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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那殷家老宅的拍卖,还有一个名字,你就笃定他还活着?”
任懿轩这才看向苏小萌,
“我如果告诉你,我从一开始就有强烈的预感,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殷时修也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就送了命。你信不信?”
“……”
“当然,这全然就是一种感觉,难以言说,总觉得还活着,才像殷时修。”
苏小萌的心思沉了沉。
喝了口柠檬水,任懿轩怎么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容氏父子——
“今天,是我容某六十三岁生日,说起来,也是一只脚已经踏入黄土了,大概人老了,就愈发的喜欢热闹!这才趁着自己生日这一天,宴请大家前来聚上一聚!”
“非常非常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来捧我这个老头的场。”
“容老先生客气了!在场的,大多数是受过容老先生和容家少爷关照的小辈,还有多年的老朋友以及一些一直以来都非常敬仰容老先生的后
生晚辈。”
说话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是很会在这种场合里刷出存在感的人。
“大家说对吗!容老先生德高望重,请我们来为他老人家过寿,是我们的荣幸!”
“是啊!”
“容老先生,您可千万别再说刚才那样的话了,那真的是折煞我们这些晚辈小辈了。”
容司忙笑呵呵道,
“诶,你们这么说,我真的是心下百感交集,想我容司这大半辈子,也没混出个什么名堂来,唯一能够拿来炫耀的也就是认识在座的亲朋好
友们!”
他声音浑厚,宴会厅里原本的熙攘都在容司开口之后安静了下来。
容司即便声音说的不响,这会儿大家却是听得很清楚。
他叹了口气,
“容某今年……六十三了!这每年到了生日,我闺女总是问我,爸爸啊,您有什么心愿啊,这过生日的时候许愿最灵了!”
“容某都这个年纪了,还能有什么心愿呀,不过也就是和所有普通人一样,希望膝下儿女幸福平安,这再贪心一些,希望靖儿能带领容氏走
向越来越好的未来……”
容司站在众人中心,手里端着红酒,侃侃而谈着,慈眉善目的,倒是颇有几分上了年纪的老人的慈祥和温和……
“重点要来了。”
任懿轩和苏小萌仿佛是和这个场合里的所有人隔开的一样,他们坐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置身事外的听着容老先生的发言……
蓦地,任懿轩说了这么一句。
苏小萌眸子微微眯起……
“可是,就连容某也没想到,到了这个岁数,容氏集团竟然被人陷害,凭借着那些空穴来风的胡言乱语把容氏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我这个生日,过的心里实在是难受……”
“容老先生,你可千万别难受,这过生日就是要开开心心的过!”
“如今,这容氏就是国内电子网络和实体销售的龙头企业,容氏如今被小人陷害,但我相信在场的宾客,一定都是相信容氏的!”
说话的还是方才的中年男人。
“奇骏网络文化科技公司的老总马奇骏,呵……以前是殷氏的老合作伙伴吧?”
任懿轩冷声道。
苏小萌也对这人有印象,殷时修刚出事那会儿,殷氏遭到不少合作伙伴的背叛和临时撤资。
最大头的就是这马奇骏。
这人不仅自己撤资,违反合约,而且还对其他和殷氏合作的企业起煽动作用。
这么看来,他是真的和容氏达成了一致。
“这人,真的是精明到一种贼的地步。”
任懿轩这话里绝没有办法褒义。
马奇骏不知何时手上还多了个话筒,声音一出,整个宴会厅的角角落落都能传到。
“龙头企业……这是根本不把殷氏放在眼里呀……”
到场的人,也不是所有人都像马奇骏这样,完全一心一意的就以拍容氏马屁为主,听到马奇骏把容氏推到了这样一个高度,心下不由的就产生了些许质疑……
不说实体销售,单说电子网络行业,殷氏这十年都一直是公认的龙头地位。
即便三个多月前,殷氏总裁换了人,也没有任何一家商媒把殷氏从龙头地位上换下来。
尤其是在苏小萌不仅没让殷氏这一季度的利润减少,反而稳重有着小幅度的增加,虽比不上殷时修在的时候的幅度,但一个新人,能够稳
住如此动荡的局面,是非常值得称赞的!
“我相信,若是容氏需要帮助,我们一定会义不容辞的帮助容老先生,帮助容总。”
“呵呵,是啊……”
“容老先生就莫要再这般愁眉苦脸的了。”
也有有意讨好的人附和着马奇骏。
“谢谢,谢谢大家的支持,我容某在商场打拼了这么多年,实话说,什么金融风波,什么经济政策大变,什么样的风浪我没有见过?”
“可容某一直坚信着,咱们从商的,一定要秉持着以诚信为本,公司做的产品要对的起消费者,我们做的保证,要对得起合作人!”
容司面色突然沉重下来,声音像打雷一样,声声震动着空气,让整个宴会厅里的宾客都肃然起敬!
“我容某本不想在这样一个,大家都欢欢喜喜来给我庆祝的日子里说这件事,但见方才大家声援着殷氏,容某心下实在是动容,只觉得,这样的事,不该再只藏在我容某一个人的心里。”
容司做了这么长的铺垫,显然已经勾起了在场宾客的好奇。
“容老先生,到底是什么事儿啊?您说的这么义愤填膺的……是和容氏集团最近遇到的困难有关么?”
马奇骏忙问道。
问出了大家心里的疑问。
容司深吸口气,挺直着脊背,苏小萌只是用余光瞄着那站在人群中央里的容司,这斜过去的余光倒是和容靖撞了个正着。
惺惺作态的父子俩……
“这件事,我想……由殷氏集团总裁苏小萌苏总来给大家解释比我这个已经不懂年轻人世道的老头儿要好得多。”
果然……是鸿门宴哪。
容司这话一说完,大家的目光便像聚光灯似得,猛地汇聚到了坐在不远处角落里苏小萌身上。
坐在她身边的任懿轩此时也只是个陪衬,只是作为陪衬受到的余光都挺扎眼,更别说苏小萌此时所受的目光洗礼了。
“渍渍,姜还是老的辣呀。”
任懿轩唇角轻扯,嘀咕了一声,“这容氏,来上这么一出,算是气数尽了。”
苏小萌扬了下眉,笑了一下,
“怎么这么诅咒人家?”
任懿轩轻笑,声音倒是没有再压,只是悠悠的起身,把手里空了的红酒杯放在一旁侍者的盘里,声音不压反高,不客气道,
“六十三岁的商业老前辈,当着这么多达官贵人的面,这架势……到头来,堂堂容氏也只能欺负到你头上。”
容靖忙笑着走了过来,
“懿轩,你这话说的,我们欺负苏总?这乍一看,似乎是苏总年纪小,看着弱势,但……”
“那也只是看着弱势吧?”
“容靖,敢不敢像个阳刚正气的男人一样,开门见山的说。你们父子怎么连表达都一个娘儿们样儿?”
苏小萌起身,抚了抚自己的裙子,杏眸里全然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的笃定。
“咳咳……”
容司清了清嗓子,从人群后头走了出来,
“苏总说话好不客气!果然是年轻气盛啊!”
“容老先生这个倚老卖老的姿态也摆的小萌佩服。”
“容老先生,您也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事儿啊?大家可都着急着呢……”
马奇骏忙道。
容司深吸口气,
“好吧,既然给苏总台阶下,苏总不肯,那就让容某冒着以大欺小的罪名来说吧……”
苏小萌眸子眯起。
“苏小萌,你丈夫殷时修根本就没死!”
“……”
“……”
“你和你的丈夫合谋,用“假死”这件事来博取大众的同情!明面上你苏小萌苦苦撑着殷氏,实际上不过是你们这对年轻夫妇设下的剧本!”
“在媒体面前,殷氏仿佛在做正当生意,实际上却在背地里用最龌龊的手段打击容氏!”
“华尔街股神假借与容氏合作的名义来亏空容氏资金!”
此话一出,整个宴会厅蓦地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殷时修根本就没死6
这句话带来的震撼犹如一颗重磅炸弹。
瞠着眼睛一个个都看向苏小萌……
“容老先生,你的想象力真的是丰富。”
苏小萌神情淡然,语气也淡淡的。
“是我想象力丰富么?”
容司的老眼微微一眯,视线转了一圈,他沉声一呵,
“我活了六十多年,还从未遇到过像你们殷氏夫妇这般狡猾的人!苏小萌,你敢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回答我这个问题,殷时修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方才的那份熙攘躁动,蓦地又静了下来。
苏小萌与容司四目相对。
原来是等在这……
看来容司父子手上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殷时修活着了……
“苏,苏总,不会吧?殷总,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忽悠大家吧?”
容氏父子先声夺人,直接把殷时修的死亡和复活引向了“阴谋”的方向。
仿佛如果殷时修还活着,那就是殷氏的阴谋,至于殷氏到底是借这个所谓的阴谋得到了什么好处,或是暗地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情……
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殷时修还活着,就是不好的。
容司父子的目的,苏小萌已经明白了,一旁的任懿轩也听出来了。
殷时修还活着这点改变不了,但在殷时修回来之前,让他的名声一败涂地,让殷氏夫妇背上诡计多端的罪名。
从而,业内会有更多的人倾向容氏,在容氏如此危难之际,帮容氏一把。
拿生死开玩笑,拿生死来忽悠人……
正直的人不会有好心情,而那些不正直的人呢?他们压根不希望殷时修还活着。
“苏总,您倒是说句话呀……殷总真的还活着?”
苏小萌没有说话,长久的沉默让人群中的部分人心中的天平已经倾斜了。
“既然活着为什么不现身?”
“难道殷氏真的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是说……”
“那时候说殷时修走私贩毒的事情是真的!如果死了的话,死者为大,大家也就不会再……”
说这话的,显然是在人群里有引导倾向的容氏人。
“苏小萌!你倒是说啊!你们夫妻是不是耍人玩呢!”
顿时有人不客气了起来!
“活着就是活着,又不是见不得人!还是说殷时修果然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苏小萌!你吭声啊!”
“苏小萌!你平时不是很能说的么!你是在默认么!”
苏小萌深吸口气,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视线越过人群,目光蓦的一紧,而后露出浅浅的笑容,
“对,他还活着,施盛德一枪打穿了他的肩膀,武荣用装满炸弹的快艇把他炸得浑身是伤,无法站立,因伤口感染高烧二十天,但……
容靖是最先察觉到苏小萌视线焦点的,顿时心下一紧,顿感不妙,忙转过身!
只见……
那人坐在轮椅上,穿着得体,脸庞消瘦却神情从容,
“他回来了。”
“……”
第654章 活见鬼!(一更)
只见……
那人坐在轮椅上,穿着得体,脸庞消瘦却神情从容,
“他回来了。”
“……”
容靖回头,那惊愕的神情多少让周遭的人察觉到了异样,一个个的也跟着容靖转过了身,再紧接着……
便是众人不约而同的倒吸气声。
一个个的表情,那是真正的活见了鬼似得。
苏小萌没有想到殷时修会来,他们约好了做完今天的诊疗,趁着明天周日,在和双双煌煌的约定时间内回家。
她并不希望他来,容氏父子多少歹毒,只怕现在殷时修没死,他们也会想办法把殷时修给折腾死。
可他这样到来的时候……
看着容氏父子心下作的龌龊盘算已经铺在面上……
看着那些容氏一党的商人对她露出狰狞面目……
看着这一个个义正言辞到仿佛他们有资格对她丈夫的生死做出评论的所谓达官贵人……
丈夫的到来仿佛就是一剂强心针,打的面前这些人一个措手不及。
原来在商政两界,殷时修这个不过三十五岁的中年男人,却有着远远超出这个年纪该有的魄力和影响。
就连……容司也不及。
他回来了,哪怕是从Eric那儿知道他没有死,她连夜飞去伦敦与他相见时,都没有这一刻的实感强烈。
带着他的名字,他的身份,地位以及他拥有的这一切,回来了。
“时修哥……”
从二楼休息室下来的容乔,刚从失控的情绪里稳定了下来,这会儿刚出来,心口又受了极大的刺激!
她站在楼梯上,手紧紧扶着扶梯,看着坐在轮椅上,双手交叉着,神情从容而自得的殷时修,满脸的不可置信,满脸的惊恐……
容乔并不是知道殷时修还活着,但她知道,殷时修被炸的粉身碎骨,尸骨无存,最后警方从海里打捞出来的只有殷时修的一只手臂。
只有一只手臂……
可现在,分明的,他双手都完整无缺,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少,左手无名指上还戴着一枚刺眼的戒指。
容乔只觉得自己踩着高跟鞋的脚麻了,腿都软了,后背渗出了一层汗。
丁嘉致站在离容乔不远的地方,之前他把容乔送进了休息室便回了宴会大厅。
容司老先生那番致辞,他也是听得清楚。
虽说他现在正和容家大小姐交往,厅里的宾客也都把他当成容家的毛脚女婿看待。
但……
他听完容司的话,心里头的想法竟是和方才任懿轩说的一样。
容氏……难道是气数尽了么?这样欺负一个年轻的女人……
再多的质疑,再多的不悦,也不该在这样一个场合,让所有人把矛头直指一个年轻女人。
丁嘉致心里是真的挺不耻这种行径的。
所以在看到苏小萌几乎是一个人在承担在场所有人的言语,目光的攻击时,丁嘉致还真是心下垂怜,只觉得殷氏总裁不该在这个场合受到这
样的待遇。
可贸然上前帮苏小萌,也不是明智之举。
毕竟,苏小萌面对的问题实在是太过骇人和敏感。
在公众认知里已经死了的殷氏原总裁殷时修,其实并没有死……
殷氏集团能够撑下来,自然是有苏小萌独到的能力和多方的支持,可不可否认的是。
因为殷时修逝世,公众对苏小萌的态度大多是同情,有着这种心里在,大家才觉得年纪轻轻的苏小萌很是不容易。
可如果殷时修根本没死呢?
丁嘉致只是自个儿在那假想了一下,都觉得头疼。
这一连串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复杂,正当丁嘉致甩了甩头,继续去想那种“如果”后头的万千可能,目光重新落在被容靖质问的仿佛没有退路的苏小萌身上时……
宴会大厅的门被推开了,只是放在平时,不算轻的开门声,如今置身在众人的熙攘和惊愕中,便像消了声一般。
丁嘉致其实才是第一个看到殷时修的人,他的反应倒不像容家人以及那些对殷时修心有芥蒂的人那么惊恐,但心下的波澜也足以称得上惊涛骇浪了。
他看到这宴会厅里鱼龙混杂,各有心思。
容司爆出殷时修没死的消息后,所有人都感到惊讶,但有的人是惊讶里带着好奇,有的是惊讶里带着疑惑,有的人带着喜悦,有的人带着恐惧,有的人带着慌张,有的人……心虚。
丁嘉致站的这个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大家极力想要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情绪,却依旧没法因为这个震惊的消息而掩饰住,最终或是泄露于眉
眼,或是泄露于唇角,或是泄露于一个小小的细节动作。
容靖是最先转身的人……
这表情是真的精彩了。
丁嘉致和容靖打交道的次数也不算多,但也知道想让容靖这样直白的露出“完全没想到”的惊恐神情,绝不容易。
此时,这宴会大厅里因容老爷子庆生而聚集在一起的人们,哪一个没有显赫的背景?
聚首的商人们,张口便是上亿的生意。
看着穿着朴素,寒暄而至的政+府官员,动辄就是一个大型工程项目的批红。
谁没有权势?谁没有地位?
可……
让这些高官巨贾们都谈虎色变的,便是这个坐在轮椅上,悠悠进来的男人。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殷时修的身上时,精神高度紧绷的容氏父子也比旁人更先察觉到,推着殷时修进来的……
正是公安局局长白思东。
白思东倒是没穿警服,一身素装。
殷时修的乍然出现,就像是这宴会大厅中间设了一个没人能看得到的通灵门似得。
方才义正言辞,侃侃而谈的容司嘴巴张着,“啊啊”了半天,也没能成功吐出一个有完整音节的字。
就连容靖都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情绪,戴上一个更为合适表情面具,来伪装自己的仓皇和无措。
殷时修怎么会,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回来?
不应该啊……
容靖觉得自己的猜测和逻辑已经足够大胆和完善了,再有什么意外,那就太不合常理了。
事实上,容靖的所有推断都没有错,他和容司商量着先声夺人,让殷氏,让苏小萌骑虎难下,再趁机打一个翻身仗,这策略其实也很英明。
殷时修受重伤,即便活着,也不可能在短期内回来,这些容靖已经猜的很接近。
原本殷时修也是不可能在这个时间点回来……
偏偏,双双和煌煌兄妹俩偶然见到了殷时修,这才让殷时修如此不合常理的出现。
容靖不知道该说什么,容司只是觉得血压在极速升高,降不下来。
所以,这开场白倒是殷时修先开的口,
“容叔,阿靖,好久不见。刚才……你们在讨论我啊?这么激烈?”
他淡淡说着,白思东推着他往人群这边走,竟有人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