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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浅若止.-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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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只见一人慢悠悠地朝这儿走来,其人样貌不清,可待她看清来人后,一口酒喷了出来。
白沚?!                        
作者有话要说:岑利:“好累,电脑已经不行了,我心酸的拿手机码字,给给位看看我疲惫的小手,学校变态到我以后只有一天假期!气疯!”
淮浅:“别哭,我摸摸你。”

☆、第四十章

“我忘了与你说了,我听闻了那仙岛上的人,正巧我也向他发了一张请贴,你可有见到他?”
淮浅此时只觉着自己头皮发麻的很,剜了眼身旁淡定从容的人儿,无奈,“竹卿啊,竹卿,你当真是可爱啊。。。。。。。”
竹卿听到她的语气,莞尔而笑,“看来是见过了,怎么了?不会正巧是那位神君进来了吧?”
“是他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方才也只是开开玩笑,你莫不是当真了吧。”
竹卿煞有其事地点头,认真道:“恩,我认真了。”
“。。。。。。”
这边淮浅与竹卿说着,而白沚在踏入殿内时众人纷纷朝他看去,皆是一惊,这位男子单单是那长相就能惊人,再看他周身仙气环绕,却又让人看不透他的仙阶,虽说是仙人但他们为何都没听过或是见过此人?
当真是奇怪。。。。。。
众人纷纷猜测着他的身份,而白沚目不斜视地踏进殿内,似是毫不在意众位仙君的猜疑视线,他不疾不徐地朝殿前主座上正说话的人走去,步伐轻缓,那双寡淡的眼眸在瞧见某人颇为无奈的神色时,瞬时染上了几分异彩,他的薄唇一扬。
正巧这时淮浅扭头看去,瞧见他那如画的眉目内染着的笑意,心内一怔松,平日里清冷的人今日却忽的在容色上沾上笑颜,当真是。。。。。。
妖精啊。。。。。。宋止。
她急忙收回视线,低垂着眼睑,平复心绪。
她方才竟一霎那觉得白沚像极了宋止,那笑容,那姿态都像他,她苦涩一笑,许是相思之疾愈发严重了吧,竟会认错人。
竹卿感应到她的情绪,淡淡道:“看来这百年来,你损失惨重啊,竟将自己的心都交了出去了。”
淮浅闻言一怔,抬眸朝她看去,只见她起身朝殿堂中的走来的人,欠身行了一礼,众仙君见她的动作一惊,这竹卿上君的仙位可是不是轻易向别人行礼的人,她与墨白上君同位,若问能让这二人行礼的,算来也就只有帝君和上神之位了。
想此,众人不敢相信地看着殿内的男子,这九重天上就只有两位上神,其中一位就坐在主座上,那剩下的一位。。。。。。
只听竹卿轻声唤了一句。
“竹卿,参加白沚上神。”
“哗——”一声,众人跪地的声音响起,“小仙,恭迎白沚上神——!”
淮浅见此,眉毛一挑,白沚有这般吓人么?看他们一个个的惊愕的表情,着实引人发笑。
白沚随意点了点头,“起吧。”
淮浅坐在原位上望着他,他提步走来,步到她身侧的位上坐下,面色平静,她见他这般自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正巧这时竹卿坐回了位上,忽而问道:“我听闻神君可是万年未现身,我一时兴起发了请帖,竟没想到神君当真过来了,神君可是有何事?”'
白沚随意道了句,“想来便来了。”
竹卿闻言,嘴角一扬,“神君可真是好兴致,哪像是淮浅神君,整日寻不到人影,我这请帖都发出了好几天都没回信。”
淮浅被他俩夹在中间,听到竹卿的话一时无语,她这不是过来赴宴了么?
白沚淡淡吐了几个字,“是么?”
竹卿手指轻敲着桌面,随意道了一句,“不知神君觉得淮浅神君如何?”
白沚一怔,沉吟道:“你问这个为何?”
淮浅也是一惊,想到她想要做的事,连忙拉过竹卿的手,朝她笑道:“也该是到了赏花的时辰了,一直坐这儿也没什么好玩的是不是?”
竹卿虽说看不见她的面色,但也能察觉到她的慌乱,点头微笑道:“说的也是,我们也该去赏花了。”话毕,淮浅便起身拉着竹卿往外走去,她暗自掐了掐竹卿的手臂,竹卿脸上笑意未变,反手也对她如此。
两人在前方走着,白沚在后方跟着,瞥见两人的小动作,抬眸朝竹卿望了眼。
三人兜兜转转地走到了桃林,竹卿感到身后的人的气息消失,转而轻声对她说着,“何时将你的凡间之事与我说说,这儿的日子当真是越发无聊了。”
淮浅嘴角一抽,“敢情我的事情是拿来给你取乐的?”
“也不是,我也想听听看是何人能将你的心拿走了。”
她一怔,竹卿平淡的声音穿过她的脑袋,她笑了笑,“改天。”
两人稍稍走了一会儿,她便听到竹卿的话,“我有些累了,你自个儿去走走吧,反正我目不能视物,也没什么好看。”
淮浅知她的脾性,再说她也好久未见着这儿的桃林,想着去看看,应了声,“那你在这儿等我。”话毕,她便一人往林中走去。
徒留竹卿一人席地而坐,靠着一棵桃林假寐,忽而一阵微风吹过将她的青丝与眼前的白绫吹动着,那脑后的白绫带着她的发带随风飘扬。
她安静地倚着树干,似是感到周身的变化,嘴角忽而扬起,只见那嘴巴一张一合吐出了几个字,不知在与何人说话,倏地,那阵微风消失在桃林间,她飘扬的发带下落垂至脑后。
“神君,你莫不是故意跟着我来的?”
淮浅转身对着身后的人狐疑道,白沚浅笑,“这儿的桃林这般大,我又如何能找到你,跟着你?”
“别有居心的人多的是,或许仙友你。。。。。。”她话音一顿,挑眉看去。
白沚漫不经心道:“我的仙阶比你高,我有什么好图?”话毕,他扫视了眼她的脸,“若是自容貌讲,我应当也没有什么好图的。”
淮浅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她闭着眼,长吐了口浊气,愤然转身径自离去。
他不走,她走总行了吧,当真是眼不见为净!
白沚看着她大步流星地走着,忽而道了声,“若是想要看桃花应当往这边走才是。”
前方的人脚步一顿,看了眼身前的路,默了一瞬,忽而转身朝他走来,白沚看着她那沉闷的脸色,眉眼悄悄一弯。
淮浅恍若无人地朝前走去,只当身侧的人不在,走了一瞬便到了桃林的中心,这一片的十里桃林她倒是认为就属这一处是最美的。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满园桃花灿烂,她站在其间,抬头看着那枝头上的粉嫩花瓣,满眼欣喜。
美人桃花映色,唇笑轻起,比之桃花更盛。
白沚站在其后见此情景,眸色微沉,他低垂着眼,遮住了他眸内的色彩。
“神君,觉得可美?”
淮浅看着美景,忽而出声问他,只听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恩,甚美。”
淮浅听着他的回答有些奇怪,转身看去,见他也是在赏花,面色平静,并无异样,想着可能是她想错了,她正要收回视线,却是被他的容貌收了些魂。
他站在桃间,有少许花瓣掉落在他的肩上,好似是为他那月牙白袍点缀一般,衬得他的容色更加精致,他的薄唇微抿,他忽而扭头看来,那双深沉的眼眸直对她的眼,她连忙移开视线,假意看着桃花。
倏地,一声低笑传入她的耳里,她只觉得自己的两颊有些烫,一阵羞耻感自她脑中传来,她扭头怒目而视。
白沚对着她那凶狠的眼神,唇角的弧度更甚,淮浅现已毫无心思在这儿呆着了,她甩袖而走,白沚提步跟上,“你别跟着我!”淮浅恶狠狠地说着。
白沚浅笑道:“出去的路,便只有这一条,我又如何跟着你了?”
淮浅一噎,当真是不知该回他什么,只能默默地扭头不说话,低头走着。
太丢脸了,太丢脸了,她怎么能盯着人家的脸这般久,盯着也就算了,竟被人抓包了,若是现在有条缝,她肯定钻进去!!
淮浅懊恼地骂着自己,不自觉间已到了出口,她抬头看了眼竟没发现竹卿,她蹙眉查找着,她分明叫竹卿在这儿等她的,人去哪儿了?
“那上君去哪儿?”白沚随意道。
淮浅并未回他,放出神识找寻竹卿,忽而听到一处的声响,“你怎在这儿来了?”
是竹卿的声音!
她使出瞬移术到至竹卿所在地,就在她双脚刚一落地时,一阵寒风带着法术袭来,她下意识打出结界挡住,忽的,一道人影挡在她身前,他清冷的声音自她身前传来。
“你的伤还未痊愈,还是别使用法术了。”
她一怔,而这时竹卿那带着冷意的声音响起,“你快将法术收起。”
话音一落,淮浅感到那阵寒风瞬时消散,她自白沚身后走出,待看清前方的两人后眉头一皱。
只见一名男子一身墨色站在竹卿的前方,他容貌俊俏,此时正用那双凌厉的眼眸盯着她和白沚看,似是在猜测他们的身份
竹卿不知淮浅如何,开口问,“淮浅,你可有事?”
“没事。”淮浅回复她,转而对着那名陌生男子道:“不知仙友是何人?”
“你不需要知道。”
男子的话语似是带着寒气回她,而后扭头不看她,视线直直地盯着竹卿看。
淮浅见此眉一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却是对竹卿道:“竹卿,我看是你也有必要与我说说你这百年的事了。”
竹卿闻言,头疼似地扶额,而那男子转头看向淮浅,他忽而感到一道视线看来,他顺着看去,只见那名女子身后站在一位身着月牙素白长袍,样貌精致的男子,他的那双墨黑如深海的眸子正对着他。
他眉头一蹙,再向看去时,只见那名男子低垂着眼,好似方才的那道视线不是他看来的。
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白沚:“记得收藏评论。”
淮浅睨了他一眼,“你是被岑利收买了么?”
白沚点头,“恩,她说可以给我福利。”
淮浅:“。。。。。。”

☆、第四十一章

淮浅觉得这男子看着竹卿的神情太过明显,以至于让她不免好奇这两人之间的事。但竹卿却是不愿与她说,只道若是有机会便与她说。
这分明就是想拖着啊……
“为何那名男子先走了?”
此时,三人已回了宫殿内,宾客早已散尽,淮浅盯着身旁的竹卿问了一句。
竹卿随意回她,“应当是被你吓着了吧。”
话毕,淮浅白眼掷去,正想上前伸手扯她的脸,忽的瞥见一旁的白沚,她这会儿才意识到他还在此,有些惊讶地看他,“你怎还在这儿?”
白沚抬眸看她神色,眸色微暗,“我现无处可去,只能到这儿来了。”
淮浅皱眉,“何来的无处可去?你那仙岛呢?”
白沚未答,倒是竹卿回了句,“何必在此争论不休,我这儿宫殿内又不缺房间,神君住我这儿便好。”
淮浅闻言一怔,刚要出口制止,身旁的人却是漫不经心道了句。
“如此甚好。”
她闻言扭头看去,这人儿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冷漠的很,整日赶着人家走,今日却是这般。莫不是是有疾之人,只是她不曾发现?
瞬时她想此,抬眸看着他的眼神都有些变质,白沚感受到她的视线,想着依她性格定是又想到些奇怪的事,眸色中隐暗着些许无奈。
淮浅连连叹气,正想开口慰问他,他却忽的提步朝前走了几步,扭头看来却是对竹卿说着,“我有些乏力,房间在哪儿?”
“往里走到内府里,左转便是了。”竹卿浅笑回答。
淮浅闻言一怔,顿时朝竹卿瞪眼看去,竹卿似是感到了什么,轻笑一声,“我倒是忘了,那间房是淮浅神君的,神君跟我来。”言罢,她朝前往内府走去,白沚在后方跟着,淮浅见此独自一人往别处走去。
连接前殿与内府的是一条石桥,白沚见后方的人并未跟上,朝后往瞥了眼,见她正悠闲地往右侧的花园走去,他收回视线,忽而一道淡淡的声音自前方的人传来。
“神君放心,淮浅并未并未走丢,我这府上的路她可是了如指掌。”
白沚眯眼看去,竹卿感到后方寒洌的视线,脚步未停,开口继续道:“小仙有幸让神君来此,但小仙觉得神君此番前来应当是为了这一个人才是。小仙虽是目不能视物,但感觉应当不会差,恕我直言,神君你,究竟有何目的?”
言罢,白沚低垂着眼不语,竹卿却也是无言,一时间一片寂静,两人稍稍走了一瞬,竹卿将他领到一间房前,“神君,好好休息吧。”
话语一落竹卿正要离去时,只见白沚踏入房内经过她时薄唇亲启一张一合地道了几个字。她瞬时怔在原地,直至身后的房门一关她才回神,她抬头望了望不远处的花园,心内直叹:淮浅……此债难还啊……

而淮浅在园内等了半晌都未见一人来,正想去找她,却见一人悠然漫步前来,女子身着白纱,一条白绫遮住了眼眸,不是竹卿又是谁?淮浅扬眉看去,没好气道:“我还以为你被白沚劫持,我正想去英雄救美呢。”
竹卿听着她不正经的话只是笑,走到她身旁,幻化出两壶清酒,淮浅一看两眼一亮,伸手正要拿过,而竹卿手一移,两壶酒划过她的手,她两眼一眯,不悦地朝她看去,竹卿感到她的异样,轻笑一声,“好好,神君莫气,小仙为你倒酒。”
两人坐在花园内的一处亭内,喝着手中的酒,淮浅遥望着园内的那株花开的海棠,竹卿的声音响起,“你曾说你不记得儿时的事么?”
淮浅一怔,应了声,“恩,有些还是可以记起的,但却是记不起一位男子,只要是关于他的我便什么都记不起。”
竹卿喝酒的动作一顿,开口道:“或许对你来说是福事,那事或许很是痛苦,你不记得可能更好。”
“有什么事会比我亲眼看着父君和母妃死去还痛苦?”淮浅自嘲的笑了笑。
竹卿未答,淮浅未语,两人静静地喝着酒,一柱香后,淮浅拉着醉过的竹卿回房,将她放在床上,她看了眼她,随意地拉过被子盖着她身上。她退出房间,朝自个儿的房间走去,忽而瞥见一人站在府内的桥上俯视湖内的鲤鱼。
淮浅退了一步,静静地看着他。
他真的好像他……
她身影一闪,走到他身旁,“神君不回去睡觉,在这儿做什么?”
白沚并未抬头,好似对她的突然出现并未感到惊讶,他未答反问,“你呢,为何没睡?”
“喝完酒刚要睡,瞧见神君在这儿,便过来瞧瞧。”
他抬头看来,那双墨染的黑眸被湖水所衬越发深沉,他淡淡开口,“现已看完了,回去休息吧。”
淮浅与他那双深沉的黑眸相对,悠然开口,“神君,你可识宋止?”
他指尖一紧,面上却是淡淡一笑,“不识。”
淮浅似是对着这个答案不惊讶,“神君,可知你们两个很像,一样的寡淡,一样的冷漠,但他没有你的威严,他只是一个病秧子只是一介凡人……”
她淡淡轻声说着,似是在想念着何人,白沚低垂着眼遮住眼眸中的情绪,暗哑着声,“你喝醉了。”
“恩,便当我喝醉了吧,宋止……”
白沚默了一瞬,抬眸看来,其眸一片寡淡,“神君还是要看清楚的好,我是上神白沚,并不是你口中所说的宋止,若是你想见他大可去找他。”
“找他?他死了,我怎么找?”她提唇一笑,那笑容悲伤的很。
他看着那抹笑意眸光一滞,转身提步离去,留下冰冷的一句。
“死了便不必留恋。”
啊,说得倒容易啊……她也想啊……

次日,淮浅扶着自己疼痛欲裂的脑袋走到殿前,只见竹卿早已坐在那儿喝着茶,她走到她身旁,“快,给我叫个医官来,我的脑袋都要炸了。”
竹卿朝她递了杯茶,淮浅接过一口灌了进去,她仔细扫了眼殿内并未见到其他人,疑惑问,“白沚呢?”
“走了,我今早起来便看到了他留的字。”竹卿指了指桌上的水渍。
淮浅低头看去,其上赫然用水写着两个大字——离去。
她见此暗自舒了口气,她可没忘记昨晚的事,正想着要以什么态度见他,没想到他却是先走了,如此她也不必苦恼了。
她留在竹卿府上吃过了午饭也离去了,走时,竹卿与她说了句,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话。
“若是想起了欠了何人的债,记得过来与我说说。”
淮浅正想问她何意,她却将大门阖上了,她只好腾云离去,她控制着云雾方向向自个儿宫殿驶去,可刚行了一瞬,一道人影挡在她身前,来人驾着云站在她前方。
淮浅此时头疼的很又有些困意,随意看了眼眼前的人,前方的人开口问了句,“仙人可知天宫在何处?”
是名男子的声音,她也未多想,指了指前方被云层掩盖住的宫殿,男子朝身后看了眼,转头正要道谢,可身前的女子早已不见了踪影,他向四周找寻着,只见不远处一道窈窕的身影正往天边的一处宫殿驶去。
男子见此眯了眯眼,唤了声,“魔影。”
一名黑衣男子倏尔现身,男子看着那不远处的身影勾唇道了句,“那处宫殿叫什么?”
“寒水宫,殿下。”

淮浅刚踏下了祥云,便见瞳儿急急忙忙地朝她跑来,她一笑,“好久未见我们瞳儿了呢,你可有想我啊?”
瞳儿见她安好,闻言,瞪了眼她,腮帮子气鼓鼓地说着,“神君,你说说你都几日为回来了,你就不能安稳地呆在殿内么?”
“哟,你反倒还教训起我来了,长本事了嘛!是不是觉得有伏洱撑腰,我就不敢对你怎样是不是?”
“奴婢哪敢啊。”
“我可是听你这儿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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