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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虹一边卷着裤腿袖口,一边无奈地回道,“是你太高大,我身材标准。”
申凯看看她把裤腿恨不得卷到了一半,把袖口也厚厚地叠到胳膊肘,才算不影响行动。刚刚本来也想给她买套女士睡衣的,可那些睡衣不是露着上面,就是短得没边。还是自己的这套好,把她包得严严实实的,既保暖又让自己省得眼不知该往哪里看。
申凯在楼下华人餐馆买了饭回来,招呼安虹过来吃点东西。安虹这才发现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是吃晚饭的时间了。
看着安虹恹恹地拿着勺子在粥碗里和弄,就是不往嘴里送,申凯柔声劝道,“你先好歹喝点粥,吃几口菜。一会儿再吃点感冒药,早点睡觉。明天你也不用去上班了,在我这儿好好休息,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
是啊,自己现在真的是无家可归了。那房子是王健青买的,可能还有樊茹泓的份儿,自己又能到哪里去呢。
申凯看安虹低着头,连手里的动作都停下来了,知道她肯定又在想那些烦心事了,赶紧开口打岔,“你那天说陆子和你那闺蜜又和好了?他又回你闺蜜那儿住了吗?”
“嗯,应该是回去了。小美现在怀孕,早孕反应挺大的,身边离不了人。”
安虹缓缓说完,终于喝了一口粥。
申凯看见安虹终于肯吃东西了,心头一喜,接着分散她的注意力,“那就好,他们两口子也算熬出来了,这么不容易碰到一起,两人又好成那样,现在还有了孩子,更应该好好珍惜。别因为误会错过了,抱憾终身。”
听了这话,安虹心中不免一动。是啊,他们不就是当年好端端地错过了。。。。。。现在想起自己当年的选择,她是不是也会抱憾终身啊。。。。。。
申凯看安虹虽然默默地吃了东西,但人却心不在焉的,低头想着心事。想想刚才自己说的。。。。。。哎呀,好端端的提什么抱憾终身,自己抱憾就抱憾了,现在安虹对这些字眼这么敏感,偏偏自己刚才那么口不择言。申凯有些懊恼,想让安虹开怀些,却又有些无能为力,自己平时的好口才都跑到哪里去了!
好歹吃过饭,安虹看申凯回来光顾着照顾自己,还没来得及洗澡换衣服,就让他赶紧进去洗澡,自己收拾桌子。
见安虹刚才吃了药,又吃了东西,现在看着好些了。他才放心地进了浴室。
安虹的手机又响了,王健青已经打了无数个电话。她把手机调成振动,仍被那声音扰的不厌其烦。她拿出手机,正要拒接,却发现这次不是王健青,居然是樊茹泓的电话。
安虹犹豫了片刻,心里实在想看看这位老公的情妇想对自己这位正宫娘娘说些什么。她咬咬嘴唇,稳了稳神,按下了接通键。
“安虹。。。。。。”樊茹泓可能是没想到安虹会真的接她的电话,叫了声“安虹”,就一时没了下文。
安虹等了足有一分钟,电话那边还是一片寂静,她冷冷说道,“没话说,我挂了。”
“别,安虹,我有话跟你说。。。。。。对不起。。。。。。”果然,王健青这么快就和她通了气。
……………………
樊茹泓下午接到王健青的电话时,正在家里焦急地等着警局的电话。
中午王健青走后,警局来电话又跟她核实了一些樊晓玲的情况。说听她的朋友反应,曾经有个开黑色SUV车的白人男子来学校找过樊晓玲,朋友问那人是谁时,樊晓玲反应很反常,含含糊糊地没有回答。警察问樊茹泓知不知道樊晓玲有个开黑色SUV车的白人朋友,樊茹泓犹豫了一下,说不知道。警察说这一两天可能还会随时跟她联系,让她保持手机和家里电话畅通。
放下警局的电话,樊茹泓一阵心悸。Jeff就开了辆黑色SUV车,难道那个去找晓玲的白人男子是Jeff?难道他和晓玲的失踪有什么关系?
樊茹泓又想起,圣诞前夜晓玲曾含糊地说过Jeff之前就骚扰过她。樊茹泓越想越害怕,不会是Jeff对她和王健青终于忍无可忍,拿晓玲报复吧?他曾经威胁过她,说他知道她的一切,如果把他逼急了,他会把他们之间的商婚,和她为王健青伪造亲属关系的事情一并兜出来,拼个鱼死网破的!
樊茹泓心中纠结着要不要把自己的怀疑告诉警察,可她怕Jeff毁了自己,更怕牵连王健青。但是,一想到晓玲那孩子,那么乖巧懂事,一直盼着和自己生活在一起,自己却没有尽到责任。。。。。。如果真的是Jeff搞的鬼。。。。。。
樊茹泓想得心惊,正犹豫着要怎么办,王健青的电话就进来了。
接了电话,樊茹泓刚想跟他说说Jeff的事,还没等她开口,王健青就在电话中开始歇斯底里地质问她,是不是在他们上床时偷拍了视频,并且把这些视频寄给了安虹。樊茹泓当时震惊得听懂了他的意思,安虹这是知道了他们的关系,而且是以这么直接,这么让人猝不及防的方式得知的!
樊茹泓对王健青的怒意无话可说,毕竟,她觉得两人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她处心积虑地勾引诱惑,抓住了王健青急于留在澳洲的心理,才终于让他就范的。被余德禄搅得两人不得不分手时,樊茹泓也分明感觉到王健青当时答应得没有自己想象中勉强。
可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即使早就知道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娶了他的出国前的女友,并已经和她生儿育女,她还是疯狂地思念着他。她想他,迷恋他,迷恋他沉稳执着的性格,迷恋他在她绝境时帮她脱困的头脑,迷恋他英俊挺拔的面庞,和他热力四射的身体。。。。。。
前年一回到悉尼,她就迫不及待地重新接近他。得知他又要开自己的诊所又要买房时,她毫不犹豫地又砸了重金。不知是他看到了她的真心,还是被她的付出感动了,之后没多久,两人又走到了一起。
可他们在一起时,王健青还是像几年前那样心不在焉,只有在床上最情动时,她才能感觉到他也是实实在在地享受和她的肉/体欢愉。
果然,没过多久,他提出了分手,他说自己已经是有妇之夫,再这样下去对不起自己的家庭。任她软磨硬泡,他硬是和她断了好几个月。
樊茹泓受不了自己爱的男人,就住在离自己十分钟路程的地方,却不理睬自己。她忍了几个月,终于向他重新提了当年移民申请的那五分加分,暗示他,自己手中有着他不敢揭露的真相。
他看起来很矛盾,但终于还是又允许了自己的亲近,只是,他很少再到她家里来,只是在她实在想他时,趁夜深人静的时候跑到那条黑漆漆的小径与她幽会。
此时,面对王健青的质问,樊茹泓一再澄清,自己从来没有向安虹寄过任何东西,也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她。王健青像疯了般指责她,说如果不是因为她一再纠缠,自己不会和安虹走到今天这一步。樊茹泓听出王健青的痛苦绝望,她于心不忍,想安慰又无从下手。
最后,王健青愤怒地挂断了电话,听着那嘟嘟的忙音声,樊茹泓心绪烦乱地拿着电话愣了半天神。
……………………
其实,听到安虹已经知道了两人的不伦关系,樊茹泓除了对安虹的担忧愧疚,心底还有那么一丝丝窃喜。安虹终于知道了,她会不会因此离开王健青?如果真是那样,自己岂不是熬到了头。王健青的孩子她可以资助抚养,他的诊所她也可以投资扩建,只要他肯留在她身边,自己的这点家底,除了留给女儿的,可以都交给他打点。
想到这些,樊茹泓突然有些跃跃欲试。她踌躇了很久,终于还是拨通了安虹的电话。
“安虹,我非常抱歉,对你觉得很愧疚,如果有什么是我可以补偿你的,你。。。。。。尽管开口。”
真是财大气粗,在这种人眼里,什么都可以用金钱衡量,包括感情。安虹冷冷听着,仍没有兴趣接话。
“安虹,我们是在你们婚前开始的,那时候阿。。。。。。健青他帮过我几次,所以我很感激依恋他。在异国他乡,难得遇到个这么出色的男人,我。。。。。。情不自禁。后来我去西澳时,我们已经分开了,我知道后来他如愿娶了你,过上了幸福的小日子。前年我回来时,本不想再打搅你们,可是,我和我先生。。。。。。没有什么感情。我一个女人,撑着这么大的一份家业,心里压力很大。回到家,更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所以。。。。。。我又去找了健青。。。。。。对不起,安虹,都是我的错,我管束不住自己,我破坏了你的家庭。。。。。。但是,安虹,你相信我,我是可以给健青帮助的人,他的事业,如果以后想快速发展,是需要很多资金支撑的。。。。。。我不知道你现在如何打算,我只是想,如果,你。。。。。。决定放弃你们的婚姻,你需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答应。给你的,给孩子的,房子,车,或是公司股份。。。。。。还有,我知道你跟申凯的关系不错,如果,你想让我帮他度过难关,只要你们离婚,我会把他所有的库存都吃掉,这样,申凯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嘛。。。。。。”
安虹此时听得心中冰凉冰凉。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着抱歉,却最终还是在劝自己与王健青分手。甚至,她还用帮助申凯脱困为饵,让自己同意,真是不要脸!看来,王健青还没有把自己已经提出离婚的事情告诉她。估计他现在正在删除那些视频,想着赶紧毁尸灭迹吧!
樊茹泓还在说着,“安虹,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因为家里有些事情,必须在家中守着,出不去。你如果愿意,明天上午来我家,我们好好谈谈。除了我想要对你表达歉意,如果你真有离婚的想法,条件你提,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尽力满足你。。。。。。”
她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仿佛她做的不是破坏他人家庭的丑事,而是一时失察的无心之过,要和她谈谈如何补救。可一颗破碎的心,要如何补救?一段扭曲的婚姻,要如何补救?这十几年错付的真情,又能如何补救呢?!
如果樊茹泓此时在她面前,安虹真像上前去给她一个响亮的耳光,让她明白自己这个受害者有多么的愤怒,多么的憎恨。
好啊,她要补救,就让她补救!反正自己已经决定离婚,从没想过要从她那里要什么补偿。不过,她既然提到了申凯,自己何不顺便让她用她的身家来替申凯度过目前的困境呢?
当然,安虹也是十分好奇,如果两人见了面,一向高贵优雅的樊总如何在自己这个受害者面前表演。想到这里,她强压心头的怒气,尽量平静地说,“好,明天上午九点,我去你家!”
还没等错愕的樊茹泓把“好”字说完,安虹就狠狠地挂断了电话。她气得咬着牙,看着手机屏幕上樊茹泓三个字慢慢暗了下去。她终于忍无可忍,猛地扬手把手机砸在了地上。愤怒的情绪仍得不到疏解,她双手颤抖着,胸膛也大力地起伏着。
安虹的声响把刚洗完澡出来的申凯吓了一跳。
他紧走几步到了客厅,看着脚边的手机,一边弯腰拣起,一边走过来询问,“怎么了,谁的电话?是王健青?”
安虹低着头摇了摇,“没事,就是心情有些起伏。”
她不想告诉申凯自己和樊茹泓有约,她知道,申凯肯定会阻止的。大奶去赴小三的约,怎么看都会是一场文争武斗的大戏。可是,她很想自己独立担纲,把明天这场戏演好。
申凯看她情绪不好,脸色也又白了不少,连忙给她拿了感冒药,温水。看她吃过后,劝她去房间早点休息。
是得养精蓄锐,明天那场大戏,除了自己,她倒要看看樊茹泓要怎么演。自己一直仰慕的商界女强人,背地里却是勾引别人老公的狐媚女人。都怪自己太单纯善良,才让身边之人给她上了这么深刻痛快的人生一课。
安虹躺在主卧的大床上,申凯说是这间卧室带个卫生间,非要让她睡这里,自己去客房睡。
身下的床单,枕套,被褥,申凯都给她换了新的。她把头埋在枕头上,还是隐隐闻到申凯身上那淡淡的皂香。手拂在柔软的薄被上,安虹调整了个舒服些的睡姿。
想想他为自己做的一切,他的温柔体贴让安虹觉得很是心安。躺在他平时睡的床上,她混乱的思绪渐渐平缓了许多。疲倦困意袭来,安虹终于渐渐进入了梦乡。
☆、雨夜情愫
夜深了,窗外的大雨仍没有停下的意思。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打在窗棱上,溅起的小水花跳到旁边的玻璃窗上。这样来来回回的雨线像是密密麻麻地织出一副网子,把外面墨黑的雨夜罩得更加阴沉。雷声裹出闪电,时不时给单调的雨声再加些重音,也给这看不见的天网着了丝亮色。
安虹就是在这恼人的雷雨声中醒来的。许是药劲过了,身上又开始灼灼地烧起来,脑子昏沉却被这难受劲儿扰得不能再安睡。她慢慢起身,见窗外还漆黑一片,看床头柜上的电子表,正值午夜时分,自己才刚睡了两三个小时。
她轻轻拧开房门,想去厨房倒点水再吃片药,明天自己还有重头戏,她可不想还没上战场,就败下阵来。
门外把手上挂着个小袋子,里面居然放着自己洗干烘干的衣裤,连内衣都羞羞地裹在里面,叠得平平整整。安虹心中羞愧,自己本来把她们藏在了卫生间的一个小袋子里,本想吃过饭自己放在洗衣机里洗,没想到刚才接了樊茹泓的电话,心烦意乱地给忘了。现在,申凯帮她把衣服洗好叠平,挂在这,还把内衣裤细心地放在里面。她在黑暗中红了脸,拂拂那好像还有温度的衣服,心里也变得暖起来。
刚拐出走廊,就发现客厅开了一盏落地灯,申凯坐在灯下,正给自己身上涂药。
是了,他今天被王健青没头没脸地一顿拳头打得应该不轻,自己光顾想自己的事情,连问都没有问过他的伤势。
安虹隐在走廊拐角的阴影里,看着深夜向自己伤口上涂药的申凯,心里既愧疚又心疼。他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累了,病了,受伤了,心情糟了,身边没有一个人可以嘘寒问暖,增衣送药。只能像现在这样,在午夜昏黄的灯光下,独自舔舐伤口。
他的孤单寂寞,正是自己当年识人不清造成的。自己选了自以为对的人,舍弃了北半球的一切,来到这陌生的南半球。付出了这些年之后,才在今天终于知道自己“美满婚姻”的真相。
她怅然地靠在走廊的墙上,看着那柔和光线下笼罩着的男人。如果,自己当年选的是他,又会是怎样一副光景呢?
安虹兀自想着入了神,却听见那边申凯小声地“嘶”了一声。他正用右手掌往左肩上涂抹,许是右臂上的伤被牵动了,他皱皱眉,停了手,抓起旁边茶几上的红酒杯,呷了一口酒。
最近晚上睡不着,他都爱喝这偏甜口味的红酒,可能是心中苦涩太多,想用这酒中和中和。
两口喝光了杯中的酒,又破例给自己倒了第二杯。这两天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让他心绪烦乱地更加睡不安稳。加上身上那几处伤,虽然没有那么疼,却也搅得他辗转难眠。他索性找了跌打药酒来,想随便抹抹赶紧睡觉。
明早还要早些起来给安虹熬点粥,再给她煎两个荷包蛋。。。。。。不对,安虹更喜欢吃煮鸡蛋,在日本时还到处在华人超市里找酱豆腐,说是从上大学养成的习惯,早上吃个白煮蛋,外加半块酱豆腐,一天的心情都好到不行。呵呵,这丫头不知这些年口味变了没有,明天早上还得去楼下华人超市看看有没有她爱吃的那种酱豆腐。。。。。。
申凯乱七八糟想了一堆,突然意识到安虹可能只在他这里借宿一晚,自己心里却欢喜得像是她要长住下去。唉,用陆子峰的话说,自己最近越来越磨叽,一个大男人,恨不得比老妈子想得还细,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抬手把第二杯酒也干了,准备把左肩上那块红紫用药酒揉开了,好去睡觉。
“我来吧。”阴影里突然传来安虹软软的声音,让申凯着实吓了一跳。
“你怎么还没睡?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申凯自动忘记了自己正在疗伤,把注意力轻易就集中在了她身上。
“已经睡了一觉,感觉好些了,想出来喝口水。”安虹说着,从阴影里走过来。
申凯见她松松垮垮地穿着他的大睡衣,因为领口太大,露出一抹雪白的脖颈,领口的一端已经快咧到一侧的肩头了。可能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她脸上红扑扑的,眼睛里似有莹莹水色,有种慵懒而朦胧的美。
她轻轻走过来,拿了茶几上的药酒,倒在自己手心上,“要搓开了才能化瘀,你伤在哪里?”
申凯因为要上药,上身的开衫睡衣没系扣,敞着怀。安虹走近了,才发现那精壮的上身上好几块红紫,显见是伤得不轻。
申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么敞胸露怀的,还要人家上手来按。
安虹也刚瞥了一眼申凯的上身,就有些红了脸。书房里那架跑步机和旁边的哑铃杠铃,看来不仅是摆摆样子。看着这上宽下窄,棱棱块块的体魄,怕是练了有年头了。
申凯怕自己再这么扭捏下去,两人都尴尬,只好指指自己的左肩,“麻烦你了。”
安虹稍稍又扯开了些申凯的衣襟,伸手把满掌的药酒按上那里。
她温热的小手一碰到申凯的皮肤,申凯不由周身一紧。她注意到他的身体微微绷了一下,忙问,“很疼吗?”
“没,没事。”申凯心中暗暗叫苦,只要是你碰的地方,都又涨又麻,这药还不如不上。
“你都受伤了,还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