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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花楹-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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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宠爱才会有的神态。
安虹突然觉得很羡慕她。爱她的男人每天都能围在她身旁,和她打也好,闹也好,最起码可以沟通互动。
可自己爱的这个人。。。。。。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笃定申凯有一天会挣开眼睛,苏醒过来。。。。。。
突然,她看到窗边的那株蓝花楹居然开花了。昨天来时还没有发现,许是从昨晚开始一直下雨,这树被好好地灌溉了一下,树上的花朵今天就争相吐蕊了。
此时,雨虽然小了很多,但仍淅淅沥沥地打在枝叶上,把那些花朵都冲洗得异常亮丽。
那树枝上绽放的似蓝像紫的花朵,刚刚露出羞涩的笑脸,还没有怒放。
安虹在申凯耳边轻声说,“你看,蓝花楹开花了,开得好美。。。。。。”
那花朵优雅而神秘,像是有一种魔力,呼唤着安虹。她不由得站起身,慢慢走到窗边观望。
因为今天参加干女儿的满月宴,安虹刻意打扮了一下。她身穿纯白一字领的丝绸连衣裙,胸前和下摆都绣了淡蓝色的花朵,修身又飘逸。她今天脸上略施粉黛,但为了喜庆些,唇彩的颜色却特意比平时鲜艳了几分。她肌若凝脂,一袭乌黑的长发顺滑地披在肩头。此时,她站在那片蓝色花朵衬托的背景里,好像花中的仙子般清丽又妖艳。
蓝花楹,在绝望中等待爱情。
她微闭了眼,深深闻了下那似有似无的花香。
自己现在也快要绝望了吧。。。。。。她的爱情,还会降临吗?
安虹睁开眼,看着满眼傲然于枝头的花朵,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真美啊。。。。。。”
眼中似被这满树的花朵晃了眼,眸中渐渐有了些湿意。
耳边传来一声不大的,有些含混不清的话,细细辨听,应该是在应和她,“真美啊。。。。。。”
她隐在花树投来的阴影里的身影猛地震颤了一下,心像被巨大的力量攥紧,没办法再跳动了。
她倏地扭回头,就看见申凯微微侧头向着她的方向,不知是在赞花还是赞人。
他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眼中似有繁星闪烁着。
一瞬间,她心中已经雨过天晴,繁花似锦。
两行热泪,再也停不住,顺着腮边滚滚滑落,消失不见。

☆、潦草离场

十月下旬这一天,王健青收拾好行装,奔赴机场。
以前读牙医时的一个同学,去年随家人移民到美国洛杉矶,在那边开了一家牙科诊所。知道他如今离了婚,孩子跟了妈妈,孑然一身,就问他想不想过去和他一起合作。
七月带孩子们去迪斯尼玩时,他和朋友见面谈了谈,并亲自去看了看那间诊所。虽然规模还在起步阶段,但好在附近客源不愁,情况还算不错。
从美国旅游回来后没多久,他就答应了同学的邀约,打算赴美。
他把Hurstville那间大屋和自己的诊所都卖了,先把以前樊茹泓给他买房和创业的钱都打回给了她;又留出孩子二十年的生活费和教育费,并额外加了一笔数额不小的备用资金,把钱一并打给了安虹。他告诉了安虹自己将不日赴美的计划,拜托她照顾两个孩子。他说短期内他可能不会回来了,但承诺孩子寒暑假时一定回来看他们,或是接他们去美国玩。
安虹虽然觉得钱数过多,但因为他说是给孩子的,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下了。
最近,因为申凯终于醒过来,检查和复健日程很满,每次王健青周末过来接孩子,他们都没打过照面。王健青也听两个孩子说,那个一直在医院里躺着的叔叔终于醒了,妈妈每天都去医院陪他练习说话走路,他心中很失落。
虽然两人已经离婚半年多了,但得知她终于等到那人醒过来了,还每天黏在一处,他知道自己这下是彻底没了希望,就连最后那一点点幻想都被抹得一点不剩。就好像一直知道心上有个地方已经受伤化脓,但因为舍不得,始终把它留在那里,奢望着什么时候会不会不治而愈。突然,有人大刀阔斧地把心尖上那块坏肉硬剜下来,说这样他才能尽快恢复。可是他其实宁愿永远养着那个溃烂的地方,也不想彻底失去。因为他觉得在心中烂掉的,也始终是自己的一部分。现在,虽然清清爽爽了,可心头上那个地方却再也长不出新肉了。
既然再也不能挽回,又一时无法释然,那可能,远离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有时候,逃避也是一种解脱。
……………………
机场里人来人往,有开心地和亲友告别,即将开始新的旅程的,也有和爱人相拥而泣,恋恋不舍地不肯离去的。
王健青一个人推着推车,上面放了三个大箱子。这就是他现在全部的家当,他来悉尼十几年来剩下的所有。
办好登机牌,托运好行李,他默默走向闸口。
他走得匆忙,没有和任何人告别,甚至连安虹都没有告知自己的具体航班。他知道,即使告诉她,她也多半不会来送他。
要离开了,他才发现,除了原来的那个家,在这个城市,没有谁会再让他牵挂了。
回头望望,悉尼的天空仍旧湛蓝一片,夺目的阳光透过大厅的玻璃外墙泼洒进来,照耀着南来北往的旅人们。
要走了。。。。。。这片给过他梦想,也让他迷惘过的土地。
真的要走了。。。。。。也许再也不会回到这个让他荣耀又令他伤痛的地方。
入闸的人很多,他走在人群中,慢慢向闸口挪。
透过重重人墙,王健青居然一眼看见了不远处,那个身穿白T恤牛仔短裤的倩影。
是安虹!难道,她是为他而来!
王健青一瞬感觉自己要激动得热泪盈眶了。她现在哪怕是像个普通朋友般对他说一句“珍重”,他都觉得此生无憾了!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痴心妄想被无情扼杀了。
不远处,吴心美和陆子峰出现了。
安虹走过去接过吴心美手中的小娃,亲了亲她的小脸蛋,和他们说着什么。
王健青混在人群中,悄悄接近了他们。
他紧了紧头上的棒球帽,尽量低着头,竖着耳朵听他们的对话。
他听见安虹嘱咐道,“别忘了,到那边安顿好了赶紧给我发几张新家的照片,我得看看我干闺女在那边过得怎么样,要不然我不放心。”
“放心吧,等过两天我妈过去了,他就回来了,到时候让他详细汇报!”吴心美瞥了一眼身边的陆子峰说。
“谁说我过两天就回来,我跟申哥请了两周的假呢!他睡着时,我可是为公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现在他好不容易醒了,我终于可以喘口气,好好陪陪老婆孩子了!”
陆子峰说完,把手搭在吴心美的小腰上,又凑过去笑嘻嘻地香了一口自己的白胖千金,“是不是,美妞?”
“谁是你老婆,你现在只是美妞她爸!”吴心美说着,挣开了那只在她腰上作怪的手。
陆子峰刚要再说些什么,安虹赶紧开口劝道,“好了好了,美妞她爸妈。孩子都两个月了,你们能不能消停消停!赶紧准备进去吧,小美开始上班后要注意身体啊,别太拼,也别忘了照顾我们宝贝啊!”
安虹把孩子送回吴心美怀里,在那白嫩嫩的小脸上又亲了好几口。
吴心美和安虹抱了抱,眼中似有泪光,“好好照顾申凯和你自己,有什么事就让峰子去干。还有,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提前告诉我,我一定带孩子回来参加你们的喜宴!”
安虹抹了抹眼角已经溢出的泪,笑着说,“好的,一定提前告诉你!你还得回来给我当伴娘呢!”
王健青听到“结婚”二字,心中不由剧痛了起来。
他想干脆走掉,不要再在这里受这凌迟之苦。可是,想多看看安虹的心又让他止步不前,在这拥挤的人群中始终站立不动,悄悄窥视。
他见安虹和吴心美又紧紧相拥了半天,才松开手。目送那一家三口在前面进了闸口,安虹仍在原地没动。看她的神色,虽然很是不舍,但脸上却一直洋溢着笑容。
好像有电话,安虹接了起来。
“他们已经进去了,嗯,我马上回来。你中午想吃什么?我今天不去公司了,一会儿直接去医院。啊?我想吃什么。。。。。。我想吃。。。。。。你。。。。。。”
安虹说着,脸上泛起了羞涩的红晕。她微微低着头,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那清丽无比的脸庞更显得艳光四射。
那是一张沉浸在爱情中的脸。
可是,她的巧笑倩兮,她的笑语宴宴,她的妩媚娇态。。。。。。她的一切都不再属于自己了。
王健青心中已经疼痛难忍。他再也不敢留恋她的背影,忙忍下眼中的湿润,扭头随人群向前而去。
……………………
安虹跟申凯调笑了两句,申凯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嗯嗯啊啊了两下,就挂断了电话。现在跟申凯的相处中,都是她在主动,申凯反而显得被动而矜持,两人之间好像没有以前自然亲近了。
申凯苏醒过来快一个月了。
他刚醒来的头两天,两人都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每天从早到晚黏在一起都嫌不够。
医生安排申凯做各项检查,并根据他目前语言和行动恢复的情况,马上制定了一套复健计划。
几天过去后,申凯从喜悦中渐渐清醒过来,发现现在的这个自己和以前大不相同。
他的左眼视力恢复得不是很理想。可能是因为昏迷太久,血液流通不畅,那只眼睛只能模模糊糊看见东西的轮廓,想好好看看安虹,都只能借助右眼。
他的语言功能倒是在逐渐恢复,从吐字不清,到现在只要慢慢说,都能让人听懂。
然而,最不能让他接受的是他的左腿。他还记得醒来后的第三天,他趁安虹去卫生间,第一次想自己下地走走时,脚刚沾到地就摔了下去。他的左腿一点力气都使不上,简直像一条残疾的腿。
还有,他左眼皮上因为之前受的伤留下了个不小的伤疤,自己照镜子时,也觉得那条粉虫般的疤痕看上去很是突兀。
一个月来,他努力复健,想尽快恢复,尽快卸下安虹的负担。她这几个月来日复一日地照顾他,照顾家,还要照顾公司,人比原来清瘦了很多。
可是欲速则不达,他这一个月的复健收效甚微。
话还是得慢慢说才能字字吐清,左腿还是使不太上力气,除了复健,其他时候他都要借助轮椅。
放下安虹的电话,护工扶申凯进了卫生间。他关上门,看着镜中的自己。
脸色憔悴,皮肤暗哑,双颊凹陷,眼皮上还横着块伤疤。再向下看,自己一手拄着拐杖,左腿只能虚立着。虽然能张口说话,但说快些就吐字含混不清。
他这样,跟个废人有什么两样!这让他怎么敢再去要安虹,再去畅想和她将来的幸福时光!
他烦躁地低下了头,一只手用力地握着拐杖,另一只则攥成个拳头,重重击在了大理石台面上。痛感从手上传来,但抵不上他心中的疼痛。
他不能再拖累她。他等了这么多年,不是想用这半残之躯和她相伴到老,他不能忍受她和一个残疾的自己朝夕相处。
她,值得更好的。
……………………
王健青随着人流入了闸口,过了安检,向登机口慢慢前行。
他脑中还闪着安虹的影子,她的笑脸,她的声音都萦绕在他心中挥之不去。他抬眼看着宽阔的登机大厅,怎么处处都是那白衣蓝裤的倩影。
他闭闭眼睛,对这样失魂落魄的自己已经忍无可忍。
走进一家免税店,他径直走到烟酒柜台旁。
“你好先生,您要买点什么?”华裔店员热情地招呼道。
“酒,度数最高的。”王健青面无表情。
看看眼前的人虽样貌极好,但面色极差。估计是不舍得离开悉尼吧?
店员想了想,给他拿了瓶伏特加。
“这酒度数高,后劲也大,您喝的时候悠着点啊!”
酒入愁肠愁更愁,眼前这位一看就是要借酒浇愁的。
王健青拿着那瓶伏特加,没说话。付了钱,扭头出了商店。
他坐到落地窗边。窗外停机坪上,一架架飞机默然停着,远处则有一架新西兰航空公司的飞机已经在跑道上滑行了。
新西兰。。。。。。
樊茹泓曾经在半年多前给他发过一个信息,告诉他自己要带女儿去新西兰了。她说她们先在南岛疗养一段时间,如果女儿喜欢,就打算让她在新西兰读书,自己也想定居下来。
他没有回复。
她也没有再发过信息。
她给的钱,他已经还了。
她给的情,这辈子也没法还了。
就这样了吧。。。。。。他们之间终究是一场错误。
纠缠,迷失,贪婪,执念。。。。。。从来没有两情相悦的快乐,从来都是精心设计的诱惑。
王健青打开瓶盖,把透明的液体注入一次性纸杯里。
喝下一大口,辣辣的,果然度数不低。
祝他妈的那些丑陋过往,像那架已经起飞了的航班,向着天际,一去不返了。。。。。。
烈酒滑入肚腹,辛辣火热,身体也觉得烦躁起来。他迷惑地盯着透明的玻璃窗,那上面怎么也有上白下蓝的纤柔身影。
王健青自嘲地笑笑,又倒了大半杯酒。
几乎是一饮而尽,浓浓的酒气把他呛得剧烈地咳起来。他眼中咳出了泪,那泪越咳越多,让他感觉狼狈不堪。
不远的座椅上,一个年轻人正拿着手机专心看着屏幕。手机里传来低缓的歌声,年轻人也跟着小声唱起来。
“当你走进这欢乐场,
背起所有的梦与想,
各色的脸上各色的妆,
没人记得你的模样。。。。。。”
王健青听着这歌声,擦擦脸上的泪痕,慢慢又向纸杯里倒了酒,静静喝下。
“。。。。。。一杯敬故乡,一杯敬献远方,
守着我的善良,催着我成长,
所以南北的路从此不在漫长,
灵魂不再无处安放。。。。。。”
这歌词,呵。
成长太痛苦,有几个人还能坚守固有的善良。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
支撑我的身体,厚重了肩膀,
虽然从不相信所谓山高水长,
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
人生中有多少山高水长,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从一个国度飞去另一个国度。
失去了最宝贵的人,事,物,这人生还有什么值得念念不忘的。。。。。。
王健青把嘴对着瓶口,任那辛辣刺喉的烈酒冲入口中,流入心底。
耳边那年轻人的歌声忽远忽近,飘渺迷离。
“。。。。。。好吧,天亮之后总是潦草离场,清醒的人最荒唐,
好吧,天亮之后总是潦草离场,
清醒的人。。。。。。最荒唐。。。。。。”
王健青眼前模糊一片,仿佛又看见安虹梳着高马尾,拉着拉杆箱,笑意融融地向自己走来。
她还是那么年轻,那么有朝气,那么单纯而美好。。。。。。
他晕得实在坐不住,只好扒在小桌上,泪水又迷了双眼,嘴里还喃喃唱着:“天亮之后总是潦草离场,清醒的人最荒唐,清醒的人。。。。。。最。。。。。。荒。。。。。。唐。。。。。。”                        
作者有话要说:借用了毛巨星的歌词哈,多谢巨星的经典歌词!
顺便给巨星打call:巨星啊巨星我们爱你,少了你生活就不能继续。。。

☆、一日恋人

申凯的复健进展缓慢。
三个月下来,左眼视力恢复了七八成,语速也比以前快些了,医生说这已经很不错。可是左腿仍然不能正常行走,他为了逼迫自己尽快能直立行走,已经放弃轮椅,改用拐杖。从床边到卫生间十几步路,他也走得不很顺畅。
安虹今天到医院时,医生说再过几天申凯就可以出院了。他已经可以自由进食,不用每天输液治疗,以后只要定时去康复中心坚持复健就可以了。
她听了很高兴,终于可以回家了!
她打算今天回他那里把房间好好打扫打扫。申云回去后,安虹没有让她再过来。她的儿子虽然上大学不在身边了,但她自己还有工作,不好总是请长假。
申凯苏醒了,除了每天陪他复健,吃饭穿衣他都慢慢可以自理。安虹看着他一点点恢复,每天心中都装满了希望。
可是,她和申凯这三个月来的相处,却没有像她期望中。。。。。。亲密。
申凯昏迷时,安虹几乎是每天帮他擦身按摩。可申凯苏醒后,不让安虹再做,这些工作都交给了那个男护工。他再恢复了一些后,就自己坐在浴室里洗浴了。
安虹知道他是不好意思,毕竟两人还没有。。。。。。如果让她在申凯的注视下给他脱衣擦身,她也会不好意思的。
不过,刚苏醒的那段时间,他可以感觉到申凯像她一样喜悦。那几天,安虹从公司请了假,从早到晚都陪在他床边。两个人拉着手,她给他讲这几个月来公司或是家里发生的事。申凯一直微笑听着,有时也会含混不清的问一两句。安虹每次抬眼,都能看到他那深情脉脉的目光一直黏在自己身上。那时候,她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甜蜜过。
可是几天之后,申凯的态度开始有了转变,慢慢不让她整天耗在医院,也不再像前几天那样无时无刻地关注着自己。他开始变得沉默,她每次偷偷看他时,都见他拧着眉头,好像在沉思,又像在放空。
医生说像他这样昏迷了几个月才苏醒的患者,一般复健的时间要需要几个月甚者几年。现在虽然他还不能恢复正常语速,一条腿也行动不便,但考虑到当日他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其实他的情况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申凯醒来后,安虹几乎没有再亲吻过他。之前她每次离开时,都要在他脸颊上印上一个晚安吻,可后来看到申凯有些不自然,她也就没有再坚持了。
他们之间这是怎么了?现在的样子,比之前做同事时还要生疏。安虹感觉,申凯好像在慢慢疏远她,让她快要看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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