿的男孩儿父母。
男人体型偏胖,看着五大三粗的,但是身穿西装,系着深蓝色暗纹的领带,看的出有一定的社会地位。
女人身上戴了不少珠宝首饰,眼尖的苏小萌倒是一眼看出都是今年各大珠宝品牌新出的款。
牡丹幼儿园说起来是公立幼儿园,但却是北京公认最好的公立幼儿园。
不少家庭经济背景雄厚的家长会想着把孩子送到私立幼儿园接受更好更完备的教育和照顾。
然,能有机会进牡丹幼儿园的话,便不会再想着把孩子送到私立幼儿园。
大约正是这样的认知使然,这所公立幼儿园愈发往私立贵族幼儿园的方向发展。
普通工薪阶层家庭的孩子比例每年都在减少,与之相反的,便是高官权势家庭的孩子比例在往上升。
男人和女人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一个胖胖的男孩儿被男人抱在怀里,看得到脸上有淤青,手脚膝盖上有跌破的痕迹。
男孩儿蜷缩在父亲怀里,眼角还挂着泪珠子。
坐在这一家人对面的便是双双和煌煌。
小萌进门前,这幼儿园园长还在安抚着受伤孩子的父母。
女人声音尖利,更是护子心切,尤其是看到对面这一对双胞胎眼里没有半点儿畏惧。
那名叫殷怀瑜的男孩儿,摸着名叫殷瑾兮的女孩儿的手,时不时低头吹吹,还问着,
“疼不疼啊?”
“唔,疼的哦。”
那女孩儿的手不过就是有一道被指甲刮出来的红痕,一丝血都没有。
竟是一脸认真的看着男孩儿点头说疼。
兄妹俩坐在他们对面……年纪小小便知道做戏!
“不过哥哥吹就不疼啦!”
双双前一秒嘟着的嘴,后一秒就弯起开心的弧度,双手举高,很是兴奋的样子。
煌太子听妹妹这么说,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睛还久久的看着双双的手,眼里有担心。
“我真想知道这俩孩子的父母是个什么德行!竟让这么小的两个孩子如此暴力嚣张!”
幼儿园园长看着殷怀瑜和殷瑾兮,也是暗暗心惊。
自己担任园长也有十来年,还真是从没见过这样的孩子……
这兄妹俩看着不像三岁,倒像是要再大上两三岁。
尤其是哥哥殷怀瑜,沉默寡言的,本以为是刚上幼儿园,孩子离开家人会担心恐慌,不肯和陌生人交流……
这样的情况并不鲜见。
园长上午的时候是这样认为的,可下午出了事之后,园长看向殷怀瑜的表情便彻底变了。
这孩子恐怕不是害羞和胆怯……
出手就将人推倒在地上,扑上去就用小拳头打人。
三岁孩子力气的确算不上多大,可他打的对象也是一般年纪的孩子……
那么一摔,这叫岳文山的孩子便摔破了手肘和膝盖,顿时哭的极为可怜。
孩子在一块儿打闹实属常见,但多是玩闹,并且基本也都要再年长上些岁数。
三岁孩子这样揍人……不是随手打一下或两下,而是真的有攻击性的打人……
园长当机立断叫来了双方孩子的家长。
“哥哥……”
双双根本就是坐不住的性子。
外加上这小丫头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为啥别的小朋友都在教室里和漂亮老师一块儿玩游戏,堆沙子……
她和哥哥,还有这个小胖子哥哥却得干坐在这。
“恩?”
煌太子淡淡应了声,看向妹妹。
双双突地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