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父君说是那男孩子的已经逝去父君母妃是他的好友,他不想让那男孩子孤独便将他带回来了,父君还说让我们好好和他相处,可是我跟他说话他都不理我!”
“可能是看你太丑了,不愿与你说话吧。”墨白的随意道了声。
女娃似是不在意他这般说,转头看着他扬眉道,“你再将这传记藏着后面偷偷看,小心我告诉姑母!”
女娃正与他说着话,忽的瞥见窗外的一个身影,欣喜地扯着墨白的袖子,只道:“墨白快看就是他!”
墨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位男孩子站在他那片竹林旁,身姿清瘦,他的面容被竹叶遮住了让人瞧不见,不知是他与女娃的视线太过明显还是怎的,那男孩忽的转头朝他们这边望来,只见那双眸透过间隙显现出来,其内一片空洞暗黑,还带着寡淡和淡漠冷冽。
女娃瞧见他后笑嘻嘻地说,“那叶子挡住了他,若是你看到他的样貌后,你必定也觉得他长得很好看。”
墨白直摇头,“不要!他的眼神太吓人了。”
“有什么好不要的,反正你日后必定会与他见面的,你不要也得要!”
……
“钰儿,钰儿。”
一道声音将淮浅从睡梦中唤醒,她眼睑轻颤,悠悠的睁开眼,一时还未晃过神被殿内的烛火照的有些刺眼,她眯了眯眼,瞧见床前的素英和墨白,喑哑着声说道:“你们怎在这儿?”
“你是睡傻了么?这里是我的宫殿,我不在这儿我还能在哪?”墨白蹙眉道。
素英睨了他一眼示意他好好说话,对着淮浅柔声道:“你今早被妖兽袭击受了重伤昏迷,墨白赶去将你带回这儿了,你可还记得?”
淮浅觉得身子软的很,有些难受,她随意地点了点头,“我记得,我当时还以为是魔界来袭要攻打神界了呢。”
墨白和素英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一时吊着的心有些放下了,素英听她这般说着,失笑道:“你这孩子,哪有这般说话,你现在还开玩笑,可不知我们被你吓得心都跳出来了,洵华那小子原本急的要赶下来了,我与他说你在我这儿没什么大碍,他才没来,你看看他为你着急这样,你却倒好一醒来就在这开玩笑。”
淮浅笑笑,“是是,是我的不对,姑母快些别说了,我有些饿了,姑母要教训我也要给我吃食啊。”
“也对,你都一天未吃东西了,我这就下去准备。”
素英起身对着墨白吩咐了几句,便下去了。
墨白就着方才素英坐着的位置坐下,看着床上的淮浅啧了一声,“看看,你这面色,原本就挺丑的,再加上这苍白就跟个鬼一样。”
言罢,淮浅闻言一愣,想起方才在梦中的墨白也说过这般的话,有些晃神,回神后对着他道:“是你将我带回来的?”
墨白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不是我难不成是你自个儿回来的?”
她想起自己昏迷前抱住自己的男子,十分确定那人不是墨白,忽而她想到了一人,陷入沉思,其后她抬眸朝他看去,喑哑着声说道:“墨白,我有事问你。”
“嗯?何事?”墨白闻言问。
“你可记得我父君在我们儿时带回来的一位男孩子?”
话音一落,墨白眸光一顿,唇角惯有的笑意却未变,出声轻挑,“男孩子?我可不记得有这般人物,你莫不是方才睡糊涂了都开始妄想了。”
话毕,淮浅盯着他未答,神色不明地盯着他。
墨白,为何不与她说实话,她到底忘了什么,这么多年他竟一句话都不与她说,他是不是就想让她一直忘却这些事还有……那名男子……
淮浅收回视线,唇角扬起不明地笑答:“许是我睡糊涂了吧,奚容那如何了?”
“她方才传来消息说是妖兽已除,还说若是神君怪罪只要报她一人名就好。”墨白摇了摇手中的扇,含笑答。
淮浅扬眉看去,“若是我真要怪罪,你舍得?”
“自然是舍不得的,但若是你真要如此,大不了我与她一起受罚。”
“真真是一对深情男女啊……”
“那是自然。”
“……”
翌日,淮浅从墨白那儿出来,墨白原想送她回去,但被她回绝,他拿她无法只好作罢。淮浅驾着祥云驶过黎松谷,往她那寒水宫行去,行了一瞬,只见她那祥云忽的掉了个头往别处行去,她悠然看着四周的景色,祥云行了几刻,她忽而瞥见前方的云雾中的小岛,控制脚底的祥云往下方仙岛行去。
她踏下祥云看着眼前的云障,施法消去,看着一条小路渐渐显露,她提步入岛内,瞧见空中下着的细雨,幻化出油纸扇,撑过头顶漫步走去。
经过先前她与伏洱见过的海棠林,在走了几刻便瞧见前方的一座院落,此岛内只有一人在此,不是什么金碧辉煌的府邸,却只是一座清雅的院落。她上前推开门前的栅栏,看着院内的硕果累累的石榴树,忽的想起之前尚在凡间时她在宋止院内吃过的石榴,一时有些晃神。
她回神瞧着院内的布置,倒也简单一颗颗石榴树,旁边有着一个鱼池,还有个摇椅在树下,她正要提步入内忽的一道声音止住了她。
“淮浅神君,难道不知没有主人家的同意随意进入院子是不合礼数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岑利懒惰,没码字!滚回学校去了,我只好贡献出我唯一的一章来给各位看官们了,也祝各位看文愉快!”
☆、第三十九章
“看来仙友是知晓我是谁了?”
淮浅闻言轻笑一声,转身朝来人看去,只见他撑着油纸伞在雨中漫步走来,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执着伞柄,而纸伞却是遮住了他的样貌,但他身着一袭玉色锦袍,身姿清雅,步履轻缓。
此情此景不免让淮浅有些晃神,她真是不知此人为何就有这般好的身段,这都还未看到他的样貌就有些失神了,若是看到他的样貌岂不是要入迷了?按理说她的样貌也算是不差的,她怎么就从没见他对她晃过神。
白沚轻移几分伞柄,露出面容朝她看去,见她似是在想着什么事,那双好看的眉微皱起。
淮浅回神时正巧瞧见他的面容,挑眉看着他,“仙友似是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他走来经过她的身旁踏入院内,头也未回,轻描淡写地道了一句。
“正巧出去便从其他仙人那听到了。”
淮浅跟着他踏进院内,闻言,抬眸盯着他的背影神色不明道:“那神君可真是巧,正好经过九重天境外,又正巧救下了我。”
“只是恰巧。”
“那神君是否又恰巧与我说了些奇怪的话?”
白沚闻言转身看来,双眸与她对视,浅笑道:“淮浅神君,还是切勿白日做梦的好。”
言罢,淮浅神色一变,愣在原地,这话……
淮浅神君,还是切勿白日做梦的好……
沈淮浅,白日做梦不好……
那人对她也说类似的话啊……
前方的白沚见她不语问道:“神君方才为何不说话?”
她收回思绪摇了摇头,“无事,只是想到了一位故人。”她理了理思绪,抬眸看着他轻声,“仙友既然这般说了,那可能是我听错了,但我都来这儿这么久了,仙友也应当要好好招待我这个客人不是么?”
白沚脸上的浅笑不变,“我这无茶无水,神君还是出去喝吧。”
“仙友还是别这么无情的好,我可是千里迢迢从黎松谷那赶来的。”淮浅叹息道。
白沚抬眸看着她,良久未语,最后他终是叹了一声,“等着。”他便转身朝院内的厨房走去,只见他轻挥了挥手袖,空中方才还在下着的蒙蒙细雨倏地消失了。那天边的乌云瞬时散开,显露出那云后的太阳,和煦的阳光照射四周,那树上躲雨的鸟儿也飞了出来,此时正叽叽喳喳地叫着,显现一派生机。
淮浅见他进了厨房,自己在这院内观望着,瞥见那硕果累累的石榴树,一顿,她提步朝那棵石榴树走去,忽而听见了那停在树上的几只鸟儿的叽喳声。
“哇,这里有名女子!”
“这女子是谁啊,神君怎么都没跟我们说过?”
“但这女子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啊,怎么感觉我们以前见过?”
“你糊涂了吧,这都百年未有人来此了,你又怎么可能见过!”
“我真的觉得我们见过她,不知老爹知不知道。”
其他一只的鸟儿忽道:“诶,她怎么像是我之前在神君书房内偷看到的……啊!”
那鸟儿的叽喳声戛然而止,淮浅还未听清它们的对话,听声音停住了便朝那鸟儿看去,而那树枝上停着五六只各色的鸟儿,此时正紧闭着嘴似是被何人封住了。
见此,她不禁莞尔,忽的一只白皙的手端着一个茶杯递到她面前,她下意识接过,那手的主人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若是神君没什么事,喝完这茶便离开吧。”
淮浅捧着茶杯贴着嘴正要喝,听到他的这番话,手势一顿,继续低头喝了口茶后,抬头看去,“仙友为何总是催我离去,莫不是……”她话音一停,扫视了一眼院内,“你这儿有些什么秘密是我不能见的?”
他神色自若,似是毫不在意她这般说,淡淡道:“我这儿少有外人来,神君又是为何在我这儿待这般久,莫不是有着其他的目的?”
言罢,他抬眸看来,那双眸内的那片幽深直对着她,她心内一顿,移开眼不与他对视。她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她确实怀着心思来的,但却是没想到他会这般明说。
她觉得这莫名跑出来的白沚太多疑点,隐藏多年的上神忽的现身,可却是无一人识得他?还有她经常做的梦和墨白的态度,在加上前几日他的突然现身都太奇怪了,她确定这一切应当都与他有关,但她又不能直截了当的质问他是否是她的梦中人。
唉,惆怅……
她长叹一口气,无奈道:“仙友又何必这般较真,我走便是了。”
淮浅朝他欠了欠身,转身朝院外走去,白沚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那双眼睛内带着让人看不清的暗光,直至那道纤瘦的身影消失在尽头,他方才抬眸朝树上的那几只鸟儿看了一眼,瞬时几道叽叽喳喳地声音响起。
“天哪,神君的眼神太吓人了!”
“要不是你乱说话,我们会这般么?”
“那也不能全怪我啊,我是真的好奇那女子是谁。”
两只鸟儿正在争吵着,叽喳声响彻整个院子,别的鸟儿眼尖望见一只墨绿色鸟儿朝这儿飞来,它飞至树下对着正在看书的白沚旁急切道:“神君,你快去瞧瞧外面,方才那名女子昏倒在了海棠林内。”
白沚那手指翻书的动作一顿,静默一瞬,他只是点头,随意道了一句。
“我知晓了。”
那只鸟儿见神君竟是这般反应,有些呆愣,回神时看神君正仔细地看着书籍,可那双眸却是一动未动,似是陷入沉思。
许久后,他忽的抬眸看来,问道:“人在哪儿?”
那语气平淡可它却是觉得有些须无奈在其中。
淮浅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方才正躺在一块坚硬的又夹着海棠味的板上,忽而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怀有浅浅药香的怀抱内,那阵药香一直围绕着她,她下意识地唤了声。
“……宋止。。。。。。”
之后,她又是迷迷糊糊地听到了一声浅浅的叹息声。
长夜漫漫,却是转瞬即逝,待淮浅再次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她睁开眼有些迷糊的望了望那洒进屋内的阳光,还以为自己身在丞相府内,可也在一瞬,她倏地清醒,坐起,环视了一圈自己所在的房内,回想昨日之事,她离开白沚那儿好似一人走到了那片海棠林,不知为何觉得自己前几日被那妖兽所伤的地方有些刺痛,却也没多想,之后她走着走着忽的眼前一黑,莫不是她晕倒了?
她起身下床,打开房门,看着院内安静一片,却是没见到院内的主人,她有些奇怪,白沚哪儿去了?
淮浅踱步走到厨房,朝里头望了望,却是无一人在里头,她退出来想着算了,忽的瞥到那一排最末的房间,那房门紧闭着,她眼珠一转,提步慢悠悠地走去,走到那扇房门前,伸手按着房门朝里一推,那扇门却是纹丝未动,她狐疑地看着那门,待着些须力气又推了一次,结果未变。
院内树上的一只墨绿色鸟儿正静静地观望着这一切,那双墨黑的眸内闪着暗光。
淮浅后退了一步仔细看了眼房门,方才叹了叹气,这白沚怕是真有什么事是见不得人的,竟在这扇门上施了法术?!
好奇心使然,让她竟有点想看看这房内到底有些什么,正要想施法破除时,忽的一顿,想想算了,若是当真看了不当看的,按白沚的神力来算,她可打不过他。
她啧了一声,有些遗憾的看了眼那房间,见白沚人也不在这儿,她不好在这儿多留,她梦中人的事只怕是无结果了,她转身提步朝院外走去,算了算她也好几日未回宫了,不知洵华如何了?
她想此唤出祥云,往寒水宫驶去。
直至淮浅腾云离去后,一只鸟儿自院内飞出扑闪着翅膀望岛内的某一处飞去。
“你就不能传个消息给我么?”
淮浅听着洵华带着怒气的质问,她扭头不看他,将那句正要说出口的“忘了”止在嘴里。
“你先别气,神君这才大病初愈,你就先让她休息一下吧。”
紫芸温柔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洵华见那座位上的不看他的人,一阵气馁,他前几日听到墨白传来她受伤的信息,本就很是担心,昨日墨白又说是她已经出了黎松谷,但他却是连个人影都未见到,担心了一晚,这人倒好没心没肺的忽然出现在他宫内,问他可有早饭吃?
他能不气么?
淮浅看着身旁挺着大肚子的紫芸,对着身旁黑着脸的洵华,带着歉意道:“好啦,阿姐知道错了,你也就别气了,我这不是没事了么,你生这么大的气仔细点可别吓到了我的亲侄子了!”
洵华见她做错了事反倒还教训起他来了,脸色更沉,一旁的紫芸见俩姐弟这般,掩嘴偷笑着。
之后两人都未说一句话,紫芸忽而想几日前的东西,幻化出来递给淮浅,淮浅疑惑地接过,只听紫芸解释道。
“这是东海之东的竹卿上君派人送来的,说是听闻神君回来了,正巧她的桃林开得甚是好,举办了个宴会想请神君前去观赏。”
淮浅看了眼手中的请帖,一笑,“原是竹卿啊,我定会去的。”
若问竹卿是何人?那她与她之间的故事可是说来话长。这么算来,她和她也是许久未见了,不知她现在如何,她这故友应当也是与她一同想到了此点才发下这请帖的。
三日后,东海之东,广阔湛蓝的海间开出一道通往海底的路径,自各方前来的赴宴的仙家纷纷而至,使平日里宁静的海域便得有些喧闹。
淮浅此时手提着灯笼走着往宫殿走去,路上的仙君看着她觉得奇怪,这女子是何人,虽说长得美极但那手上的东西太过奇特。
在这九重天上只要是有点年岁的人都会知晓那东海之东内的上君是有疾之人,但这女子却……
淮浅缓步前行,行至殿前将手中的请帖递给女娥,那女娥接过一看微讶,连忙将她请进殿内。
“神君,上君说她在老地方等你。”
淮浅听到女娥这般说,挑眉,提步走去,她娴熟地在着殿内行走着,似是她的自家宫殿一般。
她提着灯笼使出瞬移术,双脚刚沓至桃林间,一道淡淡的女声自繁花似锦的桃林间传来。
“你可是又带了灯笼给我?”
淮浅答非所问道:“老地方?我听着我还以为我们俩私相授受呢?”
其人自林间现身,她身姿秀雅,一件暗绣白衣袭身,站在桃花艳艳的林间显得格外迷人,未见到她的面貌便可倾心。
再往她那面容瞧去却是首先只看到她那条遮住双眼的白绫。
在这九重天上谁都知道那东海之东上的上君有眼疾,是个瞎子……
淮浅缓步走到她身前将她手中的灯笼放至她手中,“这灯笼可是九重天上寻不到的东西,你可要好好保管。”
竹卿闻言,摸了摸手中的杆柄,沉吟:“九重天上寻不到的……莫不是从凡间来的?”
淮浅闻言扬眉,“聪明!”她又要开口说什么时,那女娥的声音传来止住了她,“上君,时间快到了。”
竹卿应了声,对着淮浅道:“走吧,我这许久未来人了,你与我一道前去,为我助助士气。”
淮浅闻言,嘴角一抽,助什么士气,又不是要打仗。
宫殿内坐满了宾客,这竹卿上君可是少见人的主儿,今日竟会设宴赏花,他们怎么会不来?
但当看到淮浅与竹卿一齐走来时,他们还真是有些呆楞,待竹卿道出她的身份后便是惊愕了。
淮浅与她坐在座位上,想着方才那些仙君的表情就想笑,身旁的竹卿端着酒杯朝她看来,那被白绫遮住了双眸似是能看清人一般,忽道:“你何时成亲?”
淮浅正喝着酒闻言,一口酒差点喷出,狐疑地看着她,“为何这般问?”
“没什么,只是想你都这般老了,也该成亲了。”
淮浅转了转手中的杯子,扫了眼底下的仙家,眼珠一转,指着殿门道:“这样吧,若是有人从那门外进来,那我便嫁给他如何?”
言罢,竹卿一愣,转而点了点头,嘴角一扬,“甚好。”
淮浅瞧见她那嘴角上的笑和她的话,一时有些不明所以,她方才也只是唬唬竹卿,怎么可能还会有人过来,她喝了口酒看着殿外。
忽而,只见一人慢悠悠地朝这儿走来,其人样貌不清,可待她看清来人后,一口酒喷了出来。
白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