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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屋顶站在瓦砾上。
不知是被他抱了太多次还是怎的,淮浅对他这突如其来的怀抱却是一点都不惊讶,竟还有些习惯了。
而她察觉到自己的想法,也是一惊,但又想她亲都亲过他,何必拘泥这个。
她扭头想开口问他什么,可在扭头的刹那她怔在原地。
方才……她的嘴巴好像碰了什么。
白沚也是未想到会这般,有些怔。他方才低头看她,不曾想她会扭头,她的嘴巴随即轻扫了下他的薄唇。
。
天边的晚霞升起,太阳自天边掉落至西边的群山,霞光映照在两人的身上,他环抱着她的纤细的腰身,低头看着她,她抬眸与他对视。
淮浅连忙回神推开他,站在一旁,轻咳了一声,想着该如何。
“走吧。”
她转身看去,见他一脸的平淡,好似一点都不在意方才的意外,他抬眸浅笑道:“若不是神君想一直站在这儿?”
那双眸一片漆黑毫无波澜,她看不清。
“恩。”
她点头纵身跳下屋顶至地面。
淮浅转身朝空中看去,他衣衫飞扬自空中而至于她的面前,风中沙迷了她的眼,她不自觉闭起眼。
“神君,你作为宋止时不曾带我好好赏过皇宫,不如现在带我看看?”
白沚瞥了她一眼,淡笑,“我从未在此带过,我如何带神君看看?”
淮浅随意点头道了句,“既然如何便算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回吧。”
……
“老爷爷,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我……我是这家人的……”
“我知道了,你是这家人的爷爷!”
地仙一惊,顿时没了话,他只是位小仙怎敢当两位上神的爷爷,这当真是折煞他了!可他又不能道明他的身份,这……
“小鬼,你怎么又来了?”
淮浅的声音响起打断他的思绪,他闻言万分感谢地朝门外看去,两位上神,您们终于回来了!
苏安瑾转身看去,插着腰大声道:“你们怎么自己出去将爷爷一人放在家里呢!”
淮浅闻言眉一挑,爷爷?
她视线往后一看,地仙察觉到她的眼神,连忙低下头。
她提步走去,伸手敲了敲安瑾的脑袋,“你不在好好在家中待着,跑这儿做什么?”她又一想,“你莫不是又从家中逃了出来?”
安瑾吃痛地捂着自己的脑袋,两双大眼瞪着她,“你管我!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本世子肯到你这儿来可是你的荣幸呢!”
淮浅嘴角一勾,“哟!还荣幸呢,你当你是什么皇子不成。”
安瑾狠狠地打了下她的手,连忙跑到白沚身旁,大喊道:“救命啊,白哥哥,你家凶娘子打人了!”
淮浅正要追他的脚步一顿,凶娘子?!
白沚瞥了眼淮浅,沉吟道:“唔……世子这般说我家娘子,我可是要生气了。”
安瑾嘴一撇,“哼,本来就很凶!”顿时,只觉一道身影罩住了自己,他抬头看去,发现竟是不知何时出现的淮浅。
他撒腿便跑,却是被人按住了肩。
“放开我!”
淮浅按着他,“不放。”
“放开!”
“不放。”
白沚放任他们俩玩耍,走到树下的桌椅上歇息了一会儿,地仙走上前来站在他身旁,弯了弯腰。
白沚倒了盏清茶,贴着薄唇细细品味着,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喝茶的动作一顿。
他放下手中茶杯,看着院内不远处正在嬉闹的一人,修长的手指慢慢摸索着杯沿,他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了句。
“人可有来?”
☆、第五十三章
地仙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人在夕阳的映照下衬得脸颊微红,她正低着头看着跟前的孩童,她伸出两指扯着孩童的脸颊,眯眼笑着,那笑颜如花。
他急忙收回视线,低声回道:“来过了,但只是一只幽鸟携着一封信来了。”
幽鸟……来自妖界。
地仙瞥了一眼远处的人,见她并未注意这边,随即双手呈上信封,白沚伸手取来,随意放入衣袖内,点点头轻声道:“你回去吧。”
地仙颔首,后退了几步瞬时消失在了原地。
白沚端着茶杯贴着唇,一只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遥望远处的双眸在夕阳的霞光的照射下,眸光幽暗一片。
……
苏安瑾抬头问她,“老爷爷怎么不见了?”
“他累了,回去休息了。”淮浅随便回了句,抬眸扫视了他一眼,“小鬼,你也应当回去了吧。”
安瑾轻哼一声,“不用你管!”
淮浅眼皮一跳,眯眼看他,笑盈盈地道:“你若是还用这般的语气与我说话,小心我真的打你。”
她笑晏晏的看着他,可那言语中透着狠意,安瑾只觉得背后一冷,说话的语气不自觉间少了气势,他嘟囔道:“知道了。”
淮浅见他变得服帖了,在心内大笑,她还治不了他?!
她抬眸扫了眼桌前的白沚,抬眸看了眼天色,见落日快消失在天边,蹲下身子与他对视,“你快回去吧,以后到这儿来记得派人与我们说一声。”
安瑾疑惑,“为何?”
“我们这几天有事,可能不在宅子里。”淮浅看着他认真道:“你莫要一人前来,记住么?”
安瑾见她这般认真的模样,有些呆愣,点了点头。淮浅见此起身,拉着他的小手走出了院子,将他送给门外的护卫,挥了挥手,“回去吧。”
安瑾看着她一人站在门外,浅笑着,只觉得何处有些奇怪,但他也是点了点头,“我下次再来。”
言罢,他便被护卫送上了马车内,车马渐渐离去。
淮浅转身回到院内,正想找白沚,可方才还坐在石凳上的人,现今只留下一盏茶在桌上,院内空无一人。
而天边落日已去,只等待着黑夜的来临。
淮浅见此一怔,这时他房内的烛火蓦然亮起,她思虑了一番,想想罢了,等明日再找他吧。
她提步走回自己的房内,合着衣躺在床上假寐。
须臾,屋内一片宁静,床前的香炉内蓦然升起一道云烟,那熏香渐渐在房内环绕,床上的人传来一道平缓浅长的呼吸声。
那只显露在外的手臂上原本白皙一片的皮肤,一道血痕渐渐浮现。
夜色渐浓。
。
“魔,成魔,成魔,成魔……”
一道道低沉的声音好似自千年前回荡来,淮浅不知此时自己身在何处,她什么也不看不清,什么都感不到。只有这道声音一直环绕她,使她头疼欲裂。
“魔,你已成魔,什么都回不去了……”
“什么?”
她紧闭着双眼,捂着脑袋喊道。
“魔,魔……”
瞬时那道声音消失不见,她睁开双眼,原先黑暗一片的地方不知何时变为了一处精致的宫殿内,一位少女正跪在殿前,她的身前的上方坐着一位男子。
“钰儿,妖界突袭天界,我与你母亲将会前去迎战,你记得照顾好自己和洵儿。”男子看着她,轻声道。
少女抬眸看着他们,“我愿与父君母妃一同前去。”
“胡闹!”
男子神色一肃,“此非小事,容不得你胡闹,你这几日一步都不能踏出寒水宫,我会派人过来看着你的。”
少女一惊,“父君!”
男子不容她多说什么,衣袖一挥,少女瞬时昏倒在原地,忽而一人现身将她环抱住,他抬眸看着座上的男子,“帝君……”
男子起身走到殿前,垂眸细细看着那人怀里的少女,须臾,他抬头凝视着来人,低声道:“照顾好她……白沚。”
……
场景忽而一闪,四处的尸体横放着,四周都是血,天空一片昏沉,好似一片庞大的云雾罩在这方天地——妖界。
“钰儿,父君和母妃会化为……风和雨在你身边的,你……可不要哭,你知道父君说过我们的钰儿哭的时候……父君会心痛的。”
“我不要!父君,母妃!我不要——!”
少女抱着一对男女仰天长啸,眼泪无尽的流,渐渐变成了血泪。
杀戮,血,死亡……
少女拖着一把长剑沿路走来,她一身暗墨色的衣裙早已破烂,身上刀痕无数,有些还泛着肉留着血,一滴滴血在她那破碎的裙边上低落砸在地面上,使人分不清是墨了她的的衣裙还是……血。
那把长剑浸满了暗红色的血,拖了一路,流淌了一路。
火光自远处燃起,少女扭头望去,其容美的妖艳,墨发披散在身后,血色的唇,娇美的面容却上溅满了血,一道道伤痕触目惊心。
少女朝着那道火光走去,那道明火映照在她的眼瞳里,而她的眼瞳竟是血红色。
赤红之瞳,魔。
她静静地望着那道火光,伸出手看着自己那尖长的指甲,血红的眼瞳内毫无波澜。
而这片四方之地,横尸遍野,似是被血染了。
只有少女一人活着。
她屠了整个妖界。
成魔。
。
“魔终究还是魔……”
淮浅猛然惊醒,睁开眼看着床顶有些呆愣,回神后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她撑起脑袋坐起,晃了晃有些浑沌的头。
抬眸看了眼见屋外一片漆黑,没想到天还未亮。
她只觉的口干舌燥,起身走到屋内的桌前倒了杯水,直接灌入口中,这才稍稍有些好转,她如是虚脱般地坐在椅子上,伸手掩盖着双眼。
魔么?
是她啊……
倏地,一道闷声自屋外传来。淮浅放下手起身踱步走到门前正要打开时,动作一顿,她眸光一闪,伸手抵着身前的一道无色屏障。
结界?白沚的?
她伸出两指在眼前一晃,抬眸看去将房外的景象看的一清二楚。
屋外,夜色无边,明月当头,月光将院外的照的明亮,地上躺着几具尸体,一群黑衣人整齐的朝一间房屋看去,而他们人人皆闪着一双暗红色的眼瞳。
房外站在一位身着青衫的女子,身旁站在一位老者,两人身前同是有一道结界护着,而他们却是在护着屋内的人。
淮浅闻收回视线,开口,“青衫。”
门外的人似是并未想到屋内的人会叫人,怔了一瞬,“属下在。”
“他们何时来的?”
“……三个时辰前。”
淮浅闻言,现今已然过了半夜,那她应当便是自躺下后就睡着了,她看着空中飘荡的烟雾,扭头瞥了眼床前的香炉,唇角一勾。
看来有人是想让她整夜昏睡啊。
她伸手摸了摸结界,口中念了个诀,那结界瞬时消失不见,她推开房门,忽而觉得手臂上有些烫热,扫了一眼自己的手臂上,只见一道红肿的刀痕在上。
她收回视线,环视了一眼院内的人数,地仙见她出来,一惊,“还请神君快些回去。”
淮浅未理他,一人走上前透着结界看着他们,一笑,“你们的主人未免太小看我了,觉得凭你们几个就能对付我么?”她盯着他们,双眸微冷。
黑衣人静静地看着她,良久,一道火光自他们手中升起,齐朝淮浅三人投去。
淮浅拉着身旁的两人飞至半空,黑衣人仰头看着他们,霎时间连带着地上的尸体消失在了原地。
火焰点燃了院内的那颗樟树,火舌瞬时席卷了整个宅子,淮浅站在空中低头看着被火光包围着的宋宅,不语。
她只觉得手臂上的温度越加灼热。
火光唤醒了半夜昏睡的人,众人皆提着水来灭火,淮浅变换出两具尸体置于房内,这样也好,不用一个个消去他们的记忆,干脆“死”于非命的结果最好。
地仙见宋宅被烧毁,“神君,现今该如何?”
“白沚可有说他去做什么了?”
地仙摇头,“神君不曾说过。”
淮浅正想说什么,却是被一道人的出现打断了,来人朝她作揖,“上神。”
淮浅看清来人,眸光一闪,“你怎来了?”
伏洱面色微沉,解释道:“还请神君速度回九重天,九重天天境遭袭。”
淮浅闻言指尖骤颤,静默一瞬,抬眸遥望着漆黑一片的黑夜,似是一个漩涡要将人卷入其中。
她低头凝视着手臂上不知何时变黑的伤痕,伸手施法掩去。
抬头直视前方的双眸内深处一片,寒气逼人。
她扭头其声含着冷意道。
“回。”
。
竹林环绕,一座小屋隐匿于林间,一名男子突现在竹林处,他一席青衫,墨发仅用一根发呆随意绑着,他步履轻缓,不疾不徐地行走在石子路上,行至林间的屋子前,他停驻在原地未动。
须臾,一道清浅的声音自远处传来,“神君,为何不进去?”
……
“唔,我倒是忘了,这个地方可是神君作为宋止时被金雁囚禁的地方,神君莫不是怕了?”
……
“神君,您一个人来不怕我会将你如何么?毕竟神君您……”其声渐渐接近他,“可是不如当年了。”
一道人影蓦然出现,他站在白沚身前,一件墨衣着身。其貌儒雅清秀,若是淮浅在此定能认出他便是上次她所见的妖界使者。
“您可是为了她逆天而行啊……”
一直未语的白沚这才抬眸看向他。
男子一笑,“神君,若是我是她,我必定也会爱上你,只可惜……她不记得了。”
白沚凝视着他,出声淡淡道:“解药。”
“神君多虑了,我并未布下法术给她,那只是个显术,只要她想起了,那伤痕自会消失。”
白沚看着他脸上的笑意,对上他的眸,平淡无奇道:“偷鸡摸狗不累么?”
男子神色自若,脸上笑意依旧,与白沚对视,未语。
白沚收回视线转身离去,那人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去,悠悠道了句。
“吾皇必归。”
前方的白沚头也未回,脚步不疾不徐地缓步行走着,而眸内色彩阴暗不明。
而他在转身时,身后的屋子倏地倒塌。
吾皇必归……
☆、第五十四章
火光映照得黑夜澄亮,街道上的人纷纷好奇着这户人家的是何人,竟燃起这般大的火。
任凭人们如何用水浇熄,火焰一直烧到天泛起了鱼肚白才停歇。
一位小人急匆匆地这座宅子跑去,还未走进宅子,他便瞧见了那倒塌的宅子,火焰早已吞噬了那棵茂盛的大树,只剩一抹小小的余火在摇晃。
怎么可能?
明明昨日他刚来过这儿,为何一夜之间会变成这样?
苏安瑾看着眼前的废墟,满目震惊。
他身后的护卫上前看了眼他,低声,“世子,方才街坊邻居在废墟中找到了两具尸体。”
安瑾身子一颤,正想扭头查看,却是被人遮住了双眼,“世子,还是莫看的好。”
他暗哑的声音自喉间传出。
“……是他们么?”
“应当是。”
安瑾瞬时放声大哭,身后的护卫抱着他。
……
淮浅不知此时的安瑾正为此难过中,她驾着祥云往九重天驶去。
身旁的伏洱向她一一禀告着九重天此时的情况。
“几日前边境骚动,帝君派奚容将军整治平复,可第二天只迎来了奚容将军的长戟。”
淮浅手一紧,那把长戟是奚容的贴身之物,奚容绝不可能将它丢下,只能说是奚容被他们抓去了。
“之后苍清上君请命去往边境,可边境的结界被人突破,一大批死士闯入九重天,那些死士法力高强,又是毫无意识的东西,我们便是再强也会体力耗尽,我们无法只能找您回来了。”
淮浅眉心一皱,“洵华和紫芸呢?”
“帝君将帝后置于素英神女那儿后便回了九重天。”
淮浅点头,紫芸还怀着孕可不能让她出差错,姑母那儿至少还是安全的。
来人来势汹汹针对的只是九重天……和她。
“奚容还未寻回?”
伏洱垂眸摇头,“还未。”
淮浅眼眸一垂,衣袖内的手紧紧握拳,她控制着脚下的祥云飞速行驶。
九重天上烟雾环绕,洵华站在纪神柱台上凝视着远方,那方向是……黎松谷。
一位神兵上前抱拳道:“帝君,边境的将士已布置好。”
洵华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怎么了,这般担心紫芸么?”
一道清浅的声音自他后方传来,他身子蓦然一颤,瞬时转身看去。
淮浅踏下祥云,一席白玉兰裙晃动宛如仙女,她与此时的地上的残血景象格格不入。
她凝视洵华脸上的血渍,眸光一暗,提步上前伸手替他拂去脸上的残血,笑道:“我们的帝君脸上竟挂彩了啊。”
洵华伸手倏地将她抱入怀内,淮浅一怔,感到他身子的寒冷,回抱轻拍背他的背。
“现今战况如何?”淮浅轻声问。
洵华闷闷道:“一半一半。”
淮浅推开他,看着他眼底的乌青,拍了拍他苍白的脸,“回去休息吧,阿姐回来了。”
洵华摇头,正要开口说什么,她出声打断,“休息是要你保持体力,不是退却。”
他默了一瞬,终是点头。
淮浅见他这般,扭头对伏洱道:“你看着他,若是未睡觉,你派人来找我。”
伏洱应了一声。
淮浅转身朝不远处的将士道:“领我去天境。”
她再次踏上祥云,去往天境。
还未行至天境,她便感到了深深的幽暗气息。
那一批批黑衣人红着眼四处张望着,边防的将士拿着弓箭朝他们的头颅射击。
一击致命,破肉的声音响起。
被击中的人随即倒地,鲜血缓缓流出。
须臾后,惊人之事发生,只见那原本头中箭倒地的人身子一抖,撑着地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伸手将脑袋上的弓箭拔出,双目暗红地朝着前方行走着。
淮浅见此眼眸一片深沉。
果然啊,这群人怎会这般轻易就被杀死,原是有不死之身。
妖界倒是没让她失望。
淮浅隐在暗处,掐了个诀一道荧光忽现,它绕过边境,形成一个圆环将神兵护在其中。
“回吧。”
话音一落,她便控制祥云转身离去。
将士见她这般决然的离去,扭头看了眼下方的景象开口,“神君,这……”
“我已施了法,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的。”
将士听她这般说,思索了一番终是跟着她离去了。
淮浅行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