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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便不开心了,为何他投胎便投个这么好的,她可是到最后才来了个丞相府。是以她一下凡便逮到了偷跑出府的墨白。
白沚见他竟抱住了自己,忽而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一闪,蹲下身子揉了揉他的脑袋,淮浅却是不服气上前也蹲下身子,拿着糖葫芦继续道:“小孩,你叫何名?”
男娃娃睨了她一眼,轻哼了一声,“本世子可是端王府的世子,苏安瑾。”
淮浅一愣,安锦……
苏安瑾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出声,“不是那个第一公子的锦,而是这个。”言罢,他便伸手摊开她的手在她手心上一笔一划的写着。
写完他便自顾自地说着,“父王想让我有那一百年前安王爷的风仪,便给我取名为安瑾。”
淮浅沉吟,安锦啊……此人在她作为沈淮浅活着时被封为王爷,而后他的功绩和待人风度被世人传颂便给他一个第一公子的称号。
他一生未娶,但也英年早逝。
原他已逝去百年了……
苏安瑾见她不说话,转身问身前的白沚,“她为何不说话了?”
白沚眼眸微暗,面容浅笑道:“你出来这般久,还不回去么?”
苏安瑾一惊,“我忘了。”他抬起小腿朝前跑,还没跑多远又转身,朝他们问:“若是还想见你们,该如何?”
“我们的住宅在这条街的尽头。”
苏安瑾见是淮浅回答他,哼了声扭头便跑。
淮浅咬牙,咒骂一句,“这死小孩。”
白沚起身转身向左走去,淮浅见他走了也是起身,唤他,“你去哪儿?”
前方的人理都不理她,头也未回的径自朝前走着,淮浅又唤了声,“喂!”
他依旧不理,淮浅倒是有些云里雾里地,这人怎么了?怎好端端的就这样了,莫不是抽风了?
她快步走了几步到他的身旁,两人无语地走到街道尽头的一座宅子前,宅前有棵大树,此处少有人经过,很是安静。
她深吸了口气,上前推开门,院内的一切映入眼帘,简单的桌椅,一张摇椅在树下,一切如当时一样。
她离去后在天上有数月,但人世早已经过了数十载,但这一处她命人买下按照原样地放在这儿,想着若是日后无趣便来这儿消遣时间。
她同白沚步入院内,暗地里偷偷瞥了眼他,见他神色如常并无什么异常,只好收回视线,但她缺没看到他衣袖内轻颤的手。
“神君觉得如何?”淮浅浅笑问。
白沚轻轻睨了她一眼,便朝院内的右侧的一个房间走去。
这什么眼神?!
淮浅蹙眉盯着他的后背,似是想盯出一个窟窿出来,但视线终是止在了他关房门。
她当真不明白为何洵华要将他派下来,说是什么奚容要管理军士无法下凡,便将白沚神君派下来好保护她也好相互照应,但这哪里是相互照应,分明是她一人在照顾他好么?
淮浅叹了叹气,也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想着休息一番。
但……睡不着。
她翻了身终是起来,打开房门见原本应当在房内的人竟正躺在那张摇椅上,闭着眼假寐。
她漫无声息地走上前,看着他那种平凡的脸,想着一拳打上去算了,但她也只想想,她开口唤了声,“虽说我们是不吃饭了,但若是我们这天天不升炊烟也是会被人说道的,你可会烧饭?”
白沚睁开眼看着逆光下的淮浅,她已摘下了面纱,也是幻化了一张平凡的脸,但在阳光下却依旧闪闪发亮,他移开视线,叹息,“你若是想吃我做的饭直说便好。”
淮浅站在原地一怔,回神后在心内直骂。
放屁!
最后终是白沚给她烧了一顿菜,淮浅看着桌上的菜,狐疑地伸筷夹了一口,一怔。
她没想到白沚的手艺竟是挺好的。
淮浅抬眸看着坐在对面静静吃着饭的白沚,正巧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两人对视一眼,他们俩可没什么相识之人在此,怎会有人来找?
淮浅放下手中的碗筷,正要起身,却见白沚先起身走去,来到院门前打开,淮浅坐在厨房内只听门外似是一位大娘的声音,“你们可是刚来的?”
白沚点头,大娘将手中的东西递去,“我住在上头的一处宅子,我方才见你和一位姑娘经过我家,想来应当是住这儿,我便来瞧瞧。这是一篮水果只当是见面礼。”言罢,她朝院内望了眼瞧见厨房内的淮浅的背影,轻声问,“那姑娘可是你家娘子?”
白沚眼眸一闪,侧头往后看了眼一眼,见她坐在厨房内背对着他,但那耳朵似是偷听状,他转过头来,点点头,“恩。”
大娘一笑,“我就说看着像,那你们夫妻俩好好相处,若有什么事到上头找我便好。”
白沚点头送走了大娘,顺手将门关上,转身回到厨房,坐回原先的位置,对上某人恶狠狠地视线。
白沚挑眉,“怎么?”
淮浅眯眼,“娘子?”
“不然?说你是我妹妹?”
“……我想做你姐姐。”
。
晚霞飘过,明月升起,夜幕降临。
今夜正巧是凡间的花灯节,天刚黑,淮浅拉着白沚便往外跑,虽说这节她也不是没过过,但每次有节日她便想去热闹一番。
白沚被她拉着衣袖快步走着,倏地他停住脚步,淮浅在前头止住回头问他,“怎么了?”她话音刚落,便见自己的手被一双大手牵住。
“既是夫妻,那就应该这般。”
白沚牵着她往前头走去,淮浅一怔,正想甩开,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收回了这个念头。
罢了,又不会少块肉。
两人并肩穿梭着人群中,淮浅有时会被人挤到后头,两人相牵着的手一松,她便感到白沚紧紧将她握住,侧身挡在她身前替她挡去人潮。片刻后,终是到了街道的中心,其间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花灯下挂着猜谜纸,若是猜中了便可赢得花灯,而最好看的花灯便在街中心的一桩木架顶端。
淮浅望了眼那花灯想着若是以前她定是会要来将它送给竹卿,但现今……竹卿都不知与她的情郎跑哪去了,她要来又有何用。
白沚也是扫了眼,又是侧头看了眼她,并未多说什么。
淮浅静静地看着人们的竞猜,忽而一道道女子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你看看那位公子我瞧着似是挺俊俏的啊。”
“你瞧俊俏有什么用,没感到他身边站着一位姑娘么?”
“你怎知是他家娘子呢!那姑娘也未绾妇人发髻,许是他家的妹妹呢。”
“唉,你就别想了,可能那夫人不想绾发,这事不常有么?”
……
淮浅听着这两人一句一句的对话,晃了晃白沚的手,不怀好意道:“你可听见那女子的话,若不然我助你一把尝尝那春宵的滋味。”
这话说出来本该是欣喜的,白沚却是低头睨了她一眼,不知是觉得人群太吵还是怎样,他弯腰贴近她的耳畔,轻声说着,“若是让有心人听到这番话,你说会怎么想我们夫妻二人?”
淮浅被他说的一噎,耳朵被他说话的气息绕得微痒,她只觉得有一些烫,抬头便瞪了他一眼。
白沚瞥见她耳廓的粉红,嘴角的弧度上扬了几分。
“你看看那公子与那姑娘的亲密之举,这能是兄妹么?”
“诶,好容易瞧见一位俊俏公子,竟是有妇之夫。”
……
淮浅拉着白沚远离那两名女子,走了几步正巧便碰上了下午来送水果的大娘,她是没见过那大娘长什么模样,但白沚见过,而那大娘也是认出了他们,笑道:“真是巧啊,你们也是来赏花灯的?”
淮浅点点头,她瞧见大娘身边站着一位看着三四十岁,带着书生相的男子想着应当是她丈夫,不想大娘便介绍起来,“相公,这便是我下午与你说的我去拜访的夫妻”
那男子拱手行礼,“两位好。”
白沚回礼,正巧此时一道暗影自天边划过,带着极深的戾气和阴冷,淮浅视线一顿,大娘忽而单手拉着她,“来,你与我一起吧,他们是男子会说些男子之间的话,你与我一起赏花灯吧。”
淮浅一愣,点头浅笑,大娘瞧着她笑道:“我看你与你家相公应当是刚成亲不久吧。”
她只笑未答,大娘便自顾自的说着:“我家的晴儿比姑娘你小上几岁,若是能找个好人家就好了。”
淮浅闻言,扫视了一眼并未看到什么姑娘跟着她,大娘看到她的视线一笑,“晴儿被他哥哥拉去玩儿了。”
淮浅了然一笑,开口,“夫人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吧。”
“近日京城可有发生什么命案?”
大娘蹙眉,“命案倒是没有,好似就只听说有人家报官说自家的孩子不见了。”
淮浅闻言,眸光一暗,孩子?
☆、第四十八章
“孩子?那报官的人家都是些什么人?”
淮浅思虑一番,回/问一句。
“自是些穷苦人家,若是些大官大户的孩子的话,早已闹的沸沸扬扬的了。”大娘忽而指着前头中心的花灯,“看啊,竟是有人夺得那花灯。”
淮浅循声望去,只见一男子正抱着一个容貌可人白胖胖的男娃娃,那男娃娃手中抱着比他的脸大上一圈的花灯,此时正笑吟吟地对着抱他的男子,那小嘴一张一合地似是在说话。
那男子穿得一身黑,看着像是那男娃娃的侍卫。
那男娃娃不是今早的苏安瑾,又是谁?
淮浅默,一时无话,这小孩倒是享受……
忽而一道声音自别处传来,“娘!”
只见一位姑娘正提着裙子朝这儿跑来,抱住大娘的手臂叽叽喳喳地说着:“娘,我可跟你说这儿的花灯好漂亮,但这儿的灯谜也难猜,我都拿不到。”
“哪里是灯谜难猜分明是你笨!”一道男声应了那姑娘的话,淮浅望去,自人群中走来一位公子,看着约莫二十岁,而那姑娘应当才过及笄,这两人都与那大娘的相公有些相像也有些像大娘。
大娘敲敲那姑娘的脑袋,“你啊,怎还这般毛毛躁躁的,这让外人看了该如何?”
那姑娘吃痛的捂着头,“哪里来的外人。”言罢,她便瞧见了她娘身旁的淮浅,似是想起方才的行为,脸一红,躲在她娘身旁,小声道:“娘,有外人在你怎不早说!”
大娘拉着两人,对着淮浅介绍,“姑娘,这是我的一双儿女,女儿名唤穆晴,而儿子唤穆云。”
那穆云也是没想到还有人在这儿,听到他娘介绍循声看去,见是一位长相柔和的姑娘,他拱手行了一礼。而穆晴也是行了一礼,淮浅颔首,浅笑,“夫人,您这一双儿女生的倒是俊俏和漂亮。”
穆晴连忙开口,“姐姐,您也漂亮,姐姐,你唤什么……”她不知是瞧见了什么,话音一断,正巧此时淮浅觉着身旁走来一人,她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抬眸见那穆晴有些呆愣地看着她身旁的人,有些哭笑不得。她早说了让他幻化地再普通些,他当时可就回了句,“还是你幻化得普通些吧,若是有太多男子找上你,连着我也麻烦。”
可现在是太多女子看上他了,是她麻烦了!
她轻咳了一声,穆云连忙回神见自己失态了,脸一红。
“我名唤淮浅,这是我家……”她顿了一瞬,挤出一个词,“相公。”
白沚见她这般艰难地道出这句话,眉梢悄悄一弯,对着前方的三人拱手行了一礼,“在下白沚。”言罢,他扭头问她,“可赏完花灯了?”
“恩,差不多了。”
话音一落,他便牵着她的手,轻声道:“那便走吧。”
淮浅微怔,回神对着前方的三人歉意一笑,与他一道走了。
穆晴没想到这突然走来的公子竟是这姐姐的相公,心内一顿,但见他们的相处,看着平淡却是看得出很是相爱。
若是这姑娘的想法被淮浅听到,她只怕早已吐血,相爱个鬼,他与她这叫相恨!
两人一前一后地踏进院内,方才相牵的手早已分开,淮浅坐在石凳上,幻化出一壶茶,倒了一杯正要喝,却是被人夺走了,她瞪了他一眼,重新倒了杯,“你方才可有看到那道黑影?”
白沚点了点头,淮浅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我方才问了那夫人京城里的命案,说是没有但是有……”
“孩子。”其声淡淡出声打断她。
淮浅恶狠狠地看着他,“你既知道为何不与我说?”
白沚一笑,“你又没问?”
“……”
倏地寒风突袭入院内,卷起满地落叶,簌簌作响。淮浅看着此风卷过院内,又将离去,不知往何处飘去,她起身飘至夜空中,脚踏一朵云,眺望那阵风卷过各家各户,似是在搜寻在什么。
“先跟上去。”
她侧头看了一眼同她站在一起的白沚,控制着脚底的云随着那阵风飞行,她衣袖一挥,朝两人做了个结界,将他们隐于夜色中。
他们这般若是让凡人看到了,怕是会把他们当成妖孽。
忽而只见那阵风停驻在一户人家中,透过门窗缝隙悠悠渗入房内,淮浅行至房前,双眸透过门窗瞧见房内的床铺上躺着一位正在酣睡的幼童,而那阵寒风慢慢接近床榻,忽而化为了一丝气息钻入了幼童的眉间,一道红光乍现却是转瞬即逝。
一阵脚步声自隔壁传来,白沚拉着她手瞬时隐去,有人打开门窗一道女声响起,“这天怎突然变冷了?”
接着却又是一道男声响起似是将门窗关了起来,“哪来的变冷了,我可是热的很,娘子还是快些陪我吧。”话音一落,淮浅便听到了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传来,她抬眸看去,只见那男子正压着女子轻吻,而手上的动作却是在脱衣裳。
她一惊,忽有一双手遮住了她的双眼,自她后方响起他的无奈的声音,“你不会闭眼么?”
她此时当真是悔恨自己有穿墙视物的本领,她怎知这两人在干这事?!
而接着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传来,间或还夹着女子的□□。一时间隐在暗处的两人顿时无语,但那声音却是有加大的趋势,淮浅听此连忙打开他的手,闭着眼逃命般的逃离此地。
她身后的白沚望着她快步行走的身影,轻笑一声,继而提步不疾不徐的追上她。
路上,淮浅瞥见走上来的白沚,一直轻咳着,似是想解除方才的尴尬,她方才竟和他就这般听了一出春宫戏?那两人也真是的为何偏偏在此时办事?
白沚听着她咳嗽声,眸内带着笑意,“你莫不是患了肺痨?”
淮浅重咳了一声,扭头问他,“咳!什么?”
白沚淡淡睨了她一眼,“我见你一直咳嗽,若不然替你叫个大夫?”
淮浅嘴角一抽,“不用。”她想起方才看到的一幕,蹙眉,“那阵寒气为何会钻入幼童体内?”
白沚淡淡道:“明日跟着那幼童看看不就行了。”
淮浅随意点头,“说的也是。”
。
次日,淮浅行至昨夜的宅子,隐去自己的身形,白沚未来,说是。他先去别处看看,让她小心一些,切莫贸然前去。
她看着院内的那对夫妻,便想起了昨夜的春宫戏,只觉一阵恶寒。孩子。正在院内玩耍,并未异常,她坐在一棵树上,俯视院内的情形,瞥见天空中的那湛蓝的天有些晃神。再低头看去时,院内空无一人,连那对夫妻也不知去哪儿,连带这孩子也不见了踪影。
她连忙在四周搜寻着,忽而瞥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走出院内,在街上走着。她顿时送松了口气,原是跑出来玩了。
淮浅自树上跳下,跟在那孩子的后方,行了一瞬,她便觉着有些异样,盯着前方的人,微微眯眼。
这孩子好似知道自己要去哪儿,脚步从未停下过,且……这已走出了街道,在再走的话便是一片林子了。
她身子一晃,瞬间至于他的跟前,低头看他,顿时瞳孔一缩。
只见这孩子的眼眸一片空洞,此时正直视前方,脚步未停一直在往前走着,好似被人控制着,就像是一个……傀儡。
原来京城那些消失的孩童都是这般被引来的,以傀儡之法让他自行走来,当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淮浅蹙眉盯着他,他步入一片树林中,走了许久终是停下了脚步,而他停驻的面前是一个山洞,其间一片黑暗,透着丝丝阴冷。
这是何其相似?与她当初在青山县的遇到情景何其相似,也是这么一个山洞,也是这些孩童。
莫不是金雁未死?
她升起这个念头,又摇头想是不可能,她可是亲眼看着她被幽火焚烧消失在她面前的,纵是是她也不可能救回被幽火烧毁的人。
而她记得那金雁好似说过杀了她这事也不会。结束的话,莫不是是她的同伙?
她在思考时,却见那孩子忽而提步踏入山洞,她想是伸手拉他,但想是自己此时可是隐了身形,若是这般只怕会打草惊蛇。
她正想更跟着他走进山洞内,可却是被人拉到了一旁,她单手施法击去,再瞧清人后连忙收回法术。
淮浅看着身前的白沚微讶,以神识说道:“你怎在这儿?”
白沚扫了她一眼,抓着她的手微紧,淡淡道:“我不是说过不要贸然前去的么?”
淮浅不答他这个只说道:“你快些放开我,我们赶紧去看看,那孩子怕是会有危险。”
白沚默了一刻,放开她的手,叹息,“罢了,你也不可能听我的话。”
淮浅微怔,嘟囔了一声,“你知道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岑利:“啊呀,有些卡文啊,咋办?!”
白沚:“不用写这些了,直接写我与她的事。”
岑利:“我在写啊,没看到这都是你们俩么?”
☆、第四十九章
淮浅与白沚一同踏入洞/穴,四周一片漆黑,却是能闻到阵阵的腐朽味,忽而一道火烛自淮浅的掌中现出,使之看清了四周的景象,她脚踩的地上铺着一片片白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