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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浅闻言,垂眸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墨白:“为什么觉得今天的钰儿有些渗人?”
淮浅:“别叫我钰儿!”
墨白:“钰儿,钰儿钰儿……”
淮浅:“……”
岑利:“好恶心。”
☆、第二十三章
奚容看着身前的淮浅觉得今日的她有点异常,若说墨白是整日不找调的人,那淮浅却似这世上没有什么是让她在意的,无心无意地在这凡间轮流。
她初次见到淮浅的时候是在九重天上,那时的淮浅还未下凡,听各位上君说过她自那万年前的事后,便整日待在寒水宫中从不出宫,偶尔会见墨白上君和帝君出入其宫中,偶有一次是在为她出征之宴上,忽然而至。
那时她府上来了许多宾客,她正在招待他们,可忽的听到门外小童的颤声,“淮,淮浅上神到——!”
众人皆惊,就连她也着实是惊到了,想她可从来不曾与这淮浅上神见过面,她怎么会来这儿?
正当她想至此时,只见一人从门外逆光缓步走来,她一袭天空般蓝衣,上绣蝴蝶暗纹,一张素颜不施粉黛,目光清冽,恍若千古不变的寒冰,一头青丝只用一只玉簪浅浅馆起,唇边习惯性的带着一丝笑容。
“拜见淮浅上神——!”府内的众人一齐朝她行礼道。
她只是点点头,抬手,“起吧。”说完便自个找了个位置坐下,而在她为她敬酒时,她便笑眯眯的望着她问:“你可是将军奚容?”
奚容一愣,点头,“是,神君。”
她看着她那双清澈的双眸,那某眸中倒映着有她,却也有一片的……幽暗。
她这般想着便听到了淮浅的声音,“那你可知墨……”
可还未等她说完便听到一个的急切声似是从屋外传来的,“淮浅!你给我闭嘴!”
话毕,忽的一道惊天雷划破长空劈了下来,雷公的声音从天边传来,“墨白神君,对不住了,日后还望您小心说话。”
淮浅轻笑了一声,她扭头看向她,她肤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万分是一位明月佳人,见她脸上虽有笑意,可那双秋洗的水眸中不曾有。
“奚容,怎么了?奚容?”
奚容被墨白的声音唤回神,抬头看向他,疑惑,“嗯?何事?”
墨白看着她摇头,“只是见你一直未说话?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她扭头看向淮浅,见那位置上空无一人,疑惑,“她呢?”
墨白“啧”了一声,“去看那宫里的人了。”
她蹙眉,“那宋止究竟是何人?为何她这般的关心?”
墨白垂眸,漫不经心道:“我也不知啊,许是……喜欢上人家了吧。”
“……”
淮浅到宋止处所时环望了一眼,见四下无人,刚要提步推门进屋时,忽的听到从房内传来的一道声音,脚步一顿。
“孙儿,你也知宜歆丫头的心思,她自小便喜欢你,这次你病的这般重,若不是有她在你身边照顾你,你应当也不会好的这般快,你却是对她不闻不问,你……唉!”
淮浅在屋外听着那道声音,直直在心中翻了个大白眼,宜歆?萧宜歆?这次宋止醒是她的功劳?还真是敢往自己脸上贴金,呵呵,真是个大笑话。
她等了会儿却是没听到宋止的声音,应当是他以沉默待人了,随后那道声音又响起了,“若不然趁着这次你生了这般重的病,让你和宜歆丫头成亲,只当做是冲个喜,虽说这般对外头的说法不是很好,但我看宜歆丫头只要能与你成亲必定是欣喜的,你如何想?”
淮浅听此,一惊,这是要给宋止说亲了?那可不行啊!
如此想之,她身子连忙一动,便是这般巧的碰到了房门,随即“砰”地一声响起,屋内的人连忙大喝一声,“何人!”,跨步朝窗门走去。
屋外的淮浅懊恼的看着自己的手,正想使出隐身术时,这时屋内一直未说话的人,出声道,“许是哪知野猫不小心碰到了门,不必理会。”
那人停住步子应了声,“是,大皇子。”
屋外的淮浅闻言深深舒了口气,紧接着便听到宋止的声音,“祖母,我有些困了。”
“嗯,好,你睡吧,这事以后再议。”说罢,淮浅便听到一阵阵脚步声朝门处走来,她施法隐身,看着门被打开其后走出了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夫人,她身着宫服,云鬓高堆,其间缀以金钗步摇,好不华贵。
淮浅隐身在原地目送她走出宫殿直到瞧不见身影了便恢复原身,她伸手推开房门,往屋内的床铺上望去,只见那人半倚着坐着,手中捧着一本书,那双眼眸澄清明亮,何来方才道出的困之说。
“沈姑娘,你方才在门外可有瞧见一直野猫经过?”宋止放下书,抬眸望向来人轻问。
淮浅听他问话,嘴角一抽,便提步进屋,佯装不知,“野猫吗?我未曾见到过,但我却是见到了一位善良可爱,美若天仙的女子,难道大皇子不曾看到过?”
宋止听到这般胡扯话,不由地轻笑了一声,而后声音一低,“唔,许是见过,我这病应当也是那……善良可爱,美若天仙的女子所治好的吧。”
淮浅深深地点了点头,走到床边,轻声问,“身体觉得如何,可还觉得痛?”
宋止淡笑,轻描淡写道:“还好,比前些日子好多了,你昨晚来过了。”
淮浅听他似是确定的语气,“嗯”了一声,随口一问:“你昨晚可有看见过除了我以外的人来过?”
他摇头沉吟,“我今早才醒,就算有谁来了,我也不知道。”
淮浅抬眸见他脸上除了平日里常挂着浅笑,不曾有其他,眼眸一转便搬来了一张椅子,坐在他床前,清咳一声,“宋止,我有事与你说。”
宋止抬头看她见她这般严肃,浅笑道:“嗯?何事?”
淮浅抬眸直直的盯着他,“宋止那个……我约莫是看上你。”
宋止拿着书的手颤了一颤,眉眼一垂,正要开口说话时,她没等他说连忙道,“我方才也在屋外听到了太后所说的话,虽说我现在也没要你回答我,但我这人善妒,你日后还是少接触些女子,如不然我可能会不小心划伤了哪位女子的脸啊什么的,你还是洁身自好的好。”
他眉目悄悄一弯,淮浅只顾自己的现在心情哪里能管他,“啊,我还有件事要与你说。”她抬眸与之对视,慢慢道:“我不是凡人,想是你应当知晓了。”
后者点了点头,“嗯,猜到了。”
“我却也不是妖,可我现今是凡人,总之你别害怕。”淮浅解释道。
宋止轻轻一笑,“我若是害怕该如何?”
她想了一刻,“不如何,可若是你说不喜欢我,我约莫会杀了你。”
宋止无奈一笑,“好歹我现在也是个病人啊。”
淮浅也是一笑,“所以说你就好好接受不就行了吗?”
他叹息一声,“这是威胁?”
淮浅坦然点头,“算是,不过现在这般也是挺好的,你安心吧,不会杀你的,我也舍不得啊……”
宋止低笑,“那可真是多谢你的不舍得了。”
淮浅闻言,觉得脸颊一烫,轻咳一声起身对他说:“好了,这话我也说了,你先看书吧。”说完便想提步走,可又想想自己都与宋止说不是凡人了,又有何遮掩的,便直接使出瞬行术,身形一闪走了。
宋止望着空荡荡的屋子,静默一刻,而后低头看着手中的书,屋内有扇窗未关,忽的一阵风吹来,吹动屋内轻纱,也吹散了某人书后的轻叹,“觉得似是要死于非命了。”
淮浅从未想过会与人告知她的心意,墨白也从未想过淮浅会这般快说出来,以至于在她告知他和奚容这事的时候,着实让他愣了一刻。
“你就那般喜欢哪个凡人?”奚容盯着身前的淮浅,实在是无法相信她方才回来对他们所说的话,她竟然说她喜欢上了一个凡人,这岂不是荒谬?
“嗯,对啊,就如你喜欢墨白一样。”淮浅漫不经心道。
“你——!”奚容被她说的脸一红,竟无语回复。
墨白在一旁颇有深意的点点头:“嗯,这话我同意,看来你喜欢那凡人喜欢的紧啊……就像是我喜欢我媳妇一样。”
淮浅扬眉,奚容冷眼扫去,转头朝她继续道:“他是凡人,会死,会伤,你虽说你现今是凡人,可终究还是不同的。”
淮浅知奚容想说什么,她也知此事对于他们是有多么的荒诞,但……她已喜欢上了啊,又该如何?
“小姐,小姐!”
一道急切的声音忽的从院门外传来,淮浅回神一愣,朝身旁的瞳儿看了一眼,示意她去开门,瞳儿走到门外,伸手将门打开,门外的锦秋只见淮浅一人坐在院内的石凳上,连忙上前,“大小姐,快,快随奴婢到夫人那儿去。”
淮浅疑惑的看着她,见她这么急切,起身问:“姑姑,怎么了?”
锦秋喘了口气,解释:“这几日夫人总觉得身子不舒服,便请了大夫来看看,最后大夫把脉说是……”她看了眼淮浅,一顿。
淮浅听此,不知是想了什么,顿时了然了,只听锦秋继续道:“大夫说是,夫人有喜了。”
淮浅一笑,“这不是好事么,姑姑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锦秋一愣,“小姐,你这就冤枉奴婢,奴婢也是这时才知道啊!”
淮浅提步往门外走去,边走边道:“别说了,我们赶紧去娘亲那看看去。”
锦秋应了一声,连忙跟上她。
几人走到谢怡华那儿,而她还没走到屋子便听到了她丞相爹爹的声音,“华儿,你快去躺着,怎么坐在这儿呢,你现在可是有着身子的人!”
站在门外的淮浅听此一愣,忽的想起儿时的一幕,那时的她尚年幼,在得知母妃怀上洵华后,她瞬间便使出了她那还不着调的瞬移术想跑去看母妃,可还未到殿内时,便听到了父君温柔的声音,“你快些躺下,这些我来就好,现在最重要的是你。”
那时的她便想着父君和母妃一定能这般幸福的生活着,一直伴着她直到他们老去,但后来……
她想至此眸色一暗,收起回忆,嘴角带笑提步踏进房内,房内的人看着她进来,她笑着对床上的谢怡华道,“恭喜娘亲怀上弟弟了!”
谢怡华闻言,顿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你这孩子!大夫都还不确定是男孩还是女呢!你便这般早就说是弟弟了。”
淮浅深深地点了点头,“我感觉应当是个弟弟。”
谢怡华见她这般肯定的模样,并未多想只当她是胡言乱语,而身旁的沈毅朝淮浅温柔笑道:“不管是男是女都是爹爹的孩子,这段日子你也要好好照顾你娘亲,知道吗?”
淮浅点头,“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娘亲的,爹爹放心吧!”
沈毅大笑一声,想起还有些事未办起身朝她们说了声“先去书房办事。”便走了,而淮浅在这儿陪了谢怡华说了些话,谢怡华便说有些困了,她也就回了自个儿的院子,可刚踏进院子便只见墨白一人,而奚容应当是回去了,他上前问,“你那凡人娘亲怀孕了?”
淮浅睨了他一眼,似是说他明知故问,不答反道:“这观音还挺快的,我前几天刚派瞳儿与她说了此事,现今谢怡华便怀上了,那我也就不愁沈府无人了。”
墨白轻哼一声,“你可真为他们着想啊。”
淮浅白眼,“你别给我阴阳怪气的,我投胎到人家家里,也算是人家的女儿,不为他们着想还为你啊!”
墨白一噎,顿时没话讲了,淮浅懒得理他,想着宋止现今不知如何,她想此瞬间身子一晃,走了。
而留在原地的墨白,看着消失在自己面前的淮浅,不用想也知她去哪儿了,他盯着淮浅方才站着的地方,嘴里嘀咕了一声,“那他又是你什么人啊,你怎么就这般想着他啊……”
作者有话要说:淮浅:“啦啦,我凡人娘亲终于怀孕啦,我这样可以好好的谈谈恋爱啦!”
金雁:“你以为我会让你实现吗?”
宋止:“滚,别打扰我们!”
金雁:“……”
岑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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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宋止,你究竟是何人?”
淮浅坐在他床前盯着他问。
床上的人儿似是没听到她的声音,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书籍。
一瞬间淮浅感到了深深的挫败感,她深吸一口气,看着他声音不由的一沉,“喂,有没有听见啊,问你话呢!”
宋止这才抬头看向她,无奈一笑,“你想我如何回答?我确实是凡人,我还能是什么?”
淮浅摇头,“我看着不像,你看看你这气质,这气态着实不像个凡人。”
宋止浅笑,“唔,不是有一句情人眼里出西施么,许是我在你眼里便比他人好上几倍吧。”
淮浅一怔,着实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般的话,生生被他说怔了,待回神后,轻咳了几句,觉得两颊微烫,“你,你,咳,虽说我是喜欢你,但我也是个是非分明的人,我绝不会因着这个而看错你的。”
宋止盯着她似是伤心道:“原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还说喜欢我竟连这都没有。”
淮浅听着他的语气,无语,“你够啦!”
宋止一笑,“现在觉得我是什么人呢?”
淮浅咬牙,“恶人!”
宋止低低一笑,而身旁的淮浅不知为何被他的笑弄的,心砰砰的跳得不停。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忽的她想起一件事,她抬头朝宋止看去,顿了顿,轻问:“宋止,你可有想过你这次病的这般厉害的原因?”
宋止摇头,“不曾,我这病本就会时不时地犯上几次,我倒不曾多想过,怎么了?”
“你这次的病……是因为我,九重天……”一旁的淮浅垂眸正要说下去,但一顿,想着宋止还是不知道这些好,这般想着她话音一转,继续道:“就是一个妖怪想拿你要挟我达到她自己的目的,所以在你身上下了咒,你这次才会这般突然的犯了病。”
宋止闻言,沉吟:“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她默了一瞬,“……成神。”
“这般想着成神,那……神应当是挺好的吧。”
“神,拥有无上神力,威震三界,她寿命长久,在这世间长久地活着,看尽人世繁华。”说此,她倏的轻笑了一声,“确实是挺好的身份啊,那……你想当么?”她抬眸朝他看去。
宋止望着她那双漆黑的眼眸,其中有着好奇,又有着道不尽的苍凉,他拿着书的手一紧,眼睑微垂,让她看不清他眼眸里的情绪,忽而他抬眸一笑,看她,“我这身子可能随时都会死,若是让我永远这般,我肯定是不愿啊。”
淮浅静默了半响,“这个给你,我怕那妖怪还会再来加害你。”她伸手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
宋止接过,只听见她继续道:“若是碰到了什么危险将这个捏碎,我会马上赶来。”
宋止看着手中的一颗硕小的不知是何树结成的枯果,“这是何果?”
“磬明果。”
宋止并未多问,只是将她给他的果子收进衣袖内,而后低头看着手中的书,淮浅静坐了一会儿,便打起来哈欠,她也并未多想,觉得应当是这几日多次使用了神力,这凡人身子有些受不住便使她有些嗜睡,她如此想着,身子便不自觉的趴在了眼前的床榻上。
良久,宋止放下手中的书,转头看着身旁趴下的人儿,静默了片刻,伸手拨了拨少许盖住她脸颊的青丝,两指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而前者似是被人扰了清梦,头稍移,眉头微皱。
始作俑者见她反应,两指松开了她的脸,转而修长的手指轻轻覆上她的脸颊,拇指摩挲着她,他低垂着眼睑看着她,而那双平常让人看不清情绪的眼眸中此时似是揉进了万千柔情。
许久,只听他轻叹一声:“我该拿你如何……”
迷迷糊糊的淮浅似是感到自己被人抱起,又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陷进了一个温暖又伴着少许药香的怀抱,而那个怀抱一直伴她入眠……
早晨,日头渐渐升起,阳光洒进殿内,几只鸟儿飞来停驻在外头的一颗榕树下,叽叽喳喳地叫着,似是在催人起床。
淮浅便是被这鸟叫声吵起的,她眉头紧皱,迷糊地唤了声,“瞳儿,给我把这鸟儿赶走了,吵死了。”
话音一落,便听到鸟儿的一声惊叫,似是有人来赶它们,淮浅这才放心的躺下继续睡,可又忽的想起,诶,不对啊,平常瞳儿都会催她起床的,怎么今日这般安静,她猛地清醒,睁开眼,坐起,朝窗边的人望去,他身披着一件白袍,站立在窗起,正眺望着远处,阳光洒在他脸上,让他的容颜美的不像话。
她揉了揉眼睛,待再睁眼时,正对上他看来的目光,听到他的声音,“啊,醒啦?”
宋,宋止?!
淮浅惊讶的看着他,忽的又蹙眉想起,她昨晚来看他,然后……她好像就这样睡着了……她想着,连忙低头看自己所躺之处,是殿内的一处躺榻上,正好可容她躺着睡觉,她舒了一口气,幸好,她还以为自己跟宋止同床共枕睡一块了,虽说她是喜欢他,但也还没想过跟他睡一块啊。
她掀开身子的被子,应当是昨晚宋止替她盖上的,她想着,抬眸迎上他的目光,她轻咳一声,“我,我昨晚不小心睡着了,多谢你收留。”
宋止一笑,“唔,我还以为你是故意而为之呢,想以此故意与我睡在一起。”
淮浅无语,“你想多了,我又不是那般饥渴的女人。”
“是吗,可昨晚我好想听到你梦呓,叫了我的名字。”
淮浅闻言,瞪大眼看他,脸忽的一红,“怎,怎么可能!”
宋止眨眼,“这事,我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