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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听过后,眼色深处划过什么,心中略有惊蛰……他是否?
但她心跳微动时,回头,看到自家男人英俊无比地抱着小奶包站在卧室门口,蹙眉催促她收拾好了没?
好似平静的湖面一只蜻蜓划过,激起那一丝水花,过后便无痕,过后便相忘。
她知道陆柔希独自在S市生活到六年,身体渐老,终于被顾湛宇劝服,随同顾湛宇去了川西那个美丽的少数名族不落,在漂亮的村口别墅里安静疗养。
她还知道,即便陆柔希去了川西,第七年,第八年,第九年,每一年他仍然坚持回来。
她不知道他还回来干什么?也不知道他回来了,却不联系她,联系一些故人,独身一人呆上一个月是干什么?
她只是没有细想,或许也不愿意再去细想,每年他回来的那个月,都是初冬,十一月。
有时月初,有时月末,总要到第一场初雪降落后,他才会返回川西。
因为云卿,早就不过十一月那个生日了,她改过八月八的生日。
但那个静静伫立,遥遥相看的男人,他并不知道,他在顾家别墅里,每年都等待那一场初雪,每年都准备一个樱桃蛋糕,亲自动手,做一碗茴香馅的饺子。
回忆温婉,岁月绵长,他不知道他在缅怀什么,侧望什么,心态随着一年一年的时间消失,渐渐平静如湖。
其实他每一年都看到了她的。
有一年是驱车经过盛世大厦,看见她带着三个孩子在等陆墨沉下班。
有一年故意把车开到她那家小公司的研究所,会看到她早晨步履匆匆,捧一杯咖啡,一身掐腰职业套装,高跟鞋浅浅,叮咚叮咚跑着去上班,时光老,她却不变,依旧一束头发柔柔的甩。
有一年,他就在市中心闲逛,他从东边穿出来,就那么巧,她和陆墨沉单独约会,脸上好像闹了脾气,不开心的纠着,那个男人不太会哄人么?半天还不上去把她逗开心,两人闹别扭上了车。
阳光正好照在他身前两米处,而他只是在阴影里止了步,这是他该呆的地方,他亦不能上去哄她。
她也根本不需要他哄,他知道,那个男人最终会把她哄好。
在第十年。
云卿在忙碌中偶然在公司的邮箱里收到了一份请柬。
很简单的红皮薄本,没有精致的烫金,里面的语气格式就如同千万对新人一样,普通地写着:
送呈云姐姐请启
谨订于2027年 6月6日为顾湛宇先生,凉凉女士举行结婚典礼敬备喜筵
敬请光临
云卿看了许久,轻轻地把请柬放到桌上,她激动地有些没办法坐下来,纤娜的身躯靠着墨色的落地玻璃,双手抱着双臂,口中缓缓吐气,最后,粉唇的嘴角慢慢勾起了一丝弧度。
她低头盯着那片喜悦的红色,眼中深深,嗓音哑然,“你丫的,耽误了人家好姑娘十年,现在才觉悟?总算你终于觉悟了。”
她亦一直在等,害怕他至此终年,一生浪迹,徘徊。
她全当作不知道,可哪能真的不知道?
总算,她这颗悬着的那么一丁点的为他忧虑的心,为凉凉不值当的心,放下了。
那是个绝顶的好姑娘了,这么多年了,竟然还要她。
其实顾湛宇不是觉悟了。
他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觉悟的,日日如初,年年如她,要说放下,其实在时间这道最好的药剂里,伴随一年一年消磨,铁打的执念也慢慢散了,他已对她不执着,只是偶感怀念,那种窥探的心情很怪异,好似受虐一般,就乐意看到她是真的幸福,真的和陆墨沉如胶似漆,每一年他去验证一下。
他用十年,给自己一个交代,用十年,把心中那个破口的大洞,慢慢的天不好。
好在有凉凉,她是个神奇的姑娘,她真的会修补锋刃,一颗人心。
当时觉得无力再爱,现在很爱吗?
他说不清,与凉凉发乎情止乎礼的十年,这姑娘他一眼一眼看着长大,互相依盼,互相奋斗,把贫穷的小山村渐渐改造得像模像样,虽然福不泽整个川西,但也实现了她当初在电影院里哭着对他很伤心说的一段话: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这样世界都会变得很美好。
他觉得,凉凉的梦想,是最单纯最美好的梦想,值得去实现。
现在山村与民众,真的都变得很美好,走街串巷,就像在自己家里似的,家家的别墅都开着门,大半夜也不关。
他觉得他都能功成身退了。
而身畔这位一直执手相扶,在他输送药材出国谈判而母亲去世时,是她一手温柔料理地母亲的后事。
他回来后很潦倒,世上唯一的亲人,没了,又是她用温温绵绵不计较回报的好,将他慢慢的再次治愈。
逢人便说,便调侃他,“顾老板啊,你放着凉凉要哪年才娶?我还新学了个词,猴年马月,你是不是要猴年马月才娶?!”
凉凉从来没有催过他一次,她要结婚。
可他挠挠头,月色下抽了根烟后,紧实健壮的小麦色手臂一收,抡回裤袋,心想,那是该娶了。
他很老了,首先。
凉凉的爹快不行了,现在是气都气不动他了。
当他觉得可以时,便是可以了,这姑娘的深情纯真举世无双,辜负不得,而他也并不想辜负。
把消息告诉凉凉,二十八岁的老姑娘仍然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狠狠掐了一把他的手臂,深深吸口气藏住眼泪,“还好,我可没等到你我都老掉牙咧。壮壮哥,那你开始发请柬吧,简单操办就好。”
“你写,我来操办,你想发给谁都可以。”他叼着根烟,去洗头。
月色下,他的姑娘坐在石凳上,头上有一棵石榴树,花瓣开得还少,夏日晚间微风似手,柔柔地筛落一两片,掉在她乌黑的发丝里,她刚洗了头,远远的一股皂荚香味,顾湛宇闻惯了,只觉得身体里微微的血气上涌,这种感觉阔别十年,最近两三年终于与恶心告别。
男人因为长期锻炼造就的紧实小腹,肌肉微微紧绷,脸色不变,低头用冷水浇头。
洗完后,她告诉她,她第一份请柬写的就是云姐姐,问他怎么样?可以请吗?
顾湛宇削木头的清瘦手指一顿,有劲地把木头掰断,过了会儿低声道,“你想请就请,你的婚礼,傻瓜。”
凉凉露出了笑容,却没有开心的大笑,而是那种很淡然的笑。
她其实在后来的第八年,终于知道了那个秘密,云姐姐是壮壮哥前妻的秘密,那是老糊涂的陆柔希不小心告诉她的。
她伤心了好久,因为没有想到,之前也没有任何人告诉她,包括他自己。
而她也终于知道,他年年都要回S市,到底是去干嘛了,并不是度假。
但凉凉不是一般的女子,她后来又想通透了,首先,云姐姐这个好女人,她一点都恨不起来,既然恨不起来,就不要强硬的恨。
再者,她连前八年都挺过来了,为什么要跟他的回忆过不去,他情深至此,才更值得自己倾付,不是吗?
他还是她的壮壮哥,历经沧海桑田,不再将爱情挂在嘴边的稳重男人。
凉凉相信他亦是在后来,爱上了自己的。
这在结婚当天,云姐姐莅临,他与云姐姐相互对视,两人眼睛温润地相笑,他身边有自己,云姐姐身边又越发帅气迷人的老公。
他后来整场婚礼,目光的焦距点都在她身上,再也没有看过云姐姐。
这样,就够了,他必定是觉得自己可以放下了,用足够的时光祭奠他那份深埋的爱情了,觉得可以担负起一个新家庭的责任,对她真正负责了,他才会娶她的。
新婚夜晚,凉凉等在婚房里,听到好多村民灌他酒,还有远道而来的各种药材商老板。
好担心他喝多。
将近深夜,脚步声缓缓而来,一轻一重,他估计喝得不轻。
她攥紧了一双白皙的手,突然紧张不安起来。
他进来,先解皮带,扔到她身畔,去洗澡,一言不发,出来后也一言不发,好不自在,单手关掉了灯,那只灼热的男人大掌,搂住她的腰肢,他没有掀起她的盖头,将她轻轻一放。
“啊。”她不安又涨红了脸,心里知道要发生什么,她不再是当年那个连生孩子都不知道怎么生的傻姑娘了。
“还没……别紧张,凉凉。”男性的声音,非常低沉,有着一份他不变的清隽。
她的脸蓦地血红一片,察觉到他的大手触到她的衣摆里……他又低沉地说,“不对,现在该叫老婆。”
嗓音,暗哑了几分,很明显的。
凉凉感觉他手脚很快……驾轻就熟,直奔主题。
她觉得房梁在动了,晕乎乎的,盖头掀起了一角,他的薄唇带着一份干燥,一分酒香,浓郁地,用力吻住她。
这是他和她第三次接吻,前两次,一次是他夸她真的太可爱了,忍不住就吻了,在第五年的大雪之夜。
一次是他母亲去世,他在非常伤心时。
她脸红如同煮虾,即便黑暗中面对他也心跳如火,声音犹如细丝,“你等一下,壮壮哥……”
他亲吻着她小小的耳垂,热气丝丝缕缕沙哑的往她耳膜里面扣,“等什么,凉凉,我已经三十八,再等下去年老体衰,嗯?”
凉凉大为震惊,一双更大的眼睛水汪汪的不知所措,他、他怎么还会说这种话?
他以前从没说过这样的话,还是说,男人天生就会说呢?
顾湛宇吻她嘴角,瞧着她明显被欺负得口足无措的样子,竟有些低笑起来,“我说话过分么?男人大抵相同……你要知道。都懂了吗?凉凉,看着我……”
后面那些字眼他没说,全表现在行动上,如同海浪惊蛰得那么一下,如同柔软的树叶被冽风鼓劲吹得绷直,好长时间的寂静……她的眼泪掉下来,是突如其来折磨的,也是感动终于与他交底的这份长达十年的等待。
给他了。
“壮壮哥……”她泪光莹然,颊畔粉美,依稀还是十八岁那年的青嫩娇憨,看的他蹙眉,舔动薄唇,一阵火起。
她后知后觉地哭,因为她懂都懂,可是没哪家姑娘告诉过她,那个……会那样骁猛,竟根本不是她能承受范围。
……
在第十二年,顾湛宇和凉凉生下一子。
云卿黑了脸,这速度也是没谁,他这算是中年得子么?毕竟她家十三都快成年了,好一个高冷霸道小总裁了……
她给凉凉发过去一条短信:恭喜你凉凉,生孩子后好好康复,争取明年再来一个,加入我们足球小分队!然后呢,替我恭喜顾先生,恭贺他中老年得子!
顾湛宇听凉凉说完,正要指挥属下送货出发,闻言,脸色逡黑,很怀疑那条短信是陆墨沉代为发送的。
这个男人,不可不能不知道他这十年,每一次与他们的偶遇。
第511章 婚后幸福篇:小剧场【爆笑】1
【一波欢乐小剧场——内容超丰富】
(一、珍爱生命,远离赌博)
小十五六个月时,正直炎炎夏日,一年级的暑假。
虽然好朋友小桃子离开了半年,不过陆深泽童鞋一向是交友界扛把子!就没他不能混得风生水起的地方。
最近有点小烦恼啊,一家之主的老男人,硬性给他定制了‘一个月减肥疗程’,多运动,少吃肉,没零花钱。
他的小国库在偷买了四包明治巧克力后,空了!现在饥渴得到处在家里找‘爸爸妈妈佣人大婶不小心遗落的硬币’,一毛钱起捡……
某日,同班同学告诉了他一个来钱非常快的办法:赌博!
赌赌赌……小豹子胆的陆深泽童鞋也颤了颤,这是要被爹打死系列啊!
不过,在同学告诉他方法之后,陆深泽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最近一年级的朋友圈非常流行炫弟炫妹,因为二胎政策开放了嘛,许多小朋友一觉醒来,就莫名其妙多了个弟弟妹妹……
既然已经塞不回妈咪的肚子里了,那就只好……拿来玩了!
朋友圈里有一套规则明确的玩法!!!
这一天,‘穷困潦倒’的陆深泽童鞋,在对弟弟说了三遍对不起之后,偷来妈咪的婴儿背带,把软糯糯的弟弟抱出摇篮,叫来八哥暗中放哨,他——疯狂地从豫园草坪里爬狗洞爬出去了!
这一天,正好周三,画圈圈日,陆先生陆太难得都有假,两人在市中心的某趣酒店‘打架’,从中午打到晚上。
归来时,豫园的佣人都急疯了,说找不到小少爷和小小少爷了!说八哥已经跪在屋子中央,认罪伏法。
陆先生一脸炭黑地望着汪汪叫的狗,这证词他妈也听不懂……
陆太焦灼,一面捶打陆先生健美的胸膛,含羞带怯怨他不早点收工,一面哭着要求报警!
夫妻俩最后经过重重侦查,在两个小民警的带领下,冲入教学楼旁的一家民居……
屋子里乌烟瘴气,充斥着辣条,方便面,蛋糕的各种味道。
在一盏昏暗灯光下的客厅里,团地而坐十来个小屁孩,围成一个大圈。
圈圈里一共趴着四个小婴儿。
陆太心急如焚看到了她的宝贝小儿子!然后一转眼,又看到了她大儿子……
大儿子光着小膀子跪在那里,满头大汗,两眼赌徒的凶光,嘴里使劲吆喝:“十五啊!葛葛要哭了,你快点吃完啊!就差一毫升啦!你都吃了一下午了,葛葛给你跪下了,我输的只剩下一毛钱了呜呜……你说我要你啥用?!比体重你不如刘晓明的弟弟,比赛跑你爬不过张川的妹妹,比吃奶你又是最慢的那个!我的老脸都给你丢尽啦!我一根辣条一条方便面都木有吃到,还欠了一屁股债!呜呜……”
“耶!陆深泽,你又输了,快给我们钱钱!”
“真丧!”陆深泽童鞋一脸赌徒式地暴躁,没钢镚儿了,只好羞羞答答的站起来,把身上最后一条蜡笔小新的裤衩子绝望地往下脱,刚脱了一半就听到暴虐阴沉的声音:“陆十三!你用你弟弟来暗场赌博?!妈地,警察,进来端窝!”
“爹、爹爹……妈……”赌徒陆深泽完全傻眼了。
陆太:“……这回我保不了你,小小年纪不学好,要送到戒赌所去!”
“小云云!呜哇……妈咪!不要!啊啊!”
于是这个晚上,贵族一小周围的居民亲眼见到一团白嫩肉花子被一个英俊高大的男人吊打着提下楼,浑身赤膊,只有小可怜的蛋蛋上裹了一条裤衩子,民众指指点点:“你看看,这就是赌徒的下场诶……”
“我草!现在赌徒的年纪进化到这么小啦!”
“你看错了,那是一群小侏儒吧?小屁孩哪懂这些……”
抱着小儿子拎着大儿子衣服的陆太:“……”
做不得声……
(二:说好的雨露均沾呢?)
从前有个S市,S市有个豫园,豫园里有一户土豪人家……他们每天晚上都要上演抢女人的戏码!
撕得‘头破血流’,甚至兄弟父子反目……
陆先生在抢老婆这方面,很是霸道,没有什么塑料父子情可以讲!
那个快一岁的小兵蛋子,他也就忍了。
但这个已经六岁的小胖墩,每天晚上还要来他卧室门外上演一出‘望母石’的戏码,简直他妈地不能忍!
这天晚上,陆十三又来敲门了,刚把老婆抱到床上的陆先生脸色一黑,他老婆拿着书推了推他。
男人不得不衣衫整齐地去开门。
陆十三的小短腿强行进屋:“小云云已经一周没陪我睡了!都是在陪迪弟!我不干!妈咪,我要陪你睡!”
陆太合上书,媚眼看着她老公,“那要不你去客房?”
男人没做声。
小胖墩欢天喜地的爬上床,拱到妈咪的怀里,准备香甜的入睡,啪一声,右边的黑色枕头被一把抽走,某人阴沉脸,“这是我的枕头,不给你睡!”
十三简直不可置信,气的叉腰半天,“你至于这么小气吗!睡你一下枕头怎么啦!”
某人一脸‘你他妈已经睡了我老婆’的阴霾,淡淡一笑,“要睡你自己回房拿啊。”
“拿就拿!小气鬼。”咚咚咚,小胖墩跑下床,抛了个飞吻,“小云云,等我哟!”
陆太微微一笑,然后……然后她就看到卧室门卡嚓一声关上,并且反锁上……
欢喜地取了枕头跑回来结果发现被亲爹摆了一道的小胖墩,在门外咆哮:“陆黑沉!我恨你!开门!我的小云云,我的雨露均沾啊~~~~每次都坑我,你这个大黑怪!”
某人一脸熟视无睹,盯着于心不忍的陆太,抬手解扣子,“少惯他们。”
半分钟后,门外响起一道甜如糯米的声音,“老陆老陆!我做噩梦了,我要妈咪到儿童房陪我睡睡耶。”
扣子全解开的陆先生:“……”
一转脸已经是满脸柔和,打开了门,低头看着小公主,“行。”
门外的陆十三:……
门里的陆太:……
(三、仨宝的智商)
小十五终于长到两岁了,能和葛葛姐姐简单聊天了,第一句话叫的是妈妈,第二句是奶奶,第三句是葛葛……总之就是没有爸爸。
为此,陆深泽童鞋暗爽了好久,也更喜欢和弟弟腻歪在一起了。
某天陆太下班早,拿回了一盒同事赠送的法国薯片,到家后平均的三分给儿子女儿。
做了晚餐出来,她看到了以下场景:
十四吆喝葛葛,两人均放两片薯片在桌上,十四甜声甜气地指着:“葛葛你看哦,现在你两片我两片,一样多对不对?”
十三哦哦点头。
十四又说:“那你从你的袋子里再拿两片出来,我们就都有三片了,你也赚了一片,我也赚了一片,对不对呀?”
十三耸起眉头,和他老爹一样‘睿智’地思考状,拿出两片分别放在两边,结果一样多,是吼!都赚了一片耶,乐呵呵的,“那我去给弟弟玩!”
陆太:揉了揉眉心……
一转眼又听到大儿子哄小儿子,“我们都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