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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青衫看着身前人沉醉的表情,嘴角一抽,但并未回话,她怎么看着神君像是要回到以前的样子了……
而她似是想了什么,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第二天一早,淮浅便起身到谢怡华屋内,找她教她怎么刺绣。
谢怡华看着身前低头仔细刺绣的女子,轻笑,“浅儿怎么突然想到想学刺绣?”
她以前叫她来学,这孩子可是百般不愿,说是宁愿去抄《女戒》也不愿学这个,却没想到今日自己竟主动找她来学,难不曾……
她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低头看着她,淮浅抬头看着她道:“想送人。”
谢怡华眯眼笑,“送人?莫不是送给心上人?”
淮浅头也未抬地点头,可手上的动作一偏竟扎到了自己的手指,她叫了一声,谢怡华连忙低头看她的手指,见那白皙的指腹上被扎出了血,她拿出帕子替她拭去,正要与她说小心点时,便听到淮浅对她说。
“娘亲,我喜欢上宋止了,我想与他成亲。”
谢怡华一怔,一时还未反应回来她口中的宋止是何人,待回神一惊,对她道:“你方才可说的是大皇子?”
淮浅点头,解释,“我与他无意间相识的,可日子久了,我便发现我喜欢上他了,我已与他说了此事,但我也不知他是何想法。”
谢怡华听着她说着,当真是被吓的不轻,回神后只道:“你,你怎能喜欢上皇子呢!且他身子那般,你莫不是说了糊话?”
她要伸手探她的额头,淮浅伸手挡住她的手,双眼对上她的视线,认真道:“我知此事有些离谱,但这是真的,娘亲,我喜欢他,我想与他……”
“住嘴!”一向温和的谢怡华听着她的话,竟对她出声严厉道,“我看你当真是病糊涂了,你给我回你的院子清醒清醒!”
言罢,便对身后的丫鬟道:“你们将小姐送回院子,没有我的容许不能让她踏出院子半步!”
“是。”
淮浅是被人带回院子的,她知此事对谢怡华确实会有些冲击,也知她一定会接受不了,但也终有一天她会接受的,毕竟她可就这一个女儿,怎么可能会舍得让她受苦。
现在淮浅便等着那一天,几日后,谢怡华派人再请她去她那儿,问她是否清醒了,但她依旧回一样的话,她喜欢宋止,想与他成亲。
此话一出,她便又被带回了院子,她这几日也是无所谓,反正她有得是时间,正好这几日她可以绣绣她的帕子,等她出来的时候这帕子也应当也绣好了。
可她却没想到最后让她出来的不是谢怡华的同意,而是萧宜歆的喜帖。
她看着手中的大红喜帖,上方写着永和公主与将军府嫡子顾炎风于此月十五成亲,这永和公主便是萧宜歆,可这顾炎风,她不识。
她还真有点不信,她只不过是在这院内待了一个月罢了,这萧宜歆便要成亲?
她看着送请帖过来的锦秋,“姑姑,这萧小姐何时成为公主了?”
“是太后娘娘向皇上要的,说是萧小姐是她萧姐的嫡女,若是没有一个好名讳要怎么嫁人。”锦秋解释道。
淮浅点头又问:“那这婚事也是太后娘娘指的?”
锦秋摇头,“这倒不是,他们说是公主自己向太后娘娘求的,公主与顾公子在一次宴会上相识,便互生情愫,之后便是公主向太后娘娘求指婚,这才有了这次的婚事。”
淮浅闻言依旧不信,怎么可能,萧宜歆对宋止的情是如何深,她当然知道,她怎么可能就会这般甘愿同他人成亲,可这……喜帖。
她低头有看了看手中大红色的喜帖,又觉得这已是事实。
淮浅朝锦秋点头,“我知晓了,有劳姑姑了。”
她待锦秋退下后,瞬时到了宋止的院子里,院内的人看着自己面前突然出现的女子,好似习惯一般,浅笑问;“莫不是这回又要给我送帕子?”
淮浅一噎,她这些日子自然不可能当真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内,只要她绣好帕子她便往宋止那儿给他送去,一开始她给他送帕子时,他看着她手中的帕子一怔,好似深陷入了什么回忆中,久久未回神,她叫了半天,他才回神,拿起帕子问:“这是鸡?可鸡怎会在河里?”
淮浅闭眼,轻声道:“那是……鸳鸯。”
宋止一阵轻笑,“原是……鸳鸯啊。”他低头看她,忽的瞥见了她白皙的手上一个个的针眼,脸上的笑淡了几分。
淮浅摆手,“我这回还没绣完,我来是问你这个的。”她将手中的喜帖递给他,“这个你可有收到?”
宋止接过看了一眼,指了指身侧的石桌,她沿着他的手看去,见桌上赫然放着与她一样的喜帖,她转头问他,“你可要去?”
宋止摇头,“太吵了。”
淮浅嘴角一抽,这可真是个好理由。
淮浅看着他忽道:“宋止,你说我都给你绣了这般多的帕子,你便娶了我好不好?”
宋止眨眼看着她,笑道:“不好。”
淮浅好似习惯了,摆手,“那我先回去了,你慢慢晒太阳吧。”
宋止挥手,“不送。”
……
日子一晃而过,马上便到了十五,便是萧宜歆出嫁的日子,淮浅坐着马车到萧府,到府内时一个丫鬟忽到她身边道:“沈姑娘,我家小姐有请。”
淮浅了然,便跟着她到了一处院子,院内树上挂着红绳,屋门上贴着硕大的喜字,丫鬟踏进院子敲了敲房门,“小姐,沈姑娘来了。”
里头的人回道:“进来吧。”
丫鬟闻言推开门,请淮浅进去,淮浅踏进屋子,看着梳妆台前端坐着的女子,她那三千青丝挽成复杂的飞仙流云髻,其间装饰着金丝香木嵌蝉玉珠,插着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镜中她佩戴着兰花蕾形耳坠,容貌清丽娇艳,面若桃花,身着一袭艳红色的霞帔,衬的她的肤色更加白皙。
淮浅浅笑:“新娘子很漂亮。”
萧宜歆转头看着她,回以微笑:“谢谢,今日找你来,我并无恶意,只是想让你送我出嫁。”
淮浅看着她一怔,出声道:“这婚事听说是你自己求的?”
“嗯。”她点头应了一声,“我不能找我爱的人成亲,那只能找爱我的人,你说是么?”
淮浅听着她的这番话,点头,“是,祝你们百年好合,早得贵子。”
萧宜歆并未回答,只是看着外面轻声道:“我好像听到了奏乐声,迎娶的人应该快来了。”
她将盖头递给淮浅,“你帮我盖上吧。”
淮浅接过走到她身前替她盖上,正要收回手时,却便被她抓住了,抓着她的那双手很冷,冰冷的很,只听她闷闷的声音传来。
“他没来是么?”
淮浅一怔,而后应了一声,终是不忍道:“他身子不适,不宜出门。”
她一默,忽的低低道:“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他不想来,以他的性子应当根本就不愿来这样的地方。”
奏乐声越来越近,她起身放开她的手,踱步到屋前背对着她留了一句,被清风吹散的话。
“……再见了……宋止。”
作者有话要说:岑利:“萧萧别哭,到我怀里来!”
萧宜歆:“不用了,我有爱我的顾顾。”
岑利:“哦,我有爱我的岑利。”
萧宜歆:“……”
☆、第二十九章
那天,淮浅看着萧宜歆踏上花轿,看到了她所说的爱她之人,那顾炎风长相俊俏,而那双深邃的眼眸却一直盯着萧宜歆,眼中含着满满的深情,好似她是他此生至宝。
的确是深爱她啊……
之后她看他们拜完堂后,便离去了。
再之后,谢怡华对她的事也是松口了,侧坐在床上对她道:“你若是真喜欢他,我也随你了。”
淮浅开心的点头,“谢谢娘亲,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
谢怡华没好气的看着她,“你就是嘴甜,这性子也犟,你……”她的话一顿,淮浅便见她神色不对,她有些慌,“娘亲,你怎么了,可是要生了?”
她看着谢怡华鼓鼓的肚子,算来她应当是这些日子便是要生的,谢怡华脸色瞬时变得苍白,她艰难地点点头,“浅儿,你,你去将产婆叫来,再,再派人将你爹爹叫来。”
这些天沈毅已将产婆请来,安置在府内为了以防万一,淮浅听着谢怡华的话,立马跑出屋子对锦秋道,“姑姑,快去叫产婆来,娘亲要生了。”
锦秋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跑去,淮浅则是跑到书房对屋内正在谈事的沈毅叫道:“爹爹,娘亲要生啦!”
里头的沈毅听到声响,连忙站起开门,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惊讶,正要说话时,淮浅便拉着他的手边走边道:“方才我与娘亲正说着话,便见娘亲脸色不对,娘说她这是要生了。”
两人赶到屋外时便听到了里头谢怡华痛喊的声音,沈毅连忙上前正要推门进去,丫鬟们纷纷阻止,“老爷,不能进去,生产时男子是不能进的。”
“有何不能进的!当初生浅儿时我都进去了,怎么这时就不能就进了?!”他大声说道,话毕,便见他推门而入。
屋外的丫鬟们无奈,只能替他将门关起,淮浅一人站在屋外,看着天边的天色,听着里头谢怡华痛喊的声音,眉头皱着。
那些个丫鬟看着院内站着的女子,见她如此年纪且还是个姑娘家遇见这事竟能如此反应,当真是惊叹。
可她们又哪晓得,淮浅可是经历过此事的人,当初母妃生洵华时,她可是吓哭了,听着里头母妃痛喊的声音,她和身旁的墨白一齐哭着,父君和姑母在里头照顾母妃,而看着她们的只有姑父,姑父对她和墨白两人的哭声当真是无法。
她想此不禁觉得有些好笑,那时的她和墨白当真是丢脸啊,而她好像趴在他……她一怔,不对,她为何觉得除了姑父外,应当还有一人,她为何隐约记得他柔声地安慰。
“没事的,别哭了。”
“哇哇哇……”
一声响亮的婴儿哭泣声将淮浅唤回神,她听着产婆激动的声音,“生了!生了!恭喜老爷和夫人是个小少爷!”
这时淮浅心口的石头才放下,沈家有后了啊……
须臾,便见房门被打开,锦秋抱着孩子出来,走到她面前,“大小姐,这是小少爷”
淮浅低头看着被褥里那粉嫩,皱皱巴巴的小脸,有些嫌弃,这怎没洵华出生时好看啊……
虽说她是这般想的,但面色却是温柔的看着他,而后朝锦秋点了点头,轻声说着,“姑姑,快些将他抱去给奶娘吧。”
锦秋应了声便走了,淮浅则是走到房内,见谢怡华虚弱地躺在床上,而沈毅在床边照顾她,想了想便又退了出来,一人回了自个儿的院子。
她走到院内的石凳上坐着,轻叹了一句:“人生漫长啊……”
刚说完这句,便听到青衫无情绪的声音,“神君,方才瞳儿给您传信说,请您回去参加她的喜宴。”
淮浅见她原本忧伤的气氛被她打断,无奈,“青衫啊,你以后说话能不能找准时机再说啊……”
“……不能。”
淮浅一噎,想起她方才说的话,忽的想到什么,嘴角一勾,“你说若是我不回去参加会如何?”
青衫认真道:“您会被帝君,墨白上君,奚容上君,瞳儿……”
淮浅见她当着要将他们的名字一个个地报出来,连忙出声,“打住,别报了,我也只是开个玩笑,你何必那么认真呢!”
“神君,属下是个认真的人。”
淮浅一怔,听着她严肃的口气说这样的话,没忍住大声地笑了出来,,“哈哈哈,青衫,你太可爱了,我知晓了,你给她回信说,我会去的。”
她又想了想,瞬时到了宋止那儿,却见他此时正闭着眼趴在石桌上,她轻声慢步地走到他面前蹲下,听他呼吸平缓,似是睡着了。
她低头看着他白皙的脸,那浓眉的眉,高挺的鼻,那双平常乌黑深邃的眼眸此时正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皮下倒映着一道阴影,还有那薄唇,怎么看怎么都是她喜欢的样子。
当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她想此,正要站起身来时,但瞥到他那无血色的薄唇时,心中的邪念一起,她慢慢将头低下……
她的唇轻贴上他的,两人气息相同,而她的鼻与他相碰,如蜻蜓点水一般,她瞬间清醒,迅速起身往后退了好几步远,只见她满脸通红,在心里大声喊着,“疯了疯了!”
她红着脸,在石桌上施法变化出一张纸,看也不看旁边的人,瞬时消失在原地。
良久,只见院子石桌的人睁开眼,那双眼里一片幽黑有着让人看不清的情绪,他坐起,看到桌上的一张纸,纸上写着……
我将离开一阵子,若是有事记得捏碎磬明果!
他放下纸,但不知为何他又趴在石桌上,不语,似是在想些什么,忽的便见他伸手贴着自己的嘴唇,又放下,只听他无奈轻声道。
“……宋止,凝神。”
淮浅是在嘴里喊着,“疯了疯了!”回的屋子,青衫见她这般古怪的反应,不明所以。
屋内的淮浅将脸埋进被褥内,整个人趴在床上,心里万千情绪,她一定是疯了!她方才竟然亲了宋止!疯啦疯啦!
她在床上滚来滚去,啊,这让她日后如何见宋止!诶。
她起身顶着乱糟糟的发坐起,沉思,不对,宋止方才是睡着了,他又不知她对他做了什么,她怕什么?!
她伸手拍了拍脸,但一想起她方才亲了他的嘴,她又觉得脸滚烫滚烫的,猛地躺进被子里。
就这样闹腾了一会儿,她才想起正事,起身整理了一番,打开房门,轻咳一声唤了青衫出来,对她说着,“我现今这身子是凡人之躯,无法回去,等下我将脱离此身,你需施法护住此身,可知?”
青衫点头,淮浅施法朝院做了个结界,转而闭眼凝神,手中姿势变化施法着,只见一阵白气随着她的手出现,青衫伸手,法术从她手中使出指向沈淮浅的身躯,倏的只见沈淮浅如木偶人一般,头一低,双手向下垂着,四肢无法站立。
青衫连忙施法将她定住,此时在沈淮浅的身前幻化出一人,那人转身朝身后的身躯呼出一口气,只见那口气飘入了身躯的口中,瞬时在身躯四周出现一道白雾,将她包进其中。
须臾,身躯在一个白球中躺着,似是在安静的沉睡着。
那人伸手将白球收进袖中,转身朝身后的青衫道,“走吧。”
若说沈淮浅的容貌已是绝美,那此人的容貌可谓是绝世独立,她手如柔夷,肤如凝脂,冰肌玉骨,那双深邃的眼眸泛着幽幽华光,三千青丝只用一根木簪挽着,身着一袭墨蓝长衫。
而若是仔细看会发现那沈淮浅竟有几分与此人相似,但这女子气质非凡,目光慑人,给人如那白雪高山上的独立的雪莲,那般美却又样冷。
青衫一愣,回神时见原地哪里还有她人影,她连忙赶去。
九重天一处,仙气缭绕,一根需三人才能环抱住的石柱直插云霄,它矗立在这天台上,全身金黄,而柱身上似是密密麻麻的刻着什么,它上方的某处忽的闪烁一瞬,底下看守侍卫和仙人百般无聊的打着哈欠,忽的右侧的一位小仙连忙道:“师兄,我方才见这纪神柱的最上方闪了闪!”
左侧的小仙闻言朝上方看去,见那上方的名字黑暗一片,没好气道:“何来的闪啊,这名字都百年未亮了,怎会在这时亮?”
右小仙疑惑,“奇怪啊,我方才分明看到它亮了。”他转身朝左小仙轻声道:“师兄,师傅曾说这纪神柱是记载九重天上众位仙君名字的,若是名亮则说此人活着,若是消失了那便是已经逝去了,可现今最上方的淮浅上神未亮也未消失,到底是何意?”
左小仙敲了敲他的脑袋,“叫你平日不听师傅讲课,我们这九重天有些仙君会觉得生活无趣,便会抹去神迹下凡去游玩人间,但他们都会很快归来,却也没像淮浅上神这般久。”
右小仙瞧见不远处来来往往的各位仙君,觉得奇怪问:“师兄,怎么今日这般热闹,可是有什么大事?”
“师傅说今日是伏洱上君与瞳儿玄女成亲之日。”
“这伏洱上君,我晓得是帝君身旁的武官,那这瞳儿玄女又是何人?”
“是寒水殿中的掌事。”
右小仙一惊,“寒水殿?那岂不是是淮浅神君身边的人?”
左小仙点点头,似是想到了什么,沉思,“或许你方才看到的闪光不是偶然。”
作者有话要说:淮浅:“许久未回九重天了啊……”
洵华:“是啊,也许久未见我这弟弟了啊……”
淮浅:“对不起嘛,下次我会装的激动点的!”
洵华:“……”
☆、第三十章
寒水殿,一座座金碧辉煌的大殿接连着屹立在一处仙雾环绕着山丘上,主殿中的偏房内,一名女子端坐着,她身穿着火红的嫁衣,青丝高挽,头饰繁华,面若桃花,红胭脂轻点朱唇,她转头问身旁站着的女子,“神君还未来么?”
身旁的女子正是奚容,她今日未穿军袍,似是为了今日的婚宴,穿了件青色衣裳,将平常用发带扎起的头发,挽了一个髻,精致的容貌粉妆未施,她摇头,“还未。”
瞳儿似是想了什么,有些惊慌道:“上君,您说神君会不会不来了。”
奚容眯眼,“若是她当真未来,我亲自将她捉来!”
“哎呀呀,幸好我来了,若不然我可要被你这般对待了。”
一道声音从屋外传来,奚容和瞳儿听着这声音,身子一顿,齐齐都往屋外看去,只见一人从门外踏进,她嘴角带笑,负手站在屋前,正笑眯眯地看着她们。
瞳儿看着来人激动的起身上前,“神君,您来啦!”
奚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