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白沚抬眸看她,淡笑,“没有,呆久了自是会习惯的。”
淮浅浅笑,漫不经心道:“那神君怎会煮饭烧食?我们又不必吃食?”
“有时翻看书时便动手做了。”
淮浅点头,她侧头看了眼院子里见安瑾已回来了,扭头道了句“那神君慢慢烧吧。”便走出了厨房。
继而淮浅并未听到身后人的一声微浅的叹气。
…
院内的安瑾见淮浅走来,急忙问她,“你怎知我的护卫在门外的?”
淮浅扬眉,因为我是神啊……
“等你长大了了,你便知道了。”
“当真?”他睁着那双硕大的眼睛激动道。
淮浅见此忍着笑意,认真地点头,“恩,自是当真。”
安瑾盯着她,“好,到时若是让我发现你是骗我的话,本世子觉不会轻饶你!”
淮浅笑着点头,但在心中内道,等你找到我再说吧。
他长大?她只怕早走了。
。
两人闹了半晌,晚饭终是做好了,淮浅坐在白沚的对面,而安瑾坐在淮浅身旁,用筷子夹了口菜,惊讶地看着白沚,“你做的菜真好吃,都可以跟我府上的厨子比了。”
淮浅夹了口肉堵住他的嘴,笑眯眯地看着他,“好吃就多吃点。”
安瑾被莫名塞了口饭,生气地瞪着她。后者倒是不在意,老老实实地吃着饭。
最后安瑾吃完饭临走时还说了句,“下次我还会再来的。”
淮浅直接将门关了起来,回到院内见白沚已从厨房内出来此时正躺在树下摇椅上,淮浅看着渐渐变黑的天,“昨日那地仙所说的煞气最重的地方在皇宫,你可知在哪里?”
白沚摇头,“不知。”
“是么,可我觉得你应当是知道啊,白沚。”她话音一顿,扭头双眸盯着他,淡淡出声道。
“宋止,我是不是应该这样叫你。”
☆、第五十一章
“宋止,我不傻。”
夜晚寂静无声,院内偶有几声蝉鸣打破此景。
那日她在翻看白沚递给她话本里的书页上瞧见了一个细小的桃花图案,那是她在宋止的书上画的,而一位自称从未下凡的神君却有这本书,再加上他与宋止太过相似的行为,若是她不能想到,那她当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白沚抬眸静静地看她不语,淮浅一笑,“为何不说?莫不是怕我强迫你娶我?”
白沚浅笑,沉吟道:“算是吧。”
言罢,淮浅心一颤,而脸上神色未变,嘴角带笑,“若是我不说,你打算一直瞒着我?”
白沚微叹,“你这不是知道了么?”
她看他那叹气的样子,双眼一眯,“你可还有什么未与我说的?”
比如儿时之事?
白沚一怔,正想答,却是被她出声打断,“罢了,我累了回房了。”
言罢,她便起身朝房内走去瞧也不瞧树下的人,空留白沚一人在寂静的院内。
淮浅回到房内躺在床上,长叹一口气,闭着眼理了理心内杂乱的思绪,她不知她在得知白沚便是宋止时是什么心情,但只觉烦闷的很。
又细想她经常所做的梦内的白沚,她也不知白沚除了是宋止外与她还会有什么关系,是儿时玩伴又或是…儿时恋人?
她不愿细想,反正她也不记得,而白沚也好似做出了不愿提起的态度。
且……儿时记忆太痛苦,她不愿记起。
这般想着淮浅便睡了过去,半夜时她觉得浑身无力燥热的很,迷糊时觉得一双手覆在她的额上,那手冷的很给她带了一阵凉意,她不自觉地贴去。
淮浅知道她只怕又是伤寒了,这病应当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了。而这双手不用想便知是谁,她不愿睁开眼,只听一道带笑的声音传来,“莫不是想装睡不喝药?”
她闻言眼皮轻颤,幽幽地睁开眼,看清眼前的人后好似惊讶道:“咦,你怎在我房内?”
白沚睨了她一眼,“醒了就喝药吧。”
“……”
淮浅无奈只好起身坐起,看着他递来的药汁眉头一皱,“一定要喝?”
白沚看着她,浅笑不语,淮浅被他盯着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我喝就是了。”
她接过他手中的药汁一口灌入,苦意顿时溢满口间,忽而一个物什贴着她的唇。
他轻声道:“张嘴。”
她看着眼前的蜜饯一愣,闻言张嘴携入。
那蜜饯的甜意随之缓解了口中的苦。
白沚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轻声道了句,“时辰还早,你先睡吧。”
淮浅点头躺回床上,见他坐在床边问了句,“你呢?”
“等你伤寒退去了,我便回。”
她迷糊地点头便沉沉地睡去。
良久后,床边的人垂眸看着床上沉睡的人,伸手贴着她的额头,感受到那烫人的温度已退去,稍稍有些放心。
起身往屋外走去,抬眸见那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不知是想了什么,眼眸一沉。
……
淮浅是被一道轻柔的女声吵醒的,倒也不是那声音大声而是那声音让人听着太过腻歪,她推开房门看着院内的情景。
一位身着粉嫩衣裳的姑娘正站在一位公子的面前低着头好似含羞的模样,听到推门的声音扭头望去,那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唤道:“淮浅姐姐,你醒啦!”
淮浅闻言双眉一挑,“恩,小姐怎么来了?有事?”
这姑娘正是前些日子里花灯节上碰到的穆晴,她见淮浅问她连忙道:“娘亲叫我来给公子和姐姐送些果菜来。”
淮浅点头慢步走到她面前,扫了眼她手里的篮子,“多谢夫人的好意,这些果菜我们都有的,以后不用麻烦姑娘亲自送来了。”
她的那声亲自让穆晴的手倏尔一抖,脸色有些不好对她道:“姐姐,我不怕麻烦,这些果菜也没有其他意思。”
淮浅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篮子,浅笑道:“我明白,小姐快些回去吧,这日头已经出来了,小心晒伤了。”
穆晴听她话中似要赶她的意思,微抿嘴看她点了点头,转身朝院门外走时瞥了一眼树下的男子,见他神色平淡,如同他方才对她说的话一般平淡,平淡无味之中带着疏离。
“你是哪位?”
他根本不记得她……
。
淮浅看着穆晴离去的背影,见她走出院门后才转身去厨房转身时狠狠地瞪了树下的某人一眼。
红颜祸水!
白沚平白无故地被人瞪了一眼只是无奈,但又想着方才她说的,嘴角浅浅带笑。
淮浅将那篮子随意地放在桌上,想起那穆晴唤她的称呼,姐姐?哼,莫不是打着凡人间想做白沚的妾室的梦,竟还唤她姐姐?就算白沚想这般她还不愿呢!
她被自己的想法一惊,她与白沚本就不是夫妻,她这般在意做甚?莫不是将对宋止的心思对着他来了?但宋止本就是他,他也本就是宋止,这也没什么错的……
白沚踱步进来见她正发着呆,正想唤她,忽而一道扑地的声音子院内传来,淮浅回神见白沚站在厨房内与他对视了一眼,往厨房外走去。
只见一个老者浑身是血的倒在院内的那棵榕树下,淮浅快步走了几步到他身前,弯腰仔细看了眼,“唔,这不是地仙么,怎这幅模样?”
地仙倒在地上尚有些意识,虚弱地回道:“神君……”
可她还未听完他说的话,他便昏了过去,她扭头看了眼白沚,白沚慢步上前扫了眼地上人的血衣似是有些嫌弃,淮浅睨了他一眼,怎这毛病还没改?
当初是宋止时她便看出来这人不喜别人与他靠的太近,又或是碰太脏的东西,平日里他倒是对她没什么,可到了外边那毛病便显露出来了。
她啧了一声,“你快些将地仙布置好,别嫌弃这儿嫌弃那儿的。”
白沚扭头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我不管了。”
淮浅一怔,见他当真有不管的姿态,正想叫他却见他已进了房,她无奈只好施法将地仙的身躯移到树下的摇椅上,将他受的皮外伤大致医治了一番。
等了半晌,地仙才幽幽醒来,他见淮浅坐在他身旁,连忙唤了声,“神君。”
他正想起身,她按住他的肩,“不用起了,就这般讲吧,怎受了这么重的伤?”
“前些日子小仙奉命寻查京城的案件,却是有一群黑衣人在追赶着我与其他的仙人,昨夜我们的住宅忽遭夜袭,我使了浑身仙术才逃了出现,随即便赶到了这儿。”
淮浅眉头微皱,“你们是九重天布下的仙君在人间怎会有人敢伤你们?”
地仙摇头,“我们也是不知。”
“可有看清楚那些黑衣人的面貌?”
地仙依旧摇头,“昨夜天色太暗看不大清他们的相貌,但他们却是有着一双赤红色的眼瞳,使用的术法也是毒辣的很。”
“可辨出是哪一处的术法?”
方才进屋的人又出了来,直接问道。
白沚走到淮浅身旁看了眼她与地仙的位置,伸手将她拉起坐在另外一处,自己就着这位置坐下。
淮浅有些不明所以,地仙有些糊涂却是回他,“分辨不出,看着像是仙界的可又是夹着洞府上的气息。”
淮浅思虑了一番,“你现在带我们去看看。”
地仙一愣,“神君,那处太危险了!”
“若是连我都对付不了,那天界还有何人?”
。
淮浅踩着地上早已干枯的血迹,可以看出昨夜的境况如何,可这片地上除了大片的血迹外连一具尸体都没有,且……异常的安静。
她缓步走着,察觉到空中的异样,朝身旁的白沚看了眼,而他却是依旧直视前方。
一阵气浪卷来,淮浅朝前望去,只见一群黑衣男子倏地闪现在前方,她看去发现倒不似地仙所说的双目赤红,而是如常人一般,但无神。淮浅倒是识得这些人。
地府的收魂者。
阎王好似说过自己曾经派人去将那遗留的幽魂收回,却是无一人归来,原倒是这些人都在这儿啊……
其间一人眼珠微转盯着淮浅,那双眼瞬时被血红色遮盖,极力朝她袭来,他身后的人纷纷如他一般。
淮浅没想到他们会这般直接,连忙侧身一躲,那男子手中幻化出一把长戟手腕一转朝她刺去。
她轻挥衣袖打出一道法术穿透他的身子,而他却是毫无感觉一般,双目赤红盯着她,忽而朝她伸出手,而那眼眸中的赤红竟有些消散,他艰难道:“救……我。”话毕,他表情一变,身体抽搐着,由肚子中的一点随即在她面前炸开,爆体而亡。
飞溅的血肉横飞,有些溅在她的脸上和身上,淮浅呆愣在原地。
此景忽而引起了其他黑衣人的骚动,他们齐齐朝淮浅看去。原本正与白沚相斗的人皆朝淮浅击去,白沚见此眉头一皱,
淮浅回神时只见一双双赤红色的眼眸盯着她,纷纷朝她袭来,她下意识地回挡,可人数太多她完全躲避不及。
忽而一人将她揽入怀里飞至空中,淮浅低头看着地上的人,他们抬头仰视着她,使出仙术追来。
一人行驶速度飞快,白沚与她躲避不及,那把长戟生生划过她的手臂,鲜血随即流出,却见那血在半空中凝结成血珠朝那人飞去,他伸手将之纳入衣袖中,立即转身离去。
白沚见此眼眸一沉,一道光刄自指尖闪现划破夜空朝那人的背影击去,一道闷哼声传来,而那人却是消失在黑夜中。
淮浅眼眸一眯,为何将她的血取走?
这些人完全是冲她来的,可为何?
淮浅现在只觉着有一层云雾罩在她的眼前,她完全看不清前方。
☆、第五十二章
风起,无尽的暗潮袭卷而来。
那一双双赤红的眼瞳如饿狼般看着空中的两人,淮浅蹙眉间不自觉抓紧了白沚的衣袖,忽而不知是受了谁的指令一般,那些黑衣人霎时收回了视线,齐齐消失在了原地。
白沚带着她回到地面,淮浅站定后低头盯着方才被划破衣袖还泛着血珠的伤痕,蹙眉。
白沚伸手掩盖住,一道云雾自他掌中升起,须臾,他移开手,只见她那片破烂衣衫下的皮肤一片白皙。
淮浅抬头忽而瞥见那残留着飞溅血肉的那处,只见一颗细小的血珠隐于其间,正闪着微弱的光泽。
淮浅伸手,施法使那颗珠子悠悠浮起至半空,朝她飞来掉落至她的手心内。她拂去其上的血渍,细细看着。
那颗珠子细小至极,其中竟含着一条沉睡的幼虫,方才所见的光泽便是这虫子发出的。
淮浅看此不觉间又皱起了眉头,忽而一双手伸至她的眼前,轻轻抚平她的眉间,而后移至她的脸庞擦去她脸上少许血渍。
“神君,方才的模样有些丑。”
其声淡淡,淮浅闻言一愣,继而脸微沉,“胡说,我怎会有丑的时候。”
白沚失笑道:“太自信可不好。”
淮浅未答只是将手中的珠子递给他,“你可识此物?”
白沚扫了一眼,摇头,“不识。”
淮浅紧紧的盯着他,狐疑道:“当真?”
白沚长叹一声,“我就这般让你不可信了?”
她轻哼一声,“您看可是白沚上神啊,瞒着的事可多了。”
白沚听她这般嘲讽自己,只是叹息。淮浅收回手将那珠子藏于衣袖内,抬眸看他,“方才那些黑衣人都是些地府的人,而现今却是这番模样,你说为何?”
白沚看着地上那处的血肉,眸光微沉,沉吟道:“应当是那珠子控制了他们的心智,犹如傀儡一般。”
“可为何都朝我袭来,且方才那人将我的血珠取走,必定是有意为之。”
白沚浅笑睨了她一眼,“神君,我什么都不知,何必问我?”
“……”
她转身道了句,“走吧,我们也应当到那皇宫去看看了。”
白沚拉住她,“等等。”
淮浅扭头看他,疑惑道:“怎么了?”
“你就以这般模样去?”
淮浅闻言低头扫了一眼自己,原先一席月白的衣裙先早已被暗红色的血溅的血迹斑斑,甚是骇人。
她随即伸手朝自身一晃,一道烟云绕着她的周身,她瞬时换了个模样,弯腰朝他作了一揖,“白公子。”
白沚看着她一袭青衫,三千墨发以玉簪冠起,面容俊朗,好一副公子哥的模样。
他浅笑,“沈公子。”
淮浅未想到他会叫她当初还是沈淮浅时的姓,一怔,回神后浅笑,“白兄,现今对我可还满意?”
白沚点头,转身道了句,“走吧。”
……
时隔这般久重回故地,对淮浅来说只是几月的事,而对人间来说却是不知经历了什么个春夏秋冬。
而宋止的这一个皇子身份也仅以一个名字存留在史书中。
淮浅看着那处宫殿已被人重新装修了一番,但大体未变。她环视一眼四周却是发现这儿依旧并未有侍卫守着。
她扭头看了眼身旁的白沚,见他神色自若,便抬脚踏上台阶走到那两扇紧闭着的大门前,伸手用力朝里一推。
“吱呀”一声,大门应声而开,瞬时一阵灰尘扑面而来,伴随着腐朽陈旧的气息。
淮浅愣是被那阵灰尘呛了呛,轻咳着。
她眯着眼咳嗽,睁眼只见白沚不知何时躲到了一侧,那阵灰尘全是被她吸了。
待那阵灰尘渐渐散去,殿内的景象显现出来。白沚这才慢悠悠地走到她身前,提步踏入。
淮浅地跟在他身后恶狠狠地盯着他,这人自被她道出是宋止后,那恶劣的本性便显露了出来!
两人踏入殿内,其间一片昏暗让人看不清,白沚抬手,修长的手指在空中轻滑,那殿内的烛台上瞬时燃起了火焰。
淮浅将自己所处的地方看得一清二楚,如她当年所见的宫殿一般,一样的桌椅,一样的摆设,只是其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
而她也未感到那股阴冷夹杂着腐臭,令人作恶的气息和那时她所见的重重幽魂。
这儿宛如一座冷宫。
“他走了。”
白沚淡淡的声音响起。
淮浅双眼微沉,“拿着这些幽魂又有何用?”
白沚未答,只是扫视一眼四周,“找找看可有什么别的。”
她点头悠悠走着仔细看着可有什么落下的纰漏,白沚也是在找寻着,两人漫步行走,不知是谁先抬头看向了对方,两人皆是一愣。
她站在女席的第三座,而他站在男席的第三座。
她与他隔席相望,殿内烛火摇晃,照着殿内的两人。
她想起与他的初次相见。
那年他说的话——“第三座的小姐为何从方才开始便一直盯着我看?”
“你知我当年为何一直盯着你看的原因么?”淮浅微扬。
白沚似是想了什么,轻笑一声,“不是因为我长的俊俏,你贪图我的美色么?”
淮浅想起自己当时所说的话,心内咒骂一句,记得这般清楚做甚?!
但她神色自若,开口,“那是我胡诌的,你当时又不是你现今的模样。”
白沚闻言浅笑,“唔,原来你一直贪图我现今的美色啊……”
“……”
他见她表情,低笑一声,“恩,我问你为何一直盯着我?”
淮浅见他似是在给她台阶下,睨了他一眼,轻哼一声,“那时觉得为何这殿内的幽魂都不敢靠近你,明明是一副将死之躯。”
白沚点头,叹息,“原是这般啊……真是失策。”
淮浅盯着他,吐出一句话,“你还能再敷衍么?”
白沚正要答,只听一阵脚步声自殿外传来,随即传来了一道尖细的声音。
“哟,这儿的门怎的打开了,你们一个个是怎么干事的!”
“公公息怒,小的这就去关门,公公,勿怪罪。”
话毕,一道人影走进了大门,他低着头看也不看殿内的景象,急忙伸手拉过大门“砰”一声将大门关起。
门外的脚步声又响起,渐渐走远。殿内一片黑暗,方才淮浅情急之下直接熄灭了烛火,而她正要使出瞬移术时,却是被人环腰抱着,驶向房梁,穿透屋顶站在瓦砾上。
不知是被他抱了太多次还是怎的,淮浅对他这突如其来的怀抱却是一点都不惊讶,竟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