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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的淮浅和墨白闻言皆是一愣,先是淮浅开口,神色不明道:“叫他回去,便说我在休息。”
仙娥一怔,应了声正要退下,一旁的墨白忽的出声,“别听你们家上神的话,快去将上君请来。”
仙娥应了声退下,淮浅抬眸看着他,无奈,“若是你想见他,便将他带到你那府上去就行了,我可不想看见他。”
“神君,若是不想见我,只管当面对我说就好,何必在我背后说呢?”
一道苍老却浑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只见一名满头白发老者,负手走来,虽说是老者,可他那气势非凡,眼神凌厉。
淮浅见他走来,满是无奈,“我这才是刚回来,你就来找我了,就不能让我好好消停一会儿么?”
苍清被她这般说的脸一黑,“有你这般跟师傅说话的么!”
淮浅摆手道:“我在你这儿该学的都学完了,你也没什么好教我的了,再说我也自始至终从没答应过当你的徒弟,又打哪来的师傅?”
墨白见她这般放肆地说话,连忙打断她的话,笑眯眯地看着苍清道:“师傅,到这儿来有何事?”
苍清冷哼一声,“还不是为了这个丫头,我在府上听到她回来的消息便上来看看,却是没想到会是这般待人。”
淮浅暗自翻了个白眼,见他似是当真关心她的样子,思索一番,“老头,若是你不觉得累的话,我们可来一盘棋,如何?”
苍清一听她的话,脸色连忙变化,笑道:“这自然是好的!”
言罢,只见他幻化出一盘围棋坐落在桌前,两人对坐着,各执一枚棋子在棋盘上移动着,身旁的墨白见此连连叹气,转身便踏出了房门。
许久,房内的香炉内的缕缕烟气飘出,位上的老者低头看着身前的棋局有些黯然,“这都百年了,却也还是不能赢你,而你却也还是未将这恨移去。”
淮浅那双白皙袖长的指尖轻敲桌面,漫不经心道:“若是这般容易就能移去的就不叫恨了。”
“你当年早已血洗了妖界,心中却还是放不下么?我以为只要你去你凡间走走或许能消散一些啊。”苍清叹气道。
“你说的对也不对,我确实是无法移去那恨,但却也是早已不似当初的那般痛彻了。”
苍清一愣,“为何?”
她一笑,“或许是知道了爱人吧……”
她见苍清没说话,又想了什么,转头问他,“当初是何人将我从妖界救回的?我为何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岑利:“好烦,电脑总是自动关机,还让不让我好好码字的啦?!”
电脑无辜脸飘过……
岑利阴笑:“呵呵呵。”
☆、第三十七章
“你当年独自一人回宫,待我们找到你时那场景渗人的很,你遍体鳞伤,浑身是血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之后再你问话,你却也说不记得了,我们这些人又能如何得知?”
苍清低头不看她,细细地盯着棋盘说着,淮浅听着他的话觉得没什么差错,当年她确实是不记得她是如何回的宫,只记得她当时模糊地看到一个人影从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当初她并未在意,而现今想来觉得甚是奇怪。
“老头,你应当是看着我长大的,你可曾见过在我儿时身旁除了墨白之外的男子?”
淮浅看着他轻声问,苍清一怔,“为何这般问?”
“我时常在梦中会梦见一人,可我却是看不清他的面容觉得甚是奇怪。”她一手托着下巴解释道。
苍清眸光一闪,转而笑道:“许是你在儿时调戏了哪家仙君的长得俊俏的小子,这才让你这般难以忘怀。”
淮浅听着他这般胡扯着,一时无语,“若是是我调戏人家,犯得着这般难以忘怀么?罢了,就你这老头问你,你也应当也是不记得了。”她连忙摆手道。
“诶!有你这般与长辈说话的么?”苍清两眼一瞪,气极。
淮浅起身拍了拍衣裙上莫须有的灰尘,瞥了他一眼,随意道:“你也就是年岁我比稍稍大了些,若是按仙位来算,方才我那般说话也没错。”
言罢,便见她绕开他朝殿前走去,苍清看着她的动作问道:“你这丫头,棋都还未下完,走哪儿去?”
前方的人头也未回的回了一声,“不下了,我去趟黎松谷。”
苍清闻言正要开口说,便见她凭空消失在了原地,哪里还有他开口的机会,他愣了愣,转头看着桌上的棋盘,盯着其上的黑白子相连的局势,良久,陷入沉思。
这边淮浅驾雾行驶到了黎松谷,踏下云雾,看着前方的一座清幽的宫殿,那殿前大匾上写着墨竹殿,其字洒落飘逸,似是此殿的主人写的,门前的仙娥瞧见她愣了一瞬,回神上前问:“不知仙友是何人?”
“你只需进去禀告墨白说是钰儿姑娘找他便好。”
仙娥闻言颔首转身进来殿内,须臾,便见大殿前两扇大门被打开,从中走出一名俊俏男子,其人身姿清隽,容貌俊荣,嘴角带着惯有的笑,正摇着手中的扇看着她,此人不是墨白又是谁?
“我当还以为是什么好姑娘来找我呢,原是你啊!”
淮浅提步踏进殿内,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你说若是奚容听到这话该是如何的反应?”
墨白脸一僵,瞬时转而对着她笑眯眯道:“钰儿,好钰儿,我方才那是开玩笑的话,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说说你方才不正和师傅下着棋么,怎现今到我这儿来了?”
淮浅瞧见他那假笑的模样,着实觉得好笑,忍着笑道:“那老头的棋艺一点长进都没有,我觉着无聊正巧姑母昨天叫我来你这玩玩,我便来了。”说到这儿她侧看了他一眼,“怎么了,不欢迎我啊?不欢迎我也行,那我便去奚容那儿看看。”
言罢,只见她抬脚要走,墨白见她这姿势似是当真要走的架势,连忙拉过她的手,好不虚假道:“哪里的话,你都多久没来我这儿了,我怎会不欢迎呢,走,我带你看看我这儿。”
淮浅被墨白拉着走进殿内,看看他那的鱼塘看看他养的花,又看了看他那片分外爱惜的竹林,这当真算是将他这宫殿都看尽了,最后终是她说走不动了,才在他的书房处停下了。
她坐在他那张檀香木做的书桌上,手里翻看着他桌上的传记,而墨白却是坐在桌前的座椅上,正低头批示着方才飞鹤送来的公文,她时不时扭头看他一眼,随手便将那本传记扔在桌上,起身慢步走到书架旁,看着那一排排书籍和画作,有些却也是变得泛黄,她扫视了一眼,忽的停顿在一处。
一轴泛黄有些许破旧的画作穿插在其中,那画看着有些年头,上方痕迹无数,应当是被人经常翻看才会如此,但现在上方却是铺上了满满的灰尘,表明已是许久未有人打开它,便是这般与其他的画就显得突兀。
“你在看什么?”
墨白听她一直都没动静,抬头朝她看去,只见她背对他站立在那书架旁一动不动,有些疑惑出声问她。
淮浅被他这声唤回神,扭头看他,指着一处轻声问道:“墨白,这幅画都染了什么灰尘,还不收拾一下。”
墨白循声朝她所指的画看去,心蓦然一顿,他抬眸看她静默了一瞬,道:“这幅是我一位故友的,这是他托福给我保管的,我却也一直忘了将它收拾一下。”
“故友?我可识?”淮浅闻言,眨眼问道。
墨白起身走来,伸手将那画往里推了推,将它隐于其中,她看着他的动作愣了愣,便听见他有些漠然的声音。
“你不识,你们不曾见过。”
淮浅一顿抬眸问:“既是托你保管,他为何都不来取回?”
“许是有什么事吧。”他瞥了她一眼,挑眉道:“你对这事这么关心作甚?”
淮浅耸肩随意道:“我见那画那般破旧,想着会不会是哪儿的藏宝图呢。”
墨白扶额,“若是藏宝图,我又怎会将它保管到现今,你别胡思乱想了,快走,快走,你自个去逛逛,我将这些公文处理了便陪你去母妃那儿。”
淮浅见自己被人赶了,朝他翻了个白眼,便径直踏出了书房,墨白没管她,低头看了眼那幅画,轻叹了口气,转身便走回书桌前坐下。
而外头的淮浅又怎会乖乖待着等他,她走出书房后便独自一人走出大殿,身后跟着飞鹤,她转身对他道了声,“你对你家君上说一声,我走了,改日再去看姑母。”
话音一落,她便使出了瞬移术,消失在了原地,飞鹤见她这般也早已习惯,他自小便在上君身边,自然是见过淮浅上神,他还能不知上神的一两分性子,只怕是这神君应当是去将军那儿了吧……
还真给飞鹤说准了,淮浅还真去了奚容那儿,可还未走进军营就被人拦在了外头,“大胆,你是何人,竟擅闯军营!”
那小兵见淮浅生的美,原本强硬的语气弱了半分,淮浅一旁闻言无奈,她又不好说出她的身份,若是说出来,麻烦事甚多,但她没身份也没法进去,思虑了一瞬,正想着干脆直闯进去算了,她想此正要施法时,便听见一道清冽带有稍许惊讶的声音,“你怎在这儿?”
淮浅朝来人望去,似是不惊讶,“你还是快些放我进来吧,我在这儿站的脚疼。”
奚容方才正要回府上,眼尖的瞟到了军营口的一抹素白衣裙身影,她这是军营,自是不会有女子穿着衣裙在此,她稍稍留心的望了一眼,这一眼还真让她愣了愣。
她听见淮浅的话,对门前的小兵道:“以后这位姑娘来,直接放她进来便好。”
小兵闻言点头应道:“是,将军。”
淮浅被放行,走到奚容身边,看了眼里头的布置,点头,“你这军营倒是挺像是军营的。”
营内放置着一个木台,似是比试用的,两旁摆着各样的兵器,还有些个篝火架在,不远处还有些士兵在训练,一阵阵的整齐的吼声传来,显得有些简洁历练,还有些严肃。
“军营不像军营,难不成还像是你那寒水宫一般?”奚容听着她的话,蹙眉道。
淮浅听她语气,扬眉,正要说什么时,一位长相粗犷的将士走来,朝她身旁的奚容抱拳道:“将军!”
他看了眼身旁的淮浅,要说的话止了住,淮浅对奚容浅笑道:“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到附近逛逛。”
奚容点头,领着将士到军帐内,将士见状将方才未说的话禀告道:“将军,据看守的士兵报告,前些日子边界的封印有些松动,应当是里头的妖物作动想要突破封印。”
奚容蹙额,“这事我知晓了,我已上书给帝君,之后我会亲自去加固封印。”
“将军,这封印可是上神之印,以将军的法力怕是只能维持一时,这不是长久之策。”将士闻言担忧道。
“这事帝君自会有所决策的,你不必多说了。”
将士看了眼她,开口道:“将军,方才小兵报与我说边界时常会有一名黑衣男子出现,但却又没什么动作,只是盯着里头看,最后消失在原地。”
“还有这等事?”她看着将士问道:“可看的到那男子的模样?”
将士摇头,奚容沉思道:“若是那男子没危险的动作,那便不必管他。”
将士闻言点头,之后两人又说了些战事,还未讲完便见一名小兵急匆匆地跑进,神色慌忙,“将军,据报边界不知从哪突然冒出了一个妖兽,正在到处袭击人,还说将一名姑娘伤到了!”
奚容闻言心一惊,面色一沉大步流星地朝账外走去,急忙往边境赶去,伤到一位姑娘?她希望不是她所想的那位。
淮浅从未想过,自己竟能碰上这等事。
她方才从奚容那儿出来后,便晃悠悠的走到了仙外边境,忽的瞥到境外的一抹黑影,正要细看时,倏地一阵带着煞气的疾风朝她袭来,她当时哪里来得及做出防护,硬生生地接下了,头内顿时一阵鸣响,心口顿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她咬牙忍着,可鲜血还是顺着她的嘴角流出。
“神君!”
青衫的声音响起,她蓦然现身,望着前方淮浅,再细看瞧见她那张白得透明的脸和那下颚上刺眼的暗红,身形一顿,连忙朝她方向赶去,可却是只见一道身影瞬时从她身旁闪过,朝着前方女子的方向驶去。
她见此,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那道急速的身影。
淮浅此刻觉得脑子一片混沌,时不时还有些鸣响,她摇了摇脑袋使自己清醒点,她方才听到青衫的声音正想着唤她,可脑中却伴着些许杂音使她有些不适,一道黑影忽而罩住了她,挡在她身前,她眯了眯眼抬头看去。
她眯眼看着,但双眼模糊,瞧不清人影,只能依稀辨别出是个男子,对方似是察觉到了此处,他伸手贴上她那煞白的脸颊,她感到一只手在碰到她的皮肤时轻轻一颤,他替她拭去了唇角的血,转而将她抱入怀内,动作轻缓,那般的小心翼翼,似是怕她突然消失了。
淮浅虽说是有些迷糊,但却也被这突来的怀抱愣住了,待回神时正要叱喝,只听身前的人轻声似是在呢喃又是叹息。
“你这是在要我的命啊……”
其声清冷却又带着怯意。
作者有话要说:岑利:“在回学校前发两章,祝各位看文愉快,嗯……感觉没什么好说的,我还是来打个广告吧,来来,各位记得收藏,评论哦!”
☆、第三十八章
天外之境,云雾飘渺,四周仙气环绕,却是见一位白衣男子环抱着怀中昏迷的女子站在其间,他垂眸凝视着怀中女子,那双眸似是一口古井,幽深一片,让人看不清他眸中的情绪。
奚容赶来时正巧望见此幕,脚步一顿,她眯眼望着前方的一对男女,却见白衣男子将怀中女子抱起,转身朝她走来,奚容远远地瞧见他的容貌,一怔。
男子一席月牙浅纹,眉眼如画,站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望着她的眼眸清冷,奚容站在原地不动,看着男子缓步走来,她悠悠的开口拦他,“仙友是何人?”
男子脚步未停,睨了她一眼,出声淡淡道:“仙岛之人。”
奚容闻言一怔,仙岛?
不远处的青衫见此走来对着她行礼,“将军好。”奚容见是来人青衫,点头,却是扭头对着前方的白沚,双眸紧盯着他怀内的女子,凝声道:“我不知仙友为何来此处,但仙友还是将你怀中的女子交给我为好。”
而白沚好似并未听到她的话一般,独自抱着怀中的淮浅径自踏步离去,奚容见此蹙眉正要伸手拦住他,一旁青衫忽的出声,“将军,您还是将方才伤了上神的妖兽处理了吧,上神那儿我自会去照顾的,就不必劳将军费心了。”
话音刚落,一声响彻四周的怒吼忽的从东边山林中传来,奚容神色一凝,侧头看了眼离去的白沚,思虑一番,终是领着士兵往山林处赶去。
军营一处军帐内,白沚将怀中的淮浅轻放在床榻上,低头凝视她苍白的脸,伸手叹向她白皙的手腕,眉头微蹙。
军帐外青衫的声音传来,“神君,上神她……”
“青衫。”
“属下在。”
一声漠然的声音从军帐内的传来,“自己去领罚。”
青衫脸色一白,应声道:“是。”
白沚收回手将淮浅的手放回被褥内,细细看着她的容貌,良久叹了口气,忽的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自帐外传来,来人踏入军帐瞧见床前的人一愣,蹙眉道:“你怎么在这儿?钰儿呢?”
白沚侧头看了眼他未语,墨白这时才瞧见床上的淮浅,他上前看着她苍白的脸,眉头皱的更深,“怎么伤的这般重?”
“边界里的妖兽闯破封印逃了出来,正巧她在游玩被那妖兽击中了。”
墨白脸色一沉,白沚起身轻道一声,“你在这儿照顾她,我先走了。”
话毕,墨白眯眼静静地盯着他,神色昏暗不明道:“现在才知道走,怕是晚了吧。”
白沚闻言,抬眸与他对峙,其眸内好似裹挟着碎冰,墨白倒是不示弱,眼神不变带着微怒直直地看着他,一时间两人都未语,而终是墨白打破此局,先开口道,“你还是快些离开吧,若是钰儿醒来了,你便是想走怕也是走不了了。”
他闻言垂眸扫了眼床上的人,随即便转身朝帐外走去。
墨白见他离去,方才在床前坐下,盯着床上沉睡的人,良久,叹息一句。
“就算是回了九重天,你也还是不安分啊!”
而此时在睡梦中的淮浅又怎会听到墨白此时的这一番话,她现今只想着自己的梦中人。
“我名唤钰儿,你是何人?”
“……”
“你为何不说话,你方才为何与父君一同走来?”
“……”
“你长得真好看,你是哪儿的人?我与你说话呢,你为何不应我一声?”
“……”
“你父君和母妃呢?”
“诶,你方才那眼神才吓人了,诶,你别走啊!等等我!”
淮浅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此番的对话,可这只有她一人的声音,为何她都不曾记得这番对话。
梦境一转,忽而一阵画面传来,一间书房内,一位容貌俊俏的男娃正端坐在桌前,看着手中的书籍,而那他左手边的桌上正坐着一位样貌娇嫩的粉衣女娃,她摇晃着两条腾空的小腿,叽叽喳喳地说着:“墨白,我跟你说前几天,父君带来了一位长得特别好看的男孩子过来,说是日后要与我们一同吃住和玩乐了。”
墨白一愣,并未将视线从书中移开,只问:“为何?”
“父君说是那男孩子的已经逝去父君母妃是他的好友,他不想让那男孩子孤独便将他带回来了,父君还说让我们好好和他相处,可是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