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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蓝色的火光在洞内闪现着,洞内一片狼藉,唯有一处安好,淮浅快步朝白沚的方向走去,随即跪在地上紧紧握着他的手,白沚半躺在墨白的怀内,口中的鲜血染满了衣裳,他瞧见她来,止住喉间翻涌的腥气,费力的伸出一只手贴上她被血溅上的脸,轻拭。
“白沚,白沚,我们立即回九重天,苍清会有办法的,你等等。”淮浅的声音颤抖不已,言罢,便对墨白道:“墨白,我们回九重天,快!”
墨白看着她那双赤红的眼,又见怀内口吐鲜血的白沚,压着心内的酸痛,连忙道:“好。”
墨白驾着祥云,淮浅坐在其上,白沚躺在她的怀内,她一直用手拭去他嘴角的血,但血永不止……
淮浅感到怀内的人的气息越发浅弱,她的声音嘶哑,“白沚,你答应我的,你不会在我身旁死去的,白沚,你不能死。”
白沚浅笑,“我……我又不是第一次骗你,我可能又要骗你一次了。”
淮浅也是笑,摇头,“不行,只有这一次不能骗我,求你……白沚。”
白沚无奈,“你怎能……如此蛮狠呢?”
“我不管,你这次一定要信守承诺。”淮浅紧紧的握着他的手。
“但这次……可能真的要……食言了……”他仿佛累极了,他气息逐渐消失,也慢慢阖上了他的眼,“……钰儿。”
身前站立着的墨白身子蓦然一颤,而淮浅紧紧抱着怀内的白沚。
“白沚——!”
☆、第六十三章
九重天上,寒水宫内,众多仙娥纷纷轮替着出入殿内,而手中皆是端着一盆血水,场面如何的渗人。
“帝后,用力啊,已经瞧见头了,您再用点力啊!”
淮浅看着床上脸色惨白,正紧紧地咬着牙关的紫芸,拿过锦帕替她擦拭额上的细汗,柔声道:“紫芸,你再加把劲,孩子已经快出来了,洵华一直在外头等着你们呢!”
紫芸闻言,放置在身侧的双手紧握用力着,“啊——!”
紧接着传来了孩童的哭喊声,仙娥抱着孩子欣喜道:“恭喜帝后,喜得龙子。”
紫芸并未回话,淮浅见她已是昏睡过去,对着仙娥轻声道了句,“你将孩子收拾好,给帝君看看。”
仙娥应了一声,淮浅正想替紫芸收拾一番,忽而一人闯入殿内,他一身暗金朝服,玉冠束发,衬的越发俊俏,但他此时神情却是慌乱的很,殿内的人见来人纷纷行礼,“参加帝君。”
洵华方才一直被人拦在门外,一听孩子哭喊的声音后便连忙进来,他见自己的爱妻半躺在淮浅的怀中,脸色一片惨白,心内抽痛不已。
他快步上前,有些不敢碰她,淮浅叹气,“只是累昏过去了,你别担心。”
洵华闻言连忙上前将她揽入怀内,抱着她往内屋走去。
仙娥已将孩子身子的血迹洗净,用被褥包裹好,正要将孩子往帝君那而送去,淮浅拦下她,“把孩子给我吧。”
淮浅接过孩子,见他此时满脸红彤彤,皱皱巴巴的正昏睡着,头上的龙角小小地泛着光,细小的龙尾正拉拢地在他身后,
虽说看不出长如何,但他爹他娘的样貌是顶好的,应当不会长得差。
她抱着孩子往殿外走去,留了一句话给仙娥,“待帝后醒后来唤我。”
言罢,她便走出殿内,转身往自己的宫殿走去,可还未走到殿内,便见墨白风风火火地往她这儿跑来,激动地问:“孩子呢?”
“这不是么?你别挡路,让我们先进去。”淮浅推开他,提步踏入殿内,墨白跟在她身侧,探着脑袋想看孩子,奈何孩子的脸被被褥罩着,他看不清。
待淮浅抱着孩子坐定后,将那遮住孩子脸的被褥移开,墨白看清后满脸的嫌弃,“怎这般丑?”
淮浅瞪了他一眼,“他也算是你的外甥,那有你这般说话的。”
墨白摸了摸鼻子,干笑道:“是,是,我说错话了。”他话音一转,“孩子怎给你抱来了,洵华那儿呢?”
淮浅低头看了眼孩子,随口答了句,“在照看紫芸,哪有功夫看孩子,再说姑母怎还没来?”
“我已派人去请来了,应当快了。”
墨白的话音刚落,便见素英自外走来,瞧见淮浅手中的被褥后一脸的欣喜,连忙上前,淮浅将孩子轻柔地递到她怀中。
墨白见淮浅与素英都这般温柔的对着孩子,轻啧一声,“这小子可是好福气,方出生就这般受疼爱。”
淮浅侧睨他一眼,“你都这般大了还同他一个孩子吃什么醋?”
墨白摇头,“我这儿那是吃醋啊,只是想着我同白沚儿时……”倏地,他话音骤停,抬眸看了眼果然变了脸色的淮浅。
素英听他提到白沚,倒也责怪起淮浅,“我正巧要说说你与白沚的事,先不说他家不愿耽误你,倒是你反倒好连着几日不去瞧他,旁人一提他,你便翻脸,你说说这算个什么事?”
淮浅冷着脸,“若是他答应我,便不会有这些事了。”
那日白沚在她怀中昏迷的场景,至今想来她的心内还在抽痛,之后赶回九重天想尽了所有法子,方才将他从地府拉了回来,但也只是将他的死期拉长了而已,他终究会归天,只是不知是何时。
之后她便与他提出成亲之事,他想也不想便直接拒绝了她。
她一时气急便摔门而走,一连几天都没见他。
说她狠心,但她心内又担心他想他。
她想此,抬眸时正巧与殿外的一双幽深的眼眸对上,他身着一席青衫,万千墨发仅用一根发带随意绑着,他缓步走来,那双眉眼仅看着殿内的一人,含着深情。
淮浅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眉间微蹙,白沚上前正想向素英行礼,素英抬手止住,“你身子不好,怎出来了?”
白沚浅笑,“听闻帝后生产便来了。”他抬眸扫了眼一旁不看他的人,继续道:“还有便是有人一直避着我,我无奈只能来寻她了。”
素英自是听出他的意思,失笑,对着淮浅道:“你看看白沚,你呢?”
淮浅冷哼一声,素英抱着孩子,柔声一笑,“我便不打扰你们俩了,墨白,我们走了。”
墨白在一旁挑眉,“我有些乏了,想休息会儿。”
白沚闻言看去,墨白被他那带着冷意的眼神一扫,随即便起身跟在素英后头往外走去。
白沚慢步走到前方不说话的人前,牵过她的手叹气,“你还真就这般狠心不同我说话了?”
淮浅任由他牵着她的手,一言不发,白沚见此无法,只好道:“你说你想作甚?”
“我要你娶我。”
淮浅的低低的声音传来,白沚闻言毫无惊讶,却是无奈道:“我命不久矣。”
淮浅扭头看着他,口气无赖,“哪有如何,你又不是没死过。”
白沚知晓她说的是他身为宋止时的事,淡笑,“淮浅,莫要说笑了,除了此事外,我都可答应你。”
淮浅笑了一声,抬眸对上他的眼,淡淡道:“巧了,我就只要此事。”
白沚眼神微沉,淮浅不惧他,松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便提步往外走,留下了一句话空留下白沚一人。
“若是你不答应,我们也是无话可说。”
淮浅不逼他,但又却是在逼他,白沚不想拖累她,绝不同意与她成亲,而她却是死了心想与他成亲,别无其他,只是想与他绑在一起,就算他死了,她也是他的妻。
白沚无奈看着前方人的背影,提步在她后方跟着。
淮浅走到侧殿,便见紫芸已醒,此时半躺在床上抱着孩子与洵华说着话,一脸的幸福。她轻咳一声,打断房内两人的对方,皆是转头看来,她走进殿内,瞧见紫芸腕臂上方才一直昏睡的孩子,现今竟是睁开看双眼,好奇地看着四周。
她对上那双黝黑的眼眸,抬眸对洵华道:“孩子取了何名?”
“还未取,我们等着阿姐来取。”
“我?”淮浅闻言有些讶意,又想了想,“那我便取个小名吧。”
洵华点头,“也好。”
淮浅看着襁褓内的孩子,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而他不知是看到她了忽而笑开了脸,伸出他的小手抓住了她的手指不放开,淮浅浅笑,柔声道:“便叫阿绥吧,绥取安好之意,望他往后一切安好。”
紫芸抱着孩子颔首答谢,“紫芸替阿绥谢过上神赐名。”
淮浅收回被阿绥抓着的手,“好了,你把孩子给仙娥带下去,你方才生完孩子,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洵华连忙点头,抱过孩子交给一旁的仙娥,对着紫芸一片温柔,“你先休息,我在一旁陪着你。”
淮浅见此,便退出了殿内,白沚方才一直站在在殿外,见她出来却是一个眼神都未给他,心内升起一片无奈,忽而一阵风来,他不忍咳了几声。
“你不要命了!”
淮浅单手贴上他的背,替他舒缓,白沚轻咳了一声,“不碍事的,咳。”
她瞪了他一眼,抓过他冰冷的手快步望殿内走去,白沚任由她牵着,双眸盯着她,闪着不知意味的光,而淮浅则是紧紧抓着他给他渡入仙力,感到他的手不再冰冷后才作罢,欲要松开他时,却是被他抓着不放。
淮浅抬眸看去,白沚单手一拉将她带入怀内,淮浅只觉一阵药香扑面而来,她被他环抱着,他低沉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勾人的很。
“我不是不愿娶你,但我怕你嫌弃我。”
“谁会嫌弃你,我疼你还来不及呢。”
她闷闷的声音传来,白沚低低一笑,“这话你一个姑娘家怎能说出口,也不知羞。”
淮浅推开他的胸膛,抬头仰看他,而他正低头看着她。
她踮起脚轻触他的微凉的薄唇,随即低头抱着他,不看他。
“我就是不知羞。”
白沚尚有些呆愣,半晌后,伸手紧紧抱着她,浅笑叹息,“是,你如何不知羞,我也只能收入我怀中。”
淮浅闻言眯眼道:“若不是嫌弃我呢?!”
白沚浅笑,“哎呀,被发现了。”
淮浅:“……”
……
近日,有件大事发生,九重天上寒水宫内的老姑娘,淮浅上神将要成亲了,若问新郎官是哪位仙君,外人皆是有些捉摸不透。
之后便有人说是那九重天上的另一位上神,白沚神君。
众人好奇这两人是如何相识的,竟还成亲了?
但这也是一件大喜之事,前几日帝君方才喜得一位龙子,现今自己的胞姐便要成亲了,如何不是一件大喜的事,朝上的仙君纷纷向帝君道喜,而帝君却是冷着个脸不像是开心的模样。
外人皆有些不明所以,自个的胞姐要成亲了,怎的会不欣喜?
不知是何人忽而道出一句令众人皆是一惊的话。
“那新郎官是个将死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岑利:“呵呵,别打我。”
☆、第六十四章
大红双喜贴满了宫殿的四壁,前厅后殿都是装饰了大红绸丝,显示着寒水宫内的喜事,殿外云雾缭绕,众位仙君驾着祥云而至,仙娥领着各位往大厅内走去。
后殿内奚容缓步踏进房内,看着背对着自己坐在梳妆台前的人,那人透过铜镜瞧见她轻声道:“你来啦。”
奚容瞧见屋内还有素英和紫芸在,弯腰行了个礼,随即走到她身旁叹气,“没想到却是你比我早嫁人了。”
淮浅浅笑,“这是必然的事,有何惊讶的,放心,我会让墨白抓紧些的。”
奚容瞪她一眼,扫视了她一圈,拍了拍她的肩,“今天很美。”
“我平日不美么?”淮浅闻言佯怒道。
“你就这般自恋么?”
一道声音自院外传来,淮浅和奚容闻言相识一眼,奚容走出房外,看着墨白蹙眉,“你怎来?不知男子不能来这儿的么?”
墨白敲着手中的折扇,“还是不是洵华那小子一直催着我来看看,我怎会过来。”
淮浅失笑,“你回去跟他说,我们快出来了。”
墨白在外头听见她的声音,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走来,可还未走几步又是转身对着奚容笑道:“你仔细看着点,好为我们的婚礼做好打算。”
奚容闻言一楞,待回过神后只觉得两颊微烫,吐出一个字便关上了门。
墨白听着她恼羞成怒的“滚”字,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屋内的素英瞧见羞红脸的奚容点头,“那小子说的没错,你是该仔细瞧瞧。”
“神女快些别打趣上君,上君的脸都红了。”紫芸掩嘴笑着。
几人闲聊着,外面的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新娘子可是整理好了?吉时可要到了。”
淮浅瞧见来人竟是竹卿,欣喜道:“我原以为你会不来呢!”
竹卿无奈一笑,“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我怎会不来,再说我刚来就被人使唤了。”她虽目不识物,但还是察觉到了屋内人数,弯腰朝素英和紫芸行了个礼,奚容与她相互行了平礼。
竹卿扭头问淮浅,“你可好了?新郎官可是快等不及了。”
淮浅点了点头,奚容拿起一旁的红盖头为其盖上。
淮浅在紫芸和奚容的搀扶下走出了房门,缓步走到大厅,素英在前方带路,殿内的仙娥将早已采摘好的海棠花挥洒在空中,淮浅缓步走来,那一抹红艳的身影在花海中缓步走来。
那条路的尽头是白沚。
淮浅站定在主殿上,一抹身影站在她的面前,他伸出手牵过她的手,那双手冰冷却是带着丝丝暖意。
“一拜天。”
“二拜神女。”
洵华不愿让她拜,便叫素英坐在席上,素英本是她的姑母这也没错。
“夫妻对拜。”
淮浅被红盖头遮住了视线瞧不见身前人,但能感受一双温润的目光和那双紧紧牵着自己的手,两人同时弯身下去。
“礼毕!新娘子送入洞房!”
奚容和竹卿上前搀扶着淮浅送入了后殿,白沚在后方跟着,殿内红烛摇曳,红绸纱帐,淮浅坐在床铺上,竹卿敲了敲她的声音低声说了句,“女孩子要矜持点。”
淮浅一阵无语,她有这般急不可耐么?
白沚待奚容和竹卿退下后,牵着她的手,轻声问:“可觉得累?”
红盖头还未摘下,她瞧不见他,“把这碍人的布拿下吧。”言罢,她便伸手要扯下。
白沚伸手止住她,低笑,“不可摘,会坏了规矩的,我知你想快点,但也要等等。”
淮浅闻言老脸一红,她根本就没那意思,他倒是误解了。
白沚牵过她的手,余光瞥见门口的墨白,他俯身隔着盖头在淮浅的额上轻吻,低声柔语道:“等我。”
墨白见此只觉得有些渗人,白沚松开淮浅的手,转身往外走去同墨白一起敬酒。
他身体不好自是不会喝酒,倒是墨白和洵华在一旁代替。
内屋内,自白沚走后,瞳儿端着茶水进来,倒了杯递给淮浅,淮浅接过喝了几口,瞳儿在一旁看着她,淮浅察觉到她欲言又止,失笑,“你想说什么便说。”
瞳儿见此连忙道:“神君,为何执意要嫁给上神。”
那白沚上神可是将死之人,她不知他与神君之间有何瓜葛,但她就是不想委屈了神君。
淮浅浅笑,“若是你是我,你也会这般做。”
瞳儿一怔,淮浅无法看到她的神情知晓她应当是懂了,并未言语。
待白沚再次归来时,淮浅不知自己等了多久,她都觉得自己快睡着了,她听见脚步声,感到有人握着她的手,迎面而来的不是厚重的酒水味而是淡淡清香。
他应当先去洗漱了。
“久等了。”
淮浅摇了摇头,“你快些将这盖头拿走,我脑袋都快断了。”
白沚闻言伸手接过瞳儿递来的喜秤,挑起淮浅的盖头,露出里面一张精致的脸,平日淮浅不爱打扮,今日是成亲之日,仙娥特地将她打扮了一番,眉间点缀了一抹挑花,胭脂染着的双唇,俏丽的容貌在大红嫁衣的衬托下,透出了她少有的媚色。
盖头挑起,满室的红艳,白沚就站在她面前,容颜如玉,笑意深深地凝视着她。
她那双湛黑的双眸与他相对,他稍稍一怔,随即坐在她的身旁替她取下了头上的凤冠,淮浅只觉得自己顿时轻松了,她看着他那张苍白的脸有些担心问:“你可觉得累?”
淮浅伸手替他把脉,确定无碍后方才松开。
“我不累。”
白沚浅笑看着她,一旁的瞳儿不忍打扰但还是出声道:“神君,该喝合欢酒了。”
瞳儿倒好酒将酒杯递给两人后,便阖上门退下了。
“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淮浅与白沚两手相交一同仰头喝下,收回手后,白沚替她放回酒杯,看了她一眼,唤了声,“青衫,备水。”
淮浅已是许久未见青衫,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转头问他,“青衫是你留在我身边的。”
白沚点头浅笑,“当初怕你出什么意外,便将青衫留下来护你。”
言罢,青衫便提着水进来,白沚拿着手帕浸湿拧干后,走到她身旁替她擦去了脸上的妆容,捧着她的脸,轻轻一叹,“还是这样看着舒服。”
淮浅闻言佯怒,“我打扮起来不好看?!”
白沚浅笑,“唔……都好看。”
淮浅满意一笑,她笑盈盈的笑脸在灯火的映照下有些勾人,白沚眸色一暗。
忽然一双手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身,淮浅贴着他的胸膛有些呆愣,白沚抱着她闭着双眼,暗自调整着。
思慕多年的人,今日与他成亲了,是他的娘子,若是他能不动些心思,他根本就不是男子了。
淮浅忽而察觉到他的异样,脸腾地一下涨红,伸出手抱着他的腰身,不说话。
白沚感到一双手贴上他的腰,身子蓦然一颤。他深吸了一口气,松开她,挑起她的下巴正式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深含柔情的眼,幽黑一片,似要将她深深吸入。
白沚低头慢慢贴近她,带着万千情绪落下一吻。他的唇冰凉,有着淡淡熟悉的药香萦绕在她的周围,起先只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